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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蓝琪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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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晨风向前望了一眼,便扶着耿蓝琪向小路走去。这个地方比较偏僻,两人都不抱希望的时候,居然出现了一间茅屋。
两人走了过去,耿蓝琪看了一眼沈晨风,沈晨风点头,耿蓝琪轻轻扣着门,道:“有人吗?”
屋里没有一点动静。
耿蓝琪环视茅屋,道:“这么破的地方,应该没有人住了吧!”沈晨风道:“再试试!”
过了很久才传来了走路的声音,门打了开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你们是谁?”
这时天刚亮,还不太明,却也看得出是个老头子,脸上沟壑满布。
沈晨风道:“大爷,您是这里的主人吗?我……我夫妻二人路过这里,出了些意外,能够卖给我们几件衣服吗?”
沈晨风特意将耿蓝琪说成妻子,实是不希望路上再出现什么意外了,而耿蓝琪心里却很高兴,低下了头。
老大爷望了两人半响,又打量着他们的衣着,似乎确定了他们不是坏人才道:“进来吧!”
老大爷打开门让两人进来,道:“你们等等!”走了进去,翻箱倒柜地找着,又一边喃喃自语道:“这些年轻的小夫妻都是怎么了,跑出来玩,弄成这样,哪像我俩啊,在这一住就是一辈子。”
耿蓝琪疑惑道:“这里还有个老婆婆吗?怎么不见人呢?”
沈晨风打量着屋子,在一个角落发现了一个牌位,指着牌位道:“我想应该没有了,是他在自言自语。”
老大爷还在里面找着,动作说有多缓慢就有多缓慢,沈晨风已在屋里徘徊了数次,老大爷才拿着一件衣服出来,一套递给了耿蓝琪,道:“这是我老伴在世时穿的,你不嫌弃不怕不吉利就拿去穿吧!”
又把另一套给了沈晨风,道:“这件是我老头子的!”
沈晨风双手接过,道:“谢谢你,这是些碎银子你拿去!”沈晨风从怀里掏出了几锭银子,心想幸亏在东山寨的时候没有搜身,这才留下了些银子。
老大爷将沈晨风的手推了开去,道:“我老头子在这荒野中住,用不着这些银子!”
沈晨风只好收回了银子,耿蓝琪已经往身上比着衣服,女孩子总是爱漂亮的,就算衣服再不好看也要比比。
老大爷瞧着他们的模样,道:“你们想先洗澡吗?茅屋后面有条小路,通向溪涧的,你们去洗了换上衣服吧!要是饿了,就回到这里来吃顿饭!”
耿蓝琪想到清凉的溪水就觉得高兴,道:“好啊,谢谢你老爷爷!晨风,我们走吧!”
“晨风”两个字叫的是那么地自然,仿佛本来就是这样叫的,耿蓝琪笑盈盈地看着他,沈晨风觉得无论什么时候的耿蓝琪都没有这个时候的好看,她是纯真的,高兴了便笑出了,可是她也是可怕的,就像是罂粟花,美丽而有毒,会让人上瘾,会让人希望一直看到她的笑容。
可是想到她在东山寨可以随时装出可怜的模样,又觉得有些迷茫。
耿蓝琪已经迫不及待地拉着他向屋后走去,沈晨风摇摇头,道:“你慢点。要小心一些,我们现在离东山寨也不是很远!”
耿蓝琪转过头来笑道:“你怕什么?高天地不会为难我们了!”沈晨风道:“那些黑衣人呢?”
耿蓝琪愣住,想了想道:“不知道,看样子也不是官府,什么人想置我们于死地呢?”
沈晨风道:“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们一路上更要小心,还不知道爹他们怎么样了!”
耿蓝琪握住沈晨风的手,坚定地道:“相信我,他们是世上最好的人,一定会吉人天相的!”沈晨风笑道:“看来你还真是乐观的人!”
耿蓝琪道:“是啊,凡事都要往好的地方想,就像我们现在,不也是大难不死吗?而且一定会‘必有后福’的!看!那是溪涧,我们到了!”
耿蓝琪兴奋地跑了过去,沈晨风也紧跟着跑了过去,却见耿蓝琪停在山涧边犹豫着。
沈晨风道:“你怎么了?”
这时已是黎明,天空已见了鱼肚白。这这样微亮的情形下,也可看见耿蓝琪的脸上有些泛红,她还穿着鲜红的喜服,虽然神情狼狈,也不失她的娇艳。
耿蓝琪指着溪流说道:“这里完全没有遮挡物,我们要一起洗吗?”
沈晨风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向远处望望,道:“你看那,有一块大石头刚好可以挡住你,我在这里守着,你去洗吧!”
“嗯!”耿蓝琪走下溪流,道:“你可别偷看啊!”
“不会的,你快去吧!”
耿蓝琪小心地走到大石后,将老汉给的布衣放在上面,便解下衣带,突然觉得手里一空,大叫了一声。
沈晨风转过头来,见她罗衫半解,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肤,呆呆地站在石旁,却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急忙转过了头去,道:“你怎么了?”
第三十八章 始终有个“她”
耿蓝琪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还在独自懊恼道:“我的解语刺不见了!又不能回东山寨拿!”
沈晨风叹了口气,道:“算了,以后我再做个一模一样的给你!”
耿蓝琪解着衣带:“不用了,那是召南哥哥送给我的,是独一无二的!”慢慢地脱掉外衣、中衣、里衣,放在大石上,身子滑入了水中。
沈晨风听着这话,心里有些酸涩,也不再说什么了,身后已传来了水声。
早上的水温度很低,有种刺骨的寒冷,但是水胜在清澈,耿蓝琪坐在水里身子直打颤,水刚好没过胸,肩膀露在空气中反倒暖和些,适应了一会儿,才忍着寒冷往身上浇水。
头上的象牙簪子拔下,一头乌黑柔顺的头发倾泻而下,耿蓝琪侧着身子,让瀑布一般的头发浸泡在水里,嘴角微微上扬,这下全身都是湿的了。
片刻后,耿蓝琪从水里站起,拿起红色的喜服,抬头见沈晨风正背对着小溪一动不动地站在岸边,耿蓝琪微微一笑,用喜服将身上试干,将农妇的粗布衣服穿在了身上。
“我好了。”耿蓝琪轻拍沈晨风的肩膀。
沈晨风转头看去,耿蓝琪一头湿淋淋的长发,还在不住地滴着水,脸上的水珠未干,如出水芙蓉般清丽。
一身喜服换了下来,现在朴素的粗布麻衣又是另外一番风味,却仍掩盖不了她的容光,沈晨风有一瞬间的慌神,这样简朴的打扮,太像一个人了,她还好吗?
沈晨风的眼睛透过耿蓝琪,达到了另一个地方,那里莲花满塘,时有小舟划过,舟上女子轻轻摘下莲蓬,巧笑道:“你看这个多么好看!我给你做莲子粥吃!”
沈晨风的迷茫换来了耿蓝琪的清醒,她本来跟他一起的喜悦渐渐被挫败的感觉代替,那人在他心里是无坚不摧的地位吧!即使只有我们两人时,他也不免会想起她。
耿蓝琪轻声道:“你去洗吧!”沈晨风点了点头,走向小溪,回头看来,耿蓝琪默默地坐到大石上,不住地用喜服擦拭着头发。
沈晨风的心有些痛,不知是为耿蓝琪心疼,还是为自己不知如何取舍而感到愧疚。
沈晨风很快从水里出来,穿上了农夫的衣服。耿蓝琪的头发还有些湿润,只是拿了象牙簪子,便往茅屋走去。沈晨风紧跟在身后,回到茅屋,老汉已经准备了一桌的饭菜,看着他们两人笑道:“饿了吧!吃过早饭再走吧!”
沈晨风和耿蓝琪坐了下来,吃着山间的饭菜,老汉叠叠不休地说着往事,也是难怪,山野之中本就人迹罕至,这时有了两个人,老汉似乎要把一辈子发生过的事都说了出来,可是究其一生,能够发生的事情也就那么几样,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桌上没有人搭腔,沈晨风和耿蓝琪都在默默地吃着自己的饭菜,许是早上都有些尴尬,才陷入了谁也不搭理谁的境界。
饭吃了很久,老汉也说了很久。直到沈晨风说了告辞,老汉才止住了话,高高兴兴地把两人送了出来。
耿蓝琪匆匆在头上挽了一个发髻,如云的头发上只擦了一只象牙簪子,自从沈晨风认识她一来,那只簪子就没有离开过耿蓝琪的头发。
还是沈晨风先开了口:“这只象牙簪子对你很重要吗?”耿蓝琪道:“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跟我说话了呢?”沈晨风道:“是你一副不想理我的样子吧,我怎么敢开口得罪大小姐你啊!”耿蓝琪道:“好啊,刚脱离了虎口,你又不忘来挖苦我!”
沈晨风叹息一声,道:“好了,不跟你吵!”【小说下载网﹕。。】
沈晨风见耿蓝琪拉扯着身上的衣服,想是穿不惯很是不舒服,头上的象牙簪子一看便知是及其珍贵的东西,插在头上太过碍眼了。
沈晨风坏笑一下,道:“你说我们这一路过去,是不是该取个化名呢,扮作什么好呢?”
耿蓝琪眨着眼睛瞧着他,又看看身上穿的衣服,问道:“是啊,扮作什么好呢?我们是从山里出来的,是要去寻亲人?”
沈晨风伸出手来,扯下了耿蓝琪头上的象牙簪子,在眼前晃弄:“首先,这么招摇的东西不要戴了,而且……”他上下打量着耿蓝琪,眼睛在她脸上打转,“你的脸也有问题,而且只有一个解决方法!”
耿蓝琪本来在恼怒他扯下了自己的簪子,一把夺了过来,正要叱问,又被沈晨风接下来的话吸引了,摸了摸自己的脸,诧异道:“我的脸怎么了?我洗澡的时候也没发觉有问题啊!”
沈晨风一听大笑,很有种作弄人的神情,随即又一本正经道:“问题可大了,你的脸太吸引人的目光,除非……”耿蓝琪脸一红,道:“除非怎样?你快说啊?”沈晨风笑道:“除非你我扮作夫妻,他们便不敢打你的注意了!”说完,赶忙跳开几步。
本以为耿蓝琪会发作打人,却并不知道耿蓝琪心里早已有这样的想法,只是碍于是女子,不好意思说出,这时阳光洒下树林,耿蓝琪的头上闪耀着光点,双颊泛红,甚是美丽,忽而又转念一想,你我二人早已拜过天地,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但你总是不当一回事,这会儿又来跟我说这些,看来我们始终逃不过“假夫妻”三字,她的目光流转,陷入了哀愁。
沈晨风一时竟看得呆了,耿蓝琪这样的表情变化有着说不出的美丽,更想不到自己刚刚的一时戏言,早已在心中生了根,这个根在今后与耿蓝琪的相处中,渐渐地发了芽,越来越茁壮,甚至到了不可拔除的地步,却不知这也是今后伤痛的根源,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直到耿蓝琪慢慢地走近,将自己的手放入了他的手里,才惊醒过来,执起耿蓝琪的手来,差一点“执子之手,与之携老”的千古誓言就要脱口而出了,却不料沈晨风刚一抬手,就从袖子里飞出了一块东西。
耿蓝琪一愣,弯腰拾了起来,是一块雪白的帕子,上面一朵莲花秀地很是精美,旁边绣着几个字,这几个字耿蓝琪念了出来:“莫失莫忘……莫失莫忘……”没有来得及细看,沈晨风就紧张地一把夺了回来,擦拭干净,放回了怀里。
笑容凝固在嘴边,刚刚还是喜悦满怀,现在确实酸楚无比,那就是他们感情从不确定的原因吧,耿蓝琪道:“那是连香菱送给你的吧,她让你莫失莫忘,永远不要忘了她……”沈晨风道:“是,我不会忘了她!”
耿蓝琪闭上眼睛,让自己清醒片刻,重又睁开眼来,见沈晨风正把眼光从自己脸上移走,苦笑一下,道:“我们还是快走吧。”
耿蓝琪当先向前走去,突然又停住了脚步,望着分岔的路口,转头看向沈晨风,沈晨风会意,向前方一看,立刻便指着一条路道:“走这边!”
沈晨风大踏步走了过去,耿蓝琪紧跟其后,有时见沈晨风走得实在太快,便大声嚷嚷,直到沈晨风停下等她,快看到城门时,沈晨风仍旧走在前面,突然后面有人拍打了一下肩膀,转头一看,耿蓝琪正气喘吁吁地看着他。
沈晨风道:“你干什么啊?”耿蓝琪道:“你说呢?你不看看你自己走路这个样子,一副公子哥儿的模样,有农家汉走路你这样的吗?”
沈晨风低头一看自己,道:“你说我该怎么走?”耿蓝琪上前挽住了沈晨风,仰头一笑:“就这样和我一起走啊!”沈晨风无奈道:“真是服了你了。”
耿蓝琪用劲把他往前拉着:“而且我们是夫妻,你要等着我,体贴我,照顾我,爱护我,不然别人会看出破绽的!”沈晨风道:“我知道了,那你也不要挽这么紧吧!”
耿蓝琪呵呵一笑,道:“这才表现地恩爱啊,不会让人看出破绽,对了!”她猛地站住,沈晨风被她拉着向前的身子也陡地站住,问道:“又怎么了?”
耿蓝琪认真道:“这件事真的很重要,你还有钱吗?我们今晚不会露宿街头吧?”
沈晨风拉着她继续向前走,道:“这点你不用担心,现在还不至于!”耿蓝琪又恢复笑容,道:“这我就放心了。”
东山下,黑衣男子手中紧握着竹笛,有一搭没一搭地往手中敲着,另一个黑色人影从远处飞来,跪在地上道:“禀告少主,没有找到耿姑娘!”
竹笛停在手中,男子略一沉吟,道:“回东山寨,高天地应该知道!”
“少主,救下的沈仲良一行人怎么处理?”
“把他们送往北平,父亲现在需要借助他的财富!”
“是!”
第三十九章 沈家消息
进城前,沈晨风买了两个草帽,一人一个,耿蓝琪觉得新鲜极了,带上了草帽,乐得呵呵直笑,城里没有朱允炆反悔的通缉令,没有东山镇的人跟来,那群神秘的黑衣人也不见踪影。
沈晨风这下放了心,和耿蓝琪扮作小夫妻,大大方方地穿城而过,随便买了一套体面的衣服换上,象牙簪子也重新插上了耿蓝琪的头发。
沈晨风看看天色也渐晚,想不到在山中走了大半天才走了出来,左右看看发现了一家客栈,便携着耿蓝琪走进了小客栈,两人慢悠悠地吃了饭,就要了一间房进了房。
沈晨风把草帽往桌上一放,道:“我要出去一下。”
耿蓝琪也放下了草帽,放松了后,便一头倒在床上,翻了个身,道:“你要去问问沈伯伯是否来过这里吗?”
沈晨风道:“嗯,我总要去问问,才放得下心来!”
耿蓝琪用手撑着头,想了一下,才道:“我肯定你问不出什么来,沈伯伯他们人数太多,定不会招摇过城,多半绕路走了,就算走过这里,也不会做丝毫停留的!”
沈晨风道:“这我也想过,但我不去打听一下,终究不会放心的!”耿蓝琪点头,道:“去吧!不过一定要小心!”
沈晨风走至门边,又停下了脚步,道:“你自己一个人在客栈里,也要小心才是!”说完,便不再停留快步走了出去。
耿蓝琪重又平躺回床,道;“太好了,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要趁他没回来,不会跟我争床的时候好好睡一下!”
说是这样说,耿蓝琪脱了鞋,裹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计算着沈晨风离去的时间,到最后更是紧紧地盯着门。
入夜了,门外的喧嚣声渐渐低了,大部分的人都回房休息了,这个客栈的隔音效果极差,耿蓝琪清晰地听得隔壁房间几个商人在高谈阔论,谈话的内容也就是那些生意场上的无聊事,耿蓝琪说那是无聊事,是因为她本就对做生意不感兴趣,更加听不进去,不过这样的说话声,倒让耿蓝琪觉得有些安全感,特别是一个人在房间里时!
耿蓝琪向枕头边摸去,自然手里什么也没有摸到,耿蓝琪愣了一下,才想起解语刺已经不在身边了,心里又是一阵难受,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耿蓝琪赶紧穿上鞋子,一面仔细听着。
房门打开,沈晨风面带愁容地走了进来,耿蓝琪松了口气,道:“没有打听到什么吗?”
沈晨风道:“这里没有人见过他们,希望他们是安全的。”转头看见了耿蓝琪坐着的床,早已杂乱不堪,指着床道:“看来你都睡了一觉了,该我休息了!”
说着便趁耿蓝琪来不及反应时向床上扑去。
“不行!”耿蓝琪身子向后退去,想要抢先占住床。
这一前一退之间,没有什么比他们拿捏的时间更巧妙的了,耿蓝琪向床退去之际,沈晨风正好飞扑到耿蓝琪身上,两人的脸相距不到一指的宽度,对方都能感觉到彼此呼吸的温度,双眼凝视,仿佛时间凝聚在这一刻,耿蓝琪想起了在应天府街上的那一吻,双颊慢慢变红。
耿蓝琪迷失在他的目光里,沈晨风的眼里闪现着复杂的情绪,倒影着她影子,晶莹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红色,嘴唇妖艳,沈晨风慢慢的向她的嘴唇的靠近,突然眼睛闪现出了挣扎的神色,“嚯”得一声,翻起了身子,道:“不好意思,你早些睡吧!我睡桌上就好了!”
耿蓝琪坐了起来,一把拉住了他,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在平复某种情绪,道“不用!你……就在这睡吧,我们是‘夫妻’不是吗?何况你睡不好岂不是影响我们赶路!”放开了沈晨风的手臂,向床了最里面钻了去。
沈晨风呆立片刻,也不再坚持,道:“好,非常时刻,也值得行非常事!”便躺在了耿蓝琪的身侧,拉上了被子。
耿蓝琪翻身向里,不再答话,默默睡去,沈晨风闻得淡淡的幽香传来,不久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便也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梦乡里有些什么?
有你,有我就够了,如果再有第三个人,那么总有一个人是伤痕累累,这个人,最终是谁?
那一抹艳丽的红色,如火焰一般燃烧着,热情、执着,仿佛要把你我烧成灰烬才肯罢休……让人不自觉地跟着你跳跃的步法,不自觉地深深融入了你的火焰。
天还没有亮的时候,两人就起床了,为了尽早赶路,这些天来,已经累坏了两人。
一直向南、一直向南,脚不停歇地走着,耿蓝琪一屁股坐在石头上,抱怨连声:“我的脚好痛啊,不想走了!”沈晨风叹口气,无奈地停下脚步,伸手去拉她起来:“快走吧,我的大小姐!”
“不!”她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就是耐着不走。
沈晨风拉得手都痛了,才把她拉起来:“快走吧!一天不知道父亲他们的消息,我的心里就一天难安!”
耿蓝琪拖拖拉拉地走在后面,嘟起了嘴,道:“要是有马车就好了,我们这样走,要走多久才会到啊?”
沈晨风摸摸怀里,那里只有一点碎银子了,道:“我们吃饭都成问题了,还说坐马车?”耿蓝琪指着前方道:“那我们可以在那里休息一下吗?他们一定很好客的。”
沈晨风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坡下有一个小村庄,此时正是黄昏,烟囱里冒出了缕缕炊烟,一些村民正赶着牛羊进圈。
“多么祥和的画面啊!”耿蓝琪不禁赞道,她已经闻到了饭菜的香味。沈晨风也是一脸欣喜地模样:“希望在这里能够得到他们的消息!”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多么让人羡慕的生活啊!”耿蓝琪显然没有听到他在说些什么,而是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中。
他们现在正站在高地上,夕阳的余晖洒下耿蓝琪的头顶,像是金黄色的头冠,她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形成一圈好看的扇形,嘴角轻扬,此时,她只闻到了炊烟的味道。
沈晨风也不知不觉嘴角上扬,浮现了笑意,没有什么比欣赏耿蓝琪的美丽更重要的事情了,她显然也是在享受自己的美丽,她知道有一个人在看着她,她在炫耀,在满足,在……吸引!
可恶的女子!
沈晨风暗骂一声,此时竟会被她的美丽吸引了去,于是抖抖身子,朝着村庄走去,他没有招呼她一起离开,却得意地发现耿蓝琪正紧紧地跟在后面,她现在一定又翘起了嘴在表达她的不满。
终于在这里问到了沈仲良一行人的消息,刚刚那个小伙子还在帮着老母亲把鸡赶进圈里,他先是搔了搔头,又侧头想了想,足足打量了沈晨风一盏茶的时间,才点头道:“看来是你了。那位老先生就是这样描述的!还有这位天仙似的姑娘,都跟老先生描述的一模一样,不!这位姑娘更美!”
耿蓝琪转过头去向着没人的地方白了一下眼,真没见过反应这么慢,这么笨的人,他们已经再三证明了自己,可是这人,还要瞧上半天才肯回答,要不是看他嘴里有重要消息,耿蓝琪一定会怒目而视了。
但是沈晨风却颇有赖心,但仍可看出他也紧张地要命,不然紧握住她的手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汗。
但那小伙子已然说出了老先生一词,显然是指沈仲良,可见沈仲良应该是安全的。
沈晨风道:“那老先生又说了些什么?他们一行多少人?有没有人受伤?”
那小伙子睁大了眼,看来这么多的问题让他不知怎么回答,沈晨风也无奈了,做了一个手势,让他慢慢想,依照自己的方式说,旁边的耿蓝琪已经偷偷在一边狂笑了。
最后,那小伙子道:“是这样的,那天早上,我还没睡醒,我平时是起来很早的,但那天实在是太早了!”
沈晨风表示理解,他又继续说了下去:“那天一大早,我被一阵马蹄声吵醒,我们这个小村庄由于太偏远了,所以很少有人来,但那天骑着马和坐马车的人很多,其中有一个就是让我带话的老先生,说若是有你们这样的两个人路过这里问起了他就把他的状况告诉你!”
耿蓝琪道:“那老先生说了些什么?对了,那些骑马的是什么人?”耿蓝琪一问出口就后悔了,知道这样一打岔,不知他又要想多久,更可恶的是沈晨风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以报刚刚笑他的仇!
果然,耿蓝琪又叹了口气,因为她看见那小伙子又在思索,还瞪了她一眼,似在恼怒她无端打断他的话,害他又要想一下。
过了一会那小伙子才道:“那些骑马的都穿着黑衣,蒙着面,看不清面容,那老先生在跟我说话的时候,其中一个黑衣人还在催促他赶路要紧!”
第四十章 到达周庄
沈晨风心里一惊,黑衣人?他转头向耿蓝琪看去,只见耿蓝琪的脸也变了色,与他一对视,便知两人都想到一块去了,那些黑衣人,他们一共遇到了两次,一次是在京城,被两个不知来历的黑衣人绑票,差点命悬一线,还有一次,便是在东山寨事,假扮黑风寨的人卸掉伪装后也是黑衣打扮,虽然不知这些人的来历,但总归不会是善类,现在又出现了黑衣人,而且是跟沈仲良在一起,怎能不叫人心惊。
沈晨风道:“你也想到了?”耿蓝琪点点头,满是担忧。沈晨风道:“但是听这个小哥所言,他们对我父亲算是客气,这又是怎么回事?”
那小伙子有些不解地看着两人讨论,突然大声打断了他们:“你们怎么又打断我?那些黑衣人是对那老先生一家很客气啊!”
耿蓝琪叹了口气,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请你继续说!”
那小伙子清了清嗓子,又继续道:“那黑衣人打断老先生后,老先生说没事,就交代几句话,那黑衣人又退了回去,神情很是恭敬。老先生又道‘如果你见到我的儿子和儿媳妇的话,请帮我转告他们,我们现在很好,不用担心,虽然不知道那些黑影是什么身份,但,是他们将我们救出来的,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你的妹妹,在山寨时分散了,现在不知所终,如果你有幸听到这番话,就沿途找找妹妹吧,那些黑影也答应帮我们找,但是现在还没有消息,你们要注意安全,我们现在答应了他们去北平帮一个人,现在不方便告诉你们,你们先去周庄老家等我们回来!’”
那小伙子最后向两人一指,结束了话语,他虽说话拖拖拉拉,但模仿能力还不错,竟将沈仲良说话时的神态学到了五六分。
沈晨风本来松了一口气,但听见沈晨雨下落不明,心又提了起来,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小雨要是有什么事……爹到底答应去帮谁?”
耿蓝琪抓着他的手,安慰道:“不要担心,晨雨会吉人天相的,至于沈伯伯要帮的人在北平,不用问一定燕王,只有燕王现在需要钱的资助,算了,这些事我们也不便去管,现在不妨先去找找晨雨?”
沈晨风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依你看,那些黑衣人……”耿蓝琪道:“我反倒不担心那些黑衣人,看来他们真的没有恶意!我们不如先在这里住一宿,明早启程去找晨雨?”沈晨风道:“只好这样了!”
旁边传来一阵傻笑,耿蓝琪转过头去瞪了那小伙子一眼,道:“你傻笑些什么?”
那小伙子笑道:“我刚刚在想你们在这里住的话,就住在我们这里好了,我母亲很好客的,要是……要是有个天仙住在这里,那可真是太好了!”
耿蓝琪被那傻样逗笑了,笑道:“你真是有趣,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小伙子道:“我……我娘叫我阿狗!”
“阿狗!?”耿蓝琪发出一阵大笑,沈晨风恼怒地瞪了她一眼,犹豫地叫道:“阿……阿狗!今晚就打扰你了!”
阿狗热情地邀请他们进屋,老母亲高兴地忙前忙后,又是杀鸡又是去菜地摘菜,看来这里的人真是淳朴!
晚餐过后,耿蓝琪交代了阿狗几句话,让他留意着沈晨雨的经过。之后,就拽着沈晨风出去散步!
太阳的余晖还在山头挣扎着不愿离去,为两人打着光亮。
“晚风习习,真是散步的好时间啊!”
耿蓝琪最中喃喃自语,拉着沈晨风轻快地走着。
“看来你很享受!”
“是啊,难得宁静啊!”
“呵!好一个难得宁静!”
耿蓝琪眨着眼睛看着他,想了想,眼睛一亮,道:“周庄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沈晨风道:“那是个风景如画的地方,河流很多,桥梁很多,房屋都建在水中,去一个地方不是坐马车而是坐船!”
耿蓝琪的脑中浮现出了一副有水有船的水墨画,向往地叹道:“好美的地方啊,跟北方很不一样啊!”
良久,她开心的神色黯淡了下来,晨风,你知道吗?向南走去,是我想了很久的事,只是希望连香菱不要比我先到,至少在这段时间里,你是属于我的!
南行,又是一段旖旎的时光,就算是多年以后想来,也是那样的令人难忘,那些迷人的往事,最终会留在心底,成为他和她共同的记忆。
南方与北方大不相同,南方婉约,北方豪放,各有各的风情。
天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几个行人打着各色的油纸伞匆匆而过,马蹄踏在湿润的青石板上,传来滴滴答答的脆响,头上忽然传来“吱呀”一声,耿蓝琪抬头望去,只见一个青布包头的少妇打开了窗户,向外张望,待看清马上坐着的人时,眼神渐渐黯淡,重新关上了窗户。
耿蓝琪叹息一声,战争已经持续好几个月了,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打算,耿蓝琪虽然告知自己不要再被战事牵绊住心,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关心着,顺天以北虽然硝烟弥漫,但在苏州依旧平静安乐,只是多了许多思妇的泪,她们的丈夫或许都被征召打仗去了,留下她们在此处肝肠寸断。
千盼万盼,盼不来丈夫的归期……
沈晨风亦是抬头一望,看到的是门窗紧闭的黯然,不知父亲是否已到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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