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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蓝琪儿-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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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失意的长亭


讲故事给你们听!

 最近时断时更的情况比较多,那是因为长亭对文的不满意状态,所以在进行大量的修改和增添,情节的大致走向都不会改变,也不会发生弃坑的情况,《明珠》的文肯定是完结的。

最初把文放上网,是一种自我检测的行为,想知道我写的东西到底会不会受欢迎,会不会引起读者的共鸣,但是第一次上文的结果是比较惨淡的。这是我的第二个小说,是极其认真对待的。但总是不满意,想来我最满意的是《冰上缘》,这是我的短篇小故事合集,有时候在想,我是不是只适合写短篇呢?

至于写作的冲动,在于有强烈的讲故事的愿望,我想把我想到的故事都写出来给大家看,我的故事自然成不了大家之作,它只会是一个小女子的小幻想小构思,为博大家一看!

序章

 世有解语花,凭谁解花语?

明,洪武十四年,那年的海棠花开得正艳,蓝玉初封永昌侯,骑着铁马,高昂着头,风华正茂!他答答的马蹄踏在周庄的青石板路上,溅起小小的水花,天下着微雨,留在青石板路上雨水,正好洗净了他的马蹄。

偶然的路过,看似惊不起丝毫的涟漪,却撼动了少女的芳心。她低着头,撑着一把伞,正打算匆匆回家,却不想被他的马蹄声震动,一抬头,望见了那英姿勃发的脸容,他的名将之路才刚刚开始,炯炯有神的双目中透着一丝野心。

他也低头看去,那少女盈盈如水的双眸,像是最瑰丽的画卷,慑人魂魄!他的马踟蹰了,他的目光流连在她娇艳的脸庞上,久久凝望!

火花飞溅的刹那间,他们谁也挪不动步子,仿佛那一瞬便是永恒!

蓝玉的马蹄停留在了周庄的如画景色里,周庄里多了一个人。

数日后,庄周望族陆家出了一个不孝女,女子泪眼盈盈被赶出了家门。

蓝玉离开了,带走了那个娇艳如海棠般的少女,周庄里少了一个人——周庄第一美女陆君眉。

洪武二十年,蓝玉拜大将军,征战元军。

洪武二十一年,蓝玉在捕鱼儿河之战中大获全胜,封为凉国公。

连年的征战,始终有个女子守在家中,温柔地抚平他的创伤,不管他以前拥有多少女人,都化为乌有,因为有了她。

属下喝醉了酒欺负了元主的老婆,他替他承担了罪,因为那人救过他的命,别人都骂他不耻时,只有她懂。

他也是性情中人,当他得知陆君眉病重,半夜里毅然撞开城门而入,只为担心她的病情,他的爱很深!

他为她争得了荣耀,她见证了他一生的辉煌。

暗处,却始终有一个人在盯着蓝玉的一举一动,他,太过招摇,功劳太大,是个祸患,他要保卫他的九五至尊之位。

终于,时间定格到了洪武二十六年二月,蓝玉被告谋反。

蓝府门窗紧闭,只有运粪桶地车子在不断出出进进。

茜纱窗内,陆君眉最后一次抚摸年仅十二岁的女儿,她的眼睛很像她,稚嫩的脸上露出不该有的伤心。

“琪儿,要勇敢地活下去,娘会一直在一个地方守护着你!这个象牙簪子你收好,它将是你的归宿!粪桶很脏,怕吗?”

蓝琪儿摇摇头,道:“不怕!娘,我想爹爹!”

陆君眉的泪再也抑制不住,刷刷掉下,将蓝琪儿拥进怀里:“琪儿……有机会长大的话,就远走高飞吧,再也不要回到皇城,走吧!”陆君眉一把抱起女儿,将她放入粪桶之中,最后看上一眼,缓缓盖上了盖子!

再见了,我的宝贝!愿你一生平安!

第一章 红衣似火

 她的头发松松地挽着,如墨的黑发上只斜斜地插着一根象牙簪子,微风拂过,几缕发丝在颊边飘动,黑白分明的双眼定定地看着窗外,有一丝哀愁,一丝迷惑。

良久,收回了目光,继续将杯里的水用小勺子舀起,送至唇边,嘴唇轻碰水面,一部分水被吸入嘴里,更多的水如串珠般又滴落回杯中,如此反复,才将嘴里包含的水吞入。

她重复着这个动作喝水,仿佛是做着世上最有趣的事,却没有人看到她眼底的黯然。

“噼啪!”灯芯爆破的声音响起,侍女以慧小心地用簪子挑动了一下灯芯,屋里的光又亮了一些,灯盏里的油兑了稀释后的丹心海棠的根液,此时散发着淡淡的海棠花香,颇有凝神静气的功效。

可是她的心里却一点也不安稳,不时地向一旁的滴漏望去,已快到亥时了!他!该回来了吧!

“耿小姐,时辰快到了,少爷要回来了!”侍女以琴恭首站在一旁说道。

“嗯!”

她终于放下了手里的勺子,站了起来,转头向铜镜看去,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妆容、衣饰,心里暗暗一笑:不知他看见自己的这副样子,脸上又是怎样的好笑模样?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接着有人推门而入,疾步声噶然而止。

“你……你怎么在这?”

男子英俊的脸上一阵错愕,想不到这么晚了,自己房里还有人在,而且是一位活色生香的大美女。

只见她头发松松地挽着,神情慵懒,肤色比象牙做的簪子还要白,淡红色的薄纱睡衫裹着曼妙的身子,白底红花的肚兜若隐若现,香肩外露,迷人的锁骨诱人之极。

男子却只是瞥了一眼她,眼中带着不屑,愤怒地转过了头。

“耿小姐,你深更半夜出现在男子房中,穿成这样,就是你耿家的家教吗?”

“哦!”她抿嘴一笑,比那海棠花更加艳丽,喜欢看到他愤怒而又无措的样子,这样会让她感到很开心,戏弄他会很好玩,“难道晨风少爷半夜三更地外出偷会情人,就是你沈家的家教咯?”

“你……”沈晨风气煞,伸手指着她,却也发作不得,只有指责道,“你一个没有出阁的闺女,穿成这样出现在男子的房间里,孤男寡女,便有理了吗?”

她“哼”了一声,脸上仍是笑意,道:“我怎样?我耿蓝琪出现在这里是合情合理的,第一,夏夜燥热,我穿成这样也不足为过,你太大惊小怪了,第二,我们不是孤男寡女,以慧和以琴不是人吗?这第三嘛,我得问问以慧了,沈夫人是怎么说的?”

以慧的脸色平和,虽是个丫鬟,可是却有着特别的聪慧气质,让人不觉得她低人一等,她的语调温婉:“夫人说了,耿小姐是沈家指定的唯一的儿媳妇,虽未过门,但住进沈府可以和少爷培养感情,这里就是耿小姐的家了,少爷的房间可以随意进出。”

沈晨风也“哼”了一声,道:“我母亲倒被你哄得团团转,真不知道你这刁蛮的千金大小姐有什么好?”

瞥眼间见到以慧和以琴对她也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心里更是不解,以慧和以琴本是伺候沈夫人的,平素很得沈夫人的欢心,在丫鬟仆人里地位颇高,从不对外人这样尊敬。

耿蓝琪来了后,沈夫人便将两人赐给了她,沈晨风见两人对耿蓝琪的态度更觉得耿蓝琪一定是有着什么妖术之类的,可以迷惑别人,现下更不去看她一眼,脑中浮现出了一张楚楚可怜的秀美脸庞,心下暗许:香菱!我定不会负你!

耳边突然传来笑声,不由得转头看去,见耿蓝琪正呵呵笑道:“怎么现出这样的脸色,你不该这样对我啊!”

耿蓝琪笑说着,越走越近,沈晨风只觉得一股海棠花的清香扑面而来,耿蓝琪的丽容近在咫尺,沈晨风不由得定住了,只是偏过了头,下定决心,不管耿蓝琪做什么都不为所动,因为他的心里只有那个如莲花般秀雅的女子。

耿蓝琪吹气如兰,在沈晨风耳边小声说道:“不要惹得我不高兴,小心我将你和农家女连香菱半夜幽会的事告诉你父亲,到时,他会对你怎样,我就不知道了,所以,你该对我好点儿!呵呵!”

她这几句话虽是威胁之语,但说来娇媚无限,倒像是小情人之间的玩笑话,沈晨风看着她满脸盈盈的笑意,愣住了,她难道对于自己和连香菱见面的事,一点儿也不生气吗?

沈晨风迷惑了,心底居然有一点小小的失落,不知是因为自己和连香菱的见面没有对耿蓝琪造成伤害,还是因为耿蓝琪的不在乎。

总之,他看不懂耿蓝琪,一个侯府里集三千宠爱于一生的千金小姐,一切千金小姐该有的坏毛病她都有,却依然拥有着所到之处所有人的宠爱,除了他沈晨风!

所以他看不懂,所以在他看来,耿蓝琪绝不简单,甚至非常复杂。

此时,耿蓝琪也正凝望着他,她的眼睛如秋水般灵动,眼神深邃如碧潭,眼前的男子她是喜欢的,是深深地,爱恋他!

从第一眼见面的时候,道不清为什么,可就是喜欢!爱上了,便不会后悔,即使他不爱她,即使他现在的心里还有另一个女子的存在,但不到最后,谁又知道她不会是最后的赢家呢?

好不容易遇上自己喜欢的,又可以带自己逃离这个危险之地的人,她怎么可能放手呢?

这样迷人深情的眼神凝望着他,是男人都会心动吧!

但是沈晨风的心却如磐石般坚硬,他不要骄横跋扈的大小姐,不要门当户对的政治联姻,不要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只要那个在池塘边采莲的娇羞女子,即使全族反对,也在所不惜。

耿蓝琪凝视良久,两人僵硬地站着,耿蓝琪叹了口气,低下了头,没有人见到她眼底流露出来的忧伤,再抬起头时,又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

她踮起脚尖,又在沈晨风的耳边道:“你猜对了,我今晚穿成这样,是来勾引你的,可惜没有成功,我会再接再厉的!”说完,大踏步地走出了沈晨风的房门,以慧和以琴紧跟其后。

耿蓝琪刚踏出房门,便与一个人照了个对面,吃了一惊,细看时,却是沈晨风的亲妹妹沈晨雨,她手里拿着一把团扇悠闲地扇着风,瓜子小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正看着耿蓝琪。

耿蓝琪从以琴手里接过竹扇,也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竹扇上发出好闻的檀香味,顿时让脑子清醒了不少,当下笑道:“晨雨妹妹是来看我笑话的!”

沈晨雨一笑,却道:“这倒不是,我只是很好奇,你是用什么方法来吸引我哥哥,到底会不会让我哥哥的心意回转向你!”

耿蓝琪摇扇的手一滞,道:“你看到啦,我没成功,你是不是很为你哥哥高兴,你应该是希望他跟喜欢的女子终成眷属吧?”

沈晨雨摇头道:“不,你猜错了,那个女子我没见过,谈不上喜欢,倒是你敢作敢为,你的勇气我很是佩服,希望你早日得到我哥哥的心!”

她也不等耿蓝琪说话,便径自走了,耿蓝琪看着她的背影,轻轻一笑,想道:这到是个可爱的女子!我住进沈府的这几日,她一直是中立的态度,拉拢她对我是很有好处的!

耿蓝琪信步走回“海棠阁”,带着满意的目光环视房间,这里和侯府里的海棠阁一模一样,竟比她在侯府的房间还要精致,那里没有一丝温暖的气息,而这里才让她感觉到家,沈夫人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想起那个温柔慈爱的人,耿蓝琪的心里一阵暖意。

“海棠阁”的西侧是个偏厅,小巧雅致,耿蓝琪最喜欢的便是这里。

紫檀木的书桌正对着窗户,早上太阳东升,阳光不会刺眼,黄昏坐在桌前看书,可以看到夕阳的余晖。

四周都是书架,格子里满满都是书,这是耿蓝琪花了好几年的时间从各处搜刮来的小说、话本、诗词、元曲等等,这些都是她的宝贝。

耿蓝琪从书桌上拿起一张淡红色的彩笺,上面写了两行字,字不算秀美,却好在工整。

“前尘旧梦似飞烟,今朝魂魄入他乡!”

耿蓝琪默默地低声念着,眼睛里渐渐浮起一层薄雾,多年的寄人篱下,就快有了结束的一天,自从进了那个漆黑的山洞,她便有了另一个身份,逝去的亲人已经化作了思念。

“耿小姐,今晚少爷的脸色真是太好笑了,我从来没看过他那样!”以琴呵呵笑着,还边说边学沈晨风的表情。

以慧安静地站在一旁,瞪了她一眼,示意不要在耿蓝琪面前太过放肆,以琴却调皮地向她做了一个鬼脸,一脸的满不在乎,这几日相处下来,耿蓝琪虽然表面上骄横跋扈,遇到不顺心的事便大发脾气,可心里却是真心疼惜婢女奴才。

以琴深深地觉得这位小姐心地是极好的,只是从小的养尊处优让她有些小姐脾气,但就是这样的直率性格,比那些阴险小人不知好了多少,是以她才敢在耿蓝琪面前说笑,心下又想:要是少爷知道她的好,该有多好,就不会对她这样冷漠。

以慧见耿蓝琪看着纸上的字又痴了,忍不住道:“耿小姐,夜已深了,该歇着了!”

耿蓝琪仍是盯着纸,淡淡地道:“你还不知道我是不习惯早睡的吗!”

以琴几天来早已知晓了她的脾气,多劝无益,手肘撞了撞以慧,伸手向门外一指,以慧点头,却向东厅一指,走去将被子铺好,便和以琴走了出去。

耿蓝琪看了一会儿书,见子时已过,便上床休息,香床软被,不久就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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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连家之行

 清晨,卖烧饼的王二麻子早早地来到了街上,将摊摆好,看了一眼恢宏的沈府,还没有丝毫的动静,不由得叹道:“这富人就是好命啊,哪像我们这天还没亮就得起来摆摊赚钱!”

卖混沌的詹三闻言笑道:“富人未必就比我们活地快活,知足常乐吧!”

王二麻子也呵呵地笑了起来……

作为京城第一首富的沈仲良却是习惯早起,在书房里抱着一本不知名的奇书,专心研读着。

沈府里第二个早起的便是沈晨风了,他知道每天早上这个时候沈仲良必定在书房里,而且是他心情最好的时候。

沈晨风捧着茶杯走进书房,道:“父亲,我有些事想跟你商量!”

“嗯!”沈仲良头也不抬,道:“什么事?”

沈晨风将茶杯恭敬地递了过去,道:“是关于我和耿小姐的婚事,我……我不想娶耿小姐。”

沈仲良抬头看了他一眼,道:“耿小姐乃堂堂长兴侯千金,哪里配不上你了?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沈晨风急道:“侯府千金又怎样?我不喜欢她!便不会娶她,我心里只有连香菱,她淳朴美丽,是孩儿的良配,只要父亲去看看她,一定会觉得她好的。”

沈仲良喝了一口茶,眉头一皱,问道:“这是什么茶?苦涩难喝!水不好,煮得也不好!”

“这……”沈晨风一时语塞,道:“这不是家中常用的‘绿水’茶吗?可是应天府极品啊!”

沈仲良“嗯”了一声,忽问:“你说那连香菱又是哪家的女子?”

沈晨风心中一喜,见父亲并未露出反对的神色,而又这样问,说明事情便有转圜余地,当下说道:“她是城外许家的女儿,家中以卖藕为生,她人真是极好的!”

“这么说是个农家姑娘咯?”

“农家姑娘又怎样?您当初遇见我娘的时候,不也是知道她是农家之女,最后还不是将她娶进了门。”

沈仲良笑道:“你娘当初是故意扮作穷家女来考验我的!”

“你为了我娘,从未纳妾,我想父亲定是知道情之为何物的,”沈晨风神色坚定,“总之,我非连香菱不娶!”

沈仲良看着这个儿子,暗暗惊叹他的用情之深,叹了口气,道:“这样吧,这件事由始至终都是你娘在做主,我帮你劝劝她,可能成效不大,但我一定会尽力!儿子啊!你的专情很让为父震撼!”

沈晨风感激地看着父亲,觉得离自己的目标又进了一步。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沈府里还有第三个早起的人,他的亲妹妹沈晨雨。

沈晨雨不经意间路过,却想不到听到了这件事,她轻轻走过,向“海棠阁”的方向走去,她的脸上浮着笑意,因为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走到“海棠阁”前,却见门窗紧闭,以慧和以琴也不见影子,沈晨雨只好自己推门进去,屋内安安静静的,想那大小姐也不会这么早起床。

果然,耿蓝琪此时正睡得香甜,梦里突然有个人在大声地叫她,突然醒来,见果然有人坐在她的床前叫她。

耿蓝琪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脑子昏昏沉沉的,疑惑道:“沈晨雨?你干嘛进我房间?没看见我在睡觉吗?这么大声!”

沈晨雨一脸无奈,笑骂道:“还睡?我哥哥马上就要把你赶出沈府了!”

“什么?他凭什么赶我出去?”

耿蓝琪一下子惊醒,从床上跳了起来,随即又上下打量着沈晨雨,满脑子疑惑,道:“我和你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你干嘛来告诉我这些?”

沈晨雨一挑眉,笑道:“好玩呗!两女争一夫的戏码,我没看过,就是喜欢瞧瞧是怎样的激烈状况,不行吗?喂!你到底要不要知道是怎么回事?”

耿蓝琪咽了咽口水,道:“怎么回事?”

沈晨雨道:“我刚刚经过父亲的书房,无意间听到哥哥在劝说父亲帮他退掉和你的婚事,而父亲,也答应了!”

“什么?”耿蓝琪眼珠一转,笑道:“这件事上,我选择相信你,你可以将他们的对话细细跟我说一下吗?还有……关于你父亲的一切!”

沈晨雨点头,退到一边,让耿蓝琪起床,一面将事情一一说来。

这时,以慧和以琴也来了,只因她们知道耿蓝琪喜欢睡懒觉,所以才来的这么晚,刚进门却看到沈晨雨站在屋里,而耿蓝琪在自己穿戴,口中还叠叠不休,颇感诧异。

沈晨雨见两人进来,止住不说,向耿蓝琪使了个眼色便出去了。

耿蓝琪穿戴妥当,结果以琴递来的帕子,匆匆洗了脸,道:“以慧,你去帮我备辆马车,我今天要出去一趟。”

以慧道:“小姐要去哪儿?”

耿蓝琪道:“这你就不用管了,只管安排就是了!快去吧!”

见以慧出门而去,耿蓝琪拉过以琴,道:“来,帮我梳头,我今天要好好打扮打扮。”

以琴拿过梳子,笑道:“是,耿小姐。”

一辆普通的马车,驶出了城门,直奔东边而去。

一双白皙的手揭开布帘,马车里的人伸头看了看方向,又缩回身子,疑惑道:“耿小姐,玉山不是在西边吗?为什么马车驶向东边?”

耿蓝琪看了看她,笑道:“我们不去玉山!”

“那要去哪儿?”

“去连家荷塘!”

“啊?”以琴惊道:“你要去见连香菱!是啊,那等低贱的女子,哪配得上我家少爷,我们去好好地羞辱羞辱她!”

“低贱?”耿蓝琪呵呵笑道,“你这小丫头把人家说得!我想啊,她定是天仙似的人儿,不然,你家少爷怎会对她那样的死心塌地!”

“不!”以琴猛烈地摇着头,她看着耿蓝琪,眼神真挚,道:“在我的心里,天仙似的人,只有耿小姐你,能做我家少奶奶的,也只有耿小姐你!”

耿蓝琪微笑点头,握住以琴的手道:“我搬进沈府,名为未过门的媳妇,实际上是个客人,所以丫鬟婆子一个没带,而晨风少爷那般对我,我在沈府里实在很尴尬,那些丫鬟明里不敢说什么,背地里肯定在看我笑话!”

以琴急道:“我是真心希望耿小姐做我家少奶奶的!”

耿蓝琪道:“我知道,我搬进沈府没有几日,却和你如此投缘,即使是家里一直照顾我的丫鬟,我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我是把你当做亲姐妹般看待!”

豆大的眼泪滑落以琴的脸颊,沈夫人虽和蔼,却还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只有耿蓝琪让她感觉到贴心的温暖,忘掉了甚为奴婢的悲哀,看着耿蓝琪为她拭去眼泪,此时,在她的心里,耿蓝琪便已是亲人了。

第三章 连家荷塘

 马车颠簸着前行,不一时,大片的荷塘出现在眼前,以琴扶着耿蓝琪下了马车,向荷塘边走去。

此时,荷花开的正好,几名少女划着小舟,进入荷塘深处,伸手采摘着身边的莲子,这样的情景是美的,耿蓝琪不由得想起了那首诗: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沈晨风就是这样爱上她的吗?

以琴踏上几步,大声叫道:“谁是连香菱?我家小姐要见她!”

她这句话喊出来,带着十分的怒气,几名采莲女皆是一吓,纷纷抬起头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其中一只小舟慢慢地滑了过来,将近岸边时,舟中的女子站了起来,怯生生的声音道:“我就是连香菱,你们是谁?为什么找我?”

耿蓝琪细细地打量着她,粗布麻衣依旧遮掩不住她清丽的容颜,浑身透着一股水灵灵的气质,果然是跟水打交道的女子,果然……沈晨风会为她着迷!

连香菱同时也在打量着耿蓝琪,她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她美得像是尘世中开得最艳丽的海棠花,淡红色的衣衫衬得她白皙的肌肤透着浅浅的粉色,洁白的象牙簪子衬得她的头发更加乌黑,她的周身还透着浓浓的书卷气息,冲淡了那太过艳丽的容貌,却增加了那份雅致!不论是谁站在她的面前,都会被比了下去。

耿蓝琪笑道:“你就是连香菱!我是晨风未过门的妻子耿蓝琪。”

她终究还是来了,来向我炫耀,来向我示威!连香菱的眼神黯淡了下去,突然有了一丝自卑,耿蓝琪绝美的容颜,傲然在上的气质,让自负美貌出众的连香菱感到了绝望的气息。

连香菱抬起头,语声不卑不亢:“你来干什么?”

耿蓝琪坐在岸边的石上,优雅地笑道:“不干什么!就是来看看你,到底是怎样的女子,居然将晨风迷成那样!”

连香菱的脸上露出笑意,似在炫耀,就算你美丽出众,父亲位居侯爷,他的心还是在我的身上。

“你看到了,可以走了吧!我们穷苦人家的女儿,要忙着劳作,比不得你们有钱人家,可以整天玩乐!”

她外表柔弱,想不到语言如此犀利,口头上丝毫不让耿蓝琪。

“喂!你这什么态度啊!”以琴实在忍不住了,这个女子太可恶,“我家小姐笑脸相对,你板着一张苦瓜脸,还挖苦我们!真是可恶之极!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啊,我们想要对付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耿蓝琪悠闲地坐在石上,也不阻止,任由以琴骂着,脸上似乎还有一丝笑意。

连香菱心里一惊,想到:是啊,为什么她一直笑盈盈地对我?这中间莫不是有了什么变故?晨风哥对她……不!他一定不会负我的!可是眼见耿蓝琪一副悠闲地样子,心内越来越是怀疑。

耿蓝琪站起身来,看着连香菱,眼中有着胜利的光芒,深深刺入连香菱的心。

“以琴,我们走吧!”耿蓝琪转身而去。

以琴狠狠地看了连香菱一眼,紧跟耿蓝琪身后。

只留下连香菱呆呆地站在舟中……

马车继续颠簸着前行,以琴不禁怨道:“耿小姐,你怎么这么轻易就饶过她了?”

耿蓝琪道:“话说得太多,只会显得是我得不到沈晨风的心,来找她出气,那样她的心里就越是得意!反而我们显得越是不在乎,越是高兴,她心里便越是怀疑,到时,她自己的恐惧跟怀疑便可以把她折磨够了,何必我们出手!”

以琴转怒为笑,竖起大拇指道:“小姐,你这招真是高!以琴我真心佩服!”

耿蓝琪呵呵一笑,这时,马车遇到了一块大石头,剧烈颠簸了一下,以琴浑身疼痛,皱眉道:“我们出门干嘛要选这么个破车啊!”

耿蓝琪得意得一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免得引人注目啊!”

“为什么呢?”以琴疑惑道,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小姐,我们不上玉山了吗?玉泉水怎么办?”

耿蓝琪道:“我早就派了人去取了,哪用得着我亲自上山去啊,那该多累啊!”

以琴点头道:“那倒是!”

耿蓝琪伸出头去,道:“钟师傅,待会儿在城门外涧溪边停到晚饭时分再进去。”

钟师傅打着马儿,应声答道:“是!”

马儿在涧溪边吃着草,钟师傅坐在车上抽着一杆旱烟,自去吞云吐雾去了。

以琴坐在溪边,摸了摸肚子,叹道:“拖到晚饭时才回去,自然是不会引人怀疑,只是可怜了我的肚子。”

耿蓝琪早已脱了鞋袜,踏在溪水中,享受着冰冷刺骨的溪水,闻言瞪了以琴一眼,道:“空着肚子回去,才叫真实嘛!”

“唉!”以琴叹声更大,忽见耿蓝琪拿起一块尖利的石头向手臂划去,吓了一大跳,惊道:“耿小姐,你干什么?”

“嘶!”耿蓝琪痛苦地皱着眉,石头划破手臂的感觉真是太痛,鲜红的血液滴落在溪水中,瞬间便没了踪影。

“耿小姐,你干什么啊!”

以琴痛惜地掉下眼泪,用力撕掉身上的一块衣衫,替耿蓝琪包扎好伤口。

耿蓝琪忍痛道:“这是我上玉山取水时不小心划伤的!”

以琴泣道:“耿小姐,何必这样委屈自己!”

耿蓝琪摇头道:“我想要的,一定要得到!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行为很卑鄙?”

以琴亦是摇头:“不!耿小姐由始至终,伤害的只是自己,我是真心替小姐感到难过!”

耿蓝琪拉过以琴,双双躺在草地上,道:“来,偷得浮生半日闲,我们好好享受!”

晚饭时分,沈府饭厅里,丫鬟仆人将菜上了满满一桌,满座的人没有一个人开动。

沈夫人向身后的丫鬟问道:“以瑟,怎么等了半天,还不见琪儿来啊?”

以瑟答道:“奴婢也不太清楚,奴婢这就去看看!”见沈夫人点头,便转身向门外走去。

过了一会儿,以瑟偕同以慧走了进来,沈夫人诧异地问道:“怎么?琪儿呢?”

以慧看了沈晨风一眼,低头道:“回夫人,今天一大早,耿小姐就带着以琴出门去了,走前还让奴婢备了辆马车,却没有告诉奴婢去了哪里!”

沈晨风脸色阴沉,道:“谁知道这个大小姐又到哪儿玩去了,定是玩得忘记回来了。”突然觉得耿蓝琪此时没有回来,倒是个好机会。

沈仲良道:“好了,好了,等耿小姐回来了,再另行备菜吧,我们这就开动吧!”

沈晨雨正欲动筷,忽见沈晨风脸色有异,频频向沈仲良使眼色,果然,沈仲良放下筷子,试探地向沈夫人道:“那个……夫人啊!关于晨风的婚事,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沈夫人惊道:“你这是什么话?这纳采、问名、纳吉之礼已过,这婚是铁定了的事!再说了,这是我和琪儿母亲的约定,琪儿母亲已经去了……”转眼间见到沈晨风神色,道:“你跟你爹说了什么吗?”

沈晨风道:“是,是我求爹帮我退了这门亲事,我不喜欢耿蓝琪,你们再强迫我,是没有好结果的。”

沈夫人气急,道:“你说,那个采莲女又有什么好的?给你下了什么迷药,还有你,竟也这么帮着你儿子!”

沈仲良抹着沈夫人的背,劝道:“这娶谁,到底是儿子一辈子的事!难道你想儿子以后怨你一辈子,痛苦一辈子吗?”

沈夫人道:“好啊!你们倒是同仇敌忾啊!”

沈仲良向沈晨雨使着眼色,想让沈晨雨也帮着劝劝她母亲。沈夫人见到丈夫挤眉弄眼地,更是气愤,道:“好啊,你还想把女儿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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