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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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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人和他们的那种想法,所以人类才会进步,社会才会发展。

山谷中的光亮越来越亮,他的双眼也越来越发出了摄人的光。

他在兴奋,因为他知道,很快他就能揭穿这个阴谋。

但是,他的内心也同样充满了复杂,因为他知道,为了等到这一刻,他下了很大的赌注,只有他不失时机地出手,才能挽救一切损失,不然,他可能输掉的也会很多。

但是,现在他只能等。

等待是一个人一生中必然的事,但是当你心情矛盾,左右为难时,那种等待的滋味你又是否尝过?

不过,他知道这个时候很快就会过去了,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蓄藏精力,一击必中,就像一只凶猛的野狼,他已没有第二次机会。

果然,他看到一条绳子从上面掉了下来。

现在月光已经很好,所以能够清晰地看到面前的东西,当他看到这条绳子时,他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全身的经脉紧绷,双眼发出火一样的光芒。

当绳子一垂下来,他知道他不能等了,他立刻长身跃起,左手抓住了绳子的末梢。

一根很细很脆弱的绳子,绝对是不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的,是否这跟绳子还隐藏着不可预知的危险,没有人能够预测。

但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么多,似乎他很自信。

当他的左手一抓住绳子的末梢,他的身子正要下沉时,他再次轻轻一跃,身子一下拔高了不少。每当这次的力快要消失,他便提气上跃,双手轮流抓住那根绳子。

不过,这个山谷似乎要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得多,他一连跃了十几次,仍然不见谷顶。

夜晚里谷底的雾气很大,完全笼罩了整个山谷,他在乳白色的雾气中上跃,全身已经湿透。不仅因为雾气的浸透,更因为他越来越感到吃力。即使内力再高强的人,做着这样的事,也会支持不了多久的。何况,他知道,他一旦选择了,便没有了后路。要回到原处已经不可能,下面完全被一片雾气笼罩,什么都看不清。而且,谷底是否是无底深渊?很有可能一掉下去便会粉身碎骨。

他突然灵机一动,晃动着绳子,身子突然向峭壁上冲去。

他的右脚在峭壁上一蹬,借着这股力,他身子又长高了不少。

沿着这条绳子,经过了半个时辰的功夫,他总算看到了谷顶。他用力一跃,身子轻飘飘地落在了地面上。这一下,他总算深深地呼了口气。

这一切无疑太凶险,他一向以轻功见长,也以轻功自傲,但现在知道,他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

冷汗令他的全身湿透,同时这也是对他轻功的一次考验,他发现了更多不足的地方。

他感到很满足。

他面向着这个山谷,不禁惊叹,这样的地方,如果不是奇遇,即使绝顶高手,从这里跳了下去,也会死无全尸。

他感叹造化弄人,竟然自己还活着,从鬼门关上走了一圈,还活生生地站在这个地方。看来,老天对他真是不薄。

他还惊魂甫定,突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身后传来。

多么熟悉的声音,美妙而充满了欢快。

即使不欢快的人,听到了这种笑声,也会禁不住心情愉快起来的。

他立刻转身,不禁笑了。

少女带着俏皮的微笑,眼里闪动着狡黠的光,就这样审视着他。

在月光下,她的一身轻衫,使她像极了午夜的幽灵。她的目光比午夜的星光还要迷人,还要明亮。

她说:“你果然回来了,我就知道,你很快会回来的。”

他道:“不是很快,我已经等了二十二天了。”

她显得很惊讶:“你还知道时间?”

他道:“对我来说,等待就是一种煎熬,在那种地方,我几乎就要发疯,我每天都是在数着时间过日子。”

少女故显得很抱歉:“那么,你还没有忘记我吧?”

他笑了,再一次笑了。

少女看着他的笑,似乎被迷住了,痴痴道:“我以前从未看过你的笑,没想到现在让我看到了。”

他道:“因为我知道,你没有骗我。而且我永远记得,你叫贝贝,宝贝的贝。”

贝贝似乎高兴极了,道:“原来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嘻嘻--”

她道:“我也记得你的名字,你叫什么阿狼,就是那种野兽。不过我看你一点也不像什么狼,笑起来的时候,倒很像一只可爱的兔子。”

阿狼在这样天真无邪的少女面前,他还能说什么呢,他唯有微笑以代表他内心的欢快。她道:“我知道,你不会让我等很久的,所以我一直忍耐下来了,不然,我定然会发疯。”

贝贝道:“你果然很乖,看来你是很相信我了?”

阿狼道:“我一直都很相信你。作为我们这类人,天生就有一种狼一般的触觉,能够立刻辨别什么才是真正危险的。”

贝贝道:“所以,当我叫你送命的时候,你就毫不犹疑地做了?”

阿狼道:“当时我只知道,你不会害我。”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他们就这样注视着。

他们的心底完全澄澈,一种超越友谊和默契的更伟大的感情在他们心底升华。

阿狼道:“不过我不明白,当我坠下去的那一瞬间,是谁从那洞口伸出了一根绳子?而正是我乘机抓住了那根绳子,所以才捡回了这条命。”

贝贝道:“你认为我知道?”

阿狼道:“你当然知道,因为这一切本都是在你的掌握中的。”

贝贝显得有些受宠若惊:“你太看重我了,难道你就想不到?”

阿狼道:“本来我会知道的,当梁正风坠落下来的时候,但凑巧,那时候我竟然莫名其妙地睡着了。当我醒过来时,才发现身边坐了一个人。无可置疑,我们是被同一个人救了的,而那人我们根本没有看到,甚至在人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们都找过了,根本就没有人的影子。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里隐藏着一位世外高人。”他说:“但是,在这种山谷中,竟会藏着这么一位高人,实在令人费解。”

贝贝深情地看着他,笑道:“果然思想缜密,不愧是行家人。”

阿狼吃惊道:“你难道知道我的身份?”

贝贝嫣然一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道:“你说对了,但那位高人的名字,我暂时保密。等你能够对我有所报答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阿狼见她不说,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对这位看似稚气的少女,他实在猜不透她头脑里究竟想着什么东西。但是,他感觉得到,跟她在一起,他很温馨,所以,一切都不重要。

一个人一旦拥有了这种感觉,还有什么需求呢?

拥有了这种感觉的人,就相当于拥有了幸福,他已经是一个真正幸福的人了。

阿狼问她:“你明知道我在下面受尽了煎熬,为什么现在才叫我上来?”

贝贝道:“怎么了?是不是不服气了?既然你这么想着上来,为什么不趁着我给你们送饭的时机,抓住绳子上来呢?”

阿狼道:“因为我看到了你给我的纸条,你说要等待时机,我想你是对的。”

贝贝再次禁不住感动了,但她很快转过了头,看着远方,喃喃道:“是的,我们的确是在等待时机。我那时候不让你上来,因为时机没到,而且,很可能危机重重。”

阿狼也禁不住道:“是的,那确是一个再安全不过的地方了。”

第四六章 剑神殒灭

 圆月,大地如昼。

密林,一片鬼魅般的阴影在四周飘荡。

夜很静,只有一丝丝的微风,令人不禁顿生寒意。

无论怎么说,他们实在不能算一个幸运的人,因为今晚无论是谁输谁赢,总会有一个人会倒下的。

对于江湖中人,这种事虽然总会发生的,但人类是怀着仇恨,怀着愤怒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总不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生命是偶然的,每个人只有短短的那么一次,人不能好好地享受生命,却要带着仇恨离开,这本身就是一个悲剧。

但他们不知道,因为他们都是被仇恨冲昏头脑的人。

但生命和友情相比,孰重孰轻呢?

对江湖中人来说,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皇甫少松考都未考虑,他的决心已下。

可惜,他的心绪太沉重了,如果只是为着剑客的尊严和人比试,相信这会令人愉快得多。

而对于佐佐木,何尝不是这样。

但他没有选择,他只有这么做。

所以他不仅痛苦,而且很无奈。

皇甫少松就站在他的对面,中间是一片草地,微风吹动草叶摇动,但他们根本没有看到,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佐佐木,眼里就似要冒出火花。

仇恨的力量是没有人怀疑的,它能创造一切,同时也能毁灭一切。

但创造和毁灭岂非就是同一个意思?

有的人正因为毁灭才见到光明,才找到了新的创造了。

这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道理。

佐佐木也这样看着他。

他似乎有很多话说,但确实不必了,因为他知道说得再多也是多余的。看到皇甫少松那双喷血的眼睛,他知道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对于很多话,想说却又不能说,只有体会过的人才能深深地感受到那种痛苦和无奈。

他知道,他什么都不用说,说也是白说。

他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拔出他的刀。

一把很奇特的刀。

当皇甫少松看到这把刀时,他的眼里发出了光,他似乎看到了阿狼倒在这把刀下时的情景,所以他再也忍不住,他的剑迎了上去。

他出剑的速度就在一瞬间,没有人能看清这种速度,这种速度已经无法用时间来计算。

他的动作恩优雅,却没有人看清他是怎样拔剑。就好像这把剑本是长在他身上的,他只是在运用自己的身体而已。

但人们甚至未看到他身体有什么变化,森寒的剑尖已经迎上了佐佐木。

天地为之变色,明亮的圆月似乎突然笼上了一层乌云,月光黯淡。大地上激起一股浸人心脾的寒气,地上的草叶纷纷凝住倒垂下去。未起风,但四围的树叶都在沙沙作响,纷纷向后摇动。

皇甫少松总不给人任何机会的,何况是他痛恨的敌人。他一向出手不留余地,剑出必伤人,而且总是一击必中。

没有任何招式,在对付敌人时,他觉得没有必要用太多的招式,招式一多,必然花哨,花哨了就不管用,就会给对方留下反击的余地。所以他的招式一向简洁,简洁有力。

只可惜,这一剑他却落空,因为佐佐木的刀刃迎上了他的剑尖,在空中放出了一股火花。

这一股火花在一瞬间照亮了两人的脸,一瞬间,他们突然变换招式,佐佐木一个翻身,刀尖划向地面,接着斜向上空挥去,同时卷起了一团野草,夹杂着泥土的芬芳。

皇甫少松似乎早已预料到他这一招,一弯身子,绕着他的刀刃划过,接着横剑迎上了佐佐木从空中挥来的一刀。

刀很有力,砍在剑身上,又是一阵火花。两把珍贵的兵器可想而知都留下了印记。

皇甫少松似乎愣了愣,佐佐木的身子已经冲天而起,双手紧握刀柄,刀尖向皇甫少松的头顶划来。

皇甫少松一惊,一跃闪开,一股剑气呈一股弧形斜着迎上了佐佐木。

但佐佐木却没有退避,他竟然迎了上去,就这样迎了上去。

他的刀法即使再厉害,但没有人能想通他为什么会直接迎上去。

皇甫少松是剑术名家,剑上的造诣可想而知,江湖上很少有能与之匹敌。纵然他是钢筋铁骨,他也绝不能抵挡这一剑。

皇甫少松也玩玩没有想到,世上竟然会有这样的人,所以他很吃惊,但佐佐木毕竟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他的手法实在快,在他迎上那股剑气的同时,他的刀已经刺穿了皇甫少松的心脏。

但令人想不到的是,佐佐木却一点事也没有,他仍然好好地活着,似乎活得还很开心。

突然,他的刀掉在了地上,深深地插在了泥土里。接着,他身子一软,跪在了地上。

他杀死了一个他不该杀的人,他此身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

突然一阵脚步声,一根女人扑在了他的身上,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

他不用回头,他已经知道了来的人是谁。

他的无奈本就是为她的,他的任务完成,她应该回到他的身边,这是他用了很沉重的代价换来的。

影子就似真正的影子,她伏在佐佐木宽大的背脊上,已经泣不成声。“都怪我,都怪我……”

佐佐木道:“不怪你,不能怪任何人,这本是我们的命。”

“哈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从林中传出,接着,喻无言走了出来。而此时,她看上去苍老了许多,但不知因为什么兴奋的原因,她的一张脸涨得通红,似乎禁不住喜悦,而几近发疯。

她原本是很优雅美丽的,这时影子看到她,不禁吓了一跳。

影子呐呐道:“你,你……”

喻无言道:“你不用害怕,我既然已经放了你,就不会再折磨你。对我来说,你连一只狗都还不如。”

佐佐木这时也抬起了头,“我们确实是连狗都不如,但总算还守信用,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任务。”

喻无言道:“好,很好。果然我没有看错人,你总算没有令我失望,你竟然能真杀了他。”

佐佐木道:“任何人都不是常胜的,我也一样。”

“说得好。”喻无言道:“你的话总是那么有道理,我想不到的是一个有情的死士,竟然刀法还是那么厉害,连皇甫少松这种人也能死在你面前。”

佐佐木道:“死士有情并不是一件坏事,有时候正因为有了情所以才会有力量,就像世间充满了情所以大地才充满了光明一样。只有真正不懂情的人才不会明白情究竟是一种什么滋味。”

喻无言听着他的话,她的脸在扭曲,显得非常痛苦。她不禁在心里问自己:我真的不懂情吗?

可能是爱得太深,所以也就恨得越深了吧。

佐佐木道:“皇甫少松的确剑法厉害,但却却并没有大多数人想象中的那么厉害,而是人们传得神乎其神,实则并没有那么可怕。”

喻无言一阵变态的大笑,“无论怎么样,我确实还是应该感谢你,你毕竟帮我做了不少事。”

“不用客气,这本是我们欠你的。”佐佐木冷冷道。

“但现在你们已经还清了。”

佐佐木道:“是的,虽然你曾经救过我们夫妻的命,但我们已经尽数还给你了。”

喻无言道:“很好,我总算不是做的一件亏本生意,只是让我意外的是,你竟然还是那么清醒,做过死士的人,应该多少有些麻木的。”

佐佐木道:“本来是的,我们夫妻经过了十多年地狱般的生活,确实已经麻木了,可是,我们又被唤醒了。”

“唤醒了,天地间真有这种事?”

“有的,有情,爱情,只要是情,就会有感动,一个人只要身上还流着鲜红的血液,就永远不会麻木。”

“你是说你是被感动了?”

“是的,我经历了太多磨难,而这所有的事却让我继续感到了作为一个人的感觉,在患难中我重新找到了感觉,有情,和爱情。”

喻无言显得很吃惊,“想不到,想不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佐佐木道:“任何人都会有走眼的时候,你不觉得吗?一个人是不能妄想着控制另一个人的。”

喻无言又是一阵怪笑,“但无论怎么说,你总算为我做了不少事,总算达成了我的心愿,不是吗?”

佐佐木道:“你说得很对,但是一个人总会有遭到恶果的时候,一个人不应该对人和事都那么自信的,你也不会例外的。”

喻无言道:“我也相信,单卧更相信你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佐佐木并不觉得奇怪,因为他早已明白了,他沉默了半晌,道:“我杀了皇甫少松当然不会有好日子过,但我实在想不通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喻无言道:“一点好处都没有,因为我喜欢。”

佐佐木道:“难道你就不担心我现在出手杀了你?”

喻无言笑了,“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但我更相信你不会这么做的。”她道:“一只被主人喂了十多年的狗会发疯咬主人一口吗?”

佐佐木叹了口气,“你太自信了,你要知道,即使是畜生,也会有逼急了跳墙的时候。”

喻无言笑道:“但我相信你不会的,不是吗?”

佐佐木没有说话,他确实不会动手的。虽然喻无言最终毁了他,但她毕竟曾经救过她的命,他是乐意为她做事的。

对他来说,无论她叫他做了什么,但总算她曾经对他有恩。

江湖中人,只要还有血液在流淌着,就不会对曾经的恩人下手。

这也正是江湖中人的可爱之处。

却也是他们的愚忠之处。

影子在一旁一直静静地偎在佐佐木的身上,她的眼里充满了愤怒,因为她受够了喻无言的折磨,她深深地知道站在面前的是怎样一个人。

女人和男人之间总会有很多不同的,佐佐木可以原谅一切,但影子不能,她愤怒地向喻无言冲了上去,“你这个魔头,我……”

但她没有这种能力,她刚跑出两步,身子已经摔倒在地。

佐佐木扶起她,他的双手接触到她的身体,感到她在不停地痉挛。

他的心沉了下去,他感到了有什么事发生。

他用手轻轻地在影子的身上抚摸着,很轻的,但影子却仍然忍不住地疼痛。

她想逃避,但佐佐木已经楼主了他。

他的汗水流了出来,他感到了她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想必她忍受过一段常人难以忍受的折磨。

他的心在流着血。

喻无言却发疯似的笑了,“我想你已经明白了,我对你总算不错的。”

佐佐木强忍住内心的愤怒,狠狠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喻无言道:“我将她弄成这个样子,她以后就只有死死地跟着你了,再也不会跟着其他男人私奔了,因为世上的男人只要剥光了她的衣服,是没有不呕吐,然后跑光的。”

“你的确想得很周到。”

“谁说不是,男人不是都觉得世上的女人很贱吗?不这样折磨她,男人怎么能放心呢?”

“可你也是女人。”

喻无言脸上显出一阵痛苦之色,“我是女人,谁说我是女人?我是女人吗?”

她说出这种话,他们都不由一惊,难道喻无言疯了?

他们都怔怔地望着她,显得有些吃惊。影子禁不住身体的疼痛,再次晕倒过去,佐佐木紧紧地搂着她。

她在地狱里已经晕倒了无数次,她曾经承受了多少的痛苦,但她从未晕倒过,但她竟然感到晕倒也是一种享受。因为只有晕倒过去,她才能完全忘记痛苦。

尤其一个人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情况下,晕倒确实已经是唯一的出路。

喻无言看着影子晕倒,似乎很开心,“我现在才明白,一个女人能在一个男人的身上睡着,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影子明明是晕倒,她却说是睡着。而实质上,睡着和晕倒确没有多大的分别,只是因为外界的变化而已。

有的时候,人能睡着固然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但能晕倒也是不错的,因为有些事总是人不能面对和承受的。

佐佐木听着他的话,他实在已忍无可忍,他已愤怒之极。只是思想还在控制着他,他不能冲动。无论怎么说,她总算将影子交给了他,总算让他们见面。

这时喻无言继续道:“我现在才知道了,男人是多么可恶,竟然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受伤害,难道他们平时的关心都是假的?”

她一再地要激起佐佐木的愤怒,没有人能明白她的用意,难道她是要看到佐佐木的痛苦?但她就不害怕激发了佐佐木的最后一点耐性,对她痛下杀手吗?

佐佐木始终没有反应,他似乎不屑于听到她的话。他已经愤怒已级,但他突然间又清醒过来,似乎什么事想通了,一点也不理会喻无言,抱起影子,转身向密林里走去。

喻无言在身后发疯似的吼道:“懦夫,懦夫……”

佐佐木已经不会听到她的话了,因为他突然间脚下一滑,全身的穴道已经被人点中,然后他就也晕倒过去。

第四七章 妇人蛇蝎

 喻无言还在大声地骂着,突然间她便停了下来,因为她看到一个人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看到这个人,她显得很愉快。

但她看到的这个人却似乎很难过,脸色苍白,正目不转睛地盯住喻无言。

她走得很慢,她慢慢地走到喻无言面前,只说了一句话,一句充满了责问的话,“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你是谁?难道是那小子?”喻无言指着地上皇甫少松的尸体道。

欧阳七道:“你说过不杀他的。”

喻无言道:“是吗?这只是你说的,但我可没有保证。因为这种事是谁也没法预料的。”

欧阳七道:“你欺骗我,你早已经预料到了,无论谁输谁赢,他们都不会走出这片树林的,这四周已经早被你埋伏下了重重机关。”

喻无言显得很惊讶,“你怎么知道?”

欧阳七道:“我在你房里无意发现了一张图纸,正是一张机关图。你已经早有预谋。”

喻无言道:“不错,无论谁输谁赢,都不会活着离开的,但佐佐木总算还是落在了你的手里。”

欧阳七道:“因为你算准了他会从那条路经过,算准了他抱着一个人会划一跤,所以趁着这个机会,我才能一击必中。”

“而且正好他那时伤心欲绝,完全没有防范,失去了斗志。”喻无言笑着道:“说明你越来月懂得把握机会了。”

欧阳七冷笑:“我却没有你那么狠心,我只是将他点晕而已。如果不是我将他弄晕,你却要让他们都去见阎王了。”

喻无言眯起了双眼,眯成了一条缝,“这么说,你是在帮他们?”

欧阳七道:“我只是不想看到死更多的人,他们太无辜了。”

喻无言道:“难道你忘了,这一切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如果不是你,他们也不会死得那么快。”

欧阳七道:“是啊,的确是我,但他们已经死得够多,再死已经没有意义了。难道我们就要一直这么害人吗?这样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喻无言发疯似地笑道:“我想你是病了,男人从不会同情女人,我们又何必同情他们。你看这些男人,死有余辜,还不是这个样。”

欧阳七一张苍白的脸映在月光下,说不出地阴森可怖。她望着皇甫少松的尸体,那一身白衣如雪,那风度而优雅的身姿,此时已经僵硬,再也不能回转了,她竟然感到了一点悔意。

可惜,这一切已经太迟了些。

喻无言冷笑道:“你是不是对这小子孩余情未了?”

欧阳七没有回答她的话,她似乎根本未听见。

但她也无需回答,她的眼神,她脸畔的两行热泪已经说明了一切。

喻无言突然发疯似的大笑,“你不觉得一切已经晚了吗?既然你已经选择了我,就应该知道,男人都是最讨厌的东西。”

欧阳七冷冷道:“我和你不同,你是魔鬼,魔鬼……”

喻无言却突然笑了,她走近拉起了欧阳七的手,“但我们都是女人,是好姐妹,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总是要走下去的。”

欧阳七并没有反抗,她的手就这样被喻无言握着。

喻无言道:“我知道,喻无言总算对你有情,但一个男人爱上了一个根本不爱他的女人,本就是一个要命的错误。这不能怪别人,只能怪他自己,怪他们太笨,咎由自取。”

喻无言却道:“但如果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那又会怎样呢?”

喻无言的眼里显出一副痛苦之色,“那他们更该死。”

欧阳七道:“难道男人就都该死吗?”

喻无言道:“不是,而是这世上本就不应该有男人和女人的区别,男人似乎天生就喜欢欺负女人,而女人本不是被人欺负的啊。”

欧阳七道:“但如果这世上少了男人和女人,岂不少了太多乐趣?”

喻无言道:“但如果世上少了男人和女人,也岂非少了太多的怨恨?”

欧阳七没有话说了,男人和女人的事总不是那么容易说得清的。

人类是因情而生,却也是被情所困,世间所有的怨恨似乎都是因情而起。

情之一字何其难解,既让人喜悦也让人心碎,有的人为它着迷,有的人为它发疯。

但若人世间少了这个东西,又会变得何其地枯燥乏味。

她们不明白,只因为她们根本未感受到情的幸福和温馨。

这是她们的原因,还是男人的过错?

她们都是人世的尤物,是美的精华,但她们却被爱情摧残掉,这是男人冷淡了她们,还是她们的欲望所致?

男人最大的过错其实就是不应该小看女人,他们一旦小看女人,那么自己受苦的日子就要来了。

因为女人也是人,有时候,女人甚至比男人还要狠。

一个男人忽视了女人,那么就好比自己身边随时存放着一个不定时的炸弹。

一个女人很容易为爱沉沦,但也容易因爱生恨而变成凶恶的老虎。

只有体味过女人手段的男人才知道女人是一种多么凶恶的老虎。

更要命的是,越是美丽的女人就越是自恋,女人一自恋起来跟男人本是没有什么两样的,就会变得自傲,那么对男人的霸道她们就会有所想法了。

一旦她们的法子出来了,也就是男人开始难过的时候了。

而男人通常又容易在美丽的女人面前放松警惕,所以越是骄傲的男人通过也会在女人手上栽得越深。

正因为如此,所以女人都知道了一种对付男人的法子,甚至男人也会用了,那就是“美人计”。

虽然看似可笑的东西,但却是屡试不爽,百用百灵,所以女人还被誉为最神秘的动物之一。

那么相比之下,男人在女人面前就会显得很幼稚了。

喻无言道:“我现在很了解你的心情,但你想想我们的处境,你就一点不会难过了。难道我们喜欢这样吗?我们也是被这些臭男人害的。”

欧阳七一直很沉默,失魂落魄的,因为她突然感到,她的身体完全空虚,好像已经麻木。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无论她得不到的东西还是她容易得到的东西,她都完全毁灭了,她真正感到她的生存失去了意义。

这种感觉,真比任何时候都令人害怕。

她从未如此恐惧过。

却就在这时,突然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喻无言的脸色突然变得铁青,她的两眼大睁,瞳孔在不停地放大,脸上更是充满了恐惧。

凄惨的月光,凄清的树林,她看上去可怕极了,这时连欧阳七看到她的表情,也禁不住打了个寒噤,全身冒出了鸡皮疙瘩。

她从未见过喻无言这种表情,但她心里明白,定是有什么最恐怖的事发生。

但可笑的是,她竟然已经没有了勇气转过身,看看她身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欧阳七就站在喻无言对面,她们的距离不过在三丈开外,而喻无言正好是面对月光,清冷的月光也正好洒在她惊艳的脸庞上。

欧阳七已经完全呆了,她的身体发软,禁不住要倒下去。

难道是见到了鬼?

在这种地方,本是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的,凄清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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