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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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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衣衫是粉红色的,就像春天刚露脸的蝴蝶,在花间翩翩起舞。

她似乎觉得好笑极了,禁不住笑弯了腰,甚至腰靠着柱子才能站稳。

但不知怎么的,没有人觉得这是嘲笑,他们看着那女子在笑,自己也禁不住笑了起来,不知不觉地笑了起来。

他们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情绪会被那少女感染。

大概人类本都是这么感性吧。

所以每个人都显得很轻快,比自己没有受伤还要轻快,他们忘了自己的身上被竹子划了一条条的血痕。

那女子笑够了,道:“你们真有趣,有趣极了,倒在一起打滚。”

没有人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们受到的这种天大的侮辱,竟然有人觉得好笑,甚至说他们是在打滚。

但他们并不生气,一点也不生气,他们本应该生气。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只是觉得有些好笑,为这位少女的天真幼稚觉得好笑。

过惯了江湖杀戮的生活,他们突然觉得那女子可爱极了,竟然自己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

那女子看着他们慢慢爬起,看着他们脸上一道道的血痕,似乎觉得很好笑,又禁不住笑了起来。

每个人都感到莫明其妙,不知道她笑些什么。

那女子道:“你们太有趣了,为何要在自己脸上划上这么多印子,弄得血淋淋的,怪吓人的。”

大家听他说,都不禁抱怨:“这该死的竹子--”

“你们是说是这些竹子在你们脸上划的这些伤口?”少女感到很惊异。

“是啊,不是这些见鬼的竹子是什么?不知是哪个狗杂种使坏,将这楼弄塌了--”

少女道:“难道不是你们刚才弄塌了吗?”

他们想起刚才的事,知道与自己脱不了关系,便互相抱怨:“都是你,乱砍个鬼,弄得一塌糊涂才好。”

“你也砍过一刀,别全怪在老子头上!”

“老子怪你又怎么样?难道还要老子砍在你身上不成?”

--

看他们闹得越来越凶,少女又禁不住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快流了出来。她道:“你们这一刀砍得好(奇*书*网。整*理*提*供),不砍才不好呢!”

众人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都望着她:“为什么?”

少女道:“不砍这楼怎么会倒呢?倒了才好,倒了你们才可以演小丑。”

她越说越不像话,他们开始觉得了不对劲。

“如果你们再互相砍几刀,那才更有意思,这样就扮得更惟妙惟肖了。”

其中已有人着恼,喝道:“小姑娘胡说八道,小心老子掌你嘴。”

“哎哟,我好怕啊。”她故作害怕状,“其实啊,你们要这个模样那才真的有趣呢!”

“真有趣?”

“有趣极了!”

“那你是不是也想变得有趣一点?”

少女娇笑道:“我才不呢,我只喜欢看着别人变得有趣。”

其中有人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问道:“你刚才一直在这儿?”

少女道:“怎么了?我一直都在这儿的,已经在这儿住了一天一夜了。”

“你一直没有离开过?”

“没有。”

“那你是看着这楼塌下来了?”

少女眨着俏皮的眼睛,“是啊,怎么了?”

那人道:“那你看清楚了是谁在下面弄断了柱子了?”

那女子红了红脸,道:“不是你们自己吗?”

那人冷笑一声,“我们虽然砍断了几根柱子,但并不会倒得这么快的,而且我们砍的地方没有塌,这边却先塌了。你说奇怪吗?”

“不奇怪。”

她这句话一出,众人又都愣住,“为什么?”

少女的脸更红了,低下了头,“因为这几根柱子是我弄断了的。”

每个人不禁都“咦”了一声,其中几人已经闪到了少女身旁,出手向她要害上抓去。

他们要先下手为强,首先治住她。

他们感到了事情有些不对,但他们总算出手够快,够利索,所以那少女很快就被他们治住。

其他人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谁指使你的?”

他们怎么也不相信这少女能做出这样的事,所以他们始终以为是有人指使她这样做的。

少女的眼泪很快流了出来。

看到他的眼泪,他们的心不禁又软了下来。

不论怎么说,男人总是不忍见到一个女子在自己面前流泪的。

在男人和女人之间,女人的眼泪也通常是很有用的。

没有人能预料一个女人的眼泪能发生多大的作用。

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越漂亮越是如此。

一个漂亮的女人若是再知道怎样让自己变得更可爱,使得人见人爱,那就更不得了了。

所以他们禁不住将扣住她的手松了松。

少女道:“我只是觉得好玩,只是想跟你们开个玩笑,让你们摔个跟头而已,所以便锯断了这几根柱子。”

她抽搐着,显是委屈极了。

她本是在做着一件自己认为很有趣的事,但别人却并不觉得有趣,反而责骂她。

她这句话说出,每个人都怔住了。

他们真是哭笑不得,在这种紧要关头,一个少女竟然只是跟他们开开玩笑,只是想看看他们出丑。

他们怎么也不相信,但他们又不得不信。

每个人都不相信她说的是真的,但不知怎么的,他们又宁愿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一个少女天真无邪本是没有错的,他们实在没有理由责骂她。

怪只怪她来得不是时候,这个玩笑也开得太大了。

做任何事都应当有一个度,一旦越过这个度那就真的要命了。

但又有谁真忍心对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下手呢?

这只能说他们的良心未泯,还不忍心对一个小姑娘下手。

他们虽然怒气未消,但明显放松了警惕,抓住少女的手也松了下来。

少女见他们放开了手,赶忙跃开,那副滑稽相,逗得每个人不由逗乐了。

其中一名大汉问她:“你刚才见到还有其他人没有?”

少女道:“刚才这儿本来又很多人的,但逗被你们给吓跑了。”

那大汉明显有些不悦,又问:“我不是问你其他人,是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一身白衫的少年。”

少女听他问,故作回想状,“哦”了一声道:“你是说那位大哥哥吗?”她说这些话时显得有些矜持,红了半边脸。她叫那位少年叫大哥哥,显是对他存有好感,而对翩翩美少年,没有哪位少女时不喜欢的。

那大汉道:“你看到他向哪个方向去了?”

少女愣了一下,似乎意识到自己是说多了,道:“我不告诉你们,你们要害大哥哥。”

大汉道:“你那大哥哥不是好人,骗了我们的银子,你告诉我们他去了哪个方向,我们请你吃鸡腿怎么样?”

少女争辩道:“你们才是坏人,大哥哥是好人,我刚才看到你们拿着刀将大哥哥吓跑的,你们都是坏人。”

其中一名大汉实在不耐烦了,喝道:“少废话,我看她是装疯卖傻,故意给我们拐弯抹角,要给她一点教训看看。”

他一跃上前,向那少女抓去。

其中一人一伸手,将他挡了回来,向他摆了摆手,先前那人倒也听话,立刻退了回去。

那人生着一对八字须,摇着一把折扇,显得优雅之极。他显出一副谦谦风度,也很少说话,但别人似乎都对他格外尊敬。

他说话很温和,这时向那少女道:“姑娘果然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你这么维护那少年,他定然帮过你了?”

少女听他问,倒显得很意外,“没有,我与他也是第一次相识。”

那人道:“这就是了,他既然未帮过姑娘,你与他也无亲无故,为何处处为他说话呢?”

少女显得异常拘谨,她没有想到他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顿时显得手足无措,“因为--因为--”但她始终说不出下文,整张脸涨得通红。

众人看出了些意思,都禁不住大笑起来,一人道:“哦,原来是小姑娘思春了,难怪这么害臊。”

少女经他们这么一取笑,越是羞愧难当,只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了进去。

先前那人轻摇着他的折扇,走近她道:“我看姑娘一表人才,有貂禅西施之貌,何愁找不到如意郎君,那少年不懂得珍惜像姑娘这样得人物,那是他的损失。”

没有那位女子不喜欢听到别人夸自己美貌的,所以她虽然红了脸,但明显显得异常兴奋,不禁道:“你说的是真的?”

那人道:“当然是真的,难道在下还会欺骗姑娘不成?”

少女似乎被他的话逗乐了,跟他显得异常亲近。

没有哪位少女能阻挡一个男人的花言巧语的,所以她的话也明显变得多了。

她道:“刚才好像我听到有人说请我吃鸡腿的。”

那人道:“当然,如果姑娘愿意,在下愿意做东。”

“好啊。”少女欢呼道:“我不仅要吃鸡腿,还要吃狗肉,听说这家酒店的狗肉是最出名的。”

“姑娘只要愿意破费金口,在下就乐意破钞。”

少女更是乐了,她望着他,突然叹了口气。

第四一章 娇舌难辩

 那人不禁感到奇怪,道:“姑娘突然叹气为何?”

她一时没有回答他这句话,似乎觉得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那人倒也善解人意,看出了她的难处,但他大概也是风月场上的高手,所以仍然笑道:“有什么难言之处,姑娘但说无妨。只要在下能帮得上忙的,无不从命。”

少女听他说,突然问道:“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那人一愣,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道:“在下刚四十出头。”

少女道:“对了,我是在想,你这个模样,差不多都可以做我爹了,我若跟你混在一起,别人看着定会笑话。”

那人不由得尴尬一笑,仍然勉强道:“姑娘说笑了,在这荒山野岭,还有什么人来看着咱们,大家都是自家人。”

少女忙道:“他们可不是我的自家人。”

那人道:“那我就叫他们坐远一点怎么样?”

少女听他这么说,似乎真有请他的意思,反而感到奇怪,不禁问道:“你们不是要打听那少年的去向吗?难道现在不想知道了?”

那人笑道:“姑娘说笑了,我们虽然也要找那少年,但哪有请姑娘吃饭重要,待我请姑娘吃饱喝足后再找不迟。”

那少女明显有些怔住了,她想不到他们经有此一招,所以反而感到忐忑不安,道:“你们不是说银子都被那少年偷走了吗,哪有钱请我吃饭?”

那人笑道:“那少年虽然精灵,却并不聪明,虽然偷走了在下的银子,但在下还有几锭却并未偷走。”

少女不禁乐了,“真有这样的事?看来那大哥哥真有些笨了。”

那人道:“谁说不是。”

少女道:“我看他定是生活得太潦倒了,从小没见过金子,所以只偷走了你们的银子。”

那人道:“姑娘说的话果然有些道理。”

少女却又嘀咕道:“不对啊,我看他一身华丽,并不像潦倒之人,怎么可能未见过金子呢?”

有人不耐烦了,道:“他妈的,管他什么金子什么银子,老子们吃饭从不付钱的,吃饭就吃饭,何必这般罗唆!”

少女似乎吓住了,问先前那人:“你们怎么吃饭就不付帐?难道你们是强盗?我好害怕啊,不跟你们吃饭了。”

那人向说话那人使了个颜色,示意他不要说话,道:“你别听他胡说,我们怎么会是强盗呢?你看我们像强盗的样子吗?”

少女果真认真看了看,道:“我看他们都像,只有你不像强盗。”

其他人一听,不禁好笑,“小姑娘,难道我们就这么可怕吗?虽然我们长得丑些,其实越是丑陋的人才越是真正的好人。”

少女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话,只是向他俏皮地一使鬼脸。

那人摇着扇子,显得谦恭的模样,“姑娘果然看得起在下,在下真是受宠若惊。”

少女道:“我是看你对我好我才这样说的,其实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都一把年纪了还假装斯文,真不害臊。”

那人明显脸色有些难看,仍强作微笑道:“既然姑娘这么说,那我要怎样才能算不是假装斯文呢?”

少女道:“那也很简单,只是你不会愿意做的。”

那人道:“只要姑娘开口,在下没有不愿意的。”

少女道:“你的嘴果然甜极了,只是我确是感到可惜了些。像你这样的人,风流潇洒,嘴又这般甜,天下美女在抱。我本来也很喜欢你的,只是,你这样的人你也会老,再潇洒的人老了我想都会潇洒不起来了。”

那人道:“姑娘说得确实有理,只是英雄末路,美女迟暮,本是人生中最悲哀的事情,也是无可挽回的。”

“那你是哪种呢?”少女问道。

他这句话一出口,每个人的脸色变了,变得很奇怪,也很难看。

他不是美女,要是也只能算是美男。

这些在江湖中混的人,粗犷、野蛮,他们怎么能忍受别人叫他们女人。

在这些人的心目中,女人都是婆婆妈妈、不堪一击的,根本就没有男人们那种风度。

一个男人,尤其是将自己当男人的男人,没有谁是不注重自己的风度的。

好像这种风度就是男人跟女人之间的差别。

他们怎么样来表现这些风度?

杀人、抢劫,高声说话,吃最难吃的东西,喝最烈的酒,玩最骚的女人。

也有的行侠仗义、打抱不平。

若有人突然说他们像女人,你说他们会怎么想?

他们肯定会发疯。

他们宁愿被人砍掉脑袋,也不愿听到别人说出这么一句话。

所以那少女说的绝不是美女的问题。

他们能够肯定。

所以她说的是“英雄末路。”

但这句话正犯了他们的大忌,所以他们的脸色都变了。

他们这些人随时都是有任务的,这次也有很重要的事要他们去做,所以他们讨厌听到任何不吉利的话。

但这种话却从一个少女口中说了出来。

英雄末路。

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似乎它本身就带有一种不祥的征兆,令人听着便不寒而栗。

连那中年汉子的脸色也不禁变了。

他的修养一向很好,但他这次也不禁有些失控了。

但他毕竟修养很好,所以他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少女也看到了他们的变化,一时变得很惊恐,试探着问:“我说错话了吗?”

那人道:“姑娘无心之言,但说无妨,无碍的。”

少女松了口气,“那就好,我知道你们不会怪我的。”

那人道:“姑娘还没有回答在下刚才的问题呢?”

少女方才恍然大悟,“我觉得你将你那把扇子扔掉,会更好一些。”

“为什么?”

少女道:“你不觉得这把扇子与你很不配吗?”

那人道:“姑娘说笑了,还请明示,怎么个不配法?”

少女婉转一笑,“感觉而已。”

那人道:“真只是感觉吗?”

这里每个人都知道,这把扇子是他的成名武器,一向不离手的,这时有人竟然说他与这把扇子不配,简直是骇人听闻。

这把扇子并不是一般的扇子,看似普通,其实顶部都是玄铁精钢所铸,有万刃不断的功用,一般刀剑,他只用这把扇子一挡,扇子不仅无半分损伤,刀剑到处还会跟着断裂,好似遇到了削铁如泥的利刃。

平时这扇子就作为装饰之用,只要临阵对敌,他只需轻轻一按手柄处的机簧,顶部立刻会露出一排利刃,那就是要命的东西了。

果然有令人防不胜防的功用,所以其他人都要对他敬让三分,自知他是个不好难缠的角色。

而这时那少女竟然叫他扔掉这把扇子,这是他从未遇到的事,他不仅觉得惊讶,甚至有些觉得蹊跷。

他道:“你是说,我这把扇子会给我带来恶运?”

少女俏皮道:“我可没有这么说,只是我还是觉得你将这把扇子扔掉地好。”

那人道:“这我就不明白了,在下区区一把扇子,有何损伤大雅之处?”

那少女接着说出了一句话,他这句话令每个人都怔住了。

不仅怔住,每个人都提高了警惕。

她道:“依我看,你这把扇子不仅危险,我看还危险得很。”

那人顿时脸色大变,“在下与这把扇子相伴几十年,可从未发现有什么危险地地方?”

少女道:“只因为那时还不够危险,一旦时机来临,那就会要命了。”

那人道:“要谁的命?要我的命还是别人的命?”

“你说呢?”少女道。

那人笑道:“在下果真看走了眼,姑娘真是高人,只是这次姑娘可是看走了眼。这东西非但不危险,还安全得很,而且从来不会伤害主人的。”

少女不信道:“我会看相的,我说的话你们难道不信?”

其他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一人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姑娘果真神算,你算算你现在可有危险没有?”

少女道:“我能有什么危险,我又不杀人,又不放火,又不会弄塌别人的房子,我一向都安全得很。”

那人哈哈笑道:“姑娘这次可走眼了。”他一个箭步跃上去,闪到少女身后,双手扣在了她的肩胛骨两旁。

他这一招既快又狠,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这是他成名已久的鹰爪功,出手既辣且狠,专扣人身大穴。他显出这一招,一是要给那少女一点下马威,二是他们摸不清对方来历,要先下手为强。

可惜他们紧张一阵,那少女却仍然若无其事,鹰爪已经扣在了她的大穴上,她似乎全没察觉。

他的出手太快,所以一般人确是还没反应过来的。

难道那少女果真一点武功不会,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而是一些无心之语?

他们猜不出,所以他们越是不敢松懈。

半晌,才听到她一声惊呼,那人抓得他的肩骨隐隐生疼。

那人似乎又有些不忍心,听到她的叫声,又松了一点劲。

如果是习武之人,在这种危机关头,她是绝不会让人治住他的要害的。

她不敢,她不敢赌。

所以大家的心又放下了一半。

少女叫道:“你们真坏,抓得我好疼。”

先前那人道:“这位大叔喜欢跟你们这些小姑娘开玩笑,你可不要放在心上。”

少女嘟哝着嘴,也不答话。

扣住她穴位的那人道:“既然知道疼,何必还要废话,快告诉我们刚才那人向哪个方向去了,也免得你再多受皮肉之苦。”

少女听他问及,似乎吓出了胆,眼泪又流了出来,“我刚才跟你们在一起,怎么会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呢?”

这时他们才知道,那少女跟他们绕了半天,原来只是耍他们的。

他们顿时火冒三丈,便动了恶心。

那少女见他们的脸色突然大变,眼神异常凶狠,不禁也吓得呆了,连眼泪都忘了流出来。

其中一人向另一人道:“我看这娘们儿姿色不错,杀了可惜,不如抓回去,让大伙儿都乐乐。”

其他人一听,都一阵哄笑,不禁乐了,“我看要在这种荒山野岭的更刺激。”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少女听出了他们的话不怀好意,不禁想逃。

胆她怎么又逃得过。

不过这已是她唯一的出路,她没有选择。

她刚移动脚步,两个人已飞身跃起挡在了她面前。众人将她团团围住,圈子渐渐缩小,少女果然危在旦夕。

她显得尤其惊惶失措,看到拿扇的那人仍然在远处悠闲地摇着扇子,并没有跟他们混在一起,忙道:“这位大叔救命啊--”

那人笑道:“姑娘何必如此客气,原本在下要请姑娘吃饭的,可惜姑娘不愿赏脸,既然如此,我也就无可奈何了。”

他笑得仍然很有风度,他随时都不忘记自己的风度,但这次,少女却感到了说不出地恶心。

她想吐,他以前从未有如此强烈的感觉过。

少女已经哀求道:“求求你们放了我吧,你们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

那些人哈哈笑道:“现在不要你为我们做什么,只要你好好地享受我们为你做的什么就行了。”笑声中充满了猥亵。

少女实在已无法可施,用力一咬牙,道:“你们不是想知道拿大哥哥在什么地方吗?只要你们放过了我,我就告诉你们。”

他说出这句话,每个人不禁都停下了,他们无论如何都得停下。

“快说,在什么地方?”

少女道:“不过,你们可不能伤害大哥哥?”

“少废话。”

少女又咬了咬牙,“他就藏在屋后的竹林里。”

他这一句话一出,每个人都跃了出去,向那竹林跃去。

他们的动作快极了,那少女似乎都惊呆了,只是站在原处怔怔地发着呆。

只有那人摇着扇子,悠闲地看着他,没有离开这里到竹林去,似乎他是另有考虑,所以一点不着急。

他看着少女脸色地变化,笑着道:“姑娘既然看得起在下,我来保护姑娘周全怎么样?”

他分明是不相信她说的话,以她作要挟了。

少女的心不禁沉了下去。

那人看她有些迟疑,笑道:“怎么,你不愿意?”

“没,没有--”少女道:“只是我跟人无冤无仇的,用不着别人保护。”

那人道:“姑娘这就不懂了,你看刚才那些人,万一发现你是骗他们的,你想你还有希望吗?”

少女不禁慌张起来,“那怎么办?你真能保护我吗?”

“姑娘信不过在下?”

“信得过,信得过。”

“只因为你现在是信得过也得信,信不过也得信,是吗?”

少女沉默着,并不说话,她知道她已无话可说。

“好,我们一起到前面去。”

少女不禁一怔,“也到竹林里去?”

“怎么,难道你还以为自己能跑得掉?”

他说完便转身向竹林走去。

少女低着头,也乖乖地跟了上去。

她知道自己现在已别无选择,除了乖乖地听话,她还能做什么?

一个知趣的女子总是知道什么时候应该乖乖地听男人的话。

男人大多时候都是喜欢温顺的女人的,就像一只驯服的猫一样,任他们摸着宠着。

但猫有时也会咬人的,尤其它那两只爪子抓在人身上时,也能让人很难受的。

但这些很多人都太忽略了。

他们只知道自己风光的时候,却也有很多难言之隐。

但一个真正的男人,偶尔被这样一只温驯的猫抓抓又何妨?

一个男人如果不懂得享受被一个像猫一样温驯的女人的折磨,那实在是太没趣了。

那这样的男人不是傻子,就是呆子。

至少说他还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竹林很大,一片连着一片,这里的竹林实在大极了。

少女虽然告诉了他们那少年的行踪,但他们一点头绪也没有。

所以他们很快又回到了少女旁边,都用异常恼火的眼神看着他。

任何人的耐力总是有限的,他们再不能忍受了,所以火气也就变得分外大。

“他妈的,再给老子耍花样,老子把你卖到妓院当婊子--”

少女为难道:“我确是只知道他到了竹林,究竟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怎么知道,我刚才分明和你们在一起的。”

大家想她说的话不错,谅她比自己知道的再多不到哪里去,只有罢了,继续寻找线索。那少女也只有跟着他们一起前行。

突然听到前面一人叫了起来,似是有了什么发现,大伙儿都涌了上去。

原来前面有一个山洞,洞不是很深,但里面黝黑一团,不见光亮,每个人都不敢冒险进入。惊叫那人正是发现在洞口有一滩鲜血,似是刚留下不久。

这一下,他们提高了警惕,每个人都亮出了自己的兵器,显出了自己的拿手绝活,慢慢向洞口靠近,意图探听里面动静,只等一声吆喝,来个突然袭击。

这里方圆不见什么人,受伤在这洞里养伤那是最好不过了。他们猜想刚才那竹林一崩塌,那少年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也受伤不轻。

尤其看到洞口这一滩刚留下的鲜血,他们更相信是那少年留下的,而现在那少年想必就在洞里,说不定已经奄奄一息。

他们在惊讶之下,掩不住喜悦之情,想这真是难得的大好机会。

谅那小子双拳难敌四手,现在重伤在身,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他们都做好了发动最后一击的准备,每个人都靠近了洞口。

这时,他们正好听到了一阵咝咝的响动,知道时机来了,众人互相一使眼色,都冲了进去,十几件兵器一齐砍了过去。

在这样狭窄的洞穴里,没有任何人任何东西能避得过这十多位高手的联手一击。

即使他不粉身碎骨,也会被剁成肉酱。

少女的眼泪流了出来。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她知道自己是无能为力的。

只有那拿扇子的中年男子没有动,他看到那少女落泪,脸上不仅露出了欣悦的微笑,一位胜者得逞的笑。

你可能会觉得他这种笑很难看,但你又不得不承认,这种笑又实在迷人极了。

胜者的笑充满了傲气,充满了强者的自信,被这种光辉笼罩的人,总是有着他独特的魅力的。

他之所以会如此自信,因为他也知道,不用他出手,那少年也必死无疑,再没有缓和的余地。

只可惜,就在他最得意的时候,他听到了一阵惊呼,是很多人的惊呼声。

他们甚至从来都没有这样惊讶过。

他们的听觉何其灵敏。一个行走江湖的人,不仅要有眼观六路的本是,还要能耳听八方。如果你少了其中任何一样,那你绝对在江湖中立不了足。

他们听到里面有响动,立时辨明了方位,所有兵器一齐出手。

快而准,没有比这更快更准的了。

他们立刻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呼声,呼声很小,那是生物在临死时沉重的喘气声。当这种声音发出时,他们知道自己已经得手了。

一股湿漉漉的东西溅在了他们手上,他们身上。

然后,他们全身而退。

他们退出洞口,探听着里面的动静,准备着再次发动攻击。

他们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所以他们要预防对方的反击,那最后的生死一击。

当他们实在没有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确信自己那一击已完全得手,他们有冲了进去。

但这次他们不是发动攻击,而是用武器防身,小心地抓到尸体,将尸体拖了出来。

第四二章 神龙见首

 当他们一见到尸体时,他们便同时发出了惊呼。

没有比这更令人吃惊的了。

那中年汉子此时也禁不住张大了嘴吃惊地看着。

他们击中的原来不过是一只土狗。

大概在竹楼塌下时,它受了伤,所以躲在了这个山洞里,但没想到,得到的却是更惨烈的结局。

当人们反应过来时怎么回事,每个人都不仅咒骂起来。

这实在是他们干的太荒唐的一件事了。

他们既感羞愧,火气也更是大了。

所以他们的火气又通通发在了那少女身上,粗野肮脏的话通通向少女攻击去。

那少女默默地承受着,她竟然一点也不感到难过,反而显得悠然自得,好像是在欣赏别人唱小调似的。

她知道她的大哥哥没事,这就是最重要的了,其它的都不再重要。

其中一名中年汉子,使着流星锤,双手已经快指到了少女的鼻子上,他确是火气太大了,唾沫横飞。

其他人甚至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因为真正只有弱者才会这样怪这怪那,在窝里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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