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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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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立刻道:“是不是你们小姐有什么要紧事?”
少女道:“也没有,她只是要我带给你一件东西。”
她从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布包礼取出了一块圆形铁牌,铁牌上印着一头狼,正仰头长嗥,背面是一把剑。少年一见,顿时便脸色变了,“她叫你给我这东西时,还说过什么没有?”
少女摇摇头道:“没有。”
少年道:“你再认真想想,你另外嘱咐你什么没有?”
少女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还是摇头,“小姐以前叫我出去办事时,最起码要交待我快去快回啊什么的,这次却变得异常镇静,一句话都没有说。”
少年听她说,不禁面色沉重。
却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暴喝,两人都不禁一怔,待他们再听时,那人夹着呼呼风声已向北方行去。
少年不禁大为诧异,又拉着少女的手,“走,我带你去看热闹。”
少女也不反抗,“又有什么热闹可看了,不过是些偷鸡摸狗的事,我才懒得看呢。”
少年也不理她,拉着她已轻轻地跃上了旁边一栋房舍的房顶。他们向远处一望,果然见茫茫黑夜中一个黑影正向北奔去。他们也不放松,立刻跟在,紧紧地跟在那人身后。
行了一小会功夫,只见那人突然跃了下去,他旁边又多了一人,那人一身长衫,腰里挂着一把长剑,正是今天在就楼上的黄山派大志。
他突然听到背后有风声传来,也不禁一怔,忙回过头来,道:“我以为是哪位?却原来是谢帮主,幸会幸会。”
谢风哈哈道:“你小子跑得快,我直追了大半天才找到你小子,却原来你小子躲在这地方了。很好,白天让你幸运逃脱了,现在看你还有这么好的运气?”
大志这时方才明白,他是来找晦气来了。只冷冷道:“原来谢帮主吃了那位老前辈的独门解药,功力大增,所以要急于找在下比试比试。”
谢风“呸”了一声,“算你小子狡猾,那南海老叟真他妈不是人,若不是老子开始被他的毒药怔住,老子才不上他的当,早要了他的狗命了。”
那少女和少年就躲在附近人家的房顶上,他们当然不知道他们离开那家小酒楼后又发生了这么多事,直到他们看到白天酒楼上的这两个人才觉得奇怪,又听他们说到南海老叟,方才恍然大悟。少年道:“难道果然是他?这就奇了。”
少女道:“难道南海老叟真来了中原?”
少年没有回答她的话。只听下面那人道:“谢帮主既然有这样一身好本事,为何白天不在天下英雄面前说出来,这时竟在我面前耍起威风来了。”
“大胆。”谢风道:“你可知道,我现在只要一栋手指头,便能要了你的命。”
大志道:“谢帮主技艺不俗,在下甘拜下风。只是和区区在下这样一直纠缠不清,确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他说得大气凌然,旁人都不禁大是佩服他的胆识。
谢风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只是你风光这一时,以后都没有机会了。”说着突然双掌齐出,同向他身上击去。
那人自知难逃此劫,也不畏惧,仍然站在原地。看着他双掌齐到,忙挥剑刺去。
谢风突然见他出剑,倒也是在意料之中,哈哈连声,双掌嗖地缩回,又从另一个方向击出。
眼看那少年再无侥幸,他的剑再快,毕竟已慢了一点,而这一点就可以决出胜负,就可以要了人的命。
房顶上的两人见那少年危在旦夕,不禁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这时见谢风的双掌就要拍在他身上,两人正欲一跃而出。却不想就在这时,听到了一声惨呼,谢风突然倒了下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第三一章 小镇酒家
一切实在太突然,也太不可思议,大志也不禁大为奇怪,不知是谁在暗中救了他的命。
突然听到一个人声道:“阁下的胆识,在下实在佩服之至。”只见两个人影从屋顶上跃了下来。
大志道:“不知这位尊姓大名,阁下的救命之恩在下永生难报。”
那人道:“怎么?你以为是我救了你的命吗?说实话,在下正想出手相救,却不想另有高人在场,所以你的谢意我可不敢当。”
大志不禁奇道:“你说刚才不是你出手相救?”
“不是。”
大志越是疑惑,但见他确是一副认真的模样,料想真是另有其人,也不好再勉强。世上就没有硬要别人承认是自己救命恩人的。
他道:“那你说,会是谁呢?”
“这种事当然得问阁下。”
大志不禁道:“我也在奇怪,会有谁来救我的命。我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朋友,但我的师父师兄们不可能这时在这里出现。”
“请问阁下大名?”
“在下黄山派大志,请问阁下尊名。”
“区区小名,不足挂齿。”
“阁下太谦虚了。”
那少年道:“当时就在谢风出手的那一瞬间,我感到有什么东西一晃,只见西方屋顶上一个黑衣人,他的手一抬,谢风便顿时丧命。我本想追上去的,但那人的身法实在快,一眨眼便去得无影无踪。”
大志奇道:“这么说,救我的真是大有人在。”
“怎么?你还不相信我?”
“不是不信,是令我太不敢相信。”
“不仅你不信,连我都有些不信。只因为我实在想不起江湖中还有什么人的伸手能有如此之快。”
“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料想那人是个不世出的隐者也未可知。”
“我也只有做如此想了。”
两人这样猜疑着,那少女早已受不了,叫了起来:“呃,我说小兄弟,你既然不相信救你的另有其人,为什么就偏偏说是他,而不是我,难道我不是人了?我就看不出来他比我高明多少?”
大志忙解释道:“姑娘多虑了,只是你年纪轻轻,若要我把你跟这类杀人流血的事联系在一起,那是做梦也难以想象的。”
她已人不知叫了起来,“你是说,我就救不了你的命?”
大志道:“不是这个意思,在下微末道行,姑娘救我的命那也是理所当然,只是……”
“只是什么?”
大志道:“只是姑娘与我素不相识,为什么要就我的命?”
那少女听他这句话,倒无言反驳,“说得也是,不过我偏要救你的命,又没有什么理由呢?”
大志道:“那就悉听尊便,既然姑娘这么看得起在下,在下就先谢过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那少女的一张脸已涨得通红。她咬了咬嘴唇,道:“看不出来,你这小兄弟的一张嘴蛮厉害的嘛。”
大志道:“在下再厉害,又哪及得上姑娘得万分之一。”
少女道:“你说,我哪里厉害了?”
大志道:“这就得问姑娘了。师父经常告诫我: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要妄想跟一个女人讲理,你越讲得有理,她越辩得起劲,到头来她连自己都不知道说的什么了也会让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我一向不跟女孩子争辩什么的,即使非说不可,我也不用嘴。”
那少女不禁好奇道:“你不用嘴。那用什么?”
但她一说出这句话,立刻就后悔了。顿时涨红了整个脸。
大志似并没有看到她的反应,“我通常都凭自己的一双眼睛,要我亲眼看到,要有凭证才行。”
少女不禁争辩道:“那你看到了什么没有?”
大志道:“没有。”
“有什么凭证没有?”
“没有。”
“既然都没有,你为什么就认定是他救了你的命,而不是我?”
大志想了想,“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说?”
“很多事情都是人类无法解释的,我也一样。”大志道:“如果你懂得了这个道理,就不会问得太多了。”
那少女又咬了咬牙,咬得他自己嘴唇都有些隐隐生痛了,“我为什么咬懂得这些道理,这又是什么大道理了。”
大志不以为然,问她道:“你知道少女的话为什么总是比较多吗?”
她好奇地道:“为什么?”
大志道:“正因为她们很无知。”
那少女立刻羞红了脸,又狠狠地咬了咬嘴唇,在心底里发誓再不理他。
那少年看大志一点不留情面,对女性说话也是这般生硬,反而渐生好感。他认识的不少人,每个人都是贪财好色,而对于大志的不苟言笑,他不禁觉得惊讶。
他笑道:“女孩子正是因为无知所以才显得可爱些,若是太聪明,就不是那么可爱了。”
那少女本来紧绷的一张脸立刻破涕而笑,问她:“只有你这般油嘴滑舌,你说,我是聪明呢还是不聪明?”
那少年道:“你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如果一个女孩子本是聪明绝顶,但她偏要装出一副笨拙的模样,你说,这是聪明还是不聪明呢?”
少女道:“当然是聪明了。”
少年道:“当然。但很多人并不能看出她是装出来的,所以这样的女孩子不禁聪明,而且可爱。”
他紧紧地盯住那少女,少女的脸顿时红了。
他向大志道:“不过我突然想起,这人杀害谢风也并不一定就是为救你的命,他来杀谢风,不过碰巧将你给救了。”
大志立刻同意道:“有道理,我看也只有如此解释了。”
这时夜色要亮了些,那少年拿出火刀火石,弓下了身,查看谢风的尸体。他将火刀火石轻轻地擦了擦,只见在他领口,脖子正中位置,微微肿起了一块,他用一根树枝轻轻拨了一下,没发现有什么细针之类的东西,料想是中毒而亡。
但什么毒能有如此大的威力,能令人即刻丧命?他们简直不敢想象。
就在那少年擦火石的那一瞬间,听到大志“咦”了一声,这时听他道:“现在我总算相信了,杀他的人确不是你,因为你根本就不屑于杀他的。”
那少年不禁有些惊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一瞬间便即明白。
大志道:“原来你就是酒楼上的那位白衣少年。”
少年道:“不错,我就是。一个人吃饭喝酒本是自由的事,但有些人却不这么认为,硬要别人吃饭喝酒的姿势都要听他们的。你说,这种人该不该杀?”
大志道:“该杀。但我肯定,他绝不是你杀的。”
少年笑了,在黑夜里他孤傲的笑就变得说不出的神秘,“是的,这种人的确该杀,但我却不屑于动手。”
大志道:“所以他们就死于非命?”
少年没有回答他的话,他一直若有所思的模样,似在思考什么大难题。偶尔眉头微皱,似乎对自己的推理又很不认同。这时突听那少女尖叫一声,“你们看,那尸体?”
这时他们一看,不禁吃惊不小,只见那尸体正在一点点干枯缩小,似在一种药物的催化下正慢慢化掉。一股恶臭的气味也冒了出来,他们都暗叫一声不好,一齐闭住了气。
总算及时,毒烟吸入的不算太多,但他们已感到有些不适,忙运气抵住,不到一盏茶功夫,总算将毒气化解。他们都暗吸了一口气,这么厉害的毒药,实是少见。这时看谢风的尸体,化得已只剩下一滩浓水了。
那少年一时想起一个人,但他始终不敢相信,这时不禁道:“这么厉害的毒药,分明就是江湖上传说的南海老叟的独门密药‘蚀心化骨散’。中此毒的人会完全迷失心智,为人所用,但他的五脏六腑却已经在慢慢化掉他还不知。直到他的五脏六腑化得差不多了,他才会感到痛苦,直到24个小时后,他会因痛苦折磨而发疯,以致心力憔悴而死。此时谢风所中的,却是最轻的一种的,不仅让他感受不到痛苦,而且在他还无只觉时便丧了命。”
他继续道:“只是这本是传说,南海老叟又是隐居南海,少说他现在也有一百多岁。他的独门决计怎么突然在中原出现,却是令人不可思议。”
他一边解说,其他人都认真听着,每个人都不禁毛骨悚然。那少女紧紧地抓住少年的衣袖,显是也被这么令人生惧的毒药吓住。
大志听他说到南海老叟,不禁心头一怔,“你说是南海老叟救了我的命?”
少年道:“如果不是他,也定是他的传人。只是,这实在是骇人听闻。”
只见大志喃喃道:“难道真是他,难道真是他……”
两人不知道他为何会变得如此紧张,都不明所以地互相看着。大志道:“这么说,确是他救了我了。”
他见两人都疑惑地看着他,便将他们离开酒店后发生的事详详细细地给他们讲了一遍,两人越听越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待他说完,三人一齐沉浸在思索中,每个人想的自是不同。这时大街上传来敲更的声音,“笃,笃,笃……”更增添了一种恐怖的气氛。
天边一阵阵地闪着亮光,那少年突然道:“看,那是唐家堡的暗号。看来唐家堡发生了什么大事,他们正在用暗号告急,召集人手。”
那少女握着他的手不禁紧了紧,问道:“你说,是不是又是那个什么南海老叟搞的鬼?”
他们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也猜想不出。以唐家堡此时的声望和地位,能令他们如此惊慌的,确不是一般的人。
少女道:“但我知道,你这多事鬼,不去探个究竟是不会罢休的。”
少年笑道:“知我者,莫过于兰儿也!”
大志方才知道,那女子原来叫兰儿,只听她笑道:“你可别说什么‘知我者’,我可不是你的知心人,我都是听小姐说的,若是小姐听到你这句话,不吃醋才怪。”
少年也甜蜜地一笑,“你小姐纵然再神通广大,也不知道我给你说了什么的的。”
少女道:“你可别存这心,你若有半点对不起小姐的,她不知道,我就告诉她。”
少年顿时不说话了,那少女却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
大志这时问道:“什么‘吃醋’?他存什么心了?”
他这么一问,他们方才知道他竟是个脓包,一点男女之情都不懂。但他师承之言,他又一心向武,却是没人想得到。
兰儿顿时止住笑,冷着半边脸,“你这个小道士,还是参你的佛,学你的道吧,在这儿装傻,分明不安好心。”
大志不明白他为什么称呼自己道士,又说他不安好心,但见她一副没好声气的模样,也不再开口了。
他们不说话,兰儿反又觉得不自在了,道:“你们两个都哑巴了?又没有谁封了你们的嘴?”
白衣少年道:“有你在说话的时候,我们还那有说话的份?”
兰儿红了红脸,“好,我不说,你们说。”她真不说话了。
所以要一个女人闭嘴的最好法子就是不理她,她觉得自己一个人唱戏没多大意思了,便会唱不下去了。如果有人跟她一起唱,那即使唱个一天一夜,她也有得话说。
所以一个成功的女人都是需要人捧的,你越捧她,她越蹦得高;如果没人捧,那她分明连一堆烂泥都不是了。
但又有那个女人是真正能闭上嘴的?如果一个女人能半天不说话,那她不是有问题,便是因为她不是个真正的女人。
多嘴不仅是女人的特征,也是她们的特权。
少年道:“不错,我看这次的事蹊跷,非要搞清楚不可。大志兄弟如果没什么急事,也跟我们一起吧。”大志道:“很好,我这次北上,就是想增加点江湖阅历,能有你相伴,那再好不过。”
兰儿却立刻翘起一张小嘴,喃喃道:“有些人为什么偏偏这么不识相,别人明明是赶他走,他却真以为是那么回事。”
大志听他“嘀嘀咕咕”的,不禁道:“她说什么?”
白衣少年苦笑道:“没什么,她说她不识得路,要你带路呢。”
大志立刻道:“实在抱歉,这里我也不熟,大家都只有误打误撞,一起走了。”
兰儿狠狠地瞟了少年一眼,少年只作没看见。
那暗号在一个地方发出之后,渐渐向北移动,他们也便向北行去。
这时已快接近黎明,所以天空显得异常黑暗,幸好无论什么地方都有些酒馆,可以供给远途游子通夜醉酒。
他们辩着微弱的灯光,走到一家小店里走下。准备稍做休息,待天亮一些了再走。立刻有一位伙计上来问他们要些什么,他们要了三巾牛肉,五巾白酒。在凌晨最寒冷的时候,用这种烈酒御寒,确是最舒畅不过了。大志很少喝酒,酒量有限,只能喝下一点点,不停地吃着牛肉。
他们也不勉强,兰儿却不断嘲笑他,说他男子汉一个,却似大姑娘一般,大志只是不吭声。她为了证明自己的海量,便学着白衣少年的姿势,大口大口地喝酒,所以不一会儿,她便醉了。
她软绵绵地躺在白衣少年怀里,他只有摇头苦笑。
他们正喝着酒,这时路旁又走过来一群人,他们都背着剑,看到这家酒店,也进来坐下,每人要了三巾最辣的白酒。
他们观察这一行人的装束,那少年看出是唐家堡的人,便暗里给大志使眼色,大志也领会,只埋着头,听着他们说话。
其中一个髭须大汉,将剑放在桌子上,喝了一大口酒道:“这次招我们这么急,我看不是什么好事。”
另一位汉子道:“我猜想是老堡主闭关复出,这次定又创出了什么新招,所以召集我们去,是款待我们。”
他旁边一人喝完一口酒,冷冷道:“我看没这么简单,既是招待我们去款待我们,哪有这么急的?我看定有什么事,而且不是好事。”
其他人虽都不说话,但都默默点头,显是赞同他的观点。
先前那位髭须大汉道:“我就不知道有什么事这么急的,定要我们连夜兼程赶路。幸好,这里已经不远了,我们可以坐下多喝一杯酒。”
一人道:“王老大,我们一路赶来,可都没出什么乱子,可别在最后关头惹上什么麻烦,那我们可就不好交差了。现在新堡主的脾气,大家都知道,懂动不动就斩人手脚的。”
那大汉听他说,顿时脸色张得铁青,将酒碗在桌子上用力一顿,喝道:“*****,就知道拿堡主来压我。虽然我王彪不是个做大事的人,但我也不是任听别人使唤的龟儿子。”
那人也是脸色一边,“我是好心提醒你,出了事,谁负责?你别以为自己威风,大家还不都是在刀口上舔血,谁又输于谁了?”
先前那位大汉道:“我就是看你这龟儿子不顺眼,你奶奶的,不是老子培养你,你能又今日吗?现在教训起你老子来了!”
那人用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王老大,我是看得起你才跟你你说。既然你这么不把兄弟的话当话,拿当兄弟的也就不用对你客气了。”
那大汉仍然骂道:“你奶奶的,狗才当你是兄弟……”
看着两人闹翻,势必要到动手的地步,其他人都纷纷劝,说公事重要,两人这才罢休,但仍然气咻咻的。
白衣少年和大志在一旁看到,不禁觉得好笑。唐家堡门规森严,在江湖上人人皆知,却不想这些人竟如此不睦,料想是出了什么事情,以致有此隐患。
第三二章 唐家堡主
这些人喝了一会儿酒,可能也不好再作耽搁,便付了帐很快又起程了。
那白衣少年和大志看出了蹊跷,也便付了帐,在后面紧紧跟着,料想能瞧出一些端倪。但兰儿此时醉酒不醒,带着实在拖累,万一在紧要关头他突然做出一些令人意外的事,那就后悔莫及了。
所以他们现在镇上找了一家客栈,抛给店老板一锭银子,叫他们腾出一件上好的房供这位小姐休息,待明天来另有重赏。老板诺诺连声,忙为他们收拾好一间房,将兰儿扶进去睡下。
那少年又另外给了那店小二几两银子,让他好好照顾这位小姐,她醒后有什么吩咐,尽照她的话去做,他来后自会料理一切开销。店小二也是开心极了
他们将兰儿安排住下后,便赶上刚才那行人,观察他们的动静。
这时小镇上的鸡叫声已四处响起,离天亮已经不远了,那些人也不停下,只忙着匆匆赶路,他们也不落后,一前一后地紧紧跟住。
眼看着天亮了,小镇上的行人渐渐多起来,他们混在人群中,更不容易被人察觉。这时那行人中有两人停了下来,他们转进了一个小巷。两人不禁觉得好奇,便最后面跟上他们,只见他们在小巷无人处,竟是方便。
两人看准了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互相眨眼示意,一个箭步跃上。那两人刚感到一阵怪风袭来,觉得不对劲,还不待回头,脖子已被一只手当场拗断。
令大志惊讶的是,那白衣少年的出手实在太快,快得简直不可思议,他方才相信酒店中那南海老叟说的话是真的。不过幸好这两人并不是什么好手,所以他也能及时出手将其中一人解决掉。
这两人一死,他们将死尸拖到一个墙角,拔下他们的衣裤套在自己身上。此时正是初春时节,所以这些人都戴着毡帽,他们将帽子取下向自己头上一盖,不清楚辨认,还真认不出来。
他们穿戴好后,便沿着刚才的路赶上那群人,那些人正在街道处等着他们,见他们来,方才又起程。
他们就跟在后面,也不说话。幸好一行人也都是闷不吭声的,所以没人注意到他们。不然,他们一开口说话,非露出破绽不可。
又转了两个大弯,从他们对面迎上一群人,这些人一见面,顿时都是幸喜非常,原来是唐家堡的人来接他们的。他们寒暄一阵后,又继续向前走。
前面很快就到唐家堡的大门了,他们径直走到里面,大志越来越神情紧张,那白衣少年看出了他的不适,伸出手来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向他自信地一笑。大志也是报以一笑。
直走了有盏茶的工夫,前面的人越来越多,喧闹声也越大。他们来到大厅,只见大厅里人山人海,这些人都显得神情紧张,低低私语,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家丁大喝一声:“堡主到。”每个人便都静下来。只见里边门帘掀动,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走了出来,他目光一扫整个大厅,在一张卧龙椅上坐了下来,方才道:“大家远道而来,实在辛苦了。这次各位朋友相聚唐家堡,令寒舍真是蓬筚生辉啊。”
顿时有人大声道:“堡主客气了,有什么事直接说吧,在下能效劳的,定万死不辞……”
其他人也都跟着道,声音顿时震彻整个大厅。
堡主看群情高涨,料想没有再罗嗦的必要了,顿了顿,将手一扬,大厅顿时又静下来。
他道:“是这样的,大家想必都知道,老堡主闭关修炼,整个唐家堡就交于在下看理,在下这点微末道行,实在是力所不及。前几天我突然收到一封决战书,约战的是我父亲几十年前的一个手下败将,经母亲一说,我当时也感到很无奈,我这些年贪图享乐,将练武却抛在了一边,所以我这次是想邀各位故友一起抗敌,保全唐家堡声誉,不要令老堡主受惊。”
其他人听他说,方才明白就里。有人善于巴结的,便应声道:“我们理应齐心协力,共抗外辱,不扰了老堡主清修。”立即便有人附和称是。
也有人顿时面色一变,一副微怒相。下面有人嘀咕:“妈的,原来是叫我们来替人送死的……”
那堡主的听力实在绝灵,一双眼睛在人群里一瞟,落在一个中年汉子身上,“怎么,肖堂主很不乐意了?”
那汉子见他听到了自己的话,索性大声道:“平时也不见给弟兄们什么好处,甚至不问青红皂白,滥用刑法,残害了多少无辜好兄弟?这次又将我们匆匆叫来,却是来保护唐家堡。若是老堡主在这里,他来主持公道,以他的宅心仁厚,大伙儿无有不乐意的。但是要为你卖命,哼哼,那我们可有些不乐意。”
其他人都不说话,都知道这句话的后果,堡主也不说话,只盯住他。他那一双死灰色的眼睛里似有剑光要射去,恨不能穿透那人的心脏。
也有跟那肖堂主要好的,知道情形危机,忙道:“肖堂主无心之语,还请堡主不要放在心上,日后肖堂主定要赔上三礼才对。”
他也知道这话并不能解决事情,又向堡主道:“堡主大人大量,还请放过肖堂主,肖堂主是老堡主的开门大将,功不可没。”
堡主一直盯住那大汉,只冷冷道:“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那大汉也是一惊,不知道他这一句话的意思,不禁愣了愣。
堡主道:“既然你的话已经说完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他们方才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要他自行了断。
那大汉一时明白过来,知道自己没有侥幸,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他这一笑声不禁令大厅所有人都毛骨悚然。他大声道:“我纵横半生,为唐家堡立下了汗马功劳,眼看着唐家堡日益兴盛,却不想毁在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娃儿手里……”
他兀自骂个不停,堡主如电的目光突然充满杀机,只见他的手一扬,一样东西闪电般袭上了那大汉的胸膛。
那大汉一句话没说完,咳咳几声,顿时身体一软,跪了下去。他意欲再次站起,但总是无济于事。
堡主道:“你已中了唐家堡的独门暗器‘黄蜂钉’,相信你也听过它的威力。若没有解药,不到半个时辰,你全身会感到有万只黄蜂在蛰,令你痛苦难禁,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那大汉满脸青筋暴涨,怒道:“你这败坏家族的孽子,我就是死,也总比受你驱使痛快……”
堡主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只微微一笑,索性闭起了双眼。就等着药性发作,他已经算准了那大汉会禁受不住,直至跪地求饶。
果然不到盏茶的工夫,那大汉已是痛苦难禁,但他越是痛苦,越是骂得厉害,丝毫没有求饶的意思。堡主微微皱了皱眉,就看着他在地上乱翻挣扎,脸上神色丝毫不变。他似乎已习惯了看人被折磨的样子。
那大汉越到后来越是难过,他忍不住在满厅翻滚,头上身上到处是血,他多次几欲自尽,但全身的疼痛已让他无自尽能力,他只狠狠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将毛发扯得散乱。他几次尝试着靠近那堡主,但总是忍不住又倒在地上乱翻乱滚起来。
他已骂得嘶声力竭,后来已实在痛苦难禁,只用嘶哑的声音哀求其他人,让他们给他一掌,让他痛痛快快地死去。
但没有人动手,他们都知道,他们这一掌拍下去,却是在帮他,而自己的命也就难保了。
每个人都忍不住转过了头,都不忍再看。
大志看着这一切,已实在忍不住要出手一剑,让这大汉解脱。他的手刚握住剑鞘,却被另一只手抓住,他一抬头,只见那白衣少年轻轻地摇了摇他,他知道自己实在冲动不得,只有罢手了。
大厅里就这样静静的,只有那大汉的哀嘶和痛骂声。每个人都实在不忍心再看了,他们即使纵横江湖,见过了太多血雨腥风,但看到这一切,仍然忍不住要落泪。
谁又能预料,下一个轮到受苦的又是不是自己呢?
有人已实在忍不住了,终于出掌一掌拍在了那大汉的天灵盖上,大汉顿时便停止了呼吸,他在咽气的最后一瞬间,仍不忘记向那人道:“谢谢……谢谢……你成全……”他想一滩烂泥般倒下去。
每个人都忍不住落下了泪。
这时群情激奋,人人都不禁怨声载道,大厅里顿时乱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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