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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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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看着他们这副举止,虽然也会忍不住发笑,但总不忍心让他们立刻住嘴的。而且,一个小孩子能有过这般见识,确也说明了他们的机灵,大人们惟恐夸之不足,对他们也更为喜爱,哪还有丝毫厌恶的心。

虚荣对幼童来说是这般美好,令人充满向往,只因为他们的虚荣是不伤人的,最天真烂漫不过,而虚荣对一个已历经世事的人来说,却是致命杀手了。

一个人爱慕虚荣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若你在不适当的场合虚荣卖弄,便是愚蠢之极了,别人纵然会百般厌恶,甚至可能招致杀身之祸。

江湖凶险已非一个小孩子所能理解,他们都知道舍身处世,也知道“逢人只说三分话”的道理,他们一向都将自己的情感禁锢得很深很深,只会让理智来指挥自己的头脑。所以他们看到小姑娘的那副模样,都不禁太为感叹,他们已实在消受不起这种无忧而又欢快的日子了。

他们也曾梦想过自己拥有一幢小竹楼,也有妻儿子女,只是寻常的一家人,无忧无虑地过日子。但梦想终究是梦想,身为江湖中人,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纵然他们真有过这份心思,也不过桃花仙境罢了,江湖霸业和是非恩怨又让他怎能忍心抛下,善罢甘休。

她虽然感到无趣极了,但仍然在向那少年靠近,他不时地回头,好象是在说:“看我啊!我又要发一笔财了。”

众人猜透了她的心思,虽然对这位稚气未脱的小姑娘极是怜爱,但又实在觉得她的无趣太过好笑。这么样一位女子,虽然上天弄人,让她相貌丑陋,但少女天性的优雅和芳淳仍然让众人心驰神往,他们也从未领悟到,原来上天赋人,本是不存在一点偏私的,有的只是各人的境遇和选择不同罢了。

第二七章 一语惊人(1)

 在这春暖花开的季节,一个渐渐发育成熟的少女总是特别容易春情萌动的。

坐在墙角的那少年,确是翩翩风度,最令少女着迷的那种。

她虽在走近他,似乎又显得羞涩,眼里发出的光也是异常兴奋灿烂的。她不时地回过头来,似乎是在察探是否有人注意到她,要知道那时的少女胆敢这般主动,确是少有的事。幸好她有自己的理由,但既使如此,别人又岂能看不出来?

这种江湖卖艺出身的,比寻常女子胆大一些确也情有可原,但她仍掩不住自己内心的燥动,表现出一些不安的举动。这些人是再也没有兴趣看下去了,看着一个女子在别的男子面前害臊,无论怎么说,都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既使这个女子生得是丑是美,他们不喜欢也好,喜欢也好,男人总是不愿承认自己对女人的魅力比其他男人差的。

那少女显得别扭极了,越是靠近那少年,越是显得不安,先前的那种大方已荡然无存。

她总算走近了,她确感到自己有些脸红发燥,正待拿出破碗叫那少年施舍,却见一锭黄澄澄的金元宝掉在了碗里。好大的一锭金子,光芒极为耀眼,几乎装满了这只碗,普普通通的一只破碗竟突然显得异常名贵起来。

那少女不禁“啊”地一声惊呼,似乎连做梦也想不到似的。其他人听到她的声音,都不禁回过头来看,这一看,所有人的脸色顿时都变了。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一锭金子竟是那少年抛出的。他不仅在豪爽气度,在魅力上都确是比这些人强多了。

每个人都瞪直了眼,想不到一个废人竟然有了这般直接利落的反应,他们认定了的事,甚至连丐帮帮主这样的人物都认准了的事,难道还有意外和疏露不成。难道他并不是瞎子,耳朵也并没有聋,一切都是装出来的而已?能在这许多江湖人物面前蒙混过关,也确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他们越想到此时,不由手掌心渐渐渗出了冷汗。他们现在才发现,他们本已对这少年太放心了,放心得不屑一顾,却原来对他一点也没底,对那少年的来历和身份,底细全不知晓。

他们似乎是看到了一件世上最可怕的事,都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

那少年这时开口道:“你的曲子不但美,人也长得漂亮,只可惜仙音缭绕,却为一些俗人给糟蹋了,可惜可惜。”

他一连几个“可惜”,竟然已将先前众人对他的奚落尽数返还回去,每个人听了,不禁都脸色大变,先前污言秽语骂他的几人,此时竟是紫涨了脸皮,说不出地难堪,以他们的脾性,本是再也控制不住会拍案而起,怒极而发的,但他们却偏偏忍了下来。他们现在才发现那小子绝不是省油的灯了,而先前自己太过冲动,被他玩弄一番,实在该死,现在是怎么也得提高警惕了。

第二七章 一语惊人(2)

 那少女突然听他说,似乎也吃了一惊,但听他只是夸赞自己的话,不禁也喜笑颜开,高兴地道:“原来你不是哑巴,你能说话啊!我看你坐在这儿一声不吭的,只一个劲地喝酒,却不想用来喝酒的一张嘴说出话来是这么甜,说我这满脸雀斑的丑小鸭长得漂亮,你还是第一人。”

那少年微皱了皱眉,“谁说我是哑巴了,如果世上所有的男人都像你这小姑娘一般‘叽叽喳喳’吵个不停,那世人就将永无宁日了。我非但能说话,耳朵和眼睛及全身上下每一个部位都健康得很,只有那些真正有毛病的才会说我又聋又瞎。”

他这些话分明是说给酒楼上的那些人听的,但这时却没有任何人再随便动一下,连私语声都停下来。周围除了那少年和那女子的对话声外,便是寂静一片。那少女已拍手笑道:“有意思有意思,没想到看来这么斯文的人说话倒有趣得紧。”

少年道:“但再有趣的话若说过了头,都会变得无趣了。”

他又慢慢地提起酒壶,在碗里倒满了酒,用两根指头捏住碗沿送到嘴边,轻轻地抿了一口。他这所有的动作自是优雅之极,每个人都似乎看得呆了。他又接着道:“所以一个人最好少说些话,若你的嘴时常被酒堵住了,便会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那少女似乎也看得呆了,不禁道:“你说话的声音真好听,若是我有你这么好的嗓子,让我再投十次胎也愿意。”

“你不会愿意的。”那少年道:“我看你一点也不丑啊!不但不丑,简直美极了,我看你第一眼,就不知不觉有些喜欢你了。”

那少女此时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半边脸也晕红起来,不禁娇嗔问道:“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她这副忸怩之态在旁人看来实在太过好笑,就好象一位已年过八旬的老太婆,脸上还擦满了厚厚的脂粉,学着小姑娘的模样在人面前扭动着腰肢,不但让人觉不出美来,反而会感到很恶心。所以少女在自己的情人面前撒娇撒痴,最好还是不让外人看见的好。因为外人非但领略不到你的优雅,也体会不到你的心境,只会以感光的眼光评价,甚至会诸多挑剔。

但身在其中的人就不同了,他们能体会对方的心意,彼此心意相通,所以在他们看来,对方是那般柔顺和多情,那般可爱迷人。即使将世上所有的珍宝都堆在他面前,他也不屑于看上一眼的。

一个人即使生得丑陋无比,但在自己情人眼里,总是完美无缺的,所以这个世界才充满了爱,充满了欢乐,使得太多数人得以生存下去,如果世上的事就是那般刻板,毫无生气,外表丑陋的人将永远被人瞧不起,没有翻身的余地,他既不被人爱,别人也不屑于他的爱的付出,他永远感受不到幸福和快乐,也不能给别人幸福和快乐,那世上岂不是至少一半的人都会自杀?人生也就少了太多乐趣了。

第二七章 一语惊人(3)

 少年柔声道:“当然是真的,就算是丑小鸭,也总有变白天鹅的一天嘛!一个人长得丑些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心地善良就好了,教那些自视谦谦君子,却心如蛇蝎的人来说,已无异于天使了。”

少女道:“真的吗?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开始觉得自己并不丑了,甚至比大多数女子还要漂亮得多,以前我每早梳妆照镜子时,最厌恶的就是脸上过些黑点,可惜我这人生来命苦,身边随时都没银子,不能买点粉厚厚地扑上一层,把这些小黑点掩盖住。我本想什么时候余得点钱,也把自己打扮打扮,看来这次能够如愿了,但我刚才听你一席话,又突然改变了主意,觉得我脸上这些小黑点也不怎么难看了,反而还很可爱,每当月圆夜时,月光被这些点点反射出去,看上去竟比黄金还亮,没有人不能不说这些小斑点都是价值连城了。”

少年听她说,对她态度突然转变,倒也并不出奇,一个女子总是容易善变的,往往听了别人的话,就很容易改变自己的主意。但她却把自己脸上的雀斑比作黄金珠宝,倒是闻所未闻。他不禁摇头苦笑。

那少女见了他的表情,便越是笑得开心,“你的话实在动听极了,我听了你的话,也不禁有些如痴如醉,若是其她女孩子,可能早已扑倒在你怀里,为你发疯,像你这样的人才,确是少见。若在平时,我也会禁不住的,但今天我却一点兴趣都没有。”

那少年也似乎感到很失望,只用一副惊愕的眼神望着她。那女子笑道:“你也不用太过失望,男女之间的事,很多是不便旁人在场的,现在这里坐着这么多人,任谁也会提不起兴趣的。我们女孩子又不像你们这些男人脸皮厚,什么事都得讲究个场合的。”

他们这样一言一语地对话,通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索性后来嫌他们碍眼了,这些自命不凡的江湖中人,平常哪受过这等窝囊气,竟是哭笑不得。对这女子的放浪与大胆,他们竟都怔住了,这确是他们意想不到的事,只因为事情太过意外,而他们又都解释不清。

少年也笑道:“你说的话确是有道理,有这么些人在这儿碍手碍脚的,实在很多事都太不方便了。我好象恍惚记得刚才就有一只乌鸦从我面前经过,还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伸出一直瓜子拍动了两下,又立刻缩了回去。”

众人这时不禁都脸上变色,他说的当然便是解风了,只是他竟将解风比喻成了一直乌鸦,说他那只摄人心魂的黑风掌是乌鸦爪子,确是枉狂妄已极。在座的都并非泛泛之辈,有的也还是炼了一身真功夫,就算他们并不将解风放在眼里,也不敢这般狂妄。

解风一张脸更是气得发青,对那少年怒目而视,眼珠就似快要凸出来,他的身体此时更抖得厉害,一双手也不停地抖了起来,在衣袖里不停地扇动,振起一片呼呼的风声。众人见他这副模样,都不禁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都不愿被他骤然发出的攻势所波及。

但他毕竟还是忍住了,只因为他实在摸不透这少年的底细,也实在没有必胜的把握。

他身为一帮之主,统领万千弟兄,自然有他过人之处,若是只知道动脚动手,便是逞皮肤之勇了,这样的人既使武功再高,没有一点头脑,也并不足畏惧。虽然他性子太过暴躁,但到了危急关头,他仍然心细如发,沉得住气,知道怎样抓住机遇对对方发出致命一击。

那女子听他说,早已“咯咯”地笑了起来,“你倒看得很开,我看你所说的那只爪子却差点要了你的命了。”

第二七章 一语惊人(4)

 

她这一句话说出来,众人都是一惊,没想到这位小姑娘倒并非凡人,还有些眼光,竟能瞧出这一掌的厉害。但江湖卖艺的,学点三脚猫的功夫为了防身,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他们也不太过惊异。

那少年冷笑道:“那只爪子也能要我命?我看去抓老鼠还差不多,即使一只猫的爪子,看来也比他利索多了。”

少女道:“说实话,他的拳脚功夫确实不怎么样,那双手看来又肥又大,不过只是用来吓唬人的。不过这人有一点最令人讨厌,每次和人动手时,总是嘴上吆喝不断,一张脸涨得通红,就像随时要跟你拼命的模样,直吵得人心烦,一点也不顾及江湖道义,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一帮之主,我看和无赖没什么两样。

她这句话说出来不打紧,顿时人人的脸色都变了,她虽口出妄言,每个人都对她怒目而视,但却没有一个人发作,他们已隐隐觉得,面前的这位小姑娘也并非泛泛之辈了。而她究竟是谁,竟没有一个人知道,都是极为难堪地互相望望,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奇怪极了,显得极为复杂,好象看到了天下间最令人不可思议的事。

那少女笑道:“他那双手虽然并没有什么可怕,但若被它拍中,也还是够人受的,所以最好还是避开些好。”

少年道:“我不用避的,我保证他那一双手绝对沾不到我衣角。”他见那少女半信半疑地望着他,道:“只因为我的剑比他的手更快,既使他的手距我的衣角只有半毫了,我仍然能立刻要了他的命。”

他这一句话说得实在轻描淡写,但在别人听来却不禁悚然动容,不知怎的,似乎每个人都并不怀疑他这一句话的真实。从那少年口里说出来的话,本身就具有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在这种局势下,任何人都看得出来,解风的处境非常不利,他此时全身抖得更厉害,两只拳头在衣袖里捏得“咔嚓咔嚓”地响,全身的血管膨胀,几乎立刻要爆炸开来。但他仍然在忍耐,他这人虽不懂乔装虚伪,趁人不备发动杀手,但他也不是全无头脑的鲁莽之辈。

那少年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他们,只是淡淡地一笑,“不过对这种人我是绝不会动手的。”

每个人都不禁大为诧异,那少女眨动着眼睛,问:‘为什么?想必对他那双又大又臭的手你也有些畏惧吧!一个人总不愿意时常这样冒险的。

少年冷笑道:“你说那还算是一双手?”

少女叹气道:“确不像人的手了,倒像是熊掌。”

“熊掌还有熊掌的价值,他这双手却完全是一堆烂肉。”少年道:“我不下手杀他,只因为我怕脏了自己的剑。一个人因为练功,却把自己的身体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种人还算是人吗?简直连畜生都不如。我平常看到这种人,只会倒足了胃口,觉得恶心,恨没有突然奔出一条疯狗将他赶得远远的。”

第二八章 南海老叟

 就在这一眨眼间,形势完全变了,任何人都看得出来,谢风的处境是多么不利,但他们都只有忍耐。因为忍耐往往也是人生存的一种资本。

他们就这样不顾旁人地说着话,甚至懒得看别人一样,那小姑娘也似乎高兴极了。作为一个青春期的少女,只要她够开朗,总是不那么令人讨厌的。

后来,青年拉着小姑娘的手下了楼,走出了这家酒店,他的爷爷既不拦阻,也没有什么举动,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自己的孙女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每个人就这样看着他们下了楼,他们都没有动一下就这样看着,不知怎的,他们似乎对这位神秘的少年充满了异样的恐惧。当他们离开后,这些人方才反应过来,不禁自己都为自己的举动感到好笑,心里都有说不出的气,但每个人都不愿表露出来。

这时听到有人“咳咳”几声,看到那卖唱的老头还怔怔地站在那儿,便取笑他:“我说老头子,你的孙女跟别的汉子跑了,你难道就没有看见?”

那老头听了他的话倒也不以为然,瞟了他一眼,道:“我当然看到了,我眼睛还没有瞎。”他一副没好气的口气。

那人听了他的话不由有些生气,“你看到了还一动不动的?是不是你那宝贝孙女经常在外偷汉字啊?”其他人都附和着笑起来。但有些顾忌到自己身份,觉得这样取笑一位老头子毕竟不是光彩的事,但也不愿扫了大家的兴,只当作没有听见,将头转在一边,或是喝着自己的酒。

“没错,你怎么知道,我这孙女什么事都不做,就知道找汉子,连我这老头子也不管了,真是没办法啊。”他接着又向那人道:“对了,你这样问我,是不是看我老头子可怜,想照顾我的下半辈子啊?”

他这句话真让每个人都怔住了,没想到他是这样说话,但他究竟是装傻,还是真犯糊涂,连他们也搞不清了。那人道:“我这人一向不白养人的,若是和你的孙女一起,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说得好,那我下次找到他,一定带她首先来见你。”

那人不禁愣了一下,但他立刻觉得自己这样开玩笑下去总是自不讨好的,所以立刻变了脸色,冷冷道:“好啊,你如果能进得我家大门,我绝对欢迎。”

他说这话事因为他算准了那孙女两人无力进入他们家大门的,而他自视自己身份高贵,处在深宫大院,没有经过他的允许,没有人能进去的。他说这句话时,既显得一些傲气,同时对那老头也是一副鄙夷的神色。

那老头仍然没有看他,“你真有这么有把握?”

那人又冷笑两声,并没有说话,他知道他再这样说下去,他在气势上已经落了败。而在这众多江湖豪杰的面前被一个手无寸铁的老头在口头上得了便宜,那他的颜面何存?他以后又怎样在江湖上来混?其他人也自不理他们,看着他们玩的把戏。看热闹本是江湖人的嗜好之一,所以有得好戏看,他们是不会错过的。

老头道:“我老头子虽然已老得两眼昏花了,但记忆还不差。我若记得不错的话,十年前在唐家堡发生了意见惊天动地的大事,而这件事除了当事人知道,唐家堡的人更是里里外外将这个事保密得死死的。”

那人顿时脸色变了,其他人的脸色也不由变了。他们虽然还猜不透究竟是什么事,但他们也能立刻想到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他们更猜不透,那老头又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你说什么?你是谁?”那人说话的语调明显有些发颤了,不知道他是因为恐惧,还是惊讶。

“你不用管我是谁,但我却知道你是谁。”老头道:“而且我还知道这件事发生时,一个女人正好睡在你的床上,当这件事一结束,那个女人也就突然失踪了。”

那人听了他的话,不禁全身都抖了起来,显得说不出地恐惧,但他的双眼通红,显然愤怒已极,想必前事勾起了他的回忆,尤其是老头刚说起的那个女子,他对那个女子想必已是憎恶之极。他仍然在问:“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那老者只是一声冷笑,“你若想知道我是是,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你那老爹。说不定他看得起我,还能记得我这老头子。”

他这句话更是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人人都知道,江南唐家堡的声势和地位,已不是一般人可以企及的了。唐老爷子更是江湖中的传奇人物,他很少外出,江湖中人也很少见到他,他在二十年前便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听说这几年隐居,又创出了几招绝学,可惜他们都没有机会见识。江湖中人也没有人有这个胆。但眼前这个糟蹋的丑老头子却能让唐堡主记住他,这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在座的多有显得不平的,不屑一顾地看着他。

老头儿继续道:“像你们这些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眼睛还是得放雪亮一点的。”

人群里便有人道:“那你倒说说看,你认为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又不能得罪呢?”

“你们得罪我这个糟老头子那是无所谓,老头子已老了,已不像你们这些年轻人这般血气方刚。但年轻人若碰上年轻人,可得小心了,比如说我的乖孙女儿,还有刚才那位公子,他们可是你们能随便得罪的?”

先前那人道:“既然你知道我是唐家堡的人,难道也认为我不能得罪他?”

“我知道你是唐家堡的人,而且我还知道你是唐家的二少爷唐宽,是唐家堡第三代子孙中最不争气的一个,所以你的举动稍有不慎,不禁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还会给你的家族带来灾难。”

唐宽不由一惊,“你说的那人这么厉害,我还真想见识见识。”

“你不用急的,你很快就能见到了。”老头喃喃道。

任何人都不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好像他就是在喃喃自语,而说着一些无关的事。

老头儿道:“年轻人,我给你说这么多话,是因为我今天高兴。看你们还不是那么吝啬的人,起码给了老头我几个碎银子,我也不能白要你们的,给你们说这句话就算我的见面礼吧。”

最终有人受不了了,一拍桌子,大怒道:“你是什么角色?既然自称糟老头子,还这般大言不惭!”

老头子一点也不显得害怕,仍然道:“老人的话通常都是有道理的,你听不进去,往往就会吃亏了。”

那人冷哼一声,“是你吃亏还是我吃亏?”

“你说呢?老头子我这一辈子还没有尝过吃亏的滋味。”

“好,现在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吃亏的滋味。”他的一只手已向老者领上抓去。他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所以并没有用上力气。

老头儿却仍然不慌不忙地道:“可能我会失望了,很多人都想让我尝尝这种滋味,但我总是没有这个福气。”看着对方的手掌靠近,他一点也不显得惊异,反而笑眯眯的,甚至将肩头迎了上去。

对方没料到他有此举动,反而怔住了,不禁顿了顿,手上的动作也慢了许多,那老者看到,反而提醒他:“小伙子,逞能本来就是一个错了,你对敌人再这般仁慈,就更是错了。”接着他反而伸出一只手抓住了那人的手。他出手的动作竟然快逾闪电,没有人看清楚,但对方意识到他出手时,他的手已被抓住。但他并不是就此痛下杀手,而是将他的手引向他自己,向他自己身上拍去。那人的手掌被抓住,竟一点使不上力气,只感到一股强大的内力传到他手掌,再向那老头身上袭去。

这一惊着实不小,但他已来不及,手掌已扎扎实实地拍到了老者的身上,他甚至都感到了这股强大的内力震得他手心隐隐生痛。

他惊魂甫定,一抬头看那老者时,却见他仍然笑眯眯地盯着他,他那一双眼睛异常尖锐,像一根根针,直扎到人的心里。他一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其他人看到这一变动都不禁怔住了,但他们毕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听谢风突然道:“南海老叟,对了,他定是南海老叟。我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你老人家了——”他说到最后,竟然语无伦次,吓得呆了。

其他人听他突然叫出了名字,都不由一震。南海老叟的名堂他们并不是没有听过,只因为他们听得太多了,那都是他们孩子时,大人讲给他们的。而在他们的心目中,这些事更像是神话,关于他的种种传奇事迹,关于他的武功,无一不是令人触目心惊的。然后,他们真见到了南海老叟。

谢风较这里其他人的年龄要长,所以他要见多识广一些,他们知道他不会认错人,他们此时更本已没有一点怀疑的意思。

每个人都怔怔地看着那老头儿,那老头也显得满意极了,轻轻地放开了那人的手。那人立刻退回去,好像死刑犯遇到大赦一般,真是又惊又喜。

老头儿道:“没想到中原后一代中还有人知道我这老头子,看来我这老头子这些年混得还不错,还留了些虚名,中原还有人记得我。”

但这句话实在显得高傲,但这话从他口里说出来,却没有人会这么认为了,即使他再说得夸张一点也一点不过分。而他现在,已让人感到他实在是谦虚了。

“你们猜得不错,我就是南海老叟,南海老叟就是我。”

他这句话说出来,已没有人再动,每个人的嘴都闭得紧紧的。他们知道,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老头子却能在一瞬间要了任何人的命,每个人都喜欢风光,平时也喜欢出头,但这个头却是任何人都不愿意出的。

南海老叟道:“你们也不用害怕,我这个虽然脾气不是很好,但在高兴时也不会随便杀人的,况且我现在的心情还不是很坏。”

每个人都在静静地听着他说的话,但他们心里又同同时在思考着另一个问题:南海老叟一直隐居南海,这次突然来到中原,究竟为了什么?有什么事能让他亲自出马?

他们想不通,但他们已隐隐约约感到有什么大事即将要发生。

南海老叟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不过我劝你们不用再费脑伤神了,你们很快就能看到会发生什么事的。”

谢风一拱手道:“还请老前辈指教。”

南海老叟微微一笑,顿时他颔下胡须一阵飘动,就像最温柔的舞女舞动出的丝带。他将手伸进他破烂的衣袋里,拿出一个木制盒子。盒子一打开|Qī…shu…ωang|,顿时一股檀香味弥漫整个小店,这种气味混合着初春清新的空气,闻着真是说不出地受用,每个人都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气。

南海老叟似乎感到很满意,道:“好闻吧?要不要见识一下是什么宝贝?”他说着便从盒子里拿出了一颗米粒大的透明小丸。每个人都看呆了,不知道他是何用以,这小丸又是干什么用的。

听南海老叟道:“幸好这药丸虽然药效奇大,还并不怎么占地方,所以这盒子里的是足够你们分食了。”

每个人听了不禁都是一愣,只面面相觑,有人不禁问道:“你是说要我们将这颗药丸吃下去?”

“怎么,你不愿意?”

那人结巴道:“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你们都非吃下去不可。”他道“因为你们已经中了剧毒,而只有这颗药丸才能救你们的命?”

他这句话说出来,不禁每个人的脸色都变了,他们实在不信,但又实在不敢冒险,那人道:“你是说,我们中了剧毒?”

“怎么,你们还怀疑我老头子的话不成?”南海老叟道:“不信你们试着运气,会感到丹田处有一股气流横冲直撞,气力越强,反抗越强,甚至会感到一阵隐隐的疼痛。”

他们试着运气,果然感到丹田处气流不畅,而且隐隐生痛,越是用力,越是感到喘不过气来。这一惊非同小可,他们都顿时给怔住了。

谢风道:“老前辈,不知我们是中了什么毒,可否提醒晚辈?”

南海老叟哈哈大笑道:“也难怪你们不知,你们中的可是我老头子的独门毒药‘天蚕碧丝’,这种毒药是我捉了上千只天蚕,通过独门内功逼迫它们吐出真气,再混以蜈蚣蟾蜍一类的剧毒,所以这种毒气闻起来感到异常舒服,甚至还有一种冰冰凉的感觉。”

谢风不禁颤声道:“前辈,你,你——”

南海老叟得意地笑道:“怎么,不愿意吗,你们要知道我为了提炼这种毒药花费了多少心血?不说其它,要捉到上千只天蚕就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你们能第一次被老夫试验上,可算得上荣幸之至了。”

他道:“不过你们也不要担心,我老头子虽然喜欢玩弄毒药,却也不会忘了带上解药。我这盒里的就是‘天蚕碧丝’的解药,也算得上是它的克星了,可也花了我不少精力。不过你们运气好,每人可以分到一颗。如果晚了,那就阎王爷也救不活了。”

所有人便立刻蹲下了身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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