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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阁-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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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不知青衣神神怪怪地在做什么,奇怪地‘咦’了一声。
青衣暗暗叫苦。横步绕过身边一输装着各式物件的马车,见马车上搭着一身雪狼族妇人放牧时常穿的外袍以及遮阳的慕离帽。
她飞快扯了那件衣袍裹在身上,并戴上慕离帽。
在圣台上的阿依瞧见青衣回走,叫了声,“十一。”
坐在雪狼对面的男子怔了一下,飞快转头,却是用缩骨水。将面容变得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肖华。
肖华的目光径直望向正抱着孩子慢慢走开的青衣。
青衣郁闷得死的心都有,略抬头,隔着慕离面纱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心里却激起了千重浪,无数夜的思念倾涌而出。
她告诉自己保持淡定,她不甘心与他只是这一世的纠缠。
她要的是他为欺骗她后悔,要他觉悟。要他战剑中的魂魄醒来,
一眼之后,强迫自己不再看他一眼,从容地慢慢前行。
人影一闪,肖华已经拦下她的去路。
青衣硬着头皮抬头。
肖华正定定地望着她,本极黑的眼向来沉静。这会儿竟涌着一股莫名的激动,“青青,是你,是么?”
明明隔着面纱,青衣却象是被他一眼看穿,后背渗上一丝冷汗,很想捂着脸说,“不是我。”但这话自然不能说,捏了噪子道:“公子,认错人了。”
那声音与她平时的声音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肖华却象是根本没有听见她说话,伸了手过来揭她头顶的慕离帽。
他太过震惊,震惊得还不能相信,真的能在这里寻到青衣,伸出的手也就有些犹豫,慕离帽虽然离了她的头顶,却没一把将长过肩膀的面纱一把拽开。
青衣吃了一惊,喝道:“放肆。”她向来不是色厉内荏的模样,这时厉声喝止的口气,也有些生疏。
然这一声喝骂,仍让肖华的握着帽沿的手僵住。
青衣垂头道:“妇人已经有丈夫……”顿了顿,又道:“我的孩子饿了,我得赶着去喂孩子,请公子让让,莫为难妇人。”
肖华直接过漏掉被人当登徒子的话,却注意到她怀中抱着的婴孩。
那婴孩看上去那么小,小得象是未满月。
在他计算中,他和青衣的孩子这里已经该有两个月,再怎么都不该是没有满月的模样。
微微一愕,重看向青衣。
是一身寻常雪狼族年长妇人的打扮,这装扮,又怀抱着个小小婴孩,倒象是中年得子的妇人。
雪狼赶过来,见青衣眨眼间,竟穿成这模样,怔了一下,但当着肖华的面也不好多问,飞快地扫了眼,被青衣因为紧张抱得太紧,不舒服得不住扭动,欲哭不哭的小龙儿,道:“就要开始点圣水了,还不赶紧过去。”口气熟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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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 肖华是情种
肖华心里迷惑,却不敢一地再造次,将慕离帽给青衣戴了回去,“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青衣长松了口气。
连同小龙儿一起裹在衣裳里的小蛟儿,闻到肖华的味道,忙去咬小龙儿的衣衫,道:“小家伙,快醒醒,你爹来了。”
小龙儿听见个‘爹’字,忙睁眼乱看,但他此时是初生的婴孩,视线有限,不能看远,但味道是闻得到的,果然是父亲的味道。
手脚被紧紧裹着,无法动弹,只能直勾勾地望着身旁模糊影子。
肖华看见小龙那双眼,浑身一震,这双眼酷似诺诺,“这孩子……”
雪狼道:“这孩子叫莫忘。”
“莫忘。”肖华低声轻念,味道了一翻,问道:“他……姓什么?”
雪狼转头看向青衣。
青衣道:“我们雪狼族人没有姓氏。”
雪狼再次觉得青衣古怪,穿着古怪,声音古怪,言行就更古怪。
她明明是中土人氏,中土人氏是有姓氏的,而她明明说自己是有丈夫的,这会儿怎么就没有了姓氏?
肖华无意识地点头,没有姓氏。
小龙儿等了一下,父亲没有象以前一样,见着他,总是第一时间过来将他抱起,突然觉得委屈,‘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青衣忙道:“莫忘饿了。”
雪狼对小龙儿是爱极的,青衣在雨中产子,雪狼已经觉得很愧对他们母子,如今唯恐小龙儿再受半点委屈,忙指了指旁边暂时存放东西的帐篷,“这里暂时不会有人来,你赶紧喂他些,马上就要开始点圣水了。”
青衣象逃命一样钻进帐篷。
小龙儿看不见了那影子,哭得越加嘶声立竭。
那哭声如同一双小手撕扯着肖华的心。心疼,不忍,只忍不得把孩子抱过来哄一哄。
但那孩子在人家母亲怀里,他岂能多事?
望着那对母子的身影隐在帐帘后,心脏象空了一块,望着那方帘子,愣愣失神。
雪狼暗骂了声,“登徒子。”故意重咳了一声。
肖华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失态,忙收回视线,也有些尴尬。
人家妇人奶孩子,他们两个大男人不好杵在外头。仍坐了回去。
虽然青衣身上衣裳极不合身,又刻意弓了背,让自己和以前的形象看上去区别大些,又戴着过肩膀的慕离,看不见容貌,但肖华仍从她身上感觉到熟悉的亲切感。
望着那紧闭的帐篷,“她是……”
雪狼以为这个中土商人见青衣美貌起了邪念,心里有些不悦,“她叫十一。是我们族里功夫最好的女人,别看她才生了孩子,真要与人打起架来,她一条鞭子仍能抽得人喊爹叫娘。”
他心想,反正他话是说明白了,你仍不肯死心,想去占青衣的便宜。挨了打活该。
既然能使凤雪绫,使鞭子自然不难,肖华失望的是,那女子是才生了孩子,“那孩子多大了?”
“半个月了,说来也是可可怜的孩子,生在我们逃去白燕州的路上,一路上又是风又是雨的。大人孩子淋了个透湿,好在她福大命大,母子平安。”
肖华的心即时冷了下来,雪狼族人逃去白燕州到现在只有半个月,与他们的孩子出生相差了整整两个月。
坐了一阵,就起身离去。
青衣揭着几帐篷帘子。望着肖华萧伤孤寞的背影,眼圈渐渐地红了。
肖华的身影消失在人群后已久,青衣却迟迟不能收回视线,也不知过了多久,怀中小龙儿动了却,才赫然回神,低下头,看着莫忘睡得红扑扑的面颊,心里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谁不愿孩子能与他爹在一起?
但如果就这么不理不顾地贪恋此生,他们之间的缘份真的只有这一世了。
她以魂飞魄散设下的套也就白设了。
阿依掀帘进来,看清青衣落寞的神情,吓了一跳。
青衣不等她问话,深吸了口气,收敛去乱了的心神,“走吧。”
阿依还想问,见她已经出去,人来人往,已是不便,只好把迷惑揣回心里,跟了她前往圣水台。
雪狼族每半年会给族中新生的孩子点一次圣水。
青衣到了这里后,也曾见过一回这样的仪式,以前她看了只是一笑而过,并不相信。
但这时怀抱着自己的孩子,却是一脸的虔诚,如今只要能为孩子祈福,她都会全心去做。
点完圣水,阿依追着青衣过离人群,“你今天是怎么了?”
青衣抱着哭得累了,沉沉睡去的小龙儿,“没什么。”
方才阿依在台上,把青衣突然回走易装,而肖华追赶上前的经过看得明明白白,再说她与青衣相处这许多日子,几时见过她如此反常,对青衣的话,自然不相信,“你认得那男人?”
青衣撇脸,“不认得。”
“你认得。”阿依绕到青衣前面,拦下她的去路,直视着她的眼,“莫忘的爹姓肖,是么?”
阿依在青衣带孩子上台点圣水时,去问过哥哥,方才他们的对话。记住牛屁屁书院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
青衣虽然从来不提起腹中孩子的爹,但无论是谁,不管是有意,还是恶意地中伤孩子的爹,青衣是铁定翻脸不认人的。
但方才,她居然否认莫忘有姓……
刚才那个男人是燕京第一商――肖华。
肖华是个传奇人物,与他的智慧并存的就是他得体的人为处事,但方才的肖华失态到姥姥家去了。
青衣的失常加肖华的失态,可以肯定,他们之间有‘奸情’。
在阿依看来,肖华就是莫忘的爹。
不过,不排除三角恋,或者青衣怀的是肖华的某个兄弟的孩子。
所以才没有一口咬死。
青衣扭头过来,脸黑如锅底,“你胡说什么?他姓猫姓狗,也不姓肖。”
阿依热脸贴上冷屁股。也有些着恼,沉下脸,“我去问上官老爹去。”一甩辫子,当真快步走开。
青衣急了,上前拦住她,“别去。”
阿依板着脸,“是不敢让我问么?”
青衣叹了口气,“他确实是莫忘的爹。”
阿依睁大了眼。板着的脸瞬间缓和,堆上喜色,“那你们不是就夫妻团聚,父子相见?”话落。想起青衣异常的举动,若有所悟,“难道他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所以你不肯见他?”
青衣轻抿了唇,他与她之关,岂能是简单的谁对不起谁。
阿依道:“我们与肖华做过不少买卖,是个有担待的男人,一定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要不我去寻他,帮你们疏导疏导。化去你们之间的矛盾,让你们一家人团聚。”
青衣垮下脸,“不许多事,以后在我面前,休要再提起这么个人。”阿依不是嘴碎的人,她不担心阿依会把这事传出去。
这些日子,青衣要顾着肚子里的孩子。还要照顾几乎跟瞎眼差不太远的父亲,实在辛苦,阿依在一旁看着,少不得为她难过。
这时得知她男人竟是那样了不得的男人,自然不肯放弃让青衣过上好日子的机会,“他到底做了什么,要你这么狠心?”
上一辈子的事,青衣哪能跟阿依说的明白。只得道:“你可知道肖华是谁?”
“燕京第一商。”阿依想也不想地回答。
“除了是燕京第一商,你可知道,他还有一重身份?”
阿依摇头。
“他是夕日的平阳侯,当今的燕皇。”
阿依手一松,握着的马鞭掉到地上,她飞快将鞭子捞回来。重新将青衣从上看到下,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燕朝众大臣烧高香,不要再回宫的狐狸精。”
“什么?”青衣怔了一下,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说我是狐狸精?”记住牛屁屁书院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
她父亲几番行刺肖华,朝中大臣再怎么觉得憋屈,却还得给她这么个最不全适的皇生行礼,自然是不喜欢她的,所以不喜欢她回宫,也是在意在理。
可是这个狐狸精的称号是怎么回事?
阿依点头,“听说这个皇后不在宫里,皇上就是个好皇上,处处百姓朝臣为重。可是那皇后在宫里,皇上就是昏君,处处都是老婆至上,朝中上下,被他那只狐狸皇后折腾得死去活来。所以所有人都巴不得这只狐狸精别再回去祸害皇上,等过些年皇上把那狐狸精忘了,可以另外纳妃封后。”
说到这里,转着青衣转了一圈,这容貌,这身段就是放在哪里,也是无人可比的,认可地点头道:“以前天天瞧着你,也不觉得什么,这会儿,仔细看看,你果然是有做狐狸精的潜力。为着百姓着想,你不与他相认”
她左一个狐狸精,右一个狐狸精,把青衣叫得脸色发黑,脸垮了一层又一层,“他害我落入蛇国,又绑架我母亲,要挟我进京给他做姬妾,帮他泄毒。我好不容易逃了,他却非要把我重新搅和进去,说什么与我同看风云,结果却自己个一屁股坐上金殿当了皇帝。来来去去都是他死缠着我不放,我怎么就狐狸精了?”
阿依被青衣迫得步步后退,脚下绊了个石块,跌坐在地,诧异道:“我还以为肖华不近女色,不料竟还是个情种。十一,你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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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被呛得一阵咳,不可思议地瞪着跌坐地上的阿依,“你不觉得我被逼到这地步,很惨吗?”
阿依一骨碌爬起来,“能宠妻子宠到成昏君的男人,该有多疼自己的妻子?要换成是我,就回去让他接着当昏君。”
青衣哭笑不得。
阿依厚颜凑近,“既然你是皇后娘娘,而皇上又这么宠你,你是不是可以去跟他们说说,卖给我们的米粮价钱再低一点。”阿依伸了一双被针扎出不少血口子的手,“你看,你看,我们做那些毯子委实不容易,挣上的钱却尽数换了米粮,也剩不下多少。就算不降价也没有关系,叫他们送我们一些苏州的丝绸,怎么样?你也知道的,我们编得出上好的毯子,却织不出那样柔软漂亮的丝绸。”
青衣突然间发现,跟阿依这么个没有经历过感情创作的姑娘谈伤情,真是对牛弹琴,抱了小龙儿走自己的路。
阿依不死心,“苏州的丝绸不行么?那送上几副司珍房的金镯子,我也勉强接受。”
青衣咬牙,勉强?
之前,实打实的做买卖,她也是屁颠屁颠地跑前跑后,这会竟是勉强了?
阿依见青衣无动于衷,“叫道,喂,你这皇后总不能白当吧?”
青衣气得七窍生烟,“我可是朝中众臣最不待见的狐狸精。”
阿依讪讪地笑了一笑,“臣总没有皇上大……”
青衣啐了她一口,“燕京一人一口口水也能淹死人。”
阿依扁了小嘴,“不就是想让肖华让点利,他让了利,我们买的粮食便宜些,你也跟着沾光。”
青衣似笑非笑,“等有一天,你嫁了人。你男人的钱,是不是你的钱?”
雪狼族是一夫一妻制,夫妻财产是共有的,阿依想也不想地道:“当然是。”
青衣道:“我帮你挖肖华的钱子,就是挖我的银子,我做什么要帮你让他减利?”
阿依怔了一下,“你不是不回去吗?”
青衣扬脸道:“说不定我哪天想通了,就回去了呢?我现在帮你把他的银子祸害完了。到时我回去花什么?”
阿依张了张嘴,这才几个银子,就能把一国之君的钱祸害完了?
跺道骂道:“小气。”
青衣笑睨了她一眼,“你急巴巴地想将我推到肖华面前。是不是想我给你在贾亮耳边吹一吹风,说说你的好,顺带给你们牵牵线?”
阿依怔了一下,羞得脸面通红,“我……我哪有这个意思,你……你不要胡说。”
青衣望天,“口是心非。”
阿依羞恼道:“你自己见着肖华都还要躲躲闪闪,拿什么去吹风?”*记住牛屁屁书院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
青衣道:“那你晚晚去烧三柱高香,祈祷我早些想通了。肯回去媚惑肖华。”
阿依呸了她一口,拾了打翻在地的新鲜瓜果,“你为了父亲,与他夫妻分离,心里就不苦吗?”
青衣无表情道:“苦着苦着,也就不觉得苦了。”他如今最忧心的是父亲是不是真如肖华所说,只有三年性命。
阿依抬头。望了青衣一回,一时间,竟再不知该说什么。
她们不知,不远处一堆货物后,静静站着两人,其中一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袖口绣着白玉兰繁花,微微一笑。“倒还知道,我的银子就是她的银子。”
隔得太久,他对诺诺初生的模样,已经模糊,但那双眼却是变不了的。
如果说那不是他的孩子,可是那孩子的那双眼和诺诺一模一样。
而诺诺的眼与他又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
他虽然不知。为何那孩子竟会晚生了两个月。
但她不可能和别人生出一个象他的孩子。
他瞟了眼跟在青衣身后离开的阿依,斜看向身边浑不自在的银甲将军,“这姑娘不错,性子直爽,倒配得上你。”
贾亮长年在外征战,晒得微黑的面庞‘腾’地一下如同煮熟大虾,“不过是姑娘家的戏言,皇上也能当真?”
肖华微微一哂,“横竖你在这里呆上些日子的,孤夜难眠,要不我给你做了这个媒,娶了她回去,日子也不难打发。”
贾亮年纪已经不小,并不是不想成家,但长年在外,婚事一直耽搁,现在被肖华半真半玩笑地说出,倔得这个平时能一口气连干下三坛子老窖烈酒的豪爽男儿无地自容。*记住牛屁屁书院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
心里哼哼,那姑娘确实说的不错,咱这个皇上一沾上皇后娘娘的事,当真昏得厉害。
娘娘说了句,代那姑娘在他耳边吹吹风,他就巴巴地要他去娶那姑娘。
不过……那姑娘的性子……当真直得可爱,模样也是极好……
抬头见肖华看定他,嘴边噙着一丝趣味谑笑,大倔,“恭喜皇上寻到娘娘。”
肖华敛眉,“你什么时候也变得会奉承了?”
贾亮越加倔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呆呆傻笑。
次日,来了两个官媒,是代贾亮来求亲的,姑娘是雪狼族长的妹妹阿依。
贾亮要在这里长驻,娶雪狼的妹子阿依,可以拢络人心,所以这桩婚事理所当然。
但青衣就是觉得不安。
第三天,燕京来的商人主动让利,价钱倒是没有少,不过却送上几副打造得极好的金镯子。
青衣向来不爱金银首饰,对这些东西没有研究,阿依却眉开眼笑,说只有司珍坊才能打得出这样精致的东西。
青衣开始收拾包裹,准备跑路。
楚国公一手扶着门框,一手牵着月荷,用已经快看不见的眼,看着青衣模糊晃动的人影,“是他来了吗?”
青衣加快手上动作,“哪能,不过是觉得住得太久,有些闷得慌,想同爹爹出去走走,透透气。”
楚国公叹气,“他来了,你就随他回去吧。”
青衣手僵了一下,将一堆的东西往包裹里塞,“都说只是想出去走走。”回头对月荷道:“月荷,你去帮着阿公收拾东西,可好?”
月荷懂事地应了,和楚国公一同出去。
阿依一脸喜色地进来,瞧见青衣正裹着的包袱,笑意在眼里一僵,“你这是要逃吗?”
青衣撇嘴,“谁要逃了?”
邪皇阁 269 搭把手
阿依不理青衣的狡辩,一屁股坐到榻上,“我要嫁人了。
青衣哼哼,昨天人家来提亲,阿依一听说是贾亮,连个眼都没有眨,就连头答应,唯恐人家反悔不要她,真是她见过的最不懂得矜持的姑娘,“恭喜你嫁得如意郎君。”
“你就算要逃,也该等我成了婚再走,是不?”
青衣哑然,阿依与她情同姐妹,按理阿依成亲,她是该留下的,可是······
以肖华的聪明,顶多能哄他一时半会儿,用不着多久,他就会回味过来。
再说阿依的新郎可是贾亮啊。
贾亮跟肖华穿着一条裤子,他只要在贾亮面前一露面,她敢说,他可以把新娘丢在大门口,直接跑去寻肖华。
阿依见青衣不为所动,飞快地按住青衣正在折的衣裳,“肖华走了。”
“走了?”青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走了,你用不着这么害怕。他不但走了,贾亮又带兵去了四方城,我的婚事……”
“泡汤了?”
阿依瞪了她一眼,“押后了。”
青衣脑子搅成了浆糊,他不可能这么好糊弄的。
“那你的婚事押后到什么时候?”
“两个月后。”
“他们离开,有没有说什么?”
阿依摇头,突然想起之前问过雪狼的话,“肖华向哥哥问起过莫忘。”
“你哥哥怎么说的?”青衣心里一紧。
“我哥哥只说莫忘是在前往白燕州的路上生的。”阿依轻舔了舔唇,“正常来看,莫忘不会是他的儿子。”
青衣吁了口气,原来如此。
他就算是心有千窍,也不可能想到莫忘晚出生了两个月。
既然莫忘的生辰对不上,那么此十一也就非颇十一。
怪不得他会就此离开。
青衣抱着正要塞进包袱的衣衫,慢慢坐下,心里空荡荡地。
即使是不与他相认,就那看他一眼·心里也是满满地,可是他一走,心也就跟着空了。
躺在一边的小龙儿,睡梦中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青衣忙起身抱了小龙儿·平日小龙儿并不爱哭,这会儿却任她怎么哄,仍是哭闹个没完没了。
阿依在一旁手忙脚乱地干着急,“难不成他小小人儿,也知道爹爹走了?”
青衣睨了眼缠在小龙儿手臂上的小蛟儿,小蛟儿对上她的眼,下意识得缩了缩。
小龙儿直到哭得精疲力尽·才沉沉睡去。
算算时间,是去给初八他们解毒的日子。
青衣将熟睡的小龙儿交给阿依照顾,出门去了。
初八带着众人早抱着蛇胆酒候在林子里。
虽然凌云说过,用蛇皇的胆浸酒便可以解合欢林的瘴毒,但青衣当初解毒是服下整颗蛇胆,她怕酒冲淡了药效,无法完全解去初八他们体内久积的毒素,割了手腕·将血滴进酒中,才令他们一人饮上一杯蛇胆酒后,原地打坐驱毒。
半个时辰后·初八睁眼,摊开掌心,掌心中的因毒瘴久刨形成的淡淡乌青已经完全散去,知自己从此再不会受任何人控制,喜极而泣。
看向四周已经没了青衣的人影,只得朝空中拜了拜,青衣的恩。
其他人也陆续醒来,发现体内的毒尽数解去,又听初八说青衣已经离去,也只得凌空拜谢。
各自散去。
等林中死士尽数离去·青衣才从一株树后绕出,嘴边露出一抹欣慰笑意。
突然感觉到林子口有动静,青衣立刻重新缩身树后,却见是初八等人去而复返,有些意外。
初八在朝着青衣所在方向叫道:“十一姑娘。”
初八最擅长侦察和追踪,青衣在这方便比初八还逊色不少·知道自己行踪被初八发现,翩然从树后走出,“还有事吗?”
初八道:“我们助姑娘杀大巫师。”
初八等了一阵,仍不见青衣有所反应,又道:“如果姑娘想在暗中助平阳侯一把,我们也是能帮得上姑娘的。”
青衣脸上神情终于动了动。
能滚出生死门的人,不便会杀人,还会很多方便杀人的本事,比方说打探消息,侦察,追踪,有他们相助,对寻找大巫师,理所当然地会容易许多。
但是,这些人可不可信,青衣不敢肯定,只要有一个不可信的,就可能杀人不成,反而被别人所杀。
初八以前在青衣手下,知道青衣是个小心又小心的性子,道:“其他人,我不能保证,但这些人,我可以保证与姑娘同心,因为我们都恨大巫师。他为了让我们不起异心,暗中派人杀死我们的家人。他们做得虽然隐蔽,但岂能瞒得过我初八。我们潜在这里,并非当真给大巫师做狗,只不过是在寻可以接近大巫师的机会。以前是打着一命换一命的主意,现在我们不再受合欢毒瘴的约束,更没有了顾忌。就算姑娘不带上我们,我们也是要寻那东西报仇血恨。”
青衣开始绞手指。
初八道:“人多力量大,难道不比姑娘单枪匹马强?”
青衣哼哼,“强是强,可是……”
“我们虽然比不得青衣姑娘的功夫,但绝不会成为姑娘的拖累。”初八以为青衣看不起他们的手底功夫。
青衣干咳了一声,“我穷……”
初八怔了一下,有些忍俊不禁,“这里留下的银两食物足够我们生活好几年。
青衣仍绞手指,“我寄人篱。”
初八道:“我们愿带着这些家当同姑娘一起寄人篱下。”
青衣带着初八等人,大包小包地回到雪狼族,只说是自己过去的同乡,由于家中闹了饥荒,逃难到这里投奔青衣。
虽然说钱财不外露,初八他们已经把值钱的东西藏了又藏,但为了避免再生事端,以后都不再进那林子,所以能带的家当全带上了。
雪狼瞪着这大包小包的东西目瞪口呆,饥荒?
初八捧上一些金银器皿,“这些东西平时看着挺好,但关键时候是不能吃的。”
雪狼心想不能吃,但可以买粮食啊,有这许多东西,还能饿死?
他当然不信什么饥荒。
但已经有一个神秘的青衣,这些人再神秘些,雪狼也看得淡了,只将青衣拉过一边低声问道:“你弄这许多人来,是什么目的?”
长期相处,最忌的就是猜忌,青衣从生死门出来,对这个道理深有感触,正色道:“如果我说,过去他们包括我都是杀手,你会如何?”
雪狼怔了继而了然,只有杀手,才会会那么多最直接最有效的杀招,面色也慢慢凝重,“我只在意族人的安全。”
他极佩服青衣,能让青衣出保的人,他自然信得过。
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他会极愿意将这些人留下,没事时可以一同练武切磋,但他不能不为全族的安危考虑。
他们刚刚因为陈王被刺受到牵连,虽然这次有惊无险,但没有有人可以永远幸运。
青衣道:“他们不再做杀手又无家可归,才来投靠我。他们都是以一敌百的好功夫,如果你能处得好,他们只会让雪狼族在这片草原上生活得更好。”
雪狼抿了抿唇,重看向青衣,沉吟片刻道:“我信你。”这次护族人逃亡,如果不是黑鹰带人相助,以他们族中的壮年男子怕是难保族人周全。
如果能有这些人加入,可以同共抵御外敌,对雪狼族而言,确实是大好事。
青衣笑了,她不担心初八他们会给雪狼族招来无妄之灾。
因为蛇国的死士,所受的训练,最根本的一点就是出了事,自己解决,绝不会把麻烦招惹回老窝。
初八等人自觉得在远离雪狼族的一个角落定居下来。
阿依隐约猜到这些人就是青衣所说的故人,她看着青衣欲言又止。
但她知道青衣的真正身份,最终没有将自己的顾虑说出为。
她选择了相信青衣。
青衣将惨白小脸缩坐在一旁的月荷抱进怀里,轻理她柔软的发,柔声道:“他们和月荷一样,家人都被大巫师杀死了。大巫师利用你那蛇夫的毒来控制他们,他们没有有解药,就会全身腐烂而死,死前痛不欲生。”
月荷与那蛇一起生活一年,隐隐也感觉到他们很怕她的蛇夫,“可是为什么我不需要解药?”
青衣道:“因为月荷的体质是致阴的人,不怕合欢毒,现在他们的毒解了,所以和我们生活在一起,然后一起寻大巫师报仇。”
月荷大眼一亮,道:“他们以后就是我的叔叔和姑姑。”
青衣将月荷抱紧,打心眼里心疼,“月荷真懂事。”
春去冬来,转眼莫忘已经七个月,大巫师却一直不曾派人来与锦娘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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