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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阁-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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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听了二宝的话,愣了,心里一阵酸楚。
她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丢弃孩子,但仍感觉到深深地自责。
阿依很快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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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 不肯出世的宝宝(二)
然自从刚才那一下疼痛后,青衣又不再有任何反应。
如果这孩子存了回九重天的心,当真不肯出来,等胎死腹中,就可以结束这一世,返回九重天。
青衣阵阵慌乱,如果肖狐狸这时候在她身边,这孩子也不会有那些消沉地想法。
轻咬了咬唇,头一回后悔不给肖华留下任何一点寻找他们的线索。
轻抚着高高隆起的腹部,心里柔声道:“小东西,并非娘不要你,而是我喝了忘川水,当真不记得过去的事,既然兔仙送了你来与为娘团聚,那就是让娘好好弥补之前的过错,让我有机会好好地待你。”
话落,也不知是不是肚子里的孩子听见了她的心声,方才那陌生而又熟悉的痛再次传来,痛一阵,松一阵,然那痛却是越来越紧。
青衣本是极能忍痛的人,腹部一阵紧过一阵的阵痛却让她心神难安,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下。
楚国公担心地频频奔到门边张望,口中不住嘟囔,“这稳婆怎么还不来。”
一道蓝白电光刺破夜空,在帐篷外落下,门边一棵大树被雷电劈成两半,楚国公惊得急退开来,震耳的雷声滚过,片刻间,落下倾盆大雨。
楚国公怔看着门外被雷劈开的树杆,脸上神色难变。
就在这时,阿依冒雨奔来,一把揭开门帘,楚国公急迎上去,见只得阿依一个人·身后没有稳婆跟着,挑起帘子,看向门外。
门外风雨交加,雪狼正从一辆马车上跳下来。
楚国公迷惑问道:“稳婆呢?”这时候稳婆不来,来个大男人做什
阿依焦急道:“有官兵突袭,我们必须暂时离开这时。”
青衣怔了一下,这地方是肖华亲自划出来的地方,怎么可能官兵袭击?忍着痛,撑起身问道:“怎么回事?”
阿依道:“据探子说·不知谁杀了巡游的陈皇,杀后是朝着这个方向逃走的。陈太子带了大队官兵追赶过来,见着村落就盘查,查不出就整个村子的杀。眼见就要杀到我们这边来了,哥哥说我们有太多的妇孺,如果硬拼的话,难保周全,只能暂时避一避,等明日天亮,再派人查探。所以·我们现在必须离开。”
楚国公飞快地看了马上要生孩子的女儿一眼,急道:“可是我女儿马上要生了。”
阿依也是为难,道:“我们先上车,稳婆马上会过来。”
雪狼听见远处马蹄声越来越近,再不敢耽搁,在门外说了声,“得罪了。”揭帘进来,看向痛得脸色煞白的青衣,“还能走吗?”
“可以。”青衣忍痛起身,阿依上前扶住·不料,青衣这一动,竟破了羊水·青衣心里一‘咯噔,,不敢再乱动。
阿依急问道:“怎么了?”
青衣苦笑,难道自己真和这孩子无缘?
雪狼见青衣神色有异,外头族人赶来催促,说陈太子离这里只有半柱香的路程,如果再不离开,就来不及了。
雪狼无奈,大步上前·将青衣打横抱起送上外头马车·一言不发,转身急走。
阿依跳上车辕·等楚国公坐上车,便一抖马缰·向族人的车队赶去,没走几步,但见雪狼拖拽了个婆子过来,阿依定眼一看,竟是稳婆,忙把马拉住。
雪狼将稳婆往车上一塞,“你赶紧给她接生。”
稳婆不肯上车,“这车上什么都没有,怎么生?”
雪狼将她提上马上车,叫道:“我管你怎么生,只要孩子平安生下来就好。对了……大人也不有事。”
稳婆苦了脸,“阿狼,你这不是在为难杨婆婆吗?”什么东西都没有,又是个过期一个月不发作的产妇,还得母子平安,开玩笑?
“杨婆婆,我真没时间为难你,不管怎么样,人交给你了,等到了安全`地方,我得看见十一好好地。”雪狼一推阿依,“赶紧走。”
阿依听说这次陈太子带的人马足有二万多人,而他们族人,老少加起来,不过千来人,而他们又全无防备,这仗根本不能打,只能尽快离开,不被陈太子的人追上,等天亮后查明情况再做打算。
杨婆婆望向缩坐在车厢一角的青衣,为难得直绞手指。
青衣笑笑,“杨婆婆不必害怕,生死有命,无论如何都与杨婆婆没有关系。”
杨婆婆见青衣到了这时候,不但不象其他女子一样吓得哭哭啼啼,反而安慰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十一姑娘,你这是摊上的什么命啊,这女人生孩子,就是好好地都是在鬼门关过一回。你偏偏在这时候,这么个环境。”
青衣笑了,心头却是苦涩难咽,或许是上天在惩罚她上一世抛弃自己孩子。
虽然什么东西都没有,但杨婆婆终究是族里最有经验的产婆,细问了衣当前的情况,得知青衣已经破了羊水,脸色更是难看地不是一般二般。
风雨越来越大,惯于迁移跋涉的雪狼一族也感觉十分艰难。
然也好在有这卷天盖地的风雨做掩饰,陈太子的人马竟没发现这支逃离的车队。
青衣知道,他们现在只有一个地方可去,就是离这片草原最近的白燕州。
肖华划分给雪狼族的土地,与姜国和陈国以及吴国相接。
这地方可以吸收四个国家的文化,同时可以与四个国家交易,是极容易发展的地方。
谁也不会料到,竟会发生刺陈的事,而且会让雪狼一族受到牵连。
白燕州是姜国边界的城池,姜与燕国关系交好,只要能进入白燕州。
陈太子一怒之下,屠杀了几国交界的游牧村落,足以激怒各国国君,但他拿着捉弄刺客的借口,各国如果顾忌与陈国的关系,倒也不会为了几个游牧村落反目。
但白燕州是正儿八经的城池,如果陈太子攻打白燕州,就是明着向姜国挑战,同时也是向燕国挑战。
陈太子再怎么狂妄,也不敢公然攻打白燕州,同时与燕姜二国为
雪狼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地前往白燕州求救,白燕州回话说,他们开着城门等雪狼族的老少进城。
然这老老少少千余人,这鬼天气赶这一路,却也是极为艰辛。
一阵狂风吹来,掀起车顶,竟连着靠着车壁而坐的杨婆婆一起抛落下车。
青衣强忍腹痛,凤雪绫飞出,卷住杨婆婆,将她拉拽回车上。
杨婆婆虽然免了滚落车底,被后头车马辗死之灾,但仍是被沉重的车顶压断手臂。
青衣经过这一系列的剧烈运动,腹间更是一阵阵地抽紧。
杨婆婆见青衣如此,知道她马上就要生了,然而她手臂裂,痛得差点昏过去,再不能亲手帮青衣接生,只能忍着臂痛,教青衣吸气用
楚国公眼睛不好,无法赶车,听见身后动静,只有干着急的份。
阿依要驾驶马车,不能离开车辕,急得频频回头,“十一,你撑住啊,一定要撑住。
青衣腹部下坠的疼痛拉扯着每一根神经,连呼吸间都痛不可遏,紧紧抠住车沿的手指节白得发青。
车顶被抛飞,青衣早被冰冷的雨水淋得透湿,面颊上早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
青衣大口地呼吸,那痛却久久不休,她深吸了口气,眼前的雨却越来越看不清,昏昏沉沉,听见杨婆婆叫道:“十一,你可不能睡啊,睡过去可就醒不来了。”
阿依回头看见,大声喊着她的名字。
任何那些声音却越来越远,远得渐渐听不完,只隐约听见父亲带着哭声喊道:“青衣,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叫为父怎么活,叫肖华怎么活?”
她强撑了撑,意识仍不受控制地渐渐失去,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瞬,突然间却记忆的深处却有一线清明,清明得让她想到了起死回
清晰地看见自己穿着一身青衣,将怀中的熟睡的孩儿放进一旁的摇篮,摆布好饭菜,撑了头望着桌上烛台发呆。
也不知等了多久,披着一身风霜的应龙推门进屋。
他浓如描绘的眉眼袭着团寒意。
当他看见桌上丰盛的菜肴,意外地望向在桌边撑头打盹的她,薄唇微微一抿,再看向她身边的摇篮。
轻手轻脚地上前,俯下身,长指轻轻抚过儿子熟睡的可爱小脸,再看向坐在桌边的她时,眸子里的寒意渐渐褪去。
他看了她好一会儿,无声地叹了口气,将她抱起,正欲送上一旁床榻,她却醒了过来,睁开蒙蒙睡眼,看清眼前俊逸的面庞,柔声道:“你回来了。”
他手臂一僵,有些不自在地‘嗯,了一声,将她放下。
她嘴角的笑分明有一丝涩意,却象没事一般,去端桌上菜肴,“都凉了,我去热一热。”
“不必了,我吃过了。”他伸手过来拦,手碰到她的手,慌忙回缩。
她反手抓住他回缩的手,“你截杀妖蛇巳是子时,从天台山回来,以你的脚程,就算片刻不停,也得大半个时辰,而这时恰好半个时辰,你能在哪里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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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晚了,无法再写,明天加更答谢sean的和氏璧以及姑娘们的打赏。
258 因果(一)
以前他外出杀了敌,便会急急回赶,丝毫不在外耽搁。
每当这时,她总会在家做好饭菜等他归来。
今天明知他未必会再吃她做下的饭菜,却仍是备下了。
他对她心存怨恨,却仍毫不耽搁的回来,让她感觉意外,同时又在意料之中。
应龙视线落在青衣的手上,青衣放开他的手,端起凉了的菜肴,“我去热热。”
应龙望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眸子微涩,这时小龙儿醒来,睁开一双乌亮的眼,转头过来,瞧见风尘朴朴的父亲,‘咯咯’一笑,蹬着肉乎乎的小胖脚,手舞足蹈地要他抱。
应龙眸子里凝着的寒冰慢慢融化。
上前将小龙儿抱起,怀中肉肉的小身子,柔软无助,他冷硬的心刹时间软了下去,顾不上满面的风尘,凑上前去在小儿龙圆嘟嘟的可爱面颊上亲了亲。
小龙儿吡了嘴呵呵地笑出声,搂了他的脖子,去啃他的脸。
压在他心里,令他透不过气的郁积瞬间消散,只剩下满满地怜爱。
没一会儿功夫,青衣转来,重新摆布好热腾腾的菜肴,尽是他喜爱的,就如同过去。
青衣默默将身边酒杯斟满,将他怀里的小龙儿接了过去,抱在怀里低声地哄着。
他睨了她良久,最终是坐了下来,端起面前青瓷杯。
他平时并不好酒,但血战之后却总会喝上一些,他酒量极好,极少会醉,那一晚却醉了。
青衣将熟睡的小龙儿放回摇篮,扶起醉趴在桌边的夫君,送他上榻,坐在榻边,静静地凝视着这个她爱极的男人。
他眉眼如同浓墨描绘出来。而微抿的唇颜色却是极淡,淡得让人心疼,俊逸的面庞比她上回见着,又消瘦了许多,心里不由得一阵苦涩。
他是极难醉的人,如果不是压抑得紧了,如何能只喝这些就醉成这般。
伸了手想去抚摸他墨染般的眉,刚刚触到那细滑柔顺的毛发。却象被烫了手一般回缩。
他浓密的长睫一颤,睁了开来,醉眼朦胧中看见眼前的白皙小手,一把抓住。“你为何回来?”声音嘶哑沉痛。
青衣不答。
他兀然一笑,“你是怕我去杀了你的新夫君?”
青衣默然,半晌才道:“我没能嫁他。”
他嘴角浮上一丝讥诮,“是啊,是我搅和了你的大好婚事。”
青衣轻咬了咬唇,突然俯下身,将他抱紧。
他身子一僵,伸手要推,他握着她单薄肩膀的手停住。她身子本就娇弱,这会儿越发的单薄,怜惜之意油然而生,然想到她的绝情,想到她不顾他们夫妻之情,披上他人为她备下的嫁衣,即便是再多的鲜血也没有那红刺眼。怒意陡然而生,手上使力。
青衣将他抱得更紧,不容他将她推开,在他耳边轻声道:“随你怎么恼,我不会再离开。”
他欲推开她的手停住,侧脸向她看去,她柔软的唇瓣滑过他的面颊,在他唇上轻轻一咬。覆了下来,满口的幽香。
她吮着他的唇角,低道:“我对不住你,你自然恼我,但我真不会再离开你和诺诺。”
他握着她肩膀的手蓦地滑下,环过她的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双目微微发红,“世间怎么能有你这样狠心的女人?你娘生你固然亲,但与你自小就相依为命的我就不亲?你不舍得那些八杆子打不到一处的亲亲威威,就舍得我们亲亲血脉诺诺?”
青衣垂眼,无法,也不愿回辩,只是将他紧紧搂着。
她知他心高气傲,知他无忌天地,当真怒了,能不顾一切。
他能逆天,但她岂能让他逆天而行,激怒众神。
她不敢告诉他,她是母亲与黄帝的私生女,而玉帝太子不知从何处得知。
如果她不从玉帝太子,玉帝太子将这事捅了出去,玉帝和黄帝一但知道,势必杀他们母女遮丑。
他再是勇猛,岂能敌得过玉帝和黄帝联手。
再说他的父君又岂能容他因为她,同时与黄帝和玉帝为敌?
如果他执意护她,天地间再难有他容身之处。
要想让他脱身,只能与他彻底刮去任何关系。
她的沉默让他越加着恼,挑开她的衣襟,握住她一边细腻如脂的娇乳,微一用力,她痛得一往后一缩,却被他牢牢摁住,单手熟练得褪了她身上衣物,生生地挤了进去,抵着她不动。
他看过她微微蹙起的眉头,望进她的眼,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头下去,轻吻向她的眼,顺着鼻梁下移,覆上她的唇。
这是她结发的妻子,却背弃她,投入他人怀抱的女人,她伤他至深,他却放不开她。
酒意上冲,他头昏脑涨,欲望却越加高涨,难以忍耐,略略撑起身,缓缓而动。
心里只有一个想念,她说:她不再离开他。
直到天边响起鸡啼,他等那淋漓尽致的快意褪去,才疲惫地趴俯在她身上,她身上早已经湿汗淋淋,疲软得连一根手指也不肯动弹。
不管再累,她也是爱极在他身下承欢的,这是他们离心后,第一次这样毫无保留地向她索取和给予。
转头看他,才发现,原来他竟一直睁着眼看着她。
他们夫妻已经有了诺诺,她却没来由得脸上微微一热,想着这一夜的极尽缠绵,羞涩地垂下眼睑。
他蓦地收紧手臂,将她完全被压覆在自己身下,唇几乎贴上她的唇,她能感觉到他彻底释放后急促炙热的呼吸。
有些不自在地抬手摸摸自己汗湿的面庞,“我脸上有什么么?”
他不答反问:“你说的可当真?”
她长睫轻轻一颤,“嗯”了一声。
她之前毫无抵触和保留的纠绵让他再无他想,唇覆上来,吻住她,是以往的温柔。
他信了她。
绵长的温存,他终于满足地揽着他闭上了眼。
这次除妖十当棘手,他花了三天三夜才将其打散魂魄,再不能为害,快马加鞭地回来,又是一夜淋漓尽致的欢爱,耗尽了所有力气,他真的累了。
青衣眼角余光扫过他搁在一旁的阔剑,搂住他的脖子,“你的法器毁了,如果玉帝太子寻来,该如何是好?”
****
我们这里离雅安芦县直径距离相当近(不知有没有一百公里。)所以芦县地震,我们这里震荡也很厉害,住我们楼上的朋友被晃得站不住脚,昨天到外面躲了一天的余震,晚上快九点才回家,因为地震,大多人都在外面躲难,很吵,宝宝无法睡觉,一天下来,十分辛苦。
回来后,本来想再码一章的,给宝宝喂奶洗澡,折腾到十点后,实在累得心力疲惫,最终没能更上。
先更一些,如果今天余震不厉害,不用出去的话,会接着码的。
259 因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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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今天前面已经更了一章,别看漏了。
***
应龙揽着她冷笑,慵懒地揽着她翻转平躺,将她俯在他裸壮的胸脯上,一手轻抚她后背湿淋淋的细腻肌肤,一手抓过阔剑,手腕转动,结实的手臂上的肌肉有力地鼓起,锋利的剑刃在头顶劈开一道寒光。
她是从小就与他的这把阔剑为伴的,但这时仍感觉到森森寒意,呼吸不由地一窒。
他手臂一沉,剑身直没进他身侧床板,凛凛霸气透骨而出,“我的剑虽然被毁,但灵根没断,他来了,我照样让他有来无回。再说,就算这剑灵根真的断了,他又难奈得我何?我就是赤手空拳对付他,谁生谁死,也不能过早下结论。”
青衣不放心问道:“这剑,都那般了,灵根还能在?”
玉帝太子得了这把阔剑的毁坏之法,下手可是没有丝毫留情。
他突然听见穿外一阵风起,浓墨不经意地轻轻一蹙,“灵根哪能这么容易被毁,除非……”
她瞧见他眼底一抹若有若无的寒意闪过。
“除非什么?”
“除非在我这剑重铸之时,以我致亲之血魂生祭。”
青衣的心陡然一冷,俯在他肩膀上一动不动,长睫覆下,眼里的柔情一点一点地褪了个干净,化成一抹绝望。
等他沉沉睡去,青衣悄然起身,望着他熟睡的俊颜,苦涩一笑。
他终究是再不会信她,他们终究再也回不到过去。
穿衣出门,到了外头,走向站在桂花树下的童佬。
童佬是母亲的外婆,她的太佬佬。
“想必太佬佬已经听见。”
童佬点头,“你要怎么办?”
青衣淡道:“我能如何?”他至亲之人除了天君。就只有她和诺诺。
童佬对她的态度极为不满,耐着性子道:“青衣,等你和玉帝太子结了百年之好,会再有孩子。”
青衣诧异地望向前面慈颜和面的老人,“这话太婆婆也说的出口?”
童佬老脸微红,有些挂不住,道:“不过是舍一个孽子,保得你母亲和你的一世太平……”
青衣冷道:“太婆婆何不说是保得太婆婆在九重天的颜面和地位?”
母亲一族依附着玉帝。母亲与玉帝的关系,站在众神仙之上,童佬以及族中众人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光环,也享受惯了众仙的巴结奉承。
如果她不嫁玉帝太子。玉帝太子把母样的丑闻扬了出去,他们自然会受到牵连,不但会失去这一切高高在上的地位,更会引来玉帝的愤怒,到时会招惹来什么下场,就不得而知。
所以牺牲一个本不该有的孩子,换得以前的太平荣光,再值得不过。
但被青衣揭去伪善,直言责问。仍搁不下这老脸,恼怒成羞,“难道你想出尔反尔,不管你娘生死?”
青衣背转身,冰冷道:“自我出世,谁又来管了我的生死?”
童佬哽住,气得老脸涨红。指了她,声音打颤道:“你……你……你娘不要脸,生下的女儿,也是这么要脸。”
青衣冷笑了一笑,连头也不回,向来路走回。
回到里屋,见夫君已经坐起,一手撑在膝盖上支着下颚。似笑非笑地睨着她,陡然一惊,急忙上前,“怎么就醒了?”
应龙双眼不离她,“你去了哪里?”声音是欢爱后沙哑。
青衣回到床边,“出去透了口气。”
他将她搂入怀中。不再问什么,望向门外方向,如墨的眸子没有一丝毫光亮。
青衣忐忑,不知他是否察觉什么,被他抱在怀里,不敢转头去看他此时神情。
过了好一会儿,听他道:“就要天光了,睡吧。”
她悬着的心才算落了下来。
接下来几日,他和以往一样带了琴,抱了诺诺到湖边,她弹琴,他舞剑,日子既过得平淡,又充实,然到了晚上,他却是将她揽在怀里,一晚也不肯空闲地索要,在她神智迷糊之际,贴在她耳边道:“再给我生个孩儿,如何?”
她身子猛地一僵,抱着他一动不动。
他象是没有察觉她的异样,抚摸着她敏感的身体,又开始准备下一轮的缠绵。
而她再是承受不了他的频繁索要,仍是与他抵死地缠绵,只恨不得能将自己融进他的身体,生生世世地与他胶在一起,无论是身还是心。
七日后,是他重铸战剑的日子。
这天,他将小龙儿从小兔仙手上接下来,绑在背上,才走进铸剑室,沉声道:“诺诺,你以后也是要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要杀敌,少不得要一把好剑。今天爹就让你看看,怎么铸一把好剑。”
青衣提了茶水进来,看了看他背上的小龙儿,眸子涩黯,他终究是听见了她和太婆婆说的话。
那夜,他听见外头异动,就知道了有不速之客来访,那些话,他是有故意说给他人听的。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还存着一丝希望,希望外头来客与青衣无关。
然青衣起身,将他心里的那点希望击得灰飞烟灭,青衣与太婆婆的那席话,更让他刚暖的心,重新坠入冰窖。
好在青衣并未答应她那太婆婆。
否则他真会一剑杀了那老太婆。
他从来不会怀疑青衣会伤自己的孩儿,但他得防,防那些心术不正的人,所以才将诺诺接到身边。
残剑重铸,剑中残余的灵根会重新激发,虽然不能再如过去一般,却强过如今残剑之威千千万。
七七四十九日,眼见战剑将到出炉的关键时刻,外头传来玉帝太子的冷笑声,“你再怎么折腾,也不过是徒劳。”
应龙幽眸一沉,冰冷一片,转头看了一旁煮茶的青衣一眼,一言不发地出去。
童佬得了彻底毁他战剑之法,不会没有作为,玉帝太子必然会来。
现在诺诺在他背上,他没有可以什么可以害怕的。
他只希望青衣当真没有骗他,当真再也不会离开他和诺诺,再不会随外头那人离开。
青衣迎视着他的眼,出奇的冷静,轻声道:“茶还有一刻钟就好。”
他轻点了点头,“我不会等茶凉。”v
260 因果(三)三更
(三更完成,姑娘看了别忘投票,也别忘了今天前面更妁两章。)
青衣垂眼专心煮自己的茶,“如果你被他杀了,这茶可真要搁得凉了。”
应龙傲然一笑,“茶斟好等我。”
青衣默然,直到他出了铸剑室,才抬起头来,清亮眼被决然地痛楚生生地划开。
她井井有条地煮水,辗茶。
做好这一切,望望铸剑炉,流光回转再有片刻便是剑成出炉之际。
再望窗外,应龙仗着绝好的身法处处抢快攻击玉帝太子,占着上风。
但玉帝太子手拿神器,虽然暂时被应龙的诡异身法击退,但他要想击毙玉帝太子,定会被玉帝太子的神器反噬,而他的剑又被毁去,没有可以抵抗玉帝玉子的神器最后的能量释放,也难逃一死。
青衣轻抿了唇,他存着与玉帝太子一败俱伤的念头。
他根本没打算,再饮她的茶。
青衣看到这里,平静得心无波澜,提起茶壶,如同他就在身边,仔细地斟好茶,漫步踱到炉边,见炉里剑光冲天,而应龙一招杀招向玉帝太子直劈出去。
忽地唤了一声,“萧郎。”纵身向铸剑炉纵去。
刹时间,猩红的火光扯破了漆黑的夜空,也炙痛了青衣赤红的眼。
浓烟夹杂着浓稠的焦臭熏得她几乎窒息过去。
青衣知道,她魂飞魄散后其中六魂被剑气所吸,化作这柄战剑的剑灵,而另一魂将化在八荒之中。
应龙听见叫唤,回头,只见银亮的剑光冲出铸剑室,直指九重天。
刹时愣住,玉帝太子一掌拍向他胸口,他也不知闪避,那一掌重重在击在他胸口上将他拍飞出去。
他跌落在地,反而回过神来,不等玉帝太子再次攻来,就地一滚,跃身而起,顾不上胸口的痛,飞跃回铸剑室。
看见已经被万年炉火吞噬的青衣,脑子‘嗡,地一下,翻身进炉,只焚得皮焦肉烂却只抓住她最后的一脉残魂。
火光中,青衣看见那张极俊雅致的清峻面庞,是让她爱极又恨极的男人,他好看而薄凉的唇边浮起一抹讥诮的冷笑。
他望着她散魂中最后的身影,怒极反笑。
青衣含笑看他,唇角却浮现出一抹畅地意的笑。
耳边传来他淡淡的冷清噪声,‘青衣,这就是你想要的?‘
青衣微仰着头,看着那张让她无法割舍脸庞,‘是。‘
紧随他进来的玉帝太子看着铸剑炉中的二人怔了。
另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进来,却是青衣的母亲月娘,月娘被眼前的一暮惊得呆了哆嗦着唇,“青衣……”
应龙兀然一笑,一指身后玉帝太子,“你宁肯死,也要阻我杀他?”
青衣看定他,“是。”
他手攥成拳,恨得咬牙切齿,‘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宽恕你的无情。‘
青衣咬紧牙好痛,身上皮开肉裂无处不痛。
此痛却不及她心里的痛千分之一,万分之一。
‘萧华我无需你宽恕,你会知道什么是后悔,会生生世世地痛苦,永世不得快活,‘
他若无其事地瞧着她,半晌轻道:‘你执意如此,随你去吧。‘他优雅脱俗的身影在火光中消失。
随你去吧……
随你去吧……
青衣展开双臂,疯狂地笑了起来,‘你一定会痛苦终身,一会定,一定会…···‘
他只要想‘青衣,二字,就会痛苦,她敢对天发誓,他会为欺她,而后悔。
两行泪夺眶而出,还没来得及滑落脸庞就被火焰烤为灰烬。
青衣耗尽最后的一丝力气,慢慢地阖上眼,一袭干净得一尘不染的白色袍角飘入眼角。
她想再看真些,眼皮却再不能抬起一丝一毫,嘴角的嘲讽笑意渐渐隐去,只剩下一抹刺心的痛楚和苦涩。
玉帝太子回神过来,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怒极攻心,看着从铸剑炉中迈步出来的应龙。
应龙被万年炉火焚得只剩下一口残喘气息,好象只一掌,就能将他拍散。
玉帝太子怒到极点,举起神器向应龙砸去。
不料,在他看来,只要轻轻一磕,就会被他打得散去的应龙,突然间一手紧攥那缕残魂,一手抓住炉中剑柄,炉中铸剑就在这一刻剑成出炉。
围绕在剑身上的红光化成一条龙影游绕在剑刃上,一声龙吟自剑上呼啸传开。
战剑横过眉心,竟将玉帝太子的神器生生劈开,龙纹剑当生生地将玉帝太子劈成两半,鲜血飞溅,染红了他半边面庞,如同鬼刹。
他跳进万年炉火,已经焚得只剩一口残气,再生劈了玉帝太子,也耗尽了身上最后的一丝力气,战剑‘当,地一声落地,身体不受控制地仰面倒下。
应龙紧攥在掌中的那脉残魂,虽然不能思考,却记录下了后来发生
望着女儿活活被炉火焚得魂飞魄散的月娘回过神来,疯了般冲向倒地的应龙,拾起玉帝太子跌落一边的神器,就要向应龙胸口砸下,神器带着玉帝太子最后的恨念,砸在应龙胸口,定会让他也魂飞魄散。
“我侄儿生死,由不得夫人做主。”一只手伸来,压去她手中法器。
月娘抬头,瑞气腾腾中夺了她手中法器的却是跺跺脚,也能让九重天震上一震的紫微大帝,他身边站着面色难看得不是一般二般的天君。
紧接着又是一团瑞光跌跌撞撞地滚下,直扑向被应龙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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