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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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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出场的男主男配们,大家会喜欢谁多些?
平阳侯?夜?小十七?
'正文 019 见面的代价'
妇人见了跪在地上的金钗,顿时揪了她哭骂起来,“你这个天杀的小蹄子,又做了什么,害我这个做娘的,天天跟着你遭罪。 亜璺砚卿”
金钗嫌恶地用肩膀将妇人撞开,“我没你这样的娘。”
妇人还要再哭,女皇不耐烦了,重哼了一声,“动手。”
侍卫上前将妇人按住,七手八脚地将她身上衣裳剥了个干净,绑了手脚,又用在她身上剥下的肚兜塞了她的嘴,赤身塞进已经架起的蒸笼。
金钗吓得傻了,连话都不会说,只一味发抖。
十一看着熊熊燃起的火,也白了脸,偷偷看向小十七。
小十七在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二人听得见的声音,低声道:“那是金钗的后娘,在金钗的父亲过世后,嫌金钗和她的弟弟妹妹银钗拖累她,难以改嫁,先把她仅得两岁的弟弟丢进山里,任其自生自灭,又把她们姐妹俩卖进死士训练营,拿那笔钱当嫁妆,嫁了个鞋匠。银钗在审核时,被出来闲逛的蛇皇看上,据说当着她的面,给……”
他说到这里,见女皇向这边看来,握着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不再说下去。
十一皱了皱眉,世间竟有这样狠毒无情的女人。
听到这里已经明白过来,金钗到那时就恨上了蛇皇,所以才会用这办法引了蛇皇来此,令蛇皇与鳄鱼相斗,想借此杀死蛇皇给妹妹报仇,只是没想到自认做得天衣无缝,却被女皇一眼看穿。
一个名叫含草的死奴
,‘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惨白着脸道:“女皇陛下,下奴见金钗用这巾子包过一个香料包,不知这巾子跟蛇皇大人……有什么关系。”
金钗顿时面如死灰,不肯就此作罢,也跪下去道:“陛下,不要听她胡说,她一直与下奴不合,借机报复。”
女皇眸子更冷,淡扫了金钗一眼,道:“什么样的香料包?”
含草唯恐这件事牵连到自己,忙道:“是一个游方道士卖的香料,上回出去做任务,我和金钗一组,我看见她买的,当时那个游方道士还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下奴没能听见,只看见她用这方巾子包了那个香料包。”她看见女皇闻那方巾子,猜到与上头的味道有关。
“你血口喷人。 ”金钗眼里的怨毒,几乎要将含草喷死,“陛下,别听这个贱人胡说,她是陷害下奴。”
含草怕女皇听信金钗的话,抢着道:“下奴绝不敢哄骗陛下,下奴亲眼看见,她把那个用黄皮纸包着的香料包,裹在巾子里,揣进怀里。下奴还问过她,那是什么东西,她说是避林里蛇虫的。我们在后山训练,确实常遇上蛇虫,下奴还让她分些,结果她不肯,让下奴自个去买。下奴回头去买时,已经不见了那个道士。”
女皇到了这时候,才冷瞥了金钗一眼,命侍卫下潭打捞搜索。
没一会儿功夫,果然见侍卫在潭里捞出一页被血浸红的油纸。
女皇一双美目更是冷如寒冰,看向金钗的眼神,阴狠得象是要将她生吞活咽,“那个道士是谁?”
十一看着抖成一团的金钗,知道她是活不了了,事到如今,倒不如想办法自行了断,也不用遭罪。
金钗哆嗦着唇,一声不吭。
找到了线头,女皇反而不急了,赏了含草一个金珠。
含草不但保住性命,还得了个金珠,喜出望外,给女皇磕了个头,退了开去。
女皇冷看向金钗,“你还有什么话说?”
一直强撑着的金钗终于崩溃,跪前两步,哭道:“我不知道道人是谁,下奴只是在茶苑听说,最近来了个游方的道人,手上有对付蛇虫的良药,所以下奴设法寻到道人买来这个药……”
与金钗一起外出任务的,除了含草,还有另外两个死奴,另外两人证明,确实在茶苑的情景确实如金钗所说。”
这条线也就此断掉,女皇冷哼,将手中茶杯重重砸在地上,瞪向金钗,“把这丫头一并蒸了。”
面如死灰的金钗,也被剥去衣衫,塞进蒸笼。
金钗后背贴上已经被蒸得死去,热烫的皮肉,吓得顿时昏死过去。
鳄鱼潭边,人来人往,越国精通香料药材的人士,提心吊胆地分析着,被撒进鳄鱼潭中的香料成分,结果无人得出结论。
女皇怒不堪言,锦娘上前,“陛下,在越国有一人精通香熏之术,精通香熏之人,自是精通香料配制。”
“我怎么就没想到她。”女皇美目一亮,“去把吴氏带来。”
十一本苍白的小脸,刹时间惨无人色。
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如果眼神能杀人,锦娘这时早已经死在她的眼神寒刃之下。
这时侍卫揭开蒸笼盖,请女皇观摩,“陛下,看可以了吗?”
那母女二人,原本雪白的变得通红泡涨,肉皮颤颤地象是随时要破裂开来,女皇淡睨了蒸笼上一眼,点了点头。
扫视了眼四周,“如果再有人敢做出判逆之事,她们就是榜样。”
蒸肉香阵阵飘来,众人吐成一片,连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十七也面色惨然,强忍阵阵作呕。
十一却看着战战惊惊跟随着侍卫从二门进来的母亲,头额阵阵发晕,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带母亲离开这个魔鬼之地。
月娘看见巨大蒸笼里的两个人,脚下一软,被侍卫一把拖住,才没跌摔下去,继而看见怔望着她的女儿,美丽的眸子里,泪光微涌。
她不敢向女儿多看,忙低了头,随侍卫走到女皇跟前,这才看见身旁受伤的蛇皇,一张脸顿时成了死色。
女皇象是也极不喜欢那股鲜肉的味道,示意撤去巨大蒸笼,打量了跪在面前微微发抖的妇人一眼,把巾子提在她面前,“我要你辩出这上头的香料成分。”
月娘抖着手,接下巾子,放到鼻边闻了闻,壮着胆子道:“配制这份香料的人,是个配制香料的高手,凭着这一方帕子,妇人无法辩认。”
越国许多配制香料的高手,没能得出结论,女皇也没指望月娘单凭着闻一闻,就能得出什么结论,但仍忍不住失望,正想挥手让她退下。
却听月娘又道:“请问陛下,这香料用在了何处,如果能些残渣,或许能分辩出来。”
女皇身边的侍女接口道:“那香料全撒在了那鳄鱼潭里。”
月娘忍着恶心,舀了些血水,闻了闻,又对光看了看,“虽然不能完全分辨出这香料的分成,但或许能辩出一二。不过……”
这些日子全由月娘为蛇皇配制香汤,蛇皇对月娘配出的香汤极为喜爱,女皇有时也忍不住好奇,去看她配制香料,是从来没见过的神奇,听她这么说,又升起一线希望。
“不过什么?”
“不过,我需要人帮忙。”
月娘语气肯定。
要知道分辩出香料成分,才能查出给金钗香料的道人是谁,而且才能查出蛇皇失常的原因,避免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女皇一指旁边候着的香料师们,“这有何难,这些人尽数归你使唤。”
月娘扫了眼那些人,摇了摇头,“妇人只需我女儿搭把手。”
女皇扫了眼十一,有些犹豫。
月娘察颜观色,道:“这味香料配制得十分复杂,祖上传下来的香料调配分辩之法,妇人虽然只学得一二,却也绝不敢有违祖训,往外流露。”她口气坚决,一副如果你不答应,就算杀了她,也不会顺从的模样。
女皇一向高高在上,除了蛇侯,没有人敢跟她讲条件,有些不悦,但衡量着轻重,点了点头,“也好,我给你一柱香的时间。”
十一和月娘不约而同的暗透了口气,总算能有机会见个面,有些问题可以乘这机会弄明白。
月娘脸上不露声色,又讨了些器具,让十一装了两大坛的潭水。
由于蛇皇伤的不轻,不易搬动,在二门里收拾了间大屋子出来,以最快的速度搬来纱幔锦垫布置一新,暂时供蛇皇养伤之用。
二门里住进了这么条让人闻名丧胆的东西,哪怕是暂时的,也让人战战惶惶,就连锦娘也难不变脸色。
但谁都知道这条大蛇的地位,哪有人敢提出异议。
月娘每三天要为蛇皇调配香汤,为它沐浴,知道这条大蛇,虽然淫秽,但绝少出屋,反倒不怎么害怕,只暗中吩咐十一,蛇皇在这里的日子,千万不要靠近大屋。
女皇为了弄明白香料的成分,倒是给了月娘不错的空间,在月娘母女捣鼓那两坛子含有香料残粉的潭水时,只让人远远地守着。
月娘闻了那块巾子,已经能大约地分辨出香料的成分,只不过里面除了香料,还含了一两种不能确定的辛辣之味,她要做的不过是弄明白这辛辣之味的东西是什么。
就算她不能弄明白那两种辛辣之物是什么东西,把别的成分填写出来,也能过关。
所以她并不着急,故弄玄虚,不过是有一些很重要的话,要告诉女儿。
收藏过千会加更,所以没收藏的亲们收藏吧。
'正文 020 无情生死门里的情'
(今天为承诺的一千收藏加更,为了方便两章内容放在一起,所以这章很长。 )
月娘将装着血水的小碗一字排开,示意女儿静听屋外和屋顶动静,确认无人偷听,才低了头,一边假装捣弄分辩香料成分,一边最低的声音道:“平安,你一定好好听娘说这些话。”
十一也是一肚子的话要问母亲,但见母亲神色慎重,只得把自己的疑问暂时先放一放。
她没想到,母亲告诉她的竟是丹红的事。
丹红不但在蛇国,就是在外头,也是淫荡与恶名并存远扬,但只有极个别的人知道,她曾经是一个极单纯的姑娘。
她还在红门时,与一个叫清的死士训练官相爱,清对她也是一往情深,本是极好一对情侣,但错就错在,他们生在生死门。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他们再怎么小心,仍被上头知晓。
清是当时能力最强的死士,而丹红和夜是这些年来,最被看好的两个死奴。
死士不能有情,一旦有了情,就不能再成了好的死士。
于是清和丹红的恋情绝不允许。
他们用丹红来威胁清,迫使他服下淫蛊,并当着丹红的面与众女。
如果他不答应,就将丹红送给蛇皇。
清不得己而为之。
不知情的丹红一怒之下,拂袖而去,但渐渐冷静后,认定清不是这样的人,回头寻到清,想问个明白。
不料,清这时已经被蛊毒迷失心性,正与其他死士训练官一同招了死奴玩乐。
见着丹红,将她擒住,强行给她服下淫蛊,待她淫蛊发作时,与其他死士一同分享了她,整整一夜,折磨得她不成人形。
丹红虽然体内蛊毒发作,人却清醒,痛不欲生,又不甘这么死去,从此沉默寡言,所有心思全放在了训练上,终于出了生死门。
离开生死门,她第一件事就是亲手杀死了清。
清死了,但她残破的心却再也无法修复。
她恨男人,但体内的蛊毒却让她越来越离不开男人,仇恨与吞噬了她的本性,渐渐地就变成了现在的丹红。
月娘没有告诉十一,那夜清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他邀请众死士同享丹红,是越姬对他地试探,如果他不这么做,令丹红死了对他的心,丹红便会轮为越姬派来的那些死士的玩物,直至死……
他这么做,固然令丹红恨他入骨,但那些死士在她身上玩乐纵欲,会拿捏分寸,不伤她性命。
而他也有机会偷偷通知丹红在红门里的搭档十七,也就是后来的夜,请求他前来搭救丹红。
那时的夜虽然尚在红门,但一身功夫早非那些死士所能及,他刺伤了几名死士,带走丹红。
虽然事后,夜受到非人的酷刑惩罚,但上头终是不舍得他死,加上清的表现,让越姬打消疑虑,夜和丹红总算是都活了下来。
在丹红前去刺杀清时,清佯装正沉迷于酒色中,毫无反抗地被丹红所杀,否则以他的本事,就算丹红出了红门,也伤不到他一根手指。
夜得到消息,赶来阻止,终是晚了一步,丹红长中长剑已经刺入清的胸膛。
清直到死,才全无顾忌地凝视着丹红,他一句话没说,嘴角却噙了笑,然在他死后,眼角却滑下两滴泪。
月娘只希望十一看见蛇国里的无情和黑暗,不想她看到黑暗背后的‘情’,这些话自是不会告诉她。
紧握着女儿的手,“平安啊,你无论如何不能爱上越国的任何男人。”
十一暗叹了口气,现在的丹红,说她可怕恶毒,倒不如说她可怜。
轻拍了拍母亲的手背,“娘,放心吧,这样的事,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她只求带母亲离开,又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丢心。
脚步声传来,十一醒觉一柱香的时间已经到了,而母亲还没分析香料,担心道:“娘。”
月娘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别担心。 ”
提笔飞快地记下,已经知道的香料名称,然后着手研究不知道的两味药物。亜璺砚卿
这一会儿功夫,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对白衣男子的疑问,已经没有机会再问,只得压入腹中,再另寻机会。
月娘犹豫着写下一味药物,木门已经被人推开。
女皇从款款迈入门槛,“如何?”
月娘将写好的配方递了上去,“还差一味,无法辨别。”
女皇匆匆扫过配方,视线落在最后那一味药物上,脸色阴寒森冷,牙缝中挤出三个字,“平阳侯。”
跟在女皇身后的锦娘凑上前,“陛下的意思,那道士是平阳侯的人?”
女皇横了锦娘一眼,锦娘才意识到这里还有吴氏母女二人。
这里训练出来的死士,虽然是为了对付平阳侯,但关于平阳侯的事,却不容死士们知道太多,以妨人多口杂,走漏了消息,忙闭了嘴。
虽然还有一味香料未能查出来,但这样的结果已经让女皇很满意,令十一退下,又让月娘留在这里,方便随时为蛇皇调配香汤,服侍它沐浴。
叮嘱锦娘派人盯住月娘,不许十一与月娘私下再有任何联系。
因为月娘是控制十一的关键,她绝不允许她们有过多的联系,生出事端。
平阳侯与越国水火不容,除去蛇皇,平阳侯势在必行。
利用金钗对蛇皇的仇恨弄死蛇皇,也无可厚非。
但金钗是苦命的姑娘,这样残忍的死法,虽然不是平阳侯所为,但和平阳侯怎么也脱不了关系。
十一眼前浮过那如深谷幽兰般的白衣男子,如同一块巨石压在十一心脏上,有些透不过气。
躺在床上,望着头顶昏暗的天花板,怔怔出神,难道那个人,真的是这般蛇蝎心肠?
小十七跳到十一的床上坐下,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喂,丫头,吓傻了?”
十一只转动眼珠子,看向已经没事一般的小十七,“你说……平阳侯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小十七挑了挑眉稍,“越国的头号敌人。”
十一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吗,“我是说为人。”
小十七撇了撇嘴角,“我又没见过他,再说以后见着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他为人如何,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有空想这些,倒不如想想怎么过红门,过得红门,才能活命。”
十一哑然,是啊,越国的死士是为了杀平阳侯而存在,他们关心的只有平阳侯和自己的生死,至于其他,不会有人关心。
一身似雪白衣的年轻男子,坐在廊下看着初开的八角莲。
凌风轻飘飘地落在院中,看着静得如同止水的主人,不由地放轻脚步,象是怕打拢了这份宁静气氛。
站了一阵,男子终于抬头起来,“事情办得如何?”
“已经把丹红的事传给了月夫人,而月夫人也见着了女儿。”凌风直接了当地汇报了情况,“难道侯爷不怕,她会对夜……”
“以月夫人的为人,绝不会把清求夜搭救丹红,以及夜因为搭救丹红受尽酷刑,险些丧命这事告诉她。”
男子抬头,清峻的面庞迎着日光,整个人都光亮了许多,轻笑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极浅地鄙意,月夫人为了将过去撇得一干二净,竟宁肯她恨他入骨,与蛇国最难对付的敌人为敌,也要瞒下那日屠杀的因由,又怎么肯把越国最阴暗角落里,仅存的那点真情说与她知?
凌风从来不会怀疑自家主人对人心地揣摩,
“那条牲畜伤得不轻,月夫人虽然辩出其中一味药物,但另一味,她却辩不出,不管越姬怎么折腾,那牲畜最多能再活三个月。牲畜一死,短时间内,他们难有第二条蛇皇,等合欢林中毒瘴散去,我们的人就能攻进去。我就不信铲不平蛇国,捉不住那个妖人。”
男子微笑了一下,“那牲畜如今养在何处?”
“越姬将它留在二门疗伤。”
男子墨眉只是微微一蹙,就展了开去,眸子黑且沉。
凌风等了一阵,不见男子说什么,又道:“金钗死了。”
这个结果在男子意料之中,“弘文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吗?把金钗的幼弟交给弘文抚养,等他大些,让凌云收他为徒。”
凌风皱眉,“可是这孩子是从合欢林里送出来的……身上的瘴毒……如果长年弄越国的水,是不是有些小题大作。其实金钗也知道,她弟弟身上有合欢林的瘴毒,根本活不长久。就算没有这孩子,凭着金钗对蛇皇的恨,也会这么做……”
白衣男子又看回身前八角莲,“这是我们与金钗的协议,她完成了任务,我们也就得履行承诺,不管这孩子能活多久,我们也得尽力而为。”
凌风深知在越国取水有多危险,稍有不慎,或者慢上一步出林,就会被染上瘴毒,而燕国目前能进入合欢林,短暂停留取得合欢水的人,只有面前这位年轻的主人。
以自家主人的安危来换一个蛇国的孩子的寿命,不值。
急道:“但是……”
白衣男子重向他看来,目色柔和,“你不必为我担心,我自会有分寸。弘文医术了得,如果能在这孩子身上,寻到合欢林瘴毒的解法,岂不好事一桩,你下去安排吧。”
他说的轻松,身为忠仆的凌风,如何能释怀,但他深知主人心中对‘信誉’二字,看得有多重,担心归担心,却知道再劝也没有用,只得轻叹了口气,应了声,“是。”闪身离去。
不久后,一只白鸽在白衣男子手边徘徊一圈,展翅向高空飞去。
三个月。
谁也无法预料,三个月时间能生出多少事端。
他不愿心存侥幸。
望着远去的白鸽,神色微微一黯,无声地轻叹了一口气。
继而苦笑了一笑。
他擅于揣摩人心,那个妖人,又何尝不擅于揣摩人心?
把蛇皇放在二门,他就不得不顾忌那个丫头的安危。
也罢,来日方长,也不必急于此时。
蛇皇不同于人类,养伤不需要大夫,而是需要更多的女子供它吸取精血。
于是不断地有妙龄的少女送进蛇皇的临时寝室,每天都有血肉模糊的女子尸体被送出二门。
然而,蛇皇吸取的少女精血,却被它体内的那两味毒药克制,无法运转到全身,蛇皇的伤势只见重,不见好转。
偏偏其中一味药物,至今未能查出,无法对症下药。
女皇每日必来二门探望蛇皇,来一次,脸色阴沉几分,到得后来,整个蛇国都笼罩在女皇随时爆发得恐惧中。
训练场上的姑娘们战战兢兢,唯恐噩运降临到自己头上。
好在因为鳄鱼和蛇皇大战的事件,蛇皇在二门里养伤的日子,取消了剿杀鳄鱼的训练,所以二门里的死士除了回黑门休息,剩余的时间,都远离院落,潜在后山训练,十一也不例外。
十一为了早些掌控凤雪绫,在每天训练结束过后,还会接着练上两个时辰的凤雪绫,回到二门院落的时间更少,能撞上蛇皇的可能性,越加的渺小。
月娘起初,担心十一,日日在蛇皇隔壁屋窗里守着,转眼十天过去,一直不见十一在院中走动,才渐渐放松。
一只白鸽在头顶飞过,月娘看见鸽脚上缠着的一圈印记,神色微凝,探头出窗,确认没有人察觉,提了采集药物的竹篮,向二门外走去。
她调配香汤,需要一些特殊的草药,在附近采药倒不受约束。
这晚,十一收好凤雪绫,拖着疲备不堪的身子,从后山出来。
一道身影急跃过来,拦在她身前,神色慌乱,“你果然在这里。”
十一认得这个姑娘,是她初来那夜,想爬上小十七的床,被小十七毫不客气踹下床的那个姑娘,名叫月荷。
这些日子,月荷虽然仍不时会去缠小十七,但与十一没有任何来往,所以十一对她也没有太多印象。
这时突然被她拦下,有些意外,“有事?”
月荷因为跑得太急,脸色绯红,额头上渗着汗珠,喘着粗气道:“快……快,你……你娘出事了。”
十一怔了一下,“我娘出什么事了?”经过分辨香料那事,十一和月娘的关系无人不知。
“蛇……蛇皇……听说昨天送来的两个姑娘体质差了些,提前死去……蛇皇身边出现空缺,竟对你娘……”
十一脑子‘嗡’地一声响。
按理,蛇皇不会伤害为它调配香汤的月娘,但这次蛇皇伤得不轻,神智不清,如果身边出现空缺,这样的事,也不一定做不出。
但红门内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十一虽然担心母亲,但对月荷却不得不多留个心眼,毕竟因为小十七,憎恨她的姑娘,委实不少,“你怎么会知道?”这里的女子唯恐避蛇皇不及,怎么还可能知道蛇皇房中之事。
“我见小十七不在黑门,出来寻他,本想寻个机会与他单独相处,结果看见他正趴在蛇皇的窗外,他见着我,忙叫我来寻你。说看见蛇皇卷了你娘……又说蛇皇现在正在休息,如果醒了,你娘的性命怕是难保。他在那儿盯着,让你尽快过去,以二人之力设法在蛇皇没醒之前,救下你母亲……”
十一对月荷的话,自是不多相信,但听说小十七守在那里,不由动摇。
再说出事的是她的母亲,不管真假,她都得亲眼看一看。
月荷的话,是真是假,只要见着小十七就能真相大白。
当即不再停留,向蛇皇的临时寝屋直奔而去。
同时,眼角余光不离月荷,如果月荷有什么异样举动,就说明这件事有鬼。
月荷惧怕蛇皇,却又象挂记小十七,战战惊惊地跟在十一身后,模样不似有假。
靠近蛇皇的寝屋,门口反扣着一只墨绿的绣花鞋,却不见小十七的人影。
那只绣花鞋对十一而言,再熟悉不过,心脏陡然一紧。
放轻脚步,避开虚掩的门,潜到墙根下,拾起那只鞋子,果然是上次见母亲所穿的绣鞋。
月荷战战惊惊地猫着腰,蹲到十一身后,焦急地四处乱看,小声道:“怎么不见小十七,该不会……”
十一虽然拾得母亲的鞋子,但不见小十七,本有些起疑心,但见她冒险跟过来,暗想怕是自己多心。
抬头望了望头顶紧闭的窗页,里头安静得没有一点动静。
月荷突然指着门缝的方向,漂亮的脸蛋瞬间转白,哆嗦着唇,低声道:“你看。”
十一随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门缝中夹着一小块撕裂的布料。
生死门里,每一道门里的服装都是统一的,夹在门缝里的布料和十一身上所穿的一样,可以断定是从二门里的死奴身上撕扯下来的。
这些天,送来服侍蛇皇的女子都穿的是便于脱除的各色纱衣,与这种不易绷裂的粗布面料天地之别。
二门里的死奴,对这间寝屋避之不及,绝不可能走近,那么进入寝屋,被撕下衣衫的人只能是月荷口中所说,守在门外的小十七。
小十七冒险进入寝屋,只有一个可能,她的母亲情况紧急。
而此时屋里静得没有一点声响,那么母亲和小十七……
十一打了个战寒,再顾不得月荷,闪身门外,小心地将面前木门推开一条缝隙,往里张望。
就在这时,突然后背被人猛地一推,身体撞开身前的门板,向前扑倒。
眼前巨大的黑影闪过,本能地向一侧翻滚躲闪。
黑影正是在这里养伤的蛇皇。
蛇皇一扑没中,停了下来,虎视眈眈地歪头看她,随时准备进攻。
十一强压心头慌乱,扫视四周,哪有母亲和小十七的身影,而蛇皇身体平滑,也不象才吞下了人的模样。
眼角余光,见正缓缓关拢的门缝中,月荷得意的笑脸。
(下章有点邪恶~~~)
'正文 021 险'
十一咬了咬牙,仍然是太轻信于人。 亜璺砚卿
那日,十一亲眼看见十余条巨鳄死伤在蛇皇口下,知道就算蛇皇此时有伤在身,也不是她一人能对付的。
现在只能想办法靠近门口,寻机会逃走。
然而,房门合拢后,接着传来门栅插落的声音。
十一心猛地一沉,那丫头与她无怨无仇,竟铁了心拿她来喂蛇,当真是心如蛇蝎。
如果逃过这一怯,这笔账一定得好好地讨回来。
但到底能不能逃得出去,她实在没有把握。
蛇皇伤中变得爆燥,加上送来供它滋补的女子,迟迟未到,更烦燥不安。
闻到少女幽香时,哪里还能忍耐,锁定猎物,就迫不及待地向十一飞扑而来,巨大的蛇尾向她腰间缠来。
十一脸色大变,向后急退,还没稳住身形,蛇皇又再扑窜而上。
然她这一退,后背已经贴了身后墙壁,再没地方可退,眼见要被粗大的蛇身卷上,突然门‘眶’地一声响,由外打开,接着一个女子的身影向蛇皇直撞而来。
蛇皇受到惊扰,见人影飞来,下意识地将飞来女子牢牢卷住。
十一看清,被蛇皇横腰卷住的女子,竟是刚才把她推入房中的月荷。
接着听见夜冰冷的声音在门外低声响起,“躺下,不要动。”
十一完全不加思索,仰面躺倒在墙角,一动不动。
蛇皇受伤中,对女子的精血需求远大于平时。
所以这些天常三几个少女一起送来,锁在这屋里,任皇蛇一个个吸取。
蛇皇已经习惯了这种方式,卷住一个,就不急着再捕捉十一,游上十一身边的巨大锦垫。
月荷面如死灰,从恐惧中回过神来,用力推着卷在腰间青黑的粗壮蛇身,试图挣扎脱身。
但使出的力气,如同石沉大海,完全没有作用,蛇身反而越收越紧,勒得她透气都有些困难。
漂亮的脸蛋因恐惧而扭曲,向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十一伸出手,胡乱叫道:
“十一救我,快救我。”
十一嘴角抽出一丝冷笑,别说救不了,就是救得了,她也不会救。
在月荷骗她来此,推她进屋,落下门栅的时候,可曾想过要她活?
她不是圣人,做不来以德还怨的事,看着死命挣扎的月荷,反而生出一些快意。 課外书覀呡弇甠
事情变成这样,只能说是月荷自作孽不可活。
月荷望着无动于忠的十一,眼里的期望转成绝望,再渐渐变成怨毒,拍打着蛇身,指着十一叫道:“不是我,不是我,蛇皇大人,她在那里……她在那里……躺在地上的那个,她是这里最漂亮的姑娘……”
十一嘴角笑意更冷。
她不过是受小十七多些照顾,月荷就将她恨成这般,想以这种方式取她性命。
这样歹毒的女人,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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