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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阁-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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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他儿时,母亲为何要收留他?”
“我也是最近才记起前世的事。”
“娘明明喝下‘神仙忘’失去记忆,为何突然记得过去的事?”青衣心里突然生出些警戒。
“不知怎么,突然就记起了,甚至记得了前世的事。”月夫人神色有些异样。
青衣把母亲神色看在眼里,母亲到底还有什么事要瞒着她?
“娘既然告诉了我这些,为何不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
月夫人苦笑,“天机不可泄漏,你知道的越多,对你越不好。就连这些,我都是怕你再误入那人圈套,迫不得已才告诉你。”
青衣想着与肖华间的种种,一阵抽痛,就算没有上一世,他们这一世,也是难平心相对的。
望着母亲,一时哑然。
母女二人相对无语,气氛越加的沉重,月夫人深吸了口气,强装笑颜道:“娘也不妄在凡尘这几十年,你爹是真心待我好的,娘满足了。”
青衣心里一阵酸楚,“我天上的爹,对娘不好吗?”
月夫人嘴边笑容僵住,勉强道:“也是极好的。”轻拍了拍青衣的手,“你可答应娘了,以后别与那人走得太近。”
青衣轻点了点头,她确实不愿与平阳侯再有任何纠葛,他们彼此真伤的太深,永不相见,让一切淡去,或许真的是最好的路子。
如果真是天命不可违,一旦母亲离去,她便离开此地,一个人走南闯北,独自逍遥了结此生。
月夫人见她答应,略松了口气。
忽听门外叫道:“老爷回来了。”
月夫人和青衣同时站起,奔向门口。
楚国公已经大步行来,一把握了夫人的握,又把青衣揽进怀里,大眼里慢慢浮上泪。
月夫人慌了,“将军,是出了什么事吗?”
楚国公摇了摇头,声音微哽,“确实是出了大事,我以为此去再不得回,不想还能有机会再见你们母女。”
青衣心头涌动,虽然不知楚国公是不是自己亲生的父亲,但此情至真,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
“爹,进屋坐下说话。”
楚国公点了点头,携了她们母女二人一同进屋。
月夫人亲自给他倒了茶。
楚国公连饮了两大杯茶水,才搁下茶杯道:“太子迫宫里那厮传位,太子登基。”
月夫人一颗心怦怦乱跳,“只是退位?”
楚国公摇头,“暗里自是不会再让他活下去的,只等过些日子朝中安定了,便赐他一杯毒酒。”
青衣眉头微拧,就这么个死法,实在太便宜了那畜牲了些。
月夫人心里揪紧,“他就肯乖乖受死,不把将军……”
楚国公道:“太子已经知道他是个假货。”
月夫人惊道:“那将军……”
楚国公长透了品气,“太子也知道,这是他父亲的意思,为了保他能稳坐江山。”
月夫人道:“话虽然如此说,但太子能信得过将军?”
楚国公脸色一沉,“自然是信不过的。”
青衣心明,果然被肖华说中了,“爹爹是要出征?”
楚国公看了青衣一眼,这丫头倒是个懂大局的,“我确实是有这打算,也向太子请了令,但太子不允。”
青衣脸色微白,“那太子是什么意思?”
楚国公皱了眉头,“仍是做我的楚国公,所有一切不变。”
青衣有些意外,难道肖华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这是何故?”
楚国公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不答,反问:“你可认得北疆王的弟弟永亲王?”
青衣摇头,“不认得。”
楚国公低道:“奇怪。”
月夫人听得一头雾水,“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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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 拐带(一)
楚国公道:“今日姜国太子亲自面圣,递上姜皇来函,是姜皇代太子向燕国提亲,要娶青衣。”
青衣怔了一下,“丹心?”
楚国公点头,“就是丹心太子,这本是桩好事。而且燕国与姜国本是盟国,又是姜皇亲自求亲,按理是件大喜事,可是太子居然不作静态。”
月夫人在府中时,极少出院子,不曾见过小十七,不知姜国太子丹心就是小十七。
听说姜国太子提亲,心想如果能借这门亲事,让青衣避开肖华,也是好的,不禁满心欢喜。
不料太子居然没同意,有些失望,“太子这么拒绝人家,难道就不怕与姜国失和?”
青衣是不会嫁小十七的,但听说太子不同意,也觉得奇怪,不再插话,听父亲说下去。
楚国公哼了一声,“到没立刻拒绝,不过,我想姜国太子估计心里也有了数。换成平时,他定是怕的,但现在他手上有二十万大军,他怕的是给他二十万大军的主。”
青衣也听得迷糊了,“这跟北疆王什么关系?”突然想到方才父亲问她认不认得永亲王,似有所悟,难道是……
楚国公脸色凝重,却看不出是喜是忧,“这次北疆的二十万大军,是由北疆王的弟弟永亲王亲自带领。今日太子透了口风与我,永亲王亲自带兵前来,暗里与太子定下的协议竟是娶青衣为妃。”
青衣怔了一下,她在蛇国时,整天与平阳侯作对。与北疆没有任何联系,确实不认得永亲王,实在想不起这个突然跳出来要娶她的永亲王是何方神圣。
不管是姜国太子,还是北疆的永亲王。对月夫人来说,都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但平阳侯不可能就这么放过青衣。月夫人不放心地问道:“这件事,可公告了?”
楚国公道:“还不曾公告,太子只私下与我一人说起这事,毕竟太子初初上位,也不敢过于得罪姜国,再引外战,所以这事并没当真定下。”
月夫人担忧得看了青衣一眼。“那永亲王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楚国公道:“今日见了一面,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根本不敢相信,传说中英勇擅战的永亲王,竟是那么漂亮的一个人物。只怕就算放眼天下女子,也无人及他。”
“难道比平阳侯长得更好?”青衣话刚出口,就看见母亲向她瞪来,只装作没看见。
楚国公没发现她们母女二人的异样,叹息道:“不能比,平阳侯论俊雅秀逸,确实天下无人能及;但这个永王,真个美……只论相貌,我家青衣都还逊他一分。”
“娘娘腔?”青衣脑海里浮上蛇侯那张倾国倾城的妖孽面庞。
“倒不娘。”楚国公眼角带了笑。
“那性情如何?”月夫人虽然希望青衣远嫁。却又担心她受委屈。
“看不透。”楚国公回想与永亲王见面的情境,不由得一叹,这样让他看不透的人,除了平阳侯,他是第二人,“不过谈吐倒是极雅的。并不似只会带兵打仗的粗人,这点与平阳侯,倒颇有些相似。”
月夫人听丈夫提起平阳侯,忙把话题岔开,“正因为永亲王想娶我们平安,将军才相安无事?”
楚国公点头,“确实是如此,其实这对我们上官家,或许是件好事。”
这个结果让楚国公意外,青衣同样意外,托着腮道:“那他知不知道,要想娶我,还得把那个祸国殃民一同娶回去?”
楚国公愣了一下,才想起青衣癞头和尚说过的话,青衣克夫,彩衣祸国殃民,二女得绑在一堆嫁,才能相生相克,眉头开始打疙瘩。
“这个,不曾问过。”这件事,楚国公恨不得埋在十八层地底去,能主动去问人?
青衣‘扑’地一声笑,“赶明,我见见他,亲自问他一问。”
“胡闹。”楚国公沉了脸喝止,皇家的人谁肯娶个祸国殃民的回去?
青衣不以为然地笑笑,“爹爹,联姻什么的,都不是靠谱的事,比方说,就算把我嫁过去了,把人家克死了,人家反而会来找麻烦,不是?还是想想别的路子才是正经。”
“你这孩子,怎么跟你爹说话呢?”月夫人打了青衣一下。
楚国公虽然极不喜欢听青衣说克夫一事,但也知道联姻只不过暂时解决燃眉之急,实在不是什么长久之计,轻点了点头,“容为父好好想想。”
青衣看了眼母亲,道:“父亲可有想过与平阳侯化干戈为玉帛?”
楚国公默然。
月夫人眼皮一跳,瞪向青衣,但碍阗楚国公在,不便说什么。
事关整个上官府的存亡,青衣顾不得私人恩怨,仍道:“爹爹,这或许是唯一的办法。”
太子根基不稳,便借外力,死活要坐上那个位置,可见性情浮躁。
这样的人,顺着他倒也罢了,如果不顺着他,便不知会落到什么下场。
私欲这么重的人,定是难做什么好皇帝的。
如果他日被奸臣所惑,只怕不知会做出多少祸害百姓的事。
肖华如果当真无心称帝,那么他保的一定是夜,只要父亲没有夺位之心,是可以和平阳侯一起扶持夜的。
夜性子虽冷,手段也辛辣,但对人却是极宽厚的,如果他当上皇帝,会是天下百姓之福。
楚国公有些烦躁,挥了挥手,道:“你一个小姑娘家,懂得什么,为父累了,想歇歇,你出去吧。”
青衣心底一凉,父亲果然是不满足如今的地位。
如果他真有夺位之心,肖华和夜是绝不会容下他的。
见母亲向她递眼色,只得起身,行礼出去。
这次逼宫,风斩雷行,极为迅速,而且是迫假皇帝自动让位,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惊动城中百姓。
百姓仍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什么约束。
青衣心里烦闷,便也出府走走散心。
刚离府不远,一队人马直冲过来,下意识地避到路过。
哪知当头的那马竟向她直撞过来。
青衣心情正不好,暗哼了一声,这可是你自己惹上来的。
正要出手,马上那人已经快她一步擒向她的手腕。
以青衣的身手,一下子竟没能避开,惊得正要回救,被那手在手腕上一碰,青衣便不再避让,任那人将她拽上马背。
风吹开身后人斗笠上的面纱,露出一张阳光般俊朗的面容。
青衣笑笑道:“丹心太子,大清早的来戏弄民女,有失太子身份。”
小十七求婚被拒,心情本来也是极差,听了她这话,又看见她此时笑容,却禁不住心情大好,扬声一笑,“驾”了一声,纵马向城外而去。
出了城,小十七拉了拉马缰,让马慢了下来,慢步而行,他的随从自觉得落后他们二十步之外。
他不说话,青衣也不想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小十七才开口道:“我飞鸽传书,让皇祖父修书代我向燕皇求亲。”
青衣仍是不言。
小十七低头看了看她,“想必,你也听你父亲说了。”
青衣轻“嗯”了一声,“是听说了。”
小十七浓眉紧皱,“我真是做梦也没想到,二国盟好,居然被拒。”
青衣与他在蛇国时是极好的,但二人从来不曾越过男女之线,这时见他如此,心里竟也有些为他难受,好象他想娶的那个人,并不是她,转头看他,“你现在是要回姜国?”
“我来寻你。”小十七对上她清亮的眸子,心里一荡。
“寻我?”青衣奇怪,他求婚被拒,肯定是气愤的,这时候多半是回姜国去与姜皇商量,断绝与燕国的盟友关系,这种时候,找她做什么?
“带你回姜国。”小十七哼了一声,“早知如此,我还求哪门子的婚,直接带了你去,什么事也没有。”
青衣无语,她可是大活人,不是货物,说带就带?拐带人口,也得看拐带的人是谁,拐不拐得去。
“怎么,不愿意?”小十七手中马鞭,压了她一边面颊,将她的头转过来,仍看回他的眼。
“我让你入瓮做女婿,你愿不愿意?”青衣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愿意啊,只要儿子跟我姓就行。”小十七回答得很爽快。
青衣哭笑不得,“你皇祖父听了这话,能被你生生气死。”
小十七哈哈一声笑,“大不了我先入瓮,过些日子,你再随我回去就是。再不行,我们一家住住,反正我勤快,不怕跑路。”
青衣呸道:“做你的白日梦。”
“这白日梦,我还真做定了。”小十七突然猛地一夹马腹,马飞奔而出。
青衣回头望了渐远的城门,这才感觉小十七并非玩笑,急道:“小十七,你疯了?我不能跟你去。”
小十七一手持缰,一手将她揽紧,突然在她耳边亲了一下,“我不带你回去,只怕真要疯了。”
青衣惊得回头看他,这些年来,小十七与她总是打打闹闹,口中虽然没个正经,但对她实际上从来不会越礼,他这时突然做出这种亲密举动,让她感到不安。
“你是当真的?”
他迎视着青衣的眼,亮如碎星的眸子滚着热意,“十一,我虽然不记得过去,但我会好好待你。”
那声十一,让青衣震住,“你还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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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拐带(二)
小十七摇头,“前一阵子,我受了重伤,躺了许久才醒,醒来后脑中空空一片,什么也不记得,我四处问人,发生了什么,他们只说我与人打了一大架,被人所伤,别的就再也问不出什么。”
青衣知道那是喝下神仙忘的结果,“那你如何知道我叫十一?”
小十七道:“我虽然不记得过去,但见着你,却有种感觉,我曾认得你。不……应该说我们曾经极为亲密。否则,我不会什么也不记得,却独对你还有感觉。”
青衣默然,这样的感觉,她亲身所历,她在见着平阳侯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感觉。
小十七看了她一眼,接着道:“你叫我小十七,我便暗中让人去查小十七这个人,结果得知小十七竟是蛇国的死士,与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叫十一的女子,是他极亲近的,所以我知道,我如果真的是小十七,你一定就是十一。”
青衣沉默下去,微微有些失望,他终究是想不起来。
小十七蓦地将她转过身来,与他面对面,“你仍是记不得过去,你是不是很失望?”
青衣摇头,“这样挺好。”
他瞪着她看了半晌,看不出她是怎么想的,皱了皱眉,“我虽然不记得我们的过去,但我定会全心待你,跟我回姜国。”
青衣摇头,如果她随他去了,真会害了他。
小十七突然手臂一收,将她抱紧,“你不信我?”
青衣将他用力推开。“我信,但我不能跟你去。”
即便是失去记忆,人性却不会改变。她在蛇国时,与小十七几番同生同死。哪能不信他。
“担心楚国公?”他身为姜国太子,如果不是有更大的利益冲突,燕国断然不会轻易得罪他。引发二国解除盟约。
“算是吧。”青衣点头,“更重要的是,我心里有人了。”对他既然不是男女之心,何必含含糊糊,倒不如让他死了这条心。
就算现在痛,痛过之后,便是新的开始。
时间长了。他遇上真心喜欢的人,空虚的心自会重新填满。
再说,他失忆后与她交往的日子并不多,或许他对她存下的,不过是失忆前的那点朦胧熟悉感。
及时打住。也未必就能陷多深,如果不就此打住,任其自行滑下去,说不定真是一发不可收拾,就如同他与平阳侯……
小十七揽在她腰间的手臂僵住,一动不动,俊朗的面庞慢慢转白,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她,“平阳侯?”
青衣自嘲一笑。他既然派人打听了她,自然知道十一入燕给平阳侯为姬妾的事,“是。”
小十七皱眉,“你父亲不会让你嫁他,你还是死了这心的好。”
“我也没打算嫁他。”青衣语气平静。
“既然这样,那不就得了。随我回姜国,我们做夫妻。”小十七语气轻松。
“堂堂太子,难道想娶一个心在不自己身上的女子?”青衣嘴角轻撇,还是以前那副轻漫的德性。
小十七‘哈’地一声笑,“你现在的心虽然不在我身上,以后未必就不会挪到我身上。再说,你不愿跟我去,上我的马做什么?”
青衣对他的无赖和自我感觉向来无话可说,“我来,是想让你离开,不要卷进这场是非。”
小十七脸上笑意微敛,继而又自笑开,比方才更为张扬,“如果人生太过平淡,反而无趣,这场是非,我还真卷定了。”
青衣有种很不好的直觉,这次将有大事发生,而且是很不好的事,在马背上一拍,翻身下马。
小十七忙勒住马,回转身来,“丫头,身手好,也不是这么玩的。”
青衣不以为然,“我话已经说了,至于以后如何,太子自己看着办。”说完转身就走。
小十七面色微变,冲她背影扬声道:“丫头,永亲王是冲你来的,如果平阳侯心里有你,一定不会放手,太子控制不了平阳侯,自不会逆了永亲王的意,燕京定有大变。你现在随我离开,可以避开此劫。”
青衣站住,他倒是看得透彻,慢慢转身,“你既然知道,可知带我离去,对姜国意味着什么?”
小十七他岂能不知,意味道与平阳侯决裂,与永亲王结仇,但他自从失忆以来,脑中空空荡荡,即便是身边围着再多的人,那极至的空虚和孤寂无时不围绕着他,直到见了她,那空荡荡的心才忽地填满,那一刻,他就知道,他丢掉的是她。
如果此生无她,这般行尸走肉般活下去,又有什么意思,“那又如何?”
青衣直看向他的眼,“你一个决定,就会让姜国陷入混战,你认为姜国能抵得过平阳侯和永王的同时攻击?”
小十七面色慢慢凝重,“抵不得也要抵。”
青衣冷道:“你是不怕死的,但仅为你的一点私心,让那许多无辜百姓死于战争,于心何忍?”
小十七正色道:“如果我真是蛇国出来的小十七,那么我以前就不是什么太子。”
青衣淡问道:“那又如何?”
小十七坐在马上,低头看她,是一双固执的眉眼,这份固执总能引得他内心深处产生共鸣,他知道,他与她是同一类人。
“我不稀罕这个太子之位,也不稀罕那片江山,我脱去这身太子皮,与你远走天涯,如何?”
青衣长睫微微一颤,大眼微湿,冰冷的心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捂住,看了他良久,吸了吸鼻子,笑了,“有你这话,也不妄我们同生共死一场,但我不能,我还有太多放不下的东西。”
“你有什么放不下的,我们一起担着。”小十七难得的正经。
青衣苦笑,“我放不下他。”
小十七沉默下去,半晌才道:“他如果心里有你,为何不直接娶了你,反而迫你为他姬妾,那般对你?”
青衣轻叹了口气,“是我欠他的。”
小十七怔了一下,“你欠他?”
青衣道:“你打听了我的事,想必也听说过平阳侯非人非鬼的那些日子?”
小十七点头。
青衣平静道:“他是被我受伤,毒……也是被我所下,是我害他成那样。”
小十七倒抽了口冷气,“你既然心里有他,为何……”
青衣嘴角浮上一抹苦涩,“或许……我是想用这种办法,让他记住我。”
小十七脑子象塞了浆糊,“只怕恨死你才是。”
青衣笑着吸了吸鼻子,“恨,也是让人记住方式,是么?”
小十七摇头,无法理解她这样的做法,“女人,现实些。”
青衣深深吸进一口气,冲过胸中憋闷,“你何时离开?”
小十七望着她,眉头越拧越紧,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三日后,燕国新君请宴,就得在我与永亲王之间选一个,你还有三天时间考虑,我等这三天。这三天,你想好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青衣朝他婉然一笑,“此生有你为友,我心足矣。”
小十七哈哈一笑,神情爽朗,但眼里却隐了痛,“这些话,何必说的太早。”他伸手给她,“上来,我送你回去。”
青衣欣然伸手,与他大手一握。
他手臂回缩,将她轻飘飘地带上马背,带马慢慢回走。
这一路,他走得很慢,也不再说一句话。
隐隐有一种感觉,即便是他永远不放弃,或许以后也再不能有这样与她一起的日子。
他真想,就这么一直走到天涯去。
青衣习惯了他无赖,张扬,可恶的模样,他这样沉默着,反而让她有些不安,回头看向,却见他定定地看着自己。
与他目光一触,竟头一回感觉到不自在,转回身,重新坐好。
他的声音从身后漫漫传来,“跟我说说,我们以前一起的日子。”
青衣犹豫了一下,终是将每一次见他,以及以后的相识相交,生死与共的种种,慢慢说与他听。
他安静地听着,听到有趣处,扬声而笑,听到惨烈处,又眉头深蹙,听到后来竟长叹了口气,“我那时真傻。”
“怎么?”青衣迷惑回头。
他忽地咬牙道:“我那时再大胆些,要了你,哪来现在的这些臭事。”
青衣身子一抖,险些从马上掉下去,这个无赖。
小十七猛地将她抱紧,低头去咬她,“或许现在也不晚。”
青衣脸一沉,扬手打去,怒道:“你还真是三日不打,上房揭瓦。”
小十七顺着她的掌风飘身下去,笑嘻嘻地望着她道:“我说等你三日,就是三日,三日后,如果你仍是一人,我就要了你。”
青衣恨得磨牙,见已经到了楚国公府前,跃下马背,重哼了一声,“你还是乘早滚回姜国去。”
小十七抱着手臂,笑看着她从侧门进府,脸上笑意渐渐退去。
他的属下到这时候,才敢上前,“太子。”
小十七翻身上马,“走。”调转马头,朝着天下第一堵的方向而去。
那里还有一个,被皇祖父抛弃,却是他该好好对待的至亲之人。
十一不能舍,他至亲的姐姐,也不能舍。
虽然他已经不记得这个姐姐,但他相信青衣不会骗他……快风云乍变了。
193 心心念念只得一人
月夫人在桌边坐下,伸手去端桌上的茶水,却看见茶杯旁放着一张折起的字条,心里迷惑,拿起打开一看,脸色陡然大变。
把字条揉了,揣入袖中,叫道:“来人。”
丫头进来,“夫人。”
月夫人道:“备车,去大明寺。”
到了大明寺,月夫人上过香,便有和尚过来,双掌合十,向月夫人行了个礼,“夫人,我们方丈有请。”
月夫人轻点了点头,随和尚去了后头。
到了后头,和尚推开僧房房门,“夫人请。”
月夫人迈步进去,和尚随手掩了房门,幔后紧接着转出一人。
月夫人吃了一惊,回头看去,那人肌光似雪,眉眼如画,顾盼间流光晃动,媚态自生,浑身上下,却又处处透着股邪气,望向月夫人,挑眉一笑,更是一派风流之态,不是别人,正是揽尽人间妖邪媚气的蛇侯。
“五娘。”
月夫人手压着胸口,看清是他,才略松了口气。
蛇侯口中称月夫人五娘,行为上却没有恭敬之意,自个先在桌旁坐下,“五娘怎么不坐?”
月夫人慢吸了口气,让自己尽快淡定下来,挨着桌边坐下,“太子寻月娘有什么事?”
蛇侯给自己斟了杯茶,慢饮了一口,“我为何而来,五娘会不知?”
月夫人感到不安,但面前这位,不是她能惹得起的,“月娘不知。”
蛇侯笑笑。道:“五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月夫人手心渗着汗,轻咬着唇,不敢接话。
蛇侯瞧着她的神情,又是懒洋洋地一笑。眼底邪意更浓,“既然五娘要装糊涂,那本太子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月夫人心里突地一跳。眼底发热,心知该来的总要来,蛇侯手中杯茶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磕着茶杯口,发出脆响,一声一声地象是磕在月夫人的心口上,胆战心惊。“太子到底想要什么?”
‘当’地一声,蛇侯把杯盖一合,“我来来去去,要的不过是一个青衣。”
月夫人的心象被人拧了两拧,“太子身边女人无数。何必执着于青衣?”
蛇侯眼角的邪意微敛,“我身边女子确实无数,然我心心念念的只有青衣,我该怎么办?”
月夫人呼吸窒住,她是他父亲的第五房妾室,蛇侯是什么样的心性,她看在眼里。哪能不知。
他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那是非到手不可。而以他的身份,他的地位,天地间,还真没有他要不到的东西。
身为玉帝太子的他。这般高贵的身份,这般出众的相貌,哪个女子见了不爱?
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正因为不缺,自也从来不在意,一直视女人为玩物。
直到遇上青衣……
他一颗心完全丢在了青衣身上,偏偏得不到青衣的心。
那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了得不到的。
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得。
那份偏执,月娘至今想想,仍然心惊肉跳。
“月娘如今不过是一个凡尘女子,再不能为太子做什么。”
“我父皇对五娘是极宠爱的,五娘说回娘家小住,父皇也就依了五娘。然五娘在娘家小住一两个月不打紧,时间长了……”蛇侯嘴角扬了扬,勾起一抹意味深长地笑,“五娘私下凡尘也有些日子,想必父皇想念五娘得紧。”
月夫人身子一僵,“一人做事一人当,月娘私下凡尘,有违天规,自当去天庭请罚。”
“五娘真是天真。”蛇侯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好多人都想一人做事一人当,可是上头查起来,哪有这么让人乘心的好事?就算五娘自己去请罚,上头也会将五娘在凡尘一举一动,查得明明白白,才能定罪,是不?”
月夫人私下凡尘,万万没想到冤家路狭,竟会在这里遇上他和应龙,真是心窝里都填满了黄连水,“那是自然。”
蛇侯又道:“五娘下凡,就已经不把生死看在眼里,可是上头真查起来,岂能漏掉五娘一心一意护着的那缕小魂?”
月夫人脸色惨变,“青衣轮回是生死轮回,不曾有违天意。”
蛇侯长指转着手中茶杯玩耍,“如果五娘不曾左右过青衣的心思,她自然是顺着天意,但如果五娘给青衣指了路,那就不同了。”
月夫人‘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撞倒了身后的凳子,脸上阴晴不定,最后迸出怒火,指着蛇侯,“你……你……你是故意的……”
蛇侯眼角斜挑,瞥向月夫人,吡嘴一笑,“我故意什么了?”
月夫人大口吸气,强压下心头的震惊与恐惧,“你故意让我恢复天界的记忆,让我知道平阳侯就是应龙……”
蛇侯‘嗤’地一声笑,“五娘现在才知道,晚了些。”
月夫人眼里的泪打着转,唇哆嗦了一下,终究是没能说出什么。
蛇侯起身,扶起月夫人撞倒的凳子,故作恍然道:“难道五娘对青衣说了不该说的?”
月夫人颓然地软坐下去,蛇侯算到她知道平阳侯是应龙,如果看见青衣和平阳侯一起,一定不能袖手旁观,但如果她出手干涉了,就是泄漏天机,那么青衣也就被卷了进来。
蛇侯将月夫人的脸色看在眼里,对这个结果很满意,“父皇对我被那厮所杀,打入第六道轮回的事耿耿于怀,如果知道这缕小魂还在,只怕不会善罢甘休。不过……”放了个空茶杯到月夫人面前,为她斟上一杯茶,“五娘,喝茶。”
月夫人仿佛掉进了一个冰窖,冷得直发抖,抖着手,双手几乎捧不住茶杯,茶杯上传来的那点点热意自手间化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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