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邪皇阁-第3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月娘点头,“我们一会儿再说,这街上不是说话的地方。”

十一不放心地瞥了车上中年男子一眼,“真不会有事?”

月娘轻点了点头,低声道:“他是当今皇上。”

十一微微一愣,怪不得这人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燕皇?”

月娘又是一点头,将十一轻轻一推,“娘一会儿就回,不要胡来。”

车里人一双眼一直停驻在十一身上,喜悦之色丝毫不掩。

但不知为什么,十一觉得被这样的眼光看着,十分不舒服,就好象那个人要将她剥光了细细地看一般,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那人看出十一的犹豫,从腰间取下一块腰坠递给身边护卫,示意护卫交给十一。

十一接过,见是刻着龙纹的玉牌,这东西除了皇帝,无人敢随意佩戴,知道这个人确实 如母亲所说,是燕皇。

燕皇面色温和,道:“在下以人格担保,一会儿将你母亲完好无损地送回你身边。”他既然是微服,便不以朕自称。”

但他毕竟是皇帝,一言九鼎,十一这才向旁边让开,对月娘道:“那我先回客栈。”

月娘‘嗯’了一声,走向马车,虚拂了拂,“先生请。”

燕皇的马车极宽畅,除了他坐的那排坐椅,对面还设有软座。

他指了指对面软座,“上来吧。”护卫马上搬了脚踏,撩开车帘等候。

月娘微垂着头,“妇人不敢。”

燕皇有些不悦道:“我今天是微服出来,无居在意那些君臣之礼。”

月娘略为迟疑,终是扶着护卫的手臂上了马车,车帘垂下。

十一见燕皇竟让母亲同车,足可见母亲的身份地位不一般,或许这要归功于她的‘父亲’楚国公。

她很想知道 母亲和燕皇谈什么,但是这大白天的,燕皇身边又跟随着好些护卫,她不可能靠近马车。

再说既然母亲不愿当着她的面谈,她也不敢冒然偷听,惹母亲不快。

好在有燕皇许下承诺,不必担心母亲的安全,望着分开人群,离开的马车,转身走回客栈。

燕皇轻揭着窗帘,望着十一身影消失在客栈门口,久久才收回视线,似回味无穷地一叹,“上次见她,她才不到十三,一年多不见,这丫头竟出落得比你当年更加美貌。”

月娘脸冷了下来,“你休想打她的主意。”说话间全无敬意。

燕皇不以为然地笑笑,“我不过是当初见着她生得伶俐可爱,提了句等她大些,送她进宫,你就不顾与楚国公多年的夫妻情分,令她诈死,然后带她出逃?”

月娘冷道:“她并非诈死,只不过是命大,并未当真死透,送葬途中颠簸醒来罢了。”

燕皇嘴角扯了扯,露出个根本不相信的笑容,“以楚国公的地位,她在宫中,有谁敢欺她半点,再加上我宠着,后宫中,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何不好?”

月娘脸色煞白,眼里恨怒交加,“你绝不能纳她为妃。”

燕皇哼了一声,也冷下脸,“我知道你看我不起,但如今全天下,就连你丈夫见着我,也得磕头跪拜,你还有什么不满?除非……”

“除非什么?”月娘垂在两侧的手,几乎抠进身边锦垫。

“除非她是我的女儿……”燕皇眸子半眯,锁紧月娘瞬间惨白的面庞,突然一把抓住月娘的手腕,将她拽了过来。

月娘随着他的力道跌扑在他胸前,还没来得及反抗,下巴被 他另一只手钳住 ,迫她抬头直视着他的眼。

他眼里闪过一丝阴厉,“她是我的女儿,所以你才百般阻扰,对不对?”

“不是,她不是你的女儿。”月娘眼里流露出慌乱的惧意,拼命 挣扎。

她的神情落在燕皇眼中,更深信自己的想法,突然翻身,将月娘压在身下,手隔着衣裳握住她一边乳…房,用力揉捏,“你这身子,更加柔软诱人。”

月娘又羞又怒,恨不得就此死去,用力推他。

燕皇却将她压得更紧,空手出来,解开她身上布衣,扯去里头褥裤。

(好多打赏啊,谢谢大家。)

107 楚国公

月娘羊脂般的丰润身体抖烁着裸现在他眼前。

燕皇眼里贪婪和欲望丝毫不掩,在月娘美她的身体上一点点看过,yu火直窜脑门。

他后宫储了许多美人,可是没有哪个女人的身体能让他如此着迷。

马车仍在向前行驶,不时有车轮压过石子,颠来颠去,他却已经无法忍受,微撑起身,宽衣解带,突然抬眼,见月娘用力咬舌,飞快地再次钳住她的下巴,森然道:“听说青衣这丫头极维护你这个做母亲的,如果你不老实听话,那么她就不再是我的女儿,而是我的暖床侍儿,她为了母亲,一定很愿意在床上取悦于我。而楚国公看见他失踪的夫人死于我的车中,会怎么做?”

月娘两眼滚着泪,“你这个畜生,不过是在那位置上坐了几年,真以为自己是皇帝了?”

燕皇的脸蓦地冷了下来,继而笑道:“如果你丈夫听见你这句话,你说他会不会亲手勒死你?”

月娘一个哆嗦,咬紧了唇,这欺瞒天下之事,一但泄漏出去,第一个要置她于死地的,必是她深爱的丈夫。

而她的丈夫也必再不能活。

眼前的燕皇再也不是当初处处需要楚国公扶持的假货燕皇,现在的燕皇已经坐稳了那个位置,楚国公权势太大,又知道他的底细,反而让他不安。

整天想着寻机会打压下楚国公。

如果楚国公看见自己的夫人死在他的身下,自然忍不下这口气,一定有所行动,燕皇就能寻到机会,将他除去。

何况他已经知道了女儿的下落,要保证十一的安全,哪能与他硬来。

月娘深知这些利害关系 ,骂是骂,却当真不敢再咬舌自尽,颤抖的腿被强行分开,干涩的身体蓦地一痛,被他猛地撞入。

泪无声地滑了下来,她恨死了在她身上纵欲的男人,也怨死了深爱的丈夫。

冷冷道:“我以后可以服从你,但我有条件。”

月娘白虎的身子,是其她女子不能相比的美妙。

燕皇正在妙处,听了这话,停了下来,“什么条件?”他可以强迫她这一次,但却她终是楚国公的夫人,难以想近她的身就能近她的身,这也是他这些年最嫉恨楚国公的原因之一。

“一,我们之间的事绝不容任何人知道 ;二,我要我丈夫稳坐楚国公的位置;三,你绝对不对动我女儿的主意,我要她太太平平,快快活活地嫁夫生子。”

燕皇想也不想,“我答应你。”他正兴头上,不想败了兴致,再说他虽然顾忌楚国公,但有平阳侯在,他还得用到楚国公对付平阳侯,至于平安到底是谁的女儿,他还得弄明白来,自然不能随便碰她。

月娘缓缓闭上眼,耳边是她厌恶至极的喘息,当年她无可奈何,现在同样无可奈何,只能如死人一般躺在坐椅上,任由这身子被狠狠地蹂躏。

躲了这么久,终是躲不过去。

既然躲不过去,只能慢慢再想办法,起码暂时不必担心女儿落入虎口,沦为他的玩物。

而且女儿可以回到楚国公府,只要楚国公不知道当年的那件肮脏事,就会对女儿宠爱下去。

至于她……早不是干净之身,还有什么可顾惜的,只要能保住丈夫和女儿,一切都不重要。

时间仿佛过了一辈子那么长,燕皇终于将那玩意从她体内拨出,在她肚子上留下一滩粘稠的东西,象死狗一样趴在她身上喘息。

如果不是顾忌楚国公,能将她留在榻上,时时享用,真是人间一大快事。

月娘厌恶地将他推开,掏出帕子抹去小腹上让她作呕的东西,仔细穿好衣裳,拢好头发,免得一会儿被女儿看出蹊跷,坐过对面锦凳,冷 道:“记住你说的话。”

燕皇刚刚得了舒服,心情大好,捏了她的下巴,凑嘴上来,就想亲她的嘴。

月娘偏头避开,“我丈夫此时恐怕已经快到了。”

燕皇拧了拧眉头,暗骂扫兴,退了回去,慢慢着衣,“往后,皇后传你入宫,你可不许不来,否则……”

已经惊动楚国公,她想再逃,已经不可能,月娘两眼含泪,只能默许。

十一久不见母亲回来,开始坐不住 ,起身拉开房门,恰好见母亲由燕皇陪着,上楼而来。

松了口气,迎了上去,飞快地看了燕皇一眼,后者一脸慈爱地望着她,十一却觉得浑身不舒服,拉了母亲的手,“娘,你没事吗?”

月娘轻摇了摇头,没事。

楼梯声响,随即传来压抑着的沉重噪音,“夫人?”

十一看见母亲身体一僵,眼里有泪光闪过,只得一闪而过的喜悦,接着便是刺骨的痛楚,但这抹痛也很快消失。

月娘慢慢转身,望向扶着木栏而站的高大身影,拜了下去,“将军。”

来人四十上下年龄,浓眉大眼,面目黝黑,面颊上隐隐能看见微微突起的一道刀疤,使他原本英武的面庞变得凶悍匪气,让人望而生畏。

但十一看着这张脸,却觉莫名地觉得亲切。

来人深目里瞬间带了湿意,大步上前,将月娘一把拉起,细细打量,“真是你,月娘,真是你。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叫为夫找得好苦。”

月娘即时红了眼眶,垂下眼睑不看自己的夫君。

楚国公深吸了一下鼻子,抬起头,才看见站在月娘身后的十一,惊得张大了嘴,半晌才不能确认地唤道:“青青?”

到了这时候 ,十一虽然失去记忆,却哪里还会对自己和母亲的身份有所怀疑。

固然不知道母亲为什么宁肯在蛇国担惊受怕,也不肯回楚国公府,但既然母亲认了夫君,她也就跟着唤了声,“爹。”

楚国公不知女儿为什么还活着,这会见妻子和女儿双双出现在面前,大惊加上大喜,竟无法把持,当着众人的面,泪便涌出眼眶。

燕皇在一旁看得极是不耐烦,加上见楚国公和月娘夫妻相见,情深意切的模样,心里恼怒,当着众人的面,又不能表露,故意轻咳 了一声。

楚国公这才醒起,旁边还有一个皇上,忙抹了泪,转身燕皇磕谢下去。

燕皇含笑虚扶了楚国公一下,令他起身,“爱卿,不必多礼,朕见你夫妻团聚,也深感欣慰。月夫人在外奔波这许久,想必也累了,你们早些回去休息。”

楚国公含泪答应,那模样,此时燕皇叫他死去,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剖心以示忠心。

十一看见这一刹间,母亲眼底闪过一抹恨意,心里惊了一下,更加确信,母亲离家必有原因。

楚国公送了燕皇离开,将十一看了又看,终一手拖着夫人的手,一手拉了十一,“我们先回府。”

月夫人突然问道:“香芹可好?”

楚国公神情顿时有些不自在,“娘以为你……半年前让我将她扶为正妻。”

十一反应过来,父亲还纳有妾室,他们以为母亲已经死了,半年前将那个妾室扶正了,眉头微蹙,这个家看来不那么太平。

月夫人神色一黯,轻挣了挣手,楚国公脸色微变,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不容她脱手而去,急道:“这都是娘的意思,那时,我真以为你已经不在……”

楚国公扫了十一一眼,这些事,实在不该当着女儿的面说,但见夫人沉着脸,哪还顾得了这些,“我对不住你,不该依了母亲,但如今你回来了,她也顶多是个平妻。”

月娘微微一笑,淡道:“以前只是个妾,都迫得我难以容身,如今已扶正,我岂能有容身之处。这府,还是不回了吧。”

十一心里一痛,看来母亲过去过得真是辛苦,很想就此拉了母亲离开,去过她们过去所说的生活,寻个地方安居下来,平平淡淡地过一世。

楚国公惊痛交加,“夫人,你我夫妻好不容易再见,你如何还能再弃我而去,何况青青一个姑娘家漂流在外,也不是办法。”

现在的十一,哪还怕漂流在外,但她看得出,母亲对父亲是有情意的,她也不好在二老没谈妥前横插一手。

如果母亲决定离开,她二话不说,带母亲离开。

如果母亲选择回府,那个什么小妾欺负母亲,她定打得那小妾满地找牙。

月娘看了十一一眼,犹豫起来,这一年,十一过得太过辛苦,她哪能不心痛,如果 回府,能选个好人家嫁了,她后半辈子也无需再受苦。

但一时想着燕皇,一时想着府里的破事,有些拿不定主意。

楚国公见她不说话,咬了咬牙,道:“我虽扶她为正室,却没碰过她的。如果夫人不信,我回去仍将那妇人贬为妾室。”

香芹已经扶正,没犯七出,是休不得的,再说香芹是楚国公的母亲楚太君的心尖肉,动了香芹,老夫人闹起来,全府都不得安宁。

月娘一直隐忍的泪滚落下来,“妾自是相信将军,也罢,妾随将军回府,但妾有一个要求。”

楚国公激动道:“夫人请说。”

ps:**什么的是果子的禁忌,所以亲叔侄的事是不可能存在的。

108 回府

“妾身如何,倒也不是重要,但万万不能让平安受了委屈。”月娘仰头直视楚国公。

楚国公瞪眼道:“青青是我的女儿,又是我楚家嫡女,谁敢委屈了她,夫人难道不信我?”

“妾自是相信将军的,但仍是想将军亲口承诺。”月娘不让步。

十一岂能自己过得舒服,却让母亲受委屈,拉了母亲的手,道:“娘,既然这么委屈,我们不回去,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也能过得好好的。”

“青青。”楚国公又急又恼,更多的却是心痛,“你也信不过父亲?过去战事繁忙,为父长年不在家中,确实让你母亲受了许多委屈,但此次你们娘俩回去,岂能再同以往?无论是谁也再动不得你们母女二人一根毫毛。”

月娘望着女儿,眼角浮上一丝笑意,现在的女儿已经和以前不同,“我们还是回去吧。”

十一连这个父亲都不记得,更不记得过去受过什么委屈,回不回府,根本无所谓,母亲要回,便陪母亲回,如果他们要给母亲气受,她也不会客气,大不了一拍两散,带了母亲离开。

不再多说,随了爹娘出了客栈,坐上马车。

在车上,楚国公问起她们母女出殡时出了什么事,青衣明明死了,怎么又活着,这一年多她们母女又去了哪里,为何不回府。

在女儿出殡前一刻,他接到急令,剿杀混入京城的判军流寇,无法亲自送葬,不想给女儿送葬的整个丧队出事。

附近的人说,整条路被人封死,不许通过。

但他们能听见惨绝的叫喊声,分明是一场大屠杀。

当他赶到现场,却不见一个死尸,甚至没有血迹,干净得全无痕迹可寻,但整个送葬的队伍却无一人回来,包括妻子月娘。

能迅速而巧妙处理这种有大量尸体现场的,有两种人。

一是训练有素的军队,二是极有组织的大型团伙。

前者常常用这种方法干掉敌方的人,将现场以最快的方式清理干净,再伪装成敌军,做进一步的行动。

后者是为了不留下线索给官兵追查。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得将大量的尸体埋藏起来。

然而,楚国公派人搜遍了方圆百里,却寻不到一具尸体。

这件事实在是诡异。

对于那场屠杀,月娘并没有细说,只说当时突然遇上大量的流寇,见人就杀。

而女儿青衣也并没有真正死绝,只是闭了气过去,棺木被抛落在地时,震得醒来。

家人拼死护着她们母女逃走。

她们慌不择路,进了一片林子,跌下瀑布,被暗流卷进了蛇国的合欢林,染上合欢林的瘴毒。

好在蛇皇酷爱她配制的香料,蛇国女皇才留了她们母女二人的性命。

但她们身中瘴毒,不能离开蛇国,所以才不能回燕。

这次蛇国被平阳侯的大军所迫,送了许多美人前来燕国,因为这些美人都是大家女儿,所以都带着下人服侍。

蛇皇已死,她已经没了用处。

她们母女便被分来服侍这些贵人之女,但青衣机灵,寻到空子,令她们母女二人逃了出来。

对女儿死士的身份和在蛇国非人的生活,却是绝口不提。

平阳侯向蛇国索讨美人的事,朝中无人不知。

但见过十一真容的人却少之又少。

十一知道,母亲这么做,是为了把她死士的身份完全抹去。

否则就凭着她杀的那些燕国将官,燕国也绝对容不下她。

月娘虽然是草草而言,但楚国公却听得心惊胆跳,知她们母女二人这一年所受的惊吓和苦处绝不会少。

加上中了合欢瘴毒的人,确实无人能离得开合欢林的泉水,所以对月娘的话,并不怀疑。

心里怜惜,对险些将并没当真死去的女儿埋了,更是愧疚,沉默着半晌无语。

良久,才叹了口气,将妻子和女儿,紧紧握住,“全怪我,让你们娘俩受苦了。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我再也不会让你们娘俩受苦。”

十一虽然失了记忆,但此时也禁不住心浪涌动。

只是有一点疑惑。

父亲身为燕国高官,不会不知道蛇国瘴毒的厉害之处,但他对她们母女身中瘴毒的事,却没多少表示,既不担忧,也没感到辣手头痛。

虽然心存疑问,但她也不愿在这时候提起这事,给久别重逢的爹娘添堵。

燕军营帐。

书案上摆着一个装着未知液体的通透玉瓶。

平阳侯捏着一根极细的,能够弯曲的中空金针,运气将瓶中液体吸入针管,小心地沿着发鬓刺入肌肤,直到针尾,才松开堵着针孔的手指,随着金针慢慢抽出,将液体均匀地留在面庞里。

他每一个全自动看似很慢,但整个过程却极为快速。

闭上眼,等药液的刺痛过去,重睁开眼时,原本俊美无双的面容变得平淡无奇,脱不去的只是他打骨子里渗出来的儒雅高贵之气。

凌云盘膝坐在平阳侯对面,手中把玩着一个和平阳侯同样的青獠鬼面。

等平阳侯收去金针和小平瓶,才开口道:“你真相信月夫人的话?”

平阳侯黑眸微沉,“她一个深阁妇人,对丈夫又是极爱的,如果不是真的得知皇上派了杀手混在送葬队伍里,绝不会与我做那笔交易,求我出手救她。”

凌风皱眉,“那些杀手察觉月夫人有异,提前出手,屠杀楚公府的家人。我们赶到时,送葬的人已经被屠得七七八八,剩下的只得几个护送月夫人母女的忠仆,也是他们的人潜在楚国公府的人,不过被我们截杀。照着当时的情景看来,他们想是想将掳走月夫人母女。我一直想不通,既然月夫人知道的太多,他们为什么不直接灭口?”

平阳侯眉头微微锁紧,“这也是我想知道的,可惜月夫人口风太紧,无论如何也不能从她口中套出话来。能不能让这件事,水落石出,就看从蛇国来的泉水流入哪里了。”

“如果那些泉水真是送进了楚国公府,那么当今皇上……”凌云倒抽了口冷气。

凌风上回照着平阳侯的方法,查到游牧商人转运出京的泉水,果然是假的,真泉水确实留在了燕京。

而且有蛛丝马迹,泉水竟然与楚国公有关。

楚国公没有亲自攻打过蛇国,自然不会被合欢林的瘴毒所染,如果他真的染上瘴毒,反而是因公受伤,是大功,完全没必要遮掩,大可大大方方地设法谋取泉水,实在不必要这么偷偷摸摸。

做得如此隐蔽,有很大可能,这水是送进宫里。

而且不是一次性送进宫,而是以此来要挟某人。

能让楚国公费这么大心神去要挟的人,只可能是燕皇。

燕皇宁肯被人要挟,也要这水,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他自己用水;二是,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人需要这泉水。

大皇兄从小到大都在燕京,根本没靠近过蛇国,根本不可能染上合欢林的瘴毒。

他的后宫佳丽虽多,但他生性寡情,没有哪个女人能让他爱到受大臣要挟。

除非,这个燕皇是假的。

平阳侯笑了一笑,眼里却凝了冰,“此事没能查出真相,都不能下结论。”

凌氏兄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一同点头。

凌云将面具戴上,“他们都以为你出征蛇国,警惕定会有所放松,这次应该能查出些眉目。”

他长得本来就文秀,虽然风华不及平阳侯,但不是熟悉之人,这么看着,也能以假乱真。

平阳侯点头,“蛇国虽然已是油干灯尽,但狗急了咬人更狠。你们这次前去,一定要更加小心。我已经联系了二哥,到时二哥会暗中督战,以二哥的本事,这仗不会拖太久,我在京里等候你们的佳音。”

凌氏兄弟双双答应。

一柱香后,平阳侯扮作通信员,离开营房,快马加鞭地赶回燕京。

贤贵妃寿辰,大摆宴席,宴请众大臣的夫人,借此拉拢人心。

楚国公的母亲,十一的奶奶楚太君自然领着香芹前往。

所以十一母女回到楚国公府,楚太君和香芹都不在府中。

月娘和十一无需去拜见楚太君。

楚国公夫妇亲自送十一回到她原来的闺房后,月娘让丈夫在门外等着,她有几句话吩咐女儿。

楚国公将妻女归来,自然是对妻子百依百顺,吩咐十一好好休息,先行出去了。

月娘轻抚十一的脸庞,“平安,你从前叫青衣,以后再也没有十一,只有爹娘的青衣。”

青衣这个名字,十一早就记起,如今恢复真名,也是再正常不过,轻点了点头,“女儿知道。”

从此后,越国的死士十一已经死在平阳府。

而她是楚国公府的青衣。

青衣在月娘口中得知,这地方是她过去的房间,但看着房中的一桌一椅,实在记不起一丝一毫。

原来该熟悉的地方,却陌生得如同第一次来。

爹娘久别重逢,想必有很多话要说,她又不便跟去碍眼。

想着在她和母亲刚进燕京时,收留她们母女的老张头,心间微涩。

109 淡淡玉兰香

老张头住在城东,儿子老伴都死了,家里穷得只剩下一条狗。

再有一日便是过年,老张头灶头上却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他说每年过年,都是采野菜过年。

她和母亲觉得老张头很是可怜,把身上有的有的那点银两分了一些给他。

但母亲是被丹红劫持出来的,而她逃离平阳府,也没能带多少钱财在身上,所以能分给老张头的银两也是少之又少。

老张头推辞不去,才勉强收下她们赠送的银两。

但青衣见他把银子用破布包得实实地,收进了破箱底。

看模样多半是不舍得用的,想必过年,他还会以野菜果腹。

青衣刚刚回府,也不可能去弄到银子,但想着硕大的楚国公府,弄些好吃应该只是举手之劳。

出了房门,向丫头打听到厨房的方位。

厨房里人来人往,正忙着过年的膳食。

青衣在厨房逛了一圈,见大多东西都还是半成品,即便是拿去给老张头,也难做出美味东西来。

正有些失望,却见一个下人正将一只刚刚出炉的乳猪放上外间大桌。

两眼顿时一亮,等下人走开,瞅着无人,抖开事先备好的包裹布,将乳猪包了,溜出厨房,向府外直奔而去。

出了府,直奔城东,把乳猪送给老张头。

老张头捧着乳猪,老泪横秋,自从老伴儿子死了,过年再没有人记挂过他。

十一做完这桩好事,心满意足得回到楚国公府,打开包裹,寻衣裳沐浴。

手碰到包裹里硬硬的一块,突然萌生出一种隐隐约约,朦朦胧胧的感觉。

打开包裹,取出从黄泉带来的青獠鬼面,走出房门。

凭着那朦胧的感觉,登上一处楼阁。

推开楼阁门,迈了出去,外头是一个平台。

这个平台似乎是用来祭神赏月,周围没有护栏,只种了一圈矮脚茉莉。

青衣走到平台边沿,空荡地记忆中,突然泛起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一阵嘻笑声传来,四个丫环拥着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少女奔上平台。

那少女十分漂亮,但嘴唇太薄,眼往上斜得厉害了些,显得有些小家刻薄之相。

少女看见青衣的瞬间,整个人僵住,眼底闪过一抹慌乱和恐惧。

青衣虽然不知少女是谁,但能在府中这样嘻笑喧闹,必是府里的人。

如果她以前真的生活在这里,这个少女应该是认得她的。

她本是死去的人,突然出现在这里,这少女多半以为自己见了鬼。

少女一愣之后就恢复了常态,笑道:“刚刚听说你回来,我还不相信。”

青衣见对方热情,也不好绷着脸,正想招呼。

少女视线突然转开,停在她手中捏着的面具上,突然笑扑上来,夺她手中面具,“这玩意到底什么来头,你居然还拿着。”

蛇国残忍地死士训练,让青衣已经不容人轻易靠自己太近,见少女扑来,本能地往旁边一让。

这一让,就站在了平台最边上,突然感到膝盖处穴位猛地一刺痛,身体顿时失了平衡,向楼下坠去。

听见身下有人惊呼,“二小姐跳楼了。”

如果换成青衣没失去功夫之前,只需将凤雪绫抛出,在墙壁上击上一击,借力跃回平台,但现在被封了真气,就算抛出凤雪绫,也是虚飘无力,起不了半点作用。

青衣眼看着身体正直直的往地面坠落,哀怨的呻吟一声,又要去黄泉路上走一趟了。

脑海中浮出一个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死象。

回头,见楼台上的少女,嘴角抽出一丝与还稚嫩的面庞极不相称的得意冷笑。

青衣的眉头不由微微拧紧。

身体突然一顿,被人接住。

懵懵地扭头看去。

这一眼,却怔住了。

接住她的是一个二十上下岁的少年,狭长漆黑的眼,秀美儒雅。

黑缎般的长发整齐地挽成髻,也没束冠,只用一根白玉簮子固定。

简单的白衣,衣领和袖口处绣着繁瓣的白玉兰花,料子极好,轻柔地垂着,被风一吹,衣袂飘飘,绝尘脱俗。

干净得一尘不染。

晃眼看,男子相貌并算不得多出众,但再看,他的眉眼轮廓竟与黄泉所见邪君妖孽,也就是平阳侯一般无二。

只是地下那位张狂邪媚,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倾国之貌。

而平阳侯看似温文无害,实际打骨子里狂傲妄为。

眼前的人,却如幽谷青松般清雅含蓄,但仔细看去,就会被掩饰在朴实外表下的温润光华深深吸引,再挪不开眼。

然让青衣失神的并非是他绝世风华,而是这双眼。

所有的前尘往事,都被那一碗碗孟婆汤刮洗得干干净净,独留下这双眼。

这双眼一直埋在她记忆深处,久远到已经不记得自己喝过多少次孟婆汤,几次轮回。

但每次无意中想到,仍禁不住剜心剖腹般的痛。

她不记得跟这双眼的主人发生过什么,但因为这双眼,她一世一世的轮回,却再也没经历过男女之爱。

黄泉的妖孽有这么一双眼,平阳侯有这么一双眼,而他同样有这么一双眼。

“肖华?”她迟疑着喊出一个突然在脑海里谋生出来的名字。

“是我,怎么还这么不小心?”他温文而笑,语气淡淡,仿佛她刚才不是坠楼,而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钟声响起,绚丽的烟火在夜空中炸开,亮了半边天,也照亮了肖华清秀的面庞。

青衣仰头望着五彩的天空,“现在什么年份?”

肖华不看烟花,只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