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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阁-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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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侍寝过后,便会将宫女处死,绝不容皇子留恋,并让皇子知道,女人为衣物,随手可弃。
而给皇子侍寝的宫女,便会被嬷嬷们做这么一番交待。
以前给皇子开第一夜的女子,大多是尽自己所能的取悦皇子,在世上最后的一夜为家人挣得更多赏赐,所以都是一副强颜欢笑的神情。
皇子们初试男女之事,就算之前有男女之事,也顶多是干了服侍他的宫女,一旦东窗事发,那些宫女都会无声无息地消失。
所以之前真有那事,也是偷偷摸摸地干,越是偷,也就是越想。
100 朔月(二)
到这一夜才算是明正言顺地睡女人,因此还是少年的皇子们大多猴急,加上知道这个女人明早就得死,更不会怜惜。
于是,这一夜基本上是皇家男子的**发泄。
这种情况下,给皇子**的女人,谁心里不是包了一包的黄连水。
就算再怎么强装欢笑,神色间都是难掩凄楚。
而眼前这位却只顾懵懵发呆不知想些什么,妇人不知,她所说的话,十一有没有听见。
但这不重要,她们来的目的,不过是确认平阳侯朔月是否毒发,朝身后众妇人一挥手。
妇人们一拥而上,将十一拉起, 推到床上,剥了个精光。
十一欲哭无泪,一个劲的往被子里缩,既然要剥,做什么还给她换上那套大红袍子?
等妇人退下,她立刻裹了被子跳下床,扑到窗口,正想开窗,看有没有办法逃走。
窗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她耳力本来就好,加上在生死门的所受各种训练,听得出这间屋子已经被人包围,想从这里逃走,根本不可能。
窗外传来凌风压低的声音,“如果里面那位反抗,或者听见摔茶盅的声音,月夫人也不必再留。”
十一恨得咬牙切齿,但这般情形,她自己都难以脱身,更别说救母亲了。
“侯爷。”门外传来跪拜声,接着听见外间房门被人推开。
十一看向窗边砂漏,正好过了子时,咬了咬牙,踮着脚尖,三蹦两跃地返回床上。
还没来得及躺下,珠帘轻响,进来一个人,身态修长,一身合体的月白袍服,晚风拂过,垂着的衣角翻卷开来,衣袂飞扬,如同深谷幽兰一般清雅儒秀。
脸戴着个青獠鬼面具,遮去半边脸,烛光朦胧看不真切。
来人已经不容人质疑,就是要十一侍寝的平阳侯。
十一瞪着他脸上的青獠鬼面,方才的怒气反而荡然无存。
凌云说过,如果他今晚如果不泄去邪毒,怕是撑不过去。
今晚总得有人为他泄毒。
他此来是为了求生,又有何错之有?
再说他体内的毒是她所下,她助他泄去邪毒,他们也算两清。
她虽然在生死门见多了男女之事,但她自己对这事却看得极重,断然不肯随意与男子寻欢。
平阳侯,也不例外。
怎么给他泄邪毒,就成了难题。
这几天,十一天天上课,虽然没认真看那些春…宫画册,但装样子时,多少还是看了些。
十一裹着被子缩坐在大床角落,把春…宫画册上所画的东西,能记得的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得出结论,对一个都没碰过男人的她,这种‘引导’委实难度太高。
泄气的抬头,不知何时,平阳侯已经站在了床前,正偏着头看她,怒眼里闪过一抹诧异。
跟在他身后的下人,正无声地低头退去。
“在想什么?”他的声音低哑,一如既往地得好听。
十一愕了一下,下意识地回答道:“想……”脑海里的所有画面支离破碎,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一个男人正**的表情上,一拍大腿,对就这个,“想怎么能让侯爷开心。”
平阳侯心头冷笑,听珍娘说十一主动要求给他侍寝,以求二人两不相欠,本来还有一些怀疑,见她这副神情,哪里还有怀疑。
“哦?”平阳侯压着满腹的怒意,黑如点漆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趣味,“说来听听,你想如何让我开心法?”
十一抬头向他望去,对上他如夜潭般清萧的眼,再看不去别处。
直到对方等得有些不耐烦,微蹙了眉头,才醒过神,挤出个笑,“不如我们来做游戏,比那个,那个更有趣……”
平阳侯不答,今晚确实是一个游戏。
抱着手臂斜靠向身边碗口粗的床柱,细细地打量着她白玉兰花瓣般地小脸。
想两清,还玩这么多花样,这丫头,还是这么有意思,眼里不由得又多了些玩味。
十一干咳了一声,看来是行不通,又笑,道:“引导么……”
他仍是不答,眸子闪烁,趣味更浓。
本来对她的目的怒到了极点,这时却觉得不错,强过他在黑屋子里,独忍邪欲。
十一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再有进一步的举动,脸上的笑有些发干,看样子指望不上他了。
也罢,豁出去了。
既然躲不过这一劫,倒不如就此解决。
七手八脚的去扒他的衣裳,将他的袍服扒开。
平阳侯心里怒极,极快地抓住她的手臂,阻止她进一步的动作。
十一心底也是冷极,动作被阻,冷然抬起小脸,淡声道:“不宽衣,如何办事?”
平阳侯本想将她摔开,但见她紧绷着小脸,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再压不下心头怒火,半眯了眸子,心里冷哼,你执意如此,我又何必妇人之仁,将紧握着她手臂的手松了开去。
十一得了自由,又开始剥他的衣裳,连里面中衣也没完全解去,乱七八糟的扭扯着,就去拽他的裤子,动作全无温柔诱惑。
平阳侯哑然无语,锦裤挂到胯下那处,痛得一抽,皱了眉,却见她盯着他已经起了反应的那处,小手攥成拳,咬在口中,只是一味发怔。
他今晚本是邪火焚心,然气恼之下,已有所消减,被她一阵没轻没重的乱扯乱拽,不时的擦刮着他的命根子,直引得腹间邪火腾地一下,窜遍全身。
漆黑的眸子闪了闪,这丫头实在是……
怒极下,反而戏谑道:“然后呢?”声音低哑磁糯。
十一猛的回神,再看眼前的庞然大物,苦了脸,这尺寸委实夸张了些……
琢磨着横竖是用手。
或许……尺寸问题不太重要……
十一仰起脸,看着头顶只能看见半截,仍是迷死人不赔命的脸,扯了嘴角,赔笑道:“然后……”
“然后呢?”他嘴角微微勾起,眼里戏意更浓。
“然后……”十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转了半圈,又赔了个笑,“然后这样。”
说着拉了他一支手,令他的手握住他的那处粗涨,学着方才脑海里画卷中男子自…yin的动作,带着他的手试着套…动。
“这是……”平阳侯迷惑。
“就这么不要停,一会儿就会很舒服。”说完把身上的被子裹紧,退了开去,靠坐在大床最里面,半眯着眼,欣赏床前的美男子。
这身板,啧啧,没想到他文儒的外表下,竟有这么一副好身板,怪不得以前那么多女人,为了多看他一眼,跟他上回床,宁肯赔上身家性命。
平阳侯怔了一下,低头看了下自己手握着的那处,“就这样?”声音带了些怒。
“这个很实用的,万一在哪里,你想要了,身边又没女人,或者男人……这是最最最好的解决办法。”她想,应该是既舒服又方便的,要不然那些男人干嘛没事自己来?
平阳侯涨红了脸,终于忍无可忍,“你的意思是今晚让我自己来?”
十一刚想点头,说“是。”就看见他眼里迸出的怒焰,能生生将她烧成灰,这头哪里还敢点上一点,勉强挤了个笑。
手腕一紧, 已被他拽了过去,感觉被子下滑,顾不得挣扎,赶紧将要滑开的被子拉紧。
他上前一步,身体压覆下来,将她连人带被抵在床柱上,令她无法动弹。
看着她紧紧攥着被角的小手,好气又好笑,“这就是你这些天所学的引导?”
是让人心醉的笑,那双眼幽黑得如同不见底的深潭,反映着火光,象撒进一把碎星。
这双眼……象极了一个人……
已然荡然无存的朦胧记忆突然浮上十一的脑海,那个男人一点点地将他装进她的心,再生生地将她的心挖去,是让她爱极,又恨极的男人……
但那些回忆,却远到无法捕捉。
十一撇开脸,不敢再看这双眼,怕自己迷陷进去,轻咳了一声,“这……这只是教侯爷热身运动。”
最好是他热着热着,就射了, 这邪火也就该泄了。
他伸出手,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光洁细滑的脸庞,轻声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是跟谁学的?”他象在责备,又象宠溺,语气平和,很柔,很软,柔软得如同和爱人说着情话。
气氛太过暧昧。
十一心脏猛地一跳,不由得咬住下唇,惊看向近在咫前的狭长眼眸,在对方的眼中,看不到一点情…欲,只有冰冷寒意。
这一夜,绝对不象她所想的那么简单。
十一紧紧攥着拳,执拗的不转脸看他。
过去所受的训练,不管什么时候,都得冷静,只有冷静,才能应付任何不利的情况。
唇上的破损刺痛,令她可以清醒冷静的面对他。
她明白自己和母亲的生死被对方捏在手中,要想活命,就不能惹恼了他。
“不是你叫人来教的。”
平阳侯哑然,那该死的嬷嬷到底教了她些什么?
他的拇指抚过她咬紧的唇,捏住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脸,低头下来,吻住她,尝到她唇上淡淡的血腥味。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他又慢慢开口,声音透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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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朔月(三)
她心里暗惊,不自觉得又看向那双熟悉的眼,与他目光一触,便垂下眼去,不敢再看。
也不敢乱动,发出声响,惊动门外守着的那些人,只能任由他吻上她。
他的舌尖温柔地轻舔她不肯轻开的唇齿,浑不介意她的抵触,低声问道:“为什么不说?”声音磁糯诱人。
一口气顿时堵在她的胸口,实在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回眸过来,狠狠的瞪着他,以为他问的是下毒的事,
“我无话可说。”
“终于舍得看着我了。”眼里笑意渐浓,对她的吮吻越加的温柔,声音也更低柔,眼底却越加的冷。
十一眉头一皱,从束缚着她的力道,能感觉到想在他面前全身而退,绝不能硬来,只能慢慢寻找机会。
强压下怒气,将唇咬得更紧,不容他侵入。
他一边吻着她,一边近距离的端祥着她隐忍的表情。
她眼里的淡漠,撩弄着他压抑着的怒火。
种种光想上一想,就痛入心髓的往事一件件涌了上来。
眸子渐渐转冷,她令他痛苦一世,自己却忘得干干净净,太不公平。
她想脱身而去,他偏不让她如意。
突然屈膝分开她紧并着的腿,结实的大腿挤到她腿间,挤压上她腿…间的的敏…感,让她倒抽了口气,放开咬住的唇。
他的舌乘机而入,霸道的卷进她口中,肆意的掠夺摄取。
吻不断的加深,十一惊得两膝发软,天旋地转,用力推向他的肩膀,想从他的困缚中脱身出来,却被他结实的身体用力压来。
他手臂用力将她搂得更紧,空出一只手,抚上她的修长的大腿,提了起来,卡在腰侧,将她的身体托得高些。
身…下炙…涨隔着布料硬硬的压在她的敏感的柔软上,引来她一阵轻颤。
凝视着她慌乱得睁大了的眼,她的眼很美,美得让人心醉。
慢慢向她俯身过去,唇轻贴了她的耳,声音诱惑,“你不是一直想跟我……不如,我现在要了你。这样进入你,一定很有趣。”
十一气得发昏, “谁想跟你这个该死的……”
他微偏了头, 将她骂人的话,堵回她的口中,手一抛,分了她身上的被子,柔美的身体展现在他面前……
指腹摩挲过她丝缎般的肌肤。
眸色微黯,既然她想要他,他就给她。
一沉腰,生生撞进她体内。
十一只觉得有异物强行进入她的禁地,身体本能的往后缩,却被牢牢地抵紧在床柱上,无法处可退。
等她意识到将发生的事,整个人僵住,整个人慌了神,低叫出声,“不。”
她的窄紧,令他一时间进不得,痛得倒抽了口冷气。
他没有说话,抬头瞥了她一眼,只是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开,身下之物略略退出,重新试探了一下位置,但缓缓而坚决地向前顶去。
现在才后悔,晚了。
今晚,他不会放过她了。
他欠她的,该还了,现在只是开始。
十一只觉得奇痛难忍,就算以前训练和执行任务中受过的任何一次伤,都没有这么痛。
腿间即时崩紧,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半晌才透出口气。
她再任性,但终只是十来岁,还没涉入情欲的少女,大眼慢慢浮上湿意。
这一刻,她真是恨死了他。
他锁着她的眼,“恨我?”
十一深吸了口气,腿间的涨痛酸麻,让她清楚地知道,她与他,再不能象以前一样平心相处,他们之间不能成为爱人,只能成为仇人。
她知道,他想她恨他,想她痛苦,她偏不让他如愿,“我与侯爷不过是交易,有何可恨?”
“不恨?”
“不恨。”
“当真不恨?”
“无心,哪来恨?”
平阳侯彻底地怒了,好一个‘无心,哪来恨。’
她当真是如此无情。
既然她无恨,他便让她恨。
握紧她纤细得如同一掐就能断去的腰肢,再无怜惜地横冲直撞起来,次次都几乎完全退出,又狠狠冲进去,根根到底。
十一娇弱的身体被撞得象是快要散去,痛得不住颤抖,最终忍不下他象是无穷无尽的肆虐,用力推打着他,“停下,你这个混蛋,停下。”
他锁着她脸上神情的眼,冷得没有一丝暖意,不是不会恨吗,那就忍着,咬牙道:“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来给我侍寝的。”
十一即时噎住,望进他的眼,他眼里有怒,有恨,也有欲,独没有柔软。
她咬紧了唇,不再求他,扶稳了他宽阔的肩膀,一把揭去他脸上面具,露出一张倾国容颜,与十一在黄泉路上所见妖孽面庞瞬间重合。
十一怔住,身体微微地抖。
他抱着她不住发抖身体,突然低笑,“都说蛇皇之毒能让女子一时之欢,抵过一生的快活。不知道你与我这般,会不会觉得快活?”
十一咬牙骂了声,“混蛋。”
胡乱扭动身体,令他的进入变得艰难。
这样固然更痛,他却同样地不好过。
她痛,他同样痛。
他瞪她,她也瞪他。
二人呲牙咧嘴的完成人生第一回男女之欢。
十一不知道他到底折腾了多久,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被他摇散。
然蛇皇之毒入体,却在疼痛中生出一种微妙而无法抵制的快感,那种感觉真让人即刻死去,也是愿意。
十一无法抑制的撕裂之痛过后的快意,舒畅呻…吟脱口而出,她恨这样不能克制地绵绵快意,更恨这样在他身下承欢的自己。
又一阵将她抛向云端的快意袭来,她的身体不住轻颤,为了抵御这无休止地欢愉,在他肩膀上一口咬下。
他身体微微一僵,更如脱缰地野马在她身上纵横。
长久压抑的欲望在一夜尽数释放。
直到彼此精疲力尽才停下,她处子的血吸食着他体内的毒液,很快传遍全身血脉,从来不曾有的快感在体内流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软俯在她身上,无力地直喘粗气。
十一累得完全睁不开眼,只是朦胧中听见他问了声,“你真不知道我是谁?”
含糊地‘嗯’了一声就沉沉睡去。
他的长指轻抚她睡着的面庞,慢慢伏下身去,在她耳边轻轻一吻,低声道:“青衣,我不会再让你逃走,无论天上地下,我都会抓你回来……大不了,我们重来一回……我有得是时间……我们可以慢慢的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他感觉后背微微一麻。
被他压覆在身下的十一,突然扳着他的肩膀,翻身而上,烛光下,她纤柔的指间中拈着一支针刺。
平阳侯今晚与她的欢爱,却是他全无保留地释放和索取,无论是心还是身,都得到了完全的满足,沉沉睡去,哪里还有防范之心。
这才被十一得手。
平阳侯的身体一动不能动,苦笑了笑,静静地看着她。
十一笑盈盈地瞅着他,纤柔地手指轻抚他结实的胸脯,她慢慢俯身,凑到他耳边,“今晚是你给本姑娘侍了寝。”
他想她痛苦,她偏要装作什么事也没有。
不便如此,还要气死他。
平阳侯身子略略一僵,眼里慢慢拢上怒意,可惜没能等他有所表示,意识瞬间模糊,再不知道人事。
十一脸上笑意敛去,怔怔地看着面前如同熟睡的俊美面庞,脑中乱糟遭的一团。
良久,抬手起来,轻抚他微微苍白的削瘦面颊,慢慢抚上他紧闭的眼,她内心最深处,好象烙着一双同样的眼,“你到底是谁,与他之间,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
腿间的痛把她拉回现实,十一轻嘘了口气,不管过去如何,她现在只是与母亲相依为命的平安,她只求能带母亲平安地离开,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平平安安地过一世。
凌云说过,她应该不怕蛇皇之毒,她承他七日之欢,为他泄去体内过多的邪毒,就算他们之间无法两清,起码可以抹去母亲利用她下毒之事,她也不必过于耿耿于怀。
收回轻抚平阳侯眉眼的手,下榻而去。
出了门,十一发现之前藏在院中的护卫不知道何时,已经退去。
只有珍娘忐忑地在院外徘徊。
十一站在台阶上,遥望着珍娘,对这个忠心的妇人,她没有丝毫恨意。
珍娘抬头,看见开门出来的十一,忙迎了上来,眼里是难掩的歉意,“我为姑娘备了浴汤。”
十一轻点了点头,步下台阶,她现在确实最需的要就是一桶热水。
珍娘亲自服侍十一步入铺满花瓣的浴汤,拿起水勺为十一浇水。
十一拦下,“我想一个人。”
珍娘略为迟疑,放下水勺,“今晚都是珍娘一手安排,侯爷也是珍娘设计请过去的,姑娘不要记恨侯爷。你母亲好得很,不会有任何事。”
十一懒懒地笑了一笑,“我谁也不恨。”
珍娘微微愕然,退了出去。
十一泡在水中,一合眼,就沉沉睡去,一觉醒来,见窗外已经大亮,而桶中的水,却依然是热的,自然是在她睡梦中,有人不断地为她添加热水。
这个珍娘当真是有心的,明知道是她伤了平阳侯,仍如此待她。
ps:与平阳侯这场船戏,虽然算不上你情我愿,但果子认为是他二人最好结合方式。当然以后的剧情会有比较大的转变,不知亲们可还喜欢?
另外,果子更的这么少,还让亲们如此大手笔地破费,真有些不好意思,为了答谢亲们,果子今天会拼命码字,明天,后天都加更。
也以此来祝大家中秋和国庆快乐。
102 不敢赌
宫里来的那些嬷嬷得到消息,平阳侯确实是在十一房里过的夜,满意地离开平阳府,回宫交差。
平阳府的人对这些人的来去,并不多在意,府中众人和平时并无两样。
非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服侍十一的人越加的细心尽力。
十一心想,或许她们当她只剩下六日性命,出于同情,才会如此小心翼翼。
宫里的嬷嬷们走了,到了晚间,再没有人象昨夜那样将十一剥光了丢上床榻。
但丫头却仍在她沐浴后,为她穿上柔软细滑的袍服,袍服下仍是空无一物。
男女之事,十一过去见过不少,早已经见怪不怪,但这事到了自己头上,就是另一种感觉。
虽然有昨晚的经历,但这身装扮仍让十一感到羞怯。
但既然决定承他七日之欢,了去二人之间的纠葛,也就不会退缩,安静地依在榻上等着。
心平如水,两眼直定定地望着屋角的砂漏。
等最后一缕细砂漏尽,如止水的心潭却渐渐翻起波澜。
她想助他泄去火毒,又害怕与他彼此折磨,痛得死去活来,却无法抑制快感地**。
十一分不清他们之间的男女之欢算什么。
情?欲?泄愤?
似乎都有,又似乎都不是。
不管是什么,她憎恨这样的感觉,因为昨晚,他们再也回不到以前的和谐,她再没办法静静地坐在他身边听他弹琴。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却没有出现。
十一抱膝缩在床角,疲倦地抬眼看向砂漏,已经过了丑时。
昨夜,他与她虽然彼此折磨着对方,但她能感觉到他无法控制地欲望,他确实是忍不过朔月的。
凌云说过,他一旦与女人欢好,就得七日,而且中途不能换成其他女子。
他不来,也不可能要别的女人侍寝,那么只剩下一条路……
女尸。
想他此时或许正按着个女尸发泄,光想想浑身上下就无处不冷。
十一抱着胳膊搓了搓,想着他辗转在女尸与她之间,心底泛起一阵恐惧与恶心。
一闭上眼,满脑子全是他硕健的身体在冰冷的女尸上起伏的身影,身体禁不住地发抖。
瞪大着两眼,直到天亮,也没敢再合一合眼。
第三天,平阳侯仍没在十一房中出现。
十一再也坐不住,推开房门,走向平阳侯的寝屋。
今夜,平阳侯的寝院外,竟无人把守,十一顺利地步上青玉台阶。
望着眼前虚掩的房门,十一迟疑了。
或许推开房门,她将会看见,这两天来最不愿看见,也让她内心深深恐惧的画面。
但这时退回去,只能胡乱担忧,倒不如看个明白,问个明白。
定了定神,再没有犹豫,毅然推开房门,迈步进去。
意外的发现他竟独坐在灯下,安静地看书,床上干干净净,没有她所想的女尸或者女人。
平阳侯抬眼看来,望着出现在面前的十一,也有些意外,继而温文一笑,仿佛他们之间没有前夜那场痛得死去活来,却又烙入人心的缠绵。
温和开口,“有事?”
“你这样会死。”他的表现让十一讶然,但她清楚前夜不是梦,也没有忘记来寻他的目的。
他浅浅一笑,重看向手中手卷,仿佛她说出的是一句微不足道的话“你会在意我是生是死?”
她即时噎住,走到案前,将装着蛇候的胆的小瓶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这是蛇皇的胆,凌云说,服下它,有一半的可能送掉性命,也有一半的可能让体内毒液不再滋长,也就是说,你不再泄毒,也不会死。”说完转身走向门口。
他不愿碰她,难道她还求着他碰她不成?
他是生是死,她又何必在意?
她能做的,也就这些。
平阳侯视线落在面前的小玉瓶上,终于动容,“你杀蛇皇,真的只是为了与交易,没有其他?”
她这才知道,原来蛇候被杀之事,已经被他知道,想着他之前的恶劣行径,很想倔强地应一声,“是。”
但言行上却违心地说了实话,“我不想你因蛇皇之毒而死。”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去。
他欠她也好,她欠他也罢。
她都不想再有所纠葛。
一切到此结束。
平阳侯看着那瓶蛇胆,眸子暗了下去,她竟冒险杀了蛇皇,她这么做是为了他?
那么她对他,并非完全无心?
凌氏兄弟并排坐在平阳侯寝院外一棵大树上,二人看着消失在花影后的十一,脸苦得皱成了一堆。
凌风不解道:“侯爷和这丫头唱的是哪出?侯爷该不会是用那玩意泄毒用得多了,不能人道……”
凌云也是头痛,翻了个白眼,中了蛇皇之毒,就是不能人道的,都变得能人道,本来能人道的,更是凶悍,“侯爷不能人道,你可以直接自宫了。”
凌风粗黑的面庞垮了下来,瞪眼道:“怎么说话的?”
前晚二人成了事,他们以后这后面几日自然顺理成章,哪知平阳侯过了那一夜,就再不碰十一。
凌云为平阳侯备死尸,也被平阳侯拒绝。
这一来真愁煞了他们兄弟二人。
凌云为平阳侯的事犯愁,没心情与兄长拌嘴,从树上跃了下去,“我看看侯爷去。”
平阳侯的目光一直没离开桌上小玉瓶。
凌云在书案对面坐下,平阳侯也没任何反应,并不象往常一样,淡睨他一眼,或者为他斟上一杯茶。
凌云随他一同看向桌上小玉瓶,这玉瓶,他是认得的,里面用酒泡着蛇皇的胆。
他刹时间,明白过来,脸色阴晴不定,“侯爷不再碰十一姑娘,是怕她因蛇皇之毒死去?”
平阳侯不言。
凌云心里越加明了,苦笑了笑,“虽然自从楚家小姐坠楼,你便再不用针,但你对医所知并不输于我。自然当知道,按理,她不怕蛇皇之毒。”
平阳侯淡淡地噪声低低响起,“你也知道只是按理。”
如果他当真不懂医,便不会有这许多顾忌,但正因为识医,才更清楚,许多事虽然原理如此,但差之分毫,但结果就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凌云即时愕住,张了张嘴,竟没能吐出一个字,天不怕,地不怕的平阳侯,难道会为一个女人连这点风险都不敢冒?
平阳侯抬起头向凌云望来,目光平和,涩然一笑,“正如你所想,我不敢赌。”
“即使是赔上自己的性命,也不赌?”凌云一口气卡在噪子眼上,说不出的憋闷。
“是。”平阳侯薄唇轻启,没有犹豫。
凌云慢吸了口气,“这蛇胆,只得一半的机会,你赌是不赌?”
平阳侯笑了,“自然是要赌的。”
凌云揉了揉涨痛的额头,“那丫头,真这么重要?”
平阳侯错眼望向窗外夜空,他得向她讨回一些公道,她就这么死了,这些债,他向何人去讨?
凌云见他没有打算再说什么,知道他心意已定,再无法改变,起身离去。
十一刚迈进沁心阁门口,一个人影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
劈头盖脸地骂,“你这个贱人,既然勾引了我三哥,给他侍了寝,就该陪够他七晚,你却只睡一晚,自己快活了,就不管我三哥死活。”
十一皱眉,冯婉儿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却三更半夜往男子府中乱窜,也不知她爹娘是如何教养她的。
冷冷道:“冯小姐并非这府中的人,姑娘插手我与平阳侯之间的事,似乎管得宽了些。”
十一是以平阳侯的姬妾的身份进的府,而冯婉儿与平阳侯的婚事没成,并不是平阳府里的当家奶奶,有什么资格管平阳侯与姬妾的房里事?
冯婉儿被呛得涨红了脸,“三哥和我大哥是结拜兄弟,我就管得你这贱人。”
十一‘哧’地一声笑,“没听说过妹子管到哥哥屋里事的。”
冯婉儿一张脸瞬间由红变紫,扬手想打,但想到之前动手吃的亏,生生忍了下来,骂道:“贱人,你拿自己当回事了? 你不过是我三哥拿来泄毒的工具。”
十一的脸冷了下来。
冯婉儿将她一推,“你不是很会勾引男人吗,现在赶紧着到我三哥榻上。如果你敢不去,我明天就去禀报皇上,叫皇上把你打杀了。”
十一冷笑,“冯小姐如此顾惜平阳侯,大可自己上到他榻上。”
冯婉儿怒道 :“我什么身份,怎么能象你这种人,生来就是给男人玩的?”
这话真的激怒了十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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