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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阁-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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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惊怒交加,不知突然哪来的力气,猛地一推,竟将他推了开去,飞快抓起枕边赤水剑,向他刺落下去。

蛇侯正在情浓之际,没想到十一竟能还手,一时大意,竟被赤水剑刺进肩膀。

他身体一僵,不能相信地抬头看了一眼十一。

原来实打实地身体突然变得透明,很快在十一眼前消失。

十一急忙拉拢衣裳,翻身坐起,四处乱看,哪里还有蛇侯的身影,而小蛟儿却躺在身边,睡得正熟。

十一拭了把额头冷汗。

回想着蛟龙生前的话,让她寻到世子,送小蛟儿认祖归宗,除妖孽……

难道蛇侯被蛟龙施了什么禁术,封在了小蛟儿体内,需要寻到蛟龙家族的老人,才能将其除去?

追文觉得慢,而又没看过果子以前的书的亲,不妨去翻翻,果子自认以前几本书写的,都还拿得出手见人,旧文几本加起来几百万字,可以慢慢看上一阵了。

094 生欲对死尸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蛇侯妖孽又怎么会脱困而出?

但蛇侯是不是被囚在小蛟儿体内,还需要证明。

伸手将小蛟儿提了起来,将它摇醒,问道:“喂,小家伙,你们刚才去了哪里?”

小蛟儿睁开蒙蒙睡眼,迷茫地看了十一一阵,大宝张嘴打了个大哈欠,模样憨态可人,“睡觉啊。”

十一哭笑不得,“一直在睡觉?”

二宝略为清醒了些,点了点头,“刚才我们看见娘亲了。”说完,小小的翅膀象手臂一样伸过来捂了嘴偷笑,“我们看见娘亲还只得我们现在这么大。”

十一愣了一下,难道梦中的小蛟儿,真是它们母亲?又难道它们竟跟着她入了梦?

“你们看见你们母亲在做什么?”

两个小家伙一起摇头,“什么也没做,正缠在一个婴孩手臂上睡觉。”

十一抽了口气,它们果然是随她入梦了。

二宝突然想起什么,叫了一声,“哎哟,大宝快看看肚子是不是破了?”

大宝也象是想起什么,小脸吓得惨白,忙低头看去,见肚子好好地,才松了口气,小翅膀拍着肚子,“还好,还好,肚子没有破。”

十一若有所悟,“你们怎么会觉得肚子破了?”

二宝道:“我们肚子里好象有一个东西,它平日里不时地想出来,可是有我们管着它,它出不来。但刚才我们做了个梦,梦里可以看见母亲。看见母亲,我们很高兴,却觉得好累,好累,累得完全不能动,那东西就好象从肚子里跑出来了。”

十一脸色微白,看来蛇侯真是被蛟龙囚在小蛟儿体内,而方才它们随她入了梦,在梦中睡得太沉,没能控制住蛇侯,被他脱身出来。

想到蛇侯隐藏在身边,打了个寒战,“那东西跑掉了?”

蛟儿的小翅膀一下一下地截着它自己的肚子,摇头,“还在里面。”

十一松了口气,看来蛇侯并不能轻易脱离小蛟儿的身体,但时不时这么跑出来,也实在太过吓人,把小蛟儿提到面前,慎重道:“以后,再也不许让那东西跑出来。”

小蛟儿对看了一眼,扁了扁嘴,对十一的话不以为然。

十一心想,如果小蛟儿不控制好蛇侯,任他想出来就出来,只怕不用等到寻到它们的族人,她已经先被那妖人吃干抹尽了。

板了脸,威胁道:“以后,你们再敢让它跑出来,我就把你们丢掉,再不给你们吃金莲子,也再不养你们。”

小家伙吓白了脸,忙连连点头。

十一虽然不知道小家伙是不是真的能约束住那妖人,但也只能见步行步。

她答应了蛟龙,就不能将小家伙抛弃。

见小家伙眼里仍有倦色,取了两粒金莲子喂了它们,仍将它们丢回锦囊,任它们接着去睡回笼睡。

抬头,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起身点了灯,坐在桌边怔怔地出起神来。

那条虺真的修练成了应龙,而他和青衣也结成了夫妇,还生了个孩子。

孩子……

十一突然想到婴孩手臂上缠着的小绞,又想起大小宝的话,眉头微蹙,如果那条小蛟是大宝二宝的娘亲。

那些人唤应龙为世子。

再如果那青衣女子真是她的前世,那么她要寻的世子,会不会是她前世的夫君?

但照这梦境看来,应龙只怕是凶多吉少……

再说凡人如何能轻易见着仙界的人物。

她又去哪里寻找应龙?

坐了一阵,就听见外头传膳。

十一收拾起纷乱的思绪,起身开门。

刚刚摆上饭菜,一个人影怒气冲冲地窜了进来,却是冯婉儿。

冯婉儿挥臂,将桌上饭菜尽数扫落在地,地上一片狼籍。

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居然还有心思吃饭。”

十一望着脚边菜羹饭粒,眉头微蹙,走了开去。

冯婉儿见十一居然不理不顾,更是恼火,跳上前,将十一拽住,顺手要打。

十一冷冷一眼瞪来。

冯婉儿举起的手僵在半空中,硬是没敢打落下去。

不甘地垂手下来,怒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勾引我三哥,害三哥毒发。”

十一怔了,心脏如冰碎一般撒了一地,他毒发了?

轻抿了唇,垂下眼睑,掩去眼里的刺痛,就着身边三脚凳,慢慢坐下。

她竟坐下了?冯婉儿这气更不知打哪儿出,抓了十一身边往她身上砸落,“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蛇国低三下四的贱奴,三哥凭什么用死尸,也不拿你侍寝。”

烛火熄灭,烛泪浇在十一手上,烫红了肌肤,她仍然不言不动。

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转动,他用死尸……他用死尸……

在蛇国时,便听说他用死尸,从不用活人。

如今她人在平阳府,再听这话,却是别样滋味,再不能有往日的淡定。

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换成是她,也不肯拿个解药,就就此罢休。

他屠她全家,她让他的生活变成如此,本该相抵,但不知怎么,就觉得她欠了他的。

珍娘匆匆进来,看见倒落在十一身上的烛台,脸色一变,忙拿开烛台,剥去十一手上烛泪,看着十一雪白肌肤上渐渐隆起的水泡,焦急地唤人拿取烫伤膏。

冯婉儿怒道:“这贱人害三哥如此,你做什么要这般对她?”

珍娘沉声道:“十一姑娘与侯爷之间如何,那是主子之间的事,我们做奴才的,只要做好照顾好主子。十一姑娘受伤,就是我们做奴才的没尽到责任,明日被侯爷看着,少不得要挨骂受罚。”

十一在刀尖上滚打过来的人,大小伤不知受过多少,多亏有夜给的好药保着,才没留下一身疤痕,哪里会在意这小小的一点烫伤。

但见珍娘如此相待,心里却是一暖,温柔一笑,道:“小伤,不要紧的,珍娘不必担心。”

珍娘接过丫头递来的上好烫伤膏,细细地为十一抹着,“姑娘以前是怎么的,珍娘不知,但姑娘进了府,侯爷将姑娘交给了珍娘,珍娘就得小心伺候着,不能让姑娘受一点损伤。”

她这话与其是说给十一听,倒不如说是说给冯婉儿听的。

珍娘是平阳侯的奶娘,在府中就连平阳侯,都要敬她三分,让她三分,冯婉儿常来府中,自然知道珍娘在府中的地位。

冯婉儿再怒,也不愿得罪了平阳侯亲信的人,将脚一跺,狠狠刮向十一,道:“我去找姐姐,向皇上禀报,让皇上下旨将你这个害人的狐狸精生剥活刮。”

珍娘心里冷笑,皇上如果知道侯爷毒发,只会高兴,巴不得十一姑娘能勾得侯爷再毒发几回,哪能将她刮了?

不过这话,她不能说。

等冯婉儿气匆匆地离开,珍娘对十一歉意一笑,“侯爷与婉儿的兄长有八拜之交,而冯清将军为救南阳侯,死在战场上,冯家再无男丁。所以侯爷百般护着冯家,才纵得婉儿姑娘如此娇横,姑娘不必将婉儿姑娘的话放在心上。”

十一温和一笑,“没关系的。”笑意在嘴角刚刚绽开,就慢慢消失,心里如压了铅一样重。

珍娘又吩咐下人,重新备膳。

十一拦下,“珍娘不必麻烦,我不饿,只是有些累。”

珍娘见她气色确实有些不好,吩咐下人好生服侍,退了出去。

十一退去房中服侍的丫头,开门出去,步出小院,恰好见管家领着几个家人抬着一个卷得严严实实的被卷急匆匆地走来。

被卷上头垂下一缕乌黑的青丝,青丝上颤巍巍地跌下一支钗子。

那钗子正好落在十一脚边,十一弯腰拾起,认得钗子是此次随她同来燕京的蛇国丞相的女儿所有。

十一追上两步,被管家拦了下来。

管家和和气气地道:“姑娘留步。”

十一将钗子递上,“掉了东西。”

管家睨了一眼钗子,随手接下,挥手示意抬着被卷的家人快走。

这一顿间,被卷微微松散,从被中滑出一只纤纤玉手。

那只手肌色森白……却非活人的手。

十一望着抬着被卷的家人进了隔壁院门,她知道这院门里头,是平阳侯的寝院。

脚下象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没一会儿功夫,管家与一干下人,退了出来,把手中钗子递与其中一个下人,“照原规矩,叫人送去蛇国。”

管家见十一还杵在原地,也不搭理,扬长而去。

接着,院内灯火尽数熄灭。

是啊,怎么会有人愿意点着灯火,与着冰冷的死尸**?

十一咬紧下唇,心里堵得喘不过气,那一剑,真是生生的将他毁了。

珍娘不知何时,出现在十一身旁,轻声道:“姑娘从越国而来,对侯爷的事,想必也没少听说,难道还看不开?”

十一唇微微一哆嗦,竟无言以对,半晌道:“不知什么时候,进去的会是我的尸体?”

珍娘默然,许久,才道:“这要看侯爷的心意。”

虽然她会尽心侍十一,但这些众所周知道的事,实在不必要遮掩。

何况十一并非寻常女子,能胡乱搪塞过去。

095 泄毒

十一凄然一笑,他不惜一切代价,将她弄来,当然不会一直这么养着。

他说过,她给予他的,他一定会加倍讨还。

真不知,他要怎么个讨法?

珍娘站了一阵,道:“夜了,这院子里露水太重,姑娘还是回屋吧。”

十一轻点了点头,懵懵地回走,回到院中,却不进屋,依着一株梅子树,望着天上明月。

这些事,在蛇国时,已经知道必不可少,但亲眼所见,仍乱了心。

偏房……

平阳侯坐在书案后,搁在案上的手握成拳,蹙着眉头,月光透过窗棂,将他面上青獠鬼面映得越加诡异。

被送来的女尸赤身躺在屋角的一张软榻上。

凌云立在榻前,目光在女尸上巡过,啧啧两声,戏道:“没想到蛇国丞相那坏水,竟生得出这么标致的女儿。据说他这个女儿给他献了不少损计,令他在朝中要风得风,要水得水。这个女儿对他来说宝贝得紧,没想到竟也被十一姑娘弄了来,等他收到那钗子,想必脸上好看得紧。”

平阳侯不耐烦地别开脸,顺手从桌上摸了本书卷,书卷到手,才醒起没有点灯,拧了眉将书卷弃在桌上,起身欲走。

凌云忙道:“你与十一那小妞子亲亲我我,天雷勾动地火,体内毒素涨得厉害,既然来了,也就别浪费,把邪毒消上一消。省得你再把十一小妞抱上一抱,不用等朔月,就压不下面内邪火。”

凌云嘴里说着,手上也不闲着,在榻下按了几按,软榻竟从中间翻了开去,女尸随之下沉,没入一汪泛着蓝光的液体之中。

水中游着的许多巨大冰虾蜂拥而上,朝女尸腿间秘处游进游出,血腥之气从水中泛开,冰虾透明的身体,很快因饱吸了女尸精血变成暗红之色。

有吸食不到精血的冰虾在女尸身上胡乱吮吸,留下道道淤痕血丝。

等冰虾再吸不出精血,凌云用纱网将冰虾捞出,倒进屏风后装着热水的大浴桶。

冰虾进了热水,将刚刚吸进肚子的精血吐了出来,腾腾热气刹时间泛起了一股血腥之气。

凌云转出屏风,向平阳侯扬了扬眉稍。

平阳侯胃里情不自禁地翻滚,阵阵作呕。

凌云不理会变了脸色的平阳侯,回到榻边,从水中捞起女尸,顺手扯过备在一边的干巾抹拭尸身,女尸身上到处伤痕累累,特别是腿间更是一片狼籍,真象是被人狠狠地肆虐过一般。

这模样,任谁看了,都不会对平阳侯用女尸一事产生怀疑。

扁嘴道:“恶心事,都由我做了,你不过是泡在那水中自yin一回,有何难的?”

平阳侯眼里没了平日的从容淡漠,冷哼一声,“这恶心事,由我来做,你去泡在那水中自yin一回试试。”

凌云翻了个白眼,“中邪毒的,又不是我。”

他不肯碰女人,又不愿用女尸,这是唯一的办法。

平阳侯恨得磨牙,却也知自见着十一,体内邪毒,便不再受控制,正如凌风所说,怕是等不到朔月,就得毒发。

只得起身,转过屏风,宽衣解带。

身体刚一入水,被带着那股血腥气的热气一冲,险些当场呕了出来,忙强行忍着,待压下了那股呕意,咬牙问道:“真没有别的办法?”

凌云轻飘飘地声音从屏风后飘来,“让美人侍寝,或者用女尸。”

平阳侯将眼一闭,“罢了。”这话,他问了不下十次,得到的都是同一答案。

好不容易等毒液排出体外,一刻不愿多留地离了那水,扯过屏风上的衣裳,飞跃进隔间浴房,再忍无可忍地呕吐起来。

凌风听着隔间的呕吐声,无赖地笑容在脸上消失,换成浓浓地一层虑色。

平阳侯直到吐得再吐不出任何东西,口中阵阵发苦,才疲软地靠在石壁上,任竹筒中泄下的冰冷泉水当头淋下。

半晌,他才无力地睁眼,眼里的痛与恨死死交缠,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无声地呢喃,“青衣,你前世不顾夫妻情义,抛夫弃子,今生又毁我成这般,这账,我们要怎么算?”

排毒很耗精神,每次排毒,都能榨**身上所有气力。

等他搓抹得身体,再没有一丝异味,已经累得连走路都变得艰难。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自己的寝屋,跌倒在大床上,眼一合,便睡得人事不知。

凌云跟了过来,看着跌卧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平阳侯,轻叹了口气,点了镇神的熏香,背了药箱,步出寝屋。

望望天边,已经开始泛白,侯在屋外的凌风迎了上来,“侯爷睡下了?”

“睡下了。”平阳侯排毒之后,再加上凌云配制的镇神熏香,就算是天塌下来,平阳侯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

“侯爷情况怎么样?”

凌云眉头紧锁,摇了摇头,“很不好。”

凌风心里一咯噔,“怎么说?”

“侯爷死活不肯沾女子的身,又不肯用女尸,这般排毒,效果终是有限,侯爷体内的邪毒已然攻心,如果坚挺不肯让人侍寝,或者用女尸,怕是撑不了多久。如果他肯沾那些女子,或者用用女尸,倒可以延寿两年,两年时间,未必寻不到解法,可惜……”

凌风面颊抽搐,“奶奶地,干脆寻个机会,把侯爷打昏,令女子上他。”

凌云‘哧’了一声,瞥视向自己这个活宝兄长,“侯爷身上有这邪毒,哪个女子肯上?”

凌风哼了一声,“拿刀架在脖子上,不上也得上。”

凌云鄙笑出声,“用不着你拿刀架在人家脖子上,人家也会一头碰死。一头碰死,也强过那般不体面的死法。”

凌风噎了一下,又道:“那你给侯爷上些*药,让他那玩意竖起来,叫两人绑个女子按坐上去,不上也得上。”

凌云越发觉得自己兄长真是一个奇葩,“侯爷昏着,不运用真气,如何把邪毒排出?”

凌风怔了一下,顿时焉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如何是好?”接着眸子一亮,“对了……”

“怎么?”凌云一激,难道兄长有什么主意?

“侯爷花这么大心思,弄了十一那丫头过来,总该会用。”凌风眸子闪烁。

凌云失望地一撇嘴角,“侯爷不会碰十一。”

“不会碰?”凌风有些发傻,“不碰,弄来做什么?”

凌云神色黯然,“侯爷是知自己时日不多,弄了她来,不过是想看着她,让她陪着他。”

凌风哑然,侯爷何等风云的一个人物,终是过不得‘情’字一关。

身后传来脚步声,却是管家领了人来收拾女尸,收拾起脸上的颓然之色。

见凌云背着药箱,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凌云望向从隔壁院子探头出来的一枝红杏,“去会会十一。”

这次见着十一,觉得十一肌肤透出一些异样,隐隐觉得与平阳侯身上的毒同宗同系,但又不同,到底是什么,他又说不上来,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决定亲自去看看。

十一在树下一站,就是一夜。

平阳府里的夜晚很静,静得只偶尔听见几声女子隐忍地低泣。

直到天边放了光,才听见有人走动的声音。

十一抬头向院外看去,见管家又领着家人抬了被卷出来。

这回被卷裹得松散许多,女子肩背手臂肌肤上青痕划伤清晰可见。

十一记得,昨晚抬进去时,那条手臂光洁无痕,这一夜下来,竟成了这般模样。

可以想象这一夜,被人如何地肆虐。

十一本少血色的脸颊,越加没了颜色,惨白一片。

管家离去不久,平阳府一角的一处院落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冲过墙头,映红了天边。

十一听人说过,那边院子是用来焚尸的,尸体焚成灰烬,就埋在那院子里头,所以那院子里的各色花卉是全京城最美最艳的。

凌云迈进十一小院,便看见立在梅子树下,望着前头火光的十一。

绝美的面庞惨白无色,鬓发沾着露水,而脚下绣花鞋子湿了一半,显然在这树下站了一宿。

凌云暗忖,看来这丫头对侯爷并非无知无觉。

十一收回视线,见来人竟是凌云,垂眼行了个礼,仪态端庄,全然不似一个杀手,竟象是从小教养惯的大家小姐。

凌云心想,看来真是楚家失踪的小姐。

含笑点头回礼,道:“我与十一姑娘见过。”

十一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哪里见过,轻抿了抿唇,“小刀不需要合欢泉水了吗?”

凌云知道十一就是送泉水的人,也不隐瞒,“小刀确实不再需要合欢泉水了。”

十一心里抽了一下,“难道小刀他……”

凌云道:“姑娘不必误会,十一好得很,只是再不记得过往的人和事罢了。”

十一一头雾水,“先生是说,小刀体内瘴毒已解,可是却失去了记忆?”

凌云不否认,不再在这件事上多说,转开话题,“我今日来寻姑娘,是有些小事。”

十一知道凌云不想告诉她小刀的事,不再在小刀的事上纠缠,问道:“不知先生有什么事?”

096 异外发现

凌云不直接回答,望了望房门,“可否进屋谈?”

十一忙上前,将凌云让进屋里,招呼凌云坐下,又斟了茶,才陪坐在下方。

看着十一自然而然的大方之态,凌云对十一的身份又肯定了三分,“在下能否给姑娘把个脉?”

十一毫不犹豫,抬手起来,轻搁于桌面上。

凌风是平阳侯的专职大夫,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平阳侯,十一相信,凌风这次来,也是为着平阳侯而来。

凌云手指搭上十一脉搏,片刻后,眼里露出惊讶之色,重新认真查看十一面色,“姑娘可服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十一对平阳侯是有怨,有恨,但她对母亲借她的手,用蛇皇之毒伤他之事耿耿于怀。

就算,她要寻他算账,也是用自己的方式,而不愿用这样卑劣至极的毒。

所以,十一希望平阳侯摆脱现在的绝境。

如果不是母亲还在他手上,她必须以蛇皇的胆为筹码,她宁肯将蛇胆就这么赠送给他。

凌云被人称为天下第一医,平阳侯中毒近一年来,没有象秋桃一样狼狈死去,应该都是凌云之功。

由此可见凌云对蛇皇之毒,也颇有研究,他光凭把一把脉,就能看出她服过什么异物,更肯定了他的医术高超。

十一如实回答,“我来燕前服了蛇皇幼蛇的蛇胆。”她希望这些信息对他医治平阳侯有用。

毕竟,平阳侯中毒已久,她不知蛇皇的胆,到底能不能解去他身上的毒。

凌云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蛇皇的幼蛇对越姬和大巫师而言,如同命根子,她居然把它的胆吃了?

这丫头还真是个胆大妄为,生冷不忌的主。

不过这性子,他喜欢……

当然此喜欢,非彼喜欢,否则不用等他有所表现,他顶头那位就能先灭了他。

“能不能借姑娘几滴血用用?”

十一心想,有还方为借,这血能还吗?要就要吧,还假惺惺地说什么借,和那人一般的伪君子。

凌云哪知道十一心里把他已经鄙视了一遍,只道她不肯,耐心解释道:“当真几滴就好,绝不伤了姑娘。”

十一险些呕血,她不过是迟疑了一下,就被他看成这么小气的人?

淡睨了凌云一眼,手腕一翻,赤水剑刀锋在食指上划过,指尖顿时血流如注,“要多少,取去就是。”

凌云见她葱尖一样的手指上,割开老大一个口子,忙一边取了小玉瓶盛血,一边代平阳侯心疼,道:“姑娘太不爱惜自己身体,在下只需用细针在姑娘指尖上刺上一针,挤上几滴便可,哪用将好好的手伤成这样?侯爷瞧着怕是要心疼死了。”

十一似笑非笑,很想伸手去摸摸这人的脑袋,是不是正常,她由死奴成为死士,整天在刀刃上打滚,岂能在意这点刀口子?

但看着他认真给她包扎伤口的模样,嘲笑的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喃喃轻道:“伤惯了,这点口子不疼的。”

凌云包扎着的手顿了一下,更快的完成手上活计,起身告辞而去。

一直出了院门,才停下回头望了一望,禁不住轻叹了口气,她原本也是千金之身,却生生毁成这般,也怨不得她怨恨侯爷,他们二人当真谁欠谁的,真说不清楚。

凌云回到平阳侯寝屋,平阳侯已经醒来。

他取出小玉碗,将十一的血倒入碗中,又刺破平阳侯的手指,挤了几滴血进玉碗之中。

平阳侯的血液透着青黑,与十一鲜红的血液放在一处,安静地靠在一堆,并不相融,随着时间推移,从接触到十一的血液的那地方开始,青黑竟渐渐淡去。

凌云的神色变得凝重而雀跃。

蛇皇的胆果然可以解毒。

十一吞食了蛇皇幼蛇的胆,或许是幼蛇的胆的药性不足以解去平阳侯体内已深的毒性,又或许是蛇胆的药性被十一吸收,药性稀释,平阳侯泛黑的血淡了些,就不再有所改变。

凌云取血试血的事,做得多了,平阳侯早已经麻木,本不多注意,此时看着,也不禁奇怪地‘咦’了一声。

以往,凌云取来的血,只要一靠近他的血液,就会被他的血液迅速吞噬,丝毫不剩,从不曾见过能与他的血并存的。

“这是谁的血?”平阳侯想着凌云的那许多古怪法子,冷不丁打了个寒战,不知凌云又弄了些什么古怪玩意来折腾他。

“十一的血。”凌云难掩脸上欢悦神情,“她服过蛇皇幼蛇的胆,蛇皇之胆就是解去你体内邪毒的药引。”

平阳侯微微一怔,十一说过,她有解药,难道是指蛇皇之胆?前一阵收到消息,说蛇皇被人杀死,难道是十一杀的?

搁在桌案上的手微微一抖,脸色转白。

蛇皇有多凶悍,他是知道的,这丫头竟敢对蛇皇下手,他虽然不知她如何得手,但其间凶险,虽然没有亲眼所见,却也能大约想到,吓出了一声冷汗。

凌云只道他是惊得呆了,接着絮絮叨叨道:“十一不怕你体内的毒,虽然她不能给你解毒,却应该可以供你泄去积压下来的毒质,延长你的寿命……”

现在知道了蛇皇的胆能解毒,只要能延长平阳侯的寿命,他就一定能研制出解法。

凌云兴冲冲地说着,却见平阳侯两眼只望着前方窗棂,也不知想些什么,对他的话显然没听进去,皱了眉头,重咳了一声。

平阳侯回神过来,收回视线,“你说什么?”

凌云嘴角一抽,正要重复,却听门外传话。

说贤贵妃体恤平阳侯从小没了母亲,府中也没个当家主母管事,现在平阳侯要纳的姬妾又是个山野不懂规矩的女子,所以派了引导嬷嬷来教导十一姑娘。

平阳侯冷笑了笑,宫里那位,还真是迫不及待地要试探他到底还能活上多久。

正要叫人将宫里送来的人送回去,转念一想,那丫头实在可恶,借这机会让她不自在一下,也是不错,道:“传话下去,代我谢谢贤贵妃,嬷嬷嘛,送去沁心阁,让十一姑娘好好跟着学。”

回头过来,见凌云不相信地睁大眼看着他。

平阳侯面不改色,接着道:“不过放人进去之前,好好得搜,使毒玩奸,在我这儿里绝对不允许。”

管家应着去了。

凌云终于笑出声,“你把人家姑娘恨得巴不得揭了皮去,却又怕人害她,委实辛苦了些。”

平阳侯懒洋洋地睨了凌云一眼,淡道:“我千辛万苦才把她弄来,要折腾自然也得由我来折腾,岂能让人家折腾了去?”

凌云嘴角抽了抽,心想,你就嘴硬吧,起身外走。

“你去哪里?”平阳侯望着玉碗里安静挤在一堆的两滴血,心里柔柔软软。

“去看他们搜身查毒。”凌云伸了个懒腰,突然觉得自己不象平阳侯的专职大夫,而象他爹,哪儿都不能省心。

平阳侯嘴角微勾,露出一抹笑意,有凌云把关,任谁也夹不了毒进来。

只要不是毒,就算十一用不上真气,在这府上,也没人能把她怎么着。

十一从珍娘那里得知,平阳府里有一个藏书极多的书阁。

她闲着无事,加上心里有许多迷团,想着平阳侯博学多才,和看书多是分不开的。

便叫个小丫头引路,去书阁寻些书来看。

平阳府的书阁大得让十一吃惊,书密密麻麻地装了四层楼。

一路看上来,地理天文,历史军事竟样样不缺,甚至连一些闲杂趣事,也塞了厚厚一叠。

十一望着一排排厚重的书架,头阵阵发昏,竟不知从何寻起。

顺手抽出手边的一本看似极为陈旧的古籍,翻了翻,里面讲的都是些世间稀奇古怪的事物与见闻。

这些并非十一想要的东西,正想放下,书页中‘蛟龙’二字映入眼中。

十一心里一喜,重翻开书页,准备细看,小丫头匆匆跑过来,“十一姑娘,宫里来人了,珍娘派人四处寻你呢。”

对宫里的人,十一不感冒,不愿理会,但珍娘也帮着寻她,可见是真有事。

她在救出母亲前,还得呆在这府里,也不能和宫里的人闹得太僵,免得另生是非。

把书籍收入袖中,随着小丫头回走。

回到住处,见珍娘正陪着一个神情高傲的妇人,妇人做宫里人打扮,看其穿着打扮,在宫里地位不低。

十一心里有些发皱,正事没办成,乱七八糟的事却接连不断,让她好生不耐烦。

“这位就是十一姑娘,这是宫里贤贵妃娘娘送来的教导嬷嬷,侯爷让姑娘好生跟着嬷嬷学习。” 珍娘说话间,神色有些不自然。

学习?十一一脸迷茫,平阳侯向蛇国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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