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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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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的身影消失在前方花丛后,凌风如鬼魅一般飘落在平阳侯身后,低声道:“侯爷,就这么放了她们?”

平阳侯望着十一离开的方向,散淡地笑了笑,轻声道:“她就是你说的紫云?”

凌风点头,“属下想不明白,照她的身手,远在锦娘之上,为什么会在二门?”

平阳侯眼底无波,“你有没有觉得她长得象一个人?”

凌风愣了,他奉命暗中盯着暗随在十一身后的女子,为了不被对方发现,一直藏身女子身后方向,虽然也看见了女子的长相,但他只全神关注着对方的举动,对她的相貌却没去多想,这时听平敢侯问起,回头想去,果然隐约觉得有些熟悉感,一时又想不起是谁。

回头再看向刚才紫云藏身的地方,突然想到什么,惊了一下,难道是……

再回头过来,平阳侯已经将书册放入袖中,神色淡然从容,沿着湖畔的方向慢慢走去。

看不出他到底对这件事,放在了心上,还是没放在心上。

十一紧攥着匕首,绕过花丛,树荫遮去湖边平阳侯和侍卫的身影。

她不能确认平阳候这么放她离开,是安的什么心,正要加快步伐,尽快远离这里。

突然有人在她肩膀上轻轻一拍。

十一陡然一惊,本能往旁边避开,匕首护在身前,却见紫云站在身后。

飞快地透过花丛缝隙朝湖边欣长的白色身影望了一眼,压低声音,“你怎么在这儿?”

紫云对她做了个噤声地动作,拉着惊魂未定的十一,向旁边丛林钻了进去。

十一跟在她身后,穿过一条极其隐蔽的蓠蒺小道,直到远离碧岛湖,才穿上官道,道旁停着一辆马车。

紫云径直跃上马车,招呼十一上车,直到马车急驰上官道,才松了口气。

不再让十一多等,直接说出自己前来的目,“我的任务是来接应你和珍儿。”

十一神色微黯,“珍儿……”她对珍儿的死不难过,是那女人一味想着怎么献媚,连把自己的底子漏给了对方,还全无所觉,身为杀手,不是杀人,就是被人杀,所以她的死,没什么值得同情。

她只担心,回去该如何汇报这次的任务失败。

紫云轻拍了拍她的手,“你不用担心,这事怪不了你。”

十一心念隐隐一动,“姐姐看见珍儿……”

紫云点头,“可惜救不了她。”

珍儿被杀,是片刻间的事,那样快的刀,谁能救?

十一这时候想的,却不是珍儿的事,而平阳侯。

他在将她按倒的时候,不着痕迹地一瞥,正是紫云藏身的地方。

原来他早已经发现了紫云。

他吃她的豆腐,搭帐篷让人以为他想对她不轨,是为了不让紫云看出她怕打雷。

雷鸣过后,再把她丢出帐外,恶言相对,全是在演戏,演给紫云看。

应该说演给派紫云前来的人看。

他为什么这么做?

难道是在保护她?

可是他知道她想杀他,为什么要保护她?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那么目的何在?

十一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却怎么也理不出头绪。

紫云哪能知道她的心思,只道她在担心任务失败的事,好心安慰道:“我看当时情形,只怕是谁走漏了消息,要不然,珍儿也不至于出水就落得那样的下场。”

十一嘴角扯动了一下,算是笑,如果没有平阳侯的解说,她也会这么认为,“如果进不了三门,会如何?”

“还能如何?再做一轮任务呗,总不能为了这么一个任务,就要了你的命。”紫云见她脸色发白,怕是为三门的事担心得厉害,“这事确实怨不得你,我会好好跟蛇侯大人禀报,再说你是由夜管着的,无论是皇上还是蛇侯,多少也要给他几分面子,你就放心吧。”

“不知小十七的任务完成得如何?”说的多,错的多,十一不想再在这件事上纠缠,岔开话题。

“那小子滑得象泥鳅,就算我们所有人的任务不得过,他也能过。”紫云斜眼,轻睨了她一眼,试探道:“你……该不会是对小十七动了心?”

十一揭开窗帘,看外头风景,“哪能,只不过我和他也算是同一师门,而且他的本事,你也知道,有他帮着,过红门容易得多。”

“真没心思?”

“我的心思,就是怎么成为死士,保我娘平安。”

“你觉得刚才那使者如何?”紫云挪了挪位置,能看见她别在一边的脸上神情。

“我是在珍儿被杀以后,才抬头看的他。说起来不怕姐姐笑话,我看他们杀珍儿的手法,再加上行刺失败,光顾着害怕去了,脑子乱麻麻的,对他唯一的感觉就是……可怕,那个人太可怕。”

有十二的事在前,十一与紫云虽然处的不错,但也不能轻易交心,与平阳侯之间的事,更是闭口不提。

紫云轻抿了抿唇,那个人确实可怕,但不知多少人,明知他是条毒蛇,仍宁肯被他咬,也希望能在他身边呆上一会儿,哪怕是用自己的血肉去喂他。

见十一脸上淡淡的,心想,她被那个人揽在了怀里,也不心动,或许在男女之事上,当真迟钝些。

怪不得那个人说她木讷无趣。

不过也难怪她,她还年幼,为了保她母亲,平时又只顾着往死里训练,情情爱爱的东西,她又哪能知道多少?

回到蛇国,十一和紫云一同静立在蛇侯面前,这次他竟是衣着整齐地坐在屋外廊下。

蛇侯并没马上问十一当时的情况,反而看向紫云。

十一心明,蛇侯是想先从紫云那里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

简单地说,就是这次任务的是与非,靠的是紫云的一张嘴。

蛇侯听完紫云的汇报,冷笑了笑,骂道:“蠢不可及。”

紫云迷惑道:“难道不是事先有人走漏风声?”

蛇侯虽然从头到尾,没打算留着珍儿,但珍儿刚一出现,就被杀死,仍让他感到挫败,“那蠢妇满脑子只想着怎么勾引男人,却没想想带毒的指甲一沾水就晦暗无光,隐隐透黑,凡是懂些毒的人,一看便知。”

(常看见别的渣男,恶心男的书评,红红火火,于是果子在想,是不是也该让我家的男主男配们也成渣呢,比方说,拿着女主的真心当驴肝肺,一心去讨好其他有价值的女人……哦哦,说笑的,顶锅盖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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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4 没有那么简单'

紫云面露喜色,“这么说,这次任务失败,与十一无关?”

蛇侯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这次能动得了平阳侯,这样的结果自然也不会让他失望,点了点头,“下去吧。”

紫云满心欢喜地和十一交换眼色,后者反而面色平静,转身就走。

“紫云,你留下。”蛇侯看着十一的背影,脸色微冷,难道她不恨平阳侯?

她可是因为平阳侯落下的悬崖。

“是。”紫云嘴角的笑即时收去。

等十一出了院门,脚步声渐渐远去,平阳侯才道:“你把她刺杀失败后的事,再仔细地说一遍。”

刚才紫云只说,十一刺杀被擒,并没把平阳侯把十一抱在怀里的那些暧昧说出来。

这时见问,也就如实地说了一遍。

蛇侯听见,紫眸慢慢眯了起来,“你是说平阳侯当时想要了她?”

“应该是,连帐篷都搭上了,但十一死活不肯。但我觉得,如果他真有那心,十一根本无法反抗。”

“他自持风雅,自是做不出强人所难的事。”

蛇侯嘴角轻勾,狎邪一笑,他怎么舍得强她?他要的可是她的心。

她抵死不从,看来对他,还是恨的,只是这小女人,太能忍。

这样很好,这样才能让那个人欲得而不能得。

现在要做的是,让十一尽快地强大起来,而且再恨那人一些。

当然,与男人之间,也得好好培养。

十一从夜手中接过红牌,觉得这牌子比上一回重了许多。

并非牌子有什么不同,而心情比上一回沉重了许多。

抬头对上夜依然冷峻无波的眼,微微一笑。

第一次在训练场见到他,他说:希望明天,她还能笑得出来。

夜看着她嘴角噙着的笑,凝着冰的眸子似拂过一缕暖风,只是一睨,就转了开去,心弦轻动,她的笑真美。

即便是在这满是满是污泥的泥潭,她也如白莲花一般洁净清新。

明知在这地方,要如丹红,如锦娘那般戴上个面具,即便是笑,也不让人看见她们心中所想。

但仍希望能多看一看,她纯真的笑颜。

只有她的笑,让他感觉自己还是个人,而不是仅仅是一柄无知无觉,不为自己而活的杀人剑。

十一回头,得意地向十小七扬了扬手中红牌,打了个口型,“蚱蜢。”

小十七伸手过来,一把夺了她手中红牌,“这个归我。”

十一看着失了红牌的空手,愕了一下,这家伙真是个混蛋,紧接着竟笑道:“好啊,那我在二门里再呆呆,横竖我不进三门,你也进不了。”

紫云走来,在出奇不异地在小十七另一只手中抽了小十七的红牌,丢给十一,“我可不想自个进红门。”

十一一把接过,飞快地塞入怀中,“还是紫云姐姐好。”

小十一脸上坏笑刹时僵住,“喂,你们两个就不能隐晦些?”

十一和紫云交换了个眼色,同声道:“打。”

四个粉拳头一起向小十七飞去。

小十七脸色微变,身子比泥鳅还滑,从飞来的粉拳头中躲开,向红门里逃去,口中叫嚷,“你们的奸情又不是秘密,不用杀人灭口的。”

十一和紫云见夜向她们看来,又羞又恼,更不肯放过小十七,双双追了下去。

夜看着嘻哈打闹着消失在红门里的三个少男少女,眸子里的冰又融化了些,能在这里苦中作乐,减少心里压力小些,或许能在以后的路上,让本身的人性扭曲小些,不至于完全失去本性,成为一具纯粹的杀人机器。

锦娘静静地注视着夜,这些年来,第一次看见他冰冷的面庞上,出现这样的神情,不由地看得痴了,直到他的脸庞再次冰冷,才回神过来,忧虑随之而来,咬了咬牙,如果这样下去,他真会毁在那个丫头手上。

夜拿起另一块红牌递给激动得快落下泪的秋桃。

这块红牌对秋桃而言,来得太过出人意料,也太过容易,一眨不眨地盯着夜,激动得语无伦次,“谢谢教官,谢谢陛下……”

夜眼角淡扫了她一眼,眉头不经意地微微一蹙。

锦娘不耐烦地瞪了秋桃一眼,“不想进门了?”

秋桃脸色刷地一下白了,忙紧攥着红牌,又向夜和锦娘鞠了个弓,向红门溜去。

锦娘觉得自己的学生在夜前面失态,很丢脸,脸上有些挂不住,“我会好好管教的。”

秋桃被不被管教,夜不关心,只隐隐觉得这个死奴会成为十一的绊脚石,更确切地说,是大巫师安在十一身边的眼睛。

但在这个地方,谁不是被人监视着?

如果十一自己不意识到,就算现在不栽在秋桃手中,也会栽在另外的眼线手中。

他虽然身为她的教官,如果一味的提醒点拨她,只会让她产生依赖,不能自己独立敏感地发现危险。

所以秋桃固然会是她的麻烦,但又何尝不是对她的锻炼?

对锦娘的话,不加答理,将剩余的两块红牌递给另外两个过得三门的死奴。

锦娘看着漠然走开的夜,咬紧了唇,不管如何,她要守着他,不让他受到伤害。

凡是要对他造成伤害的东西,一定要拨除。

进了三门,没有预想的训练场所,更没有之前十一绞尽脑汁幻想的猛兽。

只有三道门,中间的门上写着‘空’字,而两边的门,左边写着‘欲’字,右边写着‘魔’字。

门后清风雅静,没有半点声音。

站在通道里的六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懵,不知该进哪道门才对。

小十七浓眉紧锁,“如果不想从红门退出去,只能选一个门进。依我看,大家不要分开,彼此有个照应。”

一一看过三道门,又道:“我们虽然六人一起,但一个人同时所有人,很容易顾此失彼。所以,以我看,虽然六人不分开,但仍分为两人一小组。”

紫云点头,“我看可行。”

另外两个死奴姓武,一个叫武修,一个叫武闲,是孪生兄弟,单个人身手虽然不及小十七和紫云,但二人心灵相通,加起来却不容轻视,两人一组对他们而言,最为有利,道:“那我们兄弟一组,你们四人怎么分?”

如果要自保,小十七和紫云是最强的组合,最容易处理遇上的突发事件。

但十一和初桃都是新人,特别是初桃各方便更是差了不是一点半点,她们二人放在一组,后果实在难料。

如果这三道门后,真有危险,小十七和紫云自然不用担心,但十一和初桃可以说是被放弃了。

然生死门里,只管自己生存,哪能理得别人是生是死。

所以按常规,小十七和紫云都该组成一组。

十一进了生死门也有些日子,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这种情况下,能做的只有沉默,等小十七和紫云结队,她就和秋桃自动组队,虽然这不是她所希望,但她是弱者,没有资格开口寻求人人庇护。

“这门后也未必有危险,但不能不妨。”小十七伸手把十一拽过身边,满不在乎地道:“既然六人进来,也该六人一起出去。武氏兄弟自然是一组,我和紫云一人带一个。”

秋桃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去,二门内,除了小十七,就属紫云最有能耐,虽然不能跟小十七一组,但能跟着紫云,总强过和她一起入门的十一这只嫩鸟。

紫云心里微微一震,脸上不露痕迹地一点头,“就这么决定。”早想到小十七会照应着十一,但他竟毫不犹豫地提高自己的危险度,选择差她太多的十一,仍有些意外。

瞥了眼秋桃,“跟我来。”上前推开空门,闪身进去。

秋桃望了望小十七,后者浑不在意地摸着鼻子,拉着十一,吊儿朗当地道:“我们压后。”

十一感激小十七舍最有利的组合,而顾她,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低声道:“谢谢你。”

小十七皱了皱脸,打了个哈哈,道:“谁让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呢,我怕把你丢了,出去会挨夜的打。”

十一低头微笑,心里暖暖地。

秋桃嫉妒地眼睛发红,见紫云向她望来,不敢耽搁,惹来紫云不满,忙跟了上去。

谁都知道,在陌生的环境,一头一尾最为危险。

现在有人打头,又有人肯压尾,武氏兄弟自然欢喜,一同道:“那我们不客气了。”

小十七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们进门。

武修向空门跃去,哪知,秋桃的脚刚进门槛,门‘哐当’地一声合拢,再推不开,武氏兄弟脸色同时一变,“怎么办?”

事情太过突然,小十七也有些愕然,上前把空门仔细查看过,却寻不到开门的机关,走到左边的‘欲’门前,试着推了推,那门应手而开。

他拉紧十一的手,回头对武氏兄弟道:“一起进。”

武氏兄弟一同紧跟在他们身后。

然而,当小十七和十一进了门,他们仅慢了一瞬,却重重地撞在突然紧紧闭拢的黑色门板上,再不得进入,只得走向剩下的那一道门,那道门同样是应手而开,等他们进入后,迅速关闭。

(谢谢亲亲们为果子保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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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5欲望森林'

十一吃了一惊,回身敲打紧闭的门板,发出金属的声音,竟是扇铜门。

这样的门如果不是识得开门方法,根本别想撬开。

小十七望着门上刻着的’贪‘和‘淫’两个字,若有所思。

十一忙了一阵,放弃打开铜门的念头,也看向门上的两个字,秀眉微拧,低念道:“淫,贪。”不知这两个字,跟他们现有处境有什么关系。

小十七感觉到她的目光,向她看来,眉头微拧,“我们好象进了森林。”

“森林?”十一打量四周,前方珠光宝气,分明是一处富丽堂皇的去处,与‘森林’二字实在搭不上边,“你说这是森林?”

小十七点了点头,“我们所看见的全是幻觉,不是真实的景致。”

十一抽了一口冷气,“怎么说?”虽然死士有规矩,绝不允许把红门里所遇的事告诉别人,但小十七是丹红的亲弟弟,他从丹红那里知道一些事,也不奇怪。

小十七若有所悟后,反而不急着前行,依门坐下,拍拍身边,“过来。”

十一依言在他身边坐下,她知道但凡有玄机的地方,都不是急可以解决问题的,要想顺利通过,就得先了解这个地方。

小十七望着前方华丽的殿所,半晌才缓缓开口,“我父亲不是蛇国的人。”

十一是误入合欢林的人,对他的语并不吃惊,“也象我和我母亲一样,无意落入蛇国的?”

小十七摇头,“我父亲是自愿进来的。”

十一有些意外,还有人愿意自愿到这该死的国家为奴?

小十七嘴角抽出一抹苦涩,“我父亲是一个旅行者,他一生都在研究无虚有的空间,他说这世上除了我们所见的,还有另外的空间存在。除了我们所知,却不曾见过的九重天,黄泉,另外还有一些空间的夹缝。别人都以他是疯子,但他从来没放弃,后来他竟真的进入了一处与这个世界并存,却又不同的空间,他说这空间分为三层,一层是空门,一层是森林,一层心魔之海。我母亲是蛇国的奴婢,我父亲穿过三道空间,进入蛇国,见到在山里打泉水的母亲,一见钟情,便留在了这里。你见到的这‘贪’和‘淫’两个字,便是我父亲所写,另一扇门里,只怕是写着‘心魔’二字。”

十一的心脏猛地收紧,“你是说,从这里可以出到蛇国外面?”

她话出了口,就知道自己这话问的很傻,又免不得要被他嘲笑。

果然小十一俊朗的脸上眼角全浮上可恶的鄙视谑笑,“我以为蛇国的城墙只拦拦寻常百姓,没想到却把我们十一妹子给拦住了。看来十一妹子爬墙的功夫,还得再练练,再练练。”

只要成为死士,虽然不能说出入蛇国绝对自由,但是不时地要外出完成任务,走出蛇国再寻常不过,将他们困在蛇国的,并非城墙楼台,而是合欢林的瘴毒。

“我喜欢,管得着吗?”十一最看不得他这样地笑,恨不得把他的脸砸扁,身为死士,当然可以有很多出入蛇国的机会,但母亲不是死士,绝对不能随意出入蛇国。

带着母亲爬墙,简直是异想天开,所以只能另寻出路。

小十七笑得更灿烂,手肘压上她单薄的肩膀,“等我们从这里出去了,我去跟紫云说说,让她别宿在黑门,寻个高些的树杈搭上个藤榻,你一来二往,爬着爬着,爬墙功夫自然就提高了。到时候,那些城墙哪还能在你眼中?”

十一眼皮抽了几抽,爬,爬你丫地墙,你丫地才是断袖。

小十七不知死活地问道:“怎么样,我的法子好吧?哈哈……哈哈……”

十一气得半死,却似笑非笑地瞥了过去,“你和紫云姐姐,一对一地打,谁厉害吗?”

小十七想也不想,“自然是我厉害些。”

十一突然媚笑了一下,“如果紫云姐姐再加上我的凤雪绫,谁厉害些?”

小十七收了笑。

十一接着道:“我的凤雪绫还算是结实,绑个把人,在树上吊上一夜,应该是没有问题。”

想了想,又道:“对了,得头下脚上,在鼻孔和嘴角上多涂些蜂蜜,想必虎头将军会喜欢得紧。”

虎头将军是训练场中收尸老头的狗,这里的死奴个个凶悍,给它十个胆也不敢打活人的主意,但它吃多了残尸腐肉,一张嘴能把人臭晕死过去,沾上它的口水,任你怎么洗也得臭上三天。

所以它虽然不敢打活人的主意,但这里的人却怕它,见了它就绕着走,唯恐它一甩头,把口水甩到身上,就得倒几天的胃口。

这只狗,有一个爱好,喜欢吃蜂蜜,如果哪里的蜂巢不小心落了地,就是隔了百八十里,它也能寻去。

前一阵子,有一个姑娘天天往小十七的床上爬,今天踢下了床,明天接着来,功夫没练到家,脸皮功绝对一流。

小十七实在烦不甚烦,就想出了一个损招,算准时间,在枕头下面塞了块蜂蜜。

那姑娘在床上躺得久了,自然有些困乏,正昏昏欲睡,虎头将军来了,为了寻到枕头下面的那块蜂蜜,枕上枕下的一顿好找,那姑娘不能幸免地被舔了满脸口水。

姑娘杀猪一般逃开,吐了一个月,再不敢来寻小十七。

事后,小十七虽然把枕头被褥尽数换过,那张床仍臭了半个月,害得十一也跟着他恶心了半个月。

小十七心口一堵,麦色的脸庞微微发白,手握着拳,放到唇边轻咳了一声,“该走了。”

十一暗暗偷笑,对付这个无赖,刀来锅挡,谁怕谁?

“这地方要怎么过?”

小十七心里正有些不爽,翻了个白眼,“我又没来过,怎么知道?”

十一胸口一哽,“你爹不是来过?”

小十七摇晃着起身,“那你问我爹去。”

十一有来气,这时候是堵气的时候吗?“你爹没跟你说吗?”

小十七脸上笑意尽失,说话也没了好口气,“没来得及说,就死了,你想问,去下头问去。”

十一听他说起父亲时,神情并没有难过之色,完全没想到这一层,轻咬了唇,拉了他的手,“对不起啊。”

小十七的视线落在被她拉住的手上,自嘲一笑,“谁不会死?早一天晚一天的事罢了,有什么对不起的。”

他说的淡然,但眼底却闪过一抹隐痛。

十一瞧着,莫名地一丝心酸,“起码你还记得你父亲,还记得他说过的这许多话,可是我根本不记得我父亲。”

小十七诧异抬头,“你不记得你父亲?”

十一点头,“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我娘说我爹死了,我也就只能当他死了。”

“有些事,不记得强过记得。”小十七吸了口气,瞧了她半晌,揉了揉她的头,“我爹说,这地方只要无欲无求,心魔就不能入侵,走出这里,也不是什么难事。”

十一涩笑了一笑,他哪知道记忆中空荡荡的空虚,“如果有欲有求呢?”

“那就出不去了。”小十七往前方望了望,“听说这里面有很多游魂,如果被心魔所噬,就会化成一堆白骨,成为这里的一缕游魂。”

“你爹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如果没有广博地见闻,无法知道这许多离奇的事情。

小十七讥诮地笑笑,“了不起,有什么用?还不是被心魔所噬,死在这里。”

十一微愕,“你爹死在这里?”

“死在隔壁的心魔之海。”小十七从小到大,从不提过往之事,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告诉这个小丫头,“他用这空间的秘密换取我母亲的自由,蛇侯答应了,脱去我母亲的奴籍,可以随时离开。”

“那你和你姐姐为什么还在这里?”

小十七望向远方,嘲讽地笑了笑,“脱去奴籍有什么用?我爹带着我们母子三人离开,母亲很快毒瘴发作,浑身溃烂。父亲虽然不似我母亲在蛇国土生土长,中毒那么深,但也是毒瘴附骨。父亲认为蛇侯欺骗了他,回来与蛇侯论理。蛇侯说,他答应的给我母亲自由,他做到了。至于毒瘴本是无药可解,我们一家人只要不离开蛇国,自能舒舒服服地世世过下去。父亲怒极,回去后,发现母亲已经死去。他伤心欲绝,又恨蛇侯入骨,认为空间是一些地利与天时的巧合造成,只要破坏这种搭成,就能毁去,发誓要捣毁这所空间。”

“后来呢?”

小十七轻叹了口气,“我父亲怕我和姐姐也象我母亲一样死去,将我们送回蛇国,自己进入心魔之海。但这时的他,不再是过去那样无欲无求,最终迷失在心魔之中。”

“那后来呢……”十一的心不由得悬起。

“我姐姐见父亲久没回去,将我藏起来,一个人偷偷溜进心魔之海,寻到被心魔所噬的父亲,那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但姐姐只得九岁,太过年幼,无法将父亲带离心魔之海,只好独自出来,去求蛇侯,愿重返奴籍,只求蛇侯救父亲出来。”

十一的心一阵揪紧,小小的丹红竟已经如此懂事,“那后来呢?”

(一号会入vip了,希望大家能订阅支持,因为大家正版的支持,我才有动力写下去。盗版和手打的,希望能缓缓,给我留条生路,毕竟现在人气已经大不如以前,再这样下去,真很难坚持。

我本人是喜爱言情,喜欢塑造各种类型的男主男配的,但人活着,得为三餐忙碌,不可能仅因为喜好,而不求温饱。

所以如果坚持不下去了,为了生存,也只能舍了所喜爱的言情写作路线,改想别的办法了。

下个月一号,果子要冲新书月榜,努力再挣点人气,能在这个月有粉红票保底的亲,希望一号后能投《邪皇阁》一票。

这书到底还能不能有转机,八月基本上可以成为定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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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6 小十七的由来'

“蛇侯答应了姐姐,但父亲被心魔所噬,出来后,混混沌沌,偶尔清醒的时候也知道指点我和姐姐学武,但不清醒的时候,总要往之门跑。而之门,也被设为禁地,不允许任何人随意进入,入者死。其实知道之门的人,在蛇国也是极少人知道,知道的那几个人也绝不会随便进去,这条禁令是针对我父亲而设。”

小十七说到这里,胸口起伏,象是看见可怕的事情。

十一将手覆上他的手背,轻轻握着。

他才渐渐平复,“因为姐姐重入了奴籍,不能常在家中,只能由我在家里看着父亲,不让父亲到处乱走,但有一天,我太累,睡着了,一觉醒来,发现父亲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到,只得去找姐姐。姐姐逆返禁令,私闯了之门,寻到父亲,父亲已经死去。姐姐违反禁令,出来后,自然是死罪,连我也要一并处死,女皇命人将姐姐送上蛇皇的床榻,而我拿去喂她的宠物……狼。”

十一听到这里,心头不由地一紧,“后来呢?”

“蛇侯说,他需要一批死奴训练成死士,以后用来对付一个很厉害的人,只要我姐姐能成为死士,我和她就能活。”

“平阳侯?”

小十七轻一点头,“不过,那时还没有平阳侯,不知蛇侯为什么能未卜先知,几年后,真的出现了一个很可怕的对手,就是现在的平阳侯。于是清以及另外一些蛇国的一流杀手,成了死士的训练教官,而我姐姐和另外一些奴隶成了死奴,送进训练场。”

他说到这里,苦笑了笑,“是我没照看好父亲,才让父亲惨死,而令姐姐成为死奴。”

“这事怪不得你。”十一轻透了口气,丹红还是苦命的女子,为了父亲重新成为奴隶,为了弟弟成了死奴,结果为了心爱的男人,落到现在的地步。

而平时如同阳光一样的少年,心里竟压着这许多苦楚。

他平时的那些笑,到底是真是假?

“你那时多大?”

“五岁。”

小十七微仰了头,眼里有泪光闪过,接着道:“父亲死了,姐姐进了训练场,我就一个人过活。父亲得罪蛇侯太厉害,也没人敢搭理我,更不敢收留我。加上我们没有田地,没有吃的,我只能在山里挖东西吃。山里很多野狼,一次进山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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