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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不住的秘密-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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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霍冀然的死,真的与林世杰一家人无关?
难道林思竹与霍冀然之间的恩怨,还牵连着林氏家族的其他人?
亦或者,霍冀然的死,根本与林思竹无关。而是他们的侦查方向出了错?
叶臻心头有些凌乱,所幸起身伸个懒腰,抛开杂绪。
就在此时,有人匆匆忙忙地出了别墅,见到叶臻,连忙赶过来问:“请问你看见我家孩子了吗?”
林世杰也跟了出来,让佣人到四处去寻找。
林北钦问:“怎么了?”
林世杰说:“一个亲戚的孩子走丢了。”
“什么时候走丢的?”林北钦问。
“一群小孩子玩闹,偷偷跑出去,前几个都回来了,还有一个男孩没回来。”
男孩儿的母亲说:“他出去了有两个多小时了……吃过早饭就没见到他……”
她原本以为孩子一直在和伙伴玩,直到刚才准备离开了,才发现孩子不见了。
林北钦说:“这里很安全,他应该走不远。让人在附近找找。”
林思竹安抚那位母亲,说:“我请人给物业安保打了电话,他们会帮忙找的。”
这片山林土地价格有多高,安保物业就有多敬业。半个多小时后,走失的男孩就被找回来了。
保安队队长匆忙将人送回来,没有逗留,连谢礼都没要,匆忙地离开了。
已临近中午,林世杰和任静玟留叶臻和林北钦吃午饭。
生日宴过后,别墅恢复了清静。叶臻回房间收拾东西,准备吃过午饭后就离开。
她上楼时,正好遇见抱着换洗床单的任静玟,几床被褥堆得高高的,几乎看不见她的上身。
楼道狭窄,叶臻准备侧身避让,反复让了几次,都不好让开。
叶臻说:“我帮你拿吧。”
任静玟客气地避开,说:“不用了,我抱下去给刘嫂就好。”
叶臻也没强求,连忙转身下去,给她让路。谁知抱着被子的任静玟没看清台阶,一脚踩空,直接跌在了楼梯上。
“你没事吧?”叶臻立即去扶。
她抓住任静玟的胳膊,任静玟却触电似的想躲开。拉扯之下,她的衣袖竟被叶臻扯上去。
骤然间,叶臻看清了她的手臂,顿时僵住。
那手臂上,竟布满了纵横交错新旧不一的伤痕。最深的伤疤在手腕上,粗浅纵横的几道刀疤,触目惊心。而最新的,还裹着纱布,渗着血。
从那些伤痕的走向、位置来看,很像是任静玟自己下手割的。
如果这种推测是对的,那么任静玟竟然有自残的行为!
她此时僵直地站在角落里,眼神空洞无神,如同行尸走肉。
“林太太……”叶臻试探着上前一步,问:“你没事吧?”
任静玟浑身微微一颤,如梦初醒般,说:“没事,吓着你了吧?”
“你的手臂……”叶臻欲言又止。
任静玟将手臂缩起来,扯起唇角笑了笑,说:“没什么……”她的表情非常木讷,也夹着痛苦,“我……不小心伤到的。”她抬眼,直勾勾地望着叶臻,说:“叶小姐,吓到你了。”
叶臻勉强地笑了笑,“没有,你以后要小心些,不要再伤到自己。”
自残行为,是一种不良又残忍的发泄方式,有这样行为的人,一定是心中有痛苦、焦虑、紧张长期得不到化解,甚至对自己和周围的一切都感到绝望。
而任静玟心底,到底隐着什么样的长久无法纾解的痛?
她如今唯一的希望,是否是女儿林思竹?
任静玟犹如入定,表情僵滞着,半晌后才说:“谢谢。”
她俯身,慢慢地捡起床单,一一叠好,抱着下了楼。
叶臻步履沉重地往房间走,忽而心念一动,直接上了三楼。三楼的主卧如她所料,并没有上锁。
她推门进去,首先在垃圾桶中找到了被纸巾包裹的刀片,刀片上残留着血迹,还有可见的指纹。她立即用物证袋装好。
她再查看一圈,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仓促地离开。
吃过午饭后,林北钦带着叶臻离开。
林思竹也想和叶臻一同上车,却被林世杰拉住了。
她只能目送叶臻离开,轻声说:“叶臻,你要常来看我呀。”
叶臻说:“好。”
车子驶出别墅,开出不到十分钟,发现前方的道路被封锁了,路边靠着警车,看车牌,是市警局的。
林北钦停下车,立即有警察上来说:“前方道路暂时封锁,请走另外的路吧。”
叶臻下车观察,发现有几辆警车停在路边,无数的警察快速进入树林,拉起警戒线。周围的山林和道路都被暂时封锁,车辆和行人都不能进入。
“怎么回事?”林北钦蹙眉,向警察出示证件。
警察看过之后,脸色一凛,立即敬礼,“林队?”他顿时仰慕又激动,连忙说:“山林的一个废弃垃圾房旁边,发现了一具尸体。”
林北钦和叶臻同时一凛,决定前往一看。
负责封锁现场的警察立即带他们前往弃尸地点。
这片别墅群开发之前,就是一片广袤的树林,人迹罕至。就算修建了别墅,也有大片的土地荒置着,成为原始的景色。
何况,这片寸土寸金的地方,别墅的数量都数的过来。
沿着曲折崎岖落叶满地的路走了好几分钟,才到达陈尸地点。
落叶和青苔满地的地上,陈放着一具男性尸体,全身赤裸,尸体脸上盖着一张深蓝色的墩布。尸体不远处,是一间废弃的垃圾房,房间狭小低矮,只有一个小孔,小孔恰好能容一人进出。
林北钦问:“谁发现的尸体?”
现场勘查的人,都是警局的警察,组长认识林北钦,立即上前说:“是保安,还有一个叫做常旭的男人。”
他指了指在一旁接受询问的保安和常旭,接着说:“根据保安交代,他原本是和同事以及常旭来找一个走失的孩子的,谁知找孩子途中就发现了尸体。”
林北钦问:“尸体脸上的墩布哪儿来的?”
勘查组组长说:“是常旭,他是林家的司机,手上带着擦车用的墩布。见到尸体时,发现尸体面目全非,他就顺手用墩布盖了一下,免得吓到孩子。”
林北钦穿上叶臻递来的防护服,戴上脚套手套,接近尸体。
他掀开尸体脸上的墩布,一张血肉模糊五官不全的脸出现在眼前。
叶臻呼吸一滞,说:“尸体的脸被砍烂了,好像还用火烤过……”
“这是或许是凶手想要掩盖尸体的身份,”林北钦说,“凶手脱了死者的衣服,没有用任何物品包裹尸体,是为了不留下任何线索和痕迹。”
叶臻也快速检查尸体,说:“难道凶手对他没有任何愧疚怜悯吗?不仅毁了他的脸,还让他一丝不挂地躺在野外。”
“或许是。”林北钦伸手,轻轻抬起尸体的下巴,说:“脖子上有勒痕。”
初步检查完尸体,他找来保安,问:“这附近有摄像头吗?”
保安摇头,“这片区域太大了,监控覆盖不全。但是出入口是有监控的。”
林北钦若有所思,接着对叶臻说:“打电话,通知实验室的人来。”
“好,”叶臻立即照做。
林北钦又对现场勘查的人说:“把这附近三十米范围的落叶和表层泥土清出来,装回实验室。”
这样繁重的工作早已屡见不鲜,现场勘查的人立即执行。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解锁小黑屋,但是费时三天写好的2000字,打算作废啦。
把废稿放微博里,大家可随意看看。
第77章 他的爱徒
大量的警察涌入别墅区; 引来了不少人注意,林北钦等人忙到下午才带着尸体离开。
李逸止的实验室里; 又多了一具尸体。
停尸柜里的霍冀然还未安息,又多了一具没有瞑目的尸体来陪他。
检查完尸体后; 李逸止汇报了尸检情况:“男性; 身高1。76; 体重82千克; 年龄大约55到60岁。死亡时间,初步断定为四天前的凌晨三点到四点,死亡原因是机械性窒息。从脖子上的勒痕来看,不是自缢; 更像是被勒死的,他的舌骨和颈骨都没有断裂; 身上也没有挣扎搏斗的痕迹,手指指甲里也没有发现组织残留。”
林北钦听完,看向叶臻。
叶臻蹙眉; 说:“死亡时间有点巧。”
“怎么?”李逸止不解。
叶臻略微思索一瞬,说:“和霍冀然是在同一天死亡的。”
林北钦不置可否。但叶臻很清楚; 就目前的情况看,这个人的死,与霍冀然半点关系都没有。她轻轻咬着手指; 说:“我有几点看法,第一,凶手和死者是认识的; 否则不必费尽心机毁掉死者的脸,脱光他的衣服。第二,死者对凶手没有防备,甚至在被勒住时,没有反抗能力。他或许已经意识不清了。第三,凶手……可能是别墅区里的人。”
“为什么?”林北钦兴致不错,追问道。
叶臻说:“别墅区在半山上,别墅少,但占地广。离别墅方圆两公里的山上,都没有其他住户。而别墅区是用围墙或铁栏杆围住的,想要带着尸体翻越进去比较困难。更何况,别墅围墙边界是有监控的,有的地方还栓了狗。而唯一能进出别墅区的,只有上山的大门,大门处有高清摄像头,一查就能查出和任何时进出过。别墅外的人,不可能冒险将尸体抛到里面。除非……除非是住在别墅区里的人,杀了人之后,不好立刻带出去,只好暂时将尸体藏在那片人迹罕至的地方。”
林北钦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闻言思索道:“既然怕人发现,为什么不干脆藏在家里?只要掩护得好,藏在家里岂不是更安全?”
“这个……”叶臻迎上他敏锐的眼睛,一时语塞,“我……我也不知道。”
倒是耿直,林北钦失笑,轻声说:“我基本同意你的看法。”
叶臻松了一口气。
无论她如何进步,如何独当一面,在面对林北钦时,依旧像一个乖巧的学生。
他沉默着,目光沉定,许久后,才缓缓说:
“第一、凶手有反侦察能力,或许与警察接触过。他懂得毁掉死者的脸,清楚所有的痕迹和线索,说明他做事缜密、计划周详,这能在一定程度上反应他的心理和性格特点。
第二、他对别墅区的情况非常熟悉,要么就是居住在别墅区,要么是在别墅区工作。从他的身体情况来看,他应该是从事体力劳动的人,他四肢粗壮,小腿有力,手和脚上有不少薄茧,手心和脚心还染着霉菌,指甲并不整洁,这说明他很可能不是居住在别墅里的人。所以,接下来,应该去排查一下那些别墅,看看是否有在那里工作的佣人、保洁、保安等人失联。
第三,死者体重不轻,要带着这么一具沉重的尸体,躲开监控、躲开安保的检查,可见凶手的体格和力量和不小。也有可能,凶手有帮凶,两人一起杀人抛尸。”
他简单地说完,稍微静了静,看向李逸止,“当务之急,是要确认死者身份。”
李逸止说:“我尽快。”
当即,林北钦就下达了命令,让路征去别墅区调查监控,让方圆等人去排查别墅区的人。
叶臻忽而觉得路征调查监控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他堂堂一个电脑高手,大部分时间都在看监控,实在太屈才了。
警局和实验室的人,陀螺般忙碌起来,忙得昏天暗地,脚不沾地。
这样的情况,让叶臻想起在蓉县的时候,那时也是几起命案同时侦查,可实验室的人硬是顶住了强压,快速地破了案。
傍晚,路征便将监控带回了警局。
明明几日不见,叶臻却觉得如隔几秋了。
趁着休息时间,路征询问了叶臻这几天的情况。
“一直在查霍冀然的案子,你呢?”叶臻说。
路征说:“我也是,林思竹小区的监控我都查过了,我发现了几处疑点。”
“什么?”叶臻双眼一亮,“什么疑点?”
路征眉头轻蹙,“目前还不能确定,等侦查有了进一步的结果之后,我再告诉你。”
“好,”叶臻有些激动。
“另外,”路征说,“我查了霍冀然这段时间拍的照片,也发现了可疑之处。”
“什么可疑之处?”叶臻问。
路征调开几张照片,照片做过处理,其中有好几张,都圈出了画面远处的一个模糊的身影。
“这是同一个人?”叶臻问。
“是,”路征说,“我已经比对过了。这个人多次出现在霍冀然的照片里,我怀疑他也是在跟踪林思竹。”
叶臻浑身冒起鸡皮疙瘩,“有他的正面清晰照吗?”
“没有,”路征摇头,“我对这上千张照片都进行了处理比对,很可惜,无法识别他的面孔。”
叶臻有些惋惜,与此同时,脑海中思绪飞速运转。
她突然咬住手指,双眼一亮,忍不住欣喜地跳起来,难掩兴奋:“师兄,我突然明白了!多亏了你的线索!”
路征浑身僵了僵,有些不舍地看着她,“你明白什么了?”
她笑弯了眼,明眸里似闪着星光。不等他说完,她已经脚步轻快地跑开,她要把这个发现告诉林北钦!
路征看着她飞奔离开的背影,苦涩地笑了笑,沉默地坐在电脑前。
“可惜……”郑小吏从门外进来,轻声喟叹,拍了拍路征的肩膀,“路师兄,路大神,小师妹已经走了。”
路征敲打键盘的手停下,沉默不语。
郑小吏非常苦恼,“我支持你,也支持林队,怎么办?好纠结!”
路征盯着电脑,幽蓝的光映得他的脸色晦暗不明。
他轻声问:“林队也喜欢叶臻吗?”
“那是,”郑小吏非常肯定,“叶臻可是他的爱徒啊!”
路征起身出门,郑小吏担忧地问:“你要去哪儿?”
路征说:“出去透透气。”
今晚的月亮依旧很圆,孤零零挂在天上,月光黯淡,远不及城市辉煌绚丽的色彩。
路征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开了瓶啤酒,对着地上的灰扑扑的人影举杯,黯然一笑。
……
叶臻走到林北钦办公室门口时,办公室的门轻掩着,里面传来交谈声。
警局局长今年五十多岁了,身强体健,头发花白。他坐在林北钦对面,看完近期的案情报告。
“的确有些麻烦,你想怎么办?”局长蹙眉,“转交给其他队吗?”
林北钦摇头,“我还能搞定。”
“可能需要避嫌,”局长的脸色有些沉重,“你把握好分寸,不要落人口实。”
林北钦面色如常,“我知道。”
局长不再多言,起身准备离开,看见了站在门外的叶臻。
他又坐下,压低声音问:“门外的是叶臻?”
林北钦顺势往门口看了眼,磨砂玻璃上映着一道熟悉的身影,很淡很柔,也很耐看。
他说:“是。”
局长说:“听说你和她相处得不错,怎么样,好带吗?”
林北钦含笑,说:“不算太聪明,但也不笨。”
局长知道,这对林北钦来说,已经算是不错的评价了。他轻一声,说:“她找你应该有事,叫她进来吧。”
叶臻应声,推门而进。她先看向林北钦,他噙着几分笑意,柔和夺目。
随后她看向局长,“局长好。”
她态度不卑不亢,背脊挺得笔直,虽然看似娇小,但识人无数的局长,一眼就能看透叶臻骨子里的韧劲。局长微微颔首,问了几个关于案情的问题,叶臻一一回答,逻辑清晰,从容不迫。
他还记得叶臻刚来警局时,他偶尔听林北钦提起她。林北钦当时对她的评价是:“稚嫩、迟钝、无知、单纯。”
如今看来,她似乎已不是林北钦口中那个初出茅庐的女警了。
局长心头很欣慰,但也不禁喟叹。
他复杂地看着叶臻,忽然说:“你的实习期就要结束了。”
叶臻说:“是。”
局长说:“你想去哪个部门哪个队?”
叶臻一惊,恍然不安地看向林北钦,“局长,我不能跟着教授了吗?”
局长轻笑,“实习导师只带三个月,这是警局的规定。届时你考核合格,能独当一面,还要师父带?”
叶臻有些无措,手指紧扣着,她非常不想离开林北钦。
“现在说这些还早,”林北钦适时打破沉静,“在我看来,她离合格还差得远。”
局长不解,转头看向他,沉默思索许久后,轻声一叹:“好吧,叶臻是你的徒弟,由你来安排最合适。”
他起身,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叶臻目送他离开,僵直的背脊缓缓放松,心头长舒一口气。
第78章 溯源求真
时间如细水长流; 日复一日地忙碌下来,竟会让人忽略时间的流逝。
叶臻进入警局后; 接手了两大命案,奔波忙碌下来; 竟忘记了时间已过去这么久了。
她坐在林北钦对面; 嘟囔着问:“教授; 三月实习期满之后; 你打算把我放到哪里去?实验室,还是警队?
窗外月光如华,室内灯光明亮皎白。她与他只有一桌的距离,目光浅灼如水。她原本肤色偏浅; 在灯光的映照下,犹如透明; 衬得那双眸子漆黑明亮,目光入定,让人难以忽视。那双薄薄的唇; 似轻轻抿着,有些隐忍; 有些不悦。
她从来不会在他面前表露这样微妙的情绪。
林北钦面色淡然,说:“现在说这个为时过早。总之,看你表现。”
叶臻并没有因此放松。
“找我有事?”林北钦问。
叶臻回神; 快速理了理思绪,说:“路师兄那边有新发现。”她简单地将路征的发现讲了一遍,说:“我怀疑; 除了霍冀然之外,还有另外一人在跟踪林思竹,这个人,或许就是给林思竹寄婴儿尸体的人。”
“照片整理出来了吗?”林北钦问。
叶臻有些遗憾地摇头,“并没有清晰的正面照。”
林北钦说:“把照片给实验室的老施,他是专业的犯罪素描师。”
无数条线索在叶臻脑中快速整理,她轻声问:“教授,这个未知的跟踪者,会不会与霍冀然的死有关?”
她看进林北钦的眼底,无声的眼神交流中,心照不宣。
案情的线头,依旧是林思竹。
叶臻习惯性地咬着手指,说:“霍冀然跟踪、骚扰林思竹的同时,还有另外一个未知的人在跟踪骚扰她,这个人或许会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与霍冀然相遇,他们由此得知彼此的存在,甚至因此熟悉彼此的行踪。那么,这个未知的跟踪者,其实也有条件杀害霍冀然的。”
林北钦若有所思,“霍冀然跟踪骚扰林思竹的目的是为了报复,而另一人的目的是什么?他杀害霍冀然的动机又是什么?”
叶臻一怔,问:“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查?”
林北钦说:“既然案情的源头是林思竹,那就查林思竹。除非跟踪她的人是变态,否则他和林思竹就一定会有某种关系。详查曾经也林思竹有过来往的人。”
叶臻点头。
林北钦说:“林思竹过得非常警惕,说明她深受被跟踪的困扰。我推测,其实她可能收到过多次骚扰纸条或图画,不过纸条和图画,要么被她销毁了,要么就被她藏起来了。她或许知道一些关于跟踪者的信息,只是她不愿意透露。”
“她为什么不愿意透露跟踪者的信息?”叶臻困惑不解,“难道她被威胁恐吓了?”
真相不得而知,林北钦说:“等方圆那边查人之后,再寻找线索。”
月渐高升,林北钦起身,说:“下班吧。”
叶臻这才离开警局。
……
次日,方圆联系到几个林思竹在大学时所在艺术社团的人。
当时社团的二十几个人,如今留在宜城的,只有三个。
首先会见的,是艺术社团的副会长柯云。
她很少和警察接触,见到叶臻和方圆都是与她同龄的人,稍微放松了些。
叶臻问:“你和林思竹熟吗?”
柯云说:“不算太熟吧,我和她都是副会长,在工作上有些交集往来。”
“社团里,谁和她的关系比较好?”
柯云略微蹙眉,说:“应该是王玥安,她们是同学,还是室友,形影不离的。”
叶臻:“霍冀然呢?这个人你还记得吗?”
柯云点头:“记得,听说他追求王玥安,追了三年。也是为了王玥安,才加入社团的。”
“除了霍冀然和王玥安之外,你还见过林思竹和谁比较亲密吗?”叶臻问。
柯云回忆半晌,说:“听说林思竹有个家教老师。她大三那年,对社团的事情不怎么上心,一有空就走了。据说是和那位老师恋爱了,哪儿有时间管社团的事。”
“家教老师?”叶臻脸色一僵,“恋爱,你确定吗?”
柯云有些惶恐,“我也是听王玥安说的。”
“后来林思竹休学,你清楚原因吗?”方圆问。
柯云摇头,“不清楚,我和其他同学都觉得很突然,学校对这件事也讳莫如深,从来不提。”
接下来会见的,是社团的组长,谢淇奥。
谢淇奥说:“林思竹人缘挺好的,在校时有很多男生想追她。我们社团有几个男生,都向她表白过,还买过玫瑰,送过情书。但她很高冷,几乎拒绝了所有人。”
“你知道有哪些人追过她?”
“有吴子昂,唐瑞,这两个人和我关系近一些。”谢淇奥说,“他们电脑里有多少张林思竹的照片我都清楚,唐瑞甚至还写了……”他有些尴尬,轻咳一声,说:“还写过以林思竹为主角的小黄文,在我们社团里秘密流传过。”
叶臻侧目,心底有些鄙夷。
“除此之外,你没有印象比较深的人了吗?”她问。
谢淇奥又回忆了一会儿,说:“我想不起来了。”
方圆翻阅卷宗,突然问:“洛晨涛这个人,你还记得吗?”
“洛晨涛?”谢淇奥想了好一会儿,“我对他没什么特别深的印象,他这个人很闷,独来独往的,性格很内向,你跟他说句话,他都会害羞,不敢和人对视。”
最后一个冉婧,是当时社团的新成员,跟随林思竹学习过一段时间。
“我进入社团的时候,林学姐都大三了,她平时很忙,和我来往的时间不多。”冉婧轻声说,“不过,我听说,她喜欢过一个老师,甚至为了那个老师退学了。”
叶臻又是一惊,“什么老师,是家教老师吗?”
“好像是,”冉婧点点头,“她还给我看过照片,挺帅的。”
她有些感叹,说:“林学姐在社团的时候,我们社团办得挺好的,自从她离开后,这两年社团已经大不如前了。前几天我们还准备收拾社团以前的东西和照片,想处理掉或者交给学校,把社团给停了。”
“社团还留着以前的资料和照片吗?”叶臻惊异。
“是啊,都留着。”冉婧说。
叶臻和方圆对视一眼,说:“可以把资料和照片给警方吗?”
冉婧没有犹豫,直接答应,“好吧,等我整理好之后,我就把东西寄过来。”
“不用,”方圆怎么会耐心等,她直接起身,说:“我这就跟你去学校拿。”
……
当天下午,社团所有的资料和照片,统统拿回了警局。
有关于林思竹的部分,被带到实验室进行筛选鉴识。林思竹在社团的那两年,举办过不少活动,大部分留有文档和照片,照片中,那时的林思竹,还是个青涩的小姑娘,脸上有点婴儿肥,嘴角挂着纯真甜美的笑容,与如今气质阴郁情绪多变的林思竹判若两人。
除了照片外,还有一些短视频,每一段视频,都是记录的社团内外的活动。
每一场活动,都有林思竹参加,或唱歌或跳舞,或弹琴或朗诵,总会赢得无数的掌声和喝彩,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现场男生们对她的追捧和喜爱。
叶臻轻叹:“大学生活真是丰富多彩。”
冷不丁的,林北钦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你呢?大学时怎么过的?”
叶臻吓了一跳,起身回头,“教授,你什么时候来的?”
林北钦在她身后站了好一会儿了,她一直认真地看视频和照片,专注得到了忘我的境界。
本以为她会对案情做出看法,谁知道竟是感叹大学生活,果然还是个未脱稚气的姑娘。
他在她身边坐下,开了一瓶矿泉水,说:“你大学时,是怎么过的?”
叶臻自然地说:“大学不都差不多吗,大一混时间,大二开始觉悟,觉得不能再混下去,于是开始奋发向上努力学习,大三的时候开始思考到底要做什么,大四了有了迷惘,但是我很早就决定,要来警局了,所以一整年,我都在准备考试。”
听起来没什么不妥,林北钦默了一瞬,说:“遇到过什么困难吗?”
叶臻细眉轻轻一蹙,轻轻摇头:“没有,最大的困难就是挂科。”
林北钦轻笑:“挂过吗?”
叶臻想起那场挂科风波,似乎心有余悸,说:“大一的时候差点挂了,但好歹险过了。”
林北钦轻哂:“听说你拿了国家奖学金,还有人资助,怎么还会挂科?”
叶臻小声说:“我大二的时候就很努力了。”
林北钦不再发问。
叶臻大学的时光,他虽然没有参与,却比任何人都了解。只是他还不够满足,希望能知道更多。
只是叶臻显然不想多谈,他也不会再问。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今后他会尽己所能,让她慢慢成长。
这不仅是他所愿,也是叶珝的心愿。
第79章 远离她
得知真相; 犹如抽丝剥茧,下一刻所发生的; 或许会出乎人的意料。
叶臻将侦查的结果告诉林北钦,谨慎地问:“教授; 李法医曾经是林思竹的家庭教师; 对吗?”
林北钦眉心微蹙; “是。”
叶臻说:“我和方圆询问过社团的人; 他们称林思竹在校时,曾和一位老师恋爱过,而且是家教老师。”
“我知道了,”林北钦说。
林北钦初入警局; 李逸止也不过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年轻法医。这么几年下来,两人合作过的案子不计其数; 是工作上的搭档,也是知己挚友。
两年前,李逸止受邀到医学院讲学; 顺道照顾了林北钦的妹妹林思竹,两人因此相熟; 林思竹甚至聘请李逸止为家教。
他们两人的过往,林北钦从不问过,也从没想过; 会与如今的案子有所关联。
当晚,他敲开了李逸止的家门。
李逸止有些惊讶,进门后拿出两瓶酒; 问:“喝哪种?”
林北钦从容不迫地坐在沙发上,问:“哪种度数高?”
李逸止挑眉,“难得,你这种禁欲的人也会喝酒了。”
林北钦半真半假地说:“喝了酒,我才好揍你!”
李逸止倒酒的动作微微一僵,干涩地笑了笑,倒满酒递给他。
“你真的是来揍我我?”他在林北钦对面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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