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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涉道-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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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抒笑起来,冷淡的口吻:“掎角之势?是啊,若单是为了林阡,也许我真的可以和越风掎角之势,做他林阡征战天下的左膀右臂。但是,小吟,有你在,这一切就绝不可能……”

吟儿脸色一变,气氛忽然僵冷:其实,这句话才是症结所在吧——瀚抒他根本就不是对胜南误解,也本不是在乎越风、不是和越风不相容,而是,而是因为她凤箫吟!

明确了祸乱是因自己而生,吟儿霎时无言以对,手足冰冷:岂止瀚抒,越风他……会不会也是一样……

“你终于明白了吗?越风是因为你才要走,我也是因为你,才做不得林阡的左膀右臂!有你一天,林阡就休想让我与越风相容,更别指望我和越风能帮他北定中原,征服天下!”瀚抒冷笑,“小吟,执意留在他身边做祸水,你一定会后悔的,你只有两个下场,一是看着他为了收服我和越风不得已放弃你,另一个,是他没有放弃你但却永远失去了他曾经的左膀右臂!”

“瀚抒,我不会后悔留在他身边。若天注定你与越风都不能再做胜南的左膀右臂,那便由我一个人来做他的左膀右臂。”吟儿噙泪听着瀚抒分析的事实,依旧坚强地回应,“我不会眼睁睁看着我的男人因为我而失去。今生今世,若我害他失去什么,就必将帮他夺回什么,哪怕你和越风的缺憾我要拼了性命才抵得上,那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抵!终有一天,我要让你们都看到,我一个人,足够取代得了你两个!”

洪瀚抒面色一凛,看着这样一个早已不属于他的吟儿,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哀愁:小吟……为何竟是这样的坚决……

离开的时候,他多想告诉她,小吟,你在说最后一句的那一刻,我亲眼看到了你神色里的坚决,那种坚决,是属于林阡的,所以我相信了,如林阡那样坚决的一个人,是断然不会放弃你的,哪怕失去他的左膀右臂、掎角之势。我与越风,本事再强,地位再高,也及不上你一半重要……我虽然没有见到他,但我可以通过你,见到他。

你与他之间的理解已经到了这样深的地步,所以你听我分析的时候,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第二种可能,对于第一种可能,你不屑一顾,置若罔闻——放弃你?连我洪瀚抒都做不到,更何况林阡?!

也许,真像你说的那样吧,我心中的那个林阡,只是我猜忌的林阡,我不该责怨,不该怀疑,不该诋毁,毕竟他,曾经那样得令我信任,令你追随。

他的执着,他的炽热,他的痴狂,是我们三个人共同的性格。

其实我真的应该比你更了解他,不错,小吟,我对他的偏见,全是我用来说服自己他赢了我的理由而已。

他没有变。我说我看不清他了,是因为我看不清我自己了。

可是,就算他原本什么都没有错。

他有了你,就是他的错。

我洪瀚抒,什么都输得起,可是输不起你。

小吟,今天我终于看仔细,你要的是天下。你要你的男人带着你一起,俯瞰天下。

为了你,我愿与林阡争天下!

云雾山的记忆骤然被扯裂,一场结拜一场梦,小吟,当初我早该这样决定。

第五十五章 将与林阡争天下(3)

 伤城,建康。

千古龙蟠并虎踞,从公一吊兴亡处。

“昔日帝王宅,如今百姓家。王谢风流,唯有燕子认得。”吴宫花草,晋代衣冠,俱往矣,可惜南宋,却是一个不得不轻帝王的时代。

若把朝代的变迁,压迫进一个人的命运里,这个人在年少的时候,就要连续体验奢华、流浪和寂寞。他,或许是最了解建康的那一个,了解一座城市为何会同时兼具王气和荒颓。建康,所以就是最适合他生存的城市。因为他就是建康,建康就是他。

谁说饮恨刀的宿命是“为战而生”?明明就是“为战而逃”。当林阡在这条抗金的烽火战路上驰骋纵横越来越远时,他林陌,却逃不过和建康城一样的际遇。

逃避了天下,被锁在建康。错了,错了,不该生活在建康,所以多袭了一丝王谢的风流,少了一腔韩岳的热血。也许,真正是属于魏晋和南宋的冲突吧。

乌衣巷的夕阳下,陌,忽然有些想念这个不属于他的朝代,不属于他的年华。

林阡,如果我还是你,此刻,应该是我,在川蜀的风烟里,和念昔一起,迎接我们命中不朽的时刻吧……

爹,可知当年你问我复宋的希望时,为何我会说出一句令你失望的“南宋必亡”?爹竟然不明白,我忧郁的外表下,是一颗忤逆的心,我说南宋必亡,是意指我可取而代之!

爹却始终没有明白我的话,栽培了我十多年,都没有真正地理解,我在握饮恨刀的时候,不是林陌,而是林阡。既是林阡,从生到死都是战魂,又岂可能不敢篡宋!?

可惜,现如今,只能任凭我血液中属于林阡的冒险一点一点地流逝。当有关他的印迹磨灭殆尽,就只能留下林陌的灵魂,而我代替了十多年的名字,在他成为一代盟王的今天,终于全部还给了他,饮恨刀,念昔,还有至高无上的功业和荣耀。

既生阡,又何生陌……

天地之间,是否注定有一鼎盛者,就有一孤独者。

夜晚,看见他的母亲一身夜行装束,从后门要离开秦府。

“你干什么去?”这么巧,父亲秦向朝就出现在她的身后,也许,是过分担心她了,竟一直跟着她。

玉紫烟停住脚步:“我要去救师父,他在白帝城被金人囚禁着,恐怕性命不保!”

“你师父?”秦向朝当即怔住。

“师父的五个徒弟,如今在世的只有三个,两个在囚禁着他,若我不救,谁还能去救!”

“我知你接到密信才知此事,但恐怕当中有诈!”秦向朝当即否决,“远在白帝城,我断不会放你一个人去,他们一定另有目的!”

玉紫烟泣道:“师父出事,徒弟岂有不管之理?”

“他就在白帝城不远,让他替你救。”秦向朝道。

玉紫烟当即一怔:“谁?”

“你的儿子,林阡。”秦向朝还未说完,玉紫烟立即打断:“不,不可以!我已经对他负疚这么多年,怎还可以再牵连他一次?”一时动情,竟歇斯底里。

“紫烟!”秦向朝抓住她双肩喝止她,一瞬,语气还是变软,“要去可以,不过,让川宇一起,沿途保护你。紫烟,我不能让你涉险一次。”

白帝城,那应该离你不远吧,林阡……

四月过了一半,怎还闻见肃杀阴寒。

和建康那么相仿,白帝城,见证了太多的盛衰兴亡。

更重要的是,这两座城池,阡和陌是这样凑巧地曾经过,或经过着。

玉紫烟站在江边,泪流满面,川宇在一侧,冷漠却专注地守护着她。

原来,送密信给玉紫烟的人竟然是黄鹤去。不得不说,秦向朝的担心并不多余。

当林阡到达鼎盛,玉紫烟,的确是对于金人来说,再重要不过的一个人。

如果,黄鹤去真的能够无耻到无所不用其极。

“师兄,江湖凶险,为什么我们一个个都逃不开。”访旧半为鬼。泰安义军的痕迹,被抹得一干二净。玉紫烟只觉悲痛欲绝,江水湍急,她身后的这个人,倒影也随着江浪起伏不停。

得不到他的回应,玉紫烟忽然大怒,一剑就刺上去,黄鹤去不躲闪,只用手指夹住剑尖,玉紫烟大声喝道:“黄鹤去,回头是岸啊!”

黄鹤去压低声音:“我原先只是想用师父去胁迫林阡,但如今,是真的想救师父!师父在冰冰的手上,朝不保夕,冰冰她,已经丧心病狂了……”

“丧心病狂的岂止是她!是你杀了大师兄,是你杀了二师兄!”忆及易迈山和白鹭飞的血债,玉紫烟恨不得立即将他手刃。

“紫烟。你听我说,这不一样……”黄鹤去叹了口气。

“有什么不一样?!”玉紫烟冷笑,“你和冷冰冰,连畜生都不如!”

“紫烟你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根本不能理解别人的想法,偏还要这般鲁莽地擅作推测!”黄鹤去止不住愠怒。

“少废话,你用来围攻我的人呢?在哪里?让他们都出来,看看你到底能不能得偿所愿,杀得了我!”玉紫烟冷冷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这一次真的是想救出师父,让他逃过冰冰灭绝人性的报复!”

“可是你却不能亲自出马,以免伤害你自己的仕途。”川宇却洞悉了黄鹤去的意图,冷冷说,“要武功高强,要决心坚定,要受你摆布,又要与现在的你没有牵连——你唯一能想到的人,只有我娘一个。我说的是么,黄大人?”

“紫烟,你是除我们之外,师父唯一的希望了。”黄鹤去无奈点头,但他也知道,有川宇在,玉紫烟就不可能受自己摆布,惟能低声劝玉紫烟,“紫烟,明日子时,我为你引开冰冰和贺若松,然后派遣人马在外围接应你。你且放心,白帝城绝大部分是林阡的地盘,只要你带着师父到了杜甫西阁,就可以安全无忧。”

“既然这里是阡儿的地盘,那贺若松和冷冰冰为何敢在这里胡作非为?!”玉紫烟依旧不肯相信。

“因为,一年以前,迈山和鹭飞,便是葬在了这里。”黄鹤去语带悲凉,“多讽刺,曾经,师父把我们都带到杜甫西阁游学,给我们讲述他的志向,传授我们他所知的道义……可是,几十年后,这里,却成了师徒几个的墓地……”

“冷冰冰要让师父在受尽身心折磨之后,同样地死于旧地?!她竟心狠手辣到这个地步!她竟一点都不念养育之恩!”玉紫烟终于领悟,又气又怒。

“黄大人,如何让我相信,你不是想帮着冷冰冰一起,害我娘也一样在白帝城丧命,从而给你们的师父,更致命的一击?”川宇冷冷问。黄鹤去心一凛,这样的语气和话音,令他不得不想起林阡。

那个瞬间,黄鹤去有些失神,说这句话的人,到底是林阡,还是林陌?现在才发现,他们兄弟俩的轮廓,有九成多的相似。远远看去,明明那是来自林阡的慑人。

“紫烟,我怎可能那样地害师父!?我与师父之间,可有像冰冰那般的深仇大恨?”黄鹤去立即否决川宇的猜疑。

玉紫烟冷笑道:“有!当然有!你自然还恨师父当年给你的一巴掌,你自然终身难忘!你与师父在泰安的最后一次分歧,你甚至当众要与他脱离师徒关系一走了之!黄鹤去,你没有忘记我都还记得!”

“明日劫狱,只要不引起大动静,便不会有危险。紫烟,全凭你自己心意,师兄并不强求。谁也不知道,师父还能撑多久。我也不会次次都有机会,替你拖延贺若松。”黄鹤去克制着愠怒,冷冷说,“言尽于此,师妹三思。”

黄鹤去转身便要离开,玉紫烟一惊之下,竟是一句话也再问不出口,黄鹤去心中有数,对玉紫烟,当然要这般的欲擒故纵,她既然来了,就必定抱着带师父一起走的决心,当年五个徒弟之中,数玉紫烟与师父感情最深。否则,他不会有把握她收到信就会赶来,几乎没有经过深思熟虑。

“黄大人,可否先给我绘一张贺若松落脚点的地图,容我看一看周围的环境,然后再听听你的全盘策略?还有,用不着明日便劫狱这么仓促,你派来接应的手下,我想要亲自过目挑选,以做到万无一失。”忽然,耳后传来这样的声音。竟然令黄鹤去寸步难移,瞬即被钉在原地,怎么可能反驳,怎么可能拒绝!

许是太久没有见到他了,竟忘记,眼前人曾经比林阡还要棘手!在淮南最乱的时刻,其实是眼前人间接帮林阡控制了局面,拒绝了金人的挑拨离间!

那种逼人的胁迫,威力根本超乎想象。眼前人和林阡,还是一样的眉宇,一样的气质,一样的魄力,不仅在容貌,甚至连语言……对啊,他们本就是一母同胞,同年同月同日,同一个时辰出生,唯一不同的,是一个先后而已。

紫烟啊紫烟,你此生最大的幸运,便是有林阡林陌两个杰出的儿子……

可是,究竟是谁说,林阡他命格无双?明明他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一个人与他成双……

如今,以一个落寞的贵族,能否和鼎盛的王者一较高下。天骄大人关于“阡陌之伤”的计划,是暂时搁置,还是顺势推进?黄鹤去的脚步,越放越慢。

黄鹤去一步一疑,川宇尽收眼底。其心中的想法,川宇也可以一目了然。

但,黄鹤去,构不成川宇此时此刻的在意。

能构成他在意的只有那独独一个名字而已。

林阡。

白帝城,绝大部分是你的地盘。

是不是意味着,我的故事又将躲不开你们。

我,该怎么遇见你。

我镜中的人生啊。

“吟儿派”才女影凰乱的《此生难履丰都约》

 《此生难履丰都约》

by影凰乱

一直以为玉泽的一见钟情不牢靠,一直担心云烟的日久生情太飘摇,唯有吟儿的患难真情才是他的正道!

江湖同路,并骑红尘,风沙隘、魔人村,他可以为她将性命抛掉!寒潭中、营帐内,她一样为他露盟主威严!盟王与盟主,战场的默契,间隙的深情,本以为这就是天造地设的骄傲,可是,仅仅一次别离,就将这一切推翻!原来“习惯”也是生命附带,割舍不下,一样足以对抗辉煌!

云烟,遇见她时,他的爱情已被玉泽主宰,他的身边已有吟儿相伴,与他的际遇太平凡,平凡得掀不起他心中微澜!爱他的心意太坚定,坚定得拒绝了他的拒绝,放下金枝玉叶的奢华,只想陪他亡命于天涯!

黄天荡,贵阳城,一支玉箫吹走他多少烦恼,吴侬软语消解他多少纷扰!无需对玉泽那样时时刻刻地思念,不必似吟儿那般敌阵临危的挂牵!她就是她!不顾一切地闯入他的世界,却能小心翼翼地避开累他的战场,保护好自己,一切都是为了他!

他在奋勇杀敌,无需分神片刻去想念她;他的运筹帷幄,不必为她的安危费一兵一卒。他可以全力以赴,用手中双刀铸造他联盟的辉煌,待到凯旋策马,她会在路边等他,带着他熟悉的微笑,等待着他回家!

她可以做好丰盛佳肴等他,缝补着衣服等他,也或许,她什么都不做,只是在营帐外,心神不宁地来回走动,在他回来的时候,轻轻接过他手中双刀,然后,温柔如水,璀璨微笑!

幸福,其实可以这样简单!暂离了硝烟,袅袅的炊烟梦圆了他的“寻常人家”!

幸福,也可以这样平淡!挑灯夜补的温暖,弥补了他此生难以企及的梦幻!

他情深却缘浅!玉泽的铭心刻骨,在一次次错失中痛入骨髓!云烟的平淡无奇,却在点滴的沉淀中镌刻进生命!

她深爱却无妒!陪着他一次次地与爱情擦肩而过,用生命守护着他对另一个女子的承诺,他的伤痛她感同身受,她的伤怀他所知多少?

她眷恋却宽容!他出征在外,她微笑着承诺,会在生活上照顾吟儿的周全!她何尝不知吟儿与他不仅仅是战场上的携手并肩,也是感情上的千丝万缕!他们为战事奔忙,她温柔地叮嘱:“赶不回来,就在那边过夜,一路上,你们要相互照应!”捷战后的小憩,她仰望着星空憧憬:“我们三个,不论走到哪儿,都是同盟!”

她的好,她的美,她的温柔如水,她的体己贴心,给了他安定的归宿,也给了吟儿家的安心!以至于吟儿历经生死劫难,被他救回,安静地与他共乘一骑,却在看到道边云烟姐姐的身影时会喜极而泣!这种家人的温馨是他都不能给予的啊!所以,云烟姐姐离开,吟儿会舍命挽留!不论面对多少高手,不管眼前性命堪忧,拼死决战,只救她一见!深恋至此,不相信她会狠心离开,她怎么舍得下胜南?怎么舍得下吟儿?怎么舍得下她憧憬的同盟从此变得残破不完全?

吟儿心碎,胜南何偿不煎熬?面对玉泽的情殇,她始终相随在旁;他和吟儿情愫朦胧,她一直暗中相帮,善待每一个人,唯独忽略了自己!看他为玉泽感伤,看他携吟儿辉煌,轮到自己,只剩下等待!等待他走出情殇,等待他大捷辉煌,等待时间将她移入他的心里,不知不觉,根深蒂固!

他跟她的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对她的情深是从何时沦陷的?什么时候开始,她在他的心里位重如此,无人可及,就连玉泽都无法撼动!阵前的解救,他对玉泽说:“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同样的救援,他为云烟抛却双刀!背弃了联盟,抛弃了江湖,只想自私地保留那仅剩的爱情!

玉泽流着泪怆然,她明白,其实,她与他早已回不去了!吟儿噙泪而笑:“留住云烟姐姐,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报偿!”

留住云烟姐姐!吟儿舍命挽留,胜南拼力强留,云烟又何尝舍得离开?

只怪他们心意想通,只怨他们情意太浓!无需开口,他们总能猜到彼此心中顾虑!她是深宫郡主,何以陪他流落江湖?纵然他统领江湖,却无绵力护她周全,给她安定的幸福!

不是她心狠,只怪她情深!给了他一个丰都城的约定,却要剥夺他履行的权力!曾经的出逃,拒绝了一个政坛翘楚,原来,是为了遇见这个江湖领袖!

相遇、相识、相知、相爱,却难相守!

她是幸福的吧?她爱的男人,为了她,宁愿袖手江湖!这样的幸福多么讽刺!他拼命背离的江湖,却从不曾远离,步步紧逼,刻刻跟随!她怎会不懂,饮恨刀的使命是征战,饮恨刀的战念是恢弘!

于是,玉箫轻柔,携带他眷恋的温柔,婉转悠扬却为何生出这高亢激昂?箫声不止,气势恢弘,箫中有战,剑气如虹!娴静女子不输男儿气魄!

云烟啊云烟,你的箫里,其实是我的灵魂和我的追逐,原来你在劝我回头,重返战场!你懂我心怀天下,又怎会不懂我爱的辛苦?

吹箫歌垂钓,垂钓人怎能不解箫?

云烟啊云烟,忘了你的美貌无限,忘了你的温柔缱绻,只是,身边这个独一无二的女子,今生若错过了,世间还有谁值得我这样珍惜?所以,我们的爱情,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吧,直到,终于抵达了丰都,却谁都不能再回头…

可叹英雄无双,怎敌红颜惆怅?

今夜抱紧她,淡了江湖,忘却情仇,且任美人留征人,水心撼石心,蛾眉印剑眉,兰气销王气!今夜之后,任记忆长留!独身江湖,我不再孤独,遥念那禁院深宫,清雅的女子,眉间可是那淡淡的哀愁?望月怀远,幸福重现,短暂的记忆,足以抵御那禁锢的苦凄!

记忆就这样远逝,离别,谁也无法制止!他深知,离开与送别同样苦楚!如果,她走的时候不要回头!如果,他能背情转身,看不到她离开的背影!或者,他们能倒转时空,回到最初的相遇,半分的差池,是不是就可以避开今日这心碎?只是,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天能不能让时间就永远停在这里,天能不能体会到,离开一个人究竟要流多少的眼泪?

“胜南,我们分开来走试试看,看是否这两条路都能翻过山去。”她停留在岔道之前,岔道,岔开了,也许永远都无法回归到从前!

“显然都能翻过山去。”他一怔,微笑着抑制住自己的不舍,“我在山顶等你会合。”

“好,我尽量不让胜南等太久。”她回过头来,对他嫣然一笑,那一笑,胜南一辈子也忘不了,是他一生中见过的最幸福最快乐的笑容,只清幽,没有负担,没有惆怅,没有忧愁,是倔强,是美丽!

云烟,为何你要如此善良?走,也不让我看见你的忧愁?用笑容伪装悲愁,用希望埋葬离恨!是你最后一次为我着想吗?还是这离别之伤,痛入骨髓,穿透灵魂,痛得你无法负荷,只能用微笑去化解伤悲,用幸福去稀释记忆!任时光荏苒,记忆变迁,当我梦回此刻,想起你的时候,记忆中唯留下这个笑容,没有泪水,摒弃忧愁,只留下浓浓的幸福!

幸福,那是我们短暂的相守,一生的奢求!

不会让我等太久!我懂,我不会等你太久,一生够吗?只此一生,来世,我就放你走!

山顶上的徘徊,就是那样固执,宁愿那样愚蠢!我一直相信,你会来跟我汇合,明知这只是一个谎言,自欺,有时候比被欺更加伤害!

等待,山顶的时间,失了意义!清晨日暮日西斜,晚风拂空星辉夜!我独自信马由缰,不是闲适,只为彷徨!

或许,我回到联盟,你依然还在等候!做好丰盛佳肴等我,缝补着衣服等我,也或许,你什么都不做,只是在营帐外,心神不宁地来回走动,在看见我回来的瞬间,轻轻接过我手中双刀,然后,温柔如水,璀璨微笑!

夜色深沉,心痛折磨过彷徨,岔道分别,我小心翼翼将幸福收藏!现在,我只想问一句:“云烟,如今,你行至何处?是否已得到他们安全的保护?”

长路漫漫,你且珍重不必挂牵!吟儿,她还在原地等我,未来的征程,我们都不会孤单!星空下的誓言,谁都不会遗忘,约定的同盟,它没有残破,依旧完全!

我会好好爱吟儿,我知道,这也是你的心愿!连同你的疼惜,照顾她的周全!

只是,纵使我一生辉煌也心中有憾,没有你的陪伴,谁来还我安定的夙愿?

空怀当时明月夜,此生难履丰都约…

同是“吟儿派”的才子天戬为南宋作的词

 为林阡、完颜潇湘写的几首词

by天戬

《水龙吟·风烟》

何意自损英年;却未道流华似水。

杨柳余叶;刺风斜雨;泪眼相摧。

墨绽香槐;池中月明;何以相慰。

一池青萍碎尽;蜓惊纹归;风渐吹;将以寐。

雾透砂朱梨白;千钧悬;宁移故垒。

露宿风餐;金袭玄枝;乔木尽废。

江塞河阻;衰草喜泣;浮华尽毁。

凌风烟;纵针牵万顷雪;天月独归。

《凤箫吟·那一刻》

杨柳扶风,碎琼踏遍,

千念怎生长亭筵。

悲喜看饱,浮华尽览,

往事雨打檐,宏星坠,织暮帘。

旧日丝竹落管弦,

曲终人散。

玄石青冢,落叶玉田,

画栋勾角竹央殿。

红绿过往,铅华竞翩,

肝胆九嶷悬,雪堆梨,映沧澜。

顾步墨香芳华卷,

玉泽云烟。

《完颜潇湘》

忘不了,古道边,

杨柳吹雪堆烟。

屋檐下,雨帘前,

你的伞留下了思念。

回首已百年,

跌落的燕,

扰乱了琴弦,

拨动你淡若素莲的容颜。

翻开长卷,

凝视你醉人的双眼。

短线的雨点,

染成一片,

宣纸上,

隐去眉心的潋滟。

《长亭怨·书卷怀古》

团月紫砂守西路,霜阡雪陌,塞北浪尖。

葛舟沉涛,烽火狼烟寐千田。

匏樽天浮,挥往日,饮恨楚江边。

古来秦淮风不止,断袍折剑。

红莲,字染绣罗裙,枝影斑驳荒卷。

乌月流岚,铜壶抚今惹垂杨。

何羡仙风千秋境,不却朱红碧瓦堂。

帘雨动,幕影虹,诉尽万古轻狂。

阶段性告别

 “这一刻,回头看见自己,这一路的风景,百感交集的我。下一刻,又将飞向哪里,渐渐疲惫的羽翼,为你披上了勇气……”

最近在反复地听燕姿的《themoment》

和那个时期的她很像,过去的都已经沉淀,在考虑下一步何去何从。

现实中,虚幻里,同时面临分岔路。

2006年12月到2009年5月,南宋写了快三年,我大二到大四这三年,只写了阡从1196-1199的三年。

不后悔,如果再有三年的时间,我将再为阡写三年。

不止一个人对我说,这篇文太长。还有人跟我聊天的时候说笑,给南宋办个刊物算了,这么长。

是啊,长,当然长,《南宋风烟路》在190w字的时候,林阡才19岁而已。可想而知,要有多长。

无奈阡的际遇,有太多我的寄托。

如果不是因为我自己心里有太多的矛盾,也许南宋就不会有这么多的冲突。

如果不是因为我心大,南宋就不会一直没有稳定的男女二号而却有一群男女二号,胜南和吟儿要一个省一个省地周游,人物要一个一个地来了又走。

如果我最初不是一直在追寻漂泊感,而今又一直在追寻事过境迁感。

也许它就不会这么长,而我也不会这么累,虽然累的时候也有所悟。

一个人累的时候,连文章都是累的。情节,文笔,思想,字里行间。

恶性循环。

就正如南宋的字数和点击。

写了这么多,丝毫不在乎点击?那一定不是因为淡定,那不过是在死撑而已。何况我把南宋看成儿子,为它喜,为它悲,溺爱到无法自拔。

可惜我,最终都无法改变什么。我从动笔的最初,就预料到有今时今日。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你努力了就一定可以得到的。两年多,挣扎在网络的一隅,努力地写,却不能让多少人看到它,不得不说,这真是我的失败。有些方面,我至今还不如一个新人,也许永远都达不到。

失败了,却不能放,我是和阡性格一样的人,不想负哪怕一个关心自己的人,也不想负了那个最初的自己。最初我就说过,今生,对武侠,宁可兼具阡的炽热,和陌的孤独。

所以只能恶性循环。

今年年初,突然想把南宋拆成几部,分别对应阡人生的几个阶段。几个月来,也一直在找寻这样的契机。幸而最近终于找到了临界点,第一部《涉道》,结束在林阡统一抗金联盟之后。接下来的短刀谷内乱,以及开禧北伐、阡陌之伤,可以通过第二部的新坑来实现。

拆文,分部,也算是一次尝试吧,尽管,尝试或许意味着又一次的重蹈覆辙。

讽刺的是,我在起点浪迹两年,一直写错了小说的名字而无法更改,《南宋风烟路》被迫添了两个字。对此,我不得不怨念起点,也正是因为管理员回应我说改了可是从来就没有替我改过来,让我不得不产生拆文的念头——既然叫《南宋风烟路涉道》了,那就不如将错就错让《涉道》做第一部算了,黔西之战结束、阡和吟儿在一起之后,第一部就此了结,今年6月份的时候,再让第二部问世,写平定短刀谷,写抗金联盟内乱,以及写吟儿的身世之谜,现在基本都已经铺垫好了,到时候写起来应该会顺利些,不必再像现在这样受到字数的困扰。一切从零开始,我应该会好受些,虽然我也知道,我这是在变相自欺。

190w来结束一篇文,应该不算多了吧?我实在不想看见留言和评论屡屡提到我已有的字数。其实我看到的时候,除了叹息和苦笑之外,更多的,是一种钻心的恐惧。因为我知道,如果不拆文,这个数字还会上涨,上涨到网络上,除了那些被很多人追的很火的文章,没有几本书会涨到的那种数字。

可是,阡的一生,值得我这样荒诞地逆着现实。其实我的初衷已经实现了,所谓追求也都达到了,南宋,唯一缺少的只是一个意义而已,单凭我一个人努力根本不可能赋予的意义。sigh~我就是这么固执。

曾经,真的恨过自己,为什么处女作要写这么长,但还是固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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