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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宠名门:冷清总裁小嫩妻-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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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叔叔好!”薄云连忙收起轻松的心情,如履薄冰。
宁致远瞪一眼麦克,这家伙,电话掐了,他就不会发个快客或者写个电邮吗?麦克很无奈地摊开手,眼神里无声自辩——谁让你挂我电话,活该!
“爸妈,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纽约过来一趟要飞近十个小时,辛苦!”宁致远忙问候父母。
孟海涛插话说:“致远,是我做主把你父母请来的。”
宁毅仁的声音里充满威严:“琪雅病重,薄云怀孕,天大的事,我们得知消息,还能安心坐在家里吗?我跟你妈妈马不停蹄地赶来,大家都严阵以待,你倒是轻松自在,出去玩得开心吗?”
薄云忍不住为宁致远辩解:“宁叔叔,致远不是贪玩,他想让我散散心,免得我精神紧张,对身体健康不利。”
珍妮按一按老公的肩膀,让他别这么凶巴巴的。珍妮看一眼薄云,她穿着一件无袖裸粉色连衣裙,掐腰,及膝郁金香形裙摆,脚上是露趾凉鞋。
“哎,一点儿看不出怀孕呢,腰还是这么纤细,几周了?”珍妮拉着薄云左顾右盼,问道。
“四周。”
“做B超了吗?”
“走之前做过。”
珍妮伸手:“给我们看看。”
薄云从手袋里掏出照片,宁致远已经把照片塑封,珍而重之。毕竟都是至亲,宁毅仁本来一肚子火,乍一见那模糊的照片上的小豆子,心一下子就柔软下来,这可是宁家的血脉啊!
围绕着薄云怀孕的讨论,使得气氛一下子缓和,苏青拉着薄云坐下,细细询问她这些日子在外面吃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有没有按时吃维生素片。薄云一一回答,苏青听见宁致远把她照顾得很好,心头大石才落下。
苏青对薄云的心态很复杂,一方面一想到她是薄枫的女儿,就如鲠在喉。另一方面,薄云冒着流产的危险也要救孟琪雅,她的宝贝女儿,这份恩情她不得不感激。为了宝贝女儿琪雅的命,她必须得巴结薄云,还得照顾好她,她健康,琪雅才会平安。
薄云和宁致远去看孟琪雅,和她说了会儿话,一大家人一起去餐厅吃饭。
宁致远替薄云点餐——Nai油蘑菇浓汤、烤羊排、蔬菜沙拉、一块覆盆子蛋糕。
珍妮看薄云吃得津津有味,笑问:“你还能吃肉?”
“以前爱吃素食,谁知怀孕以后反而胃口大开,特别想吃肉。”薄云老实回答。
苏青笑说:“能吃是福,有的孕妇害喜,什么都吃不下,那才惨。”
一起走回酒店,珍妮一路拉着薄云,问她饮食起居。
“你有没有妊娠反应?”
薄云摇头:“毫无异样,我吃得好睡得好,不吐,也不晕。”
“真是幸运,我从前怀致远的时候,吐得昏天暗地,每天一闻到食物的味道,就冲去厕所。年轻就是好啊!”珍妮说。
薄云很不好意思:“我可能是神经麻痹吧,一点感觉都没有。”
“很快你就会有感觉了,相信我。”珍妮很和蔼,摸摸薄云平坦的小腹。
晚上,宁毅仁找儿子密谈,薄云独自在酒店房间,脱掉衣服,在镜子前面左右端详。她真的无法相信体内正在孕育一个小生命,现在她的肚子还是一马平川,腰肢纤细,只是皮肤更有光泽,这是度假的功劳,还是拜怀孕所赐?
宁致远坐在父母对面,珍妮不欲为难儿子,闲闲地玩指甲,一言不发。
“薄云大学都还没念完,你怎么能让她怀孕?太不负责了!从前你在外面那些风流债,你能收拾烂摊子,我便睁一眼闭一眼,如今倒好,搞出条人命来!”宁毅仁很生气。
宁致远垂着头,洗耳恭听,他虽然是个大男人,可是在父母面前一向孝顺。
“爸,真的是意外,我也不想这样。”
“现在情况很棘手,她有孕在身,很难应付抽取造血干细胞这种手术,一旦流产,可能对她造成很大伤害,你明白吗?”
“我知道,但琪雅的病不能再拖延,等不及寻找其他匹配的供体。如今病势凶猛,骑虎难下,只能冒险一试。”
宁毅仁想一想,问:“捐血这事,是薄云自己同意的,还是你求她的?”
“她自愿的。”
珍妮终于忍不住问:“我们到了苏黎世才听说,薄云是你孟叔叔的女儿?”
宁致远点点头。
宁毅仁追问:“我怎么听苏青说,你跟薄云早就知道实情,到孟家去了好几次,却瞒得密不透风?”
宁致远小心翼翼地说:“关于薄云的身世,我想,只有她本人有权决定是否认父,我就算知情,也不能违背她的意思。”
“就是说,假如不是因为琪雅得白血病,找薄云验血配型,你俩打算瞒着孟家一辈子?”
宁致远惴惴不安:“有可能。”
宁毅仁长叹一声,站起来,在屋里踱步。珍妮试图缓和父子之间的紧张气氛,轻柔地对丈夫说:“小云这姑娘我很中意,心地善良,单纯可爱。你看这事儿,换了别人,哪肯轻易做出这么大牺牲?何况还是在这么错综复杂的血缘关系之下。她不想说就是不想从孟家得什么好处,这种态度我觉得倒是该赞许,而不是责备。说到底,这是海涛和苏青的家事,咱们不好说什么。”
宁毅仁也没个主意,挥挥手打发宁致远离开,一夜长吁短叹。
第五卷:破晓 284、生死交战
不想面对的还是得硬着头皮面对,到了做手术这一日,两家人凑在一起吃早饭,心情都有些紧张,但每个人都努力打起精神来。珍妮特地穿上薄云给她手钩的开衫,当面夸赞一番。
苏青亲手给薄云端来牛Nai和面包,让她多吃一点。薄云是琪雅的救命稻草,她这个当***,哪怕给薄云做牛做马都甘愿。
薄云被推进手术室,她脸色苍白,手心冒汗,宁致远捧着她的脸,吻她的额头:“我们都外面陪着你,别害怕。”
这是第一次手术,医生从薄云体内抽取了骨髓干细胞。麻醉的效果渐渐消退之后,她只觉痛不欲生。宁致远看她一声不吭躺在那里,手和脚却都在微微发抖,恨不能替她承受。
他抚摸她的脸,跟她说话,试图让她放轻松一些。孟海涛走进来。
“我能单独跟小云聊聊吗?”
“当然可以。”宁致远怎么能拒绝,孟海涛毕竟是薄云的生父。
薄云眼巴巴地看着宁致远离开,伸出手想挽留。
“我出去给你买几本有意思的杂志翻翻看,免得你闷得慌,很快回来。”宁致远安抚她。
孟海涛在病床前坐下,沉默一会儿,开口第一句却是:“明天还有一次时间更长的手术,如果你真的承受不了痛苦,你随时可以要求中止,没人会责备你。”
薄云不看孟海涛,低声说:“我既然答应,就不会半途而废。”
孟海涛眼角润湿:“你不愧是薄枫的女儿,重情重义。”
薄云露出凄楚的微笑:“你跟我妈妈在一起不过是露水情缘吧,不必因为她死了,就这样抬举她,受不起。”
“不,小云。过去的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但请你相信,我和你母亲确确实实相爱过。她是个好女人,我一辈子忘不了她。”
薄云想起宁致远对记者说过的话——不过是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如此而已。如果抛却世俗**的非议,母亲和孟海涛之间应该有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她宁愿相信这个版本,而不是更为可耻的“小三破坏他人家庭”的剧情。
“妈妈终身未婚,一辈子为了生计Cao心劳累,她病得很重,瘫痪在床一整年,最后死得很惨,憔悴得不Cheng人形。”薄云终于说出她心中的伤痛。
孟海涛掩面,声音凄楚:“是我的错,如果我早知道她怀了你,我会让她生活得更好。过阵子回中国之后,我会去拜祭她。”
“人死不能复生,说这些无益。幸好你没看见她临终前的样子,她再也不是你记忆中妩媚多姿的薄枫。”
“你母亲不在了,我会好好照顾你,让她在天之灵安息。”
薄云固执地不肯接受:“我已是成年人,会照顾好自己,不劳费心。”
孟海涛看她疼得厉害,试图去握她的手,冰凉柔软的小手,她抽回去,缩进被子里,闭上眼睛。
孟海涛长叹一声,起身离开,他站在门口,说:“我爱过你母亲,刻骨铭心。现在,我会像一个父亲那样全心全意爱你,即使你不爱我。”
薄云拉高被子,躲在被窝里面抽泣。宁致远回来,拉开被子,看她泪流满面,抱紧她。
“致远,你明天陪我好不好?我觉得好无助,真的好痛!”
“好,我陪你!”
宁致远求了医生许久,薄云年纪小,又有身孕,他必须陪同在侧。医生犹豫再三,终于答应。
第二天的手术更加煎熬,宁致远接受全身灭菌,穿上防护服,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被允许进入手术室,薄云躺在手术台上,珍贵的造血干细胞伴随着鲜红的血液从她的血管中缓缓抽出,经过离心机提取干细胞后,又从另一个胳膊送回体内。这一过程,一直要持续两个小时。
她疼得浑身冒汗,手一直在发抖,她不喊疼,可是在场的人都明白这个过程有多煎熬。宁致远心如刀绞,却无能无力。
“致远,跟我说点什么吧,随便什么都好。”她想转移注意力。
宁致远喉咙堵得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致远,背《圣经》给我听,就是你最爱的那一篇。”
宁致远垂下头,跪在病床边,双手合十,低声诵祷。
……
我知道怎样处卑贱,也知道怎样处丰富,或饱足、或饥饿、或有余、或缺乏,随事随在,我都得了秘诀。
我本害怕孤单,直到我学会了如何爱自己。
我本害怕失败,直到我体会了如果不尝试则只有一败涂地。
我本害怕人言可畏,直到我学会了不管如何努力,人们总会对我有意见。
我本害怕遭遇拒绝,直到我学会了建立自信。
我本害怕痛苦,直到我学会了这乃是成长的必经之路。
我本害怕死亡,直到我了解它并不是终点,而是另一个起点。
我本害怕命运,直到我了解我有能力改变生活。
我本害怕去爱,直到我的心灵被触动。
我本害怕长大,直到我智慧增长。
我本害怕恋爱,直到我知道有一个人可以和我相知相守此生不逾。
我本害怕过往,直到我体会到它无法再伤害我。
我本害怕改变,直到我看到了毛虫蜕变成蝴蝶。
……
宁致远以英语背诵,在场的医生护士耳闻目睹,无不动容,个个眼眶润湿。医生走出来,守候在外的家属都焦急地站起来:“情况怎么样?”
“目前为止一切正常,我们需要的造血干细胞已经抽取结束,薄小姐还需要躺几个小时静养。她虽然年幼,但非常坚强,我深表钦佩。”
护士们整理房间的手术仪器,准备把薄云送往病房休息,薄云突然感到身体异样,不好意思叫护士,低声用中文呼唤宁致远:“我肚子有点疼,你能不能看看,我是不是小便了,腿间好湿。”
宁致远掀开被单看了一眼,魂飞魄散,冲出来大呼:“医生,她在流血!”
所有人都惊呆,试图跟进去,护士挡在门口。医生一看这个情况,马上召唤妇科医生前来。他们在门外听见薄云撕心裂肺的哭喊:“致远,我是不是流产了?我要宝宝,我要宝宝!”
妇科医生赶来,把宁致远也一并推出房间。他的眼泪涌出,猛捶墙壁,麦克过去抱住他。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致远……”
所有人的心都悬到嗓子眼,祈祷薄云千万不要出事,每一秒钟都是漫长的煎熬。
妇科医生出来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请各位稍安勿躁,我们已经给薄小姐用了安胎和镇定的药物,她现在需要的是充足的休息,她身体健康,而且还很年轻,我们要相信她能挺过来。”
“胎儿状况怎么样?”
“有先兆流产的状况,但不至于太严重,需要留院观察一阵子,最好卧床休息,直到胎儿稳定。”
孟琪雅听说薄云的情况,长叹一声,对父母说:“最好保得住孩子,否则致远要心碎了。”
苏青握着她的手:“琪雅,老天爷会保佑我们一家人的。你会好起来,薄云会母子平安。”
“妈妈,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们尽人事,听天命。”
孟海涛痛苦地闭上眼睛,但愿如此!如果做了这么多努力,最后孟琪雅还是病重不治,而薄云失去胎儿,那就是天崩地裂,生不如死。
麦克一直守在孟琪雅身边,她很快就要接受骨髓移植,他无时无刻不在祈祷她能早日康复。
薄云睡了个长长的觉,梦见母亲,文浩然,顾情……大学里的很多人,还有宁致远。她梦见宝宝在奔跑,她在后面追,孩子银铃般的笑声越来越远,她怎么都追不上,急得一头汗,挣扎着。
“云,云,醒醒,你做噩梦了……”她感到一只温暖的手按在她额头上。
她睁开眼睛之后,看见一屋子的人,除了麦克都在。宁致远关切地坐在床边,替她抹去一头冷汗。
“云,你感觉怎么样?”
薄云试图坐起来,苏青忙说:“躺着,千万别动。”她把病床稍微摇起来,让薄云的视线可以和其他人略微平行。
她抓住宁致远的手,急问:“宝宝呢?”
“宝宝还在肚子里乖乖待着呢,放心。它也很坚强,和妈妈一样。”
宁致远微笑着安抚,这个时候,他必须表现得积极,不能让薄云担忧。薄云摸着小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苏青说:“手术很顺利,接下来你需要好好保养身体。我们都会陪着你的。”
“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尤其是宁叔叔和珍妮阿姨,你们在纽约还有很多事吧?”
珍妮柔声说:“现在还有什么事比你的事更重要呢?你不要担心我们,就安心养胎吧,什么都别想,吃好睡好。”
宁致远吻她的手指,摩挲她的胳膊,这么瘦,却被抽了那么多血,她是在用自己和胎儿的生命去挽救孟琪雅。他不知如何传达心中的感激,他明白,薄云冒这么大的险,都是为了他。
医生示意他们让病人好好休息,众人这才依依不舍退出,孟海涛留在最后一个,他取下手上的小叶紫檀佛珠,塞在薄云手里:“心烦气躁的时候,就试着盘玩佛珠,有助于你平复情绪。”
薄云来不及拒绝,看见手里这一串佛珠,认得这是孟海涛每日佩戴在腕上的,108颗小叶紫檀,年深岁久,已然如珠如玉,光泽温润,搭配的蜜蜡和银佛塔都磨出岁月的痕迹。她从未把玩过这种东西,却好似天生就会一般,顺着佛头开始数珠,心里念的不是佛号,而是母亲、宁致远、还有腹中的孩子,她闭上眼睛,陷入一片宁静的黑暗之海。
第五卷:破晓 285、改天换地
苏黎世这家医院不提倡家属没日没夜围在病床旁,要让病人安静。因此这些日子两家人除了一定的探视时间,其余时间都在外活动。
宁毅仁关心宁致远在公司的事,问道:“眼下你和麦克双双缺席,公司的事怎么办?”
“爸爸,薄云还躺在病床上,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抽身,何况我也没有心思去Cao心。”
麦克想,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他作为CFO,心急火燎跑到苏黎世,撂下公司的事,实在说不过去,他勇敢担负责任:“是我不好,致远这个夏天休假是早安排好的,我本来应该扛大梁,等明天琪雅做完手术我就飞回N市。”
宁致远想一想说:“我也一起回去,小云这个状况,最起码要躺两周安胎,我抓紧时间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妥当再飞回来陪她,否则蜡烛两头烧总不是办法。”
孟海涛说:“你们去吧,这里还有我们照应,放心。”
听见宁致远要回国去,薄云抓着他的手,泪眼汪汪。此时她只觉孤单无助,不愿宁致远离开。
宁致远抚摸她的脸颊:“我快去快回,把公司的事安排妥当马上就回来陪你,好不好?”
薄云知道宁致远的事业心强,不敢强留,只得放他走。
孟琪雅做完手术继续留院治疗,而薄云每日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薄云身体状况恢复得还算快,每天可以散步半小时,慢慢走。苏青常常把薄云带到孟琪雅的病房,两家人在一起说话,孟琪雅精神好的时候,她们还能聊一会儿。
这天中午,薄云和孟琪雅在病房里吃护士送来的午饭,孟氏夫妇和宁家二位自去餐厅觅食。
二人默默无语地用餐,薄云主动打破冷场:“这个沙拉超级难吃,厨子居然能想出来这种奇葩的组合——白煮鸡胸肉拌柳橙?还加这种黏糊糊的蛋黄酱……我能说这是暗黑料理吗?”
孟琪雅噗嗤一笑:“你很快就可以出院,不必吃这种可怕的食物,我恐怕还有好几个月要熬,每日忍受这些恐怖的营养餐。”
“希望你能早日康复。”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天知道。”
二人吃完,孟琪雅擦擦嘴角,状似无意,平静地说:“谢谢你。医生说你的造血干细胞在我体内融合得很好,没有出现排异反应,情况很乐观。”
薄云愣了一愣,也做出很酷的样子:“你不用谢我,我是为了致远的眼泪,不能见死不救。”
孟琪雅转头看她,薄云虽然怀孕期间胃口很好,但人一点儿没见长胖,尖尖的下巴和脖子的线条仍然精致得有如洋娃娃,一捏就碎。养在室内一阵子,皮肤白得晶莹剔透,能清楚看见太阳Xue那边蓝色的血管。
“你是真的很爱致远,才会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薄云双颊绯红,搅着小碗里最后一点酸Nai:“致远也为我做出很多牺牲,金钱、时间、名誉。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不过是尽力回报一二。”
孟琪雅微笑,一物降一物,宁致远一世精明,居然败在这个傻姑娘手里。哦,不,她是她的妹妹,割不断的血缘关系。
薄云瞥见孟琪雅左手无名指戴着闪耀的钻戒,忍不住问:“你订婚了?”
“嗯。”
“跟麦克?”
“还能有谁?我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还愿意死心塌地娶我的,眼下也就是那个大笨蛋麦克。”孟琪雅眼角眉梢流露出一丝甜蜜。
薄云不由得有些艳羡,把那华丽璀璨的大钻戒用力看几眼,女人最得意的时刻就是被求婚吧。
“麦克很优秀,和你很般配。”薄云由衷夸赞。
“嗯,他不算十全十美,所以第一次求婚我没答应,他第二次下跪,我一时心软无法拒绝,如今想后悔也来不及啦。”孟琪雅兴致好,便多说两句。
薄云心想,女王就是女王,哪怕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还是有让男人卑躬屈膝的魅力。哎……自叹不如。
宁致远和麦克回到N市,倒过时差之后就马不停蹄投入工作。雷厉风行的总裁在召集管理层会议时,做出惊人决定——将原来快客集团公司的CEO调去即将开幕的数码商城高科技体验中心那个项目当执行总裁,年薪虽然不变,但明升暗降。而当了两年私人助理的李昊一飞冲天,坐上集团CEO的位置。
公司上下一片哗然,这番变动不吝于大地震。老员工知道李昊这个人是最早几位跟着宁致远从美国到N市开创事业的功臣元老,但新员工对李昊的印象却只是停留在“助理”这个模糊的概念上,他很低调,低调得仿佛宁致远背后的影子,甚少和下面的职能部门直接接触。
然而宁致远做出如此大胆的决策,公司上下无人敢置喙。快客名义上虽是股份制公司,实际上八成股份都握在宁致远一人手里,其余创始人手中的股份可以随时变钱,却没有话语权,谁也奈何不了总裁的意见,宁致远是名副其实的只手遮天。
李昊按兵不动,脸上波澜不惊,这件事他和宁致远私下早已达成默契,只是时间早晚的事。在宁致远的办公室,两个男人密谈。
“宁总,没想到这么快做人事调动,我以为至少还会给我半年时间缓冲。”
“你在人事部门不是已经做了一些整顿吗?我觉得你已经准备充分。”宁致远淡淡地说。
李昊问:“是不是有突发情况?不妨直言,我看麦克的工作状态也不如从前,他这两天时常晃神。”
宁致远微笑:“其实我也常走神,我跟他都心不在焉,心里有牵挂的人。”
正说着,麦克敲门进来。
“哟,正好,我们三个凑在一起。”麦克大大咧咧在二人中间坐下。
“麦克,你找我何事?”
“我想跟你讨论一下我的工作时间安排。我愿意周末加班,每个月挪出一周完整的假期。”
宁致远看一眼李昊,对麦克说:“你好像应该跟新任的CEO商量一下。”
麦克看看李昊,露出笑容:“CEO不会不同意,因为致远会休超级长假,相比之下我能保证工作时间,已算非常敬业。”
宁致远顺势说:“对,我的时间也要重新调整,麦克是每个月休一周,而我从现在开始,每个月只回N市一周,其他时间只能通过远程会议来办公。”
李昊只觉千斤重担压下来,哀嚎一声:“你们俩是想整死我吗?原来让我当CEO是假,叫我把你们俩的工作扛下来是真,我抗议!”
宁致远大笑,胳膊肘顶李昊一下:“你无牵无挂,单身贵族,正是做牛做马的好人选。”
“你们俩肯定有情况,若是不跟我说实话,休想我同意你们这种自私的决定!”李昊问。
麦克和宁致远对视一眼。
麦克絮絮叨叨:“我跟孟琪雅订婚了,她身体欠佳,在苏黎世养病,我这个未婚夫怎么能不常常去照顾一下呢?她会想我的,我也很牵挂她。”
宁致远的话分外简洁:“薄云怀孕了。”
李昊傻了三秒钟,站起来,连蹦出几句“ohmygod”,表达他无法抑制的震惊。他在屋里踱步,眉头紧锁,长长地叹一口气:“你们俩叫我说什么好?爱美人不爱江山?说好的远大目标呢?说好的要把快客做到美国上市呢?”
“当然同舟共济,再接再厉。眼下靠你掌舵,但我跟麦克绝不会弃船逃跑。”宁致远站起来,拍拍李昊的肩膀。
还能说啥?李昊只好任由这两个被感情冲昏头的男人翘班,他打起精神去扛大梁。
文浩然没想到才到快客公司上班,就遇到堪比海啸的高层变动,他自我安慰,他不过是最底层的程序员,码农一个,上面的风云变幻跟他毫无瓜葛,耕耘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即可。
谁知刚上班没几日,他就连续收到宁致远的内部电邮,约他单独见面。
文浩然到达18楼,秘书说宁致远正在他的私人健身房,让文浩然直接进去。他走进屋内,看见宁致远挂着耳机,不知在听新闻还是音乐,穿着运动服,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胳膊和腿的肌肉纤长结实,因为流汗而闪闪发光。
他看一眼文浩然,取下耳机:“我还有15分钟,你坐,自便。”
文浩然在沙发上坐下,他环顾四周,很明显这是宁致远的私人领地,和他的别墅类似,黑白灰的色调,极简主义的装修,除了几盆绿植,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装饰物只有一套中世纪的盔甲,泛着银白色的冷光,立在墙角,暗示房间主人的冷漠与雄Xing气质。
从跑步机上下来,宁致远抹一把汗,对文浩然微笑说:“抱歉,我通常会先洗澡的,但不想耽误你太多时间,所以我们就这样谈吧。”
宁致远的汗味不讨人厌,本就是洁癖男,怎么会臭哄哄呢?文浩然忙说:“没关系,请宁总多指教。”
宁致远打开冰箱拿出矿泉水,递给文浩然一瓶。他喝水的样子很豪迈,喉结滚动,片刻就去了半瓶。
他看着文浩然一身西装笔挺,和学生时期截然不同,笑问:“上班还习惯吗?”
“还不错,技术部门的规矩比较多,但我适应能力很强。”
“无规矩不成方圆,技术是核心竞争力,不得不严肃对待。”
“是的,宁总说得很正确,我很喜欢快客的工作氛围。”
第五卷:破晓 286、逼婚谈判
闲谈几句工作,宁致远转入正题:“我找你来,是因为你算是小云的娘家人,关于她的情况,我必须对你交代一二。”
“小云怎么了?她在哪里?”
“她目前在苏黎世休养身体。”
“她留在瑞士做什么?”文浩然想,既然欧洲的旅行结束,宁致远回归工作岗位,那薄云肯定是去美国待着准备开学念书。
宁致远平静地抛出重磅Zha弹:“小云她,怀孕了。”
“什么?”文浩然惊讶得从沙发上蹦起来,顾不得上下尊卑,一把抓住宁致远的胳膊:“你没开玩笑?”
“真的,现在是第五周,还在调养身体。”
文浩然从震惊中慢慢回过神来,捏捏眉心:“你打算怎么办?孩子要生下来吗?小云才二十岁,大学还要不要念完?她要待在美国、瑞士、还是中国待产?她这么年轻当妈行不行啊?”
一大堆问题,宁致远好脾气地听完,淡然道:“我会把所有事安排妥当,放心。”
文浩然哑口无言,宁致远好整以暇地坐在他对面,身体语言自信而放松,他明白,冰山大人是天崩地裂也不会眨一眨眼的那种人。
“名分呢?孩子怎么照顾?”文浩然不肯死心,继续追问。
宁致远向前倾身,拍拍文浩然的肩膀:“小云是我爱的女人,孩子是我的骨肉。我这样说,你还担心吗?”
文浩然还能说什么?他垂头丧气,没想到这个夏天会发生这么多惊天动地的事。
“浩然,我只想拜托你做一件事——保密。这件事只有我最亲密的人才知道,除此之外就是你。我会竭尽全力保护小云,让她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不管我之后做什么,你不要惊讶,只需要明白,我都是为了小云的利益,明白吗?”
“我爸妈那里,还有顾情,都不能说吗?”
“对,不能说。小云才二十岁,我不想让她这么早就承受舆论和人情世故的压力,她怀孕的事,当有一天我觉得可以公布的时候,自然会公开。但目前不是时候。”
文浩然想了又想,只得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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