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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宠名门:冷清总裁小嫩妻-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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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克追上来,拽住她的胳膊:“琪雅,我做错了吗?你说,我可以改。”

    孟琪雅发飙:“是,蠢毙了!我最讨厌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求婚戏码,恶俗!”

    麦克脸颊滚烫,仿佛被狠狠抽了两个耳光,那枚钻戒捏在手里,如同握着锋利的刀刃,切肤之痛。孟琪雅伸手拦出租车,麦克试图挽留,她甩手不理,扬长而去。

    此时,宁致远和薄云正在紫云别苑的别墅享受清静的电影之夜,今晚看的是老片《罗马假日》,为暑期的欧洲之游提前做点浪漫的功课。

    门铃大响,这么晚了,是谁?

    麦克站在门口,脸上是受伤野兽一般的凄惶,薄云连忙让他进屋。

    宁致远吃惊:“麦克,你怎么会来?”

    “陪我喝酒,好吗?”

    宁致远看一眼薄云,她知情识趣,立刻收拾自己的私物回卧室去。宁致远从厨房拿出一瓶加拿大冰酒,麦克说:“这么甜的酒和我现在的心情不配,给我一瓶白兰地。”

    没辙,他拿出冰桶和白兰地,引麦克到后面花园去。

    “喝酒伤身,如果你心情不好,不如游几圈发泄一下。”

    麦克一口气喝下一杯白兰地,火烧火燎,脱掉衣服就跳下水。宁致远满怀担忧地坐在岸上,看麦克像疯子一样在水里一边嚎叫一边游泳,直到精疲力竭,他像打了败仗的落水狗一样爬上岸,宁致远扔给他毛巾和袍子。

    “你跟琪雅吵架?”宁致远很清楚,会让麦克如此消沉郁闷的原因,不会是工作受挫,他是个出色的CFO。

    麦克擦干头发上的水,再灌下一杯白兰地。

    “我今晚试图向她求婚。”麦克说。

    “哦?她拒绝你?”宁致远正襟危坐,此事非同小可。

    “比拒绝更残忍,她根本不听我说一个字,连戒指都不看一眼。”

    麦克从裤兜里掏出戒指,宁致远对着光看,火彩十足的3克拉公主方钻,卡地亚出品,诚意满满。麦克把今夜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个痛快,宁致远很想告诉麦克,孟琪雅理想的求婚场景应该是在一处只有二人独处的浪漫地点,蓝宝石,白玫瑰。麦克把细节都搞错了,但是宁致远选择缄默,这并不是症结所在。如果孟琪雅愿意嫁给麦克,他送什么戒指根本不重要。麦克需要的只是发泄,以及一对愿意倾听的耳朵。

    麦克的肩膀垮下去,宁致远心里微微地疼。孟琪雅啊,她总是会让男人痛不欲生,她要做女王,所以她要掌握爱情的控制权,如果不是按照她心中节奏来进行,她会毫不留情地踩碎男人的心。

    “麦克,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陪我喝酒就行。”麦克要求不多,他不会笨到请宁致远去当说客,那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糕。

    两个男人沉默喝酒,麦克一直在自言自语:“说到底,是琪雅根本不需要我。她出身显赫,收入丰厚,她不需要我的钱。她风情万种,Xing感入骨,身边的追求者可以从紫云山脚下排队到淮海路。她完全是个独立的个体,她根本不需要我的存在来为她增加自信。致远,可悲啊,我一直执迷不悟,以为我可以成为那个独占她的男人。”

    宁致远埋头不语,是的,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却不需要你的时候,那种绝望和痛苦,他体会过。当薄云说“我不需要你”,他失魂落魄地在高速公路上幽灵一般飘,翻车的一瞬间,他几乎就想那样死去,只有死亡的寂静才能平息心脏碎裂的痛楚。

    他太明白麦克的感受,因此他一言不发,只是再给他把酒杯满上,舍命相陪,做长夜之饮。

第四卷:云开 267、破碎真心

    凌晨三点,宁致远钻进被窝,薄云已经做了好几个梦,宁致远把她拉到怀里,紧紧抱住。

    她迷迷糊糊地问:“麦克呢?”

    “在隔壁套房睡觉,沉得像死猪,我连拖带拽才弄上楼。”

    “嗯……你也睡吧,辛苦你了。”

    宁致远抱着薄云,好像在海里飘荡的人抱住救生艇,薄云需要他,爱他,真好。

    第二天早上,薄云为两个男人准备丰盛的早餐,煎蛋、麦片、烤吐司、培根以及夏季丰盛的水果盘。

    麦克看起来已经恢复正常,跟昨夜那个眼睛通红的颓废男人完全不一样。宁致远和他聊些公司的事,标准美式口音,薄云在一旁默默听着,当练习英语听力。

    麦克突然说:“致远,我想申请休假。”

    宁致远沉吟片刻说:“好,你交接一下手上的事。要休假多久,你说了算。”

    “不会太长,两三周吧,我回纽约看看家人。”

    “正好,帮我把生日礼物捎回去,替我看望一下母亲。”

    “可以,交换条件是——放假之前这阵子我想住在你的别墅里,我需要游泳池,阳光和新鲜空气。”

    “没问题。”宁致远一口答应,他猜到麦克不想回到和孟琪雅同居的公寓,他需要冷静。

    薄云心里着急,她的开衫已经钩好,但还没有合适的纽扣。自己穿的话无所谓,小摊子上淘淘就可以,但要送珍妮就必须讲究。

    她趁今天宁致远陪麦克去打高尔夫,要求下山“自由活动”一下,宁致远并未限制她,只叮嘱她带好手机和钱,叫司机送她去,晚上直接回N大那边的瀚海名居。

    薄云去到霞飞路,她过去在咖啡馆打工的时候留意到,那边有一家日本人开设的手工铺子,卖一些高级的布料、毛线以及纽扣等小物,东西极漂亮,价格更加漂亮。以前薄云经济窘迫,捉襟见肘,只敢看不敢买,如今兜里有充足的Money,可以大大方方去选购。

    她带上钩好的开衫,寻觅许久,征询店主的建议,终于定下一种贝母纽扣,雕刻成玫瑰花,上面镶嵌一颗小小水钻。质感一流,颜色淡雅,不至于喧宾夺主。

    这纽扣十五块人民币一颗,若是在过去,她绝对舍不得买,直接到“好购网”上淘国产便宜货,可如今她不能敷衍,这可是给珍妮的礼物!她见店内亦有日本进口的布面礼品盒,扎着蕾丝花团,一并买下,这下里子面子都齐全。

    她借用店内的工作台,把纽扣一粒一粒缝上去,左右瞧瞧,十分满意。店主趁热打铁,推荐她们夏季新款的高级棉线,薄云一摸便觉得柔滑细软,爱不释手,虽然贵得离谱,还是买下,预备给宁致远织一件宽松的针织衫,夏秋之交的时候就可以穿。

    她拎上战利品出店门,正打算打电话请司机来接,看见斜对面的咖啡座那里,一位黑衫黑裤的女子,一只名贵鳄鱼皮包搁在脚边,好似孟琪雅!她戴着大墨镜,只露出血红一张嘴唇,胳膊搭在椅子扶手上,手里一根烟在燃烧,并没有抽,烟灰烧了好长一截,颤巍巍的,随时会断。

    要不要打招呼呢?还是去吧,若是孟琪雅已经看见她,她却溜走,肯定又是个话柄。如此一想,薄云穿过马路细看,确认真的是孟琪雅,轻声问候:“琪雅姐,你好。”

    孟琪雅好似从睡梦中被唤醒,吃了一惊,烟灰委顿落地。

    “哦,是你啊。”孟琪雅神情冷漠,并不摘下墨镜,做个手势,让薄云坐下。

    薄云坐在她对面,侍者马上过来招呼,她略翻一下单子,点一杯冰咖啡。

    孟琪雅笑:“致远居然放你一个人出门,真是稀奇,你们如今好似连体婴,我以为他分分钟看着你。”

    薄云微笑,她猜到宁致远肯定也让保镖待在暗处缀着,他那个控制狂,怎么会让她真的“自由行动”。

    冰咖啡送上来,薄云一口气喝下小半杯。

    孟琪雅问:“你来霞飞路做什么?”

    薄云把钩针开衫展示给孟琪雅看:“这是我给珍妮阿姨做的生日礼物,特地到对面那家手工店配纽扣,你觉得如何?”

    “不错,你品味大有长进,贝母和珍珠白的底色相得益彰,若是太醒目的扣子就会影响首饰的搭配,这样素淡的样子好。”

    “谢谢夸奖,有你的肯定,我心里就踏实啦。其实我不知这份礼物是否得体,只是想着亲手做件衣服,聊表心意。”

    孟琪雅重新点燃一支烟:“你很聪明,珍妮阿姨出身巨富之家,钱买得到的她都不会稀罕。不如你一针一线做的小礼物,她反而欢喜,我没想到你的手工很不赖,也许有空请你替我钩一条复古的大披肩,秋天的时候用。”

    薄云谦虚地说:“我这些都是雕虫小技,哪像你,会鉴定古董,会画油画,还会说法语,特别阳Chun白雪。我不过会烧饭,会做针线编织,一点市井小民过日子的本领而已,上不得台面。”

    孟琪雅但笑不语,薄云会烧饭会做衣服,是个贤妻良母的胚子,对宁致远而言就是最稀罕的事,真是一物降一物。

    薄云把开衫仔细叠起来,重新在礼盒里面放好。她并不知麦克和孟琪雅昨夜闹崩,无意提及:“可巧,麦克六月份休假回美国,正好托他带回去。”

    孟琪雅手里的烟抖了抖,假装镇定地问:“哦?你怎么知道?”

    “昨晚他到紫云别苑来,跟致远喝酒到凌晨。今天早上他们谈了一会儿工作,麦克便提出要休假,可能他太累,需要调整一下。”

    孟琪雅不吭声,她的眼神掩藏在墨镜后面,高深莫测。她发了一会儿呆,看薄云已经喝完咖啡,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她挥挥手:“你回去吧,免得致远惦记。”

    薄云本来也不太想和孟琪雅单独相处太久,顺水推舟告辞。

    孟琪雅犹豫许久,还是打电话给麦克。他没有接听,她怅然若失,关上手机。是她做错了吗?她不知道昨夜是发什么疯,潜意识中她抗拒婚姻,尽管麦克那样热情而体贴,可是她还没有准备好,她明白自己的处理方式太粗暴,太伤人。麦克完全有理由不理她,并且,离得远远的。

    这一夜,孟琪雅回到麦克的住处,可是麦克直到深夜也没回来,手机没有回音。她坐在空荡荡的公寓里,反复思考。麦克确凿无疑是爱她的。可是他终究选择离开,扔下她一个,不交代去处。对麦克而言这太反常,在他们两个的关系中,他是比较黏糊的那一个,一向来去如风的,是孟琪雅。

    她倒在沙发上,脑浆融化,她一思考,太阳Xue就突突地跳,可是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回想有关麦克的点点滴滴,回想他湛蓝的眼睛,健壮的身躯,茂盛的体毛……一切历历在目,唯独那个人消失无影踪。

    孟琪雅一直等到周末,才见到麦克。他回家,看见形容憔悴、窝在沙发上的孟琪雅,并不吃惊。他径直走去卧室,拖出行李箱放在床上,开始收拾衣物。

    孟琪雅走进去,从背后抱住她,她幡然醒悟,麦克是真的心碎了,可是错误已经犯下,能否补救。

    “不要走,麦克,我……很爱你。”孟琪雅的眼泪涌出,在麦克的白衬衫上迅速晕开一团。相处这么久,这是麦克第一次听见孟琪雅说出“爱”这个字,可是,来得太迟。求婚之夜的伤痛再度袭来,他只觉心脏被攥紧,无法呼吸。

    “哦,麦克,麦克,我真的爱你。”孟琪雅把他掰过来,看见他泪流满面,她慌张地吻上去,把苦涩的泪珠一颗颗都吸干。相拥而泣,良久,麦克轻声说:“我明天一早的飞机,回纽约。”

    “一定要走吗?”

    麦克点头:“我需要冷静,一个人好好想想,我留在这里的意义究竟是什么?致远的公司并不是非我不可,即使我不来,照样可以给他推荐一个和我资质相当的CFO接手。琪雅,如果你不需要我,我有必要在中国待着吗?”

    孟琪雅无言以对,她不知道如何解释她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剪不断理还乱。她只是紧紧抱着麦克,听见他心跳如战鼓,撞击她的耳膜。

    她突然发狂,把麦克叠放在行李箱里面的衣服抓出来,扔回衣柜:“我不许你走!”

    麦克并未阻止,任由她哭泣着做这一切,衣服裤子散落一地。等她发泄够了,他才去拥抱她,把她放在床上,拍她的背,让她平静下来。

    “我只是休假而已……琪雅。”

    “骗人,我有种预感,你走了就不会回来。”

    麦克抬手遮住眼睛:“我很累,琪雅,我需要休息。你是个太难捉摸的情人,我一直绞尽脑汁去迎合你,讨好你,我不知道到底做错什么,抑或还不够努力?”

    “不是的,麦克……问题在我这里。我确实是爱你的。”

    “可是,你的爱不足以让你嫁给我?对不对?远远不够……”

    麦克捂住脸,极力阻止自己哭泣,终于还是走向可悲的命运,一段关系中,爱得比较多的那一个,注定伤得更深。

    孟琪雅哭起来,翻身抱住麦克:“哦,麦克,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反复无常,自私自利,可是我真的爱你,爱你!”

    她开始脱彼此的衣服,麦克感到绝望,他无法拒绝,他和她每一次结合,都预告着下一次的渴望,从无例外。她抱住他的头颅热吻,简直是在啃。他温和地躺着,任她予取予求。她贪婪而急迫地抚摸他的脸,他的胸膛,他的四肢,吻他每一个敏感的地方,双手往下抚摸,到达致命的地方。

    麦克感到一阵酥麻从尾椎骨开始蔓延,他拱起身子,喘息着呼唤孟琪雅的名字,他无法拒绝她!有如饥渴的旅人无法拒绝甘泉。

第四卷:云开 268、离愁别绪

    孟琪雅在阳光中醒来,屋里悄无声息,她探手去摸,大床空空如也,麦克不在。她坐起来,看见他的行李箱已经不见。她知道,麦克真的走了。缠绵悱恻的结合仍然阻止不了他离开的决心,她好怕,如果他真的永远不再回来,留下她一个,怎么办?她从来没有这样慌乱过,孤独是一头能香噬人心的兽,湿哒哒的爪子冷不丁地搭上她的肩膀,她脊背上全是冷汗。

    麦克回到美国没几日,宁致远就接到母亲的电话。

    “妈妈,生日快乐!”

    “明天呢!”珍妮笑。

    “哦妈妈,我迫不及待。”宁致远对付母亲自有一套,只要说些温言软语,就天下太平。

    母子二人闲聊几句,珍妮叮嘱宁致远务必要谢谢薄云送的生日礼物,她非常喜欢。

    宁致远很得意:“妈妈,我真高兴,薄云是个好女孩,对不对?”

    “是啊是啊,我就夸了一句,瞧你都快飘到天花板。薄云在忙什么?不在家吗?”

    “她在学校上课,马上就是期末考试,她很用功。”

    “你不是说要让她到纽约来读书?”

    “对,申请书已经递交上去,她成绩一直很好,应该没有问题。”

    “不可能有问题,名额是你弄来的,你可是难得动用家里的人际关系,花大把金钱和精力,N大那边肯定心知肚明,怎么可能不给她名额呢?”

    宁致远笑说:“妈妈,云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孩,她若是觉得自己不是凭真本事得到这个机会,会坐立难安的。所以……还是公平竞争吧。若是不成,再做打算。”

    结束电话,宁致远亲自开车去N大接薄云,今天是周五,他们回别墅去住。

    薄云像只白鸽子一样,穿着蕾丝裙子,拎着手袋,飞进宁致远的车里。他勾住薄云的脖子,快速在脸上亲一口,薄云推开他:“又开兰博基尼来?还不快走,给人看见又是闲言碎语。”

    车子驶出城区,宁致远摸摸薄云的脸颊:“你好像很高兴。”

    “咦?你看出来啦?”

    “你这张脸就藏不住一点儿心事,圆眼睛都笑成月牙。”

    薄云本想憋回家里才说,一下子被戳穿,只好说:“我刚才接到学院的通知,我的交流生申请通过啦!”

    宁致远并未流露出特别的欣喜,这在他意料之中,薄云的成绩一直在前三甲,托福分数考得也不错,不给她都说不过去。这三个交流生名额就是他为了薄云而弄来的,若是商学院不通过薄云的申请,岂不是过河拆桥?

    薄云拽着他的胳膊:“怎么?你不为我高兴吗?”

    “当然高兴,所以今晚带你吃顿好的,就在山上的一家会所。”

    宁致远做主,找个能欣赏景色的清静小包厢,点了几样清淡滋补菜式,薄云很开心,对饭菜没什么太大兴趣,整晚都像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考虑要去美国的种种事务,宁致远四两拨千斤:“一切我都会为你安排好,你只要好好把这学期的考试应付过去就行。”

    薄云抓住他的手贴在脸颊上,揉一揉:“有你真好,我坐享其成。”

    宁致远微笑,揉揉她的头发,打开手机,把珍妮发来的照片给薄云看:“去了纽约,你可以经常到我家去玩,你看,妈妈很喜欢你手作的衣服,说很复古,很舒服,她已经穿上了。”

    珍妮倚靠在窗边,笑意盈盈,在旗袍外面罩上薄云亲手钩的开衫,戴上宁致远送的翡翠胸针,眉目如画,气质高雅,俨然是民国的一位电影明星。

    “珍妮阿姨真美,好像从前的大家闺秀……”薄云由衷赞叹。

    “以后你当面多夸她,她一高兴,珠宝箱里的首饰随便你选,珍珠钻石彩宝,应有尽有。”

    薄云抿嘴笑:“也是你这样的人家,才有千金散尽还复来的魄力,你家的东西每一件都价值不菲,珍妮阿姨敢给,我都不敢拿。”

    “有什么不敢的,爸妈就我一个儿子,我就你一个女朋友,好东西不给你给谁?”

    二人说说笑笑,这顿饭一直吃到天全黑,才回家去。

    六月,毕业季节,校园里处处弥漫着离愁别绪。顾情恨不得日日夜夜跟文浩然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做不完的事。

    文浩然安慰顾情,他8月1日开始正式上班,还有一个多月的暑假时间可以陪她。顾情却担忧文浩然工作以后就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再也没空陪她吃冰淇淋,听她说没头没尾没营养的废话。

    “不会啦,我会经常回N大来看你。另外……”

    “另外什么?”顾情问。

    文浩然有些害羞,声音比蚊子还低:“我申请了快客公司的新员工单身公寓,一个人住……”

    顾情马上会意,胳膊勾住文浩然的脖子,贴着他的耳朵说:“那我可以去找你吗?”

    “应该可以吧,下班以后。那地方就在公司后院,两栋独立的小楼。”

    顾情咯咯笑:“宁致远看着冷酷无情,还挺懂人情世故,大开方便之门。”

    “几百块白菜价的租金,人人都想租,不过最多只能住两年啦。快客公司的人说,如果两年内还不能升职加薪的员工,就要被劝退解聘。所以这个房子等于是过渡时期的福利,鼓励你日以继夜为公司卖命。资本家都是唯利是图的,你别以为宁致远是慈善家。”

    顾情耸耸肩:“短短几年时间,宁致远能把一个公司从零做到市值近两百亿,他若心不狠,怎么可能?我相信你能在这片狼群中生存下来。”

    “然后,我也变成狼?到时候你还喜欢我吗?”

    顾情捏着文浩然的耳朵:“你在职场上是狼,不过在我跟前,要一直做小绵羊哦,听我差遣。”

    文浩然笑,大小姐的脾气,是一辈子都不会改的啊。

    薄云申请交流生成功,心情大好,在学校里面最好的外招餐厅攒一个饭局,请顾情她们三个女生,以及学生会几个来往密切的人一起吃饭,文浩然当然也到场。

    赵楠一股脑钻在四级考试、期末复习和打篮球这些事里面,到场才听说薄云下学期就要去美国当交流生,他只觉五雷轰顶,傻傻地看着大家和薄云拥抱,恭喜她展翅高飞,得偿所愿。

    顾情笑咪咪地说:“你马上要去美国啦,能跟冰山大人朝夕相处,没有狗仔骚扰,他很开心吧?”

    薄云抿嘴笑:“我在纽约读书,他还是要顾着快客公司,肯定常待在N市,哪有你说得那样。”

    大家都跟着起哄,说宁致远为了薄云,肯定以后常待在美国,遥控国内的生意就行,过着神仙眷侣般的小日子。

    赵楠一言不发,埋头喝啤酒,薄云瞟他几眼,看出他不开心,可是席上人多,她不好说什么。

    赵楠注视薄云和身边的人交谈,看她的眼,看她的眉,看她樱桃般的唇。娇嫩的唇瓣轻启,露出莹白齐整的贝齿。他只觉耳鸣,听不见别人在说什么,身上火烧火燎,只有薄云的每个呼吸每个微笑在无限放大,比星光还高远,比夜空还辽阔,充斥他整个脑海。她那迷人的大眼睛如星子清亮,偶尔朝他投来温和的一眼,他很想说些什么,可是无从说起,她的微笑真迷人,好像在说:“我懂,我都明白。”

    散席之后,薄云主动朝赵楠走去:“你能陪我走到校门口吗?”

    赵楠点点头,薄云穿一条洁白的衬衫裙,料子是镂空刺绣,一朵一朵的玫瑰花层层叠叠,裙摆散开到膝盖,宽松舒适,只有腰带勒出细细杨柳腰,泄露她好身材的一丝隐秘。

    “谢谢你送的篮球鞋,还有你陪我练了那么多次三步上篮,我考了满分。”薄云找了个轻松的话题。

    “那就好,你很聪明,一学就会。”

    “可是我还是不会打篮球啊,只是应付考试而已。”

    赵楠说:“已经很好了,我连应付考试都不会。不知道这次四级能不能过。”

    薄云拍拍他的肩膀说:“应该没问题的,这次考六级我就觉得挺简单,今年整体的试卷难度都不高。”

    赵楠笑说:“你托福都考过的人,四六级当然是小菜一碟。我不能跟你比。”

    薄云仰头对赵楠说:“你别妄自菲薄,刚上大学那会儿,我就是个胆小怕事的菜鸟,根本没想到两年之后我会变成现在这样,拿奖学金,做学生干部,有一帮常来常往的朋友,甚至,在学校里还有那么一点小名气。很多事情,不是你做不到,而是你没有去尝试。你若是以打篮球的那股劲儿学习,你也是个学霸。”

    “长得好看的才叫学霸,长得一般的顶多算成绩好。”

    薄云爽朗地大笑起来,二人眼见就要走到校门口,不约而同地在路灯下止步,坐在旧旧的长椅上,上面还扔着几个空的可乐罐子。临近毕业,大四的学生成群结队,高声谈笑,在校园路上拥抱搀扶着走过,有人抱住梧桐树,喝多了,想吐。这种情景,让赵楠和薄云平生一点淡淡的离愁。

第四卷:云开 269、千叮万嘱

    “薄云,你会想起我吗?”

    “当然,我放假还会回来啊,我们还是可以见面。”

    “真的吗?”

    “真的。”

    赵楠沉默,薄云就坐在他身边,也许他可以做些什么,在离别之情下,哪怕过分一点,她也不会生气吧。他喜欢过几个女孩子,从青Chun期开始,或明恋或暗恋,可是他还没有真正谈过恋爱。对女孩子胸前微妙的隆起、对裙摆下面的内容怀着朦胧的好奇心。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可是敢前进一步。他只是怀着一点幻想,在脑子里勾勒男人女人在一起的风景。

    薄云离他很近,近得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不是香水,是从她皮肤和发丝上传来的馨甜。比雾还要迷离,比夜还要神秘,他有些感伤,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吧。宁致远把薄云弄去美国,一定会把她永远留在那里,时差12小时,日夜颠倒,连说句话都不能同步。

    薄云把背包取下,掏出里面的几本书:“这是我备考六级还有托福的几本书,也许你用得上,送给你。”

    赵楠接过,翻开几页,页眉页脚还有薄云隽秀的字迹。

    他鼻子一酸:“我能抱抱你吗?”

    薄云没有拒绝,他们就像朋友那样拥抱一下,三秒钟。赵楠没有哭,甚至没有贴紧,但是用尽全力深呼吸,最后一次把她的味道铭刻在心里。

    目送薄云消失在校门口,他感到脸上湿湿的,全是泪。他曾以为快乐的日子还很长很长,一起上课一起打球一起吃饭。可是最好的时光啊,毫不留情地戛然而止。

    六月份,因为部分申请奖学金的大四学生即将离校,快客公司组织项目验收审核,文浩然这一组得了优等评级,顾情十分得意,这是她在两年的大学生涯中收获的最大成就。但是对文浩然而言,最开心的是,他在毕业前夕收到他和顾情在李庄旅行时买的“寄给未来”的明信片,顾情用有些稚气的字体写了一句:“等你来娶我。”

    文浩然感动不已,拥抱顾情,轻声说:“我的回应在另一张明信片上,请你耐心等待。”

    顾情微笑不语,其实,她已经猜到答案。

    李慧琼主动邀请文浩然到家里吃饭,当庆祝他毕业和即将踏上工作岗位。顾振国也在家,文浩然陪他小酌两杯。

    “你们拿到的奖学金一共六万,怎么结算的?”李慧琼问。

    文浩然回答:“项目实际花费两万左右,余下四万,我们组员一共四个人,平分。”

    李慧琼笑道:“我怎么听说你是组长,干活儿最多,而答辩都是顾情出马,钱平分的话,岂不是对你们两个不公平?”

    顾情抿嘴笑,母亲是个精明能干的人,钱财的事她算得可清楚啦。

    文浩然解释说:“不能这样计较,另外两位组员虽然没怎么出面,但也是幕后功臣,承担了很多任务。一定要计算谁干得多谁干得少,就太伤感情。毕竟同学一场,第一是友谊,其次才是利益。我们搞IT的这个圈子说大不大,顶尖精英彼此都熟识,以后说不定在职场上还会互相打交道呢,留点好印象,将来好相见。”

    顾振国点头赞许:“小伙子做得地道,你这么年轻,已经懂得与人为善、吃亏是福的道理,前途无量!”

    顾情忙报喜,锦上添花:“快客公司的人精明着呢,私下悄悄奖励了浩然两万,说我们的项目有商业价值,他们已经把专利申请权买过去。”

    “才两万就卖?太便宜了吧?”李慧琼还是觉得文浩然吃亏。

    文浩然笑说:“计算机软件的专利申请很不容易,费用也很高,IT技术日新月异,如果我自己不去申请,很快就过时,公司愿意花钱买是两全其美。其实我花的力气并不多,两万的价码不亏。专利虽然送给快客公司,我还是有署名权,若是这个项目能成功商业化,我得名,公司得利,有名气就会有源源不断的活儿给我干,八万的年薪只是保底,若我能参与好项目,奖金才是挣钱的大头,我看中的是长远利益。”

    李慧琼见文浩然憨厚,本来怕他傻乎乎的,谁知他对这些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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