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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宠名门:冷清总裁小嫩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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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云还在颤抖,身体是欢爱后筋疲力尽的慵懒。
宁致远的手指绕着她的长发,吻她耳后隐藏的,那一粒小小红痣。
薄云清醒过来,赶紧穿上衣服。
她无法忍受在一间整洁明亮的办公室里赤身露体。
内衣已经撕坏,她只好穿上裙子,下面很凉……
宁致远从后面抱住她,让她坐在身上。
他咬着薄云耳后敏感的肌肤,那颗小小的痣,只有他能欣赏。
“这是给你的小小惩罚,薄云,不要试图违逆我的意愿,我发疯的时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宁致远说话的样子,让她有点恍惚,是错觉吗?
他眼神里,有那么一点点感伤,些许柔情?
尽管他的话冷酷桀骜?
薄云不敢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
她能怎么反抗呢?
她需要他的钱,所以,自尊什么的,随时可以像破布一样,扔在地上践踏。
小李把神情恍惚的薄云接走。
薄云想回家,好些天没回去,家里都积灰尘了吧。
小李看她那副萎靡的样子,肯定是被宁致远狠狠“收拾”过了。
他有点于心不忍,但还是在她家楼下,拿出一个钥匙扣递给她。
她有点意外:“这是送我的礼物吗?”
小李镇定地说:“是的,这其实也是个小手电筒,薄小姐不是要住校吗?这个电筒,在熄灯以后或者走夜路都用得上。”
薄云看是一个制作精巧的银白色心形钥匙扣,看起来很坚固的样子。
上面有个按钮,按一下就会发出蓝光。
“谢谢你!会不会很贵?”
“夜市上买的,随处可见的东西,不贵。如果灯泡不亮了,你就拿给我,我帮你换电池,别去外面找人弄,他们收费很贵。”
小李笃定以薄云善良淳朴的Xing格,肯定会用。
果然,薄云十分感激小李的善意。
虽然只是一份微不足道的小礼物,但她还是马上把旧钥匙串拿出来,换到这个新钥匙扣上。
她甜甜地笑着,晃荡那串钥匙:“很好看,还实用呢,谢谢!”
薄云的白裙子像朵云一样消失在楼道里面。
小李掏出手机发“快客”给宁致远。
“宁总,薄小姐已经用上那个钥匙扣,她现在回到中学家属区老房子里,您可以确认信号是否畅通。”
宁致远马上打开一个软件。
不错,跟踪器的信号很强,定位精准,比手机自带的GPS还要可靠。
双重保障,这下他不怕薄云玩失踪。
固执的薄云仍然要去咖啡馆上工,得九点以后才能再见到她。
宁致远从混乱的思绪中解脱出来,一门心思投入工作。
他忙到快下班,才有空打开母亲的电邮。
电邮照例是嘘寒问暖,以及她一向带点儿小幽默的婉转催婚。
“儿子啊,我最近看到一篇报道,说男人的生育能力在25…35之间是巅峰,你也快奔三的人了,事业有成,风华正茂,如果在这个时候造个小人出来,一定是人中龙凤,你说呢?”
母亲对他的关爱,他感受得到。
可是,女人这种复杂的反理Xing生物,在还没研究透彻之前,他绝对不愿意和她们谈婚论嫁。
爱情是一回事,婚姻完全是另一回事。
在他看来,婚姻并不是目的,只是个过程,最终是要实现理想的爱。
但如今,他连爱是什么样子,都没琢磨透彻。
如果,有种算法可以分析就好了。
这样,他可以建立一个模型,总结出一个完美的对象来,根据这个数据,去寻找合适的对象,至少能保证成功率。
在这个“理想对象”明晰之前。
他只需要Xing,不需要爱。
截止目前,薄云让他很满意,乖巧听话。
关键是,干净。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
有她,就足够了。
第一卷:冷月 31、灯红酒绿
宁致远在外面和生意伙伴用过晚餐之后回家,已是深夜,薄云吃一堑长一智,老老实实地等在家里,困得死去活来也不敢睡。
她在咖啡馆几乎站了一天,沐浴之后正窝在沙发上揉小腿。不像那些常年穿高跟鞋而变形长茧的脚,薄云的脚长得很秀气,柔弱无骨。粒粒粉雕玉琢般的脚趾排列成尖尖小笋的形状,泛着淡淡粉红色。
他进门之后,薄云立刻弹起来,站在门口迎接他,他把领带扯下来扔给她,身上有一点淡淡酒气。薄云很想提醒他,酒后驾车不但危险,而且违法,可是她识趣地闭嘴。
“你要喝水吗?”她问。
“加冰。”他说话一如既往地简洁,多一个字都吝啬。
薄云把冒着凉气的水端到他面前,宁致远冰箱里一直屯着 “Perrier”矿泉水,一定要冰过。这种牌子的进口矿泉水薄云打工的咖啡馆也有出售,比咖啡还贵。她平常在宁致远家都不敢喝,都是凉白开。
“你在家做什么?”
薄云心想,这是你家,不是我家,但她诚实回答:“没什么事可做,翻翻杂志。”
“我的杂志你看得懂吗?”
薄云很想翻白眼,这是对她智商赤Luo裸的鄙视吗?
“英文的我没看,但中文的我看得懂。”
“那就好,培养一下你的品味。你看你穿得像什么样子?给你的信用卡有没有刷过?让你去买些像样的衣服怎么不听话?”
薄云低头看,她的衣服有什么问题吗?十八、九的岁的女孩子不就是T恤短裙或者牛仔裤,还能有什么花样?
宁致远把她一把拉过来,玩她小巧的耳垂,她脸颊泛红,花瓣一般,一层细细的绒毛,娇嫩得很,他在她脖子上咬一口,肾上腺素飙升,吃掉她!骨头都不剩。
正在情动之时,他的手机响起来,锲而不舍地不肯挂断。他无奈地松开,把薄云按倒在沙发上,一手继续解开她的衣服,另一手接起电话。
孟琪雅在电话那边说:“致远,来酒吧接我!我车钥匙找不到啦!”
宁致远叹息一声:“大小姐,你不看看现在几点了?你让我下山去接你?你身边没朋友吗?”
“最可靠的当然是你啊,不然呢?万一我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捡回家了,你不心疼吗?”
“那你就不要跟不三不四的人玩啊!”
“我不管,你来接我!”
他无可奈何地停止期待已久的“游戏”,从薄云身上下来,快速整理自己的衣服。薄云不敢动弹,只死死抓紧衣襟,像受惊的小动物。
他抚摸她的脸颊:“去洗得干干净净的,乖乖在床上等我回来。”
宁致远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找到孟琪雅时,她正在舞台中央扭动身体,袒胸露背的银色流苏迷你裙疯狂飞舞,撩拨得一双双发绿的眼睛都盯着她一双长腿垂涎不已。几个胆子大的和她贴面共舞,蛇一般缠绕,上下其手。
宁致远拨开人群,把孟琪雅拖下来:“玩够了?回家吧。”
她挤到吧台,还硬要喝最后一杯鸡尾酒,这才跟着宁致远往外走。
“你有没有外套忘在这里?”
宁致远翻她的手袋,里面确实没有车钥匙,或者,她根本没开车来吧,存心要他跑一趟。孟琪雅的胳膊缠住他:“出来玩都嫌穿得太多,你还让我披外套?怎么,在国内待了几年,你变保守了?”
“是你穿得太暴露!”
第一卷:冷月 32、女王驾到
“我想去你家。”孟琪雅贴在他耳边呼气。
宁致远背上一紧,想起在家里那个安静乖巧的薄云,不行,不能让孟琪雅发现她的存在。他正想拒绝,孟琪雅何等聪明剔透,咯咯笑起来:“怎么,金屋藏娇,不敢示人?”
他跟她之间,有些事心照不宣,但终究给彼此留了一点余地。
“我可以陪你去住酒店,如果你不想回你爸爸妈妈那边的话。”他提议。
“不,我今晚心情分外好,要去山上看月亮,你不带我去,我就哭给你看!”她撒娇起来一点儿都不像个27岁,阅人无数的女王,而是彻底的小女孩。
宁致远拿她没辙,只好带她一起去取车,他抓紧时间发“快客”给薄云:“马上清理你存在于我别墅的一切痕迹,连气味都不能有!在你自己房间里待着,我不叫你不许出来!”
薄云趴在沙发上已经半梦半醒,被这条消息惊醒,哪里顾得上多想,连忙收拾她喝过的水杯,拖鞋藏起来,浴室的私人物品全用收纳盒装好藏进自己房间。她反锁房门,心想,万一半夜想上厕所怎么办?咬着手指发愁,倒头在床上,这才感到一点点委屈。
宁致远第一回打开自家房门的时候感到慌张,孟琪雅的厉害他是见识过的。万幸,屋里干干净净,薄云甚至点了一盏香薰蜡烛在茶几上,使得空气里的青柠味掩盖一切人的气息。
孟琪雅有好一阵子没来过紫云别苑,她结束瑞士的学业之后,无所事事在美国和瑞士两地跑着玩儿,偶尔回国陪父母,他们因为这几年把生意重心从美国重新转回国内,所以长待。
“你这儿还是像冰窟一样,一点儿人气都没有。”
“我不喜欢五颜六色,黑白不是很好吗?”宁致远不认为他的家居品味有何不妥,开冰箱,问孟琪雅要喝什么。
“我不渴,但是很饿,我要吃你……”她妖娆地走过去,高跟鞋在大理石地板上哒哒响。她的长腿盘上来的一瞬间,宁致远脑海里居然浮现他把薄云压在厨房地板上狠狠占有的情形,他没有感觉,真糟糕,孟琪雅Xing感奔放,可是,他硬不起来。
孟琪雅察觉到宁致远的波澜不兴,手在下面摸了一下,咬他下巴一口:“你不是跟别的女人做多了,虚吧?该去我家,让我妈给你煲汤补肾。”
她脱下高跟鞋,一边走一边扔在地板上,轻车熟路地往楼上主卧走,打着哈欠。宁致远苦笑,她总是高高在上的女神,连他,也必须臣服。
他很想敲敲客房的门,看薄云在做什么,她也许已经睡了,或者,小耳朵贴着房门偷听外面的动静?他的手按在门把上,犹豫再三,还是上楼去。
孟琪雅在浴室泡澡,雪白泡沫里,她丰腴的身体若隐若现,不知何时,点了一支烟夹在手指间,香云吐雾,烟灰弹在一个昂贵的水晶烛台里面。她不像大多数女人,抽细细的薄荷烟,她只爱万宝路,和男人一样,有时候还抽雪茄,如果有上等品的话。
第一卷:冷月 33、同床异梦
宁致远慢慢脱去衣服,并不回避,就在她眼前沐浴,刷牙,好像老夫老妻。孟琪雅打量他,如今的宁致远已经从青涩少年长成一个健美的男人,漂亮的肌肉是常年坚持游泳和健身的成果,诱人的小麦色,紧实挺翘的臀……但最Xing感的不是下面,而是他的脑袋。
她的想法只有宁致远懂,只有他会纵容她,理解她,因为他们是同一种人,寻找那个终极答案——我在这个宇宙中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他们寻找的方式不一样,但殊途同归,孟琪雅深信不疑,迟早某一天,他们俩会是一对。因为除此之外,谁配得上宁致远?而她除了他,也从不把和别的男人的露水情缘当真。
宁致远立在镜子前涂抹润肤水的时候,水淋淋的孟琪雅贴上去。宁致远任她摆弄,他清醒得很,她对他从来予取予求,她想要,就给。
他的眼睛是彻底的黑夜,一颗星芒都没有,孟琪雅从镜子里盯着他的脸,如果他给她一个温暖的笑容,或者,反身拥抱她,她会感激得掉眼泪,可是他屹立如山,从什么时候开始,宁致远的心门对她锁上了。
她不甘心,蹲下去,试图用更诱惑的方法去Tiao逗。宁致远试图把她拉起来:“不要这样,琪雅,你我之间不是战争,没有输赢。”
她的脸贴在他小腹上,喃喃地说:“致远,我好像在一点点失去你,我很害怕。”
这天晚上,他们相拥而眠,四目相对却无话可说,该说的都已说尽,而有些话,他们都说不出口。
宁致远准时在六点半醒来,洗漱之后着急下楼,他第一件事就是去拧薄云的房门,一下子就开了,她不在。他低声唤她名字,薄云听见声音,脑袋从浴室探出来,宁致远跟过去,把房门反锁。迫不及待地抱住她,薄云的背僵住,她知道昨晚他带女人回来了,她早上听了半天没动静,开门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扔在楼梯口的高跟鞋,细细黑色绑带,镶嵌水钻,无疑是个风情万种的大美女。
他的吻印在她的脖子上,她埋头洗脸,不回应。他捏住她的下颌,让她抬起头来,和他面对面,水珠顺着往下滴,沾湿她的睡裙,老土的保守的罩衫样式,可是为什么,他迅速就燃烧起来?这是什么样的化学反应?
他寻找她的唇,她居然敢躲闪,他的手用了一点力,她眉头皱起来,疼。
“怎么?耍小Xing子?”
薄云咬着唇不吭声,她心里在尖叫,不要用摸过别的女人的手碰我,不要用亲过别的女人的唇吻我!
宁致远松开,双手插进裤兜里,他很想发火,可是没有理由,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从来对于男女之事是片叶不沾身,这样尴尬的局面,饶是“经验丰富”的他此时也焦头烂额,一个是青梅竹马,一个是掌上新欢,伤害哪一个,他都不愿意。
第一卷:冷月 34、小小女佣
薄云左手拧右手,右脚磨蹭左脚,低声说:“你让我去穿衣服吧,我会悄悄溜出去的,今天我先去咖啡馆领工资,然后回家收拾行李,过两天就开学了。”
“你还是决定住校?”
“嗯,学校离我家和这里都挺远,不可能每天来回,而且听浩然哥哥说,N大规定,大一不许走读,一律住校。”
“浩然哥哥?”
薄云一惊,忙说:“是……是我的学长,是我母亲好朋友家的儿子,我们从小就认识。”
宁致远不想多说,文浩然这个男孩子他已经派人查过了,不需要薄云交代,他挥挥手:“你去吧,隐秘些。”
薄云轻手轻脚回房间,快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踮着脚尖溜出家门。她今天没叫小李来接,是个阴天,不那么热,她走了一段路去坐公交。在摇摇晃晃的公交车上,她拉着吊环,有点晃神,不知几点了,也许还能挪出时间来去疗养院看看妈妈,一摸手机,不在。她吓呆了,宁致远说过,她绝对不能玩失踪,他要是联系不上她,肯定要发飙。怎么办?
她匆忙跳下公交车往回跑,还好没走出太远,她不敢直接回别墅去拿手机,万一撞见宁致远的女人,就太尴尬了。她想想,只好坐在一个树木繁茂的僻静处,那里有供登山游人休息的长椅。一直翘首以盼,看宁致远的车什么时候会路过。工作一向勤勉的宁致远总是“一日之计在于晨”,他下山肯定要把那女人带走吧,总不至于把床伴独自留在家里。
不出所料,等了小半个小时,那辆拉风的黑色法拉利风一般从弯道上飘下来,消失在眼前,她起身拍拍牛仔裤上的灰尘,赶紧往回走。
她用门卡打开房门,正低头脱鞋,一双涂着红色指甲油的脚出现在视线里,薄云吓傻了,慢慢抬头,一双晒成蜜色的长腿,宁致远的白色睡袍裹在高挑丰满的娇躯之上,然后,是一张美艳而凛冽的脸。
一滴汗从头上滴下,怎么办?孟琪雅打了个哈欠,说:“一大早的,你们真是烦死了,才来一个老女佣,又来个小的。致远一个人住,到底要多少人伺候啊!”
万幸,她以为薄云是女佣,她忙像个女佣的模样,点头哈腰,把自己的鞋子放在门外,赤脚走进去。张妈正在厨房里把新买的食物装进去,看见薄云,会意地眨眨眼睛,什么都没说。
薄云本想拿上手机就逃走,谁知孟琪雅招呼她上楼去。她看张妈一眼,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宁致远的屋里一片狼藉,床铺乱七八糟,女人男人的衣服都扔在地上。
“赶紧把我的内衣洗干净,吹干熨好给我,我等着穿。记住,得用冷水手洗,千万别洗坏了。”
孟琪雅一头歪倒在床上喝着牛Nai,专心致志玩手机。薄云咬咬牙,忍!她用手捡起扔在地板上的黑色蕾丝内衣,在浴室里用手搓洗,一边洗,一边委屈得想掉眼泪。为什么,除了被宁致远欺负,连他的女人都可以随意使唤她?就因为她穷,所以就卑贱吗?
她小心翼翼地揉搓这一套高级内衣,恐怕比她全身上下加起来的衣服都要贵好几倍吧,是她不认识的牌子,刺绣着法文,也许是意大利文?
第一卷:冷月 35、打赏两百
内衣洗干净,她不敢用力拧,怕薄如蝉翼的面料被拧坏,用干净的大毛巾包起来,慢慢挤压,把水分吸去,然后挂起来,用电吹风的柔风档,隔一段距离慢慢吹。这还是母亲教她的,从前有一次,薄枫临时有个演出任务,把压箱底的小礼服裙翻出来,发现有块黄斑,就是这样的清洗方法,像对待娇嫩的婴儿一样。
终于吹干,她长舒一口气,跑下楼去问张妈要熨斗。
张妈瞅瞅楼上,压低声音说:“你千万小心点,这个女人不能得罪。”
“她是谁?”
“她是孟家的千金小姐,是宁总也要忌惮三分的暴脾气,她说什么你照做就是了,忍一时风平浪静,伺候得好她是很大方的,就是惹毛了能闹得天翻地覆。”
薄云把内衣熨好,双手捧着上楼去递给孟琪雅,她没让薄云走,薄云就不敢走。孟琪雅穿上衣服,昨夜的舞裙实在是太暴露,去夜店还行,白天出门就太失礼了。她披上一件宁致远的衬衫遮掩几近全裸的背部,拎上手袋,袅袅婷婷地下楼去。
薄云亦步亦趋跟着送到门口,孟琪雅说:“哎哟,我的鞋呢?”
薄云忙去楼梯边把她的高跟鞋拿过来,孟琪雅顺手撑住薄云的肩膀借力,把鞋子穿好。她之前打电话叫了家里的司机来接,此时车子已经在门口等着。她挥挥手告辞,想起什么似的,转回头,从手袋里掏出两张百元纸钞塞到薄云手里:“小妹妹,谢谢你,衣服洗得很干净,一点小意思,拿去买冰淇淋吃吧。”
薄云不敢要,可是孟琪雅已经戴上墨镜,翩然离去。她捏着那两百块,好像捏着毛毛虫,感到一阵恶心,她把钱塞给张妈,张妈当然不肯要:“孟小姐赏你的,你就拿着呗。”
“不稀罕她的打赏。”薄云憋了一肚子委屈,去客房枕头底下掏出手机,一看,还好,宁致远还没有找过他,只有文浩然发了一条消息,问她要不要今天就把行李搬去学校,家里的货车正好空闲可以用。
她把两百元扔在玄关的鞋柜上,弯腰系上鞋带就要走。张妈拉住她的胳膊,还是把钱塞给她,柔声说:“孩子,我是过来人,寄人篱下仰人鼻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世上固然有些东西是金钱买不到的,但人都有困难的时刻,犯不着跟钱过不去。等你长大了,有能力拒绝的时候,才谈得上骨气。”
张妈看得出薄云的打扮是个平常人家的小女孩,两百元说多不多,可是对她而言不是小数目了,薄云鼻子一酸,点点头,把那两张纸钞收起来。好吧,至少可以用来付书本费。这是她替宁致远的女人洗内裤换来的报酬!
孟琪雅在车上给宁致远发消息:“我穿了你一件衬衫走,是我在意大利买给你的,你不会计较吧?”
“大小姐,我岂敢计较,你就是把我家洗劫一空,我也不敢说个不字。”宁致远对孟琪雅的态度一向是放低,她吃软不吃硬,说两句甜言蜜语就乐开花。
第一卷:冷月 36、狭路相逢
孟琪雅满意地微笑,一边对着小镜子涂上口红,懒得打字,用“快客”发个语音消息:“对了,你真是财大气粗啊,一个人用两个女佣?我家爸爸妈妈两人也不过才用一个老妈子。N市的人工很便宜吗?”
宁致远喉头一紧,怎么回事,除了张妈,还有另一个女佣?那就是薄云!她去而复返做什么?好死不死被孟琪雅撞见。
他不知该如何解释,孟琪雅以为他在忙,不以为意,补充说一句:“我跟你开玩笑的,你用的人都很好,小女佣今天替我洗内衣,做事很用心,比五星大酒店的人手脚还利索。你如果以后不用她,可以推荐给我妈,她就喜欢长得白净秀气的小女孩。改天再上山来跟你好好玩玩,等天气不这么热的时候。”
宁致远关闭对话,捏捏眉心,薄云居然被使唤去洗内衣,不知她会怎么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薄云心里不悦,坐**到家后就发消息给宁致远:“我今晚在自己家睡,马上开学很忙,可以过几天再去紫云别苑吗?”
宁致远看见这消息,本想立刻发飙,让薄云哪怕凌晨三点爬也要爬到他床边来,可是今天孟琪雅的误会让她受了委屈,他如果再强求,是不是太没人Xing?
宁致远喝着咖啡发呆,苦笑,什么时候他开始思考“人Xing”?在商场上,他从来就没有人Xing,只看见目标。对周围的人,他保持着有距离的礼貌,对于女人么……除了孟琪雅敢在他头上动土,别的哪个不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他居然会考虑薄云的心情?他是不是被改变了?
想了想,他打开网页下了一个订单,然后打电话给小李,吩咐几句。
薄云正在家里和文浩然热火朝天地收拾行李时,她手机响了,她一看,是“冰山”发来的消息,她吓得魂飞魄散。
“我半小时后到你家。”宁致远要来!让他撞见文浩然,或者让文浩然看见他,都是一场灾难!她必须把文浩然支开!
急中生智,她说:“浩然哥哥,我们家里的凉席太大,我听说一般都自己买一个小尺寸的凉席,N市九月份以后的秋老虎很厉害,恐怕没凉席不行。”
文浩然想想,也是,学校提供的凉席质量太差,简直是草席,睡得很不舒服。他自告奋勇地说:“那我去替你买吧,我们家附近的小商品市场里面有,我买过,很清楚。”
薄云心里歉疚得不行,把钱塞给文浩然,他又塞回去:“开学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这点小东西你就别跟我计较了。”
“好吧,那我们明天再见面?你今天就别再跑一趟了。”
“但是你一个人打包没问题吗?”
“没问题,如果东西不齐全,之后周末可以回家再拿的,不必急于一时。”
又说了一会儿话,薄云一直下意识地瞟墙上的挂钟,心急如焚,但不敢催,文浩然好不容易被支走,薄云忙把客厅收拾一下,腾出一个干净角落招待“冰山”驾临。
宁致远的黑色法拉利鬼魅般驶入破旧的小区时,走在人行道上的文浩然忍不住回头看了好几眼,这种奢华跑车居然会在这一片出没?真是稀奇。男孩子没有不爱车的,文浩然目送车子消失在拐弯处,当富人就是好啊,小老百姓一辈子都挣不下买这样一辆跑车的钱。
第一卷:冷月 37、寻根究底
宁致远刚按门铃,大门瞬间打开,薄云手上还捏着一块抹布,忙请他进屋。她刚把空调打开,要不是宁致远来,就算今天35°,她也只舍得用电风扇。
“不好意思,我家里很简陋,也没有给男士准备的拖鞋。”
“没关系。”宁致远主动脱掉鞋子,只穿着袜子进来,他出门在外从来彬彬有礼,不像在自家地盘那样颐指气使。他今天的着装很轻松,牛仔裤和条纹棉衬衫,腕上一块百达翡丽金表彰显身份,流露出掩藏不住的贵气。
薄云蹲下身,把他的鞋子放好。她在某些小细节上显示出不错的教养,比如,如果脱鞋或者捡东西,绝不会撅着屁股弯腰下去,露出不雅的臀部或者暴露内衣,总是双膝并拢蹲下。宁致远很留心这些小地方,迄今为止,薄云各方面都让他比较满意。只是,十八岁还是太年轻了些,时不时让他有一点点不安,好像在不知不觉地改变一个女孩的终身命运。
他走进屋里,看得出薄云确实大半天都在打包行李,被褥和两箱子衣服已经收拾好放在客厅里面,一个纸箱子敞着口,里面放了一些书籍和饭盒之类的东西。
宁致远没在国内读过大学,不知道原来锅碗瓢盆和枕头被套都要自备,忍不住问:“为什么这样大包小包的?大学宿舍条件这样差吗?”
“不是,其实学校都有提供,只是不自带被褥,就要花钱买,何苦花冤枉钱。我很穷,你知道的。”
“明天谁送你?你联系小李了吗?”
“浩然哥……”薄云马上改口,“文浩然会开车送我。”
宁致远有点戏谑地笑笑说:“长得漂亮就是占便宜,总有男孩子鞍前马后地伺候,是我瞎Cao心了。”
薄云看宁致远没有要走的样子,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目光在屋内扫视,她神经绷紧,随着他的视线一起移动。
宁致远指着墙上挂的几幅照片问:“里面那位是你母亲?”
薄云点点头,鼻头一酸,从前母亲多么温婉动人,一场大病之后,形容枯槁,不Cheng人形。宁致远像扫描仪那样仔细地把薄枫的样子记在脑海里,薄云和母亲不完全相似。薄枫的长相具有娴静的古典美,而薄云的五官更加灵动,小鹿般的圆眼睛和笑起来上翘的嘴唇。
红颜多薄命,宁致远不由得这样想。悲剧就是看见美好的事物被毁灭,薄枫如果不生病,在四十几岁的年纪,风韵犹存,应该也堪称美人。
薄云很尴尬地看看时间,七点多了,她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捂住也没用。宁致远耳朵尖,笑着说:“没吃呢?”
她点点头。
“我带你出去吃饭吧。”
她忙说:“不用,我买了一点菜,原本打算下面条吃,不做就浪费。”
“那你给我吃什么?”
薄云眼睛睁大:“你要在这里吃?”
“不欢迎?”
薄云哪敢说不欢迎,只好系上围裙下厨,宁致远在一旁抄着手看,觉得很新鲜,自小家里就有佣人围着团团转,会吃不会做,连自己动手切水果都极少。
薄云准备了小白菜、鸡蛋和一小截香肠,香肠还是不久前刚从冰箱冷冻库里取出来的,她母亲薄枫爱吃咸肉香肠这类腊货,过年期间总是屯一些,一直能吃到夏天。趁着还没完全解冻,她把香肠切成薄片,码在盘子里。小白菜一片片洗干净滤水。
第一卷:冷月 38、冰山不冷
煎荷包蛋的时候香气四溢,宁致远已经食指大动,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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