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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蛮公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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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一本正经,白云飞心里好笑,却道:“对呀,我得娶媳妇,三弟将来不也要成家吗?”

“我呀,悬。”司徒静说着,一脸麻烦的表情,“就我这闯祸捣蛋的混混,谁敢跟我成家。”

白云飞大笑起来,满含情意道:“三弟,你不知道你有多可爱,哥哥我可是越来越喜欢你这只小龙虾了。”

二人边说边走,却被人挡住了去路,定睛一看,是朱允。那朱允挺立街中,满目含笑。三人打过招呼,司徒静异常惊喜,又只得按捺住。白云飞却道:“二弟,这几天三弟到处找你,就是找不到你。”

“是吗?”朱允问着,向司徒静眨了眨眼睛。

司徒静连忙道:“本来想找你帮个忙,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

朱允又道,近一段俗事缠身,刚得点闲,也是想两个兄弟了,便带了好酒出来和兄弟聚聚。司徒静连连叫好,并说她知道一个上好的地方,保准他们满意。

他们来到一家寺庙的后院。院子里安静极了,月光从树梢间漏下来,满地都是,雪花一般晶莹剔透。桌子上摆满了菜肴,都是寺里的厨子做的,素雅而精致。原本这院子里从不接待食客的,只因司徒静时常带一些混混来,整天闹得寺里鸡犬不宁,寺院里的师傅为求安静,只好请她吃菜,只要她保证吃饭时不要吵闹。时间一久,她倒成了这里最受欢迎的客人,因为她不但嘴巴甜,而且每顿饭后,总是给足了银两。

朱允听了司徒静的介绍,直夸她聪明,说这软硬兼施的招不赖。三人端的虽是同样的大碗,朱允和白云飞却是浅尝辄止,司徒静则来者不拒,一饮而尽。白云飞夸她海量,朱允则道,什么海量,我看她是在饮驴呢,行路的渴驴喝水也就这样。司徒静放下大碗,回嘴道,你才是行路渴驴。说完才想起他是皇上,不由得吐了吐舌头。又道:“二哥,你带的酒肯定是世上最好的酒,不多喝点那多亏。”

白云飞奇怪了:“三弟,你怎么知道二哥有好酒?”

司徒静抿嘴而笑,满眼的秘密,却又不能说破,只好道:“全天下就他的好酒多,他——是个酒鬼嘛。”

朱允一笑,“你可知道这是什么酒啊?”

“我平是只有在街上混的时候才喝点酒馆里的便宜酒,我才品不出这是什么酒。”

“三弟,这是地道的贵州茅台,平时是极难喝到的。”白云飞道。

“白大哥果然是识货之人,你喝过这种酒?”朱允问。

“有幸尝过,酒香难忘啊。二弟,怎么会有这上等好酒呢?”白云飞有意问道。

朱允指一指司徒静,“她说的,酒鬼啊,就爱搜罗天下好酒。”

白云飞又道:“这罐酒,非但是地道的贵州茅台,瓶身上还有云南王府的封印,这显然是云南王进贡到大内的御酒。”

司徒静一听,拿起酒坛看坛子,叫道:“嗬,白大哥真不是盖的,一猜就中。”

朱允解释道:“是这样,其实这酒也不是大内的。我呢前些日子偶然结识了云南王的儿子白云飞,我请他喝过几次酒,他见我这人够意思,就送我这罐酒。”

白云飞正在喝酒,听了他的话,猛呛了一口,连连咳嗽。待缓过气来,道:“你说你——认识白云飞?”

“是啊,他奉命入京成亲,正好教我给碰上了,嘿嘿。他进贡的御酒多了,偷着克扣几坛子神鬼不知。”

白云飞心下疑惑,却道:“噢,是这样。二弟看来不像是会说谎的人,这话一定是真话。来,为二弟的真话,喝酒。”

酒兴已尽,三人起身出门。寺院门口,白云飞和司徒静牵着自己的马,只有朱允一人步行而来,也没带随从陈林。司徒静有些担心,提出送朱允回去,朱允不让,说要活动腿脚,让二人先走。司徒静坚持要送,说她不放心朱允一个人走。只是朱允一味推辞,司徒静只好先走,白云飞倒也坦然,平静地告辞离去。等在不远处的白无双见白云飞出来,上马跟上。

出了院门,白云飞并不往回家的方向走,却拐进一条小巷,停下马来。他将马绳交给白无双,要他等在这儿,自己折了回来,跟在尹框的背后,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

朱允独自一人走在路上,街道寂静冷清,月色如水满眼清辉,感觉很是惬意。几十米外,白云飞悄悄跟着。朱允拐过一个街口,白云飞紧追几步,突然面前闪出陈林,拦住了他的去路。陈林道:“白公子,不必担心我家公子的安全,你还是请回吧。”

白云飞尴尬地嘿嘿笑着,只好折回身去,回到家里,还在冥思苦想:看来尹框的身边一直有高人保护;他能办大将军都办不到的事,能把劫齐国侯的人从狱中提出,陈林还轻易拿到了尚方宝剑;他还竟然说认识我白云飞,他还有大内的御酒;司徒静今天的表现也很奇怪,她知道尹框家有很多好酒,而且她还特别担心尹框的安全;尹框走的方向——那是去皇宫的方向……尹框……

他在桌子上写了个尹,又在下方写了个框,又写了个尹,正面画了个方框,突然霍地站起:君?他是——

原来是他。怪不得司徒静拦驾闯宫都没问题。怪不得司徒静说“本来就是好朋友,总不好意思撕破面皮吧”。天哪,怎么会这样。



喝完酒的第二天,朱允突然提出来,要去文家看望文韬。昨晚小龙虾的话,对朱允启发不小。小龙虾能把寺院净土变成自己的饭馆,得益于她的软硬兼施。他朱允是皇上,皇上煞了丞相的威风,伤了文家的元气,总还是要抚慰一下的。这好比家长教育孩子,打过了之后,再给他糖吃,那糖便尤其的甜。

朱允身着便装来到文家,文家人受宠若惊,倾巢出动前来迎接。朱允问起文韬的伤势,文韬赶紧跪下道:“罪人文韬,本该天诛地灭,但托皇上的宏福,伤已全好。文韬重罪在身,请皇上责罚。”

朱允也不答话,打着手势,陈林递上一纸文书与文韬,朱允方道:“表弟,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朕相信你定能改过自新。你之前为建宅子跟人家冲突,我想你确实是希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宅子。城东有一处宅院风水布局都很好,朕把它买下来送给你。这是房契,你收好了。”

文韬接过,激动得只是叩头。朱允让文韬起身,又道,“以后缺什么尽管跟表哥说,咱们是至亲,我不会亏待你。”

朱允又转向连连称谢的文章道:“舅舅,咱们是同气连枝,你外甥的江山还得靠你撑着呢。”

文章即刻表示:“为皇上尽忠,臣愿肝脑涂地。”

朱允便说起此来的目的。作为皇上,他最不愿看到的就是朝廷重臣之间勾心斗角因私害公。他不希望这次事件使丞相和大将军家反目成仇,所以今天来的意思,是希望咱文家大量些,多担待司徒青云一家。

皇上既已把话说明,就由不得文章说不。文章只是点头道:“臣明白,臣谨遵圣旨。”

朱允的目光最后才落到二表妹文蔷的身上。只说他这次来,没给二表妹带礼物,但他记住了,等文蔷成亲时,他会送她一份大礼。

人人都安抚到了,朱允这才起身告辞,并说他要和事佬做到底,这就去司徒家,让他们也不可对文家心生芥蒂。

去往司徒府的路上,陈林直夸皇上这招用得踏实,恩威并济,软硬兼施,让文家不得不服。朱允便道这是受了小龙虾的启示。一提起小龙虾,朱允又孩子一般开心地笑了。陈林明白过来:“皇上去司徒府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去看他吧?”

朱允一路哈哈笑道:“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小龙虾,心里就舒坦得很。”

进到司徒府,司徒剑南正在院里独自练剑。听得一声喝彩“好功夫!”,便停下剑来,见是陈林,十分惊喜,迎上去道:“陈总管,救命恩人,你能来真是太好了。这位是——”

陈林道:“这位才是你真正的救命恩人。我和小龙虾不过是跑跑龙套而已。”

司徒剑南看着朱允,惊讶得合不拢嘴,“真的是——”

朱允淡然一笑,神态十分高贵。

陈林点头。司徒剑南当即跪下,“司徒剑南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朱允十分亲切,“你刚才剑练得不错,不愧是小龙虾的哥哥,起来吧。”

司徒剑南连忙起来,请二人到客厅就坐,一边招呼茶点,一边抱歉说父母二人去寺里进香去了,他这就命人去找他们。朱允挥手阻止,让剑南不必去找,随即问道:“你那个淘气的兄弟呢?”

“兄弟?”

见剑南疑惑,朱允又道:“一定是司徒静贪玩,又溜出府了,真不巧。”

正说着,只听得一阵声音传来:“哥,你要不请我客,你就会后悔……”声音落处,一亮丽女子跨进门来,朱允顿觉眼前一亮,仔细看时,即觉眼熟,又觉陌生,“你——”

“尹二哥?”司徒静本能地叫了一声。

“你——你是——”朱允从椅子上站起来,上前二步。

司徒静赶紧后退,抬起手臂,竭力掩饰,却已慌了神情,“哥,妹妹不知家里来了客人,请恕小妹告退。”说着就要转身。

“慢着。”朱允大声喝道。

司徒静应声止步,背身低头,不知所措。陈林也看傻了眼,难以置信。

朱允慢慢走近,停在司徒静身边,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仔仔细细审度起来,司徒静遮头掩脸,目光躲闪。

“噢,司徒静,小龙虾,朕的结拜兄弟,原来是个女的!”朱允一字一顿道。

司徒静眼看无法抵赖,干脆换上一脸媚笑来,“二哥,男的女的有什么关系,大家好朋友一场,今后你把三弟改叫三妹不就行了。是不是,好二哥?”

她以为朱允一定会不再计较,谁知朱允脸色一变,大声道:“小龙虾,你欺君犯上,该当何罪?”

众人一惊,陈林和司徒剑南脸色大变。

司徒静早已跪下,嘴里却毫不服气:“你只管说我欺骗你,你不也欺骗我了。还尹框呢,就会骗我这可怜巴巴的小姑娘,谁知道你是皇上啊,不三不四地在街上乱逛。”

“好嘛,朕成了不三不四了。”朱允尽力克制,声音里仍含笑意。

见小妹如此胡言,司徒剑南更加惶恐,赶紧跪下道:“皇上,小妹无心之失,口无遮拦,请皇上恕罪。”

朱允恢复了喜色,道:“好了,我吓唬她的,根本也没生气。都起来吧。”说着走上前去,把司徒静拉起来。目光满含笑意,一直跟着她。

司徒静被看得不自在了,“干嘛这样看我,一个女儿家,羞也羞死了。”

“女儿家?亏你好意思说,有这样的女儿家,让别人知道吓也吓死了。”朱允学着她的口气,和她抬起杠来。

“我知道这世上女混混不好找。老天罚我这性格,一辈子也没人肯娶我,够惨了,你就别再雪上加霜了好吗?”

“谁说你嫁不出去。瞧你穿上女儿装,多好看。其实谁家能娶你这么个开心又能混的女孩儿也蛮好的。”朱允笑道,趁机仔细看着。

“像你这种老婆多的娶一个能闹事的也不算什么,要是只能娶一个的那家,摊上我,还不把人愁死。”司徒静随口道。

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朱允听了司徒静的话,突然不再笑了,也不再说话,明显有些走神。

“喂,你瞎琢磨什么呢?”司徒静看惯了他这个样子,不客气道。

朱允笑道:“哈,要是让白玉知道你是女的,他吃惊的程度恐怕绝不亚于我。”又道,“哎,下回见面,咱们吓吓他。看他会有什么表情。”

司徒静撅起了嘴,“我女扮男装,算得了什么。给白大哥知道你是皇上,那才吓人。”

“说的也是。他一旦知情,这拜把兄弟恐怕要做不成了。”

回到宫里,朱允说是看书,来到御花园,可是手里拿着书,半天也认不出一个字来。一向沉默寡言的陈林看穿了朱允的心思,脸上微微笑着。朱允感觉奇怪,问:“陈林,你笑什么?”

“回皇上,奴才见万岁爷您龙心喜悦,所以就跟着笑啦。”

“喔,那你倒说说看,朕心喜,为的是哪椿?”

“这——”陈林卖起了关子,“不像是为书,也不像是为这好天气,也不会是因软硬兼施对付了文家,也不是——”

“别老不是了,你能猜着才叫奇怪。”朱允已等不及了。

“当然了,皇上肯定不会想着小龙虾。”

“真有你的,一猜就中。”朱允大叹道,笑出声来。又道,“哎,你说,朕以往只知道扮男装的司徒静性格爽朗,豪迈不羁,怎也料不到回复女儿身的她,竟然——竟然——清新脱俗,灵气逼人。”

“皇上形容得对,是这样,怪不得皇上凡心大动了。”

“啧,别胡言乱语,什么凡心大动。”朱允做正经相,瞪着陈林。

“奴才失言。奴才失言。”陈林低头认错,心里却得意不已。

等陈林抬起头来,朱允早已经陷入了冥想:小龙虾,哎呀,她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却说那安宁公主回到京城,只因皇兄和母后为她安排婚事。安宁公主嘴上要强,却经不住皇兄和母后的整天唠叨,说那白云飞一表人才,文武双全,私下里也有些动心。朱允看着火候已到,派人去宣白云飞进宫,谁知太监回说,白云飞染病在身,不能进宫。骄傲又任性的安宁听了,心里恼怒又不好发作,只好出宫来找小龙虾生事。

那天万人敌三人从难民棚出来,回到街头的闹市区,一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只听万人敌道:“哎呀,这一段尽做大善人了,这闹市里没了万人敌,简直凄惨得不成样子。”

“可不是,傻小子的钱没人骗了,这里的生活太单调了。”巴虎也深有同感。

“好了,现在我们回来了。”熊二长叹一声道。

“哎,你们说那文丞相抽什么疯,这照顾难民的事他一股脑全派人接过去了。这重新回来骗人,我还真不大习惯。”万人敌摇摇头,一副苦闷的样子。

巴虎也感慨起来:“这人哪,好事做多了再回头干缺德事,必定需要个过程。”

“可不是,”万人敌道,“以前我们的生活多有规律,能骗的就骗,能抢的就抢,能赖的就赖,痛快淋漓。可经过这一段,一见穷人就想给人俩钱,我这张老脸都丢尽了。”

“都是小龙虾给我们带的,现在想重操旧业太难了。”熊二抱怨起来。

“还有,现在做生意也不成。这他妈施粥惯了,一侍候完人家给完人东西老忘跟人家要钱。不行,绝不能让善良在心里扎下根去,我一定要重新做回恶人。”万人敌紧握拳头,似乎痛下决心的样子,谁知松开手却往一乞丐的碗里扔了几枚铜钱。巴虎、熊二也跟着扔下几枚。

“你说这成什么样子了。以前,我不从乞丐碗里拿钱就不错了。”万人敌万人敌摊开手,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哎,几天不见小龙虾了,怪想她的。”巴虎突然道。

“这只臭龙虾,再不出来我就要骂街了!”万人敌扯开了嗓子,却见不远处,小龙虾正往这边走来。她一路嬉耍,见什么玩什么,摸摸这个,动动那个。而不远的地方,安宁公主也扮成男人,戴着一个大斗笠,帽子压得很低,正机警地四处搜寻,身边不远不近地跟着两个扮成普通人的护卫。此时她看见了司徒静,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司徒静全然不知,还在一味玩耍。安宁悄悄靠过去,正要接近,眼前的人忽然多起来,一大块猪肉出现在眼前,安宁吓得一跳。

拿肉的是万人敌,“朋友买肉吗?上好的猪肉。”

“不买。”被挡住视线的安宁很不耐烦,她拨开肉,一扇排骨又了递过来。

“新鲜的排骨,好东西,吃了不发胖。”

“走开。”安宁大吼着,拨开排骨。几捆菜又堆在了眼前,一时间,叫卖声充斥于耳,安宁大怒,将眼前的菜打落在地,两个男人上来,推开众人,再一看,司徒静不见了。

“你们看见小龙虾了吗?”安宁问两个男人。二男人摇头。安宁气恼道,“真没用。”万人敌凑上前来,“原来你是小龙虾的朋友啊,她刚才进那个胡同了。”说着指向一个方向。安宁带着侍卫,立刻钻进胡同。

胡同的岔道口,巴虎和熊二扮成小贩正在卖东西。看见安宁等人,凑上前去,“几位,买些菱角吧,孩子都爱吃。”

“来几段藕吧,清火。”

“你们看见小龙虾了吗?”安宁问。

巴虎道,刚往这边走。熊二又道,不对,他走的是这边。两人争来争去,竟动手打起来。安宁不知该信谁的,便对手下道,你们俩去那边,我去这边。说罢转身就走,巴虎和熊二跟了上去。

安宁在胡同里飞跑起来。到了一拐角处,又碰上了万人敌,便道:“喂,你看见小龙虾了吗?”万人敌指向右边。安宁正要跑,却被叫住,万人敌道:“喂,你看见麻袋了吗?”安宁不明白他的意思,也不理会,正要转身,一只麻袋已套在安宁头上。巴虎和熊二跟着上来,将安宁装进麻袋里。

安宁在麻袋里使劲挣扎,又吼又骂,要他们放开她。万人敌边扎紧麻袋边嚷:“就不放,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

麻袋里的声音道:“混蛋,我是公主。”

万人敌道:“狗屁,我是王爷。”说着向麻袋猛踢一脚。

万人敌三人将安宁抬到一间小屋,这才解开麻袋,将她绑在一张椅子上。安宁的口里被塞上了毛巾,眼里憋满了愤怒的泪水。

安顿好安宁,万人敌出去找小龙虾,剩下巴虎和熊二看守安宁。二人边吃东西边聊着,兴趣十分浓厚。

“瞧啊,这小妞还会哭哦。”巴虎啃着馒头,满嘴的馒头渣子直往下掉。

“她的眼泪快要把我淹没了。”熊二故作哭腔,眼睛盯着安宁。

“可怜的脸蛋,梨花带雨。”巴虎又道。

“我们要不要帮她擦一下?”

“用嘴唇吗?那可是我的强项。”

安宁的眼里露出恐惧。

“哈,她不凶了,知道害怕了。”熊二狰狞地笑着。

“臭丫头,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打小龙虾的主意。”巴虎倒凶起来,做出吓人的表情。

“自不量力。小龙虾的朋友一人吐一口唾沫也把你淹死了。”

“等着瞧吧,看小龙虾来了怎么收拾你。”

“别害怕,我们俩心地是最好的。”熊二嬉皮笑脸道。

“别人都夸我们是色狼。”巴虎伸长脖子,把脸靠近安宁。

安宁浑身扭动,恐惧到了极点,眼里大滴大滴的泪珠滚出来。

第十章



万人敌在街头找到司徒静,老远就伸出了手臂,“小龙虾,快拥抱我吧,拥抱你世界上最好最忠实的朋友。”司徒静赶紧躲开,口里喊道:“饶了我吧,万人敌,我宁愿去拥抱一堆猪肉,或者一捆大葱。”万人敌骂起来:“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我万人敌是你的幸运之神你难道不知道?”

司徒静平常听惯了他的胡言乱语,全不当真,问他有什么事,近来可干坏事没有。万人敌一听火气上窜,“你这只气人的小龙虾,你可知道,我万人敌刚刚救了你的命。若没我万人敌,你已经被人大卸八块了。”

司徒静仍当他是胡说八道。万人敌急起来,“实话告诉你吧,我们逮住了一个想袭击你的人。她差一点就砸得你脑浆迸裂。”司徒静理也不理,径直往前走。万人敌跟上道:“真的,是个女人。凶巴巴的,但装成男人,还带两个手下。我们把她的手下骗开,一下就给她装麻袋里了。”

“是个女的?”司徒静站住了。

“对,年轻的,收拾收拾肯定漂亮。哎,她还大叫自己是公主呢。笑死我了,在麻袋里大叫。”

“妈呀,万人敌,你可闯大祸了。”司徒静大叫起来。

万人敌很得意,“闯祸,当然,那是我的强项。除了你,谁敢说祸比我闯得大,我跟他拼个他死我活。”

司徒静捶胸顿足,说他确实闯大祸了,而且这一次比她的祸还闯得大。万人敌满眼疑惑,“就抓一个女人?”司徒静哀声叹气,又不知怎么才能让他明白,直怨他有事不通知一声,偏要自作主张。万人敌道,他只想悄悄抓住她,给她一个惊喜。

“抓一个公主来给我惊喜?”司徒静瞪着眼,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什么,公主?”万人敌收敛起嘻笑。

“没错,你抓的肯定是安宁公主。”

司徒静这才说起和安宁公主打架的事。并说公主一直跟她没完,在街市上已打了她几次主意,她都侥幸躲开了。

万人敌听司徒静说着,嘴巴越张越大,屁股却落在了地上,“天呐,皇上的亲妹妹啊,我的娘啊,这下糟了。只寻思打小猫一巴掌,这一下干虎屁股上了。这还不叫老虎吃了呀。”

看着摊在地上已吓成一摊烂泥的万人敌,司徒静哭笑不得,问他安宁公主现在哪里,他说在那间小屋,司徒静让他带路,他动了动,道:“不行了,我腿软了,不能带你去了。那烧红的烙铁你自己去拿吧。”

司徒静来到小屋前,将巴虎和熊二叫了出来。二人一听抓了公主,吓得魂飞魄散。巴虎直叫妈呀,这下把麻烦他爹都抓来了。熊二一脸苦相,只说他们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小龙虾呀。司徒静来回顿足,连连叫苦:“你们害惨我了。他手下的人知道安宁公主是来找我的,你们说溜就溜了,我呢,扛着小龙虾的招牌连个地缝都找不到。前一回丞相抓我就闹得鸡飞狗跳,好嘛,这回把公主装麻袋里了,她不要我命才怪。”

“那怎么办?现在放了她她肯定不饶你。”巴虎虽说害怕,却也觉得现在放人不妥。

“可要不放,她手下肯定会在皇宫里张扬,那就更没好了。”熊二觉得不放人更糟。

说来说去,二人还是毫无办法,只好围着司徒静团团转。司徒静也没办法,倒还有点勇气,“你们这几个鬼呀。算了,没辙了,豁出去了。你们先走吧。”

话音刚落,二人撒腿就跑,动作比兔子还快。

司徒静站在门外,狠狠地运了口气,推开房门。被绑在地上的安宁,闭着眼睛,看上去很有些疲惫。司徒静大声道:“怎么样,跟我小龙虾玩捉迷藏,一下子把自己装麻装里了吧?”安宁睁开眼,一见是司徒静,眼里窜出了火苗。

“瞪什么眼,我现在随时都可以把你杀了,毁尸灭迹。”

安宁不说话了,火苗熄下去,换成了害怕。

“可我小龙虾是条响当当的汉子,我要让你真正知道我的厉害。让你知道什么是大丈夫,真混混。”司徒静背着手,来回踱着,故意虚张声势,显得十分潇洒。

“我告诉你,我知道你是哪个大官家的野丫头,还可能有个武功高强的师傅。但我,小龙虾,不怕。你不是要跟我斗吗?好,我应战。我告诉你,我决定了,我一定要把你这样抓到三次才算赢。而你,只要能抓到我一次我就算输给了你。我输了,我请你吃饭,摆一大桌酒席。你要输了,也得请我一顿。就这样,你要答应我就放你。”

安宁在心里想:你想得美!不觉又瞪起了眼睛。

“你要答应,我现在就放你。你要不答应,我走,你爱咋办就咋办。答应就点头。”司徒静说着,做出要走的架式。

安宁拼命点头。

“好,赌博开始。不过可说好了,邀上几个人助阵也没什么,可要把什么背景身份抬出来,把老爹老妈哥哥叔叔都叫出来助阵可就太丢人了。其实我不怕你,就算你是一个知府的女儿,我也要把你抓住三次。”司徒静说着,动手放开安宁,扯下她口中的手巾。安宁起身就走,走到门口,又站住了,回头道:“小龙虾,你死定了。我说的,你死定了。”

安宁回到宫时,两个与她失散的护卫正在向太后和朱允禀报。见安宁回来了,大家松下一口气来。安宁黑着脸,又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太后有些生气,责怪她不该出宫乱跑,安宁却道,她去会一个平民朋友去了,一个“刻骨铭心”的朋友,她很想找到她好好款待她一次。

太后和朱允放下心来,各自回宫去了。二人一走,安宁抓起东西就向护卫砸去。两个护卫抱头逃窜,口里拼命喊冤:“公主,是您让我们离开的,我们敢不听你的话吗?”

安宁不扔东西了,把自己重重摔在椅子上。两个护卫又走上前来,小心道:“公主,你是不是被小龙虾掳去了?他伤到你没有?你为什么不跟太后和皇上说,让皇上下旨把小龙虾抓起来?”安宁不说话,半晌之后,恨道:“靠我娘和我哥算什么能耐。我安宁是什么人,我是公主,谁会比我更有志气。我就要靠自己的力量,报一箭之仇。”



从安宁的宫里出来,朱允送母后回宫。路上太后吩咐,不能让安宁再这样野下去了,得给她找个男人陪着,要朱允明天就宣白云飞进宫。朱允连连点头,“好,我明天派几个侍卫去,他白云飞要是再生病,我就让侍卫把他抬进宫来。”

第二天,白云飞第二次接到了圣旨。门口站着顺子,门外排着四个侍卫,一看架式,他就知道了不可能再推,急得在屋里唉声叹气。按照他的想法,那安宁公主在宫里一定跟妖精似的令人讨厌,要不然太后和皇上不会急着要把她嫁出去。白无双见他如此惨状,笑侃道:“公子,我怎么感觉你像要进龙潭虎穴似的。”

“还不如去那儿呢,哎,我的命真苦啊。”

然而再不想去也得去。白云飞把心一横,立即起身,随顺子来到太后宫中。到了殿外,他停下来,对自己说要振作精神,该面对的必须面对,又大大地吸上一口气,这才迈步进门。

太后早已经等在位上。白云飞跪下,施大礼,听太后叫他平身,起身立在一旁,始终低着头。

太后的目光却绕着他,仔细地,从上往下移动,再满意地点头,道:“云南王的儿子,果然一表人才,风度翩翩。皇上的选择,果然不错。”

只听得一声长喝:“皇上驾到——”朱允已至门前。白云飞跪迎。随后进门的陈林,一眼认出了白云飞,猛吃一惊。朱允近在眼前,并未觉察,直到低头跪叩的白云飞站起身来,朱允这才大惊:“白玉?你——你怎么会——”

白云飞早有心理准备,重新跪下道:“微臣欺君冒犯,罪该万死。”

朱允两眼放光,连连道:“你是白云飞,你真的是白云飞?”

太后不明所以,满头雾水,问道:“皇上,你和白云飞——”

朱允兴奋地告诉太后,他和白云飞以前见过,只是不知道他是白云飞。

“那他为什么说欺君呢?”

朱允又道,那时候他是微服出巡,不让别人张扬,互相都不知道谁是谁,只管称兄道弟,而且他和白云飞还挺投缘。太后听了十分欣喜,直道这就好,这就更像一家人了。

见过太后之后,朱允带白云飞来到御书房,坐下叙旧。朱允还在为巧遇白云飞而感到欣喜,不觉又提起喝酒那天的事,他称他认识白云飞,惊得白云飞喷出酒来。自然又提到小龙虾,当朱允得知白云飞早就知道小龙虾是女孩时,直叹白云飞狡猾……二人好一阵哈哈,这才说到与安宁的婚事。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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