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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蛮公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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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宫里,朱允收到了两份公函。一封是云南王十万火急的文书,他打开看后,不禁一笑,扔在桌上,问顺子道,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顺子道,这是威胁。朱允不屑道,这算什么威胁,不过可以给母后看看。他再打开另一封奏折,那是司徒青云的辞官请求。朱允皱起了眉头,道,我的大将军要摞担子不干了。又问顺子道,知道怎么回事吗?顺子回答,有消息说,司徒大将军去向文丞相求情,让他放司徒静一条命,大将军愿以辞官归乡作交换条件。朱允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好吧,将这文书和奏折交给安宁公主。天这么晚了,安宁也该给母后请安去了。

安宁带着文书和奏折来到太后宫里。太后看后,又拿起文书,琢磨道,什么也没有,就一滴血。安宁赶紧补充,这意味着鲜血和生命。太后又道,白云飞若死,那这战事看来真避免不了?安宁便问母后,你看朝中和边关大将,谁会是云南王和齐国侯的敌手呢?太后想了想,有点把握的,还就是要辞官的这个。安宁眼珠子一转,道:“母后,你说,就算不让司徒青云辞官,可若是杀了人家心爱的女儿,还让他上战场带兵,你放心不?”

太后叹息一声,怨道:“安宁呀,你是存心不让母后好好睡觉了。”



庭审司徒静的案子定在今日。为了以示众听,公正合理,朱允安排文章主审此案,又让司徒青云到场听审。那天司徒青云来到庭审堂时,步履沉重,满脸愁云,见了文章,抱拳道:“文丞相,我已向皇上递交了告老还乡的奏折。”文章轻蔑一笑,道:“我已经知道了,大将军请坐。”

庭审堂气氛肃穆。文章坐在堂中的桌案后,脸色阴郁而冷静。一刑部官员坐在一侧。文章运了运气,拍响惊堂木,中气十足道:“带案犯。”应声,司徒静、白云飞、陈林被押上来,并肩站在文章面前,毫无下跪之意。

文章心里恼火,又不好直说,看了刑部官员一眼。官员道:“三案犯见了丞相为何不跪?”

白云飞道:“很抱歉,文丞相,在下的少王爷爵位未割去之前,还不能向你下跪。”

“说得不错,你现在还是少王爷,不必向本丞相下跪。”文章点头,又看向司徒静道:“司徒静,你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在本丞相面前还不下跪,你要罪上加罪?”

“大丞相,你小点声好不好,你把我腿都吓软了。”司徒静满不在乎,一脸的游戏表情。

文章冷笑一声,向看司徒青云。司徒青云赶紧出声,劝女儿下跪。

“爹呀,”司徒静叫道,“女儿跪爹跪娘都可以,可这丞相嘛,还不值得女儿跪上一下。”

“好啊,真够厉害。本丞相倒要听听,你怎么有资格不跪本丞相。”

“说来呢,我是大将军的女儿。”

“大将军的女儿怎么了,难道比丞相还尊贵吗?”

“说来呢,这大将军的女儿,跪你一下也是应该的。可是,我还有一个身份,我是当今皇上的义妹,好赖不计也跟公主搭个边。这公主呢,是不可以向官员臣子下跪的。我说得对吗,丞相?”司徒静说得轻松自在,十分得意。

“你现在说得很对,但过一会儿你要也能有什么很对的话说出来才好。”文章气得咬牙,却看了看司徒青云,并不计较。司徒青云深知他的优势,满脸愁云。

文章又把目光转向陈林,陈林道:“这里就我位卑官轻,我是要给丞相下跪的。”说罢作势要跪。文章手一挥,陈总管就免了吧。陈林顺势站直了身子。

文章开始审案,“其实呢,这案子本不必审,因为事情十分明了,皇上也有旨意。不过呢,过程总还是要走的。”又道,“白云飞,你可知罪?”

“知罪,亵渎皇家尊严,罪该万死。”

“你知道就好。事关皇家荣誉尊严,你不过是侥幸逃得一死。由于你身份特殊,所以你的命运还是由皇上来决定,但愿你有好运气。”文章一带而过。又问陈林道,“陈林,你知罪吗?”

“下官怕是有些犯糊涂了。”陈林回答。

“你犯了大糊涂。你有失察之罪,不过你也是被蒙蔽的。念你一向忠于皇上,立功不少,本丞相建议免你一死,怎么发落还是由皇上裁定。”

文章还没有开口,眼里已露出了急切,“司徒静,你可知罪?”

“不知。”

在座的人一惊。文章怪笑起来:“哈,真是有意思,犯了欺君灭门之罪还说不知。司徒静,我真佩服你的冷静。”

“你也不错,也够得意。”司徒静横眼看他。

司徒青云坐不住了,“静儿,你不会说句好话吗?”

“爹,你以为说好话他就会放过女儿吗?不会,就算我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百般忏悔,他也不会放过女儿的。不信,你看看他这张脸。”

司徒青云看向文章,眼中疑惑。文章恶狠狠道:“说得不错,大将军,本丞相秉圣上旨意主审此案,只能公事公办。”

司徒青云慌张起来,“文丞相,我可是答应你了,我已经准备好要启程了。”

“对不起,大将军。”文章摊牌道,“我可并没有承诺一定能做成什么。目前皇上龙颜大怒,下旨有假传圣旨者,必死无疑。本丞相官职再大,也是要听皇上的,也是要看百官的态度。实在对不起了。”

司徒青云满脸涨红,“你——”

“爹,不要求他。司徒家就算什么都缺,但绝不缺志气。”司徒静十分骄傲。

“真是嘴硬。好吧,看你志气高,还是我的钢刀快。司徒静,因你假传圣旨,扰乱法场,已犯下十恶不赦的大罪。判,斩立决。”

司徒青云目瞪口呆。

文章叫道:“来呀,把司徒静推出去斩了。”衙役应声跑来。

“慢!”白云飞、陈林同时喊道。

文章一惊,道:“两位,司徒静假传圣旨,证据确凿,万死不足以罚其恶。你们还要为她说情吗?两位自身现已难保,还是少费些心思在无用徒劳的事上吧。”

白云飞道:“文丞相这样问案怕是太草率了吧!”

“有何草率?”文章问。

白云飞道:“文丞相并没问清事情的经过与来龙去脉,就武断地要定司徒静假传圣旨之罪。这不合规矩的。”

文章笑起来:“事实摆在那儿,难道司徒静假传圣旨还会有假?”

司徒静道:“文丞相,我什么时候承认过自己假传圣旨了?你又有何证据证明我司徒静假传圣旨?”

文章不以为然,“真是不可思议,铁的事实还容你翻过来吗?皇上下旨杀白云飞时太后就在皇上身边,直到过了午时三刻,皇上根本没下旨赦免白云飞。还有你手里拿的根本就是另一个圣旨。司徒静,小龙虾,你还有什么辩解吗?”文章问得得意,已有些忘形起来。

司徒静道:“皇上当时是没下过赦免白云飞的圣旨,我手里拿的是另一份圣旨。”

“那你还跟我在这里搅闹什么?”

“丞相,”陈林接过话道,“事实是,司徒静传的是一份皇上在以前下的旨。”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文章皱起了眉头。

“那我就告诉你。”司徒静说起来。她和皇上、白云飞结拜时,皇上曾说过这样的话,“既然是兄弟了,以后若你们遇上了大危难,我必救你们一命。”这是皇上的口谕,也相当于圣旨。这次白云飞生命垂危,不正是遇上了大危难吗?皇上说必救他们一命,那就是可以饶他一死。她当时传的就是这份圣旨。

文章顿时慌乱起来:“这,这不可能。”

陈林道:“下官可以证明这是真的。皇上说这话时我也在场,亲耳听见。”

“文丞相,皇上的口谕难道算不得圣旨吗?皇上说过的话可以不算数吗?”司徒静反问道。

司徒青云抢先道:“皇上的口谕当然算圣旨,皇上说过的话当然算数。”

“不,这是他们信口开河。陈林是当事人,罪在其中,他的证言没有用。”文章虽然急躁,却还头脑清醒。

“我也可以证明。”白云飞道。

“你一样也是罪人,证言无效。来人,把司徒静绳之以法。”

众衙役要上,被司徒青云厉声喝住:“慢。都给我退下。”衙役赶紧后退。

文章怒目大睁,“大将军,你想扰乱公堂吗?”

“文章,要扰乱公堂的是你。”一直沉郁的司徒青云也有了精神,“他们已经提出了证据,是否属实就应该查清。”

“我说过了,两个罪臣的证言根本不足取。”

“他们的不可取,还可以找其他的证言啊。你这样不肯寻找就下令杀人,简直视人命为儿戏。皇上要我听审,就是要保证审判的公正。文章,有我在,你休想就这样不分清红皂白杀我女儿。”

文章冷笑道:“司徒青云,别以为抓住一根稻草就当救命绳。几岁的孩子也知道他们说的是谎话。除了他们,没人能证明那件子虚乌有的事。”

“这件事提到了是皇上亲口说的,那皇上应该知道是不是真的。皇上就是证人啊。”司徒青云说罢,文章立即皱起了眉头。

“这件事安宁公主也知道,我曾经当笑话讲给她听过。”白云飞又道。

“你看,证人还不止一个呢。文章,根据律法,应该把他们暂时关在牢中,调查取证,押后再审。”司徒青云又道。

文章不语,飞快地动着脑子。白云飞严肃道:“文丞相,无罪之人不可杀。如果你杀了司徒静,我白云飞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都不会饶过你。我对天发誓。”

陈林的语气倒很平和:“文丞相,皇上的性情我最了解,他最恨枉法之人。您如果不分清红皂白一意孤行杀了司徒静,而事后又查清司徒静并未假传圣旨,我所能预料的是你文家的结局不会乐观。”

司徒青云拿出了大将军的威风,道:“文章,你该明白形势。有我司徒青云在,你休想杀了我无罪的女儿。司徒青云的宝剑也不是吃素的。”

“你敢威胁我?”文章铁青着脸。

“文丞相,我司徒青云一生战功显赫,杀人无数,你以为我会杀人是开玩笑吗?”

文章垂下了眼睛,不安至极。

刑部的官员也说话了:“丞相,下官也以为这案子押后再审为好。”

文章满脸的颓败,无奈道:“暂且把他们押回狱中。”又敲响惊堂木,“退堂。”说罢起身,愤怒地离去。

司徒静看着爹爹,灿烂地一笑,道:“爹,您老好威风。”

“你爹再不济,也不至于让女儿被人枉杀。”司徒青云说着,仍很忧虑,“可是静儿,你们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们有人证嘛。”



其实文章是有预感的。当证人变成皇上和安宁的时候,他就知道此事已不容乐观。但他只有往前走,抱着微弱的希望。这让他心情十分糟糕。

文章来到太后宫里,文媚儿已在那里等着。太后和文媚儿都板着脸,只有安宁很轻松,在太后的面前晃来晃去,没事人一般。文章问起安宁可知道皇上口谕的事,安宁道:“我知道啊,白云飞那天在御花园告诉我的。他说当时皇上说出这话吓他一跳,他还以为皇上在吹牛呢。后来知道了哥哥是皇上才明白怎么一回事。”

“这不等于给了他们一道免死牌吗?”太后当然清楚这不是玩笑。

“安宁,你说的是真的?”文章语气沉重。

“舅舅怎么怀疑起外甥女来了。”安宁惊惊乍乍的,“你可要知道白云飞要抛弃的是我呀,我才是最恨他的人。要不是事实,我才不会帮他。再说了,就算我不说出真相,哥哥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刚说到朱允,朱允就进门了。大家打过招呼,太后问,你知道叫你来为什么吗?他道,听说了。文章便道:“那皇上真的说过救他们一命的话吗?”

朱允叹一口气:“其实我当时也是一时冲动。因为觉得认识了两个好兄弟,他们都拿出礼物互相赠送,我什么也没带,有些不好意思,就随口许了这么个愿。谁知他们还当真了。”

“那相当于免死金牌了,谁会傻到不当真啊。”安宁故意撅着嘴,没心没肺道。

朱允又道:“可是只是口头约定,也没什么物证。母后,如果我们不肯承认,他们不是没辙吗?”

文媚儿赶紧道:“这倒是个办法。”

朱允也跟着点头。太后却道:“这办法不好。皇上说过的话怎能视同儿戏,再说陈林安宁白云飞都知道,现在堂上的司徒青云和官员衙役都听见了,我们这么赖皮,不让天下人耻笑吗?”

朱允故意道:“母后说得是。可是,舅舅,皇上说过的话,或者就是一句玩笑说,也一定要兑现吗?”

文章摇着头,无奈至极,“皇上说的话当然要兑现。”

“那么司徒静就不是假传圣旨,而白云飞也可以拣回一条命。”安宁急切道。

“舅舅你看——”朱允一脸为难。

“我还有什么好说的,皇上和公主都有证言。太后,我觉得我今天显得很蠢。”文章心里明白,却又找不出问题,无奈变成了悲哀。

“哥哥何出此言。这也是他们命不该绝。哥哥呀,我这里也不好受,我皇家受了白云飞这般侮辱,却要放过他,心里怎么能咽下这口气。”太后说着,看了朱允一眼。

文章也看着皇上,道:“皇上是个仁慈的皇上。”

朱允又来了劲:“如果母后和舅舅觉得这么就算了不甘心的话,我还有个主意。”

大家立即睁大了眼睛。朱允道:“这件事因为我过去的承诺只好不了了之,可我们已经饶他们一命了,这招他们就不能用第二回了。”

“对呀,第二回就没这么便宜了。”文媚儿好不甘心。

“皇上的意思是——”文章问道。

“我们可以再问白云飞一次啊,愿不愿意娶安宁,他一定还会拒绝,那我们就再杀他一次。这一回可是谁也救不了他了对吗?就算司徒静去救,也是飞蛾投火自取灭亡。”

文媚儿直叫好主意。太后和文章互相看了一眼,十分扫兴。朱允又道:“如果母后和舅舅认为白云飞该杀,那我们现在就再杀他一次。”

太后和文章还是不说话。朱允道:“舅舅,你是丞相,你决定吧。白云飞是杀还是不杀。”

文章满面苦相。他知道朱允是故意把球踢给他。他和他都清楚,白云飞不能杀。便叹气道:“不能杀。那会天下大乱。”

太后也道:“哥哥说得是,我们皇家的面子总不如江山的稳固重要。”

“那就便宜他们了。”朱允不甘心道。

安宁却问:“那司徒静呢?”

太后表态道:“她既然没有假传圣旨,那我们也没必要杀掉大将军的女儿。天下这么不稳,我们还指望司徒青云为我们镇守江山呢。”

文媚儿一听恼火起来,直叫太便宜他们了。朱允道:“媚儿说得是,太便宜他们了。这样,多关他们一阵子,让他们多吃点苦头,省得以后胡来。”

文章和文媚儿哭丧着脸,可也只能作罢。安宁看着朱允,见他一脸正经,毫无反应,忍不住做了个鬼脸。

第二十四章



了结了这件要命的案子,夜已经深了。朱允拿出箫,吹了起来。安宁静静地听着,一脸的痴痴迷迷。一曲吹罢,安宁道,哥,这个曲子很好听,不过还是有一点忧怨。朱允笑道,你听出来了?安宁不解道,今天不是挺开心吗?朱允道,他刚才吹的是一曲思念人的曲子,那人美丽又可爱,让人一想到她就很开心,可惜不能马上见到她。安宁知道哥哥在想司徒静。朱允又还告诉她,他现在心里很幸福,因为昨晚在牢里,司徒静告诉了他,说她也爱上他了。安宁便道,真够幸福的,两个人真心相爱,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呢。却又问道,既然那么想人家,干嘛还要多关她一阵子。朱允面露忧郁,解释道,那是为了给文章和文媚儿一个台阶。舅舅今天丢了大面子,他要是表现出心里的高兴,那还了得。再说还有母后,她到底随了兄妹俩的心意,也得让她心里好受一些。

然而安宁却认为,多关一阵未必就算好台阶,反倒显得婆婆妈妈像个女人,根本没这种必要。依她看来,快刀斩乱麻,既然那么想见到司徒静,下令放人得了。

朱允道:“就这么简单?”

安宁答:“就这么简单。”

朱允便决定采纳安宁的意见,边起身边道:“跟妹妹比起来,我倒真像个女人。”

说也凑巧。这边朱允听了安宁的话,决定放人。另一边,静修的离恨天组织也准备就绪,决定劫狱。她们召集了京城内外三百多名离恨天成员,加上万人敌三人,又以救白云飞的名誉拉拢了白无双及其手下,参与人数已超过五百人。

行动就定在这天晚上。静修做好了周密的布置。他们兵分三路。一队最好的战士一百五十人劫狱救人;一队监视兵营;一队夺取南城门,在城外接应。撤退的路线也十分周密,一旦营救成功,则全体人马先到云南,再议后路。

静修用铁一般坚硬的声音对大家保证,此次行动,只赢不输。他们约好了子时动手。由万人敌三人负责放火引开视线,白无双的人马则归入静修手下统一行动。如临时情况有变,则以焰火为号。

此时静修等人已来到大狱外的草地里。各路的负责人都已到齐。一切准备就绪,只等万人敌那边火光燃起。这时候,阿莲急匆匆跑来,告诉大家说,老爷回家了,说小姐和白公子没事了,很快就可以出来,根本用不着劫狱了。秋心不信,担心她道听途说。正说着,狱门口,司徒静和白云飞、陈林从门里出来,三人有说有笑,兴致相当不错。静修赶紧道:“快,快放烟火。”白无双掏出焰火点上。

此时的万人敌三人已按照约定,分别在不同的地方浇汽油。所有的柴草,门,窗,屋顶,都浇遍了。他们拿出了火石,打着了火,忽然看见天空中无数柱焰火腾空而起。三人赶紧将手中的火熄灭,向焰火处跑去。

司徒静三人边看着焰火边向这边走来。他们还以为静修等人是得了消息前来迎接他们的,特地放焰火为他们祝贺,显得十分高兴,并说死里逃生,是该庆祝一下。众人互相问候一番,告别分手。

白云飞回到府上,白无双向他说了劫狱的事。并说阿莲要是晚来一步,京城今晚就大乱了。白云飞听着,眉头越皱越紧,“这个静修师父究竟是个什么人,一日夜竟能召集三百勇士,这不比我们云南王在京城的势力还大吗?”

“可不是,我都惊呆了。”白无双道。

“那这样看来她是一个江湖组织的大人物,可我们掌握的江湖帮派里没这号人物呀。”

“她召集的人也都是生面孔,这肯定是一个暗中的组织。而且那组织里有不少女人。”

白云飞相信这点。那次谋杀他的人就都是些女人,而且射剑夫功一流。她们为救司徒静不怕反叛,看来是一个反朝廷的组织,一定和前朝有关。这也就很好理解她们为什么要杀他了。看来江湖上有一股很大的势力志在推翻朝廷。可白云飞想不明白的是,静修和司徒静究竟是什么关系,难道仅仅是师徒?好像没那么简单。白云飞感觉到,静修对司徒静很特别,如那次静修要杀他,却又因为司徒静在场而放弃了杀他的机会。而且她好像一直在暗中保护司徒静,现在又为了司徒静不惜公开与朝廷为敌。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必定有内幕,应该好好地调查一下。



从牢里出来,司徒静是由师父静修送回家的。到了门口,静修刚离开,朱允就从暗处出来。司徒静见了,大叫一声,转身扑进了朱允的怀里。朱允紧紧抱着她,感觉好像在做梦。“三妹,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朱允喃喃道。

“我的一颗心也都在二哥身上。只要你不嫌弃我,我愿意一辈子陪在你身边。”司徒静轻声道,不舍得睁开眼睛。

“三妹,二哥发誓,从此相连,一生呵护,永不相弃。”

司徒静睁开眼睛,突然吻了下朱允。

暗影里,静修并没有走远。看着这一切,她的心猛一抽紧,“不,绝不可以让他们这样。”

她看见阿莲打开门,司徒静和朱允进去,门又重新合上。便在心里想,今晚就是刺杀皇上的好机会,要不要下手?我们还有大量的人手在城里,只要召集起来,皇上应该没有活路。可这样做好吗?杀一个皇上真的能解决问题吗?而且公主一定会为此受到伤害。皇后托我照顾好公主,而不是让我伤害公主。何况皇上还救了她。好,就为这,今天不杀他。想到这里,她绝然地离开了。

司徒静和朱允进了门,二人来到后园的一张石桌旁坐下。刚刚经历的惊险和苦恼都已远去,只留下一些余韵,好比背景,烘托着眼前的相逢。这是他们第一次以爱人的感觉相会,又是大难之后的重逢,自然情浓意切,互许终生。二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司徒静依然爽快,道:“二哥,我才知道,爱,竟然让人这么开心。”朱允也道:“二哥真是开心死了。”

“我们先不要告诉白大哥好吗?”司徒静挣开些距离,看着朱允。

“为什么不让他死了这条心呢?”朱允问。

“我不想让白大哥一下子就十分不开心。我们还要想办法撮合他跟安宁呢,他俩真的是很好的一对。”

“你那么有信心?”

“我有信心。”司徒静答,“等把他俩撮合好了,我们再告诉白大哥,好吗?”

朱允不说话。他不想同意,但他又不想拂司徒静的意,便道:“好,听你的。”

二人又说起这次死里逃生的事。司徒静只道她以为这次真的没命了,直到后来听朱允说起那个无中生有的许诺,才知道二哥早存了救她的心。朱允道,“不光是救你,还有白云飞。”

“二哥,这次真的很让你为难是不是?”司徒静很是心疼。

“可不是,我真的是又流汗又流泪。好在这些棋还都没走错。”朱允也叹了口气,想起来真不容易。

司徒静便道,她到现在也还没完全想透,要朱允说给她听听。

朱允说起来。白云飞拒婚,他虽然生气,可也并不想杀他。只因太后以性命相逼,使他不得不下令杀人。他只好给陈林和顺子暗示,让他们想办法保住白云飞的性命。但又怕他俩没什么好办法,只有寄希望于小龙虾。

“看来我早就是你棋盘上的棋子了。”司徒静叫起来。

朱允笑笑,继续讲。当时他就知道,只有像你小龙虾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才能把白云飞从刀下拉了来。结果他们找到了你,可你当时受那么重的伤,还要冒死救人,想到这点他心里就难受。

“谁让我是傻子呢,愿意当你的棋子。”

“其实这事最难的还是母后那儿。她真的气坏了,母后是个十分烈性的人,从不肯受半点侮辱。”朱允接着道。

“那你是怎么说动她的呢?”

“我也会流泪啊,我当白云飞已经死了,就大哭什么兄弟之情,再说藩王必反的结局,母后当时就后悔了。我明白,只要白云飞不死,这命就算保住了。还有呢,那个白无双还自作聪明弄了个滴血的假文书给我,我也让它给母后施加压力。而你呢,只要让大臣咬住的假传圣旨说不通,也就没事了。”

“你说得简单,我们都绝望了。”

“三妹,记住,有二哥在,就有希望。”朱允认真道。

“我记住了,你这吹牛大王。”司徒静点点头,眼里闪着光芒。



静修回到慧心观后,想到这一次行动暴露了实力,一定会引起白云飞的怀疑,便吩咐出尘通知下去,所有的姐妹兄弟,一定不要再暴露形迹,所有的活动暂时停止,已露面的要藏好,待机行事。安排好这一切,剩下来就是担心司徒静了。她在心里想,静儿虽然还不明白自己的身世,现在也还不能给她讲,但应该让她明白一些东西。那天她做好准备,把司徒静约来慧心观,要和她好好聊聊。

她二人相对而坐。司徒静正在给静修剥桔子。静修提起了善恶的话题,司徒静抬起头,睁着一双单纯的眼睛,“善与恶,我明白。”

“你真的明白吗?”静修严肃道。

司徒静摇头晃脑,“比如说呢,师父爱惜静儿,教静儿功夫,救静儿性命,行的就是善。静儿呢,剥桔子给师父吃,是真心孝敬师父,也是善。如果静儿不知报答师父,自己吃桔子而把桔子皮给师父吃,那就是恶,对吧师父?”

静修点点头,“话不错。可师父今天要跟你说的是大善与大恶。”

“怎么个大?”

“大到天下苍生,大到朝代更替。”静修提高了声音。

“这么严重。”司徒静吐了吐舌头。

“静儿,你知道现在皇上的天下是怎么得来的吗?”

“是先皇传的呀。”

“可是先皇的天下又是怎么得来的?”

司徒静眼睛闪亮道:“我明白了,这就是师父说的朝代更替。我知道,先皇的天下是从前朝的君主手里夺来的。”

静修眼里的光尖锐起来,“也就是说,当时的一个臣子,不忠不义,弑主谋反,据天下为已有,手上沾满了血腥。”

“这就是师父说的大恶?”司徒静问。静修点点头。司徒静又道:“师父,你是从前朝过来的人,所以对这段历史刻骨铭心,是吗?你现在还在思念前朝对不对?”

静修皱起了眉头,“静儿,师父在跟你说弑君谋反这件天大的恶事。”

司徒静摇摇头,“师父,请你原谅,静儿不能像您一样设身处地去想那件事。我只知道每个朝代的更替,都会流血,都会有杀戮和死亡。每个伟大的开国皇帝原来不都是臣民吗?商汤,周文王,曹操,李渊,哪个不是臣子,他们的江山不都是夺过来的吗?可他们不都被称为圣贤吗?”

静修没想到静儿会说这么多,而且似乎有理,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司徒静又道:“师父,先朝已过去好久了,我们也不是皇室的人,这件事很伤脑筋的,咱们想多了不值。不如——”

静修打断她:“不,静儿,一个人活在世上,一定要有正确的善恶观。太远的历史我不管,我只说本朝江山的取得,那是最恶劣的窃国。你知道吗,前朝皇上有多么好,皇后有多么贤德。”

“才怪!”司徒静不以为然,“前朝皇上要是好得没治,这天下能给他弄丢了?人说得民心者得天下,他要是得民心,谁敢造他的反?”她见师父无法反驳,又道,“师父,这事我也听爹爹讲过,前朝末期,皇上频用奸人佞臣,忠良受害,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野。”

“别说了。”静修突然厉声道。

司徒静小声嘀咕:“不是这样吗?”

静修低下了声音:“那时的皇上是上了奸人的当。”

“所以嘛,他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这个皇上当得够差劲,丢了天下也没什么稀奇。”

静修生气了,“我不许你这么说。”

“好,不说,师父。我不这么说了。那个前朝皇帝只是可怜,只是窝囊而已。”司徒静陪着小心。

“你根本不明白。”静修叹起气来。

“本来嘛,我只是个小混混,懂不了什么。可是,师父,不管怎么说,现在的皇上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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