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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蛮公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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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马绊倒,马车顿时停下,司徒剑南飞身倒地。梁君卓和文韬同时跳下马扑向司徒剑南,双刀齐下。司徒剑南就地一滚,躲开凶险瞬间,又翻身跃起,徒手与二人搏斗。从车箱里爬出来的文蔷吓得尖声大叫,欲冲过来阻拦,被文韬命人抱住。文韬与梁君卓一起狠命进攻剑南。文蔷大喊:“剑南快跑,不要管我,你保命要紧。”剑南听了有理,突然出猛招逼开梁君卓,就要冲出,又被另外几人紧紧围住,很快陷入苦战。文梁二人追过来,再次双刀齐下。司徒剑南躲避不及,已被砍伤。他知道自己很难逃脱,便向文蔷大喊:“文蔷保重……”文蔷哭喊不已,司徒剑南被梁君卓再伤一刀,倒在地上,已难爬起。梁君卓叫道:“文蔷,看看你的相好,现在他连一只狗都不如。”文韬也大喊一声:“司徒剑南,拿命来。”说时文梁二人举起刀来,第三次双刀齐下,剑南闭上眼睛……刹那间,从后面赶上来的车里抢出一人,将文韬和梁君卓的兵刃夺下。二人一惊,仔细一看,竟是陈林。司徒剑南睁眼看见陈林,脸上露出了笑意。

一时间,前后马车里钻出许多持械的人,都是陈林带来的侍卫,他们一齐上前,将梁君卓的手下逼住。

陈林道:“这光天化日之下差点出了人命,不好,不好。”

文韬奇怪陈林怎么会来,陈林回答,他是奉皇上之命,出来缉拿私奔的司徒剑南和文蔷。梁君卓心下生疑,只说陈林来得太巧。陈林道,我要来得不巧一点,你们俩可就犯了人命官司了。文梁二人便说司徒剑南死有余辜。陈林又道,国有国法,两位公子,再怎么着也轮不到你们来取人性命。并说他是奉了皇上圣谕,要将这一对鸳鸯押回京城。说着便招呼手下,要他们押送二位上车。

司徒剑南和文蔷一人一辆马车,一前一后地走着。陈林骑在马上,亲自押送。梁君卓和文韬看着马车大摇大摆走了,气得咬牙切齿。文韬恨道,他就算回了京城,也好不了。

第十七章



皇宫这边。文媚儿得到消息,听说司徒静已经回家,便气势汹汹来找朱允讨说法。朱允让文媚儿坐下,一脸的平静,若无其事道:“这不就是交待吗?司徒静是我找到的,费了不少劲。我找到她后十分严厉地训斥了她一顿,就差动手打她了。她当时眼泪流得跟瀑布似的,发誓说再也不搅人婚姻了。”

“这就完了?”文媚儿睁大了眼睛。

“这哪能完。我不可能轻易饶过她。”

“那你又把她怎样了?”文媚儿问道。

“怎样了?说出来吓你一跳。”朱允卖着关子,又想转移话题,便道:“行了,不说了,媚儿,不提这不开心的事。今天有外面进贡来的鲜活大螃蟹,已用酒泡了,我请你好好吃一顿。”

文媚儿知道朱允的用意,揪住不放,“让螃蟹先一边等会,你说你把司徒静怎么样了?”

“我对她,你不知道,我都觉得有点过分了。”朱允叹了口气,边想边说,“我威胁她,还恐吓她,对她咆哮,拍桌怒吼。她吓得脸比白布还白。我甚至还对她破口大骂。”

“你会吗?”文媚儿将信将疑。

“还说呢。我那会儿骂人根本不像一个皇上。真的,骂得那叫酣畅,痛快淋漓,那司徒静哭得好惨,两只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

“这就完了?”

“没完。之后我就把她关起来了。”

“那她为什么现在还在家里?”

“我就是把她关在司徒府了。我严令司徒将军看住司徒静,司徒静必须闭门思过反省。”

“这就是你的交待?”文媚儿已经很难克制了。

“我是不是对她太过分了?她毕竟是个女孩家。”朱允满脸天真,问着文媚儿。

文媚儿被激怒了,只说朱允在戏弄她,他那也叫惩罚?朱允却讽刺道,他这样做虽然不及文贵妃在惩罚人上有独到之处,但他认为很适度,因为他已经弄明白,是司徒剑南和文蔷哭天抹泪地求司徒静,司徒静才勉强答应帮他们客串一会新娘。所以司徒静只是个胁从,主犯则是司徒剑南和文蔷。

然而文媚儿哪里肯信,她坚持认为这一切都是司徒静一手策划的。朱允却道现在拿不出证据证明,一切就只能算推测,不可能作为处罚依据。除非司徒剑南和文蔷能回来,否则事情弄不清楚,他也没辙。

听了朱允的话,文媚儿心里明白极了,却又无从下手,气愤至极,大叫道:“我知道你对司徒静存的什么心,你不会得逞的。”说完气冲冲离去。

朱允看她离去,自语道:“她说的不错,她知道我的存心。好,你走,咱也走,去表明一下存心。是时候了。”

朱允来到司徒府时,司徒静正在后花园里为两位义兄烦恼。这两位义兄,现在都有点怪怪的。其实她并不是一点都不懂,他们跟她说话,对她的态度,她都能感觉到他们喜欢她。可这两个人,一个是已定的驸马,一个是皇上。这让她觉得两人都不是一回事,弄得她心里乱糟糟的理不出任何头绪。

正想着,阿莲拉了她一把。朱允笑盈盈地出现在花园的小路上。她感到十分惊讶。

“二哥,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是不是安分,是不是又抢人新娘去了。”

“抢新娘啰唆得很,不会上瘾的。”司徒静调皮道。

朱允看了阿莲一眼,阿莲知趣地离开了。朱允又道:“来,三妹,我陪你走走。”说着拉了司徒静,沿路走去。

二人一路无话。来到一丛花草前,停下来。司徒静随手扯下一些花瓣,朱允抓住了她的手,“三妹,这花很好看,不要把它们撕下来。”

“二哥,你很爱花是吗?”司徒静抬起了眼睛。

“是,二哥喜欢花,非常喜欢。有时看不够地看。”朱允仍抓着她,眼里千言万语。

司徒静脸红了,轻轻抽回了自己的手,“二哥,我不习惯你这样看我。”

“可我希望能永远这样看下去。”

司徒静撒起娇来,“你别再开人家玩笑了,人家会不好意思。”

朱允又抓过司徒静的手,“三妹,二哥不是开玩笑。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我希望你进宫陪我,终生陪我。”

“你要我进宫,一辈子住那里?”司徒静十分惊讶。

朱允点点头。

“二哥,你别心血来潮什么话都说。”司徒静疑惑道。

“我不是心血来潮,我早就有这打算了,只不过今天才决定对你说。还记得那次我让你进宫帮我斟酌立后的事吧?”

“记得,怎么了?”

“你告诉我要找一个有攻击力的人来对抗文媚儿,这个人我找到了。”朱允不再说下去,眼睛热烈地看着司徒静。

“我?”

“对呀。这世上还有哪个女人会比小龙虾更具攻击力呢?没有,你是最好的,你浑身带刺,文媚儿一伸手,就会被你扎得鲜血淋漓。哈,只要有你这只小龙虾在我身边,文媚儿,她就栽定了。她文家的势力,就会被我压下去。我会让不可一世的宰相从此对我心存畏惧,这是一举几得呀,三妹——”朱允被自己的想像陶醉了,越说越来劲,却突然噎住了一般——他发现司徒静冷冷地看着他,眼中带着不屑。

“三妹。”朱允小声叫道。

司徒静的眼里涌上了泪花,“我哪里是你的三妹,我是你的一颗棋子。哈,我有攻击力,对,我是小龙虾,当然有攻击力。可我没卖给你们皇家,我为什么要为你的朝廷、宫内的争权夺势牺牲自己。”

朱允意识到出了问题,“三妹,我不是——”

“你是。你是为了你所谓的大局可以牺牲任何人的君王。我是你的义妹,你不知道我有多尊敬你,崇拜你,心里跟你有多亲。可你,却要为权势的争夺毁掉我一生。你拿我当一件武器,去为你拼杀,在那深墙大院中,远离父母,远离朋友,失去一切自由。二哥,你真忍心。”

“二妹,我怕是刚才有点激动,没把话说明白。”朱允还想解释。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最欣赏的是小龙虾的攻击力不是吗?我告诉你,皇上,小龙虾是有攻击力,但绝不会卖予皇家。我发誓,绝不卖给皇家,宁死不卖。”司徒静已经泪流满面。

“三妹,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朱允不知所措了。

“可能会有一点。但皇家一向是把婚姻当政治手段的。白大哥不就是这回事吗?”

朱允脸一沉,“不要跟我提白云飞。你不要在我面前很兴奋地提他。”

司徒静冷冷道:“我没有兴奋,我可以不提他。但我告诉你二哥,让我进宫陪你,为你拼杀,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司徒静说话算数,你应该知道,因为你认识小龙虾。”说完流着泪跑开了。

朱允呆呆地站着,傻了一般,等回过神来,狠狠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哎,我怎么这么笨。平常不是能说会道的吗?”



朱允垂头丧气回到宫里,文媚儿和陈林早已等在御书房。朱允看了一眼文媚儿,问陈林:“陈林,我不是让你去找司徒剑南和文蔷吗,你怎么擅自回来了?”陈林道:“回皇上,司徒剑南和文蔷已经找到。”朱允一惊,又问他们现在哪儿。陈林道,他们出了城,我已带他们回来了,现在暂时被我关在一个园子里。

文媚儿高声道:“好,陈总管真能办事。”

朱允的脸却更加阴沉起来,问道:“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是文韬和梁君卓先找到他们,他们差点杀了司徒剑南,我正好赶上。”

朱允又转身对文媚儿道:“你看到了吧,我绝对是要帮你文家的。我给陈林下了死命令,不抓住这对私奔的鸳鸯决不罢休。是不是,陈林?”

陈林连忙道:“是,我奉您的命令日夜追踪,所有的办法都用了,他们根本不可能逃掉。”

文媚儿这回不再怀疑,赶紧关心下一个问题,“皇上,这人是抓回来了,您是不是还要把司徒剑南放回家?”

“这怎么可能?我要好好给你出口气,这回真让你看看我惩罚人的手段。”随即又道,“陈林。”

“在。”

“将司徒剑南和文蔷关入大牢。”

“是。”

“要严加看管。你亲自派人监视他们,任何人不得探监。”

“皇上,你把文蔷也关起来呀?”文媚儿问道。

“媚儿,你不要公道吗?我就给你公道。私奔是两个人的事,都有罪。不能关一个,放一个。既然是苦命鸳鸯,那就有难一起当,有罪一块受。”

眼看着陈林去执行,文媚儿有些无可奈何。

陈林带人将司徒剑南和文蔷押入大牢,关进了两间相邻的牢房。剑南见文蔷也被关押,要陈林代求皇上,说责任全在自己,请皇上把文蔷放了。文蔷却宁死不愿意出去,只说能和剑南在一起,这里就不是大牢,而是天堂。陈林看看二人,无奈地叹着气走了。陈林走后,剑南隔着栅栏紧紧握住文蔷的手:“文蔷,我就是现在死去,也不负此生了。”文蔷也道:“我发誓,你若死了,我绝不独活。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我和你一起面对。”

陈林从狱里出来,直接去了司徒家,向他们报告司徒剑南和文蔷被抓回来的消息。司徒一家听了,悲痛欲绝,却不知如何是好。陈林安慰一番,把司徒静叫了出来,说皇上有话要带给她。

司徒静跟着陈林来到后花园。她以为皇上绝对不会再认她这个三妹了,也不会再帮她家了,想到这点,她绝望得很。陈林却说她太冤枉皇上了。在皇上心里,她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又道:“你呀,你真不知道皇上为你都做了些什么。”

陈林这才讲起实情来。原来从婚礼开始之前,朱允就预感到司徒静会闹出事来,便派陈林暗中注意。自文蔷从文府逃出来开始,陈林就一直奉命跟着马车。皇上的吩咐是,如果一路无事,文家和梁家没找到司徒剑南和文蔷,便要陈林等他们安顿好后悄悄回来。如果他们被找到,司徒剑南必有性命危险,那时再让陈林出面以皇上的命令为由救下他们。

司徒静听了陈林的讲述,半天不语。她绝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二哥会为她如此费尽心机。她的心里充满了感激,可是现在怎么办?哥哥怎么办?

陈林却道:“你不该再难为皇上了。为天下着想,皇上不能对丞相和齐国侯的合理要求无动于衷。而且皇上曾经承诺过要给他们一个交待,皇上不能言而无信。再说如果丞相和齐国侯这么大势力的人都心中怀恨,皇上这江山不岌岌可危了吗?”

这些道理,司徒静当然明白,便问皇上带了什么话给她。

“皇上说了,这件事你管得够多了,对你哥和文蔷也是尽了最大的力了,这以后的事你就不要再管了。”

司徒静苦笑,“现在我就是想管也没辙了,难道还真能去劫狱?这事还只能靠二哥了。”

“皇上还说,这件事你也不能太指望他。皇上心里疼你,可面上必得给文梁两家交待,你哥和文蔷的事结果不容乐观。”

听陈林这么讲,司徒静又来了性子,“他要不管我哥和文蔷不真的完了吗?不行,我要见二哥一面。”

“皇上说暂时不能见你。”

“二哥真生我气了?可我现在确实想见他。”

“这事恐怕没得商量。如果你要见皇上,只能等你哥的案子审结以后……”

陈林话未说完,司徒静就冲起来,“那你也替我带话给皇上,他如果不帮我哥,那我以后也没他这二哥。”

听了陈林带回来的话,朱允反问道:“没我这二哥?我就知道她会这么威胁我。这个小龙虾,算是吃定我了。”

二人又重新议起司徒剑南和文蔷的事来。陈林心存同情,希望皇上能在顾全大局的同时想出万全之策,帮助成全这对鸳鸯。朱允又何尝不是如此。但他深知事关重大绝不能感情用事。他向陈林坦言,虽说小龙虾是他的眼珠子,但他除了义兄这个身份之外还是皇上,他必须从全局考虑。就算以后小龙虾恨他他也只能如此。他确实不能因为二人的婚事让丞相和齐国侯与他反目。

陈林深表理解,只能无奈地点点头。朱允又问陈林,这次出去可有其他的感受?陈林感慨道,齐国侯的眼线真是太厉害了,遍布京城附近,只一个晚上就找到了司徒剑南和文蔷,这足可以看出齐国侯的志向不小。

这也正是朱允正在担心的事。这一次他让陈林出马,除了想救司徒剑南和文蔷之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借此机会看看齐国侯的实力。就现在看来,齐国侯不但眼线多,还有许多秘密驿站,传递消息的速度如此之快。由此可以推断,云南王的眼线也少不了,如果这两股势力真合起来,实力很有可能超过他这个皇上。“而现在,我手上可用的人并不太多啊。”朱允叹道。

“大将军司徒青云绝对忠心耿耿。”陈林道。

“不错。”

“司徒剑南兵马娴熟,他若真铁了心跟随皇上,如果将来真的起了战事,也必是一员骁将。”陈林又道。

朱允停下来,用狐疑的眼光看着陈林,“我说陈林,你好像在为司徒剑南求情?”

陈林一本正经,“没有啊,我只是实话实说。皇上,如果真要削藩,武力这一块,你绝不能少了司徒家呀。”

朱允显然头疼,不想再往深谈,“行了,别说了。烦恼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云南王和齐国侯,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合成一股。”

“皇上不是还有白云飞这张牌吗?”

朱允气又上来了,“他就是烦恼的中心。”

“为什么?”

“唉,我不让司徒静来见我,她肯定会去见白去飞。”

陈林一脸坏笑,“皇上,你是天下最聪明的人,不会想不出好办法吧?”又道,“你要不让他两人常在一块也有办法。”

“我不是说了嘛,不能见小龙虾。”

“可你没说不见白云飞呀。”

朱允顿时大悟,“对呀,我可以天天让白云飞在宫里呆着,看司徒静上哪儿去找他去。”



顺子奉旨来宣白云飞进宫时,果不出朱允所料,司徒静正在白云飞这里。原来司徒静听陈林说皇上不能见她,也不能保证可以救哥哥,便动起了白云飞的脑子来。她知道白云飞愿意帮她,便对他道:“大哥,二哥不肯帮我了,我只有靠你了。”

白云飞一边为她削着水果,一边道:“三妹,我这大哥难道比皇上还好使?我就算有心帮你可也无从下手啊。”

司徒静很有信心,“只要大哥肯帮,就一定有办法。”

白云飞也很爽快,“只要有办法,大哥一定帮你。”

司徒静问他可说话算数。

“三妹,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可这件事,皇上都办不了,天下还有谁能办啊?”白云飞只是摇头。

“大哥身上有一件宝贝,只要大哥肯拿出来,我相信一定能换得我哥和文蔷的幸福。”

“宝贝?”白云飞提高了声音,“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司徒静讲起来,二哥心里最担心的是云南王、齐国侯。他担心藩王势力越来越大,最后成为江山的极大威胁,所以二哥最想削藩。可他又怕藩王因此不顾一切造反。皇上为这事吃不香睡不好。而藩王中又以云南王的势力最大,如果你家肯站在皇上这边,同意削藩,那齐国侯绝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二哥急着要把妹妹嫁给你,他就是希望通过联姻,使你家跟他成为亲家,再一步步通过你劝说你父亲同意削藩。虽然你认为这婚姻是场交易,但它确实也是皇上对你寄托的和平的希望。

白云飞听着她的分析,渐渐明白了,“你的想法是用我身上这种希望去换你哥哥和文蔷的婚事?”

“对呀。只要你承诺说动父亲不造反,那你要什么条件皇上能不答应?我哥的事就是小菜一碟了。”司徒静说得兴奋,脸上已是流光溢彩。

白云飞的脸色却阴郁起来,“原来是二弟逼我做交易,现在是三妹逼我做交易。难道我们结拜兄弟就为了交易?”

司徒静撒起娇来,“大哥,如果是做好事,交易一下有什么不可以嘛。”

白云飞不语,脑子却在飞快地转动:对,这是一种交易。司徒静说得对,这是一件宝贝。若用它来交换司徒剑南的幸福应无问题。可我为什么不用它来交换我的幸福呢?如果我用承诺削藩来换取解除与安宁的婚约,让皇上成全我跟司徒静,那岂不是更妙?

白云飞眼睛大亮,以至于让司徒静误以为有了希望。却听白云飞道:“三妹,你的分析有一定道理,但还有些东西是你看不到的。削藩之事事关重大,我的口头承诺不见得会起作用。皇上何等聪明,他要的承诺必须是实质性的,绝不会相信口头承诺。而我家是否同意削藩,也不是我说了算的。我爹的意图我很清楚,绝不同意。他要我来京城成亲,实际是把我当人质,我的性命很容易因君王与藩王的争斗送掉。我相信,紧急时刻父亲可以把我牺牲掉。这就是政治斗争,很残酷,但很真实。”

司徒静听说口头的承诺不起作用,也承认这个道理,便想让大哥来点实际行动。白云飞却道,实际的行动不是他这个人质能决定的,只有他父亲说了才算。而他可以肯定,他父亲肯定不会同意为了司徒剑南和文蔷做出实质性让步。

司徒静一听就哭起来,只说这是她惟一的希望了,现在看来哥哥是彻底完了。白云飞坐在那里,看着司徒静哭,心里很有些过不去。他心里清楚,他和父亲还研究了一个以退为进的办法,实在不行可以做一些表面上的让步。而这种权利,就掌握在他的手中。他很清楚这是他惟一的大牌,但他不可能为别的事打出去,他只能用它去换取和司徒静在一起的希望。这虽然自私,可他别无选择。

白云飞拿出手帕为司徒静擦泪水,司徒静一把抓住白云飞的手,可怜巴巴地求他再试一试,“大哥,试一试总可以吧?”

“三妹,你哥的事我会和皇上谈,我会尽力,但你别抱太大的希望。”

司徒静以为他愿意去试一试了,白云飞却道,他不会用承诺去换,因为没用,他会从别的角度去劝皇上。司徒静听他这么说,彻底泄下气来,道:“我知道不容易劝动你。我太幼稚,想用天下最大的事来换我哥的幸福。大哥也好二哥也罢,都把自己的天下和自家的势力看得比什么都重。”白云飞却在心里道:三妹,你错了,其实在我的心里,你才是天下最重大的事。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放弃。

顺子进来的时候,白云飞和司徒静刚谈完此事,两人都有些闷闷不乐。听说要宣自己进宫,白云飞十分不乐意,却也无可奈何。司徒静更是恼火,只说那破皇宫有什么可去的,要白云飞不去,叫顺子回去就说没找到人。顺子只道这欺君的事我哪敢干,三言两语就让白云飞跟他走了。

白云飞来到御书房,问朱允宣他有什么事。却见朱允满面悠闲,只说几天不见,想念他了,宣他进宫聊聊,并没有大事。白云飞心里明白,脸上只好苦笑,便说起司徒剑南和文蔷的事,希望朱允能同情他们,让他们在一起。朱允却问白云飞,他是否看清了这眼下的形势。他也不想让文梁两家成亲,但已无法干涉。言下之意,不想多谈些事,只让白云飞去见安宁。白云飞不想去,说自己累了,想回府休息。朱允沉下脸来,“陪安宁很累人吗?”

“是有点累。”

“陪司徒静就不累吗?”

白云飞不说话了。又道:“皇上,有些事情我还没想明白。等想明白了我再和你说。”

朱允正色道:“但有一件很明白的事我要告诉你。你千万别忘了,你就要做驸马了。你很快就要迎娶安宁公主,我不希望你惹出什么闲话,还是好自为之吧。”



此时的安宁正在宫里和文媚儿说着话,话题自然是司徒静。这是目前二人最闹心的事,也是她们的“共同语言。”

文媚儿自然用心一些,她想借用这次搅婚的事,把司徒静好好地折损了一番。她说文梁两家本是明媒正娶两厢情愿,司徒静却用掉包的方式,拐走了文蔷,还放火烧了梁家的房子。安宁生性仗义,加之又生着司徒静的气,听了这些话,哪里了得,直道这种坏人婚事的人该杀。见安宁怒气上来,文媚儿又道:“我看皇上和白云飞都这么护着她,恐怕谁也不是她的对手。要不然干脆算了吧,惹不起就躲着点。”

安宁声音更高了:“要我躲不可能。皇上怎么说也是我亲哥哥,她司徒静远一大截呢。还有白云飞,我这就要让他看清司徒静的真面目!”

文媚儿又道:“我听说皇上派人宣白云飞进宫了,现在八成已到御书房了。”安宁站起身就走,口里道:“今天我要不跟他论个清楚我就不是公主。”

见了白云飞,二人又来到御花园。虽说御花园的花是天下之最,可二人各怀心事,无心赏花,却又扯着花的话题。安宁见白云飞眼盯着花,神情一片茫然,问道:“你眼前的花好看吗?”

“还好。”

“云南的花期比这里长,你可以赏得很尽兴吧?”安宁无话找话。

“有时我自己种一些,赏自己种的花会更开心些。”白云飞口里说花,却在说着一种愁绪。

“你可以为我种花吗?”安宁有意问。

“这里的花性我怕是不大懂。”

“但你一定愿意为司徒静种花。”安宁的语气硬起来。

白云飞警觉道:“为什么提她?”

“我就在你面前你也不欣赏,那我就跟你谈谈司徒静。她不是你很喜欢的话题吗?”

白云飞低下了头,“谈不同的事情要有不同的环境。我现在不想谈司徒静。”

“我偏要谈。”

“这是盛气凌人。”

“这是一针见血。”

“也罢。”白云飞豁出去了,“你要谈她什么?”

“谈她和你,你们的关系。”

安宁口若悬河,讲起了刚才从文媚儿那里听来的故事。她说文梁两家的婚事本是明媒正娶光明正大,可司徒静勾结哥哥用计谋诱拐了文蔷,司徒剑南是横刀夺爱,司徒静更是为虎作伥,手段卑鄙险恶。而这种人,你白云飞和哥哥朱允却拿她当宝贝捧着,这一定全是因为你们被司徒静蒙骗了,上了一个天大的当。

听她这么说着,白云飞哭笑不得,只说她是小看了自己。就算她小看了自己,她也不应该小看皇上。皇上何等英明,年轻却有雄才大略,怎会轻易上当?而她对司徒剑南和文蔷的事究竟又知道多少?她是只看到结果却不知内情。

然而安宁很激奋,哪里想听什么内情,并说那些所谓内情都是司徒静灌输的。白云飞无奈,只好说起皇上的态度:司徒静之所以敢于诱拐丞相的女儿,正是有皇上暗中支持。

听了白云飞对于文梁两家权势的分析,安宁惊异不已,却认为哥哥很自私,为了自己的江山,对文梁两家不公平。白云飞又才强调,皇上支持司徒静,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他同情司徒剑南和文蔷这对苦鸳鸯。真正横刀夺爱的,不是司徒剑南而是梁君卓。安宁顿时糊涂了,不知道究竟该信谁的。白云飞便便:“公主,你知道司徒剑南和文蔷跳崖殉情的事吗?”

“有这种事?”安宁显然不知。

“这事说来话长。”

白云飞叹了口气,耐心地讲起那个跳崖殉情的故事。安宁安静地听着,不吵不闹了,还陪上了许多眼泪。等到听完,安宁早已经泪流满面,惊得说不出话来。

白云飞道:“这里面利益和心胸狭窄妨碍了真情。文蔷若真嫁入梁家,那就会真出两条人命。正因为这样,司徒静才宁可闯下天大的祸也要帮他们。”

“我若是司徒静,我也会这么做。”安宁擦着眼泪。

“你终于明白了。”白云飞很欣慰。

“看来文媚儿是要把我当枪使,我不会上她的当了。”

“而且你也通过这件事知道了司徒静是怎样一个人吧?”

又是司徒静,安宁一下火起来,“这件事我不会再冤枉她。但其他的事我还是不会原谅她。她如果不从你身边滚得远远的,我还会给她好看。”

白云飞苦笑,却听安宁道:“这件事我管定了。”

“什么事?”

“司徒剑南和文蔷的事。”安宁恢复了神气,“司徒静现在是什么咒也念不灵了。我要叫你知道知道什么是安宁的实力。”

“公主,皇上现在是铁了心要给文家和梁家一个交待。司徒剑南和文蔷的事不管谁出面都回天无术。”白云飞无奈一笑。

“我不管你是不是激我,这件事我还是要管。现在,我得去给文媚儿点好看了。”安宁骄傲地说着,起身就走。白云飞望着她的背影,露出由衷的笑来。

安宁来到文媚儿宫里质问文媚儿,为什么要挑着事儿说话,只提文梁两家的婚姻被司徒家破坏了,却只字不提司徒剑南和文蔷的真情。文媚儿满不在乎,道:“真情,他们懂什么真情。”安宁说起跳崖殉情的事。文媚儿装着糊涂,“跳崖?对,有这回事。那是傻瓜才做的事。”只说她觉得这事很可笑,根本不值一提,而文梁两家才是正大光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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