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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蛮公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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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态度。可你来了,你承不承认你是求亲来了?”

白云飞想了想,“是,我是来求亲的。”

“既然是来求亲,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你来到这里让我们皇家以为你是有诚意的,所以我才会认真考虑和你成亲的事。现在我已经认可你了,而你却对我冷若冰霜。出尔反尔的不是你白云飞吗?”

白云飞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好认真解释,说他实在无意让公主不开心,今天的这种情形,也是他不想看到的。

见他态度诚恳,安宁的怨气消了许多,便问他打算怎么办。白云飞顿时愁绪上来,皱紧了眉头,道:“公主,实话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安宁低下头。她已经无心计较了。她感觉内心又变得柔软起来。她现在只想与他一起找出一个办法来,便道:“白云飞,你真的认为我不如别的女人吗?”

“公主,你很优秀,我这是说实话。”

“那你为什么对我这种态度?”

白云飞说起了他的真实感受。他不喜欢政治婚姻。这种婚姻让他觉得,他自己只是一场政治交易中的牺牲品。而他一个堂堂男子汉,一向最怕被人强制着做事。这就好比在饭店中,虽然摆在你面前的是一盘你不讨厌吃的菜,但让人逼着吃,你心里照样会抗拒。

安宁相信他说的是真话,但也相信并不完全,还有另外的理由,便问道:“你的心里有别的女人,是吗?”

白云飞沉默了,心底涌起一阵疼痛。他在心里道:当然,三妹才是我心中的人。可是,皇上也看中了她,三妹也很喜欢跟朱允在一起。他是皇上,我怎么争得过他呢。趁现在还没陷得很深,我该赶紧停止,不能再抱幻想了。

见白云飞不出声,安宁又急起来:“你说呀,白云飞,你是不是更喜欢那个跟你结拜的小龙虾?”

白云飞回过神来,果断道:“不,小龙虾我只当她是我结拜的兄弟,现在也可以说是好妹妹,但我对她并没别的什么。”

见安宁不信,白云飞又道,她大概不知道,其实司徒静已经名花有主了,而那人绝不是他。就算是他有对司徒静的心,也绝没有好结果,因为那个喜欢司徒静的人,比他白云飞强多了,就算是他自惭形秽,也不能再打司徒静的主意。

相信了白云飞心里没有别的女人,安宁的心里好受多了,便换了一种轻快的口气,道:“那你完全有理由接受我啊,因为我对你很好,你知道,是不是?”

白云飞点点头。他承认公主对他很好,他为此非常感激。但他坚持认为接受一个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何况他不是那种一见钟情的人,何况这桩婚姻与政治交易有关,令他十分抵触。他本来就是碍于父亲的严令被迫来京的。

而现在,他的处境更加艰难,受着两面夹攻,一面是忠,一面是孝,差了哪一面他都是罪人。

“既如此,何不换一种方式,试着接受我呢?如果能在一起相处一段日子,并渐渐地喜欢我,那不是三全其美吗?”

这样的话,就是普通的女孩子也很难说出口,何况安宁贵为公主。面对安宁的大胆与坦诚,白云飞不知所措,只好一脸苦笑。然而安宁很有信心,她相信她不比任何女人差,她也相信只要白云飞能和她相处一段时间,她一定能征服他,便再一次问:“回答我,在你两面受夹的情况下,你肯不肯给我也给自己一个机会,以便忠孝两全。”

白云飞抬起眼,用同样发亮的眼睛去碰对面的那双眸子,想了想,道:“我要不同意公主的这个建议,那我真的是疯掉了。”

“好,那我们慢慢来,我不急,我会有绝对的耐心。”安宁开心地笑了。

第十四章



却说那文韬在崖上看见二姐文蔷跳下去后,确实流了不少眼泪。但他也高兴,因为司徒剑南也跳下去了。文韬把消息带回家,文章听说之后老泪纵横,神情呆滞,在客厅里一坐大半天。最后他得出结论,这笔债应该记在司徒家账上,这笔血债一定要他们偿还。

第二天,文府里寻找文蔷的人马开到了山崖下。文章发出话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无论如何必须找到文蔷。

然而好多天过去了,派出去的人一无所获。文家又派出更多的人马,连禁军也出动了,每一条石缝都翻过了,仍然毫无结果。文章突然想起,不是说司徒剑南也跳下去了吗,如果司徒剑南死了,那司徒家也该办丧事,怎么没听到任何响动?

打探消息的人很快报告说,司徒家一点异样也没有,问到司徒剑南,他家的人只说他出门去了,要好些天才回来。文章就此判断,司徒剑南没死,文蔷很有可能也活着,只是未必呆在司徒家。他们自然想到了一个人,小龙虾。

那天文韬带着文迅在街头打探小龙虾的消息,忽见阿莲从药铺出来,手里拿着一大包药。文韬让文迅跟踪阿莲,自己到药铺打听,得知阿莲取的是治跌打损伤的药,还有女人专用的补气血药物,赶紧回家报告爹爹。文章听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顿时混身无力。他连连道,没死就好,没死就好,一定要找到他们,找回你二姐!她有病咱可以治,我给她请最好的医生。

跟踪阿莲的文迅一直尾随着阿莲和小龙虾,到了山中的慧心观。他看见司徒剑南出来迎接司徒静,有说有笑的,一点不像伤心的样子,这说明二小姐肯定在里面,否则他们不会那么开心。

得了文迅的报告,文章来了精神,道,文家的人有了病应该回文家来治,我们这就去把你二姐接回来。文韬也道,对,叫上梁君卓,二姐是他未过门的媳妇,他也有权去要人。

文章一行人来到慧心观前。文韬还带着许多侍卫和一副担架。司徒静和阿莲闻讯出来,挡在门口,不让他们带人。文韬嘻笑道:“我是叫你司徒静呢,还是叫你小龙虾?”司徒静手把着门,“不管我是谁,都不能叫你们把文蔷姐带走。”

站在一旁的梁君卓大惊,“你是司徒静?还是小龙虾?”

司徒静哈哈笑道:“梁君卓,你也来了?小心点,我可是会喝人血的。”

梁君卓知道自己当初上当了,气得叫起来:“好哇,原来你在骗我,你不想当我的媳妇,我还不稀罕,快点,把我现在的媳妇交出来。”

“呸,像你这样的东西,也配有媳妇。”

一直不出声的文章发话了,“司徒静,文蔷是文家的女儿,你有什么权力阻止我们带她走?”

司徒静瞥了眼文章,头一扬,“她不在。你女儿已经被你逼死了。文章,亏你还有脸谈这女儿二字。”

“你再出言不逊,休怪我不客气。”文韬怒道。

“你这个把姐姐往死路上逼的家伙,还有脸谈什么客气。”

“司徒静,你敢公然挟持我女儿,你眼中还有王法?”文章威胁道。

司徒静满脸不屑,“连人都做不好还谈什么王法。文章,你要明白,是你逼得你女儿跳崖自尽,而我们却在救她的命。”

文韬不耐烦了,让文章别跟她费话,直接去带人,说着向门口走去。司徒静挺身拦住,二人交上手来。梁君卓趁机跃出,冲向茅屋。阿莲上前拦住,二人斗在一起。梁君卓丢开阿莲扑向司徒静,阿莲转身保护司徒静,梁君卓已冲至门口。顷刻间,司徒剑南闪出,一掌击向梁君卓。梁君卓与司徒剑南大战,被剑南暴风骤雨般的拳掌打得飞起来,口吐鲜血摔倒在地。

梁君卓受伤不轻,手指着剑南说不出话来。

司徒剑南双手叉腰,道:“有我在,谁也休想带走文蔷。”

话音落,两道凶狠的目光射向剑南,文章狠狠道:“既如此,你就死去吧。来人。”

“在。”一队侍卫整装待发。

“闯进去,夺人。”

侍卫队正要上前,只听一声“慢着”,身着道服的静修从屋里安静地出现。

“你是什么人?”文章问。

“贫道静修,这位司徒剑南和令爱文蔷都是贫道的徒儿在半山的树上救下的。”

文章听说是救命恩人,当即施礼致谢,却又抬起头来,骄傲地质问静修,是否要阻拦他带走女儿。静修只道令爱伤势严重,确实不方便走动,并请文丞相容她说一句话:“你若还想女儿活下去,你就不要把她带走。”

听了此言,文章一惊,要请静修把话说明白些。静修道:“文蔷一个心力交瘁的弱女子,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跳下来,没马上死已是万幸,但已不能再受刺激。如果她睁眼见到的是逼她去死的父亲,是那个让她大受刺激的家,她还会有求生的念头吗?”

文章半天无语,又怔怔地问:“你说的话可是真的?”

“丞相何其聪明,不用我说自己也会明白。文蔷怎么说也是你家的人,如果你执意不在乎她的生死,那你带走好了。”

文章的傲气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一张阴郁的脸,半晌又道:“我要见见她。”

“请随我进屋。”静修说罢,在前面带路。

屋子里简朴而洁净,安静得有些异样。文章轻轻地跨进门,内心一阵抽搐,把目光投向床前。小床上,文蔷静静地平躺着,双眼紧闭,面如白纸。文章慢慢地走过去,又俯下身,将文蔷露在外面的手臂放进被里,嘴里喃喃道:“蔷儿——”文蔷有了反应,缓缓地睁开眼,再睁得大些,突然认出面前的人是文章,仿佛见了魔鬼般尖厉地惨叫起来。文章不知所措,本能地向后退着。文蔷用被子蒙住头,大喊大叫起来,直到司徒剑南扑进来,趴在床前,一声声唤着她,叫她不要害怕,她才渐渐安静下来。当她再一次抬眼看见文章,便又昏迷了过去。

从屋里退出来,文章心情沉重地随静修来到屋后僻静之处。静修道,哀莫大于心死,文蔷的病非药力所能救。文章明白静修的意思,他当然也不想让女儿死,便做出妥协,同意让文蔷暂时留下来。但他把丑话说在前头,要静修保证文蔷的清白,并说文蔷的婚期已定,一旦她恢复得差不多,他就会把她接回去。



朱允从安宁那里听说,她和白云飞的关系已稍微有了进程,不再打打闹闹了,并得知白云飞已放弃对小龙虾的想法,因为他知道小龙虾已名花有主,而且那个“主”比他强百倍。朱允的心里好一阵窃喜,他知道陈林“擦眼睛”的工作见成效了。

那天他又来到御花园的亭子里,拿出了他的箫。只是他今天的箫声和平时大不一样,连陈林和顺子都听出来了。乐为心声嘛!朱允自己也承认,他今天的心情特别好,他在想小龙虾,恨不得马上见到才好呢。

“不是司徒小姐找白云飞带话来,说想见皇上吗?”陈林提醒道。

谁知朱允摇起头来。他心里清楚,司徒静想见他,是为了司徒剑南和文蔷的事,而这事让他十分为难,“咱那大丞相和齐国侯订了儿女婚约,小龙虾是想让我把那婚约拆了,让她哥当新郎。可这事儿,就算是皇上也不大好办啊。”

陈林也深知此事的厉害。破一个婚约,得罪两家,一个丞相,一个齐国侯,两家都不是善主,谁的脚跺一跺这江山都得颤两颤。

如果拆成了还好,最怕的是拆不成,人家根本不买账,你皇上能硬来吗?再说了,宫里还有文媚儿和太后,弄不好,皇上拆不了他们,反倒被他们拆了。这明明的一滩浑水,可要是不趟,又见不了小龙虾。朱允思来想去,左右为难,怎么也想不出好对策来,只好告诉自己要克制住,晚几天再见小龙虾。不由得感叹起来:“咱那个大丞相啊,真是老糊涂了。司徒剑南多好的小伙子,哪儿不压梁君卓一头,可他非要找这么个姑爷,有病。文章和他大女儿都有病!”

为了文蔷的事,文章也进宫来找文媚儿商量。几天不见,文媚儿眼中的爹爹憔悴了许多,她这才知道家里出了大事。文章说他差一点被气得倒下去,这一切都怪司徒家。提起司徒家,文媚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便道:“爹,有些事你还不知道,我也是才知道,上次弟弟输了官司,那是必然的。”

文媚儿便将司徒静,也就是小龙虾,女扮男装与皇上结拜的事说与文章听。只说司徒静化名小龙虾排行老三,皇上化名尹框排行老二,还有一个,便是云南王的儿子白云飞,化名白玉排行老大。而小龙虾在外资助难民,皇上是暗中支持的,出力的是司徒静,出钱的是白云飞。

“怪不得,那官司怎么打得赢。文韬不是等于跟皇上叫板吗?”文章恍然大悟。

文媚儿又给文章说起皇上与司徒静的事。只说皇上现在对司徒静好得不得了,三天两头接她进宫。她在宫里横行,谁也不敢惹她。阿秀还看见皇上和她打打闹闹,乐得不行。皇上还开玩笑,说要让她进宫为后。最让文媚儿担心的是,那不仅仅是玩笑。

文章听罢,十分吃惊,冷静下来想想,却以为,这事虽要防,但她毕竟还没进宫,还不必大惊小怪。就算大将军的女儿真想进宫,没太后点头也不行。只要抓住了太后,这后宫就必定是文媚儿的。文媚儿觉得爹爹说得在理,连连点头,又道这事的关键就在于姑妈了。

父女俩这才议起文蔷的事来。对着大女儿,文章说起了心中的苦楚。他知道文蔷对司徒剑南已经铁了心,担心再生事端,老在想是不是把文蔷嫁给司徒剑南算了,却又拿不定主意,因此心乱如麻,这才进宫来找文媚儿商量。

文媚儿却态度坚决,说这事根本不可能由着文蔷,更不能把文蔷嫁入司徒家。原因很简单,现在司徒家是他们最大的对手。

“再说了,爹,你愿意让司徒静来跟我平起平坐吗?”文媚儿问道。

“那是不能。”文章毫不含糊。只是他还是有些担心文蔷。文媚儿却要爹爹不必担心,只说女人不是石头,是水做的,盛在什么器皿里就成什么样。等女人嫁了人,也就认命了。她坚持认为等妹妹好一点,就接她回家,什么也不说,看严点就是了,到时候花轿一到,一切都顺理成章。

跟文媚儿一聊,文章宽下心来。想像着结了这门亲事,多了齐国侯的势力,皇上会更给他面子,对文媚儿当皇后,也更有好处。现在他惟一的担心就是司徒家了,怕他们在结亲这件事上不会罢休,而司徒静又和皇上是结义兄弟。文媚儿却道,她会做好预防,绝不给司徒静可乘之机。文章问她究竟有什么办法,她转动着眼珠,道:“这几天我一去见皇上他就回避,传话说谁也不见。可他不见我,就更不可以见其他人。”



却说那司徒静托白云飞带话要进宫见皇上,转眼已经好几天了,仍不见半点消息。而另一边,她知道齐国侯家正在大张旗鼓地张罗婚事,看来婚期已经临近,这事再也拖不得了。她急得在屋里团团转,“不行,我等不了了,他不见我,我得去见他。”

阿莲一听紧张起来,“那皇宫能随便进吗?”

“我上回一闹,宫门的人都认识我了,话怎么也能给传一个。急了,我就再闯一次。”

说做就做,司徒静又来到了宫门外。见了侍卫和统领,她凑上去,亲热道:“你们不是认识我了吗?我是司徒静啊。”统领态度极好,倒也猜到了她的目的,“我们知道,不过我们只有接到命令才能放人。”

“你们知不知道我和皇上的关系?”

“我们听说了,皇上是司徒小姐的好朋友。”统领道。

“那你还不放我进去?我进去后给你美言几句,你这官说升也就升了。”司徒静许起愿来。

只是统领并不糊涂,他知道脑袋比官重要,“司徒小姐,官里规矩严,在下又不是您这特殊身份,敢拿规矩不当回事。我这儿要是坏了规矩,那可是掉脑袋的大事。请司徒小姐体谅。”

司徒静怨他死板,却也体谅他的难处,便提出让他给皇上带个话。统领坦率道,他这个把门的,绝没有资格见皇上。司徒静气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又突然想起来,统领跟皇上说不上话,跟其他人总可以吧。比如说,御前侍卫陈林,或者太监顺子,他们都是她的朋友,如果听说了她要见皇上,肯定会帮她的。统领见司徒静不达目的绝不会离开,只好答应去找陈林或者顺子,让她在宫门口等候。

却说那文媚儿算计着这两天正是文蔷和梁君卓婚事的关键时期,司徒静肯定会来找朱允,便分派阿秀密切关注宫门。刚才司徒静与统领说话,阿秀早已看见,并把消息报告了文媚儿。文媚儿听了,即刻起身,这就去见皇上。她知道朱允不会见她,正因为不见,所以才去。

此时的朱允正在御书房里和陈林讨论司徒静的事。他显得忐忑不安,思来想去左右为难。他明白司徒剑南和文蔷的事他确实不能出头,这件事看起来只是一句话,却牵一发而动全身。“可我要是不出头又怎么向小龙虾交待呢?不行,我还得出头,否则小龙虾会不理我了,我宁愿天塌下来也不想她不理我。”

陈林在一旁笑道:“天塌不下来的,皇上总会有办法的。”

“我还有一个担心,小龙虾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我这边不答应帮忙,真怕她在别处惹出什么事来。”

“她要惹出事也不意外。”陈林还是微笑着。

“哎,对,我倒是这么想,”朱允突然来了灵感,“她爱惹什么事就去惹,不行的话我最后出面打圆场总还可以。”

“皇上不怕她把事惹大了?”陈林问道。

朱允笑起来,“她要不惹大事,怎么会是小龙虾?”

正说着,顺子来报,文贵妃向这边走来了。朱允一下变了脸色,道:“她在太后面前胡说八道,我还得冷她几天。”又向陈林道,“打发她走,随便你用什么理由。”

陈林出来,文媚儿和阿秀已快到御书房门前。陈林拦上去,施礼。文媚儿嚷起来,说她来是要跟皇上说几句话。陈林道,皇上今天安排的都是重要日程,文贵妃还是改天来吧。文媚儿一听竖起了眉毛,道:“陈林,你好像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陈林不卑不亢,“不敢。我只是个听话的奴才,皇上吩咐的话别说我这奴才,连文贵妃也得听是不是?”

“你肯定皇上不愿意见我?”

“贵妃娘娘,今天肯定不行,你要不信,我就进去跟皇上再通禀一声。”

这时宫门口的统领正走过来,文媚儿看见了,意味深长地点点头,道:“那倒不必,我相信皇上今天不会见他没约的任何人。”

统领到了跟前,见过文贵妃娘娘,对陈林道:“陈总管,大将军府司徒静小姐求我给你带个话,说她想见皇上一面,她希望你帮她问问皇上行不行。”

文媚儿立刻道:“当然不行,皇上今天太忙,不会见任何他没约见的人。你看,连我这个贵妃都被拦驾了。是不是,陈林?”

“是。皇上今天确实没时间。”陈林无奈道。

文媚儿趁机吩咐统领,叫他赶快回去回复司徒静。统领一走,文媚儿也不再纠缠,心满意足地回宫去了。

统领回到宫门口,将结果告诉司徒静,司徒静顿时暴跳如雷,又喊又叫:“什么事比我的事大?昏君。算什么朋友,背信弃义。办大事,办你个大头鬼。”

统领赔笑道:“司徒小姐,也就您敢这样说皇上。”

司徒静还不出气,又吼道:“我以后再也不理他了。好,见不到,有什么稀罕。二哥不讲义气,动听的话全是假的,什么了不起的,我去见大哥总行吧。”说罢拍拍屁股,走人。

说来也巧。陈林回去将情况报告给朱允,朱允更加坐立不安,便问陈林:“她见不到我,会怎么办呢?”其实他口里这么问着,心里却猜到了她会怎么办。这也正是他的担心所在——她会去见白云飞。他知道,司徒静对男女间的事还并不太懂,他一直愿意用一种顺其自然的方式与她相处,想等她再大一点再把真情告诉她。可现在有了个白云飞搅在里面,弄得他成天七上八下。但他告诫自己,他对司徒静的感情一片真诚,他绝不会用皇上的身份来逼迫她,让她受到哪怕一点伤害。



自从白云飞答应了给安宁也给自己一次机会,便决定忘记司徒静。可真要做起来,并不容易。他的心里还是耿耿于怀,想不通为什么一个皇上,身边的女人多得都碍眼,却还要跟他争司徒静。白无双便在一旁劝他,说那小龙虾哪里比得上安宁公主,何况人家公主是实心实意喜欢他,换了别人,这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事,要他认了。

白云飞满脸苦相,只说不认又有什么办法。再说了,只要答应和安宁的婚事,对爹也好,皇上也好,都有个交待。可是,这喜欢一个人,哪是说忘就能忘的事。说着便念起来:“对,忘掉,我不能再陷在里头了。”又闭上眼睛,坚决道,“忘掉,什么小龙虾大螃蟹的,统统一边去。多想想安宁,你看那安宁,仔细一看,还真挺漂亮,那身段,惹火。那性格,跟小龙虾差不多,而且善良,天下第一善良。别看刁蛮点,可为了难民,什么都豁出去了。”

“混了,公子,弄混了。”一旁的白无双急得直摇头。

白云飞全然不觉,一味念道:“对,小龙虾呀,这世上哪儿找去呀。对,忘了,把安宁忘了。”

一阵糊里糊涂的挣扎之后,白云飞更加失魂落魄,见了门外走进来的司徒静,还以为是在做梦,直到看见了司徒静眼里的泪花,这才清醒过来。这司徒静在宫门口守了半天,终归没见到朱允,装着一肚子的怒气跑过来,见了白云飞,愤怒却变成了委屈,直怨朱允无情无义,令人伤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又不肯流下来。白云飞看着她,不知说什么好,心里的痛苦跑到了脸上。司徒静发现白云飞脸色异常,问他是不是不开心。白云飞半晌无声,闭上眼睛,告诫自己一定要把持住,既然决定了忘掉,就不能再想。

再睁开眼,只说自己没什么,只是一时有些不对劲。司徒静一门心思装着哥哥的事,以为大哥只是在为朱允的表现感到难过,便说自己也不再指望他了,想请大哥帮忙。原来司徒静此来的目的,是想让白云飞出面去约梁君卓,她想与梁君卓谈谈。

“约梁君卓,让他退婚?”白云飞提高了声音。他觉得这简直太天真了,根本不可能有结果。

然而司徒静却说,她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试一试。

为了不拂三妹的意,白云飞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出面去约梁君卓。梁君卓来是来了,却是一脸的傲慢。司徒静耐着性子,拿出少见的好脸色,道:“梁公子,我敬你酒,过去有得罪的地方,请你不计前嫌。”

“我从不跟女人喝酒,你有什么话直说吧。”梁君卓直着身子,毫不买账。

白云飞打起圆场来,“梁兄,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你胸襟宽广,过去的误会就别计较了。来,在下陪一杯。”说罢一饮而尽。

梁君卓仍是坐着,不碰酒杯,道:“别一搭一唱了,找我来什么目的?说吧。”司徒静少了耐心,干脆道:“好,我直说。我希望你能考虑放弃和文蔷的婚事。”

“司徒静,如果你不比一只猪笨,就该明白这件事根本不该张嘴。”梁君卓满脸的不屑。

“我想心平气和跟你谈一谈。”司徒静坚持道。

“好,我听听你如何大放厥词。”

司徒静开门见山:“一、我想你现在已经知道,文蔷宁死不肯嫁你。”

梁君卓却道:“那我要等她死了才会相信。”

司徒静又道:“二、你就算得到她的人,也不会得到她的心。她和我哥的情义这一生都不会改变。”

梁君卓道:“就算得不到心我也要得到她的人。”随即又咬咬牙,“就算是为了给你们家难堪我也要得到她。”

司徒静强忍怒火,道:“三、你娶一个根本不喜欢你的人对自己并无好处,而如果你同意放弃,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答应你。请你想一想,大将军的能力并不比丞相差多少。”白云飞也附和道:“梁兄,我觉得司徒静的话还是有道理的,你干嘛不找个喜欢自己的人呢?而且大将军可以帮你做很多事情。”

梁君卓的脸上露出了阴笑,道:“嗯,是有些道理。”

“说吧,要什么条件你尽管开出来。”司徒静以为他心有所动了。

梁君卓想了想,道:“司徒剑南把我打成那样,绝不能轻易就算了。我梁君卓恩怨分明,有仇必报。”

“那你要怎么样?”司行静问。

“除非他司徒剑南愿意到我面前,向我下跪道歉。”

司徒静想也不想,坚决道:“这不可能。你提别的条件,要钱要物要势力都可以——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可以轻易下跪。”

梁君卓冷笑道:“我只要扯平我受的耻辱,其他免谈,如果不答应,那就没什么可说了。”说罢就要起身。司徒静见他要走,咬咬牙,决定代哥哥下跪。白云飞急起来,直叫不能。梁君卓哈哈大笑,只说他正好可以看看,这只不可一世的小龙虾,是怎么跪在他面前的。

白云飞还在叫着不要,话没说完,司徒静已经跪了下去。

“梁公子,我代哥哥向你赔罪。你大人大量,就请你成全我哥和文蔷吧。”

梁君卓挺直了身体,一副享受的样子,道:“光跪下不叩头怎么成。”

司徒静咬着牙,流出泪来。又开始叩头,“请你成全我哥,求你了。”

梁君卓点头笑着,心满意足了,这才道:“小龙虾,司徒静,你这歉道得不错。跪得好看,头磕得也利落。好了,咱们两不相欠了。”说罢起身就走。司徒静起身道:“那退婚的事呢?”

梁君卓回过头来:“我又不是蠢猪,干嘛要把好媳妇让给别人。你这傻瓜。”说罢出门而去。

司徒静大怒,大吼着兔崽子,我要杀了你,就要追出去,却被白云飞用力抱住。司徒静拼命挣扎,直叫白云飞放开,她要杀了这个侮辱人的狗东西。白云飞动情道:“三妹,你没受侮辱,你为哥哥的幸福而跪,跪得有情有义,跪得壮烈,跪得英雄,大哥真想跪在你面前说声佩服。”

司徒静安静下来,泪流满面,伏在白云飞肩头痛哭起来。白云飞抱着她,也不禁流下泪来。

抬起头,他却看见了朱允,立在面前,紧盯着他们,脸色十分难看。他赶紧推开司徒静,“看,你二哥看你来了。”

司徒静掉头看见了朱允,没好气道:“你不是不愿见我吗,还来干嘛?”

朱允也没好气,“我要不愿见你会出宫到处找你。”说着白了白云飞一眼,坐下来,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又重重地将酒杯放在桌上。

白云飞道:“你不要误会,刚才——”

“不要说了,刚才我在隔壁听见了。无双带我来的。”朱允打断他。

朱允又道,此来他是专门来向司徒静解释刚才宫里的情况。侍卫传话时,遇上陈林正在阻止文媚儿,所以只好说谁也不见。司徒静知道错怪了朱允,有些不好意思。朱允又道:“我猜你就会去找白老大,所以马上就去了他那儿。你这个小龙虾呀,怎么会笨到相信梁君卓的话。”

司徒静只说是病急乱投医,哪怕是一点希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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