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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入烬-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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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太后是什么关系?”烬王爷转过头来,眼神犀利地看着段沉香。
“嗯?”段沉香没想到烬王爷会有此一问,她跟太后到底是什么关系,连她自己都说不上来,这世上恐怕只有太后一人知道。
“你跟太后到底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无缘无故对你这么好?”烬王爷眼神咄咄,用质问的口吻问道。
“太后是王爷的母后,自然也是沉香的母后,我跟太后的关系,难道王爷不比我清楚?太后怎么会待我这么好,这个问题王爷应该去问太后,而不是来问我。”段沉香撇开脸,不想看烬王爷那张脸,她心里很不舒服。烬王爷这样子质问她,就是在怀疑她是太后那边的人,或者说是,皇上那边的人。
“别在本王面前打马虎眼,如果你跟她没有特别的关系,她怎么可能冒这么大的风险帮你。你若是不愿说也罢了。本王迟早会查出来。”烬王爷看见段沉香委屈的表情,心里微微一软,可是嘴里说出的话却是口不对心的。话一开口已经不可能收回了,只好拂袖而去。
☆、第七十六章。宫宴
火红的夕阳慢慢消逝,天空被蒙上了一层黑布,京城各处都飘散着袅袅炊烟。宫女太监都在不停地忙碌着,准备着今年以来最盛大的宫宴。各宫的娘娘们也在费尽心思准备参加宫宴的装扮,黑夜已经降临,皇宫的喧闹才刚刚开始。
烬王府,段沉香已经梳妆打扮完毕,正坐在梳妆台前怔怔出神。烬王爷那天突然闯进她的房间,显然是在怀疑她什么,她无法解释太后为什么待她如何好,但是她已经都把知道的事实说完了。若是烬王爷再怀疑什么,她也没有法子。
“小姐,王爷让人来请了。”碧莲急匆匆从门外走了进来,神采飞扬地说道。段沉香嫁入烬王府以来,这是第一次参加宫宴,也难怪碧莲会喜形于色了。
“知道了,走吧。”段沉香看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装扮得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美丽而空洞。
走到前院,就看见烬王爷正背着手站在廊下,若有所思地看着一边的兰花丛。段沉香缓缓走过去,欠身行礼:“沉香参见王爷。”
“嗯,起吧。”烬王爷只是淡淡看了段沉香一眼,而后又移开了眼神。
马车平稳地行驶在京城大街上,段沉香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皓腕,自从那天烬王爷质问她之后,她不知道该以什么面目去对烬王爷。坐在对面的烬王爷嘴唇紧抿,双眼懒懒地眯着,头稍稍往后仰,轻轻靠在马车壁上。
“王爷,王妃,宫门已到。”马车缓缓停了下来,马车夫把头微微向后转,微微抬高声音说道。
烬王爷眼睛倏地睁开,率先起身下了马车。段沉香扶着马车门弯着腰钻出了马车,她不着痕迹地扫了烬王爷一眼,见他双手抱胸若无其事地背对着她。她轻声对马车夫说道:“你过来。”
马车夫也是个机灵的人,主子们之间的感情交集他是半点都没有兴趣知道,段沉香肯让他扶着下马车,这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
段沉香在马车夫的搀扶下优雅地下了马车。烬王爷听到声响,就立刻抬脚往宫门走去,段沉香稍稍加快脚步跟在烬王爷身后。一路上有不少宫女太监向烬王爷和她行礼,待她跟烬王爷一走,宫女太监们就不住地交头接耳。烬王爷在前头走得飞快,而段沉香在后面追得辛苦,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这对夫妇之间的关系有多差,真是丢脸丢到宫里来了。
宫宴是在庆和殿举行,烬王爷和段沉香走进庆和殿的时候,时辰还尚早,殿内只有稀稀疏疏的人影站着。
“微臣参见烬王爷,参见烬王妃。”这些大臣表面看起来是在交头接耳三五成群地闲话家常,实则都有一双厉眼,只要是从门外走进来的任何一个人,都一个不落地落入他们的眼中。
“各位大人无需多礼。”烬王爷微微抬手,示意各位大臣都起身说话。段沉香安静地站在烬王爷身边,这些个宫宴她是最厌烦的,在这里几乎是听不到一句真心话,都是些虚与委蛇的东西。
庆和的殿的管事公公赶紧也走了过来,把烬王爷和段沉香引到位置上去坐,还吩咐身边的几位宫女要好好服侍。
“怎么一言不发的?莫非王妃是对本王已经无话可说了?”烬王爷坐下之后就拿起酒杯灌了一杯酒下肚,见段沉香一直低着头不说话,脸色也渐渐难看起来。
“王爷真是说笑了。沉香只是昨夜睡得不太安稳,这才精神不济,不太想多说话而已。”段沉香微微抬起头,轻笑着说道。
“这么说,还是本王的错了?”烬王爷那天收到那个楠木盒子,打开盒子一看便知道是太后给段沉香的,因为盒子里的那些东西,就算是他恐怕也不能轻易拿到手。太后要拿到这些东西,恐怕也费了不少劲,同时也担了不少风险。
太后虽说是皇上的母后,但毕竟不是亲生的,再说皇上跟太后一直以来都是面和心不和,若是被皇上知道太后的势力竟如此庞大,甚至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那皇上肯定会想方设法把太后除掉。
“怎么会是王爷的错?这与王爷完全无关,王爷不必太自责。”段沉香听着烬王爷略带幼稚的话语,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烬王爷这时候并不是要跟她争辩些什么,只是他想开口跟段沉香冰释前嫌,却找不到理由罢了。
就在烬王爷和段沉香说话的当儿,文武百官和后宫妃嫔都已经来了,大殿上更是一片喧闹非凡。
“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御驾已经在殿外了,太监们一层层向上通报,站着说话的各位大臣和后妃都赶紧坐回自己的位置,脸色郑重地看着门外。
三道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殿门,皇上身穿金灿灿的龙袍,头戴金色发冠,走到太后和皇后的中间。皇后看起来脸色有些憔悴,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不得圣宠的缘故。太后的精神看起来倒是很好,在走过段沉香身边的时候,还对段沉香点了点头,就算是打招呼了。
段沉香见太后对她点头,她也回之一笑。看见太后她又想起烬王爷那番质问的话语,她为烬王府做了这么多,她不求有任何回报,因为烬王府也是她的责任。可烬王爷竟然还不相信她,她的心头不禁生起阵阵心寒。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殿的每个角落都响起了阵阵行礼声,众人齐声山呼万岁。
“众爱卿平身,各位爱妃平身。”皇上满脸堆笑看着众人说道。
“谢皇上。”众人又是一阵齐声谢恩,而后才站起来重新坐回位置上。
“今日的晚宴大家都玩得尽心些,皇后悉心准备了几十个歌舞节目,一定不会让众位爱卿失望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位神秘的来使,让今晚的宫宴锦上添花的。爱卿和爱妃不如来猜猜,神秘来使是谁,猜中者赏银十万两。”皇上说完这一番话,还神秘地笑了笑,他敢担保,殿上没有人能够猜得出来。
☆、 第七十七章。南成皇帝
皇上的话音一落,各位大臣和妃嫔都面面相觑,大家心里都知道这是一个出头的好机会,但是又不敢贸贸然开口说话。若是心里有几分把握,倒是不妨开口,但是大家在这之前连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若是在圣驾面前胡言乱语,那小命可就不保了。
一时间大殿上寂静无比,位于前列的丞相大人眉头稍稍往上挑了挑,作为百官之首,大家都可以保持沉默,他却不行。
“微臣愚钝,莫非是西蒙国派了来使?”丞相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来使到访丰离国。只好凭自己的猜测回了一句。
“哈哈,都说丞相是我朝最聪颖的人,若是连丞相都无法猜出,看来其他的人也是不可能猜出来了。”皇上听完丞相说的话,不怒反笑,看起来今日的心情还算不错。
“皇上英明。”底下众人都不敢贸然开口,只是齐声应和道。
“有请南成国皇帝上殿。”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冲着殿外大声喊道,声音传到门外之后便有太监一路往下传。
南成国也是一方大国,说起国力来与丰离国不相仲伯,但是在军事上就比丰离国强大不少。一直以来南成国跟丰离国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这会子南成国皇帝亲自到丰离来,恐怕对两国关系有所改善。同时也有不少大臣担心南成国皇帝此行的目的不简单。
大殿上的众人都翘首以盼,伸长脖子往殿门外望,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一个年轻风朗的男子从殿门外走了进来,其身边没有带任何随扈。
“丰离国君,本皇此次来丰离国是仓促决定的,所以没有事先告知贵国,恐怕要给各位添麻烦了。”这位男子想必就是南成国的宫南成了,他是一国之君,就算离开了自己的国土,依然不用向任何人屈膝。其俊朗的外表让不少妃嫔和公主们红了脸颊,只是短短几句话,就让人心跳如雷。
“南成国君真是太客气了,你大驾光临丰离国,乃是吾国之大幸。如果南成国君喜欢,可以在皇宫住下。来人,让南成国君坐上贵宾席。”皇上吩咐太监在他的旁边加了一个位置,虽然比不上龙椅的金碧辉煌,但也算是别具一格。
段沉香略略打量了宫南成一眼,除了觉得这人长得好看了些以外,没有其他感觉。若说到外表俊朗,现在坐在她旁边的烬王爷可也一点不比宫南成差。她可不是那种肤浅的女子,一个人的外表如何,对她而言都无区别。
“不瞒丰离国君,其实本皇此次突然来到丰离,除了要跟丰离国打好兄弟国的关系之外,还希望跟贵国联姻。本皇已经登基几年了,但是皇后之位依然悬空,在南成国寻遍也没有合心意的女子,这才不远万里来到丰离国。”宫南成刚刚坐下,连口茶水也没有碰,就开口对旁边的丰离国皇上说道。
“南成兄不要一口一个丰离国君了,叫朕致轩就行了。南成兄有联姻的心意,朕自然是万分欢迎的。今日恰逢宫宴,吾国的公主郡主可都来齐了,南成兄不妨就直接看看,可有让南成兄心动的女子。”皇上的眼里划过一丝讶异,他也是在两天前才知道南成国君已经到京城了,对于南成国君来丰离的目的,他至今还不是很清楚,虽然已经派人去查了,但也要过几天才能知道结果。现在南成国君既然说要联姻,他当然没有理由拒绝,丰离国的公主郡主一把抓,牺牲一两个去和亲也无妨。
“如此甚好,只是这样单单看外表恐怕也不能断定是否合适本皇的要求。再说,如果本皇现在就挑选,那跟在市集上挑选货物有何区别?一个人可是有血有肉有思想的,就算是本皇,也不会随便就决定一个人的将来。”宫南成摇了摇头,说出一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既然南成兄这么说,那就让皇后过几日在宫中举行赏花会,让南成兄有机会跟佳人多接触一下。”皇上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宫南成的一番话对于他而言就是废话,他就是一国之君,一个人的将来他当然可以决定。宫南成这种事事为人着想的心理,在他的世界里根本不会出现。
宫宴一直持续了两个时辰都没有散,庆和殿内飘散着各种酒味,宫南成和皇上已经喝了好几瓶酒下肚了,却依旧不见醉态,若无其事地谈笑风生。
段沉香后背直挺地坐在位置上,如果她没有算错的话,烬王爷也已经被人灌了三、四瓶酒了,她借着身体不适之故,倒是躲了不少酒。一些大臣和后妃们不胜酒力,已经到了微醺的状态。段沉香以一种局外人的角度看待这一场宫宴,真是奢靡无度的宫宴啊,正正是应了那一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一场宫宴下来,所花费的银两恐怕是要上万两银子,若是给平民百姓用,可以保一个城池的老百姓在未来十年里衣食无忧。面前摆着一桌子的精美菜式,山珍海味应有尽有,但是她一点胃口都没有,没吃一口东西,她心里就要难受好一会。这是她第一次参加宫宴,她便决定以后的宫宴能不来就不来,光是看着就难受。
“王爷,我出去透透气,您慢慢喝。”段沉香觉得自己被酒味熏得难受,看来宫宴是没有那么快结束的,在这里干坐着还不如到御花园透透气。说完就作势要起身。
“你去哪里?让宫女陪你去,皇宫这么大,要是走失就不好了。”烬王爷忙扯住段沉香的手腕,把她按回位置上。
“我就在御花园里坐坐,不会走远的,王爷请放心。”段沉香轻轻拨开烬王爷的手,往四周看了看,见众人都没有注意这一向,这才站起来从侧门出了大殿。
烬王爷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段沉香离去的背影,而后又转过头继续跟一班大臣喝酒。
☆、第七十八章。落水
段沉香走出庆和殿之后,就一直往右边的一道走去,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御花园就在那个方向。一走出大殿,她便感觉空气好了很多,不再是酒气冲天,让人难以忍受。
比起歌舞升平的庆和殿,这条小道显然是寂静的,小道两边的宫灯都没有点上,她仅仅靠着那点微弱的月光辨识路。她沿着小道一直走,经过了狠多宫殿的后门,周围的树木渐渐多了起来,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到了御花园,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她本来就只是想出来透透气而已,思绪跟着脚步,漫无目的地游走。
一世荣华也不过是镜花水月,她一直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融不进那个奢靡的世界。现在过的生活并不是她想要的,但是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恐怕连自己都不知道,不是没有想过,而是无法有的她自己去择决。她的命运早就注定了,半点不由人。
段沉香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是觉得越走越静,静得只听到草丛里的虫鸣声,她渐渐把呼吸放慢,心里的烦躁感已经完全消失了。她继续缓缓向前走着,偶尔踩着小道上的断枝,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在这安静的夜里倒显得有些突兀了。
穿过一片低矮的梅花林,她的视线前方出现一片银光闪闪的湖面,她几次入宫都是匆匆忙忙就到寿康宫给太后请安,还没有好好的看过这御花园。以前还未出阁的时候就听闻御花园很大,从东面走到南面一个时辰都走不完,要是逛完整个御花园,恐怕就得好半天的时间了。
走得有些累了,段沉香便在湖岸边的杨柳树下随意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看着波光闪闪的湖面,这一刻似乎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享受着美好的湖光夜色。
段沉香在湖边做了许久,在她正准备站起来回庆和殿的时候,突然有股力量把她往湖里推,速度之快让她根本无法作出任何反应,双手在空中胡乱挥了两下,便随着身体一起没入了冰凉的湖水里。
冰凉的湖水浸湿了她身上那套沉重的宫装,此时她即使谙水性,凭她一己之力恐怕也无法拖着浸了水的宫装上岸。更何况,她根本就不谙水性!嘴里鼻里都有水不断地往里涌,咸咸的带着死鱼腥味的湖水让她的心底无比绝望,这个湖处于御花园偏僻的地方,宫里的主子们都在庆和殿,太监宫女也大多都在庆和殿里。等人发现她溺水了,恐怕捞起来的只会是尸体了。
尽管生机渺茫,段沉香还是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在挣扎,她的双手在不断划动,但怎么都赶不上身体下沉的速度。
在意识完全消失之前,段沉香的脑海里闪过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离致远,我在黄泉路上等你,如果还有来世,我一定会跟你做一对有名有实有情的夫妻。如果还有来生。。。。。。
一个身穿白色锦服的年轻男子站在湖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突然,他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他看见有人溺水了。来不及多想,脱了鞋子就跃进了水里,如鱼一般在水中灵活游动,不一会就游到了段沉香的身边。他把段沉香的身子紧紧环抱在怀里,拖着段沉香的身子缓缓往岸边游去,段沉香身上那身沉重的宫装同样照成了他的困扰,他几乎想伸手解开段沉香的宫装,但一想到这是有损女子闺誉的事,他便作罢了。
白衣男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段沉香拖上岸,他见段沉香脸色发黑,知道段沉香溺水恐怕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把段沉香脖子上的盘扣解了开来,好让段沉香呼吸顺畅些。已经把盘扣都解开了,段沉香的脸色还是很不好,看来,只能给她度气了。白衣男子倾下身子,双手把段沉香的双唇稍稍张开,深呼吸一口气,运用真气把气输进了段沉香体内。
段沉香的意识慢慢恢复了些,无力地睁开双眼,一时间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不然的话,怎么会看见天神一般的男子,在她混沌的意识里,就把眼前的白衣男子当成了地狱鬼差中黑白无常里的白无常。
“咳咳,白无常大哥。”段沉香咳嗽了几声,把喉咙里的水都咳了出来,气若游丝地说道。
“白无常?”白衣男子眉头皱了皱,原来眼前的女子把他当成是地狱鬼差白无常了,这个说法倒是新鲜得紧。
一阵凉风吹过来,就如一把无形的利刃在段沉香身上刮过,段沉香的意识完全清醒过来,乍看眼前的白衣男子,便觉得有几分眼熟,应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小女子方才失礼了,请问恩公尊姓大名,小女子改日定会亲自登门拜谢。”段沉香连忙站了起来,站起来之后才发现宫装上的盘扣都被人解开了,只好白了眼前的白衣男子一眼,嘴里却也不好怪罪别人。一想到自己冰清玉洁的身子几乎被人看光了,她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我是宫南成。”原来,白衣男子就是宫南成,他方才饮太多酒了,一个不下心酒杯没拿稳,一杯酒都洒在衣服上了,他到偏殿换衣服,换好衣服就不想再回庆和殿了,借机便出来透透气,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段沉香。
宫南成一边说话,一边打量着段沉香,方才急着救人,根本来不及细看。段沉香的发髻已经完全散了,乌黑光滑如绸缎的青丝湿漉漉的,紧紧贴着那精致的脸颊,段沉香身上的宫装虽然沉重,但是湿了水就贴在身上,她那玲珑的身段一览无遗。段沉香站在这皎洁的月光下,犹如那月下美人一般,令人怦然心动。
宫南成?段沉香一边拢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皱着眉头想,这个名字听起来也挺熟悉的,但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眼前的白衣男子到底是谁。
☆、第七十九章。共处一室
“阿嚏。。。。。。阿嚏。。。。。。”鼻子一痒,一连就打了好几个喷嚏,等停下来她才歉意地对宫南成说道:“真不好意思。”她刚好站在宫南成对面,喷了他一脸的口水。
“不要紧,你是哪个宫的?尽快回宫换下湿衣裳吧,要是染了风寒可就麻烦了。”宫南成满脸关切地说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段沉香他就忍不住想关心她,他也算见识过各种姿色倾城的女子,都不能使他心动。而眼前这位女子,却能轻易勾起他的关心,看来。。。。。。
她现在浑身发冷,她倒想有干的衣服给她马上换上,可她的衣服都在烬王府,要是派人去烬王府取衣服,势必会让人看见她现在乱七八糟的样子。若是被人瞧见了,恐怕又要引起一番风言风语了。段沉香为难地皱了皱眉头,半响想不出一个合适的法子。
“怎么了?可是太冷了?”宫南成看着段沉香皱眉,以为她是太冷了,连忙把自己的外衫褪下来给段沉香披上。
“我没事,只是不想被人看见我现在这个样子。”段沉香用手挡了挡,示意宫南成不必给她披衣服了。本来全身都湿透了,在外面披一件衣服也不见得就暖和了,况且,让她披上男子的外衫,那到时候可真是有理说不清了。
宫南成见段沉香推拒,倒也不再勉强,三两下把外衫穿好,这才对段沉香说道:“既然如此,不如找个偏僻的殿宇,起个火把衣服烤干。你这身湿漉漉的宫装,如果不烤火,恐怕到明日天明还是湿的。”在宫南成的意识里,已经把段沉香当成是参加宴会的大家小姐,或是皇公贵族。
“公子说的有理。”而在段沉香的意识里,则是把宫南成当成是哪位大人家里的公子,她虽然在大殿上远远看过宫南成一眼,但宫南成现在全身也是湿透了,看起来跟方才见到的完全不同,段沉香自然认不出来。
“那么这就走吧。”宫南成说完作势就要往前走,段沉香却抢先一步说道:“公子救了我,我很是感激,剩下的事情我可以自己解决,不劳公子费心了。”笑话,若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恐怕会被人抓去浸猪笼了。
“这皇宫没有你看起来那么简单,我陪你找到地方就走,也算是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了。”宫南成的脚步没有停顿,继续不急不缓地往前走。
听宫南成这么说,段沉香也不再出声,这皇宫确实不是她能胡乱闯的地方,若是被人当成刺客乱箭射死,那可当真委屈得紧。她紧跟着宫南成身后,穿过梅花林,钻进了一条泥土路,一直往前走着。
走到泥土路的尽头,宫南成停了下来,朝四周望了望,而后往左边的长廊走了过去。段沉香心里觉得不可思议,这个人对于皇宫的布局,比她还要熟悉,看起来,这人绝对不是个简单的公子哥。
越往前走,周围的殿宇看起来就越荒凉,段沉香猜测,这一带估计是靠近冷宫了。
宫南成在一扇门外面停了下来,转头对段沉香说道:“就是这儿了,你进去吧。”
这周围都是黑魆魆的,段沉香走到宫南成的身边,看着那扇破烂的门,门上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从门外瞧着就能看出屋里是什么样的,估计这个屋子比京城北郊破的庙好不了多少。段沉香虽然嘴上说不信鬼神之说,但是实际上她跟所有平民一样,对鬼神之说深信不疑,这样一个阴森黑暗的屋子,要让她一个人走进去,那简直是要她的命。
“公。。。。。。公子,你能不能陪我进去?”月色太暗,看不清楚段沉香那绯红的脸颊,方才她还赶人家走,现在又要人家陪她进去,她说出这话是时候,可想而知有多为难。
这地方偏僻荒凉,看起来也已经空置已久,这大半夜的应该不会有人到这边来。
宫南成轻笑一声,摇摇头无奈地说道:“罢了,就随你进去坐一会吧,虽然里边没有什么好坐的。”
“麻烦公子了。”段沉香脚下后退几步,让出一个位置好让宫南成先进去。
宫南成伸手推开门,抬脚便往屋里走,段沉香赶紧跟了进去。
这个屋子果然如段沉香想象一般,破落不堪而且有些阴森森的,她一进去便感觉四面八方都有寒风吹来,她不禁打了几个寒战,双手紧紧地环抱住自己的胳膊,眼睛继续打量着这间屋子。
屋子里的家具已经七零八落,残缺不齐,上面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四面墙看起来倒还算干净,只是墙面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裂痕。屋顶也少了很多瓦片,梁柱上布满了横七竖八的蜘蛛网,还有一个巴掌那么大的黑蜘蛛突然悬着丝吊在段沉香面前。
“啊。。。。。。”段沉香只顾着看这屋子,却没注意身边的动静,等她回过神来,蜘蛛已经落在她的肩膀上了。
“你怎么了?”宫南成弯下腰正在察看可以用来生活的旧家具,回头看了段沉香一眼,由于段沉香的肩膀刚好处于最黑暗的地方,一点亮光都不见,宫南成没有看见那只大蜘蛛。
“蜘。。。蜘蛛啊!”段沉香突然大叫一声,把肩膀上的蜘蛛甩了出去,恰好就把蜘蛛甩到宫南成的脖子上。
宫南成的武功不凡,本来以他的武功,要躲过那只蜘蛛是轻而易举的。但因为段沉香突然大喊大叫,他一时分了心,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蜘蛛已经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嘶。”宫南成倒吸一口气,心里暗道,不好,这只蜘蛛有毒。他微微运功,蜘蛛不一会就弹飞出去,重重地撞在柱子上,而后掉在地上连挣扎都不曾挣扎便死了。
“你怎么样了?”段沉香听到声响便跑了过去,扶着宫南成坐在一边。
“没事,只是被那只蜘蛛咬了一口,方才有些疼,现在没事了。”宫南成站起身,继续捡着烂木条,起火堆。作为一国之君,此时为了一个女子要在这个破烂的屋子里捡木条,起火堆,说出去恐怕还真没人相信。
☆、第八十章。心意难言
宫南成虽然养尊处优,但在未登基之前,也在各国游历过,生火堆完全难不倒他,不过一会儿,火堆便燃起了熊熊烈火。段沉香站在一边看着宫南成熟练地捡木条,熟练地生起火堆,心里更是怀疑,一个大家公子懂的东西未免也太多了。
“可以过来烤火了。”宫南成生好火堆,见段沉香还在一旁站着不动,只是定定地盯着他看,他便出声提醒道。现在已入深秋,湿漉漉的衣服穿在身上肯定是要冻坏了。
段沉香走到火堆旁,那了一张勉强还算能用的矮凳搁在地上,她缓缓坐了下去。火堆的热Lang扑面而来,她不禁打了几个冷噤。她的嘴唇都被冻成了紫红色,刚才只是一直强忍着没有呼出声来,现在虽坐在火堆旁,但热气却也没有那么快热透全身。
“把外面的几件脱下来烤吧,不然的话,我看你到天明也干不了。”宫南成见段沉香全身都在发抖,眼里划过一丝担忧,再这么下去,恐怕她就要得严重的风寒了。
“这。。。。。。”虽然宫南成说的是事实,她也知道她身上的这身宫装有十几层之多,要穿在身上完全烤干,恐怕是要天明了。但是她怎么可以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宽衣解带呢。
“我在外面等你,你若有什么事大喊一声就行了。”宫南成看见段沉香为难的神色,当然知道她是因为他在此才多有不便的。
段沉香犹豫半响,这才说道:“劳烦公子了。”
宫南成轻轻点了点头,大步走出了屋门。段沉香这才放心地脱了几层衣服,拿了几张椅子放在火堆旁,湿嗒嗒的衣服就放在椅子上架着,水滴不断地滴在地上。最后只留了几件薄薄的里衣穿在身上,经过火堆的热气一烤,果然很快就干了,连头发也干了一大半。
架在椅子上的衣服也很快就干了,段沉香又把衣服一件件穿回身上,穿好之后才走到门外唤了一声:“公子,快进来吧,方才为了下水救我,你的衣服也湿透了,快去烤烤。”
宫南成站在门外的时候,其实也一直没闲着,他已经运功把衣服烘干了。虽然如此,但他对于段沉香的关心,还是欣然接受了,乖乖地坐在火堆旁煞有介事地烤着火。
“请恕我冒昧,我想问一下,小姐是哪个府上的?”宫南成这短短半个时辰的时间里,已经对段沉香产生了不小的兴趣,可到现在连她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是不想唐突佳人,可更不愿错失佳人。
段沉香低着头,脑子飞快转动着,既然宫南成并不知道她的身份,那她又何必告知真实的身份呢。今晚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若是让宫南成以为她是别人,日后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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