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慧剑断情丝-第4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费绛珠的面上,露出十分痛苦的神色来,道:“那我也决不允许有这种无恶不作的人在世上的。”

苍云老人道:“说得好”

袁中笙在树后,一听到这里,已经一步跨了出去,想要扬声大叫!

但是,他跨出了一步之后,陡地定了定神,连忙又缩了回来。

他这些日子来的经历,已经积成了经验,使他知道众人是绝不会听他的任何解释的,他如果现身的话,众人一定群起而攻,就算费绛珠和费七先生和自己一起,那也是寡不敌众的。

而且,就算袁中笙可以稳操胜券的话,他也一样会缩回身来的。因为他根本不想和人动手,他不想再伤害任何人!

他既然见到了费绛珠,当然也不想在费绛珠未曾见到他之际而离去。

他在退回树后之际,略想了一想,便决定跟在后面,找机会 和费绛珠见面。

幸而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费绛珠的身上,刚才袁中笙跨出了树来,也无人见到。

范玉云见师兄已允费绛珠与众人同行,她自然也不再说什么。

当下,一行三五十人,又继续向前走去。

袁中笙等众人离远了,便又展动身形,跟了上去。

他跟在众人后面,过了一日夜,仍找不到机会和费绛珠接近。因为他如果要和费绛珠接近的话,那就一定要现身!

好几次,袁中笙想要不顾一切地和费绛珠现身相见,但是他知道,这一来,一场血战,必定会因之爆发,是以他隐躲了下来。

他一直跟在后面,直到已来到了那个山谷的附近处,众人在山坳中,停了下来,袁中笙连忙停下,躲在一块大石之后。

这时,正是傍晚时分,向前看去,在通向那个山谷的一条曲折的道路上,处处燃烧着那种紫光滟滟的火堆,十分诡异。

不时可以看到有人,三三两两,向前疾掠而出,看来这次来山谷中聚会的异派中人,还当真不少。

苍云老人向前望了一会,才道:“我们要先礼后兵,派人前去通知他们,说我们已到,要参加他们的集会,看他们反应如何。”

天一叟点头道:“说得是。”

苍云老人向众人一望,口中沉吟不语。

他心中是在想:“派什么人去好呢?”

众人也从苍云老人的面色之上,看出苍云老人正在想些什么,但是此去十分凶险,却是没有人敢以毛遂自荐。

费绛珠见没有人出声,才道:“苍云老人,这差使派给我吧。”

苍云老人略想了一想,才道:“好,可是费姑娘,你可得千万小心!”

费绛珠道:“我知道了。”

苍云老人又叮咛道:“费姑娘,你可要真的小心!”

费绛珠道:“多谢老人嘱咐,我定然小心从事!”

她身形一幌,向前疾掠而出!

袁中笙躲在石后,一见费绛珠向前掠出,他身形一转,打横窜出了两三丈,立即提气飞纵,向前急追了上去!

费绛珠向前去的势子并不算快,她像是一面走,一面正在沉思一样,袁中笙其实早可以追上她的,但是在离得众人还近的情形下,他却不敢出声。

直到他跟出了大半里,才沉声叫道:“费姑娘,费姑娘!”

费绛珠此际的武功,何等之高,耳目自然也灵敏之极。袁中笙一站定,还未曾出声,才一吸气间,费绛珠便已经知道身后有人了。

及至袁中笙出声一叫,费绛珠一听便听出是袁中笙的声音,刹时之间,百般滋味,一齐涌上她的心头,她呆呆地站住,竟忘了转过身来!

袁中笙赶前几步,又叫道:“费姑娘,是我。”

费绛珠想哭,她竭力忍着,以致连讲话也发生了困难,好一会,她才缓缓地转过身来,道:“我知道是你,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你了。”

袁中笙又踏前一步,费绛珠抬头望着他。在不知不觉之间,费绛珠的面上,已经布满了泪痕,袁中笙忙道:“费姑娘,你怎么哭了?”

一时之间,两人仿佛除了这句话之外,再也不会说第二句话了。

袁中笙抹了抹眼泪,道:“我又见到了你,想起我们分手之后的情形,简直像是一场恶梦一样,我是不想哭的,但……不知怎的,就哭了出来。”

费绛珠带着眼泪,向袁中笙走来,在袁中笙前面站住,仰起了头,目不转睛地望着袁中笙,好一会,才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费绛珠这一句十分普通的话,在袁中笙听来,却是感慨万千!

他长叹了一声,低下头去,黯然道:“不一样了,我……和以前不一样了。”

费绛珠摇了摇头,道:“在别的人看来,甚至在你自己看来你或者不一样了,但是在我看来,你却仍和以前一样。”

袁中笙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费姑娘,你和苍云老人他们的争论,我全听到了。”

费绛珠道:“我知道我一定是对的,你绝不是那样的人,绝不是。”

袁中笙突然握住了费绛珠的手,面上的神情,感激零涕,道:“绛珠,天地虽大,但是真正知我的,却只有你一个人!”

费绛珠泪水落得更急,语音更是凄哽,道:“中笙,我什么事都不信,但是有一件事,我却不能不信,而且是我所不能原谅你的。”

袁中笙忙道:“绛珠,你若是也不原谅我时,那我实在无意人世了,你说,是什么事?”

费绛珠道:“你为什么娶文丽为妻?”

袁中笙一听得费绛珠千不问,万不问,偏偏问了这句自己最难解释的事,不由得陡地向后退出了一步,呆了半响,才道:“说来话可长了。”

费绛珠道:“不怕,哪怕你要讲上一年半载,我也耐心听你的,你只要对我讲真话就是了。”

袁中笙忙道:“我当然对你讲真话。”

费绦珠四面一看,道:“这不是讲话之所,我们且去找一处幽静的所在,你说如何?”

袁中笙道:“你说得是。”

两人一齐向前,走出了二三十丈,找到了一个山洞,黑窟窿洞地,两人也不掌火把,便走了进去,走进了四五丈,才停了下来。

费绛珠道:“好,你可以说了。”

袁中笙叹了一口气,自从和费绛珠分手以来,他的经历,千头万绪,正不知要他从何讲起,他想了片刻,才咬牙切齿地道:“虽然怪我自己太以愚蠢,太容易受人拨弄,但是事情却是坏在霍贝这……贼子的身上。”

袁中笙秉性忠厚,绝不擅骂人,他将霍贝是恨之切骨,但也只不过骂他一声“贼子”而已。

费绛珠道:“霍贝这人,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袁中笙又呆了半响,才将自己当日,进了山洞,找不到费绛珠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依次地向费绛珠讲了出来。

他的遭遇,何等惨痛。当他讲到伤心愤懑之际,连声音也变尖利无比,他不停地讲着,也不知已过了多少时间。

他只觉得,山洞中,在不知不觉间,已是漆黑一团,而是有些灰蒙蒙的光线了。他又觉得,在不知不觉间,费绛珠靠得他来越近,已经倚在他的身上了。

等到袁中笙讲到自己不愿做什么异派邪教的盟主,而逃了出之际,费绛珠才插了一句口,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袁中笙住了口,不再讲下去,道:“绛珠,你可原谅我了么。”

费绛珠并不出声,呆了半晌,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袁中笙吁了一口气,道:“那我就别无憾事了。”

费绛珠道:“中笙,如果我叫你抛弃文丽,远走高飞,你舍得她么?”

袁中笙忙道:“我见了她,就如同见到蛇蝎一样,有什么舍不得,我如今不正是一个人在远走高飞么?”

费绛珠俏脸一红,道:“不,是两个人。”

袁中笙听了,不禁一怔。

但是他立即会过意来,道:“绛珠,你……”

费绛珠低声道:“我是一直愿意和你在一起的,你难道不知么?为什么你听了之后,还像是出乎意料之外一样?”

袁中笙道:“我不是出乎意料之外,而是我已不敢想这件事,你忽然提了出来,我实在是高兴得过份了,绛珠,天地虽大,我觉得只有你我两人。”

费绛珠靠着袁中笙,道:“你说得真好。”

两人都不再出声,只是静静地依靠坐在地上,享受着这难得的快乐。

过了片刻,费绛珠突然“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袁中笙道:“你笑什么?”

费绛珠道:“你可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是在黄山脚下,你隔着竹篱,目不转睛地望我?”

袁中笙道:“我自然记得,唉!”

费绛珠问道:“你又叹什么气?”

袁中笙道:“你若是我,也会叹气的。你想想,我师傅将我和文丽两人,抚养成人,但结果却落得这样收场,怎不令人扼腕?”

费绛珠忙道:“中笙,这些事.我们不必再去理他了,你刚才说得好,天地虽大,但只有你我两人,除了你我两人之外,别的事管他作甚?”

袁中笙点头道:“对了,我不再去多想这些令人难过的事了。”

费绛珠笑道:“我们快离开这里吧,管他异派结盟,正派联手!”

两人一齐站了起来。

两人刚一站起,便听得山洞之外,传来一声怪喝,道:“就是这里了,一定是这里,快守住了洞口,别让他们冲出来!”

随着那人的讲话之声,一阵金铁交鸣声过处,两人虽看不到洞口的情形.但可想而知一定是不知有多少人掣了兵刃在手,封住了洞口。

费绛珠和袁中笙两人,呆了一呆。

袁中笙惊道:“他……们怎会找了来的。”

费绛珠则叹了一口气,道:“天地之间,终究不只我们两个人。”

袁中笙道:“我们闯出去?”

费绛珠却一拉袁中笙的手,道:“不,我们不想和人动手,且走进去看看这山洞是不是另外还有路可以通到外面去。”

两人并肩向前奔去,奔出了五六丈,已转了两个弯,眼看前面越来越窄,连一个人侧身也难通过,已不是山洞;而只是石缝了。

两人都知道前面已没有出路,便停了下来。费绛珠侧头想了一想,道:“我们只好闯出去了。”

袁中笙道:“我有十分精妙的人皮面具,我们不妨戴上,也可以掩一时耳目。”

费绛珠道:“人皮面具也是不管用的,但总聊胜于无。”两人取人皮面具戴上,黑暗之中,也看不清对方所戴的是什么模样的面具。

费绛珠道:“你切切记得,在向外闯去之际,我们两人,绝不可分离。”

袁中笙知道自己的太阴真气虽然了得,但是费绛珠的武功,却还在自己之上,她特地这样说法,当然是照顾自己的一番好意。

他想及外面高手云集,自己两个人要向外闯去,吉凶实是难料,不禁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你——”

他只讲了三个字,费绛珠已经知道他想说些什么了,连忙道:“你快别说下去了,再说,我就不依你了。”

袁中笙住口不说。就在这时,他们已觉得阵阵浓烟,已袭进山洞来。

费绛珠忙道:“他们用烟来攻了,那正好。”

袁中笙不明其理,道:“他们用浓烟攻进洞来,我们连转圈的余地也没有,如何更好?”

费绛珠道:“自然更好,你想想,在山洞中也有浓烟了,洞根一定是浓烟弥漫,我们闯出去,岂不是要容易许多?”

费绛珠话一说完,便拉了袁中笙的手,向前疾掠而出,越向前去,烟越是浓,两人尽皆闭住了七窍,内息运转,与浓烟相抗。

等到转过了最后一个弯,在浓烟之中,已经可以看到火舌乱飞了。

费绛珠身形略凝,低声道:“我和你一起发掌。”

袁中笙双掌扬了起来,和费绛珠一齐,四只手掌,一齐向前疾推而出!

袁中笙所练的“太阴真力”,乃是至阴至柔的功夫!而费绝珠在“玄门要诀” 中学来的,却是玄门正宗,至阳至刚的功夫。

这时候,两人一齐倾力发掌,四股掌风,向前呼啸涌了出去。

在掌力到了山洞口的时候,由于洞口窄,四股掌力撞在一齐,阴阳互生,刚柔互济,立时汇成了一股大到了难以匹敌的力量。

众人这时,正在洞口架起了火堆,各以掌力,将浓烟催入洞口,陡然之间,一股如此强大的大力,自山洞中撞了出来,“轰”地一声,火堆首先被那股大力撞散,带着火的树枝,四下飞窜!

紧接着,大蓬浓烟,夹着排山倒海之势,向前翻翻滚滚,疾涌而出,势子之猛,无比伦比!

他们两人,就在浓烟向外疾涌而出之际,足尖点动,向外掠了出去。

其时,在山洞外之人,全是一流高手,但是变故陡生,刹时之间,发掌的发掌,凝气的凝气,大都是身形闪动,四下乱窜。

而自山洞之中,被袁中笙和费绛珠两人的大力所反激出来的浓烟,又正在翻翻滚滚,向外涌出,刹时之间,谁也看不到谁,袁中笙和费绛珠两人掠出了山洞,也无人注意他们。

两人一出山洞,在浓烟之中,略站了一站,便手拉着手,向前飞掠而出,由于他们带着面具,众人又在慌乱之中,竟给他们两人,轻而易举,便逃出了里许。

两人奔出了里许,才停了下来,身后呼喝喧哗之声,仍是十分清晰地传到了他们的耳中。

费绛珠道:“我们逃出来了。”

袁中笙忙道:“咱们快走吧,什么也别理会了。”

费降珠向后看了一眼,像是想说些什么,但是口唇动了一动,却又未曾讲出话来。

袁中笙看到费绛珠这种欲言又止的情形,心中大奇,道:“绛珠,你想说什么?”

费绛珠叹了一口气,道:“我是想说,我们这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方始再能回到中原来,我自然……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我……爷爷了。”

她讲到后来,眼圈儿发红,声音哽咽,显见她心中,十分伤心。

袁中笙呆了半晌。道;“费七前辈一定在近处,我们何不找到了他,一齐远走?”

费绛珠道:“我刚才也正想这么说,但是却又怕如此一来,节外生枝,连我们两人,也走不脱了。”

袁中笙道:“就算我们两人走不脱,也值得一试,要不然,留他老人家一个人在中原,晚景何等凄凉,我们怎能安心?”

费绛珠的眼中,不由自主,流下了流来,道:“你说得是,我们再回头去。”两人又向前掠去,他们才掠出了五六丈,便听得人声鼎沸,向前涌了过来,有人大声叫道:“刚才似乎有两条人影掠出了出去,那一定便是这一双狗男女了!”

费绛珠和袁中笙两人,心中又惊又恐,他们身子一闪,到了一株大树之旁,不约而同,伸手向树上,指了一指,足尖点处,身形已疾拔而上!

他们才一窜到了树上,便看到峨嵋怪侠车轩一马当先,掠了过来,后面跟着许多高手。

也就在此际,忽然斜刺里又有一个人窜了过来,来势快绝,一闪之间。便到了众人之前站定,不是别人,却正是费七先生!

袁中笙和费绛珠两人,在树上一见费七先生现身,不禁猛地一怔。

费绛珠急形于色,似乎就想跳了下去,但袁中笙却一伸手将她拦住,向她作了一个手势,令她不可卤莽从事。

费七先生一到了众人之前,便厉声喝道:“我孙女儿呢?”

人丛中有人一声怪叫,道:“亏你还问得出?你们祖孙二人,原来全是袁中笙的同党,串通了来假作好人,吃我一棍再说!”

一条大汉,手执铜棍,疾跃了出来,兜头兜脑向费七先生便砸。

费七先生一声冷笑,衣袖一扬,已经将铜棍卷住,喝道:“滚开去!”

他这三个字,舌绽春雷,那持铜棍的大汉首当其冲,身不由主,向后疾退了出去,手中的铜棍,也不要了。费七先生绰棍在手,仰天大笑,道:“费某人一生,绝不自命正人君子,可也不是随便与人同流合污之人,各位可得弄清楚了。”

范玉云尖声道:“你说得好听,为何我们派人跟踪费绛珠,却发现她与人幽会?”

费七先生道:“那又何以见得其人是袁中笙?”

人丛中有人叫道:“你孙女和袁中笙勾搭,臭闻远扬,谁不——”

那人下面“知道”两字,尚未出口,费七先生一声大叫,手中的铜棍,循声抛出。这一抛,他运足了真力,铜棍闪闪生光,挟着排山倒海也似的劲风,向前飞去,简直如同一条出洞怪龙一样!

那发话的人,一见这等情形,大惊后退,只听得“铮”地一声响,那根钢棍落地,恰好撞在一块大石之上,将那块大石,撞得陷进了泥地之中,而那根铜棍,则反溅了起来。

只见一条人影,飞掠而上,在半空之中,一伸手,将那根钢棍接住,又轻轻巧巧,落了下来,不是别人,正是青城掌门天一叟!

天一叟冷冷一笑,道:“费七,你年纪虽老,武功却只有更纯,佩服佩服,但是你想和这么多高手作对,却又未免愚不可及。”

费七先生一声长笑,道:“我只有老命一条,豁了出去,还怕什么?”

天一叟面色一变,道:“如此说来,你是存心与咱们为难的。了?”

费七先生豪笑之声不绝,道:“费某人正有此意。”

要知道费七先生的性子,偏激之极,当年他就是给人以言语所激,是以才身入旁门的,这时年纪虽老,脾性却是不减,见到众人对他,大有气势汹汹之意,他便索性豁了出去!

天一叟一声怪叫,道:“好,那咱们就先对付了你,再去对.付袁中笙!”

他一面说,一面双掌“呼”地一声,向前疾推而出,掌声呼啸,势子极其劲疾,费七先生身形微矮,双掌也向前推来。

这两人,全是方今武林之中,一等一的高手,眼看两人四掌,将要相交,忽然听得一声娇叱,响自半空,一条人影,挟着一股浑厚之极的大力,自半空之中,直撞将下来!

那股力道来得极大,而且恰好落在费七先生和天一叟两人的掌力之问。

天一叟和费七先生两人,都觉出一股大力,猝然涌到,竟各自身不由主,幌了一幌,向后退出了一步!

两人心中尽皆骇然,连忙定睛看时,只见在两人之间站定。的,竟正是费绛珠!

费七先生一见是费绛珠,心中大喜,道:“绛珠,你去了何处?”

费绛珠道:“我遇见了袁中笙!”

费绛珠这一句话一出口,人丛之中,立时哗然!有的叫道:“这小贱人果然和袁中笙有勾搭。”有的则叫道:“费七老贼,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有的所说的话,更是不堪入耳。

费绛珠一声冷笑,说道:“各位还都自命是替天行道的仁人侠士,如今听听,那是什么污言秽语?”

费绛珠这样一说,一大半人都自觉惭愧,但也有人不服,范玉云便一声冷笑,道:“我们对人说人话,难道遇到了畜牲,也说人话么?”

费绛珠不去睬她,只是冷冷地道:“我遇到了袁中笙之后的情形,你们可要听?若是有人乱骂,我可就不说了。”

费绛珠这样一说,众人倒静了下来。

因为这次众人来到崆峒山,就是为了要对付袁中笙而来的,而鉴于上次高黎贡山的惨败,这次虽无寿菊香,却有崆峒十七峰的妖人为助,声势一样十分大,对于袁中笙,自然是多知一分好一分。

所以,连范玉云也铁着脸,暂不出声。

只有苍云老人道:“费姑娘,你见到了袁中笙之后,情形如何,请详细告诉我们。”

费绛珠道:“原来他果如我所料,根本不想当什么盟主,早已逃出来了。”

人丛中嗤笑讥讽之声,又自大作。

苍云老人双臂一张,吵声才静了下去。苍云老人道:“那么,袁中笙以前所犯的恶行,如此彰昭,他难道以为可以一走了之了么?”

费绛珠叹了一口气,道:“各位都错了,袁中笙绝不是作恶之人,他为人太老实了,所以一直身不由主地受人拨弄,那些坏事,全不是他做的!”

费绛珠此言一出,人丛之中,重又哗然。

范玉云尖声道:“我这只右手,难道也不是他断下的么?”

费绛珠说道:“这就很难说了,你和他动手,兵刃上可不长眼睛,若是他死了,岂不是也由死?”

范玉云“哼”地一声,道:“他要是死了,那可是死有余辜。”

费绛珠怒道:“若不是有你这样的人在硬逼着他,他原不至于如此!”

范玉云大怒,扬起右手手腕上的利钩来,费绛珠却只是冷笑着望着她。

两人剑拔弩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苍云老人连忙喝道:“师妹,不可动手。费姑娘,照你说来,袁中笙全是冤枉的了?”

费绛珠道:“我正是此意。”

苍云老人道:“如果他是冤枉的,那么他心中堂堂正正,自然不怕和我们这些人见面了?”

苍云老人的这句话,极其厉害,令得费绛珠一时之间,难以回答!

因为她知道,如果她说“是”的话,那苍云老人一定会逼她请袁中笙出来的。而如果她说“不是”,那又等于是她自己否定了自己的话。

她想了片刻,才道:“如果各位不谅解他,他怎会在各位面前现身?”

苍云老人道:“我们要听他现身解释,如果一切真是冤枉的,那么他的解释,当能令人满意,我们怎会再与他为难?”

费绛珠心想,自己和袁中笙两人,虽说已决定远走高飞,但是行踪却要闪闪缩缩,而且袁中笙的恶名,一生难去,将要遗臭万年。

而如今,苍云老人如此说法,可容袁中笙解释,这岂不是大好机会?

她想了一想,抬起头来,道:“中笙,苍云前辈的话,你可听到了么?你下来,将你自己如何为霍贝所骗的经过,向大家说一说可好?”

费七先生一听得费绛珠如此说法,心中不禁大吃一惊,他究竟见多识广,知道袁中笙和众人所结的冤仇极深,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的。

就算是苍云老人的用意,并不是在于骗袁中笙现身,事情到头来,只怕苍云老人也难以控制!

是以他忙道:“中笙,你绝不能现身!”

但这时,费绛珠的话已出口,她是仰着头发话的,人人都可以知道袁中笙在树上。

袁中笙虽然也听到了费七先生的话,但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他想要不现身,也是不行的了。

他一咬牙,轻轻一纵,便落下地来。

当袁中笙在众人面前站定之际,当真是静到了极点,人人屏气静息,一点声音也没有。

苍云老人首先开口,道:“袁朋友!”

但是,他只讲了三个字,便听得峨嵋怪侠车轩,发出了一下惊天动地的怪叫声,身形疾展.向袁中笙疾扑了过来!

峨嵋怪侠才动,范玉云一声尖啸,身形向前掠出,尖锐已极的钩子,也已当空划下!

这两人的出手,俱皆快到了极点,在场的高手虽多,但是竟没有一人可以阻止他们。

袁中笙一见到两人攻到,心中又惊又怒,双臂猛地一张,左右分开,分拒两人。当他手臂张开之际,车轩已经扑到了他的身前,五指如钩,来抓他的脉门。

可是,当车轩五指,将要收拢之际,他却陡地看到了袁中笙手背上的那道蓝痕!

车轩如触电一样,陡地一怔!

那道蓝痕,他记得极其清楚.是他留在一个人的手背之上的,那人就是戴着面具来救天灵上人的人。

如今,何以这道蓝痕会在袁中笙的手背之上。

一时之间,车轩绝难弄明白当日救天灵上人的人,就是袁中笙!

而这时候,他根本连考虑的余地都没有!因为他陡地一收力道,袁中笙所发的力道,便撞了过来,今得他身子向后退出了三步去。

而袁中笙本来对付两大高手的袭击,由于攻击突如其来,也不免有手忙脚乱之感,而今一扬手,车轩便自后退,袁中笙连忙身形半转,将双掌的掌力,一齐向范玉云送了过去!

电光石火之间,只听得“砰”地一声响,袁中笙的双掌,正击在范玉云的胸前。

而范玉云腕上的利钩,则只在袁中笙的肩头之上,划出了一道口子。

范玉云中掌之后,身子向后便倒。身子刚一倒地,怪叫一声,鲜血便狂喷而出,身子连挺了两下,大叫道:“为我报——”

她只叫三个字,喉间便响起了“咯”地一声,再也没有了气息,竟死在袁中笙的双掌之下!

从袁中笙现身,到车轩后退,范玉云丧生,当真只不过是电光石火,一瞬间的事!

费七先生和费绛珠两人,一见范玉云身死,首先大惊,连忙一左一右,站到了袁中笙的身边。

而在范玉云那凄厉无比的叫声之后,刹那间又静到了极点,接着,便是苍云老人的一阵怪笑声!袁中笙—听苍云老人的怪声,已知事情不妙了!

他连忙转过身来,道:“你要我现身向你们解释,她却突施偷袭,这怎怪得了我?”

袁中笙的话,本就不错,而苍云老人根本未曾听到!

他一步一步,向前跨来,陡然之间,劈空一掌,已然扫出!

在苍云老人扬起手臂来之际,费七先生叫道:“我来挡他,你们两人快退!”

他话一出口,身形已动,倏地问到了苍云老人和袁中笙之间,双掌一齐推出,向苍云老人迎了上去,“蓬”地一声响,两人双掌相交,对了一掌,各自身形一幌,向后退来。

费七先生身形甫凝,立时又向前飞扑而出!

他一面向前扑出,一面又怪叫道:“你们两人再不趁机远走,更待何时?”

袁中笙刚才,变生叵测,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而这时,他明白自己又闯下了大祸之际,又听得费七先生如此说法,一声长叹,道:“费老前辈,你难道以为我真是那样人么?”

费绛珠则尖声叫道:“住手!住手!”

可是这时候,苍云老人和费七先生两大高手,已以快打快,战成一团。

而费绛珠的声音,虽然尖厉之极,她内功深湛,声音也十分高亮,但是众人一起怒叫怪吼,却也将她的声音,一起盖了过去。

几个身法快的高手,早已窜到了袁中笙的面前,拳脚相加,刀剑齐施,动起手来,费绛珠叫了七八下,非但没有人听她的话,反倒有人,向她扑了过来。

费绛珠双掌飞舞,挡退了几个人,放眼看去,只见袁中笙和费七先生两人,已被七八个高手,团团围住,正在夹攻。

而其余人,则围了一个大圆圈,将自己等三人围住,看来今日局面,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实是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费维珠也是绝想不到事情发展下去,竞会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

她心中长叹了一声,叫道:“爷爷,中笙我们靠在一起!”她一面说,一面足尖一点,人已飞掠而起,向袁中笙处跃去。

她刚一起飞半空,便听得斜刺里“飕”地一声,一条人影,已掠了过来,费绛珠在百忙之中,只看出那人黑布蒙面,正在高黎贡山,被火烧成重伤的峨嵋掌门,天灵上人。

费绛珠一见是天灵上人,倒也不敢怠慢,真气一凝,双手向前,推了一推。随着她那一推,一股大力,向前涌了出去。

却不料她这里大力才一推出,天灵上人的身子,陡地翻了一个筋斗。

费绛珠推出的那股力道,本来是涌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