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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爱我,别扑火-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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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安靠在车门上,背对着我们,仰望天空。

    “温欣去深城以后,我们失去联络。所以你知道么,当我第一次在魅力见着她时,心里有多难过。我想把她救出来,可是她瞧不上我。

    我说过无数次,可以娶她,可是她不愿意嫁。

    我说不嫁就不嫁吧,我包你,咱俩之间,就保持纯粹的男女关系总行了吧?

    她不愿意。

    我觉得自己……好失败啊。

    有时候我好恨她,也好恨你,孟泽成。

    可她一死,我又受不了了。温凡,有时候你看着,跟她真像。所以那阵儿,我特别想让你留在我身边。

    你身上,有她的影子。”

    “可我不是她啊。”我望着前方,轻声说。

    “是啊,你不是她。可你是她妹妹,所以我愿意保护你。”常安转过身,弯腰,打了个响指,“妹子,以后姓孟的欺负你,记得来找哥哥。”

    “滚蛋!”孟泽成按了声喇叭。

    常安挥挥手,边走边比出个打电话的手势,冲我喊:“有事儿电联啊!”

第170章 失踪

    第170章 失踪

    时间:08…30 10:50 字数:2036

    连夜开车回周新家,孟泽成疲惫极了。

    我心疼得紧,让他赶快睡会儿,他把女儿抱在怀里,狠狠亲一口,放在床上,又狠狠亲我一口,“不睡了,早上九点的飞机,从这儿到机场还得半个多小时。”

    我搂着他脖子,脸贴着他冒了胡茬的侧脸,颤声问:“什么时候再过来?”

    “尽快。”孟泽成捧着我的脸,狂乱吻了一通。

    他不让我送他去机场,周新跟他出去后,张倩怕我难受,一直陪我聊天转移注意力。

    我也不停说话,说小宇,说宁宁,说刚出生的女儿。

    “女儿像爹这话没错了,正初跟他爸简直一模一样!”张倩笑着看向孩子。

    “可不是嘛,不过我儿子也像他,俩儿子都像,一个比一个像!烦得哦,都不像我。”我撇了撇嘴,不开心似的,其实心里甜死了。

    女人懂女人,张倩知道我口是心非,“哎哟,像他还不好,三兄妹个顶个好看呐。你就装吧你!要说你们家以后可真热闹,仨孩子,等他们长大了,互相也有个照应,不像我家,就一个,孤孤单单的,哎……”

    她说到这个,我想起了我姐。

    以前我妈也总嘱咐我们——“姐妹两个,长大了也要互相照应,晓得不?”

    张倩见我神色不对,“咋了这是?突然就一脸苦大仇深。”

    我垂头沉默一阵,把温欣死于非命的事告诉了她。

    听完她也很久没说话。

    我们守着孩子,静静坐着,半晌,她拍拍我的手,“活着就好啦,替你姐姐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这话我听太多人讲过太多次,可无论别人怎么劝,我依然觉得,活着好累。

    “在这安心等他吧。”张倩说。

    我点点头。除了等他,还能怎么办呢?

    我把希望全寄托在孟泽成上,这么多年,我以为终于可以等来一个看得见幸福的希望。

    然而这个希望的破灭,只用了一瞬间。

    午间新闻报道,孟泽成乘坐的那班飞机出事了,坠机沉入大海。

    媒体公布的乘客信息里,有孟泽成的名字。

    听到消息的那一刻,我在张倩家的餐桌上,失去了意识。

    后来张倩告诉我,我在昏迷的那几个小时里,流了好多泪。

    “先别难受,遗体还没找着,而且,有人说,那班飞机起飞后,还在机场看到过他,也就是说,他可能根本没上飞机!”张倩坐在床边,递给我一杯温水。

    我心里重新燃起希望,到处找手机,张倩让我别乱动,好好躺着,“我跟老周打过好多遍电话了,关机,可能……可能在另一趟航班里?

    周新也说,送他到机场时,已经快来不及了,没准改签了呢!”

    当天晚上,航空公司公布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据他们再三确认,孟泽成并没有上那辆飞机,但他也没有改签,没再乘坐该航空公司其他航班!

    但我们谁也联系不上他,也就是说,他失踪了。

    三十多个小时,我合不上眼,吃不下饭。

    身体虚弱出不了奶,张倩试了很多催奶的法子,都没用,只能喂女儿喝牛奶。

    昏昏沉沉到傍晚,手机响了,我猛地跳起来,差点栽下床。

    “倩倩!倩倩!”我披着外套跑出卧室,脚上只有一只拖鞋。

    张倩从厨房跑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

    我把手机递给她。

    上面是刚收到的一条短信,来自陌生号码:

    “带日记来救人……”

    后面还留了地址,又警告我,如果敢报警,孟泽成会被撕票!

    “日记?你父亲那本日记?”张倩走到厨房放下锅铲,解开围裙。

    “对!”

    “你真的要去?”

    “当然要去!不过……”我把张倩拉回房间,交代了她一些事,穿好衣服,临走之前亲了亲女儿的小脸蛋。

    周新开车送我到郊外,他认得那个地方,那里原来是个印刷厂,后来倒闭了,但破旧的厂房一直没拆。

    我让周新在五公里外等我,因为绑架孟泽成的人说过,厂房外不允许停车,不允许我带同伴过来。

    周新不放心,我很坚决,他也拗不过。

    这一去,九死一生……哪怕是死,我也要跟孟泽成一起死。

    我夹紧了肩上挎的包,包里放着那本至关重要的日记。

    冬夜寒凉,冷风呼啸,厂房的门被吹得来回晃动。

    我轻轻推开那扇布满灰尘的门。

    里面没开灯,黑漆漆的,门外寒风如鬼泣。

    一股力量忽然从左后方突袭过来,将我压倒在地,迅速捆绑住我的手脚。

    灯亮了,驱走了可怕的黑暗。

    我抬起头,看清了面前的三个人。

    苏子俊,白羽歆,韦一鸣。

    “啊……”我的手,被白羽歆狠狠踩住,疼得锥心刺骨,眼泪瞬间滚落,掉在铺满尘土的水泥地板上。

    “啧啧,哭起来真是好动人啊,难怪我哥这么冷血的人,都舍不得让你哭。”白羽歆挪开那只穿着黑色英伦皮鞋的脚,蹲下,蛇蝎般的双眼俯视着我。

    “孟、孟泽成呢……我要见他……”我气若游丝挤出一句话。

    苏子俊看了韦一鸣一眼,韦一鸣从地上捡起我的包,拿出里面的日记。

    啪!

    苏子俊将日记扔到地上,抓起我衣领,“你把那页撕了?!”

    我冷笑,“是温欣撕的。这么重要的一页,怎么可能轻易让你拿到。”

    “你们尽管去告!看看法院信不信你父亲的一派胡言!”

    老东西还死不承认。

    他越气,我越笑得开心,“我父亲的日记不可信,谭管家呢?别以为你对谭管家做的事没人知道!他现在除了不会说话,其余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强迫苏子玉不成,你怎么将她从楼上推下,谭管家白纸黑字写得一清二楚!

    老爷子心脏病犯了,你怎么把药藏起来不给他吃,新来的管家被孟泽成收买了,也白纸黑字写得一清二楚!”

    我大笑着,苏子俊缓缓松开手。

    白羽歆走近一步,“苏先生,谢谢你当初愿意告诉我,孟泽成怎么打算盘害我的,我们联手合作,今天终于让这对贱人落到这个下场,不能就此罢休!”

第171章 曾是惊鸿照影来(正文完结)

    第171章 曾是惊鸿照影来(正文完结)

    时间:08…30 10:51 字数:2109

    我笑得更大声了,看着苏子俊,“那一页日记,我已经交给别人了,也跟她说好,如果两个小时后我没安全回去,她立马报警,把日记交给警方!”

    苏子俊脸色涨红,嘴唇发紫,颤抖着欲言又止。

    “苏先生,你不会怕了吧?”白羽歆看了看苏子俊,拿出手机,连通视频,把手机屏幕放在我眼前。

    视频通了。

    屏幕里出现孟泽成沾着血渍,青一块紫一块的脸。

    他似乎被人押在车里。

    原本看起来了无生气,一见着我,忽然暴跳如雷,“你他妈真去了?!谁他妈要你救啊!”

    白羽歆把手机拿回去,对着视频笑,“多好呀,你也马上要过来了,你们马上就能做对亡命鸳鸯了呢。”

    孟泽成没搭理她,喊我名字,“温凡,温凡!”

    白羽歆啪地把视频挂了,转身跑到门口,忽然掏出一把锁,将大门锁住,又跑到窗户下,把什么东西扔了出去。

    “老狐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放她走!今天谁也走不了!”白羽歆一脸狰狞。

    空气忽然变得安静。

    白羽歆解开毛呢外套,我惊恐地叫出声来!

    她腰上缠着炸弹!

    滴…滴…滴…滴…滴……

    倒计时的声音。

    苏子俊轰然倒地,躺在我旁边抽搐着。

    “药……药……”他发紫的嘴唇缓缓动着。

    “药在车上!”韦一鸣飞奔到门口,疯狂地踹门撞门,却无济于事。

    苏子俊的眼睛慢慢闭上。

    他的身体也不抽动了。

    他就这样,一点点失去了生命体征。

    天道轮回,当初,老爷子,就是这样被迫离开的。

    昨晚孟泽成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我还在想,真有报应这一说吗?为什么苏子俊的报应还不来?

    谁成想,今天报应就来了。

    白羽歆腰上的炸弹,数字飞快地闪动,还有八分钟……

    “你的盖世英雄救不了你了。我爱他,所以我放他一条生路,他爱你,所以我要叫你下地狱!”

    白羽歆咧开红唇,笑得如同女鬼,两行泪从脸上滚落。

    我愣愣看着她,看着她身后,一点点靠近她的韦一鸣,举起棍子——

    砰!

    一声闷响,白羽歆倒地。

    韦一鸣扔下棍子,给我解绑,拉着我跑到窗户下。

    窗户很高,没法直接翻出去,韦一鸣蹲在地上,“踩着我的背,快!”

    “你呢?”我犹豫着。

    “别管我,快走!”

    滴…滴…滴……

    定时炸弹的声音提醒着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我踩在他后背,撑着窗沿,努力抬脚跨过去。

    坐在窗户上,我向韦一鸣伸出手,“快,我拉你!”

    韦一鸣苦笑,“拉不动的,快走!估计只剩五分钟了,赶紧跑!”

    “不!走,我拉得动!”泪哗啦啦从我眼里涌出来。

    韦一鸣一步步向后退。

    “温凡,我救你,不是因为我想救你,而是因为我欠你。”他说。

    记得上次裴永俊告诉过我,韦一鸣跟他说过,救我,是因为欠我。

    “你欠我什么?!”我坐在窗户上哭喊。

    “欠你一条人命!”韦一鸣退到苏子俊身边,坐下来,看了他一眼,低下头。

    “那年,苏子俊找到我,跟我签了生死契。他让我去开车撞你父母在的那辆车,报酬是帮我承担养母所有医药费。

    如果我死了,他就帮我照顾养母,给她送终。

    如果我没死,但被抓了,也不会被判死刑,因为当时我还是未成年。

    我命大,既没死,也没被抓,从此替他效劳卖命……”

    任何话语,都不足以形容我内心的震撼。

    身体仿佛无法动弹,我张大嘴巴,坐在原地。

    “养母还是死了……除了他,我没有亲人了……”

    “亲人……?”

    韦一鸣抬头看着我,“对,亲人。小时候我妈跟我说过,父亲叫什么,做什么,哪里人。我也跟你说过,我父亲,姓苏。”

    我闭上张大的嘴,脑子混沌一片。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温凡,我跟我父亲,终于可以不欠你了。”韦一鸣收起脸上的笑,大吼,“愣着干嘛?滚啊!快滚!”

    我转身,跳下窗户,摔在长满草的泥土地上。

    前面好像停了白色的车。不是周新的车,我心里一惊,该不会是押着孟泽成的车吧?!

    不能让他靠近这里!

    我飞快奔跑,却仿佛在梦里,怎么也跑不快。

    可我片刻不停地跑,没有回头。

    三分钟?两分钟?不知道距离炸弹爆炸还剩多久……

    跑啊跑,我脑子里,忽然闪现出孟泽成奔跑的场景。

    很多很多年以前,我在学校的cao场上,看见他被老师罚跑。

    那时我的同桌,那个肉呼呼的小胖子,还叫郑建国。

    “嘿,回家啦!”郑建国拽了下我头上的羊角辫。

    我讨厌被人拽羊角辫。温欣就爱拽我羊角辫。

    可我没理他,目不转睛盯着孟泽成奔跑的身影。

    一圈,两圈,三圈……

    他迎着夕阳,向着那片火红的晚霞,不知疲倦地一圈接一圈跑着。

    身体微微前倾,瘦削的后背却挺得板直。

    轰!

    振聋发聩的巨响传来,我卧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这是在哪……

    睁开眼,我看见窗户上印着一团很亮的光。

    大脑清醒了些,我发现自己在一辆车的后座上。

    再缓一缓,恢复些力气,手臂撑着身体坐起来,趴在窗户上,看见不远处,那个厂房着火了!

    车前站着一个人,夜风将他的头发吹乱了。

    可我一眼认出,是白斯昀。

    他伫立在夜幕之下,背影凄凉而萧索。

    刺耳的喇叭声。

    我扭头,看见一辆吉普车停在路边,从里面跳出个人影。

    月光照在孟泽成脸上。

    白斯昀疾步走向他。

    “我把他们几个干翻了,自己开车过来的。温凡在哪?不是说救出来了么?”孟泽成急切地问。

    白斯昀没有扭头看着前方的火光,“差一点……差一点就救出来了。”

    “她还在里面?”

    白斯昀点点头。

    我用力捶着车窗,力气却太小太小,轻微的响动不足以引起孟泽成的注意。

    “别信他!我在这!”我呼喊着,喊出来的,却是蚊子般细小的声音。

    废弃的厂房熊熊燃烧,火光蹿向天际。

    孟泽成转身,义无反顾冲向火海。

    绝望地趴在车窗上,恍然之间,我仿佛看到了那个迎着夕阳,向着晚霞,奋力奔跑的热血少年。

第172章 番外(一)风。流子弟曾少年·孟正宇(1)

    番外(一)风。流子弟曾少年·孟正宇(1)

    昨天早上,我爸一脸严肃问我,明儿就成人了,有啥感想没啊?

    我喝一口那杯加了盐的牛奶,摇头。

    我爸又问,有啥愿望没啊?要不要爹妈送你点啥?

    愿望倒真有一个,不过当然不能告诉他们。我想着,还是冲我爸摇头。

    “那行吧,明天自个儿出去吃好喝好,我跟你妈得去趟伦敦,她想吃AWAY的蛋糕了。”我爸吃了口拌面,表情有点怪异,艰难地吞下那口面,朝厨房看一眼,端着碗飞速往卫生间走。

    等他端着空碗回来的时候,我妈刚好从厨房出来,笑眯眯的,“拌面好吃么?要不要再来点儿?”

    我爸摇摇头,那叫一个惋惜,“太好吃了,只恨我心有余而胃不足。”

    演技了得啊。

    “有这么好吃?”我妈乐呵呵把脸转向我,“去叫小宁跟正初下来吃早餐,锅里还有好多面呢。”

    说完,又去厨房忙活了。

    我幸灾乐祸准备上楼,我爸叫住我,压着嗓门儿问:“你牛奶是不是特咸?”

    啊,对,我走回来,端着牛奶,打算去卫生间倒掉,“你拌面是不是特甜?”

    我们爷俩冲对方点了点头,当即明白,我妈又把糖跟盐弄混了。

    其实我妈以前做菜很好吃的,不过那是很久以前了。

    那会儿我还小,最喜欢的,就是吃我妈做的饭菜。

    不过小时候,她跟我爸关系不稳定,分分合合,亲手下厨的日子也不多。

    那会儿我一直没整明白,自己到底是恨我妈多一点,还是恨我爸多一点。

    总之他俩谁不在我身边了,我就恨谁。

    说恨,其实也没那么严重,不过就是小孩子赌气罢了。

    后来我妈出事,躺了五年才醒过来。

    医生都说,基本上算是个奇迹了。

    我爸说,我妈这命啊,别看苦,但是够硬,大难不死就算了,成了植物人,居然还醒了。

    想想也是。

    当时我妈跟白叔叔在车里,被一辆刹车失灵的货车撞上,白叔叔当场身亡,我妈重伤。

    我爸不知道她在车上,以为她在前面着火的厂房里呢,正往火海冲,听见后面一声巨响,狠了狠心,没管,继续往火海冲。

    结果好心路人喊救命,说车里有俩人,一男一女,让快打电话叫救护车,我爸一寻思,不对,白叔叔的车上,怎么还有个女的?

    跑回去一看,果然是我妈。

    白叔叔真阴啊。

    算了,死者为大,不提他了。

    我妈的命保住了,却成了植物人。

    原本我爸继承了太爷爷的产业,不知道他咋想的,把盛恒给卖了,回广新承包了个山头,雇农种石榴树。

    我们全家也搬到广新,我爸每天都推着轮椅,带我妈四处转悠,去他们以前的学校,去他们以前的家,去姥姥姥爷的墓地。

    我姥爷没得早,姥姥是得知我妈出车祸,一下子没挺住,背过气去,再就救不回来了。

    我妈没醒来那几年,经常有人来我家看她。

    蒙阿姨啊,常叔叔啊,Nancy啊……听说都是我爸妈以前的旧友。

    后来我妈醒了,却跟个十来岁小孩儿一样,不记得我们了。

    这让我特难受。我弟还好,他记事起,我妈已经出事,他都没跟我妈怎么待过。

    我妹更是,提起“妈”这个字儿就特茫然,这不怪她,谁让她刚生下来没多久,我妈就出事了呢?

    不管感情怎么样,妈总归是妈,我们兄妹仨开始全力协助老爸拯救老妈记忆。

    我爸乐此不疲地带我妈去找回忆,到处找,怎么也找不回来,我爸都快放弃了,想着忘记就忘记吧,大家重新再认识一遍就好了。

    可就是那天,我爸带她去山上看石榴花,看着看着,我妈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好玄幻啊。

    石榴花还能治疗失忆?还有解锁失忆封印的技能?

    谁知道呢。不过石榴花对我妈的意义,好像挺重大的。

    从此以后,我妈哪哪都正常,就是这个厨艺水平不正常,直线下降。

    听说她还开过寿司店,我爸给她投钱开的,后来她又开了家饭馆,每天只在上午营业,她平常不管店里的事,不过店里生意超火。爆。

    店名很搞笑,居然叫“永远英俊”,据说是缅怀我妈一位过世的厨子朋友。

    我们兄妹仨放假还去店里当服务员端盘子呢。

    都是我爸逼的,说什么让我们这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养尊处优的富二代体验一下生活。

    拜托,我们哪是富二代,农二代还差不多!

    宁宁跟正初最喜欢上我爸承包的山里玩了。

    我爸后来承包了好多山,开始搞绿化,搞养生,搞田园。

    大概他就是那种传说中的天生会赚钱的体质吧,干啥都能赚得盆满钵满。

    两年前,我们从广新又搬回深城,我爸说,以前他从深城回农村,是返璞归真,再回深城,是走农村包围城市路线,再赚它一票大的。

    按理说回到大城市,生活应该越来越好,没错,其他人生活得是越来越好,我就惨了,摊上个黏人精。

    我爸不是问我有没有啥生日愿望嘛,当然有啊,愿望就是——白念青别再缠着我。

    自从我们回深城,她就隔三差五跟她妈来我家。

    她妈妈蒙阿姨跟我妈关系好我认了,可我跟她关系好,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

    自打她跟蒙阿姨出国以后,我就渐渐忘了这个人,后来蒙阿姨回国,带她来广新找我们,小丫头片子成天黏我,叽叽喳喳的,烦不烦啊。

    等我们回深城,更是不得了了,就差搬过来住我家了!

    我看我爸妈,还有蒙阿姨那意思,根本就是在鼓吹我们早恋啊!

    她才多大?十三还是十四来着?

    这群大人要不要这么丧心病狂啊!!!

    话说,今天的我,正式步入成人大军,而我亲爱的父皇母后,正在伦敦浪漫潇洒五日游。

    弟弟妹妹,一个去了夏令营,一个去了姑奶奶家。

    这个生日,过得有点凄凉啊。

    不行,富二代要有富二代的样子,打电话约黑狗他们晚上喝酒唱歌去。

    据说我爸当年是出了名的浪,今儿我要叫他们看看,什么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173章 番外(二)风。流子弟曾少年·孟正宇(2)

    番外(二)风。流子弟曾少年·孟正宇(2)

    时间:08…31 19:03 字数:2348

    黑狗是我高中同学,前阵我们高考完,这厮说他指定能上深大,我看悬。

    每次他自我感觉越良好,结果就越糟。

    考完出来他问我咋样,我说还行吧。

    这点我像我爸,越有把握的事儿,越沉得住气。

    打了半天游戏,下午实在没劲,三点多就约人唱歌去了。

    黑狗,小兵,岳林钧,还有一帮其他班的狐朋狗友,都如约而至来捧场。

    隔壁班班花顾雪也来了,我看一眼黑狗,这厮用眼神甩锅——“不是老子带她来的!”

    算了,大好的日子,我也不想这么计较,来就来吧,喜欢我的小姑娘海了去了,怕她一个不成?

    一群人玩儿嗨了,喝过几轮酒,开始群魔乱舞,我坐那看他们唱唱跳跳的,不知怎么,忽然就想起我爸来。

    我看过我爸以前在外边玩儿的视频,不是我吹,我爸那是真帅,台风也特稳,难怪他一唱歌,包间里的姑娘叫得天花板都快震塌了。

    听说他以前还特浪,坊间传闻,早年他包。养过不少女明星。

    有次我弟在网上看到一个关于我爸的扒皮贴,那时他才九岁,跟个山炮似的,跑去问我爸啥叫包。养。

    我爸脸上一变,问,你问这干啥?

    我弟一脸懵懂,说,有人说你包。养过艾晓冬,包。养到底啥意思,是处对象么?

    刚喝的水差点被我喷出来。

    我爸脸立马黑了,拍桌子骂——滚回去写作业!

    那年我不小了,该懂的都懂了,知道包。养是什么意思,看我爸那样子,也知道他跟艾晓冬这事儿八。九不离十了。

    从那时起,我开始同情我妈。

    虽说我爸后来宠她宠得没边,不过我想,他以前肯定没少让我妈受罪。

    记得小时候,我妈给他织了条围巾,有天发现围巾上多了个口红印,我妈气得把围巾剪得稀烂。

    我爸一个劲说自己被冤枉,喝醉了就管我妈要围巾。

    最后还是我替他求情,看在我的面子上,我妈才又给他织了一条。

    至于他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只有天知道了。

    后来他们很少再因为这种事吵架,我爸应该是真的收心了吧。

    我也恨过我妈。

    她生完弟弟没多久就走了,走了半年多。

    我那时候以为她真的不要我们了,每天晚上偷偷地哭,被我爸发现,他抱着我,说,你是男子汉,小爷们儿也是爷们儿,不能娘们儿唧唧总哭鼻子。

    其实他也哭过。

    奶奶去世那阵,他眼睛总是红的。

    后来我妈过生日那天,他回来跟我说,虽然你妈不在这,咱隔空给她过个生日吧。

    他买回来一个蛋糕,蛋糕很甜,甜得我只想哭。

    吃完他让我给我妈弹首生日歌,我说妈妈又不在,她听不见。

    我爸说,她听得见,你用心弹她就能听见。

    我真信了,认认真真弹完,一抬头,看见我爸那张帅脸上,挂着两行泪。

    “孟同学,你在想什么呢?”隔壁班班花顾雪挪了挪位置,坐到我身边来。

    靠。孟同学,叫得太斯文了吧。我瞥她一眼,发现她眼睛正冲我眨巴,放电呢这是。

    “没想啥。”我从裤兜里摸出一根烟。

    “看你好像在想什么事情呀。”顾雪笑起来,眼睛弯弯的。

    不愧是班花,确实挺好看。

    不过这么多年,除了我妈以外,我真正接触得比较多的女人,也就只有白念青。

    白念青都不能算女人,就一小姑娘。

    关于姑娘好不好看,我心里也没个具体标准,不过,倒是会拿白念青作对比。

    虽然从没见过白念青她爸,但大人们都说,她长得像她爸,不像蒙阿姨。

    那她爸肯定很帅了,至少不比我爸差到哪去。

    据说性格也像,斯斯文文的,蔫儿坏。

    白念青斯文?我是没看出来。

    跟我在一起时,可一点都不斯文。

    不斯文就算了,还不矜持!

    有次逮着我就问,“孟哥哥,‘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是什么意思呀?”

    我说:“就青梅竹马的意思呗。”

    “那青梅竹马是什么意思呀?”

    “就咱俩这样呗……”

    说完我才反应过来,靠,小丫头片子套我话呢。

    “孟同学,你又在想什么呢?”顾雪冲我眨眼,笑得很甜。

    是啊,我又在想什么?怎么想起白念青来了?

    那丫头真是魔性啊,人不在身边,魂还缠着我……

    岳林钧从人群里挤出来,这厮跟顾雪一个班,他俩是公认的金童玉女,学校论坛里投票选出来的。

    为啥我不是金童?

    因为投票那帮姑娘谁也不让谁,非说如果我是金童,她们自个儿就是玉女。

    岳林钧很少叫我大名,都叫我“祸害”,说我以后指不定祸害多少花姑娘。

    去他妈的,我对女人哪有他们那帮孙子兴趣大。

    “祸害,飞么?”岳林钧递我一根烟。

    我把手里吊的烟头扔了,接过他的烟。

    这烟比一般烟要粗,拿近一看,懂了,里面塞得有大。麻。

    原来要飞叶子啊。

    我把烟递回去给他,“你自己飞。悠着点儿啊,听说最近钓鱼执法很严格。”

    “艹,怂逼。你爸当年都敢飞,你不敢?”

    “谁他妈告诉你我爸当年飞过?”

    “我爸!那会儿他们在美国,你爸估计是想你妈想得,空虚寂寞冷,就飞了一次。”

    “闭上你他妈这张烂嘴,方叔不比你爸了解他?他飞过方叔咋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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