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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爱我,别扑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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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白总，我这就去叫人”
白总还有什么吩咐？
“她下次再来，直接送到秋山坟场。”
“好……的。”
我嗓子发紧。
会玩，真会玩。
“温小姐。”白斯昀忽然叫我。
我回过神，“对不起”
白斯昀像是不明白我为什么道歉，“嗯？”
“昨晚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暍醉了。”
“温小姐如果有诚意的话，不妨接受我的提议。对 你，对我，对羽歆，都好。”
只是对你们两兄妹比较好吧？
我下床，拉开窗帘，看着窗外树上泛黄的叶。
“白先生，对我而言，主动把自己卖给孟泽成，总 比被你卖给合作伙伴强。”我说。
“呵。所以，还是决定抓稳孟泽成这根稻草？”
“如果你能劝他放过我，自然最好，如果不能，凭 我一己之力，也走不掉，不如老老实实待在他身边，
你说对不对？”
我听见按下打火机的声音。
白斯昀轻轻呼了一口气，“温小姐，我改主意 了。”
“洗耳恭听。”又想出什么法子整我了？
“不如，你来投靠我。”
开什么国际大玩笑。
“白先生，你要是想帮你妹抢男人，最好的办法， 就是帮我逃离孟泽成。”
“然后呢？”
“然后你妹就不用独守空房了。”
“是个好主意。不过，我现在对另一件事更有兴 趣。”
“什么事？”
白斯昀顿了顿，声音变得很轻，缥缈传来一一 “艹你。 ”
我靠！
这个变。态不会是重度抖M吧？
被我一瓶子敲出高朝了？
“白先生，你真逗。”我气得浑身发抖，“我记得你 说过，不玩二手货和脏东西的。”
跟了孟泽成这么久，还生过两个孩子，对他来 说，我还不够脏？
白斯昀似乎在笑，“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我看你已经病入膏肓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总之，昨晚的事，抱歉了。还 有，谢谢你愿意为我们出手打架。”
挂断通话，我把手机狠狠往床上一砸。
什么鬼啊，耍我很有意思？
我长得就这么，这么欠那啥？
疯子口味都这么重？
下午终于联系上蒙悦，我把她骂了一顿，她心 虚，没还嘴。
最后我问：“记得昨晚谁送你回去的么？”
她说：“不知道。你知道么？”
“应该是孟泽成手下。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我 忽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没有，我衣服穿得好好的。
蒙悦过来接青青，在我这吃完晚饭才走。
她走没多久，有人敲门，我以为她又回来了，没 想到来了个陌生男人。
“小姐您好，这是您的花，请签收一下。”陌生男 人捧着一大束百合。
我说我没订过花，是不是搞错了。他说没有错， 只是送花人不愿透露身份。
我妈走过来，说怕是泽成送的吧，你们小年轻喜 欢玩浪漫。
我签了字，找了个素雅的空花瓶，把百合放进 去。
拍了张照片给孟泽成发过去，附上一句话：好香 and Thx。
过一会，孟泽成回：？
我换了身漂亮裙子，把脸凑到花瓣边，自拍一 张，又给他发过去。
这次做了个大胆的尝试。
“谢谢老公”我打字发送过去。
昨晚蒙悦说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忘。
改变很难。我知道。可不尝试着去改变，难道要 坐以待毙吗？
只要能让孟泽成更喜欢我一点，哪怕只是一点 点，不也是一种进步吗？
活着已经不容易了，就因为不容易，我就要放弃 所有努力吗？
让男人，成为你的裙下之臣。
其实我该感谢白斯昀点醒了我。
惴惴不安等了很久，一个小时后，孟泽成回复
不是我送的。
我也没再回复。
晚上十一点，孟泽成带着酒气回来。
我帮他挂好外套，解开领带，踮起脚在他耳边 说：“花很好看。你少装高冷。”
孟泽成神色冷淡，“我没送过花。”
我搂着他脖子，笑，“那是谁送的呀？”
“这就得问你自己了。
他推开我。
我总算明白过来，他没有开玩笑，也没有装高 冷。
那束百合，真不是他送的。
但他也确确实实，生气了。
现在又多了一粧麻烦事。
孟泽成可不是好哄的，我也很久没哄他了。
“还以为花是你送的，才会这么开心”我故意
在他身边念叨。
“十年了，你都没送过人家花呢。只送过麻花。可 是，哪有女孩子不喜欢花的嘛”
孟泽成抽了根烟，去洗澡。
等他出来，我告诉他，花已经扔啦。
他没什么反应，上。床就躺下了，没像往常一样看 书。
我八爪鱼似的缠过去，“以后再也不乱收花了。你 别生气好不好？”
回应我的只有沉默。
“孟哥哥，你一一”
“温凡。”
孟泽成终于开口了。
我眼睛一亮，笑嘻嘻看着他，“嗯？”
“以后，我暂时不过来了。”
孟泽成看我的眼神，很复杂。
87。裙下之臣
不是生气，没有不爽。孟泽成的目光很平静。
但又跟以往的平静不太一样。
恕我愚钝，只能看出不一样，却看不出哪里不一 样。
“没关系的，孟哥哥，你什么时候想来了再过 来。”我靠在他怀里，垂着眼。
我觉得他今晚不开心，并不是因为别人送我花。
“孟哥哥，”我仰起头，看着他轮廓清晰的下颌 线，“我妈说，我暍醉了她都嫌弃，你还细心照顾我。 其实你一直，都还蛮喜欢我的吧？”
孟泽成不开心的时候，话很少。
不过他对我，总是忽冷忽热的，我也习惯了。
“孟哥哥，我以前，一直都好想好想嫁给你。可我 已经没机会了。你知道么？有时候，我好羡慕白羽 歆。”
孟泽成摸着我头发，沉声，“羡慕她做什么。”
“羡慕她能跟你过一辈子。”
我总是这样，动不动就想一辈子。
一辈子看孟泽成对我笑。
一辈子陪在他身边。
哪有这么好的事。
我安慰自己，孟泽成不止是我的孟泽成，可孟哥 哥，永远都是我的孟哥哥。
我一个人的。
又把孟泽成的胸膛哭湿了。
我起身去拿纸巾，却被他抱在怀里不得动弹。
“讨厌，我要擦鼻涕。”
“快去快回。”
我们做了整整一个晚上。
情到浓时，身体愉悦至极。
我的身体越来越爱他了。
甚至，有时候竟会极度需要他。
我还在写小说，但因为网站限制，已经很久没有 详细描写男女欢爱了。
编辑总是警告我，用语不要太粗俗。
想想还真不好意思，其实，在床上，我喜欢孟泽成粗俗地对待我。
他总对我使坏。销魂关头，偏又不给我，让我开口求他。
我求不出口，他就一直逗弄我，弄得我身上着了火似的。
我一声声唤他，“孟哥哥，孟哥哥 … … ”
他问我：“想要么？ 〃
我闭着眼，羞红了脸，点点头。
他要我睁开眼睛看他，非逼着我亲口说想要，才肯给我。
我在最快乐的那一秒，忽然就懂了，他今晚为什么不开心。
上帝从来就不是公平的。
幸福的人更幸福，凄苦的人更凄苦。
欢爱的时间只有那么多，孟泽成把它给了我，所以白羽歆，注定会失去。
我这么不堪，这么柔弱，也懂得要为自己谋出路，何况是占尽优势的白羽歆？
白羽歆通过各种手段施压，孟泽成不得不回去，把给我的这份甜头，给她也尝尝。
我真恨自己。怎么就，想都不敢想跟孟泽成以外的男人做呢？
这份甜头他不给我，只要我想，哪怕是白斯昀也能给我。
可怎么就，想想都受不了呢？
孟泽成有过很多女人。
我却只有他一个男人。
无论是被迫，还是自愿。
想到这些，我从快乐的顶峰，瞬间跌落谷底。
但我忍住了，没有像怀孕那时候，随便跟孟泽成发脾气。
脾气只属于有话语权的人。
我该做的是取悦他，勾．引他，让他上瘾，让他心甘情愿，做我裙下的不二之臣。
生而为女人，我很抱歉。我不够聪慧，不够漂亮，不够精致，只能用身体和无尽忍耐，换取丁点生机。
孟泽成有他的战场，他在男人的战场上浴血厮杀，然后去女人的温柔乡寻求慰藉。
在女人的战场上，我和白羽歆，和孟泽成以前有过的女人，以后会有的女人之间手，永远不可能打成平。
这是非赢即输的战争。
我要赢。
不仅仅因为我爱孟泽成。
更因为，只有站到顶端，才不会被人踩在脚下。
不会有人敢轻易威胁我。
我也不会轻易就被别人的威胁吓破胆。
孟泽成没来宝格丽的一个月多里，我开始学习很多东西。
当我畏缩又自卑地走进琴房时，钢琴老师鼓励我，放轻松，年龄不是问题。
当我笨拙而艰难地弯腰压腿时，瑜伽老师鼓励我，坚持下去，这个动作能让我的身体更好看。
孟泽成的书房里有很多书，唯独找不到一本言情小说。
那就不看言情吧。我把心理学的书都找出来，计划在半年内，通读一遍。
我不是一个自律的人。所以三天热度过去后，这些事情开始变得很难坚持下去。
曾经的豪言壮语和雄心壮志，就像中学时代那件褪色的校服，不再鲜明。
我买了一个硬壳笔记本，每天都在上面写字。
只写一句话一一
我爱孟泽成，我爱我自己。
我爱孟泽成，所以我要把他抢回来。即使抢不到他的人，也要套住他的心。
我爱我自己，所以我要让我的生命变得丰盈而强大，强大到足以保护自己和所有我亲爱的人。
有一个夜晚，我梦见自己飞了起来。
我把这个梦，当作一个好兆头。
元旦那天，孟泽成还是没回来。
我已经不再骗自己，他不会和白羽歆睡觉了。
我难受么？
不难受。 只是心很痛。
我每一天，写一句“我爱孟泽成”，好像就真的更爱他一点了。
更爱他一点，想到他在别人的床上，心就更痛。
于是，在新年的第二天，我只写了一一
我爱我自己。
这将近二十七年的人生，之所以过得这么糟糕，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于我不够爱自己。
新年第三天，孟泽成回来了。
看到他微信问我在哪的时候，我刚从健身房出来。
我没回他，也没回家。
而是去美容院做了个脸部护理和身体护理。
美容师夸我皮肤状态越来越好了。
回家之前，我去商场取了一周前订的高定毛呢大衣。
收腰中长款，黑色的，显白也显瘦。
孟泽成看我的第一眼，那抹惊讶没有逃过我的眼。
不用他说，我也知道自己变了。
显然，他很喜欢这种赏心悦目的改变。
“花很漂亮。”孟泽成说。
我怀里抱着一捧玫瑰。
我知道，他其实想说，人也很漂亮。
我笑着走上前，浅浅地亲了下他脸颊，“谢谢老公夸奖。”
我把玫瑰插进一个精美的欧式花瓶里。
上楼换衣服时，给白斯昀发了一条短信：
花很漂亮，谢谢你。
作者说：凡凡终于改变啦一反杀之路没有那么容易。这一章表达了很多东西。其实这个故事，跟很多网文不太一样，希望大家喜欢这种风格。
88。斯人若百合下午 透骨暗生香
半个多月前起，我每天都会去一家叫做“秘密花语”的花店“买”花。
每天“买”的花，都不重样。
有时是风铃草，有时是郁金香，有时是紫丁香，有时是勿忘我，有时是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花。
每次女老板都会微笑着跟我打招呼，“温小姐，今天是这个花哦。”
她把花递给我，我没有给她钱。
因为，有人已经替我买单了。
其实花也不是我挑的，买花人挑选好，卖花人包装好，我只负责过来拿。
花店老板，白斯昀，我，出于某种原因，我们三个人达成默契，对这件事心照不宣。
好像我真的就是去买花一样。
我很喜欢花店女老板。
她看起来比我大几岁，气质沉稳而温和，浑身散发出让人放松警惕的亲和感。
在她面前，会不知不觉卸下防备，但却对她充满信任，完全不必担心，秘密会不会被曝出去。
我知道，她对这个秘密保持缄默，肯定因为白斯昀对她做了些交代。
我跟白斯昀的这桩秘密，发展至今，已经半月有余。
最初那束百合，就是他送的。
收到花好些天后，白斯峋的短信发来了一一
“斯人若百合，透骨暗生香。”
斯文败类到底还是斯文的，情话都说得这么婉转动听。
那时我还没怎么开窍，回复得毫无美感并且丧得一逼一一
“大哥，我不约。”
白斯昀年方三十，正当而立，从相貌气质上看，很符合他这个年纪。
他没再回我。
过了两天下午，他发信息让我去“秘密花语”。
女老板把他提前挑好的花递给我，鬼使神差的我收下了。
如人所说，有些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从那天起，我每天都会刻意经过“秘密花语”。
我当然知道，自己还爱孟泽成。
但我爱他，很爱很爱他，就能得到同等的回馈吗？
我段位太低，道行太浅，不足以让他为我着迷。
而他也不会花太多时间与我周旋，与其苦等，先跟白斯昀练练手又何妨？
去“秘密花语”的第一天，我主动给白斯昀发短信。
现在大家都习惯用微信，但我们谁也没加谁。
我发给他：桔梗花语“永恒的爱”，白先生真有情意。
隔了大半天，白斯昀才回：虚情假意，温小姐不必当真。
这人挺有意思。
我每天跟他时不时调会儿情，当作生活的调味剂。
跟他有关的短信，发送和接收后，我都会第一时间删掉。
今天的玫瑰好香，换衣服时，我闻着大衣上残留的香味，竟然心动了片刻。
我换了身体闲服，宽松舒适，但比睡衣正式，是可以穿出去的那种。
现在除了睡觉，我在家也不会穿睡衣，总感觉有点邋遢随意。
孟泽成被小宇拉去画室看他最新的杰作一一我的脸部素描。
这孩子昨天画了半个小时，我微笑得脸都僵了。
我走到画室，听见小宇问，爸爸，我画得好看吗？
孟泽成拿着画左看右看点点头说，画得比你妈本人好看。
得了吧，除了五官齐全，我真找不出自己跟画上的人有其他共同点。
为了不打击小宇的积极性，我还是附和孟泽成，说，妈妈也觉得呢。不如也给爸爸画一张吧？
小宇欢欢喜喜拉着孟泽成坐下，跟昨天要求我一样，要求他爸保持微笑。
我下厨房做晚饭，我妈要帮我打下手，我让她出去看电视。
“知道了知道了，给你机会表现贤惠。”我妈笑着走去客厅。
今天的菜都很清淡，东坡肉我也舀走了浓汤里的浮油。
孟泽成以为是我妈做的，我妈赶紧指指我，说凡凡现在出师啦。
孟泽成淡笑，“进步是很大。”
我笑了笑，不说话，每样菜都给他夹了一点。
晚上孟泽成拉我一起洗澡，我拧着身子说不行今天来那个了。
他脸一沉，失望得很。
一个多月没做，我猜他也想我的身体了。
其实我也想要。但又觉得，这样也好，哪能回回都让他吃着？
不过，他好歹来一趟，不把他伺候舒服了，怎么让他留念我呢？
所以我终于做了那件从来都只敢在小说里写的事。
孟泽成很吃惊我的变化，同时，也很享受。
我就有点吃力了。
没多久嘴就酸疼起来，强忍着恶心不让自己吐出来。
终于完事，嘴已经麻得合上都疼。
我冲进浴室洗净脸上的秽物，刷了三次牙才回去。
回床上，我们面对面坐着，孟泽成捧起我的脸吻了吻我额头。
我眼泪汪汪看着他。
这个时候，其实我自己也分辨不清，眼里的泪几分真几分假。
或许在难过和羞耻中，也含着那么些快感的。
因为我发现，孟泽成看我的眼神变了。
他的温凡，在上面自己动都会脸红害羞的温凡，居然肯为他口。
我知道他感动了。连我都被自己感动了。
有男人不喜欢荡妇。
贞烈高洁那套，留给除了他们自己以外的男人最好。
“孟哥哥，你还想的话，再一一”
“睡吧。”
孟泽成想抱着我躺下。
我挺着背坐直，不肯躺，“孟哥哥，我想看看你后背〃。
孟泽成知道我要看什么，“黑漆漆的，看不见了。
“可它还在那里呀。”
它还在。
WF 还在。
只不过，被一层漆黑遮住了。
但它还在。
我把脸贴在那个纹身上，想，孟哥哥，我也曾经在离你心脏好近的地方。
现在，我还在不在你心里呢？
做不成，我们就一直接吻。
他吻我的时候，手总是不安分地揉弄我胸前。
我按住他的手，趴在他身上，将他双手放到头顶，按在床上，像他以前强吻我那样，强吻他。
手机忽然响了。接连响了两声。
是短信提示音。
我心里一惊，想起忘记切到静音模式了。
我闭上眼，缠住孟泽成舌头。
短信音又响了一声。
孟泽成捧着我的脸，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手机。
“不是蒙悦就是 10086 ，别管它。”我说。
孟泽成修长的手臂伸过去拿起手机。
霎时间我汗毛竖起，身体不自觉绷紧。
是谁发来信息都好，千万别是白斯昀。
89。可怕的猜想
我想把手机从孟泽成手上抽出来，娇慎，“孟哥哥，你不专心 … … ”
孟泽成眸色一冷，“心虚什么？ 〃
我赶紧撒手，头埋进他胸膛，“有什么好心虚的。”
其实心虚得直冒冷汗。
慌乱之下，我打定主意，要真是白斯晌昀发来短信，我就装傻，抵死不认。
反正以前的短信都删掉了，就说我也不知道白先生为什么忽然要开我玩笑。
我当然知道这个解释太站不住脚，但还能想到更好的解释吗？
孟泽成将手机放到我眼前。
短信页面。
看到发信人是“蒙悦”，我浑身绷紧的肌肉瞬间松弛下来。
逐字看完蒙悦的短信，我把手机放回床头柜。
孟泽成捏着我下巴，“刚才紧张什么？ 〃
我撇嘴，“哪里紧张了？是难过好不好？一点都不信任人家。”
明天真要去给蒙悦送一份大礼。
她的这条短信既救了我一命，又让我感动万分——
“今天忽然很怀念大学时期，咱俩每天短信联系的日子。
有次经贸系系草追我，你死活不让我答应，我还以为你也喜欢他呢。
跟你冷战一星期，你天天发短信解释，说那男生就是个花心大萝卜，靠不住。
还说以咱俩的审美，永远不可能看上同一个男人。
哈哈，也是，你们家老孟跟青青她爹就不是一个款，好啦，我就煽煽情，晚安！ 〃
我又把手机拿回来，塞孟泽成手里。
“还不放心？自己翻记录吧短信通话微信微博慢慢翻啊”我说。
“我有那么老？ ”孟泽成忽然问。
愣了一秒，我才想起刚才短信里，蒙悦说的“你们 家老孟”。
我勾着孟泽成脖子，嫣然一笑，“我可从来不叫你 老孟，我叫你老公。”
孟泽成轻轻掐了下我的脸，“哪儿学来的一身狐媚 子气？”
我趁机撒娇，“你自己算算，多久没回来了？不学 点狐媚子气，越发留不住你了。”
孟泽成捻起我一缕发梢，在我脸上画圈。
他今天在那事上尝了鲜，心情格外好。
谁也没有睡意。
安静了会，我问：“你说那张照片，你没给过温 欣，她是怎么拿到的啊？”
孟泽成闭上眼，似乎不愿回答。
我也闭上眼，回想那张照片上，他的样子。
推测不出那时候他多大，反正很年轻。
那时候真是帅到炸裂啊。
现在也帅，但跟以前，是不同的帅。
以前是英气勃发，热血爆棚的桀骜少年，现在是 阴狠猖狂，不可一世的硬汉。
白家做象牙生意发家，后来又做邮轮生意，到了 白斯昀这，他从国外留学回来，自己创办了“腾跃”这 个互联网公司。
孟泽成这么嚣张的人，都不敢惹白家，可见白家 背景多深。
“照片是给你的。”
我以为孟泽成睡着了，没想到他忽然开口。
“给我的？”
“跟项链一起从美国寄回来的。”
所以那张照片，跟项链一样，被温欣私藏了？
过了很久，我问孟泽成，“你知道温欣为什么自杀 吗？”
孟泽成摇头。
“她好像猜到，你是小宇父亲了。”
“因为这个？”
“可能也有点关系，但应该不止这个原因。她那 么，那么坚强的一个人，不会只因为这件事就你最后一次见她是在什么时候？”
孟泽成想了想，“很久之前了。我去魅力从来不点 她。”
这让我很惊讶，“你们没一起喝过酒？”
“喝过，但都是别人点她，大家凑一块了，就一起喝。”
“你记得最后一次见面，她陪谁喝酒么？”
孟泽成拧眉回想，还是摇头，“太久了，忘了。” 每个想起温欣的夜晚，我都睡不好。
又是辗转反侧的一。夜。
白天，苏子佩约我吃饭。
我其实挺怕她约我的，因为每次她约我，都要通 知一件让我心塞的事。
上上次通知我孟泽成要订婚了，上次通知我孟泽 成要结婚了。
这次该不会通知我，白羽歆怀孕了吧？
我明白这事儿离得不会太远，但说真的，现在我 还不想听到这个消息。
还好，她没带来什么让我心塞的新消息，只是邀请我单独去一趟苏家。
单独去。
不带小宇，也不跟孟泽成一起。
“子玉有时候会提到一个人，她叫他‘老温’，所以 我们猜测，她口中的‘老温’，会不会是你父亲？”
“应该是，以前孟叔叔叫我爸小温，苏阿姨叫我爸
因为孟和朗比我爸大几岁，苏子玉比我爸小几 岁。
“苏阿姨提起我爸的时候，都会说什么？”我很好 奇。
“也没什么，就是问他，泽成他爸在不在你家。不 过，自从见过你之后，有几次一提起你父亲，她情绪 就很激动，一直让你父亲‘走’。”
“走？”
“对，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所以让 他‘走’。”
苏子佩没再说下去。
我们陷入沉默。
我已经预感到，接下来，苏子佩要跟我说什么了。
所以当她再开口时，我比自己想象中要平静。
“当年子玉，好好一个人，忽然就疯了。一开始我 们也觉得，她是因为经受不住泽成父亲去世的打击才 会这样，可那天你上楼看她后，她提起你父亲一一”
“苏小姐，您的意思是，苏阿姨之所以会这样，很 可能跟我父亲有关？”
今天苏子佩说的这些，在我心里掀起了轩然大 波。
苏子佩抿抿嘴，“很抱歉，这么妄加猜测冒犯了你 父亲，但作为子玉的家人，我们也”
我摇摇头，打断她的话，“听您说了以后，我也是 这么认为的。”
见我没有生气，苏子佩微蹙的眉心舒展开，“小 凡，谢谢你能理解。如果今天没什么事的话，能不能 单独跟我回去，看看子玉？”
“你一个人去。而且希望去见子玉这件事，你能对 泽成保密。”苏子佩神情凝重，强调。
“为什么不让泽成知道？”
“上次我们跟他提过，让他再带你来跟子玉见面， 他坚决反对，而且情绪很激动。”
正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在那杯纯净水上，晃得我眼晕。
我看着别自理晶莹透明的水，忽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90。苍天饶过谁
“我们自以为能还原记忆的真实面貌，可实际上， 我们带进未来的全是记忆碎片，它们重塑起一段全然 虚幻的往音岁月。”
我的噩梦里，有个苍老低沉的声音，徐徐念着 《桦林庄园》这段经典旁白。
惊醒前一秒，梦中那座巴洛克城堡轰然倒塌，转 眼沦为废墟。
孟泽成用额头贴着我的额头，开灯起床找体温 计。
我发烧了，腋下。体温38度。
这是我单独见完苏子玉后的第三个夜晚。
我终于能睡着了，但凌晨两点半又被噩梦惊醒。
孟泽成给我泡了一包感冒灵。他不让我吃退烧 药，说副作用大。
我暍完药，在他关灯前猛地抱住他。
“别关灯，我害怕。”我声音很小。
孟泽成抱紧我，说白天让私人医生来一趟，又问我梦见什么了，吓成这样。
我不说话。
他也没再多说。像哄小孩睡觉那样，一下一下轻 轻拍着我后背。
不关灯他是睡不着的，我知道。
他就这么一直拍着我。
而我，就这么一直逼自己说出那句“我不相信”。 我还是什么也没说。
就像三天前，从苏家回来时那样。
“我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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