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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爱我,别扑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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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抹红印不像特意粘上的,像无意间刮蹭到的。

    我往红印上多倒一点洗衣液,使劲揉搓。

    领口很快洗干净,但我又洗了很久。

    回去时孟泽成已经睡了。

    今天他看起来有些疲惫。

    我抱着电脑悄悄走到客房,盘腿坐床上码字。

    断更太久了。明天开始一定要保持稳定更新。

    对于写小说,我是热爱的。

    我靠码字赚的钱不多,但赚钱的过程,还是很快乐。

    高兴了,就往小说里撒狗粮;难过了,就往小说里掺刀片。

    甜能甜出糖尿病,虐能虐得心肝疼。

    绝大部分基于想象创造出来的故事,缺乏了现实阅历的支撑,让它们看起来不怎么高级,也没什么可读性。

    在有些人眼里,这些故事又俗又low。

    但我爱自己写过的每一个角色,他们是我成长的一部分。

    尽管,这成长压抑而漫长。

    我的读者,见证了这种成长。

    一个不懂爱情,也没有爱情的女人,热衷于写爱情故事,会不会很讽刺?

    深夜,键盘被我敲得噼里啪啦。

    敲着敲着,我就睡着了。

    早上醒来,发现身上盖着被子,电脑在床头柜上。

    六点半。

    小宇还没醒。

    肯定是孟泽成!

    他帮我盖的被子,又把电脑放到床头柜上。

    他该不会,偷看我写的小说吧……

    千!万!不!要!啊!

    如果真被他看到,那就太丢脸了……

    昨晚写的那两章,可全是床戏啊!

    不掺任何水分的床!戏!啊!

    吃完早餐,我脸上还没降温,脸红得厉害。

    小宇问我是不是发烧了,我说“没有”的时候,舌头都在打结。

    “谢谢你帮我盖被子,还有……放电脑。”

    孟泽成出门前,我试探性地说。

    仔细观察他表情,他对我的态度跟以前差不多,冷冷淡淡,不理不睬,完全没有取笑我的意思。

    太好了,肯定没偷看。

    想想也是,他这种大忙人,整天合同、文件、资料都看不过来,哪有闲心偷看我写的那点小情小爱?

    上网买了好多护肤品和面膜。

    我对钱财管理有了新的规划。

    以后稿费收入,全都存起来。吃穿用度,刷孟泽成给的那张卡。

    他用卡里那一千五百万,已经买断了我一部分人生。

    我不知道他会买断多少年,不知道后期他还会不会再给我钱。

    但这段时间内,我把那些不多的稿费积攒起来,日后就算被他一脚踢开,也不至于过得太惨。

    网上买的东西暂时到不了,我让韦一鸣送我去商场,又买了几盒面膜。

    经过一个化妆品柜台时,导购员笑着问我需要买点什么。

    我看了眼展示架上的代言人海报。

    “我们牌子可是国民天后艾晓冬代言的哦!”导购员指了指海报。

    我可是跟你们代言人撕过逼打过架的哦,我心想,冷着脸走开。

    睡完午觉,敷了一张面膜。

    敷完就跑去问小宇,“妈妈的脸看起来是不是白了一点?”

    小宇看了一会,犹犹豫豫,点头。

    好吧。我知道护肤这种事,需要时间才看得到效果。

    孟泽成说他晚上不回来,哄小宇睡着,我就去睡了。

    外用还得内调,早睡很重要。

    刚有点睡意,微信提示音就响起来,气得我直捶床。

    还是忍不住看了眼手机。

    万一孟泽成有什么吩咐呢?

    点进微信,发现发消息的人不是孟泽成,是常安。

    他发了一句——周一见。

    我回:?

    常安秒回:下周一孟泽成来槟州出差。

    我: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带我去槟州?

    常安:你最好让他带你去,你姐的事我还想跟你面谈呢。

    常安又一次,成功地吊起了我的胃口。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想,我姐到底跟他说过什么?

    他的话可信吗?

    他要告诉我的,是不是都是些说了等于没说的废话?

    就算是废话,也要听吧。能知道温欣生前到底想了些什么就好。

    周六晚上,孟泽成回来了。

    他看上去心情不太好,脸色阴沉,小宇甜甜地叫他爸爸,他也只是浅浅笑一下。

    笑容停留的时间短暂,很快,脸上又起阴霾。

    我暗暗为自己捏了把汗。

    今晚,我的任务非常艰巨——

    在孟泽成心情不佳的时候,恳求他带我去槟州出差。

47。我想你

    至于怎么讨好孟泽成,我已经想好攻略了。

    白天在家看了很多关于怎么讨男人欢心的帖子,还认真做了笔记。

    孟泽成回来之前,默默把要点都背了一遍。

    小宇精得很,见孟泽成不太高兴,没缠着他玩,睡前只拉着我讲故事。

    等孩子睡了,我洗完澡,敷了片面膜才上。床。

    打算等孟泽成脸色稍微好看一点,再找个话口提出差的事。

    可他脸色就没好过。

    靠在床头抽烟看书,气场很冷。

    以前孟泽成不怎么看书,成绩也一般。

    爱看书的习惯估计是被他外公送出国之后养成的。

    我伸过头去,弱弱地问:“看什么呀?”

    孟泽成没说话,把书合上。

    我看见封面上两排黑字:《枪炮、病菌与钢铁——人类社会的命运》。

    书名听起来……很硬汉。

    孟泽成又把书翻开,接着看。

    我违心地说:“好像很有意思呢,改天我也看一下。”

    有意思个鬼啊。听这书名都想睡觉。

    孟泽成没理我,看了几页,放下书,扭头看我,“说吧,什么事?”

    我一愣,赶紧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

    “少废话。”

    “你最近回来得少,小宇总说想爸爸。”

    孟泽成盯着看了会,忽然凑近我的脸,笑里带着痞气,“是小宇想我,还是你想我?”

    他一靠近,白天学习的那些内容,整理的那些攻略,我一个字也想不起来了。

    大脑一片空白。

    我道行太浅,想轻轻松松跟他玩对手戏,估计还得修炼个三五年。

    “小宇想你,我……也想……”我的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孟泽成凑得更近了,脸几乎贴到我脸上。

    “想谁?”他低声问。

    我似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砰。砰。砰。

    一下快过一下。

    两张脸的距离近到,我只能看见他的眼。

    孟泽成关掉灯。

    刹那间,我仿佛在这双眼睛里,看见了一整个夏季的星空。

    就像很多年前。

    他眼里的这片星空,依然璀璨,依然迷人。

    依然惊心动魄。

    我的爱情没有苏醒。

    然而,黑暗里,这双眼睛带给我的震撼,一如当年。

    “想谁?”

    我听见他又问一遍。

    “想你。”

    对着这么一双好看的眼睛,撒个小谎又何妨。

    “想我哪里?”他尾音里带着笑。

    我张开双臂,轻轻搂住他脖子。

    夜色如墨。

    起初,我吻错了,吻到了他左边脸颊。

    但我没有收回这个吻。

    我的唇慢慢向下移动,找到他的唇。

    要是我漂亮一点就好了。吻他的时候,我想。

    男欢女爱,从来都是登对最讨喜。

    关灯后,他会把这个主动吻他的女人,想象成未婚妻吗?

    我在心里给自己一个否定答案。

    如果是这样,今晚他完全可以去找未婚妻,干嘛来这里?

    那他……

    喜欢我吗?

    我这么平凡。

    没有精致小巧的脸蛋,没有如若凝脂的皮肤,没有曲线完美的身材。

    他怎么可能,喜欢我。

    想到这,我自己都笑了。

    孟泽成忽然张开双唇,含住我的唇,把这个被动的吻,变成主动。

    他绵软而有力的舌头,纠缠于我唇齿之间。

    我忽然想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他那些胸闷反胃的生理反应,逐渐消失了。

    我当然没有再次爱上他。

    但我的身体,已经开始慢慢接受他。

    感觉比以前要好很多。

    孟泽成亲吻抚摸我的时候,我已经有感觉了。

    开始之后,我的声音里不再完全只有痛苦。

    偶尔我竟会迎合他。

    手轻轻放在他坚实的腰上,他肌肤传来的灼热温度都能刺激得我一阵颤栗。

    身体被点燃,欲。望的火焰似乎将周围照亮。

    黑暗中,我也能看清他的脸。

    曾经爱过的男孩,从少年成长为男人。

    俊秀的五官已经长开。

    那抹青涩从脸上褪去,却依然保留着那份风情万种的痞。

    瘦削的身材变得精壮挺拔。

    汗水顺着肌肉的纹路流淌,滴落在我身上。

    性冷淡患者,真是会错过很多乐趣。

    难怪古往今来,总有人为了一番云。雨,不惜触碰禁。忌。

    这一觉,睡得很香很踏实。

    我在晨曦中醒来,睁眼就看见孟泽成的脸。

    他还没醒。睫毛偶尔轻颤一下。

    不眨眼盯着他看了很久,我竟有些庆幸。

    庆幸小宇越长越像他。

    长睫毛,大眼睛,深酒窝。

    孟泽成毫无预警地睁开眼,我赶紧把目光移到别处。

    他肯定发现我在盯着他看了。

    我的脸又开始发热。

    “知道怎么写床戏了么?”孟泽成开口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嗯?”我眼珠往上看去,对上他含笑的眼睛。

    “别总用什么‘满室春。色’、‘春。光旖旎’了,床戏这么写多没劲,下回换点新词儿。”

    他绷起拇指和中指,轻轻弹了下我脑门。

    我写的那些小情小爱,还是被他看到了……

    像乌龟把头缩进壳里,我把头缩进被子,紧咬着牙,脸皱成一团。

    丢脸力度max,尴尬系数爆表,还有比这更羞恼的事吗?!

    直到他下床,浴室传来水声,我才从被窝里伸出头来。

    已经捂得满头大汗,猛喘好几口气,我穿上内。衣套上睡裙就跑下楼。

    小宇也下来了,我抱他的时候,他把额头贴在我额上,有些担忧,“妈妈你额头好烫,脸好红,是不是发烧了?”

    “妈妈只是有点热。”被他这么一说,我更是羞得想撞墙。

    小宇把空调调低两度,皱眉,“等会就凉快了。妈妈,你脖子怎么也红了?”

    我说没事没事,然后把小宇支开,在厨房做起早餐。

    煮好三碗青菜鸡蛋面,小宇走进厨房,“我跟爸爸说你可能发烧了,爸爸叫你上去,他给你找药。”

    不会真的给我找退烧药吧?

    我把面端出去,对小宇说:“自己先吃,不许把青菜挑出来扔掉。”

    一进主卧,我就被孟泽成反压到门上。

    “听说你发烧了,脸都红到脖子了。”

    他穿着件真丝质地的棕色浴袍,身体的那处,抵在我身上。

48。被逼婚?

    我感觉自己已经烫得像个熊熊燃烧的火球,无限接近爆炸临界点。

    头埋得很低,紧咬着唇,我晃晃脑袋。

    “没发烧?”孟泽成声音听起来像在坏笑,“那我看看是什么问题。”

    他双臂撑在门上,低头,脸越凑越近。

    “你明天还回来吗?”我心一横,抬眼看着他。

    他挑眉,笑,“怎么?”

    我自顾自继续问:“明天回来吗?”

    他想了下,摇头,“明天有事。”

    “什么事?”

    “出差。”

    终于找到话口了。

    我眨眼问:“上哪出差?”

    “槟州。”

    孟泽成被问得有些不耐烦了,唇贴过来想堵住我的嘴。

    我双手抵在他胸膛,将他推开,“我想跟你去。”

    孟泽成有些惊讶,没想到我竟然变得这么直接主动。

    “带我去,好吗?”我恳求。

    “你去干什么?”孟泽成狐疑地看着我。

    “我……晚上你在身边我睡得踏实……”

    这句随口拈来的情话似乎不算蹩脚。

    孟泽成笑得很坏,在我耳边低声问:“运动一下才睡得好是吧?”

    他抱我回床上,进入之前,我身体忽地往后缩,并拢双腿。

    “你要带她去出差吧?”我幽怨地问。

    保持这个演技。我在心里告诉自己。

    没准激一激,他就愿意带我去了。

    “谁?”孟泽成拧眉。

    “你未婚妻。”

    “艹。”

    孟泽成骂了一声,顶开我的腿,“瞎几把吃醋。”

    正当销。魂,响起砰砰敲门声。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还不下来吃面啊,我都吃完了!”小宇在外面喊。

    孟泽成往门边看去,“吃完了画画去。”

    “今天休息,不用上美术课!”小宇好开心。

    “那就去弹琴!”

    “爸爸我会弹两只老虎了,我弹给你听好不好?”

    孟泽成伏在我身上,侧脸埋进我颈窝,冲着门喊:“自己先去练练,待会弹错了收拾你!”

    小宇终于走了。

    琴房传来钢琴声。

    孟泽成性致被扰,草草完事。

    中午,我们去一家西餐厅吃饭。

    小宇不怎么爱吃牛排,但是爱切,拿着刀叉切着玩,切完叉起一块递过去,“爸爸你吃。”

    孟泽成眼角都笑出褶子了,头往前伸,张开嘴。

    牛排吃到嘴里,他却愣愣盯着前方,沉下脸色。

    我扭头,只见苏子佩正款款走来。

    “小朋友,中午好。”苏子佩走近,笑着跟小宇打招呼。

    “阿姨好。”小宇礼貌回应,然后看看我和孟泽成。

    孟泽成垮着脸,“什么阿姨,叫差辈了,是姨奶奶。”

    苏子佩把孟泽成往沙发里面撵,坐在他旁边,笑眯眯看小宇,“姨奶奶是不是看着一点儿也不像姨奶奶,像阿姨?”

    小宇悄声问我什么是姨奶奶。

    我说就是爸爸的阿姨。

    小宇冲苏子佩笑,露出酒窝,“也不像阿姨,像姐姐!”

    我们三个大人都被他这张抹了蜜的嘴给惊到了。

    “看看,看看,这孩子可比你会说话。”苏子佩瞥了眼孟泽成。

    孟泽成哼一声,“再好听也是假话。”

    苏子佩抬手拍他一掌,扭头看我,“你怎么受得了他?!我分分钟都想撕烂这张嘴。”

    家族纷争还是不参与的好。我笑了笑,没说话。

    “真巧啊,我跟朋友到这吃饭,没想到还能碰上。”苏子佩对我说,又看向孟泽成,“想好了么?什么时候带孩子回去看看?你姥爷,舅舅们可都盼着呢。”

    “他们自己又不是没孩子,干嘛非要看我的?”孟泽成切了块鹅肝,放到小宇盘子里。

    “那能一样么?”苏子佩责怪道。

    孟泽成冷笑,“有什么不一样,孩子不都是从屁大点长成大高个,这么想看,自己再生一个呗。”

    “成天胡说八道。”苏子佩冲我挤了挤眼,“前阵子被逼婚,怨气没处撒呢。”

    孟泽成抬眼,冰冷的目光投向苏子佩。

    被逼婚?

    我思忖着这三个字。

    也就是说,订婚他也是不情愿的?

    被孟泽成冷冷瞪了一眼,苏子佩转移话题,跟小宇聊起来。

    小宇很擅长跟女人打交道,尤其是漂亮女人。

    嘴又甜,讲话又有意思,哄得苏子佩哈哈大笑。

    “不是跟朋友来的么,晾着朋友有意思?”孟泽成开始不客气地撵人。

    苏子佩起身,理理裙子,“是该回去了,小宇,我们很快就会再见哦。”

    她送了个飞吻。

    小宇也把手掌放在油乎乎的小嘴上,还她一个飞吻。

    “妈妈,姨奶奶真漂亮。”小宇说。

    孟泽成放下刀叉,露出一个挑事的微笑,“是你妈比较漂亮,还是姨奶奶比较漂亮?”

    “都漂亮。”

    “非要选一个呢?”

    小宇想都没想,说:“妈妈最漂亮。姨奶奶第二漂亮。爸爸,你觉得呢?”

    反将一军,干得漂亮。

    孟泽成没料到小宇还来这手,“你觉得什么样就什么样吧。”

    “那爸爸也觉得妈妈最漂亮吗?”

    “……”

    这个问题让他很为难,我知道。

    撒谎吧,肯定讲不出口。

    说实话吧,又怕打击小宇。

    “咳。”孟泽成迟疑片刻,点了下头。

    “耶!”小宇伸手过去要跟他击掌,“我妈妈全世界最漂亮!”

    孟泽成缓缓伸出手,对上那小小的手掌,拍了一下。

    我看着小宇那天真的笑脸,心里五味杂陈。

    傻孩子,在你爸的后宫里,妈妈颜值肯定是垫底的那个。

    晚上孟泽成没走。

    他一直不说带不带我去槟州,我也不敢多提,怕惹得他烦,到时候更不想带我去了。

    睡前,他忽然问起我妈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明天一早,又讨好地说,她玩得很开心,总让我替她谢谢你呢。

    孟泽成打了个哈欠,说,有什么好谢的。

    我突发奇想,决定做个大胆的尝试。

    俯下。身,我往孟泽成身上一趴,胳膊叠在他胸膛,下巴抵着胳膊,睁大眼睛看着他。

    “你去槟州,能不能给我带点酥心麻花回来?那的酥心麻花最好吃了。”

    孟泽成望着天花板,过了一会,说:“身份证拿来。”

    “啊?”

    “订机票。”

49。她讨厌你

    撒娇装可爱,果然有奇效!

    我屁颠屁颠跑去拿身份证。

    孟泽成在网上给我订了张机票,跟他同班飞机。

    第二天早上,我妈风风火火回来了。

    看得出来,她这趟玩得很高兴。

    听说孟泽成要带我去出差,她更高兴了,拉着我手不住地说,凡凡,千万要把握机会啊,我看泽成越来越喜欢你了。

    上午十一点半到槟州。

    孟泽成的合作方派人来接机,送我们去酒店。

    他下午要开会,简单吃了点东西,睡了十几分钟就起床了。

    这时我已经在微信上跟常安联系好,下午三点见面。

    怕孟泽成看到聊天记录,我给手机设了个屏保锁。

    以前就是因为没设屏保锁,手机被常安捡到,淘宝收货地址才会被他看到。

    常安这男人也怪,为什么非要给我寄礼物呢?

    他是很有钱,在槟州势力也挺大,可为什么这么想不开,来挖孟泽成墙角?

    不对,肯定不是挖墙脚。我太高看自己了。

    就我这副模样,有什么值得挖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次跟他见面,要还是问不出什么来,就拉黑他。我下定决心。

    孟泽成走前,我跟他说,待会我想一个人出去逛逛,南门那边有条很出名的小吃街。

    孟泽成刮了下我鼻梁,说,多吃点,太瘦了压着硌得慌。

    两点半,我走出酒店,打的去南门,在星巴克找到了常安。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穿了件浅蓝色衬衫,干净又清爽。

    “这里是咖啡店,没有酒。”一见面他就说。

    我知道,他在取笑我喝醉了耍酒疯呢。

    “常先生,你也知道我来见你是因为什么,所以拜托,能不能一次性告诉我,我姐姐还跟你说过什么?”我直奔主题。

    常安微笑着看我,慢悠悠点了杯拿铁。

    侍应生问我要什么,我说冰水。

    看见常安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来气,需要喝点冰的降降火。

    “你确定要听?”常安拧着眉,问我。

    我点头,很坚定。

    “你姐跟我说……我劝你还是不要听为好。”他拳头抵在腮边,淡淡看着我。

    “拜托……”我现在只想反手一个杯子砸过去。

    常安换了个坐姿,翘起腿,沉默片刻,说:“你姐跟我说,她——很讨厌你。”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说,她很讨厌你。”

    温欣说,她很讨厌我。

    “常先生,这个玩笑不好笑。”我的声音有点抖。

    “我只说我听到的,相不相信,是你的事。”常安看我的目光,落到那杯拿铁上。

    “你姐还说,以前她骗你去给她喜欢的人送信,告诉你信上全是骂他的话,你还真屁颠屁颠跑去送了。其实,那是封情书。”

    常安的声音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来。

    我握着那杯冰水,掌心的冰凉传遍全身。

    “其实,那是封情书。”

    原来,那是封情书。

    十三年前,我帮温欣,给孟泽成送过一封信。

    那时候我们父母已经离婚,温欣跟着我妈去了别的城市,暑假自己坐火车回来看我和我爸。

    温欣给我一个信封,说,你上去把这个塞那二流子家里。

    我问这是什么?

    温欣说,二流子天天收情书,肯定以为这也是情书,等他打开一看,哈哈哈,全是骂他的话!

    我问为什么非要我帮你送啊,万一被他发现了,打我怎么办?

    她笑了笑,拽了下我的羊角辫,说因为你是小屁孩儿呀,他不打小屁孩儿。

    我闷闷地拿着信走开,心想,我才不是小屁孩儿。

    按温欣的吩咐,我走到孟泽成家门口,把信往门缝里一塞,完事。

    正准备走人,一起身,看见孟泽成站在台阶上,怀里抱着篮球,满头大汗。

    他咧嘴笑了一下,继续往上走,没说话。

    这年他已经十九了。

    在省城上大学,暑假回来,依然成天不着家,不是去网吧打游戏,就是去cao场打篮球。

    我提起一口气,准备拔腿就跑,刚抬脚,他家大门嚯地开了。

    “凡凡来啦,阿姨做了东坡肉,晚饭在阿姨家吃好不好?”

    苏子玉笑盈盈看看我,又看看已经走到门口的孟泽成。

    “不、不、不用了!”我埋着头跑开。

    回到家,温欣见我丢了魂似的,问:“被发现了?”

    我矢口否认。

    “他真的不会找我们麻烦吗?”我擦擦脑门上的汗,问。

    温欣递给我一杯加了冰糖的凉白开,“反正不会来找你麻烦。”

    “他认得你的字迹吗?”

    “不告诉你!”温欣笑着,一扭身,回房间看书去了。

    后来我也没有很不安。

    毕竟找上孟泽成家里来塞情书的人不少,谁知道那封骂他的信是我塞的。

    没过多久,我就把这事给忘了。

    暑假结束,温欣要回到妈妈在的城市读高中。

    她走的那天,苏子玉拎着个袋子到我家来。

    “欣欣要回去啦?”她见温欣拖着行李箱。

    温欣点点头。

    苏子玉说:“等等啊,我让哥哥下去打个车,送你过去。”

    她从袋子里拿出两盒酥心麻花,递给温欣,“前两天哥哥去槟州玩儿,买了些特产回来,拿回去跟你妈尝尝啊。”

    说完,她把剩下的酥心麻花塞给我,笑了笑,上楼去找孟泽成。

    温欣冲我吐舌头,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看吧,他没来找麻烦,还给我买酥心麻花!”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跟着她一起笑。

    “你笑什么?”温欣伸手想要抓我羊角辫。

    她就爱抓我羊角辫,这让我很烦,所以我闪身躲开,双手护着脑袋。

    “替你高兴!”我冲她喊。

    苏子玉下楼来,帮温欣拎行李,“哥哥在打车,咱们下去吧。凡凡,要去送送姐姐吗?”

    我不敢下去。

    下去就要面对孟泽成。

    我们对他做了亏心事,还收了他的酥心麻花,怎么说都太不厚道了。

    所以我捂着肚子,“我想上厕所……”

    温欣哈哈笑两声,“快去吧,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等她们走了,我跑到阳台上,看见孟泽成正把温欣的箱子搬进出租车后备箱。

    上车之前,温欣朝家这边望了一眼,我来不及躲,被她看到了。

    她冲我挥挥手,喊:“过年我再回来看你!”

    我冲她点点头,想,孟泽成可真好看。

50。万般皆是命

    温欣选择自我了结,想必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眷恋了。

    或许她对我,除了厌恶之外,还有失望。

    透顶的失望。

    她放弃深大录取通知书。

    放弃完全可以预见的远大前程。

    放弃充满希望的未来。

    出卖了肉。体和灵魂,换取那一叠叠粉红票子。

    每当我妈银行卡上,多出一笔谈不上多但也绝对不少的数目时,我的学费,父母的医疗费,我们三个的生活费,就有着落了。

    父亲在医院躺了不久便离世。

    父亲走的那天,温欣没回来。

    父亲下葬那天,温欣也没回来。

    我妈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

    她说学校这边请不了假。

    我妈以为,温欣只是对父亲没什么感情。

    她觉得温欣之所以对父亲这么冷淡,是在发泄当初父母离婚的不满。

    我们父母离婚两年后,父亲沉迷赌博,母亲创业失败。

    于是,两个失意者,决定再次携手,共渡难关,从头再来。

    父亲走的那年年末,温欣依然没回来过年。

    说是要给学生补课,一天能带三个学生,早中晚排得满满的。

    一天下来,能挣小五百呢。

    说得跟真的似的。

    我升高三那年暑假,我妈给了我一张去深城的火车票。

    她说你去找你姐,让她带你玩玩,看看大城市是什么样子。

    那时候我的成绩已经烂得一塌糊涂。

    高一上学期期末考,我排年级前五十。

    高二下学期期末考,我排年级倒数二十。

    我妈把我成绩退步归咎于没有见识从而自甘堕。落。

    她告诉我,凡凡,见见大世面,你就知道,一辈子窝在这个小镇子有多无望了。

    她说一定要考出去,一定要离开广新,像你姐一样。

    就算读不了深大,读星大也好,再不济,读个槟大,也比去市里读职业学校强。

    我妈给我买的是卧铺票。

    半夜,我睡在上铺,听着火车咣当咣当的声音,想,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广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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