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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红楼的倒掉-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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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什么时候?”黛玉真不明白了。

“啊呀姑娘,前些日子,我不是就跟您说过吗,那西宁王爷的世子殿下请旨赐婚。”

“呸!上回我就跟你说了,这些外男的事,还是这样的事情,岂是我们能听得议得的?你真是,真是……”

“姑娘!咱们大爷,跟西宁郡王府上有门路!”紫鹃不等黛玉说出个真是什么,就急忙把大爷的事情抛出来。

虽说是要守着规矩不嚼舌,可黛玉毕竟也只是个小姑娘,也有好奇的天性,听到这儿,就是一愣,渐渐的,满脸的不可思议,“不能吧?就算哥哥跟那王府有交情,又能到什么份上?这选妃的事情,是圣上做主,别人怎么能插手?”黛玉虽然聪明,也明白人情世故,又是个高高在上的姑娘,可对那些门道还是不太明白的,对那些台面下的事情更是不通。

紫鹃到底在下面走动,于这上面可比姑娘通透,“我想,大概不是冲着那世子妃的。京中,什么样的好姑娘没有?咱们看着宝姑娘不错,可她那个出身,怕就拿不出手,我想着,薛姨太太虽厚道,人有时候也有些糊涂,可宝姑娘却能干着呢,决不会做这样的想头。”

“姑娘,你且想想姨太太那几句话,什么门道难走,什么不在乎银子只要能托到点上!”

黛玉轻蹙着眉,细细想了想,也明白了,人家是想走西宁王府的门路,求应选进宫之事。如今,听闻自家哥哥跟那王府有交情,就走门路到这儿了,还许以银子。只是怕说话太直,惹哥哥生气,才拐弯抹角的把话放在这儿了。

只是,这事情,确不是自己该管的吧?

就在黛玉苦恼着,该不该把这个事情跟哥哥说的时候,却听林嬷嬷过来说,大爷准备全家回南。

☆、正文 249触犯天颜

林靖把事情都吩咐下去了,心中骤然一松,忽然想想,这也算是天意吧?不然,怎么会这样的狗血淋沥?

只是,想到金铮最后的那句话,林靖咬了咬牙,这回,自己还真是只能自私到底了。

碧草受伤,林靖并没让人出去养着,还是让她安顿在耳房她自己的屋子里。林靖也日日去看看。这会儿,林靖作了决定,也就直接去找碧草了。

才进了屋,碧草就要起来行礼,其实这些日子她也就行动不得力一些,其它并没有什么。

林靖道是不用她这样,忙上前扶住她,看了看碧草的气色,问了问她今日的感觉,点头道:“看来不错,我也放心了。”

碧草忙笑道:“本就是不错,大爷您也太操心了。”只是这笑中,带着勉强。这些日子以来,她可真是愁死了,大爷,跟那个什么金大爷,那样了,这日后,可怎么好?大爷倒是操心自己的腿,怎么不操心操心自己?

林靖看了碧草一眼,忽然叹口气,道:“有句话,我得跟你说明白。你,是我的丫鬟,你可明白?就算日后嫁人,也只能是林府的。”

碧草瞪大了眼睛,吃惊道:“大爷怎么说这样的话?我当然是您的奴婢,这辈子都是。我可从来没想过别的。不过,大爷,我也没想过还要嫁人,我此生只愿服侍大爷您。”

林靖摇了摇手道:“你别急,我还没说完。那日,金家大爷问我讨了你去。他以为,是你。”看着碧草瞪的更大的眼睛,吃惊的合不拢嘴的样子,林靖笑了一下,有点儿苦。不过旋即继续说道:

“其实,你跟了他,比呆在我身边更好些。不过,我是不同意的。所以,今儿个跟你说明白。你,听懂了?”

碧草被这一连窜的话震昏了,半晌都没回过神。林靖也不急,静静地看着她,静静等着她回神。

好半天,碧草才呼的重重呼出了一口气。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道:“啊呀妈呀,可把我吓坏了。多谢大爷,多谢大爷,我,幸亏您没点头,我只认大爷。不是。我是说,我生是大爷的奴婢,死是大爷的奴婢鬼。大爷您可别不要我。”

碧草还在那儿絮絮叨叨的表忠心,生怕一个说不到位,主子就真的把她给人了。她从小就明白了,她要忠心。心中要时时刻刻有着主子,怎么能半道换了呢。还有,那个金大爷。她就搞不懂,这么可怕的人,主子怎么能跟那人处得来呢,还,还那样了……不过。那金大爷还算是有担待……

林靖看着碧草,这样的神色不是作伪。碧草还真是这样想的,心中一松,拍了拍碧草的手,道:“安心养着,咱们这就回南边去了。”

碧草还想着什么呢,一下子就又呆住了,慢慢才回过味儿来,回南边?好啊,太好了,也省得在跟那样的人往来了。

林靖吩咐下去后,几个管事的带着人迅速行动起来,有往南边送信的,有雇船的,有安排沿途行程的,有清点各处东西的,还有收拾日常用物的。

林靖也没有闲着,先后要写拜贴、书信,还要各处拜访,更有几处诸如朱先生等处是要专程听训的。这零零总总下来,就算林靖再急,也准备了四五日,想着别人出趟门得准备一两个月,自己这算是神速了,就是荣宁两府白耽搁了她一天。

这两府是林靖亲自送的帖子,不管怎么闹,台面上,还是亲戚。贾赦倒是没觉得什么,贾政把她带到书房里问了半天,为什么突然要回去,是不是同宝玉闹别扭了,有人欺负他了,等等。

林靖听着这些貌似关心的话,心里有些好笑。她不认为,年前自己出府的原因,这位政老爷是一点儿也不知道。说到受委屈被欺负,那个也算是吧?怎么那时不见他关心呢?别说关心,就是到现在,也没句话说起那个的。

不,这受欺负什么的,是意有所指的吧?是担心自己要做些什么?

林靖现在其实没有什么心思跟这些人玩,只是看着这人一张貌似忠厚的脸,忽然起了脾气,笑着道:“给二老爷这么一说,我倒真是想起一件事情。年前,我家没了个贵府上的丫头。说来这丫头,原本是我家的家生子,因为宝玉喜欢,老太太就讨了她去。可谁曾想,小年那夜,她却在我家服毒了,临走时,还恶狠狠的叫着袭人。有人说,她是在贵府受了天大的委屈,回去以死求旧主替她申冤。我不知道要不要信这个,二老爷您说呢?”

贾政像是并不知道这个事情,脸色猛地一变,“谁说的?真是胡说八道,这样乱传话的,就该严惩。”

林靖心有戚戚的点点头,道:“谁说不是呢。只是那丫头死得太惨,她口口声声叫着袭人。我想着,不管怎么说,好歹主仆一场,就去找那花家问问。您道怎么着,那花家,就那么巧的搬走了,不过邻人说了,是府上的人帮着搬的。我想,大过年的,也就没问。不过,那丫鬟的身契虽然在老太太手中,可父母哥哥都还俱在,说是要到九门提督府前击鼓喊冤。我给拦下了,不然,这就又是个热闹事情了。”

这席话,听得贾政冷汗连连,且不说主家虽然能处置家奴,可闹成那样,父母哥哥等血亲舍得一身皮肉告状,也是可以的。不说这个结果如何,这闹出来,荣国府的面上绝对不好看。现在,老太太可是说了,要韬光养晦!

“正是,正是!贤侄做的对!不然闹出来,你我两家都不好看!”

林靖双手一摊,“我是无所谓,不过是个小秀才。不过,贵府上,还有宫里娘娘,那就不好办了,那家人,实在是疼女儿啊。”

林靖把贾政的脸都吓白了。正说着呢,贾珍正好过来,他也是收到拜贴,直到林靖在西府,想着尤氏打听来的林靖跟西宁郡王府上有来往的事情,才特意过来卖好的。

林靖在两府待了一天,说了回去在林如海坟前守孝的话,倒是满得了一圈的赞。就是老太太,也只能皮笑肉不笑的点头说好。倒是宝玉眼泪汪汪的看着林靖,要往跟前凑,又害怕他老子。

晚上,林靖才回到自己家没多久,荣国府上就有人来了,说是转程来送仪程的。林靖一看,还是大管家赖大。赖大规规矩矩的磕头行礼说话,哪还有往日国公府大管家高高在上的派头。等打开礼单,林靖笑了,贾政真是舍得,京郊田庄可不是那么容易买到的。早知道一吓就能吓出这样的东西来,她早该去吓吓人了。

两日后,黄道吉日,宜出行。

林靖站在家门口,亲手给正门上了大锁,以留下人进出的角门。而后,冲着某处拱了拱手,上了头一辆青布大车,一挥手,一大队车马迤逦。

那某处,一辆眼熟的大车停在那儿。车帘半开,金铮端坐在里头。林靖的动作,从头至尾他都看着,只是他没有动,更没有上前。

林靖要走,金铮从一开始就知道。只是他能说什么呢?

那一夜的祭拜,是他的极乐,也是他的苦难。只是,最后林靖那两行泪,让他把所有的不甘、奢望都咽了下去。他明白了,原来,他不是单单动心的那个,林靖,对自己也是有心思的。

他看懂了那眼泪的情谊,也看懂了那眼泪后的决定。所以,他只能如此。

用力握紧着手,手里还握着一封信。而后马上又意识到了,忙忙地松开了手,再把那份心抚平,揣进了怀里。看得边上的金福目瞪口呆,却又不敢说一个字。哪怕再呆,偶尔也有聪明的时候。

那是林靖让人给金铮的信,信中明明白白的拒绝了他索要碧草的事情。当时看到这个,明知道不是那个意思,金铮还是忍不住自欺的高兴了下,就当,就当那是林靖的酸意,不想自己身边再多个人。

直到马队都看不见了,金铮才发声,“回府。”声音暗哑,让人不忍听闻。

车轮粼粼,马车内,金铮紧闭着眼睛,忽然道:“进宫。”

林靖上了马车,心中还是急跳。从头到尾,她都知道,那处,那人在看着自己。她极力镇定着,只是,终究还是忍不住跟那人告别了。

如今的分别,等她一年后再回来,就大不相同了吧?

那时,西宁郡王府上,应该多了位世子妃了。金铮,大概也有了可以作伴的人了。而自己府上,也会热闹许多的。

所有的东西,都不会停留在那一刻,不管那是最美的,还是最痛的。所以,就该往前看,往前,再往前。

只是一阵突入起来的恶心,打断了林靖的自我催眠。林靖努力平息着,忽然转头对边上担着心的兰草道:“没想到我竟然还会晕车。不知道待会儿在船上,会不会在晕船?真是越大越没用了。”

这一日,宜出行,林靖离开了京城。

这一日,中宫犯太岁,西宁郡王世子殿下不知何故触怒圣上,被扔进了西山大营作了个小校尉。

(童鞋们,乃们太厉害了~

不过,好茶坚持不剧透,就是不剧透~)

☆、正文 250南雁北飞

通州,为京杭大运河的北端,其“万舟骈集”已是一景,元人贡奎著有《二月二达通州》:“河冰初解水如天,万里南来第一船。彻夜好风吹晓霁,举头红日五云边。”写的就是通州码头的开漕节

如今,已经是四月末了,这码头的热闹,更比那河冰初解释更甚。眼见着,就有一行四艘北上大船慢慢的要靠岸,在这儿实在是不算特别的事情。只是当先那艘船头立的那个锦衣少年,还是让人多看了几眼,纷纷在心中赞了声。

那少年并不在乎人看,也正四处眺望,落眼处情景依旧,仿佛今夕昨夕或去岁今年,也不过如此而已,只有那流淌的河水,声声说着似水流年。脸上笑容依旧,只是却多了些东西。

船家看着,觉得心中好像一酸胀,这样的少年公子,实不该这样的笑,忙上前两步道:“靠拢时有些晃荡,客人您可要进去安坐?”

那少年深吸了一口,转过头来,脸上漾起了个大大地笑脸,道:“不妨事,你自去忙吧。”

“哎!您可小心些!”船老大得了个笑脸心中也舒坦了,这客人不光长得好,人也和气,通身大家做派,只可惜父母早亡啊,说是才除了服又过了清明祭祀才进京的,不知京中可有亲戚照应……

插篙,抛绳,扣住桩头,牵引,抛锚,系绳,船工们一连串的动作,船身先是晃了一下,然后轻微的摆荡了几下,船头船尾几声唿哨,这船,安稳地停靠住了。

只等放了船侧护栏搭了跳板,下头岸上就有一行人冲了上来。也不管还在船头舱外,冲着那少年就拜倒了下去,口称主子。

那少年受了一拜,才道:“都快起来吧,这一年多,你们在京中也是辛苦了。”底下这些人都道不敢当主子夸,皆是下人们的本分。那少年笑着摇了摇手道,“好了,我都明白着呢。”

看着众人都起来了,那少年才道:“好了。别的先不说了,快收拾着下船吧。”转头对一直跟在身边的另一个中年道:“林来康,这里就交给你们兄弟俩了。别耽搁了。早日回去。姑娘和睿哥儿也舒坦些。”等人都应了,才转身入了船舱,依稀间听见身后林来寿问道:

“主子看着又高了些,只是还是那么瘦!老天保佑,总算是让主子熬过这一场。往后可得好好将养着。二哥,如今主子可是好透了?这病根儿可都去了?”说着说着,声音中都打着颤。

林靖不欲多听,加快了步子回了她的主舱。只是,一进舱门,就又吃了一惊。碧草就在她房里等着。只是这会儿的碧草,看着跟她先前出去前看到的有些不同。

林靖看着碧草的头发,叹了声气。“你这又是何必呢?我知道你是忠心的,可真没必要这样。快把头梳回去。”原来,趁着林靖在外头的功夫,碧草把自己的头发改成了妇人发式。

碧草坚定地摇了摇头,道:“主子。您就依了我这回吧,求您了。”

看着林靖不赞成的样子。碧草跪了下来,说道:“不瞒主子说,其实我早就打定主意,要自梳,服侍主子一辈子了。您就成全我吧。”

慢慢地垂下眼,碧草道:“主子说我忠心,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我不是抱怨什么,只是我自己个儿的身子是怎么回事,我自己个儿知道,那张神医都曾说过,我怕是今生难有孩子的。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嫁人,到后来公母俩成了乌眼鸡似的?”

见主子要插口劝说,碧草忙道:“您也别说张神医的原话并没说死了,万事都有万一,可我至今还未有葵水,就算有万一,也太难了。”

“如今咱们又来了这京城,万一那位金家大爷……虽然这样说有点儿不要脸,可我就是担心,想着进京前怎么都要把这发式改了。主子,您就成全我吧。呃,其实我是贪图荣华富贵来着,跟着主子身边,就算是个自梳的老姑娘,也比配了小子强。”

林靖知道碧草心意已决,再难劝回来,点了点头,道:“既如此,等回了府,摆个几桌酒吧。什么自梳的老姑娘,那是我林大爷纳妾了。也让你家人高兴高兴吧。”

“哎!大爷,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所以,我这是算计着您给我的荣华富贵呢。”碧草欣然着。

这么一耽搁,就听见外头林来康来请林靖先下船。碧草忙抢在前头服侍着。林来康看着碧草的样子也是一惊,然后却又了然。林靖却不想多说什么,只让碧草去让奶娘把睿哥儿抱uan到跟前来,紧跟着林靖。

睿哥儿到跟前时还在睡着,小脸儿红扑扑的,一只小手握着小拳头放在腮边,林靖看着眼神就是一柔,伸手接了过来,动作熟练,像是抱惯了的,看得边上跟着哥哥过来的林来寿就一吃惊。

林靖却也不管,只是问这奶娘,哥儿睡了多久,吃了不曾,溺了不曾,这些就有让林来寿一吃惊,只是看着林来康等并未表现出异样,想来是习以为常了,才努力克制着脸上的表情,心中感叹,这睿哥儿还真是好命,明明就是个被收养的孩子,却能让大爷真正疼爱,照这么看,就算是日后大爷娶妻生子,这睿哥儿也不会太为难。只是,这大爷又是又收养儿子又是纳妾的,这亲事上头,不知道会不会为难。哎,等回头找个时间好好问问二哥,还有自己那婆娘,这一年来,到底是怎么整的,信中虽有述说,但总不详细,也没有说得很明白。

林靖一边问着,一边就让碧草把襁褓上的遮面巾给蒙上,虽然是四月底了,可水上风大,还是小心点儿好。

奶娘忙在边上说道:“大爷您还是把哥儿给我吧。哥儿虽才四个多月,可比人五六个月的都压手。”

林靖想了想,就把儿子递给了奶娘——等下还要走那个跳板,奶娘是抱惯的,本身又是敦实有力的,总比如今自己这文弱样强些。就是这样,林靖还是让奶娘紧跟着自己身边,又让边上等人仔细点儿。

说来,也该当多事。林靖等人出了船舱,沿着跳板下船,才行至一半,一阵江风就起来了。吹在这一行人身上,别人都还好,却把那睿哥儿襁褓上的面巾给吹了起来,奶娘哎哎直叫却不敢空出一只手去抓,而碧草见了,忙抢上去拉住那面巾,只是到底不是在岸上,船板晃动,脚打滑人就要滑落踏板,前行两步的林靖像是感知到什么,一回身,就把碧草搂了个正着,自己却被带了两步,险险停住,却已经在船板边缘。

只等人都站稳了,那船上船下的人才发出惊呼声。

林靖拉着碧草的手往当中走了两步,离开危险地带,又走至搂着襁褓有些惊吓住了的奶娘跟前,心中担心,还是把孩子抱了回来,隔着面巾,那小子还呼呼睡着,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子。才这样想着,却又好笑,这才多大的孩子,除了吃不就是睡吗?

这不过是片刻的事情,除了林家的上下人等,并没多少人在意,也不该有些什么人在意。只是偏生还是有人注意到了,只等林家一行人都上了马车骡车走了,那人还是定定地看着,拳头握得死紧,青筋暴露。

“主子,咱们也走吧?”车夫小心问道。

“嗯,回西山大营。”

“啊?主子,可您这十天的假,除了耗在这儿花了三天,还没完呢。”

只是车中再无半声回应。

林靖一行人回了林府,洗尘,用饭,休息,并不一一叙说。这期间,林靖还特意看了她正院的陈设。东厢已经安置了睿哥儿,还有那两个奶娘和两个小丫头。西厢,打算收拾给了碧草,毕竟做了妾,就不能跟以前一点儿没变。

来回察看见路过了原先金铮硬要的那间屋子,林靖脚顿了顿,并没有进去,也没有让人收拾了。

看完,林靖才打算歇会儿,就听见东厢那头,哇哇的哭声传了出来。林靖心中一急,这小子,要么不哭,哭起来就像打雷,半天还不住。这是饿了,还是尿了?

林睿,睿哥儿,林大爷的养子。可虽然只是个养子,却是上了族谱的。这里头,不得不说,这睿哥儿,还是林大爷的福星呢。

那一头,黛玉做主,放了林嬷嬷半天的假。

当初全家回南,可京中的事情也不是说丢开就丢开的。最后,还是林来寿留在了京中料理杂务,不说别的,就是姑娘那些嫁妆,就得留个人。

因此,此回回来,黛玉也算是懂点儿了,放了林来寿家的假,让这两口子说说话。

这会儿这两人用各种方式“述说”完了想念,就开始说说府里上下的事情,这头一个,自然是睿哥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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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大家表扬我吧~等的时候,可以看看好茶的完结老坑:

书名:笑清廷

书号:1921618

作者:喝壶好茶嘎山糊

简介:作为康熙的元后,活着、儿子、龙椅,一个都不能少!)

☆、正文 251天降麟儿

“大爷,可真是疼睿哥儿啊。今儿个,我看着就吓了一跳,可真当是亲儿子那么疼啊。就是寻常那做亲爹的,也未必有咱们主子这样疼儿子。”林来寿靠着墙,若有所思地说着。

他媳妇轻哼了一声,道:“你这才看到点儿什么?在南边儿,要不是大爷身子不结实,差点儿就把那孩子养在自己屋里了。还是公公他老人家狠劝,又说怕厚爱过重,压了哥儿的福分,才让大爷住了心思。就这么着,还把那孩子放在自己边上的屋子里,时常过去查看,只把那几个奶娘给惊着了,不敢有所托大。”

林来寿“啊”地张大了嘴,“乖乖隆滴东,这么个宝贝法子,你说,这会不会?”

林来寿家的横了她男人一眼,道:“这哪能啊,多少人眼睛盯着,大爷又不是糊涂的,怎么不知道守孝的规矩?能给自己落这么大个把柄。再说了,这孩子可是我公公,你爹他老人家亲身碰到拣来了。”

“大哥信中是有说过,哎,你给我说说,说仔细点儿,从头说起。”

这媳妇也不推托,忙靠着男人,一五一十从头说起来了:

“咱们回到姑苏后,大爷就把咱们老爷子找来,说是要在老爷坟前结庐守孝,也就是在那后山祖坟边上打个草棚棚,还不要带人。老爷子劝了几回,没辙,也就让碧草跟着,有个丫鬟服侍多少放心些,再说了丫鬟总比小厮仔细些。”

“只是,咱们这位主子,打小时候这身子就不结实,虽然后来经常吃什么调理药汤,看着渐渐好了,可耐不住底子薄。才小半年的功夫,就生病了,可还死撑着不说,也不让人去探,更不要说是回祖宅养病了。”

“你也知道,这位主子什么都好,就是主意大,决定了的事情,谁都拿他没辙。这么一拖二拖的,听咱们老爷子说。去年十一月的时候,就下不来床了。老爷子偷偷想了许多办法,说要趁着大爷睡过去的时候偷偷把人运回来。可架不住大爷说。这是上天对他的考验。我那时候就想,是不是大爷病糊涂了。可耐不住你爹我公公也信了。”

“然后,大夫都摇头的,去看看就走,也不开方子了。”说着。这媳妇还压低声音,凑在林来寿耳边道:“老爷子也差点儿作下病了。”

“那时候,大爷到是不知道说话了,可人家大夫说不能移动了。而后,林家宗族的人就在姑娘跟前出主意,说是试试看冲喜吧。没准一冲就给救回来了。要知道。大爷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给亏的,又给耽误了。上天看着这份心意上头。就能冲回来。”

“可这事情犯难啊。你说冲喜冲喜,他这得有喜啊,最好的冲喜,无非就是定个亲,娶个媳妇。可大爷又在孝中。谁敢弄这大不韪啊?老爷子再怎么着能干,也是奴才。怎么能替主子做这个决定呢?”

“我那个主子,成天也就知道个哭,可也不抵事啊。哎,你不知道,那时候咱们可有多艰难。族里的人,也有那看笑话的,也有那怜贫惜弱的,也有想着趁火打劫的。那时候,也就姑娘一个主子,再怎么没用,大伯二伯,还有管事嬷嬷,也得事事禀报,可把那个娇滴滴的大姑娘,给吓坏了,一回没有主意,二回没有主意,回回都是没有主意,还把自己都折腾病了,亏得老爷子事先警醒,祖宅供着大夫,不然,这个也不讨好了。”

“眼看着这都拿不了主意,都到了腊月中下旬了。还是咱们家老爷子有血性,就打算怎么着,也给大爷买个媳妇,冲冲喜。成了,也是林家祖上庇佑,若是过不了年关,也是命该如此。不过不管如何,我后来想想,那时候老爷子是做好了殉主的想头了。”

“老爷子那几日在忙什么都避着人,连什么时候上山下山进城什么的,咱们都不知道,只知道腊月二十一,才刚卯时过一点儿,咱们那老爷子就从山上冲下来,抱着个孩子,一路冲,一路叫着林家祖宗保佑,冲喜成了。然后一边张罗着奶娘,一边还派了大伯去族长那儿,说是要开祠堂,要记个名字在大爷名下,大爷喜得贵子,这个喜,是天降之喜。”

“原来啊,咱们老爷子给大爷在姑苏城西市挑中了个媳妇。只是临到买那日,又要先去先老爷前头磕个头告个饶,说那不是大爷的不孝等等。那日老爷子上山挺早的,天还乌黑着,就在老爷的坟头边上听见了小孩儿的哭声。循声找过去,就见个篮子,蓝子里头有个孩子在哭。”

“老爷子吓了一跳,这是大冷天又是山上,也不敢让那孩子多在冷地头山待着,就把那孩子抱进了大爷的草庐。然后就那么一看,是个全胳膊全腿的男孩儿,身上的皮肤还是红彤彤的,这是个才落草的男孩子。看着看着,那孩子就越哭越厉害了。”

“说来,也奇了。这孩子这么一哭,那头大爷也醒了,神志也清了,就让老爷子把孩子抱过去看看。老爷子说,那也真是有缘,那孩子到了大爷手上就不哭了,不一会儿还睡着了。老爷子说着冲喜,大爷就说,这不就是冲喜吗?娶妻是喜,难道得子不是?这孩子本就跟大爷有缘,收做儿子还不为孝道,岂不是上苍怜爱。”

“大爷说着,既然要收儿子就要做全,就把孩子取名为林睿,还让去开了祠堂,上族谱,记在名下。这才对得起上天给的这份恩赐。”

“大爷可真是个能耐人,都病得歪歪倒倒的,还想着那些族人难弄,就对老爷子说。这孩子是天降之喜,让大爷得以转安,是大爷的福星。若族里不让这孩子入族谱,就是谋财害命。你想想啊,这孩子不能记在大爷的名下,就算不得完全,说不定这喜也没冲完全。这若是没冲完全,病情反复了,这不就是害命了?大爷是林府顶门的,若去了还未成亲,就是这个儿子也因为没有入谱,也成不得家业,那林府的东西除了姑娘的嫁妆,不就都要归了族产了,这也就是谋财!所以,若族长宗老不同意,就是打着这个主意呢。大爷虽还未成年,可老爷多年做官,这江南省故交遍布,这随便去递个状子,看看这官府是怎么判。若实在不行,大爷还有御赐侍卫腰牌,大不了告御状。”

“老爷子跟大伯说这些的时候,还关照,大爷说了,好好说话,咱们是书香门第,万事要占理上,行事要先礼后兵。”

“就这么着,这事情还真就成了。不过,期间也有人来过,大爷在山上,别人见不到,只能在姑娘跟前嘀咕。说不过是个野孩子,如今倒先入了族谱,日后这长子的名头是怎么也抹不掉的。那大爷结亲就为难了。好些高门贵女怕是看不上这个。”

“姑娘也为难,问我到底该如何。我就说啊,这大爷是哥哥,难道不听哥哥的,反倒听外头的?再说了,哥哥说话做事,妹妹可以说写自己的想头,但没有发话的份,那些说这样那样话的,说是为了大爷亲事,这有一定的道理,只是谁知道他们有没有自己的想头?大爷要是挺不过去这一回,又没个儿子,就真像大爷说的,家产就都归他们了。林家几代富贵,这些人能不眼馋?可若有了这孩子,即便大爷去了,也没他们的份了。退一万步说,大爷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日后谁给他给老爷继承香火,年节祭拜,清明扫墓?”

林来寿将来也是黛玉的下人,听着媳妇说了会儿大爷说了姑娘,皱眉叹了声气,两人靠着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林来寿问道:

“那后来,大爷就好了?”

“是,后来大爷就一日日好了。只是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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