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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红楼的倒掉-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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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来,元丫头算是宠冠三宫啊,这才是顶顶好的事情呢。
只是既然这样,那老东西说的事情,王夫人就得再想想了。
那次,老太太拉着自己的手说,娘娘在宫中,只怕日子艰难,这时候,最好家里能帮一把。不管是财力上,还是人力上,都得帮帮娘娘。所以,老太太想着把三姑娘送进宫里去,也好替娘娘跑个腿儿什么的,有事儿了,不说出主意什么的,但总可以姐妹俩抱一块儿取取暖说说话。娘娘一个人孤寂,有个人陪着,心里也舒服点儿。
话说说得漂亮,可王夫人也不是真的榆木疙瘩,又是经历过内宅争斗的,稍微一转,就明白了,这不就是固宠吗?
说是用丫鬟固宠,王夫人向来是不屑于此的,想想,男人的心有多大,精力又只有多少,一天又只有多少时辰?
本来,男人能想着内宅女人的心,只有那么点点,趴在女人身上的力气,也只有这么多,一天也只有十二个时辰,多一个人分,势必让原本的人得到的,就更少了。
所以,王夫人的陪嫁丫鬟都打发了,连贾政原先的通房什么也尽数发卖了,可就算这样,那老东西还是趁自己怀孕的时候,塞人进来。
想到这里,王夫人就恨,更恨那赵氏贱/婢到现在还在自己跟前晃悠,现在,还要把那贱婢所出送进宫去碍大姑娘的眼?
王夫人怎么会答应?她不松口,自然不会去跟娘娘暗示,把三姑娘接进宫去陪娘娘几天。只是王夫人不答应,老太太也不强求。过了几日,贾政竟然找王夫人,说道:“下回觐见日子,你好歹跟娘娘提提,家里几位姑娘都大了,都可以为娘娘分担了,心中惦记娘娘,想进宫拜见娘娘,让娘娘斟酌着看看。”
王夫人真被恶心坏了,这人怎么能用这种理所当然的口气吩咐这些?不愧是贾家的人,都不要脸!不,除了自己的儿女之外,贾家就没有要脸的!这不,自己也早就把脸给扔了。因为老爷又甩出了一句话,就让王夫人犹豫再三:
“你就多想想宝玉。老太太说宝玉是有大来历的,日后咱们这荣国府的荣耀,说不得就落在他身上了。我也,恩,我看此子,天分是有的,只是不肯用功,只要把这点给去了,就好了。老太太说了,天下奇人多得是,只是要有那个机会彰显。若是宫中贾氏多了,能帮宝玉的地方也就更多了。而宝玉出色了,宫里也得依靠他。二房就这么个儿子,你只要多想想这个就好。”
这话,让王夫人的心又摇摆了。儿子,女儿,哪个才是最重要的?当然是儿子!
只是,那头的女儿,已经成了娘娘,心里会不会有怨气?自己该怎么说才好?
可没想到,现在就有这么一出摆在自己眼前,让自己想明白娘娘身上的宠爱!忽然间,一个相头,就在王夫人脑中冒了出来!
(补昨天的,继续继续~)
☆、正文 243鱼龙共舞
二房只有跟一个儿子?
我呸!老爷这会儿是这么说了,可自己若信了,那就傻了!
若是三丫头踩着她宝贝元春的肩膀上去了,到时候再来抬举那个同是贱/人生的贾环,自己找谁哭去?说是自己帮着人把自己亲生的大姑娘踩下去了,又让自己亲生儿子被那贱/种贾环分了好处?只怕寻根绳子上吊寻死,到了阎王那儿,也要被小鬼儿再笑死一回!
只是,就算自己硬顶着不说,只要老太太铁了心了,自己也是无能为力的,那老东西也是能进宫面见娘娘的。她自己不说,是她自己不想做那个恶人,听听,上回已经把威胁赤/裸/裸的放出来了,娘娘在宫中开销大着呢,若没有府里的财力供给,怕是艰难。
再说,娘娘心善,在那老东西跟前长大的,若那老东西一哭一求,没准就看不见这里面的不妥,心软应下了。
所以,当今之计,釜底抽薪才是最要紧的。
现在,倒是有个上好的机会放在眼前!
圣上要为西宁郡王世子殿下选妃了,这真是再好也没有了!自己要去跟娘娘递个话,让她在万岁爷跟前荐一荐这位庶出的三妹妹!
当然,这可不是冲着那正妃之位去的。给那贱种求正妃,真是美不死她,一定要让娘娘放低姿态,一个庶妃,说着是低点儿的侍妾,甚至是更低的更衣就足以。恩,一定要让娘娘呈叙,家里妹妹身份实在是太低,说这个事情,不是为了攀附权贵,为娘家谋好处,只是想为万岁爷分忧出力。多个人服侍世子殿下,让万岁爷安心。这样的妹妹,若是给的位置高了,反倒是对世子殿下不公,也让人对万岁爷有疑问,所以一定要求万岁爷不要顾念娘娘的体面,折了跟世子的情谊,不然,就算是怎么样也不依的。
哈哈,这样一说。首先对元春就大有好处,识大体,懂分寸。又时时刻刻惦记着圣上,圣上一定高兴。万一圣上真要封得高了,就算是拼命推阻,也不会真让圣上生气,恩。说不得,还会把那些多出来的体面,记在了元春头上!
而那三姑娘,能干是能干,也算是有眼识,到了郡王府里。她拿点儿身份可就不够看了,为了活得好点儿,还不得死死巴着家里。巴着宫里,还会想着提点贾环?就如现在,连跟她姨娘都不多说句话。她要真有出息了,也离不开府里,更离不开宫里给她撑腰。这样,就只能拉扯宝玉了。
不过。王夫人估计,等不到三姑娘出息的那一天了。要知道,那世子殿下在京里的口碑,啧啧。脾气暴戾,还时常收拾家里下人,据说啊,郡王府里,那些王爷出京时留下的老人,还在服侍的也没几个了。万岁爷还真是宠爱他,一点儿也不管管,曾有一次王爷从西北派人过来管教,圣上还护着世子。
至于其他的,呵呵,也算是跟西宁郡王府上连上了关系。宝玉现在入了北静王爷的眼,如今再加一个西宁郡王世子就更好了。要知道,这西宁,可是比北静厉害多了,真正的位高权重。北静王爷虽然也受万岁爷待见,可是比其拥有重兵驻守在西北大门的西宁王爷,还是差很多的。
上回,赖大家的说。林家那个小杂种,有人撑腰的,后来花大力气查访出来,好像跟西宁郡王府里的一个什么小管事有勾连。
哼,若是自己盘算的这事成了,这小杂/种,还不是随便拿捏了?
王夫人越想,心就越热!哈,哈,哈,恨不得仰天大笑!到时候,别说什么几个宅子田庄,什么嫁妆什么祖产,都是自己的!原先,自己还想着,用了人家的东西,多少给林家留点儿体面,那个病秧子,宝玉真要喜欢,纳了就纳了。现在,哪有这么容易?
王夫人美美地做着白日梦,不过这些时日,像这样的白日梦,在京城上空酝酿着,哪怕只有一小撮儿成真了,西宁郡王府后院怕是要给填满了!
林府大门紧闭着,门联和门边高墙上的灯笼,都表示着,京中的风向,与这样的人家八杆子打不倒一处的,可其实呢?
书房里,林靖挥退了旁人,连碧草都让出去了,而此刻,她自己正愣愣地冲着面前的一个物件出神。
这物件,用一块红色缎子包裹着,正是那时金铮塞到林靖手里的那个。里面的东西,林靖已经看过不下百遍。
此刻,林靖发了一会儿愣,又一次打开了这缎子。里头,是一块巴掌大的怀古,用的是极好的羊脂白玉,细腻如脂,色泽似乳,泛着润润的光泽,没有一丁点儿的炝火灼光,看得出是经人常年细细把玩的。
现在这时候,西南小国的翡翠还没经过慈禧的喜爱,只是个小意思,在天下玉种中还排不上号,而天下四大玉,又以羊脂最为难得。
羊脂白玉,和田最佳,那一处,正是西面。
而这个怀古,一面上头,螭龙跃空,昂首盘尾,蜿蜒盘曲,柔中带刚,而另一面,波浪连天,映着的一轮明月,留空处,刻有“潮生”二字。
螭龙,上古神龙第二子,寓意美好、吉祥、相知相守。
五爪金龙乃天子象征,而蕃王最多可以用螭龙修饰。
这一块怀古,太重!
这东西有什么来历,金铮为什么会把这东西给自己,现在的林靖,已经不再揣磨。不管怎么样,不管是麻木还是心痛,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嘎然而止,也已经到此为止。
那么,这样的东西,怎么还能留在自己手里?
还回去,还回去,从此再无瓜葛?再无瓜葛!
终于,分裂的两人,合二为一,锐痛,让林靖终于哭了出来。哭吧,只此一回!注定如此的结局,却还是一步步地踏了进来。如今,哭过,就让自己再爬出去,管他如何的痛!
门外守着的碧草,听着里面压抑的呜咽,不知不觉中,也是泪如雨下。只是不等她这儿完全止住了抽泣,书房门开了,林靖走了出来,脸上并没有泪痕,两眼却是红通通的,人也不在那么飘着了。可,不知为什么,这样的主子,让碧草更想哭。
平息了两天,林靖就让人打听西宁世子的消息。这样的东西,还是当面还回去的好。消息回来的很快,说是金铮前两天就出了城,去了通州附近。林靖忽然想起来了,今儿个,是金铮母亲的忌日,而其母,不知为何葬在了通州。
林靖自嘲的笑了一下,人,果然还是自己最重要,自己只想着自己的难受,全忘了今日是金铮母亲的忌日,记得,自己还说过,这日要陪着金铮一起去祭拜的。现在想想,不知道那时金铮提出这要求,是个啥想头。而如今,自己的应承,也自然无法实现了。
努力深呼吸,压住涌上来的泪意,说好只哭一次的,就不能再流泪,眼泪让人软弱,而在这儿,自己却是只能强硬。
到了夜间,看着外头苍白的月光,林靖怎么也睡不着,起身没让碧草跟着,自己又进了书房。虽说自己食言了,可还是可以做点儿什么,不为别人,只为了自己安心。
清空了个案几,拖至窗口,摆上香炉,既然没有陪同,自己就来个遥祭,也算全了这一段路。不知道金铮母亲名讳,不知道生卒,想了想,林靖就把那块怀古搁在上头了。算个意思吧。
香案下头,放着个火盆,没有准备三牲果品,连锡箔纸钱都没有,不过,好在还有酒,烈酒醇酒都有,还是金铮搁在那间屋子的。林靖一一搬过来,最后,想了想,把那书房中一个橱柜打开来了。
里头,整整齐齐的放着十个食盒,而食盒中,却是卷卷经书,从最旧那只中勉强认得出字的经书,到最新那只中一提一顿皆有意境的经书,这是她来这世上,十年除夕十年心境,十年守岁十年忆,都在这里。
当初起这个头,其实就是为了给金铮的谢礼,如今,都化给了金铮母亲,应该比那些三牲果品,更添心意吧?
慢慢的,酒味儿,烟火味儿,渐渐升腾起来,火光映照中,一滴眼泪滑落在火盆中,发出一声“嗤”的轻响。
不能哭!
林靖忽然对自己生出一股子恼怒,这算什么,这样难看!人生中,除了爱情,活着,才是最根本!
林靖忽然拿起一遍的酒坛,一仰头,喝了一大口,大笑一下,看,活着,才能笑,才能喝酒!
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口,恍惚间,房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是金铮,后面,好像是碧草死命的拉着他?
怎么可能?金铮不是去通州了?而碧草,呃,虽然跟自己亲密,但也知道,没有自己的话,不能擅入书房。
林靖冲着那两人一挥手,“出去,没我的话,谁都不能靠近!碧草,回去!”自己这样子,太难看了,不能在仆人跟前丢人!
只是,咦?怎么门有关上了?一个人,走到自己身边,静默片刻,也跪在自己的边上?
(一大桶狗血已经扑上来,小伙伴们拍轻点儿!我继续~)
☆、正文 244春/梦/无/痕
林靖觉得,自己大概是醉了。不过,能知道自己醉了的,大概还没有醉?
明明去了通州祭母,怎么就连夜赶回来了?还跪在自己身边对着那块怀古磕头,这人自己磕不算,还要压着自己一块儿磕!
嗯,好痛,这人手劲真大,磕吧磕吧,别跟一个醉鬼计较,这人身上的酒味,比屋里的还厉害,再说了,自己本来就是要磕的嘛!不过,为啥是三个?
呃,接下来,那人陪着自己一起继续化了那些经书,还一边说着谢谢。哦,对哦,他知道自己有这个习惯,只是自己没告诉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林靖拉着金铮,指着那只最旧的那只,口齿不清的说着,“这是你家的。你给的,在高旻寺。本来,这是我给你的回礼哦,可惜你跑了,不知道上哪了。嘿嘿,我就自己留着了。所以,你不要太感动了,这些原本就是你的,都是你的。”
林靖很大方的挥挥手,却不防被金铮一把抱住,“嗯,是我的,都是我的!”
傻人林靖连连点头,“对对,都是你的。连酒也是我从你房里拿的。”
“是我的,都是我的!”金铮越抱越紧,林靖觉得有些难受,使劲推了推,却如蜻蜓撼石一般,不满的撅嘴,“你是不是喝醉了?放开我。”
“不放,都是我的,我还要喝。”金铮好像很不满意,把林靖楼得更紧了。
林靖木木的脑子转也转不动,本能的抬起手,拍了拍金铮的脑袋,决定不与醉鬼计较,像哄小孩子一样的哄到:“好好,都是你的。等下我们继续喝。”
接下来呢,接下来,就听见金铮絮絮叨叨的醉语,说好的一起去看他母妃,林靖怎么能食言呢?所以,这家伙祭拜完了,心里难受,喝了点儿,趁着酒兴,忽然觉得。应该把林靖抓过去,说好一起的。
一路疾驰,连守卫都呵斥回去了。就这样,却看见了林靖在书房中设了香案。那上头,那块白玉,是母妃留给他的,说是以后要给媳妇儿的。
“潮生。潮生,”母妃最爱这样叫自己,这是自己的小名儿。小时候,自己以为自己是潮起的时候才生的,所以才得了这样一个名字,自己还喜洋洋的告诉母妃。母妃只是笑。脸上红红的,还看着父王。
父王……金铮努力绕开了这个称谓。
后来,母妃去了。金铮才从母妃贴身嬷嬷那儿知道。原来,父王给母妃下聘之日,是八月十八,钱塘江大潮。
那块怀古,现在是在母妃嫁妆单子上的。而其实。在更早一年的八月十八,父王把那块怀古送至母妃家。那东西,原本是父王世子身份之物,那时,父王世子并不稳当,而那块怀古,只有螭龙,背面,并无潮生。
其中之意,如今的金铮,就是用脚趾头也想的明白。
母妃对那块怀古珍之爱之,直到临终前,才交给金铮,让金铮一定要给媳妇儿,这是母妃的心愿。
只可惜,金铮,不孝了……
浓烈的酒意,混沌了两人的头脑,模糊了意识,金铮说的颠三倒四,林靖也听得迷迷糊糊,本就知道,这人并不是想面上那样的风光,而现在,更是心疼。
于是,就这么纠缠着,搂抱着,先化了经书,再去继续喝酒,只是,不管到哪里,金铮就这么紧搂着不放。
也不知道,是哪个手抖,把酒泼了一身,粘腻不舒服,然后……
林靖觉得头很重,只是再怎么头重,还是觉得出有人死命摇撼着自己。眼皮子像粘住了,用力睁开,才看见面前是碧草一张惊恐哭泣的脸。
“怎么啦碧草?”林靖闭着眼,开声问话,只是自己的喉咙怎么这么嘶哑?
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忽然一只手死死捂住了林靖的嘴,吓得林靖马上睁开有千斤重的眼皮。
碧草一只手捂着林靖的嘴,一只手用力把林靖扯着林靖起身的样子,更让林靖吓一跳。只是,接下来,林靖才发现,这才是哪到哪儿啊!
自己身上,衣衫凌乱,裹胸布虽然没有完全放到底,可是已经差不多到底了,而下身,粘腻的感觉,恼人的酸痛,以及火辣辣的刺痛,更是让林靖明白了过来。
屋外,天还没有亮,黑沉沉的。屋内,烛影闪烁,使床榻边上矮桌上放着的那只烛灯发出的亮光。可虽然只有这点点光线,已经照得出床榻上一片狼藉。
碧草在正屋里等了大半夜,始终不见主子回来。她虽然不敢违抗主子的严令,可莫名的担心,让她实在是等不得了。点着一盏烛灯,碧草就摸到了书房。靠在门上听了半天,却没有听见什么。
一咬牙,碧草推开书房门,一股酒气扑面而来,举着蜡烛往里一照,只见里头乱七八糟的,大着胆子往里摸,床上的情形,让碧草差点儿站不住了。
林靖愣愣的呆坐着,宿醉的脑袋,对现在的情形一点儿帮助也没有。
还是碧草,一咬牙,闭着眼睛,把一件明显是金铮的衣裳,扔在金铮身上。这才满床满地上找的林靖的衣裳。不管怎么样,先把衣裳穿起来再说。
摸索着穿了差不多,碧草又仔细的搜索了一遍,确认没有遗留下大爷身上的任何东西,才扶着林靖往外头走。
林靖也不知道要做什么,碧草扶着她走,她就跟着走,只是这步履踉跄,除了未消除的酒精后遗症,还有那疯狂的后遗症,这一切,都让她现在无法思考。
外面清冷的空气,总算是让林靖稍微缓过些神。而昨日的疯狂,也随着冷冽的风,飘散开了。各种各样的后续难题,一下子全涌进林靖干涩的脑袋,让那本就还在混沌的脑袋,负重更深。
只是,一瞬间,压倒一切的一个问题,让林靖心跳差点儿停摆。她喜欢金铮,这已经是无法否认的。可,金铮呢?喜欢吗?喜欢做为男子的林靖,还是。。。。。。
还是什么?林靖口中苦涩,直达心底。
如果是前者,那么还未过去的这一夜的混乱,算是什么?
若是只喜欢男子林靖,那除了再一次的伤痛,林靖想不出还能有什么。而且,除了这个,带给林靖的,还有杀头的死罪!
这风,真冷啊,除了脸上身上,还冷到了骨子里,心里。
只是,这样冰冻的如同窒息般的冷,总算是刺激出了林靖的潜力。扶着碧草的肩膀,林靖两人总算是快速回到了林靖屋子。
顾不得先打水擦洗,林靖把自己从里拔到了外头,那些拔下来的,现裹了裹,塞进了箱子底下。而后,第一时间就是裹紧胸,收拾干净上下,换上一身衣裳。
消除干净这些,林靖才喘了口气,像是把这一夜夜消除了。只是,还没等林靖坐下来,忽然又一拍自己的额头,难不成真成了猪脑袋了,自己是收拾干净了,那金铮那里呢?
还有,他到底记不记得那些,那些场景?
不管怎么样,只有把金铮那儿也收拾干净了,才好来个死不认账!
林靖想到这儿,猛地就要往外头走,边走,还边叫着碧草。只是,碧草不在屋子里。这丫头,比自己还急。
林靖再次查看了身上一遍,发现没什么问题,才又往书房走去,只是身上的疲惫,让林靖怎么都走不快。
忽然间,前头想起了一声大吼,而后又是一阵七零八落的响声,林靖心头直跳,心道,坏了!
这些动静,也惊动了旁人,就有几个屋子纷纷有了亮光,这下子,林靖的心就更沉了。眼珠一转,不往反往后退。不一会儿,就到了门口,做出了才出门探查的样子。
林靖屋边的耳房,兰草是最快出来的,看见主子出来了,吓了一跳,“主子,让我去吧。”
“不必,你跟着我。”林靖才带着兰草往前赶了几步,迎面金铮就撞上来了,一把搂住林靖,眼睛赤红,死瞪着林靖,身上,衣裳凌乱,只是中衣外头胡乱披上了件外袍。
林靖这样一双眼睛看着,心中就是一阵剧痛,不知怎么的,她就从这一片赤红中,看出了惊惧,后悔,不信,疑惑……零零总总,最后化成了希翼。
只是,这个希翼,最终将由那事件的另一方毫不留情的打碎。林靖想着,心中更痛了,只是脸上,还是适时地做出了惊讶状,“金大爷,你老人家这是怎么啦?虽然您身子好,可现在数九还没过去,天还没大亮,你怎么就这样子出来了,快快,我送你回去。昨夜你可是喝多了,醉得像滩泥,可别宿醉未清,又招惹上冷风。哎得了,你还是先到我房里暖和暖和吧。”
说着,就推着金铮往回走,一边,还叫兰草快去取件厚毛衣服来。
金铮像个木头人,被林靖这样拉扯着往前走。
林靖身上痛,心也痛,可等到进了林靖内屋,金铮环绕了下四周,看着炕上半掀着的被窝以及明显躺过的痕迹,而后迅速死寂下来的眼神,又让林靖痛上加痛。
(哈哈哈,请叫我吃完不认账林小静~,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再赶一章,我试试)
☆、正文 245再次擦肩
金铮还是死死瞪着林靖,憋出了句话,“你告诉我!”
林靖差点儿有落泪了,借着吩咐兰草给金铮披上大毛衣裳,在煮一大缸子浓浓的姜茶来,才又转头对上金铮道:“我说老天爷,你是不是太醉了,这会儿还在做梦吧?你到底让我告诉你什么?”
金铮一眼不错的盯着林靖,忽然咧嘴笑了,只是这个笑,完全没有声音,光是有个笑模样。可这笑模样,比哭还难看。
林靖看呆了,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就被这笑牵着搅着,痛,却无法说出口。
“我倒是宁愿在梦中不醒。”金铮忽然伸手,摸了林靖的眼下,直至下巴,“傻小子,你哭什么,你该恭喜我,原来,我对女人还行。”
说着,也不等林靖明白过来,站起来就往外头走,“碧草就先拜托你照顾段时间,可能有点儿伤着了,等我这边妥当了,我再来接人。”
说着,也不等林靖说什么,就出去了。
即便是这样寒冷的凌晨,即便是只穿这么点衣裳在外头晃,金铮的手还是暖暖的。林靖只觉得,总眼下到下巴,那一路,热得发烫,烫得灼人,让自己的脑子,更加晕乎乎的。自己也伸手,顺着这路摸下来,湿漉漉的,原来,自己真哭了。
闭着眼睛,使劲咬了咬舌尖,才让自己摆脱了这晕乎乎的感觉,只是,金铮最后那起一句什么意思?
林靖急忙就要起身去追,好歹问问清楚,可不能真成了一笔糊涂账。只是酸痛的身子,让林靖脚下一踉跄,差点儿坐到地上。好容易稳住了,却对上了端正热茶进来的兰草。
“姜茶还得等会儿。我想着先喝点热茶暖暖。”兰草脆声禀报,说着,就递给林靖一杯。
林靖这会儿哪有这个功夫,一摆手,就往外头走。边上兰草忙放下杯子,一把扶住林靖道:“主子还请小心点儿脚下,外头还黑着呢。”
林靖先是身子一僵,然后快速放松下来,就这兰草的力气快步往外头走。只是出了屋子,早就不见金铮的身影了。
林靖静站了会儿。就扶着兰草的手往书房走去。
想着里头的混乱,林靖并没有让兰草进。
随手关上书房门,林靖往里一看。大吃一惊,碧草坐在地上,像是无法起身。而床榻边上桌子椅子到了一地。
“这,这是怎么了?”林靖按住碧草,不让她努力起身。
“主子。我真没用!”碧草差点儿眼泪就下来了,“我想着,主子虽然离开了,可,可,”碧草迅速看了林靖一眼。“那落红还得收拾好才行。”说着,那脸就飞速的红了,然后。像是又想到什么难为情的事情,把头也低下了:
“可金,金大爷还,还睡在炕上,我。我就想稍微抬,抬开他。把那单子抽下来。可我才伸手碰,碰上去,金大爷就,就一把就掐住了我,我脖子。”
“然后,金,金大爷就醒了,就愣住了,叫了一声怎么是你,就把我扔地上了。”
“我挺害怕的,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也不敢说话也不敢动,而后就听见金大爷穿衣裳了,还问我,是不是就我一个,问我主子上哪儿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后来一想,反正他也逮住我了,我就说是,我一直在这儿,主子再自己屋子里睡觉呢。”
“金大爷也不知道在那么了,忽然大叫一声,把桌子椅子都弄到了,才发疯似的冲出去了。我,我都吓傻了,好一会儿回过神,却又发现这腿脚疼得厉害,金大爷把我扔地上,大概碰着哪里了。等我缓缓就好,然后再去找您。那,那金大爷,现在的样子,怕人得很,我担心主子抗不住。没想到,我真没用,还得主子找过来。”
林靖摸了摸碧草叫疼的脚,却摸不出什么来,看着她没叫髋部疼痛,看来还是能让人抬着移动的。
只是这之前,林靖扫了眼凌乱的榻上,以及因酒味儿的遮盖,变得若有似无的某种气味,心里直发虚,马上快手快脚的收拾了,顶着碧草红着脸唠叨,把她所谓要好好保存的落红单子,跟别的什物卷吧卷吧一藏,开窗通通气,这才开门让兰草进来。
兰草,再加上另叫了个婆子,好容易把碧草扶回了房,又等着天亮忙忙地去请了跌打大夫。
碧草确实伤到了,左小腿骨折了,脖子上也转了筋,连脚脖子也肿了起来,一开始疼得最厉害的就是这儿,可其实却是这儿伤的最轻,大概是碧草自己踩在那一屋子的酒瓶子酒瓮子上别的。
林靖治家还算严,并没有什么人敢多舌。等一切乱乱的都有了个头绪,林靖忍着乏力酸痛和困意,还是先洗了个澡。
没有碧草在边上帮忙,有些事情其实很不容易做好。只是林靖现在还顾不上这个。脑中反复播放着金铮最后的那些话。
自己那时的理解果然没有错,金铮并没有认为自己只是做了个迷糊不清的梦,而是错认了碧草。
事情,已经往荒唐处发展了。
林靖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心情,到底是什么,难受,那是当然的,不光是难受心痛,还有些许酸意。哪个女子在把自己喜欢的人往外推后,还能高兴?更何况,他们已经走了无法抹掉的一步。可随后,因为那女子不顾一切往外推,引起的误会,那男人却把这些冠到别人头上,这能不让人酸吗?
可这一些,都比不上对金铮的心疼。金铮那时的目光,只要林靖稍微一想,就让自己像一条离开水的鱼,虽然长大这口,却无法呼吸的窒息着。
上一世,林靖看见一句彪悍的话,“她走的那天晚上还把我给睡了”,那时,林靖拍案大笑,还说,至少睡了,不亏了。如今,才知道,这是何其的残忍。要么就不要给人希望,这样前一刻天堂后一刻跌落的心情,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可现在,自己折磨别人,也在折磨着自己,这个难题,无解!
只希望,都快点儿挺过去。时间,总能抚平这些,伤痛,在受伤伊始,才难熬,时间长了,总会结疤,愈合。
而现在,自己要想的是,到底要不要把碧草交给金铮。
从自己这一方面来说,林靖肯定是不想的,无关风月,只因为碧草知道林靖最深的秘密之一。而正因为这个秘密无法坦诚,林靖才亲手推开了金铮。
既然如此,那就自私点儿,别去管碧草说到金铮时微红的脸?
林靖忽然睁开眼,抿着嘴从浴桶里起身,抓过一遍的细软干布,慢慢擦拭,然后仔细裹上胸。啧,自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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