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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红楼的倒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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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靖回了屋,还不等冯婆子盘问今儿怎么这么晚的话,就对着诗影道:“姐姐,我想求你件事儿。”
诗影脸上没什么表示,只是暗暗看了看冯婆子,抢在她出声前接话道:“可当不起大爷的请,有事儿您吩咐。”话说得很规矩,可脸上却没现出来。
林靖哪会在乎这些,为难的看看左右。诗影会意,也没跟冯婆子对个眼神,就让人都退了。
屋里,这会儿只剩下了林靖等三人,林靖这才说道:“求姐姐,给我找些宽棉布来。”边说,边比划着长度宽度。
诗影犯着疑惑,“大爷要这些东西做甚?”
林靖扭捏了下子,才低语道:“我,我想缠在身上。”
诗影愣了愣,忽然变脸,怒气冲冲道:“大爷好享受。不知大爷,您还记不记得,您是在守孝啊?哼,才去了次姑苏,这内里都换成了细麻的了。怎么,现在连细麻的都嫌磨人,这都要缠上细棉布了?不知道老爷知道了,会说些什么。”
说着,竟是狠狠地瞪着林靖。
林靖满脸惶恐,忙分辩道:“不是,不是那个意思,诗影姐姐。虽然我现在还年纪小,我是怕,那个,长出来了。”
林靖语无伦次,涨红着脸,边说还边祈求地看着冯婆子。
冯婆子那可是中年婆子,与有些事情上,明白多了,这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看着还在气愤中并没有领悟过来的诗影,冷笑了声:“怨不得你诗影姐姐,她到底年纪轻呢。这事儿,大爷倒是提得好。嗯,现在虽然早着呢,只是这事赶早不赶晚。现在先用宽布条勒着了,日后,就长不起来了。”
诗影一下子还是没明白过来,疑惑地看向冯婆子。冯婆子指了指诗影的胸脯,比划了一下。诗影马上明白过来,这脸,猛地红了起来。
冯婆子占了上风,更是不饶人,“这事要紧,等明儿我就跟赖妈妈说。你诗影姐姐没别的意思,她只是想着守孝的规矩不能废。如今,你也是读书的,日后更是要守礼。”
这明着看,冯婆子是给诗影搭梯子,可这会儿,诗影最难接受的,就是冯婆子的梯子。这屋内的气氛,就有些尴尬。
林靖像是受不了这尴尬,又像是给诗影解围,忙说到:“是。我知道诗影姐姐这是教我规矩呢。说到这个,我倒也有个疑问。。。。。。”
☆、正文 019全本戏落
林靖顺势问道:“太太仙去,老爷与我等做人子女的自不必说了,那府中家下之人呢?”
其实,在这个时代,子女为父母守孝那是必须的,妻子为丈夫也是要严守的,可丈夫的话,明着也是有礼度的,其实如何,就不能摊在台面上说了。而家里奴才是要披麻戴孝的,可饮食日常,却没有那么严了。下人躲着吃肉喝酒甚至行男女之事,也是常有的,只是面子上要做好,规矩不能乱,主家也睁只眼闭只眼。
林靖问的这个,那两个听着,就知道是给诗影台阶下。诗影也好声气地说些什么奴才守着本分于情于理的话,气氛总算是活络了。
林靖却像是松了口气,道:“原来如此,我说呢。于家下之人已是如此,那于客卿之流,那就更不必说了。”
林靖这话说得相当轻,只是屋子里就这么三个人,还凑在一块儿,那两个自然是听见了。
那两个就僵了僵,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某个人某件事,心里有些不舒坦。其实,这些内宅的娘儿们,不比后世的现代女性,这些娘儿们大多一生就在这么大的地方打转,看到的听到的,就这么大的地方,对这点大地方上发生的事情,自然而然是会关注,会用放大镜看看清楚,也特别会挑刺儿,更特别会讲究面子上的光彩。或许是,只有事事让人挑不出错儿,面子上就能特别光彩。
贾雨村寄情山水,本身并不违礼法,就是林如海也不好说什么。可在冯婆子诗影等人看来,太太才没了,姑娘还病着,这位贾先生就像没事人似的三天两头往外跑,未免太不把姑娘当回事了。这会儿被林靖“无意”提及,自然心头不舒服了。
不过,冯婆子到底是经过事情的,马上就抓住件事情把话题转开去,“话说回来,大爷,您先头去哪儿了?倒叫那几个小丫头们好找。”
这会回儿诗影也顾不得刚刚才跟冯婆子别苗头了,也马上附和道:“是啊,那几个腿都跑细了,生生就没找着。您也别嫌弃您奶娘和我行动爱管着您,问这问那的,我倒是有心不问图省心呢,可万一老爷有事找您,这耽误了,大家都讨不了好。”
林靖像是被说得不好意思,脸上微微发红,道:“奶娘和诗影姐姐,你们别生气。我不是有意贪玩躲着人的。实在是碰上件急事了。”
当下,林靖语速略快,就讲起她刚刚的事情,说是原本只是随意逛逛的,哪想到一路贪眼就来到了二门外头,正碰上了刚刚回府的贾先生。贾先生喝了些酒,也不知怎么的就跟门上的拌了几句嘴,还不小心把自己撞了个跟头。然后,她发现贾先生行动有些尴尬,想着,那位先生,好歹还是姑娘的老师,自己算是替姑娘做弟子服侍一下老师也使得,就把贾先生给送回房了,又安顿好了,这才回来的。不成想,这就耽误了好多功夫,还得奶娘和姐姐担心了云云。
林靖只是平铺直叙的说这些事情,不故意夸张也不有益掩盖,语气上没有喜欢或厌恶,更没加上自己的主观。看着好似就事论事,其实更具有煽动性和引导性,别忘了,他们前头还在说规矩礼法呢。更别说,林靖还直说到了大姑娘。
林靖只是一路的说,像是完全没注意到那两个脸上的神色。可,其实,连冯婆子都压不住心火,脸上表情略带扭曲了。
好个贾雨村,连日往外头跑什么的就先不说了,今儿个还喝得醉醺醺的,就算他不用忌酒忌口,可也不能如此吧?
还有,好好个读书人,竟然跟门上的粗奴口角,这不是斯文扫地是什么?
这人,到底还体不体谅大姑娘呢?这不是把姑娘的脸面都丢了吗?大姑娘的老师如此行事,别人会怎么想?恐怕会鄙夷地想,这样的老师还能交出什么样的学生来!
嘶!姑娘的闺誉,可冒不得一丁点儿的险。可不能让这样的人,连累到了姑娘。
眼前这两人现在还哪有心思搭理林靖啊。两人默契的交换了下眼神,点了点头,冯婆子就冲着林靖道:“大爷做的很好,到底是当哥哥的。话说回来,现在还早呢,我这就去赖妈妈那儿,把果缠的事禀报一下,看她怎么说。”
林靖马上一脸感激道:“如此,烦劳奶娘了!”
冯婆子摆了摆手连声说着不碍事出去了,略带匆忙的脚步,却显示着她内心的焦急。看着冯婆子的背影,林靖这回,可真的是感激。
不过,赖二家的怕是不会只听一面之词的,七乘以上的可能,是会把今儿个当值的那个门房找去询问。那才更好呢。
林靖练了会儿字,再看看时辰差不多了,才去林如海那儿请安。这回,林靖发现,这位老爷的脸色,比之上午还要糟糕。本来每日请安时,林如海让林靖背诵些书,他也会考较一番,在给解释些书。可今日,林如海只是简单的挥挥手让林靖回去了。
到用晚饭时,冯婆子还没有回来。
林靖心情很好,就连胃口也好了。要不是怕漏出什么马脚来,她还想多吃半碗饭呢。
冯婆子是在饭后才回来的,她先前皱着的眉现在舒展着。林靖暗自点头,也不再管那些了,凝了神,开始用心炼字操心了。
倒是有件事得说一下,冯妈妈还真领了些白色细布回来了。
别了,我上一世傲人的70c!
从此,我将信春哥,希望还真能得永生!
林靖再次看到贾雨村,是隔了几日,在林如海的书房里。
那时,林如海正在给林靖讲《大学》上的某一篇某一句。外头有小斯回话:“老爷,贾先生求见。”
林如海听了这话,眉头微微蹙了蹙,让把人请进来。
贾雨村进来,虽然是向着林如海行礼,不过也没忘了看林靖。只是这背脊,下一秒,就挺得更直了。
那一日,贾雨村一时激愤,在林靖面前絮絮叨叨的掉了底。等第二天,他缓过劲儿来,倒还真生出几分后悔来了。只是他想着,那些话可是当着大爷林靖说的,他村已经把他自己给堵住了。
而现在看见林靖,那不自觉挺胸拔背的动作,更是昭告自己,言出必行!
贾雨村跟林如海寒暄了没几句,就提出了自己的请辞。
林如海深深叹了口气,道:“先生是有才的,自然心中是有大丘壑的。我若强留着你,倒显得我太自顾自了点儿。罢了,当以先生前程为重!”
贾雨村面上一下子飞红。原以为林如海还要挽留一下,两人来去这么两回,最后他走还是留,端看谁更客气。可没想到林如海连这样的面子功夫都不肯做!
大丘壑,前程!呵呵,小孩子不懂,只以为那有奔头。可以林如海做官如此,怎么能不知道,他一个被贬的,若无恰逢其时,哪来的前程?
当下再也坐不住了,“多谢林大人看重,既如此,贾某明日告辞了。”
再说了两句客气话,贾雨村就走了。
林如海看着那人故意挺得直直的背,出声吩咐道:“外头的,给林安传个话,让他去账房支三百两纹银,去送送贾先生。”
外头小厮忙应着要走,“慢,”林靖出声了。
“老爷,就别麻烦安伯了,您看,我去使不使得?顺便也替姑娘在恩师面前行礼。”
卖了别人还让别人替自己数钱,这是种高级技能。林靖不指望贾雨村能替自己数钱,可唱戏唱全套,还是要做的。
林靖带着三百两银子去的时候,贾雨村是相当的感动。虽然林靖说这银子是林如海给的,可书房才那么尴尬一次,贾雨村认定了林如海没有这么好心。就算是有,也是林靖给劝的。
贾雨村一时感概,道:“我有样东西给你。”说着,从书桌上找出一大叠纸,就是前些日子整理的那套章程,塞给林靖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我这儿也是白搁着。”
贾雨村终于离开了林府。府里也不再提起这个人了。
而林靖的老师,也终于寻访到了。这位先生姓钟,原是四大书院之一的白鹿洞书院的副山长,因年纪大了,耐不住烦劳,就辞了差事,回归扬州,打算归乡养老了。请到这位还真是不易,是通过林如海的同僚牵的线,那同僚,也是白鹿书院出身的。
名师已经请到了,也不用再顾忌哪个,林靖自然是开足马力学习了。她知道,她的时间,很紧很紧!
对于这些,府里那几个虽各有各的算盘,但都是乐见其成的。
林靖是起早贪黑的念书,每日还要练练身体,要让自己长个儿,却不能让某处长起来,自是相当忙碌。
这一日,林靖才从先生处归来,迎面看见了一群人。被让这先行的,却是才离开林府没几个月的人,荣国府的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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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0麻衣素手
那边的也看到了林靖,于是垂手在路边上侯着,等林靖走到跟前时,恭敬的叫着大爷。
林靖好脾气地点点头,眼神划过一众人后,在那几个荣国府的身上顿住了,“这几位妈妈不是咱们府的吧?不过,怎么看着这么亲切呢?”
如今的林靖在府里地位与往日已经大不相同,虽受着赖二家的等人辖制,可那也是极私密的事情。所以,现在她才发声儿,就马上有人拍马屁道:“大爷好眼力,这几位是亲戚家的,太太娘家荣国府的。”
“哦?”林靖像是才明白,态度马上更好上了几分,瞅着那几个婆子问着“贵府老太太可好”,“大老爷二老爷并太太们好”,“琏二哥哥可好”这类的口水问题。
等那几个婆子一一回了话,林靖竟然还关心起她们来了,又问了“多早会儿到的”,“几时出发的”,“路上可好走”之类的。
那几个原本只是三等仆妇,在荣国府里轻易不了主子的身,大多时候看着那些一二等的鼻孔眼出气,如今受到姑老爷独子这般的礼遇,就差点儿飘了起来,简直是问一答十,连林靖不曾问的都倒豆子似的往外说,还互相抢着话比着露脸。
听着这七嘴八舌的说话,林靖才明白,这几个,是荣国府里打发来接林黛玉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林如海已经点头了?上次不是已经明明回绝贾琏了?
林靖傍晚给林如海请安时,就顺势问了问这话题。倒不是她非得拯救谁,拯救世人,那是主的工作,她只想拯救自己。
“老爷,今儿个儿子碰到荣国府的几位妈妈了,说是来接大姑娘的。这事可是真的?”
林如海听林靖提起这话题颇有些不耐烦,但想到了什么,还是点头道:“啊。那府里的老太太捎了几回信了,说是想黛玉都想病了。”而后脸色一整,严厉地说道:“为人后辈的,怎可不顾尊长,只图自己痛快的?”
林靖听出这是借机敲打自己,忙站起来答了是。
林如海看着林靖这态度,颇为满意,脸色放柔了,道:“我也知道,你是疼爱妹妹。坐下吧。”
等林靖坐下了,林如海才接着道:“只是你光顾着不舍分离,却不想想,姑娘家,怎么可以没有女性尊长教导?你如今也是读书人,《大戴礼记》可曾读过?”
林靖才念多久的书?怎么可能看过那个?林如海自然又是一番说头,说林靖蠢笨,以为忸怩着手足儿女,就是孝悌了。岂不知,为人子为人兄长,所谓孝悌,不能拘泥在眼前,要分清楚何谓大孝大悌,等等等等。
看此情景,林靖就知道此事无法挽回。也看得出,这位林老爷难受舍不得,却拿自己当了个出气筒。
白白被一顿,林靖当然要郁闷的,可她也是很会调侃放松自己的,要不然,她早就憋屈死了。既然不可为,那就接受它,然后再想别的方法。
十日过后,林黛玉终究还是上了北上的船。
这回,林黛玉还是只带着雪雁和王奶娘。于这一点上,林靖觉得很不可思议。林黛玉啊,那是谁啊,林如海的心尖子啊。在府里,打个喷嚏就有七八只手关窗,还有七八只手递手帕子,更有七八只手倒茶。怎么就只带这两人?
只是,林靖也没多嘴。一个是林如海,一个是赖二家的,这两人可是真疼林黛玉的,他们决定的事情,哪有她多嘴的地方?她可不想上赶着被说,自己又不是m欠虐。
可是,林靖还是忍不住好奇。私底下,就问了问她现在的老师,山长钟先生。
说到这位钟先生,不得不说,林如海真用了心的。白鹿洞书院,那是个什么地方?是天下读书人都仰望尊崇的地方。硬要打比方,估计连清华北大都比不上,也就是剑桥牛津了。
可如今,类似剑桥的退休副校长,给一个省部级家的孩子做了私人教师。太牛了!
所以,林靖也算是师出名门了。想来,她那壳子的老爹谋划着,儿子蠢笨,那就弄个牛哄哄的背景,剑桥牛津的文凭买不到,那就请人家校长出个场,唱个戏,给这个蠢儿子镀层金。
有了这层金,那以后,这儿子的前程也就好办些,花个钱往哪个部门机关里塞进去就成了。哪怕是将来被人诟病,二十七岁的县委书记还是二十五岁的镇长,最起码,儿子的教育履历拿出来足够唬人!
可谁想到,这个蠢笨的林靖,在见到钟先生后,头就变圆了。
钟先生虽然是做学问的,可白鹿洞书院何其大,他做山长又要接触多少人?是以,于人情世故上,这位老者可是很通透的。跟那个传说中蠢得气跑了夫子的林靖接触了两三日后,钟先生心里直摇头,这哪是蠢?若他书院中的弟子个个蠢笨如斯,他做梦都要笑了。再一想到这弟子的身份,钟先生直叹气,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了?
看着这孩子,钟先生就格外怜惜了。
琢玉的,都希望能遇见块极佳的玉胚,日夜琢磨,成就佳品。做惯人老师的,也是如此。再加上怜惜这孩子的不容易,钟先生在林靖身上倒是放了十分心情。
而林靖,开始时,只是努力表现自己,想要打动这位先生,真正成为这位的弟子。当然,也免不了肚中的各种算计。可一段时日后,怎么会感受不到先生的善意。于是,倒是对自己唾弃了一番。再对着钟先生后,就是实情实意了,甚至把自己拿点儿小算盘都一一吐露了。
林靖在这世上没有亲人,就把这老师当成了亲人。而钟先生也不让林靖称他为老师了,磕了头敬了茶,做了林靖的师父。
这样你来我往,这两人之间,虽说是师徒,可比父子还亲。
林靖于黛玉的事情问了问师父,钟先生想了想,只说了句“死要面子活受罪”,就再也不多说了。
林靖琢磨了半天,大概猜出点儿什么,但不敢保证,谁让她不是古人,还没习惯这种脑回路的思考方式呢。
至于林如海说得什么礼记,那次钟先生就找出一本《大戴礼记。本命》,翻至某页上丢给了林靖。林靖一看,上书:
女有五不取:逆家子不取,乱家子不取,世有刑人不取,世有恶疾不取,丧妇长子不。
明白了,什么以孝道为先,根本是怕女儿嫁不出去嘛!怪不得跟自己说什么大孝大梯。
只是,林如海没想着要把黛玉配给宝玉?
黛玉走了以后,林如海还真茶饭不思了。林靖作为孝顺儿子,又开始辛苦的劝吃了。只是这一回,效果不大。林如海不怎么听得进不说,还经常皱着眉打量着林靖。这一次两次的,都把林靖给看毛了。就算是迁怒,好歹要有个底线好不好?
林靖倒也不怕林如海怎么了她,她现在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只要这个秘密守着,只要林如海没有新的儿子……至于将来,林靖终将把这个秘密揭露在林如海面前,这是至关重要的一步棋!
林靖不想老这么被迁怒着,也着实担心着林如海的身子,虽然书上说林如海还有段日子呢,可万一蝴蝶了呢?自己现在,对上如狼似虎的荣国府,是一点儿法子都没有的。
林靖没法子,只得让赖家婆子多想想招儿。如此一段时日后,林如海倒是渐渐缓过来了,不过,于正餐上倒还是不如意,只是点心多用了些。
林靖身边跟着个碧草,所以,对府内的杂谈还是颇为知晓的。这一回,就听碧草说了,说是,还是原本太太跟前的大丫鬟轻柳有本事,有个好手艺,做出来的点心,让老爷也挺赏脸的。
碧草还怕林靖不相信,把她在后厨的爹都祭出来了。说是她爹王二牛,噢,就是那个劈柴担水挑煤搬货的,亲眼看了,每日,这轻柳姑娘都去后厨亲自做点心,然后带走。有好事者远远跟着瞧了,每次都是去老爷书房的。等换回来的盘子,都是空的。
碧草一边说着,一边眯缝着眼睛,无比想往道:“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呢?要是奴婢能尝一块多好啊!不,半块,一小点儿就可以。”
林靖看着这姑娘,没怎么作声,这孩子,才是真正的幸福吧?
这事情没多久,林靖就有幸见证了林如海赏脸的实况。如此观摩后,才让林靖觉得,艺术,果然是起源于生活。穷摇奶奶,我再也不喷你了。
那日是腊八,林靖比往时早了些时辰,正在林如海的书房站着,习惯着老爷如洗脑般的训话呢。
林靖一边听着,一边心里暗催,指望这位老爷早点走完流程,她好去师父那儿陪着过节。
正听着呢,就听见外头有人声,说是轻柳姑娘来了。
林如海停住了训话,说了句:“进来吧”。
林靖看着门口。先是一只手,素白的,掀开了门口的棉帘子,尤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掀开的棉帘处,出现了大半个身子,一身素白色的麻衣。
☆、正文 021以毒攻毒
轻柳是贾敏贴身婢女中最得信的,又是长得最不起眼的,以前林靖还腹诽过,没准就是轻柳那长相,才让贾敏最看重她。
可这会儿就这么一抬手,低着头走进来,合着那一身的孝,啧啧,怪不得人说,若要俏一身孝呢,在加上这么安安静静的气韵,还真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却挠人心尖子的味道。
这丫鬟走进来,先是给林如海请安,眼扫过林靖也在,又是叫了声大爷,才把手上拎着的食盒放在桌上。
林靖盯着看着这丫鬟进来,又忙转眼去看她那老爹,却没想到正对上了一双隐有怒火的眼睛,不觉愣了愣,忙低下头,心中有些诧异,耳朵,却竖长了。
只听见轻柳回到:“老爷,今儿个腊八。奴婢赶早儿把这腊八粥送来,还请老爷多用些。”
林如海的声音有些冷,“先放那儿吧。”
“是。”轻柳答应着,只是手上动作并未没有停,掀开食盒,拿个小碗,从那一大窝粥盆里舀了一碗,“往年腊八,太太隔天就让咱们浸莲子花生红枣等物儿,早起五更不到就熬上了,得熬得那么稠稠粘粘的,放了冰糖,才让奴婢给您端上来。老爷,您爱吃红枣儿,却又不耐烦那个核儿。每次熬粥前,太太总是亲手把那枣核儿去了,才让下锅。每次看您用得香甜,太太就笑得舒心,却不管那手指头得养好些天。”
这人一边说着,一边端着碗凑到林如海跟前,“老爷,您还记得太太熬的腊八粥的味道吧?这味儿可正?”
原来不知不觉中,林如海已经端过那碗吃了起来。
林靖低着头,就听见伴随着瓷器轻击的声音,那丫鬟不断述说着太太如何如何,如何对林如海体贴至微,如何跟林如海情深意重,然后听着丫鬟又盛了碗粥。
原来就是这样让林如海赏脸的啊!
林靖觉得,上辈子肯定是看多了还珠同人文,看多了姑娘们描述令妃借孝贤上位的梗,所以,这会儿怎么也摆脱不了把轻柳跟魏氏挂钩的思维。只是,林如海,却和乾隆有太多的不一样吧?
只是,这事情,真的是这样吗?还是自己小说看多了,成就了过于敏感的寻找奸/情的眼睛?
林靖想着想着,也就忘记了林如海刚刚不知哪门子不高兴的眼神,又悄悄抬头看向了轻柳。
好吧,抛开自己那些没满肚子的奸情,这个轻柳看上很温柔,先前才进屋不开口时,是娴静,刚刚连着劝说时,是体贴,长得不妖媚,配着跟着贾敏时的眼观行效,还真有点端庄淑贤。难道,真是所谓的“淫者见淫”?
林靖这么看着,倒是让轻柳发现了。这丫鬟冲着林靖一笑,完全没有诗影等人那种不屑的语气:“大爷可是也想了。都是奴婢遇事不周,没想着在这儿遇上大爷,没有多准备餐具。要不,等回头奴婢给大爷送屋里去?”
林靖哪能擅自开口啊,忙转眼看着林如海。果然,林如海又有些生气了,“不必了,小孩子不能养得过于娇奢。”
轻柳马上满脸歉疚地应着,只是不知,这歉疚是让林如海看的,还是让林靖看的,还是说根本就是同时冲着两人的。
林靖马上又乖乖地低头,反正,她装鹌鹑也装惯了。
只是林靖头虽然低着,耳朵却竖着,脑子更是没停。听着轻柳说着当年的话,又劝说老爷保重别让太太担心这类的口水,脑中不住盘算着。
有眼的人都见识过林如海对贾敏的心意,但,估计没有人会相信林如海会为贾敏守着,这与这世上普遍的认知不同,这些人会想着,就算老爷不续弦,也没可能就真的不近女色的。就是林靖,也没太大把握,连那本书都没提过这个茬。
要说,如果真有丫鬟上位了,甚至给林靖添了什么小兄弟小妹妹,左括弧,虽然书上没有但也不能全信书,右括弧,对于林靖来说,虽然不太好,但也不是坏得一塌糊涂。虽然这样她要修改一下计划,不能在林如海跟前自揭身份了,但那个赖妈妈,却会跟自己更紧密地联手了。
只是,别的丫鬟可以上位,只有贾敏留下的那些心腹不行。因为,若真有那么一天,为了她们自己的孩子,绝对会把自己的底漏给林如海。那时,在林如海不缺儿子的情况下,等着自己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有些事,还得跟赖二家的通声气。
千万不要小看女人,特别是有些疯狂的,脑子里只有一个主人的,中年女人。
也别以为,一个仆人还能替主子拿主意?还能管着老爷的床?
是,赖二家的只是个奴才,管不着老爷的床。只是她是内院的大管事,管着许许多多的奴才,吃喝拉撒,都绕不开她。爬上老爷的床去了,那就成了半个主子,连赖二家的都要尊着。可是,这人不能一直在床上,还得下床吃喝拉撒的。这以后,人食五谷杂粮,总保不住个三灾六病的不是?
林靖低着头想着,直到轻柳告退了,林靖才抬起头望了一眼,只是上翘的嘴角并没有收回。等回过眼来,才发现林如海不满意的看着自己。
今儿这位到底是怎么了?
林靖懵懵懂懂地又听了阵子训,才又出了来。
看了看天色,林靖让小四子给赖二家的捎了句话说是等晚饭去看她,就去找她师傅去了。
直等从钟先生那儿出来,林靖都没想好怎么跟赖二家的说,没凭没据的,就去说话,这会不会人别让人以为自己是在挑拨离间了?毕竟这个轻柳,也算是贾敏身前得力的,会不会让赖二家的以为自己要针对什么,又在谋划什么?可不说。。。
等等,自己好像进入了个误区了!赖二家的应该是比自己更担心身份被揭穿的,也更担心有人分了黛玉的利益,更别提,那人还是能哄住林如海的。只有自己,在林二家的眼中,才是真正无法分夺黛玉利益,左不过替黛玉守着的一个奴才。
所以,为什么要预先说出来,千防万防着?应该是乐见其成才更好些!自己只要关注着,倒是更加推上一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
林靖只觉得雾霾全无,脚步也轻快了。只是先头说过要去看赖婆子的,倒不好不去。
只是到了赖婆子那儿,却发现那位心气不太顺。林靖现在是没什么好跟赖二家的说的,只得闲拉胡扯了几句,又问了问黛玉在荣国府安好这类的话。赖二家的看着没人,冲着林靖没好声气的说道:“我这不用大爷讨好卖乖,不用来奉承我这个老婆子,你且记住你说的话就好。若没事,还请回吧,有这功夫多读点儿书,省得再让人说愚笨,也连累老爷姑娘替你丢人。”
林靖心里暗骂,自己愚笨的名头,还不是贾敏及这位想法子传出去的?现在却又来怪自己了!
只是也没必要说这个,自己还得练几年忍者神功。
辞了赖二家的,回到自己院子,研磨写字读书。直到快歇灯时,才发现,从回来到现在,自己还没看见过诗影呢,而且,这冯婆子也气鼓鼓的。
这是怎么啦?
第二日早起,依旧不见诗影,还是冯婆子照看着。在面上诗影是贴身此后林靖的,但凡擦脸擦手洗澡穿衣这类的贴身活计,都该是诗影做的。虽然诗影只是摆个样子,其实都是林靖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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