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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红楼的倒掉-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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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人家还真不要沾着个光。这会儿说起这个,想到林靖昨日里说的“士可杀不可辱”,脸上*辣的。只是又不好松口,只能讷讷的。
林靖摇了摇手,“我明白,老太太怜我委屈,又心有歉疚。她是真心舍不得我委屈,才把这些东西给我,不说安抚补偿什么的,只是想让我知道,她是关心爱护我的。那些东西虽好,可在她眼里,也算不得什么。”啧,这下子把老太太捧得太高了,自己都有点儿牙酸了。林靖忙打住。
端起茶,喝了口。才放下杯子继续说道:“老太太是一番好意。可我怎么能收呢?难道,我就是为了这点子东西,才留在这儿的吗?”林靖眼眉渐渐竖了起来。“说句不好听的,我虽然不敢说什么视金钱如粪土,可,书中自有黄金屋。”
这话说得有些绕,贾琏想了想才明白。林靖这是说他不稀罕这种带有安抚施舍的东西,他清高着呢,相信那些功名利禄他都能自己挣。唉,真是读书人的臭脾气,自己能赚是一回事,可白得的也是个福分。为什么不要?只是面上。贾琏还是连连点头。
林靖像是说得激动了,“可是,我若不收。未免让人误以为我要不依不饶。再说,老太太的那心,我怎么能不体谅,我得让老人家安心。”
这话说得巧妙,林靖为了体谅。为了让老太太安心,才收的。可老太太给的时候。怎么不能体谅一下林靖的环境用心?老太太只顾着自己舒坦?这就有点儿诛心了,只能意会。
贾琏听明白了,收,为难了林靖自己,不收,为难了老太太。最后,林靖体恤老太太,选择了难为自己。
贾琏冲着林靖拱了拱手,对林靖说到:“兄弟高义!”
林靖心里冷笑,这贾琏,看来,是顺着自己的话,被自己带到了沟里了。那些物件,放在别人身上,可是求之不得的,可自己在这儿生生掰成了沾不得地病菌。切,就算贾琏认为,林靖读书读呆了,可,也不想想,那史老太君是那样的人吗?
当然,也有可能是贾琏故意如此。他,不过在等,等着自己给他一个理由,可以明目张胆的收那些东西的理由,而自己也正是要给他这个理由,仅此而已。
“这点哪算得上高义?”林靖摇摇头,“只是这样一来,我为难了我自己,却又要对不住你了。”这回,林靖没有让贾琏久等,直接就说下去了。
“琏二哥是大舅舅唯一的嫡子,日后可是要继承这整个荣国府的。老太太可是这荣国府的老封君。不就是这样了?”
“如今这样,老太太不为难了,我也不为难了,而二哥哥只是接了原本就是你自己的东西。岂不是大家都好?”
林靖故意没有说,老太太虽然是荣国府的,可她的私产却不一定就得给贾琏。当然,这点,可是她吊着贾琏夫妻的事实。按着林靖的说法,给了个看上去很像话的理由,贾琏就能安然接受这些了。退一万步说,东西是林靖自己给的,贾琏没偷没抢,谁又能怎么着。现在更是连面上的说法都有了。
明知道可能不会落到自己手里的,却又肖想过的,最后还是落在第三人手里被第三人亲手送给自己的,连理由都想好了的财物,这些形容词长吧?拗口吧?却极其吸引人。
贾琏终于横下心,正如林靖所述,这可是大家都好呢!只是,虽然已经横下心了,面上还想着推托一下。
只是一抬头,贾琏看见林靖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脑子一激灵,这个表弟不能用常理推断,若是自己一推却,这人就顺势打住了。这,,可不就是亏大了。
这些东西,他既然能送给自己,也能送给宝玉,而宝玉听了他那些为不为难的话,可能格楞都不打,就直接答应了吧。
所以,贾琏倒了嘴边的推却,就变成了,“林兄弟,我还是心里不安稳。只是,若这样,能让林兄弟开心些,那么我就上了。”
真是的了便宜还卖乖!林靖心里冷哼一声。只是,真的是便宜吗?且等着看吧。
贾琏来时匆匆,去时飘飘。猛地白得了些好东西,人,真有点清飘飘的。
看着贾琏有些梦幻的眼神,林靖心里想像着,如今,王夫人会怎么想,邢夫人会怎么想,还有那个贾赦会怎么样呢?然后,这些人会怎么做呢?
林靖很期待。
不过,大概真正上演,还要有段时间吧?就是不知道,到了那时,自己还住不住在荣国府了。
(少了一千字,容后补。困了,洗洗睡觉~)
☆、正文 136快吐出来
乾清宫,新帝正独坐在炕上。
虽才是新年伊始,可做皇帝的,却是全年无休,正在翻看一沓子密折。
作皇子的时候,他就是勤勉的,如今更甚。除了勤勉,他也惯会隐忍。如今,他虽然已经登基为帝,可还有上皇安在,只能一贯隐忍下去。所以,去岁虽然已经是寰泰元年,却并未有什么太大的举措。于今,才在上皇的指示下,大赦天下,又在后宫封了几个贵人,而这几个贵人,无一不是上皇念旧的人家所出。
现在,寰泰帝看的正是政令颁发后各处的反应,当然,也少不得那几家后妃外戚的一些举动。看着看着,就见他忽然笑了,手指轻点着个人名,连说了几个有趣,指下纸上,赫然是林靖二字。
皇帝事情多,当初虽然对林靖有些好奇,可不久就忘在了脑后,此番冷不丁被提起,倒是勾起了些旧事。如此,且看这小孩的行事,更多了些手段。于是,连新带旧,倒真让寰泰帝看进眼里了。
这回,怕是不再会轻易扔在脑后了。
再看看吧,光聪明还是不够的,且看他这“忠”字怎么写。
荣国府中,挑起了事端的林靖,这会儿可闲下无事了,事情都成了别人的了。
先说说邢夫人吧,当得知林靖把那些个东西都给了贾琏时,惊得下巴都差点儿掉下来了。而吃惊过后,就是深深的羡慕嫉妒恨。
这一瞬间,邢夫人比之当初林靖刚得了那财物时,更加不平衡了。毕竟,老太太的威望放在那儿了,她不敢多想。可如今不一样,那林小子把东西又吐出来了。可既然吐。为什么不是给了自己?
大老爷可是现在荣国府爵位真正的掌握者,若说是这财物真正该得的,除了这大老爷,还能有谁?而自己如今是将军夫人,林小子的大舅母,这身份地位都放在那儿呢,难道不能分一杯羹?
当然,除了恨林靖不懂进退,眼中没有自己外,钱财当头。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样才能从这贾琏夫妻身上挖上一笔出来。这事儿得快,可别忘了贾琏那个好老婆。下手晚了,那些财物怕不是要被那王熙凤给掏光了。
邢夫人在屋子里磨了半天的磨,总算想出个自觉可行的主意,忙扬声让人过来给她梳妆更衣,摇曳着往贾赦那儿去了。
贾赦这人。无事还要吃酒耍乐呢,这日来,贾氏姑娘得了妃位,又是新年里头,这就让他更是乐颠了,至于林靖闹出的那点儿小麻烦。他鼻子一哼,都不屑一顾,一个小毛孩子的胡闹生气。有什么好在意的。
这会儿的贾赦,正在高乐着,听着小曲儿,喝着美人哺,总总青楼手段。却在这荣国府的高门大院,由着这些面上应该规矩着的姬妾、美婢一一使出来。更让他真觉趣味。
正乐着呢,就听见外头人报,大太太来给老爷请安了。
贾赦眉头一皱,有些个扫兴,只是还是挥了挥手,让邢夫人进来了。
邢夫人早就在外头猜到了里头的“热闹”,只等进来亲眼看见了,还是本能的怨恨。只是,对于贾赦,她也是由本能的畏惧,再想着自己这回过来的图谋,还是扭曲着脸,挤出了个笑脸,给贾赦请安。
贾赦点点头,“我知道了。”顿了顿又道:“这一年到头的,你也算是勤勉。新年里头,你也不用太过拘泥,好好歇歇吧,就不用过来了。”这话,听着是体恤,其实,实在是嫌这位正室太太碍眼。
邢氏哪会听不出来,脸上只觉火辣辣的,偷眼横了眼那几个服侍着的“小妖精”,还是挤出笑脸,答了声是。只是,为了心中所烧着的那把大火,这位诰命夫人,忍了羞,亲自执壶倒了杯酒,给贾赦敬了过去:
“老爷的体恤,我甚是感激。现以这杯酒为敬,谢老爷爱护。”
贾赦也不觉得这样的场面有什么不对,接了酒杯一饮而尽,反转杯口,示意已经受了礼,该走人了,哪儿方便往哪儿去,只别在自己跟前打扰了玩乐就好。
哪晓得邢夫人又敬上了第二杯,说是感谢老爷殚精竭虑,一年到头为荣国府辛劳云云。这话说得,一点都不脸红气喘。而贾赦竟然也一脸坦然的受了。
两杯受了,贾赦倒来了趣味,想听听自己这个妻子还有什么好话,也不急着让人走了。
哪想到贾赦想听好话了,这会儿邢夫人却不说了,看着贾赦满脸笑意地等着,这位却放下了酒壶,不说了,非但不说,还长长的叹了声气,不说了。这下把贾赦弄了个不爽。
就在贾赦耀撂下脸子之前,邢夫人开口了,“只是,我为老爷您不值啊!想着您,我就心疼!”
这话,可把贾赦说得一愣,“这可怎么说的?”
邢氏倒是没有马上回话,只是那眼看着那些个“小妖精”,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明显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贾赦会意,这时候倒是没有拿乔,马上喝了人退下,就看着邢夫人,等着了。
邢夫人这会儿也不拿腔作态了,喊了句老爷。就开始“心疼”大老爷贾赦了,“老爷,想您才是将军,这荣国府的真正主子,可却住着这东小院儿,那这个花园子当屋子,把个正堂荣禧堂让给了兄弟。这原是您孝顺老太太,爱护兄弟,可如今,别人却记不得这个茬,谁把您这个真正的将军放在眼里?”
这话确实戳着老爷的痛处,只是这个事情,并不是新鲜事,贾赦并没有听出什么新意来,于是沉下脸,就要呵斥邢氏。哪想到邢氏只是个开头,继续说道:“这原本是府里那些个不知进退不懂长幼尊卑的人,把老爷的爱护当成了老爷的傻气,他们的福气,整日个小动作。老爷不与他们计较,他们倒日日吵吵。如今,倒闹到了府外了。不单闹到府外,还吵吵到了御前。”
“老爷您且想想,大姑娘虽然是二弟的亲女,可她冠着贾姓,是顶着荣国府的名分才能进宫的。如今这封妃的旨意不该是您这位将军接吗?怎么就越过了您去了?”
这话,不说不觉得。元春是贾政的亲女,贾政被宣进宫接旨,都没觉得有啥不对。可如今听着邢夫人这样一说,再细细一品,贾赦的脸就黑了。只是。皇权在上,贾赦可不敢非议皇上,“噤声!这话。也是可以说的?”
邢氏说着些,无非是做些铺垫,顺便一如既往的埋汰着二房,当然,这些埋汰话倒是真有几分实在。这会儿见贾赦黑脸的,心中一喜。不得不说,邢夫人到底是贾赦的正妻,别人不把这位大老爷放心上,她可是一直在琢磨这位老爷呢,对着这位老爷的尿性。还是能猜出几分的。
把这位老爷的心中怒气挑拨上来了,在这怒头上,给贾琏上菜。那是一上一个准儿。贾赦不能跟老太太置气,被个孝字压着,对着弟弟也只能忍着,对于皇上更是不敢有点儿的言语,可是对于贾琏。可是能威风着呢。贾琏是他儿子,老子讲究孝道。也能拿孝道压着儿子,顺便也找找平衡,出出邪火儿。
“是!这些外头的事情,本就不该我这个妇人说的,我只是心疼老爷。哎,只是如今,不光这些,连琏儿都,哎,不说了,老爷且喝酒。喝一杯,也算是消消气。”
“琏儿?琏儿怎么啦?”贾赦因着脸问道。
“啊呀,这事,还真不好说。我这可是做继母的,可不能说这些。老爷且等等,没准过会儿,琏儿就想您来禀报了,也把那些个东西交给您处置了。要知道,那些东西,原本也该是您所得的。”
邢氏越是不说,贾赦就越是吊上火来。再说,贾赦好色,好玩,好古董,这哪一样,都是费钱的,对于钱财,也很上心,听着这话,就更是要让邢氏说说明白。
这一个真心硬逼着,一个假意搪塞着,不大一会儿,邢氏像是受不了逼迫,才扭扭捏捏地开口了:“老爷,那日里林家那孩子胡闹了一场,老爷许是听说过吧?”
见贾赦点头,邢氏忙问,“那老爷您可知道,老太太为了安抚那小子,给了许多好东西他?”
这事情,贾赦也知道。虽然眼热那些东西,只是好在这人还算知道,就老太太对他那个态度,老太太的私产,可是落不到他手中的。所以反而在心中狂笑,冲着荣禧堂的方向幸灾乐祸呢。而后,也就不再关心这个,只是在吃酒玩乐中性质更高了。
邢氏见贾赦点头,就继续道:“那老爷可知道,现如今,这些东西,可都在东小跨院里,琏儿屋子里呢。”
贾赦猛吃了一惊,忙追问道:“这可是怎么是说的?难道琏儿去把那东西弄回去了,哈哈,真是好本事!”心中一乐,儿子,还真不错啊。
“哪儿啊。那是那林小子,自己个儿派了人,把东西都抬到琏儿屋里去的。”邢夫人说到这个,还是恨恨地撇撇嘴。
“这又是什么故事,难道这东西还咬手?”贾赦这下倒是糊涂了。
“可不是咬他嘛!家可清高着呢。原就不忿人说他赖着荣国府,若收了那些个,那读书人的什么可杀不可辱,不就是当个放/屁?”邢夫人这会儿也顾不得粗俗不粗俗了,这些话,哪比得上她心中的气愤啊。
贾赦愣了好一会儿,才把这事情想过来了,哈哈乐了,“读书人,读书人,可把这脑子给读傻了。不过,倒是便宜了琏儿,好,真好,哈哈哈哈!”
贾赦还在笑着呢,邢夫人也配合着贾赦的高兴,把贾琏等对外放的话给说了一下,什么为不为难,什么将来的主人,当然,这话说得委婉,并不如林靖说的那么直白,但也是把那层意思说清楚了,因为这财务是荣国府的,贾琏是荣国府的主子,所以才把这东西给了贾琏。
贾赦还在傻乐,冷不防邢夫人就叹了声气,“老爷为琏儿得了那些好东西替他开心如此,只是不知道,琏儿怎么想的,这么大件事情,怎么就不来跟老爷说一声。难道还担心老爷拿了他东西不曾。哎?想想也是,这东西是荣国府的,老爷才是这荣国府真正主人呢。保不住这孩子就犯了傻气,他也不想想,老爷只他一个儿子,日后这些还不都是他的?”
刚刚还笑得开心的贾赦,这下子就犹如一下子被点了穴,猛地顿住了。
这话说得太对了!这么个事情,怎么不知道来禀报一声呢?难道,真存了那样的心思?阿呸!就算这做老子的拿了,又怎么啦?别说这做儿子的,命都是老子给的,拿他点儿东西又能怎么啦?
不对,这东西还不是他的,人家说着东西是荣国府的,荣国府的,就是他的!
即便不是这样说的,儿子得了好东西,不该先孝敬老子吗?这可是最基本的孝道!
好好,这做老子为了孝道,隐忍着,龟缩着,这做儿子的,反倒是不把做老子的放在眼里了!
看着贾赦的面色变了,邢夫人还不罢休呢,若只是这样,贾赦一发飚,让贾琏把东西都交出来,自己还玩个什么?辛辛苦苦,难道就是为人做嫁衣的?难道还指望贾赦一高兴,手头里漏出点儿给自己,可别说笑话了!
所以,这会儿,她装作不知,兀自说着:“啧,也不能啊。琏儿看着,还是挺孝顺的。不过,就是一点儿,让我看着不像。这琏儿有一处可一点儿不像老爷。老爷是多么英明神武,多有男子气概,可琏儿,咳,怎么就是个惧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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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7怨不得人
贾赦就是一愣,这说的好好的,怎么说到这个上头去了?
只是,再一转脑筋,才想明白,这是邢夫人给他台阶呢,儿子不是不孝顺,是怕老婆,听老婆话了,而那个老婆,才是不孝顺的。
贾赦脸上好看点儿了,同时也觉得自己这个妻子,还算是知情识趣。只是,老婆好不好,现在倒也不急着说了,贾琏的事情,还在眼门前呢,就想着要把儿子叫过来骂上一顿。
邢夫人好不容易把话题引到这上头了,这时马上紧跟着道:“琏儿这个毛病原也不是什么顶要紧的,只是现在看来,还是,啧。老爷,您说,这琏儿猛得了这么笔钱财,这儿媳妇会如何?照着儿子这么听他老婆的话,估计,没几日就都给着凤姐儿给扒拉去了。”
说着看了贾赦一眼,针刺道:“若说她能生个儿子,把这些都留给了儿子,倒也不错,反正都跑不出荣国府,都是老爷的子孙拿着呢。就怕啊,转眼东西就姓了王。再要不,这东西又长了脚,跑到了隔房去了!”说着,就指了荣禧堂方向。
“现如今,这正堂他们占着,府里中馈也占着,钱粮财物也不说了。说是说,大房奶奶当家呢,可谁不知道这就是个跑腿的。其实,我看跑不跑腿也没差,反正她们这姑侄亲着呢,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都搬空了。”
贾赦这下子可真给点着了,再也不管邢夫人拽着他衣袖,就大叫来人,要让人去把贾琏给绑过来。
邢夫人拦着挡着,心里也急了,虽然要挑着贾赦发火,可不能就这样让人把贾琏拿来。不然,可真功亏一篑了。这下,也顾不得别的,上前就抱住贾赦,用手握着贾赦的嘴,连声在贾赦耳朵边说着,“老爷,可不能啊,想想老太太,还有老太太呢。”
贾赦的叫声已经传了出去。就有丫鬟要进来,掀开帘子,看见老爷太太这样扭着。低声惊呼了声。邢夫人这会儿也不管要不要脸了,转头冲着那帘子处喝骂了一声“滚”,这狰狞的样子,倒真让丫鬟吓了一跳,手一松。帘子又垂下,遮住了屋内的情形。
再一想想,叫人的是老爷,里头又是那个样子,难道是太太。。。。。。呸!这也太不知道害臊了。况若真那样,进去吧。引火烧身不算,日后不但太太要为难她,就算是老爷。被人看见这样,说不得也要拿自己出气。可要是不进去,这,这,老爷刚刚可是喊人的。
正为难着呢。就觉得肩膀被人一拍,扭头一看。正是秋桐,眼珠子一转,忙悄声道:“秋桐姐,我肚子疼,快憋不住了。好姐姐,你先替我会儿,我去去就来。”
秋桐笑着点点头,等那丫鬟走了,才冲着地上啐了口,而后,悄悄把帘子掀了个细缝儿。
屋子里,邢夫人两句老太太,倒是把贾赦给镇住了。看着贾赦瞪着她呼哧呼哧喘气,邢夫人忙松开了手,装着没事人的说道:“老爷,您也不想想,这还在新年里头,又是宫里那位的好日子,您这要是蝎虎虎的去绑人,闹出来,老太太会怎么处置。再要是知道里头还牵扯着那些个东西,老太太会不会说既那点子东西闹得家宅不太平,顺水推舟就给收上去了?您想啊,老太太给了林家那小子,那是要安抚他,也是个不得已的事情。那小子给谁,老太太没话好说,可要是因为这个不太平,老太太就可以说话了,她啊,可巴不得都给了那块玉呢。”
这话,说得贾赦也连连点头。只是,这东西就放在贾琏那儿?切,贾赦哪肯啊,有给儿子花,哪有自己花痛快?再说了,妻子说得对,放在儿子那里,还不知道给谁花了呢。这样想着,脸上就不虞,“那怎么办?总是这浑小子不孝,这等事情,难道还要做老子的亲自过问?”
这意思,就是让贾琏自己主动点儿,痛快把东西交上来。本来,这也是因该的。
邢夫人哎了一声,“事到如今,也不说这个了。不过,确实是要想个妥当的法子,总不能让人给掏空了。”
说着,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啊呀,老爷,我倒是有个主意。您看看行不行。”
“快说快说!”
“老爷,我想着,您平时好买个古董字画什么的。这些,有占着公中的,也有您私产会钞的。现如今,这公中的依旧公中结账,没的便宜了老二家的。只是这您自己个儿的,且让琏儿会钞去。再不然,您在找些平素少见的、您稀罕的,让琏儿给您淘澄去。您只说是让他找东西,且不给他银子,他不就得掏腰包了吗?”
贾赦一听,眼睛都亮了,他的钱,除了玩乐女人,最多的就是买些古玩什么的。这下可好了,还有往日里舍不得的,也可以让贾琏找来。
好好,太好了!只是让儿子买东西,跟那点儿东西一点儿都不搭界,别说别人了,连老太太也够不着。
见贾赦点头,邢夫人故意叹了口气,“只是这个讲究个细水流长,急也急不得,终究是太慢了些。你那儿媳妇,可不是个吃素的。也不知道她弄了多少进腰包了。”
贾赦也以为然。只是这跟着儿媳妇,总归是隔着,自己又不好让儿媳妇给自己买东西。这想着想着,忽然看向邢氏,自己不能找儿媳妇,可自己妻子行啊。婆婆让媳妇找点什么东西,完全可以嘛!再说了,这本就是该媳妇主动孝敬的,如今这王熙凤不遵长辈,现在给他机会了,就看他自己了。
当然,接着他就想到,自己这个妻子,保不准也要中饱私囊的。只是转念一想,王熙凤那儿,自己原本就够不着,倒不如放手让邢氏去办,不管掏多掏少,自己总能得一些。这个邢氏,可不敢一点儿都不给自己的,自己还要给她撑腰呢!
贾赦自以为得计,把这主意一说,“等下把琏儿找来,我先替你放句话,你只管也想些由子,依葫芦画瓢的找那个好儿媳妇去。就不信,她敢违背。你只管放手去做,都有我呢。”
这话,可把邢氏喜欢透了,她兜兜转转说这么多,不就是要这话吗?原本还想着自己怎么把这个话给说出来,让贾赦点头,却没想到,贾赦倒说在了头里。
她原本就是要扯着虎皮作大旗,心里甚是明白,若不这样,还真难从贾琏夫妻那儿咬下点儿什么。王熙凤虽然面上还是规矩着呢,可实在是不把自己放在她眼里。说不定自己才说个什么,这王熙凤就能闹到老太太跟前呢。可现在却不一样,有老爷撑腰子,就算是老太太,也不能在这种事情上管着年纪都一大把的儿子呢。
至于老爷说这个,无非也是想着王熙凤手里的钱,说不得,日后到手时总要给老爷分润,只是分多分少,还不是自己一句话?难道老爷还能亲自去问王熙凤,今儿个,你给了你婆婆多少银子?哼哼,就算他能问,王熙凤也能回答,也未见得会真信,自己只要要紧说就这么点就好。
邢夫人虽好高兴坏了,可面上还是犹豫着,“这,不好吧?您那儿媳妇,可是个泼辣的。”说着,还连连摇头。
贾赦这人就是有点儿毛驴脾气,这会儿气鼓得足足的,“有什么不好的。难道你还怕了她?哼,她敢不敬,就休了她。你只管办就是了。”
邢夫人做足了姿态,忸怩了好一会儿,才点头应允了,还连声说着,自己也不过是替琏儿守着罢了。她自己又没有儿子,守着点东西,都是要给儿子的。
这两夫妻狼狈为奸,这会儿定下谋划,心中都是大喜。贾赦更是大声让人准备下菜酒,要跟太太好好的吃上一杯。却不知道,那帘子外头,一双眼睛,把这些都看到了眼里。
林靖原以为这开锣唱戏还要等上一段时间呢,可没想到,就听见罄儿等来说了个笑话。说是大老爷那日来不及的把琏二爷找了去,说是年前在琉璃厂那片的朵云轩看中了件古玩,只是来不及下手就过年了,现让琏二爷等人家初五开业了就去把那件东西买回来。
这事情,可把琏二爷急坏了。朵云轩名气在那儿,货不打眼,倒不怕买了赝品,只是价格也在那儿,不做便宜货。
林靖一听,乐了,这可不是就开始了。
这还没笑玩呢,碧草也给说了个笑话,这回,却是大太太跟琏二奶奶的。啊哟,这大老爷夫妻,总算是联手上阵了。
笑过了,听着那几个说着琏二爷和琏二奶奶的为难,语气里也有些个怜悯,林靖冷笑了一下,“要不是舍不得这到手的钱财,怎么会为难如此?”
也不是林靖一定要人如何的,她只是给了个因头,至于人家如何选择如何做,就看人家自己的。
笑过了,林靖也不在府里坐着了。自从那日,林靖越来越不想在这荣国府里待着了。只是,林靖因为这身孝,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也就在外头逛上两圈就回来。
好吧,林靖承认,这是自己给自己放风呢。
这日,林靖才到了城西处,看着那些低矮的房子,逼仄的胡同,就犹豫着要离开,却被鼓儿拽了下衣袖,“主子,您看那人是谁!”
ps:
(谢谢…ng童鞋送了俺平安符!
现在这些话,好茶都放在了作者有话说里头,不算字数的)
☆、正文 138真是太巧
顺着鼓儿手指处看过去,只见一个青衣小帽打扮的小厮,正冻手冻脚的在一处人家外头来回晃荡着。林靖眯了眯眼,这人他认识,认识很多年了,正是宝玉贴身书童,茗烟!
“茗烟这小子怎么在这儿啊?”锣儿嘀咕着,满脸的好奇。
“看着家伙戳在那户人家门口转悠,满脸不耐烦,偏又不离开。准跟那家人家有什么勾当。”罄儿道,“主子,小子去问问街坊,听听那户是什么人家。”说着,就要离开。
“回来!”林靖立马喝道。看了看那户人家,又看了看茗烟那样子,就明白了什么,当然就不肯多事了。“理他做甚,走吧!”林靖就欲掉转身子,离开。
偏那个时候,那处的院门开了,当先跑出个年轻汉子,也不跟茗烟招呼,就一路往街上跑去了。
后头,就出来一男一女,正是宝玉和袭人两个。这两个身后,又是跟着稀里哗啦好几个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想来是袭人的家人吧?
袭人亲自把宝玉送出来,这会儿站在门口里头,又替宝玉整理了下宝玉身上那件新做的大红厚毛披风,嘴里,却不住地埋怨道:“宝玉,你来看我,我很高兴。只是,你就这样溜出府,身边也不带个人,要是有个什么,您让我可怎么活!”
宝玉能过来看自己,可真是让袭人喜坏了。那日袭人被老太太撵出了府,只觉得天都塌下来了,这可怎么好!还好,未几,太太身边的周大娘就过来看自己,还说了好些人安抚人心的话,又说等事情过去了。就让人从新进府云云。
袭人虽不太满意,可也没法子,只能家去,整日个长吁短叹的,等着事情“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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