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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红楼的倒掉-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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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了。

林靖回府,琢磨着要给朱师母一个信儿,想当面跟那方鸥谈一谈。要知道,这门亲事,是他那位二婶求的,而就自己打听的,这大房遗孤,和那看着是被依附的二房,这之间的说道,并不是外头看的那么亲密友善。

只是,林靖才想着明儿再去先生府上,府门门房就过来报信儿了,说是府外有位年轻公子,拿着朱大贤的书信,来府上求见大爷。

朱先生的信,还年轻公子?林靖略略想了想,就明白了,没想到,他倒是自己上门了。那么,是来说明求亲不是他本意?还是有其他的意思?

林靖想了想,让人把那位年轻公子引到了偏厅,自己整理了下衣衫,并没让人久等,就跟着过去了。

偏厅内,一人正在客位坐着,并没有动手边放着的香茗,看着挺镇定的,只是轻轻揉搓着的手指,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林靖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这位客人,果然是那个方鸥。而方鸥见主人过来,一边露出个惊讶的表情,一边忙起身行礼。

“在下方鸥,字腾之,白日在东栏孟浪了,还请林大人见谅。”方鸥是认出林靖了,嘴上说着道歉的话,又是作了个揖。

林靖见此,也不想多绕圈子,摇手笑了笑,“公子客气。师母提了提你,我总要看看才好。只是,不知方公子今日来所谓何事?”

方鸥大概是没想到林靖会这样直接,脸上的惊讶之色一下子都没遮掩掉,只是随即就反应过来了,站立起来,整了整衣袍,对着林靖就是一个深揖,然后才道:“在下今日所来,是向林大人求亲的。”

林靖咦了一声,这小子不按常规啊!

那方鸥继续说道:“想来林大人也是明白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在下二婶虽已替在下向大人求娶过了,只是,她之本意,与在下之心诚,不可混淆。在下,诚心求娶大人家的姑娘。还请大人应允。”说着,又是作揖。

林靖面色不动,心中却笑了。

那方鸥继续道,“今次来贵府,在下是没按规矩来。只是,在下只想向林大人剖知在下的诚意,若大人能看重在下之心诚,在下能有幸得大人首肯,在下当选良辰吉日,请官媒陪同,行求亲之礼。”

“世人嫁女,大多是指望姑娘在夫家日子安康,夫妻和美。在下虽不才,但也会不辜负了人,定会护着妻小,给一个和顺的将来。这些,这会儿说来只是白话,却是在下心愿。另,在下起誓,三十无子方纳妾,有子在下终生房内无他人,这些,在下是要写进婚书中的。”

林靖并没有说什么,就听那小子当当当的说了个痛快。

不过,这人能说这些,确实挺有诚意的。林靖又仔细打量了他一回。这人这会儿穿着一身天青色袍子,看着,倒是没有穿绯色那么亮眼,只是胜在沉稳。想来是想给自己一个靠得住的形象。

这会儿说了那话,这小子着低头,拱手过顶,等着林靖的回答。林靖在细细想了想,罢了,就他吧,能说出那话不容易,虽然日后时过境迁,那话并不一定就作准,就算写在婚书上也不是没空子好钻,可总比没有的好。再说了,还有自己呢。

林靖轻笑了下,“罢了,我且暂信你。”

“是!”那人方礼毕。林靖瞅着,方鸥的手还有些轻颤,脸上已经是一片红,眉眼都带着喜色。

林靖收回这如x光的视线,耳边听得这人轻轻的松了口气,心中好笑,才想起这人也不过是个青少年。

让人换了热茶,闲话一二,一个存心打探,一个故意表露,林靖就知道眼前人的打算。方鸥幼学之年丧父,两年后丧母,出了孝赶考,一场就得了秀才,确实有些资质,怪不得先生能给他写信。听着他意思,今年八月准备参加桂试,想来还存着蟾宫折桂,来年大小登科的美好愿望。

林靖适当的表扬了下,又约了上门提亲的日子,这才端茶送客。只是,这方鸥踏出了偏厅,复又回转,窘迫德递了封信给林靖,正是那封做敲门砖的朱先生亲笔!

不管怎么说,林靖也算是解决了件大事,虽然那些个亲戚,林靖一个都不想沾,只是这方鸥,倒是还算可以,总比黛玉配给宝玉强。

这事定得挺快的,那吉日也近。而后,这天才热起来,那老太妃的周年一过,黛玉的事情也就定下来了。

说到这个,林靖还有一件事情心中疑惑着呢。

先前黛玉亲事受阻,自然是有人在中作了手脚。这次,林靖就让人盯着,没想到却格外的顺当。那,到底是因为林靖盯得太紧,人家一时不敢妄动,还是有其他说头?先前那个,又是不是荣国府呢?

说来,那方家才请官媒上林府的门,荣国府老太太据说就病了。然后,就引人在外头说林靖心黑,容不下嫡女妹子,就把这唯一的妹子嫁给那样一个命硬的人,这不是生生要断了姑娘家的命吗?

为此,贾政还特地让人请林靖上荣国府商谈。贾政是黛玉的舅舅,娘亲舅大,他虽然没有决断权,倒确实可以说到说到。

这回,林靖并没有跟贾政多含糊,只把那婚书给贾政看,三十无子方纳妾,有子终生房内无他人,这条,比什么都有力地抽了贾政一巴掌。

京中,确实也有人说道这门亲事,只是不多时,就没有人在意这个了,因为,有更新鲜的事情出来了。其中,就有几件额外热闹的。

这其一,就是安南国的事情总算是有了最后的说法。

安南国这回要向天朝赔款一千三百二十万两。这数字出来后,连林靖也只能呵呵,回身,却赞皇上好黑心,那安南国举国一年赋税能有几何?只是明面上,这一条条都是有理有据,户部兵部扯皮吵吵着,账面做的倒是漂亮。

安南能认吗?不认又能如何!不过是讨饶着说是分期付款,小属国穷啊,还有那么多战后遗孤要养,能不能宽限些时日?

这下,呵呵,又掉入皇帝的算计里了,林靖那折子上得真不错。

(好吧,这下八点过得有些狠,都九点半了~)

(继续努力~估计又得过十二点)

☆、正文 402捕风捉影

安南国的事情,这赔偿只是一部分,另一部分,就是和亲了。

赔款之事让许多所谓君子暗中说皇上不厚道。于是,接下来,皇上也有话说,看着安南国诚心认错认赔的份上,赐你们国王一位真贵女。

这下,总有天朝大邦的气度了吧?贞观之治时,有文成公主,唐太宗亲女和亲吐蕃。而现在,南安郡王亲女和亲安南,为表大邦友善,特赐公主称号,享公主全套仪仗鸾驾,连公主府属官,都是皇上精心挑选。

于是,南安太妃病倒了。正要乞怜,皇上又来体恤了,赏了个空心伯爵给南安郡王之子。这下,谁还去管那个原先的郡主姐妹现在的公主啊?连南安太妃也只能谢恩了,虽然只是个空心的爵位,但总比什么都没得强吧?有了这个爵位,说不得,还有将来,若没了,什么都没了。

而皇上还格外仁慈,南安郡王府,摘了门匾,换成了伯爵府,那逾制的老大一堆地方,皇上视而不见了。

林靖又只能暗地佩服。这南安太妃活着,皇帝不想让人说道,就不能让人搬家,再者,以后估计也不会另封异姓王了,那王府也是白搁着,如此,倒不如依旧让南安郡王的子嗣们住着。那些逾制的地方,皇上现在睁眼闭眼,其实也是给这些人个套子,什么时候看不过他们了,也就随便挑个辖制他们。

要说,这些。都没人看清吗?不是,只是有谁会说?那南安府里也高兴着呢,只以为皇上仁慈,现在哪想到这个?

皇上这一连串的恩赏,真是几多欢乐几多愁。

荣国府里,这会儿又是鬼哭狼嚎又有人嬉笑欲狂,而这些还都是出自二房。

鬼哭狼嚎的,自然是赵姨娘。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姑娘,竟然就活生生就错失了个好名头,虽然只是南安郡王义女,没有正式的郡主封号,可也是相当好听的,可就这么错过了,还是她死乞白绕的磕头求人的。

而王夫人则是开心得很呢,那贱/婢那样害宝玉,若是那贱/种和亲。看着能给宝玉争光的份上,也算了,现在。真是老天有眼。花了这些许心思,原来却是把好事往外推呢。

而老太太早已是气饱了,姑娘不去和亲自然是好事,只是现在看来,是那黑心肝的小崽子存心消遣算计她呢,真是失算了!

老太太还宁愿是义女和亲呢!因为若是和亲。就必须是有封号的,荣国府出了个郡主,怎样说都是件体面的事情,宝玉也是郡主的兄弟了。再者,他们家舍了个闺女。圣上总要是有点儿补偿吧,这个补偿。不管是着落在儿子身上,还是宝玉身上,抑或是娘娘身上,都不错得很。

可现在看看,怎么就这样呢!说是不用舍个姑娘了,可这不舍,竟比舍了遭上千百倍,一点儿好处没有,反倒添了个笑话。这二姑娘,是要嫁给个浪荡子破落户的。这亲事,等爆出来,可要是被人笑话了。原想着二姑娘和亲去,那柳湘莲敢如何,那可是有皇上压着呢。可现在呢?老大死咬着那银子不送手呢!

这样横想竖想,只恨不得能从林靖身上咬下块肉来!

老太太又想到,这回的事情,连黛玉也跟她生疏了,再一想到黛玉定了亲,宝玉没了着落,就更是气恨。

老太太强拉着宝玉黛玉,除了因为黛玉是她外孙女、宝玉现在名头又不太好外,最主要就是想把林靖绑在荣国府这边,让林靖顾忌着黛玉不得不为荣国府出力。可现在这是不成了。既然如此,那贱/种对着荣国府只会做对构陷,那总要想办法收拾这贱/种的。想当初,可真是养虎为患啊,只是现在懊悔也是无用!

老太太闭了闭眼睛,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就让琥珀把单大良家的给叫来。

这单大良家的,人称单大娘,时常跟着主子出门。旧日里,也曾多次去林府,上次还给自己神神秘秘的说了个事情,只是那时她心思不在,一时上没想到。

这会儿因琢磨着林靖的事情,倒是让老太太想起来了,现在把那单大良家的叫过来再仔细问问。

这单大娘一听老太太叫她,马上就跟着琥珀过来了。等进了老太太房里,打发了旁人,老太太就问道:“上回,你跟我说,那林家有个什么事情,到底怎么说的?”

这单大娘一听,就来了劲了,马上笑着道:“老太太,说起来,这事情,老奴我瞧着,还真有些古怪呢。”

这事情,也是有些日子了。那日,单大娘上林家给林姑娘送点儿东西,以示老太太的爱护。说来也巧,她绕过正门,走过边门,正要去角门呢,就见林府边门开着,那门子正在那儿罚站呢。她觉着古怪,就悄悄探头张了下,就看见了林家大爷正在门里面张望着呢。她差点儿跟林大爷打个照面,只把她吓了一跳。

只是吓完以后,她实在是好奇,这林大爷到底再等什么呢。于是,她也跟在那边悄悄候着。正当她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就来了那么一辆青油布大车。这车,她认识,以前看到过,说是西宁王府的。

那车直接就驶进门了,然后那马车门开处,里头依稀靠着个人,只是隔着远了,马车里头又暗,单大娘看的不是很清楚。不过,在边门关掉前一霎那,单大娘看见林大爷上了那马车。

“这也太奇怪了,都在家里了,这马车上若是来做客的,该是下车吧,怎么那林大爷还上车呢?老奴怕有什么闪失,好歹是咱们府的外甥,就趴在门缝上看着。林大爷上了车,那车门就关上了。那车,走得极慢,就是老奴走路就比那车快。您说,这奇不奇怪?”

奇怪,怎么会不奇怪呢?只是,这又说明什么?

老太太瞟了单大娘没有作声。只是这一眼,就让单大娘无法在摆噱头,忙快快说下去,“老奴想着,那到底是什么人?就向那林家下人打听,只是都一问三不知,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存心糊弄咱们荣国府。”就这样短短一句,这事情就变成糊弄荣国府了。

老太太虽然听出来了,却没有指正的意思,就听见那单大娘继续道,她打听不出来,给林姑娘送了东西后,就侯在那儿等着看清楚。只是,她越等越晚,马车没有出来的意思。

这一下,单大娘的关注,从看看那马车里是什么人,变成了看看那马车到底什么时候出来。这样一想,她就回去指使了个小子侯着,只是等到了入夜后,也没见那马车。

单大娘虽然没等到那马车,却是对这件事上了心。就让人守在那儿,看那马车啥时会再来。尔后,有一日那小子就来回话,说是看见西宁王府的马车到了林府。真正的西宁王府的车,有徽记的车。下来的,是西宁世子,跟林家大爷分外亲热。

单大娘想着,这林家大爷,还真有本事,跟西宁世子这样熟识。单大娘忽然觉得,那日青布马车里的人,看身量,好像跟西宁世子差不多。这越琢磨吧,就越觉得是西宁世子。

“老太太,您说,这世子殿下,怎么就跟林家大爷那么要好了。这里头,会不会出什么事情?这情形,怎么都说是不合适。”

老太太还是一言不发,索性闭上眼睛琢磨着。看见老太太那样,单大娘还是懂事的闭口了。

不过,老太太也想太久。下一刻,老太太就睁开眼睛,哈哈笑了两声,冲着单大娘使了个眼色。

那单大娘忙凑过跟前,仔细听着老太太的吩咐,还没等老太太说完,这单大娘就惊呼了起来,然后迅速的握住嘴巴。

老太太皱着眉,也没责怪单大娘没规矩,只是问道:“都听清楚了?”

“听,听清楚了。”单大娘有点儿战战兢兢的。

“那就快去吧。”

“可,可若不是这样,那……”单大娘哆嗦着问了一句,只是话还没问完,就闭上嘴了。今儿个真是昏头了,怎么就这样没分寸了?老太太让干什么,那就去干!

老太太让单大娘去求见西宁郡王妃,把才刚的事情,再说一遍。只是那个看不清阿,依稀啊,统统不要,要一口认定是西宁郡王世子殿下。而且,不能说那青布马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要引着西宁王妃相信,世子殿下是宿在林靖家的。

这些,无非是让西宁王妃去想,那西宁世子,和林家大爷,那什么,有那个勾当。

老太太看着单大娘退下,心中好久么这么畅快过了。就算捕风捉影,那又如何?难道那小崽子能见一个人就解释一下,哈,就算那样,人家也会认为他欲盖弥彰。这名头,还能不坏了?

不过,这还只是一种可能。其实,最有可能的,就是来自那西宁王妃的“关心”。要知道,那西宁王妃可是相当“疼爱”西宁世子的,怎么会错过这个事情?

(明天见~)

☆、正文 403别家辛酸

林靖并不知道,荣国府史老太君打了她黑棍了。这会儿,她正在看着柳湘莲好笑呢。

虽然早没人顾忌那位薨了的老太妃,可如今京中花红柳绿才是理直气壮。

柳湘莲也见识了荣国福大老爷的无耻,心想着快些把跟二姑娘的事情给定下来。只是这人看着方鸥上林府个提亲的阵仗,这会儿却钻起牛角尖来了。

说起来,方家别的也都有限,只是方鸥亲手提来的那对大雁,确实让人有说头。其实,提雁只是个古礼,这会儿并不讲究这些。可方鸥是个有点子讲究的读书人,家里又是那个样子,他早就下定决心,若能求得好女子,比诚心以待。他也知道婶娘不会有什么大出手,那点儿浮财实算不得他的诚心,所以他在未婚妻还没影子的时候就为自己算计了,十六岁起就每年养那么一窝雁在城郊一户人家,大了老了派不到用场就吃了然后另寻了再养。这回就派上了用场了。

当然这养着吃什么的方鸥是一句都没提,反正别人都看着他以古礼之郑重待之。

柳湘莲其实也实在,这门亲事是他合着林靖算计着来的,且又家中落魄,和国公府真是没法子比,所以礼数上一定不能亏待二姑娘。就这么着,这柳湘莲就看中这个了。

那看中,就去打雁吧,反正这时候倒是有。可没想到这柳湘莲过于求全,被箭射过的不要,要下活套,还过小的不要,太老的不要,不是一对的不要……就这么折腾了好一阵子,竟然没得。最后不巧,还把自己摔了个鼻青眼肿的。

林靖看着这张脸,能不笑吗?这又得多等个十天吧?

正笑着呢。门房上来报,说是薛家大爷求见。

薛蟠?这名字可是有好一阵子没听见了。这会儿林靖还真有种好久不见不知你贱在吗的感觉。

那就见一下吧。只是柳湘莲却不想顶着那张脸见那样的人,另寻路告辞了。

薛蟠样子并没有多大变化,见了林靖有点儿谄媚又有点儿畏惧。听着这人一通的问好,林靖也笑着回了个礼,并不急着说话,反正这薛蟠是个藏不住的人。

薛蟠果然没让林靖失望,坐着才装了会儿样子就忍不住了。才过了会儿。这薛蟠就湉着脸说道:“好兄弟,不,好祖宗,我薛蟠是个粗人。不会说话,若你听了不合意,也别跟我一般见识,那什么我只是想跟你打听个事情。”

林靖没想到薛蟠未说话就先讨饶了,只觉好笑。忙请他但说无妨。

“那个,什么,嗯,其实……”薛蟠支吾了一会儿,终于一闭眼嚷了出来。“要不你帮我在西宁郡王世子殿下跟前说个好话,让他收了我妹子吧。你放心,我妹子可懂事了,绝不会给你们添乱的。若是日后我妹子有了儿子,更是个好事对吧?”

这话着实古怪,就是林靖,也摸不着头脑,只皱着眉看着薛蟠。

这薛蟠本就胆寒着呢,见林靖这样,更是哆嗦起来了,“那什么,好兄弟,我可真是为你好。咱们讲情义,人家未必,我瞧着,多半是图你个好颜色。可若是玩玩,那也就罢了,可若是想长长久久,那可得谋划啊。人家总是要成亲生儿子的。你这儿怎么办呢?”

林靖听此话,这血差点儿当场就涌了上来,脸上是火辣辣了的。虽然,薛蟠还是没敢直说,但那支吾的话,林靖已经是听明白了。

林靖并没有指望一直瞒着人,只是没想到会被人当面这样说,还一幅替她打算的样子,这说的人,还是薛蟠。

林靖用力绷住身子不让自己发抖,只是藏在袖子里的手,已经是有点儿发颤了。

不着痕迹用力吸了口气,林靖努力自持,只等这点儿晕眩过去了,这才笑着对薛蟠道:“你这话,可把我说糊涂了。话说,你家太太,跟你家大姑娘,不是一直下定狠心要到那里头去的吗?这会儿好容易过了一年,可以松动着办了,我路子都找好了,你府上改主意了?是你家太太决定让你家大姑娘嫁人?”

薛蟠开始还想说什么,可到后来这脑子就被林靖带着跑了,听林靖这样问,忙摇头道:“不是不是,他们都没改主意,是我,我不忍心妹妹受苦,你不知道啊,那日我听了这娘俩儿的说话,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就这么个宝贝妹子,怎么舍得从此不见,又怎么舍得让我老娘为她牵肠挂肚的?”

“哦,你家太太跟你家姑娘都说了些什么?”非林靖如此好奇人家私下里的话,她只是想知道,那些含糊的话,是打哪儿来的。

“咳!那日,你妹子文定,我看着那大雁肥得有趣,回去后想跟我老娘说,我也要来这么一对,哪知,到了门边,就听见我老娘哭呢。我怕进去尴尬,就站住了……”

薛蟠不小了,可他的亲事高不成低不就,也不是那么好寻的。薛宝钗因打定主意要进宫,在这哥哥的亲事上也添了些话,这也算是成全了薛蟠,让他没匆忙定了金桂夏家,因为这夏家,实在是让薛大姑娘看不上。

薛蟠虽然耽误了些年纪,好在男子不怕大些,这细细寻着,这回倒是真找到户人家。这家里也是做官的,老爷是个五品,只是去世了,家里的哥哥虽是个读书人,可还没考出来。姑娘家原本是都快成亲了,只是老爷没了要守孝,男家说是岁数不小了等不得了,就退了亲。于是这家姑娘等守完孝年纪就耽搁了,再又加上去年太妃薨殁,也算是雪上加霜。

就这么着,被薛家寻上了。薛大姑娘看中那家是个读书人家,老爷虽没了但还是有些故交,那个哥哥也有些才学,姑娘本身也算不错,若成了,自己进宫后家里也算有个照应。再说句势利的话,那家做官的,说不准日后还能帮着她。而那家怕姑娘真成了老姑娘嫁不出去了,而薛家虽然是皇商,可祖上也是有说道的,薛太太还是正经爵爷的女儿,舅舅是当朝大官,姨妈家还是公爷府,这么着,也就应了。两家只等过了忌讳的日子就把这事情给定了。

只是,薛蟠对个读书的郎舅,心中总有些不自在。那日看着方家文定之礼中有对大雁,又见人都赞叹,打听了下才知道是古礼,就想这也弄这一对,不让那郎舅小瞧了,自家也是懂古礼的。

因这样想着,这薛蟠就兴匆匆的回家要跟学姨太太说。这一路兴匆匆的,家里也没人敢拦他,这就来到了太太屋子外头。正要进门呢,就听见里头太太的哭声,这下子,薛蟠就站住了。

薛家太太知道了黛玉订亲的事情,又让人去打探了热闹回来一说,这太太就愁上了。论姑娘还比自家姑娘小三岁呢,亲事这就定下了,可自家姑娘呢?

叫薛太太看来,自家姑娘比黛玉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可这命,怎么就这么坎坷呢?

只是这薛家太太是个不太靠谱的人,脑子也糊涂呢,这种事自己想想也就够了,非还要跟闺女哭诉。

她跟她闺女宝钗哭道,姑娘已经这般大了,现在这进宫的事情还没有说头,这要是还黄了,这可怎么好,黛玉,黛玉她都找到下家了呀。

宝钗心里也苦,只是还要安慰薛家太太,说是这事情林家大爷既然已经应下了,应该没有太大问题的。

这薛家太太继续哭道,宫里,那也是个见不得人的地方,姑娘啊,你恁大了,可比不过那些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家了,熬不起了呀,若是不能在圣上跟前显现,那就是一辈子要埋没了,这可怎么好呢?

宝钗“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天”的凌云志未曾改过,只是终究因为年华蹉跎有些发虚,叹道,“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说这些已经是晚了,咱们哪还有退路?母亲,您看我那未来的嫂子,虽然家里富贵比不上我家,亲戚间也没什么显赫的,可她家是正经读书做官人家,若只论家里,可比咱们家强些。您看,她这才几岁,比我还小些,可不就只能嫁给咱们商户人家?那您说,若我不进宫,还能如何,难道去给人家做填房?”

那薛太太哭得更厉害了,口称道:“都是我糊涂,没早些想明白。要不,我去求求你姨妈,把你许配给宝玉,不是还有个金玉良缘吗?”

宝钗在那儿冷笑道:“别说我看不上宝玉那样浑浑噩噩的,就那袭人还在咱们家养了那几年,还闹得那般大,我若再嫁过去,人家会怎么想,恐怕这污水就泼在我身上了,说不得那孩子,就被传成是我亲生的了,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何苦自己跳污水潭?再者,出了那事,荣国府恨不得吃了咱们,您当姨妈会善待我呢?”

宝钗说到这儿自己也有些忍不住了,只是还是忍着说道:“母亲,您就别再多想了。林家大爷,应该不是靠不住的,我且等等,不日定有说法的。”

薛太太已经是哭昏头了,听着女儿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冷不丁听到女儿提到林靖,忽然就叫了起来……

(十点半左右还有一更)

☆、正文 404意指何处

说是薛家太太正难受淌泪着,听得宝钗那话,忽然灵光闪现,这下了顾不得哭了,拉着女儿的手,急切到说道:“说道林家大爷,听我儿的说话,对他很是信服啊。这林家大爷可是相当不错,我看着也眼热。家事人品极好,人又出息,现在这官阶,比你姨父还高。家中也简单。唯有那一子一妾拖累了他,正经高门,恐不会把姑娘给了他。”

“这两年,咱们家跟林府倒也不错,你又跟林姑娘要好,为娘舍了这张老脸,去探探他的意思,再让林姑娘帮着说和说和,未必就不成,你看可好?我知道,你心中也是喜欢他的。。。。。。”

“母亲!”宝钗终于忍不住地哭出声来了,“求您别再说了,这事再不必提!”

宝钗这一哭,总算是把薛家太太那点儿脑汁给哭回来了,当下羞愧自己跟女儿都说了些什么,又为女儿难受,这就抱着女儿一起哭开了。

薛蟠这时在外头听了个全,心中也是难受。只是这会儿他倒是不好进去劝慰,没得让妹妹更加羞臊难受了。

薛蟠原本兴兴头回来的,结果是添了一肚子烦恼出去了,哪怕现在只是在林靖面前复述着那日的事情,也成了愁眉苦脸的了。

林靖皱着眉听着,没想到这薛蟠正是个扶不起的猪大肠,竟然连妹妹的那点儿女儿家小心思都这么大咧咧的说出来了,也没想到,薛宝钗竟竟然会喜欢自己。

只是这些并不是她现在所要关心的,看着薛蟠没了才刚的戒备,就顺势问道:“那你又在外头听到了些什么,让你觉着,今天可以对我来说哪些话?”

薛蟠经过一阵子的突突突的说话。已经把才来时的小心和畏惧都到犄角旮旯里了,这会儿说得顺嘴,就接着把下半截子也吐露出来了。只等说了大半。才想起自己这不光是说着林靖的事情,关键还有位亲王世子呢。可说都说了,还能怎么办?想要打住,只是被林靖那厉眼看着,又不敢停,最后眼睛一闭,索性都说出来吧,也许不久林靖就成了自己的妹夫。一家子亲戚,说不得还得替自己挡刀子呢。

薛蟠这人吧,不是个好人,吃喝嫖赌。好色无赖,欺软怕硬,等等等等都占了个全,只是对老娘是真个儿的孝顺,对妹妹也是真心的疼爱。往日只是糊涂,想不起关心老娘妹妹如何,也没意识到妹妹的终身。那一天听了那些个话,只觉得烦躁的慌。

只是,这事情思来想去。他也没法子,老娘妹子把事情都说得透透的,他没本事,又能如何帮着妹妹弄个好前途呢?

这人心中不好受,也不搁在家里待着,就外头喝酒散心,又去那烟花之地找人排遣。

这一日,他在外头跟一帮子纨绔喝得醉醺醺然后就趴在那儿了,那群人各找各的乐子去了,不过有两人还留在那里互相摸脸摸/屁/股说着些小话。

薛蟠虽醉了但并不是意识不清,淫/心起了就存心留在那儿看白戏,说不得还能插上一腿,只是没想到这二位说着些荤话就拿人做起比拟了。

这一个说,啊呀没想到那西宁世子原来是号那一口啊。啧啧,这么些年来,只听这人惹不起,倒没怎么听说过他的风流话儿,没想到这回这么不谨慎,给漏了出来了。

那一个就说,是啊是啊,平日人只说那西宁世子如何跋扈如何不给脸,倒真没听说过些什么艳情史儿,哎你说,这到底是以前没有呢,还是这回终于露馅了?

这一个接到,指不定是以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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