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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红楼的倒掉-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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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靖鼻子一酸,“大哥!”接着,眼泪就下来了。她记得早就对自己说过,不准哭。可这会儿,她实在是忍不住,为了沈淑冒着如此大不韪的照抚,也为了自己的自私。
“唉,别哭,别哭!”沈淑一下子手忙脚乱起来。林靖,在沈淑的心目中,一向是倔强的,坚强的,虽然只是个小小的文弱少年,却如松如竹一般。也因此,他从来没有怀疑过林靖的性别,虽然林靖长得好,长得太好了,声音也不是那种粗粗的男音。现在细细品品,大头都没什么错漏,可小细节,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好了好了,乖啊,不哭,都有大哥呢,来来,给大哥说说,你接下来怎么想的。”沈淑实在是哄不来女孩子,从来没有这样的经历。只是现在这样,让他又甜蜜,又心酸,更是一阵阵的心中如搅。
(我知道,其实我还欠着2000字呢,等等哈,今天来不及了,明后天一定会补上的,各位,请继续支持哈,最近订阅怎么下来了,桑心啊~)
☆、正文 376此生不改
终于,克制着,林靖忍住了眼泪。只是抬起头,看着沈淑带着温柔的脸,林靖忙又别开了眼睛,自己真是,太卑鄙了。
“大哥,若是我说,我就要一直这样下去,以男子身分行走这一生。你,你,”林靖的声音越来越低,“你可会帮我?”说完,林靖再也不敢看沈淑的脸,那种温柔关怀,就是自己如此卑鄙的仰仗。前一刻,自己还恐惧的无以加复,因为着自己这个秘密的被揭穿,而后一刻,正是知道这些温柔包容,就来讨一个同流合污……
沈淑没有出声。
林靖低着头,心中忐忑着,只是这种静默的气氛,终于还是逼着她忍不住抬头,因而沈淑那带着些无奈的温情,再一次落入了林靖的眼。再一次,一直克制着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明明,明明自己最讨厌哭哭啼啼的!
一只大手,带着一方干净的帕子,忽然伸到林靖眼前。原本是要替林靖拭泪的,只是最后又硬生生地停住了,沈淑看着林靖低着头接过了自己的帕子,使劲儿蒙在了脸上,心中的那些悸动又一次停不下来。这小静怎么能这么粗鲁的对待她的脸呢,若是自己替她擦的话,一定会轻轻的,舍不得这样……打住!再不能这样想!
沈淑猛地一闭眼,隔住了眼前这一切,早已做出的抉择,早就走下的路,哪怕在现在这样的境况下,也容不得自己的反悔。后悔吗?应该是吧,若不然自己这总是绞痛着的心,又是怎么回事?只是,后悔,又能怎么样?这辈子,只能这样了,把她当成兄弟。妹妹,再无法有其它的了……
沈淑努力吸着气,妄图用这样的动作,来驱开胸口的那些沉重。半晌,才开口说话,极力让自己的声音中带着点儿轻松,“大哥不帮你,还帮谁?好了,乖,你那表兄有句话算是没有说错。女儿家都是水做的。”只是说出来,才发现声音中带着一些不容忽视的颤抖。
“嗯,可不止这句,还有呢,男人都是臭的。”林靖也努力配合着沈淑的语调,竭力压抑着听到沈淑应承的那种冲击。
努力深呼吸了几下,林靖才抬起头来,对着沈淑一笑,“其实。我喜欢林静这个名,安静的静,可惜,我这辈子。却只能做现在的林靖。”这是林靖最痛苦的根源,她喜欢做林静,那一世的林静,虽然忙碌。但也快乐,还有那些割舍不下的亲人朋友,可却穿越到了这儿。
只是。忽然一发散,如果现在要是让她选择,是回去,还是留在这儿的话,怕是两难,因为她这个林靖,已经有了林睿,金铮,还有眼前这样的大哥。
沈淑听到的,却别有一种意味,不由幽幽长叹一声。
这一声叹息,让林靖马上拉回了思绪,不好意思地冲着沈淑笑了笑,接着慢慢地说道:
“据说,我一生下来,生母就没了。而我自己,也被冠以庶子之称。一次差点儿要了我的命的风寒,让我忽然懂事了。那风寒的由来,也是因为我那先父,在我嫡出弟弟满周岁后顺便给我起了名,那时,我七岁。接下来,我有的只是担心,害怕,还有不甘。”
林靖慢慢给沈淑说着自己如此的由来,她不是要痛陈林如海的偏心,贾敏最后的疯狂,她只是想陈述,不想再隐瞒沈淑。
偏开头,不去看沈淑脸上的惊讶,怒气,林靖慢慢说着,说着自己怎么样一步步地谋成了带发修行,谋成了读书考中了秀才,又怎么样让林如海替自己料理了那么些人,“其实,我是个心思狠毒的,早在我幼年,我这手上,已经是不干净了。”林靖说到这儿,脸上有些苦笑,天知道,那时,她有多少个晚上不敢睡觉,因为睡梦中,那铺天盖地的红色。
沈淑忙道:“这些,不怨你,若是我,我也会这样。”
林靖瞟了眼沈淑,干干的咧了咧嘴,他若是知道自己把林如海气死了,不知道会怎么说,这儿,讲究的是“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罢了罢了,自己是自私的,这种事情,别再拿出来挑战别人的底细了。
林靖又说到京中贺寿,“我这才发现,荣国府是这样的人家。妹妹还是他们家故太太的亲生女儿,他们就能私下这样编排,可别说别的了。等我父身故,荣国府来接人,那贾琏时时探听着林家的产业,我,我就明白,若是庶女之身的我,怕是连自己的尸骨都留不下来了。”
“这是我的无奈。只是,我也不想骗你,作为一个男子行走在这个世上,看了这么多,学了这么多,我也再无法把自己当成一个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围着夫君孩子,算计着夫君其它的那些女子、儿女,把自己变成先嫡母那样的人。而自己过得好与不好,全靠一个男子的心意,也让我实在倒胃口。这些,都是我无法忍受的。大哥,你,可明白?”
沈淑再次长长叹了口气,明白,怎么会不明白呢?就是这样倔强,这样坚强,才让自己从没想过,眼前的人,其实是个女子。
“你想怎么样,那你就去做吧。”沈淑重重的嘘了口气,心里也做好了最后的打算,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小静这事露馅了,自己拼着共死,在皇上跟前求个免她死罪,假死换身,隐名埋姓,想来皇上,是可以容忍的吧?
“大哥,我,欠你良多!” 只是一句欠你良多,又怎么能抵得上沈淑做出的这个应承?林靖实在是无法形容现在心中的感受,感激,愧疚,庆幸,欣喜,等等等等,大概都有吧?
“别再说这些了,你是我兄弟,此生不改!”就这样,就是这样,即已无法回头,无法后悔,那么就此生不改,永为兄弟!沈淑嘴上轻轻的一句,却已经在心中做下了重重的决定,此生不改!
虽然还在痛着,只是割断了那些个后悔、那些个杂思,沈淑脑子也开始清明了起来,忽然的,就想起了一些无法忽视的事情。
“睿哥儿,他是?”
“他是我的亲生儿子。”林靖脸腾的就红了起来,无论怎么样,未婚生子,总有一些羞耻度的。
“你!你!”沈淑虽然已经有些个预料,可真听到这样的答案,还是头晕目弦,冲击太大。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稳道:“谁的?金铮?”
林靖已经是讷讷无语,就像是那世大学放假,男友送她回家,两人在街角隐蔽处吻别,一回头,老爸就站在自己的身后。
看着这样,沈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下子气往头上冲,声音都拔高了,“他也知道了?”
“不,不,没有!”林靖连忙摇头。
“很好。”沈淑总算觉得还有些个快慰,因何而起,不用再说了,只是眼睛还是看着林靖。
林靖明白沈淑的意思,当初,老爸也是这么看着自己的,然后,自己就坦白从宽了。怪不得人说长兄如父,看来爸爸跟哥哥,是同一种属性的归类。
于是,再不好意思,林靖也只能轻声说了,说了那一夜的醉酒,稀里糊涂的,然后,自己糊弄过去了。
“金铮,他真的没有怀疑过?”沈淑追问道。
林靖低下头,原本应该没有怀疑,可自己那日送行说的话,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唉!”沈淑重重的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林靖,心里翻滚着的,除了郁气,还是郁气,“我本想让你永远瞒着他的。”只是,看你这样子,用情如此之深,怕是不容易吧?后面的话,沈淑没有说出口,虽然只是放在心里想着,就已经让他难受万分了。
努力调匀着呼吸,尽量不带任何自己的情绪,沈淑又道:“此人心性坚韧,为人倒也算可以,对你用心也深。只是,他怕是当你是男子,才那样喜欢吧?还有,他总是个世子,日后成了王爷,真的就不会有王妃?你也说了,你依旧要做林靖。这些,你要好好想清楚了。”
“大哥!”除了叫大哥,林靖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她跟金铮,两人之间的感情,她明白,只是这些东西靠说出来,终究是让人听着虚。这世上,证明感情最好的方法,就是婚姻。而这一世人们的婚姻,比之上一世还更为牢固,当然,这要忽略那些妾侍通房。而她,正如她跟沈淑说的,沈淑现在又用来点她的,恰恰就是不要这个婚姻。
“唉!”沈淑叹着今天不知道叹了几回的气,看着林靖如此,他还是舍不得说太狠了,“罢了罢了,这个,我不再说了。小静,你是个明白的,可别一时昏了头,蒙了眼。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林靖也不想再说这个事情,换了个话题,想着目前的状况,询问道:“大哥,那现在,这胡太医这边,要如何是好?”
(今天就一章,好茶现在在外头。这是存稿箱君想着他家的日更君,死活要出来露露脸的。)
☆、正文 377升官发财
沈淑摇了摇头,看了眼林靖,他敢带胡太医过来,自然是不畏惧的,小静当然也是明白的,这会儿提着个,无非是不想再说那些话了。
沈淑不再说什么。林靖被他看了一眼,脸上红色更深,低下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一时间,屋子内静默着。
也不知道两人坐了多久,忽闻外头碧草的声音轻声唤着大爷。刚才沈淑两人说话,自然是让人都出去了,碧草不放心,就近守着,虽听不清屋内说话声,可好歹还有些微动静,可这半天屋内鸦雀无声,不由担心起来。
“大爷,可要新沏杯茶上来?”屋外碧草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沉寂。沈淑看了眼屋门,又看了看林靖,终于道:“罢了,让她们进来吧。”
“大哥。”林靖声音嗡嗡的,知道这是沈淑不打算再说的意思,虽觉得松了口气,却也更感念他的体贴,心中涩然更深。
“好了,等下你那妾进来,还以为我真欺负你了呢,说不准以后我来,就只有陈茶吃了。”沈淑故作轻松说着。
林靖只觉涩然漫溢胸臆,直冲喉咙,使得喉咙口也干涩作痛,只是脸上也努力堆出了笑模样,“哪能啊,什么时候大哥过来,都要是鼎鼎好的。”
沈淑听懂她的言外之意,也强笑了下。
片刻后,胡太医也从黛玉那儿回来了。沈淑也不再多说什么,就带着胡太医走了。胡太医知道沈淑也有一手,倒也没有什么奇怪,更何况哪怕沈淑丁点儿不会,胡太医也不会说什么。
等林靖送了沈淑等人离开,回来后,只是怔怔地出神。
皇上回宫之后,并没有大肆血洗上下。
皇上对忠顺亲王。也没有用太极端的手法,只是请了太上皇的旨意,说是忠顺王爷孝心可嘉,更适合就近侍奉先祖,就让忠顺王爷去守皇陵了,其实也就是给圈禁了。
祸首除了,而那些参与兵变的,皇上也按着三六九等办了,不过手腕看着偏软。林靖明白,这是这位帝王给隐忍下来了。毕竟南边还在打仗呢。朝政内,不能动静太大。想来忠顺也是打着南边兵乱的主意才弄了这么回事。不过,不要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论说起秋后算账,再没人比当皇帝的厉害了。
当然,除了这个,就是给南边的支援了。不过一个月,就有大批辎重南下了。林靖明白这里头是怎么回事,心里有些个期盼。只是老也没有金铮的消息,让她实在是心焦。
还有件事情值得提一提的,就是林靖升官了。皇上回銮没多久,就从乾清宫发下了旨意。让林靖去兵部当差了,任职武库司郎中。
这个任命下来,别说别人了,就是林靖也觉得被砸了个大肉馒头。
这六部的郎中。可是相当于后世中央部委里各司的司长。而兵部武库司啊,兵部四个清吏司之一,掌兵籍、武器、乡会试的武科。及编发、戍军诸事,那时在清朝就有一句话叫做“武库武库,又闲又富,职方职方,又穷又忙”。
更何况,林靖虽然调任了兵部郎中,可她身上的侍卫腰牌还挂着呢。这就是说她还兼着侍卫呢。说到这个侍卫腰牌,还要说一件事情,她原先的那个,被当作标识,在铁网山送了进营,可后来被弄丢了。这回身上的这个,是跟着乾清宫下来的旨意一块儿送来的。只是,这回,可不是什么三等侍卫的腰牌,直接就是一等侍卫!
一等侍卫,正三品!
林靖明白,这是因为她救驾有功,皇帝给的恩赐。只是林靖毕竟还不及弱冠,年纪太小,不能给大官,也怕她压不住事情,才这么办的。而且,皇帝这是要用她,所以让自己去转文官磨练。又因为自己原先是在武备院的,这才让自己去武库司。只是,兵部郎中,五品,才给个三品的一等侍卫聊以补偿。
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关键是因这回救驾,林靖算是彻底进入了皇帝关注列表之中,不是以前虽觉得有意思可时间久了会忘的那种。
不过,这样一来,林靖算是火了。里里外外有打听攀关系的,特别是此次谋逆之后,虽然皇上很温和,但还有许多人家战战兢兢的,而林靖这样的新贵,救驾有功,皇帝赏识,家世干净清白,祖上列侯,先父最高溢号文正公,等等等等,这些直接让林靖成了香饽饽了。
好在,到底是刚刚经历了一场乱子,这些人还不敢闹出很大的动静,都算得上小心翼翼的,不过是送送拜帖贺礼等的。但是林靖可以预计到,一旦等过了老太妃的周年,自己家那个门房,一定会更热闹。
不过,这些现在还不值得林靖费心,兵部武库司,现在她可是方便关注南边的战事了,不,不是关注,而是直接给予支持了。
林靖心心念念的查询战报,了解战况。而,在安南边境,一片雨林中,一队便民打扮的人正穿梭在湿热的丛林中。
忽然,当先探路的人闷哼了一声,然后一挥手中割草探路的长把子割草刀,一串血珠子飞起,伴着一物分成两半又坠落下来,等落地,才看得清是条蛇。
那人身后的人忙扶住当先这人,“无乱,给咬哪里了?”
这当先探路的人,正是金无乱,他龇了龇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腿。扶着他的人也顺着看到了,一下子低下身子抓住那条小腿,撕开了上头的衣裳,就看见了一个带着四个细孔的牙印,当下二话不说,就口上去吸起了血水。
“大哥!”金无乱急着推金无伤的头,只是他哪里是他大哥的对手,就见金无伤对扭头吐了口血水,继续吸。
队伍已经停了下来,走在中段的那人从怀中摸出个小瓷瓶子,对着紧跟在自己身后的人道,“无痛,给无伤送过去!”
“大爷!”金无痛低头看着这个瓷瓶,蛇药!只是还是有些个迟疑,这大概是最后一瓶吧?
金铮转过头,已经晒得有些发黑的脸庞,此时并没有太对的表情,“别废话,拿给无伤。”
“可……”金无痛还是犹豫着,眼看着这林子还看不到边,前面,还不知道有多少的虫蛇毒蟒,这,自然是要留给主子的,不由深悔先前的突围战时丢失的那个药包。
这些东西,都是林公子给准备的。林公子给准备了各式各样的药物,散剂,丸子,很多。接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大爷笑得嘴都咧到耳朵边了。他从来不知道,一直冷面的大爷,还能笑成这样傻样子,这有多少年没有看见过了?好像还是王妃在世时,那时,大爷还是个小娃娃呢。
他们几个一直跟在大爷身边,自然是明白大爷的心情,也看到了大爷二话不说,就把一个小瓷瓶子揣在了怀里,时时带着,连睡觉都没有离身……
战事不顺,大爷发狠,亲自出来做斥候,他们自然是轻装上阵,那些个药倒是收拾了点儿带着的。来到这儿,才知道这里瘴气湿气各类毒虫蛇类的利害,自然不敢马虎。可偏偏丢了!
“快,你敢抗命?”金铮不耐烦了起来。药珍贵,那可不仅仅是药,还是林靖的一份心思,可这些跟着他的人,不仅仅是下人、护卫,还是他母亲留给自己的念想,更是亲人,比西边的那些更亲的亲人。
“是!”金无痛也不敢多说什么,无乱是他多年的兄弟,他也不能看无乱有事。只是大爷!罢了,等下他更要小心护着大爷!
蛇药拔毒,才加上刚才金无伤吸毒及时,不一会儿小腿伤处,就有汩汩的鲜血流出来了,不再是刚刚的黑血,金无乱没事了。
“大爷!”金无乱脸上带着个快感动哭了的表情。
金铮皱着眉,毫不遮掩他的嫌弃,根本不管金无乱要说什么,眼睛落在了那个空瓶子上头,手一伸,“拿来!”
金无乱其实已经要把空瓶子给扔了,这声命令下来,忙又手忙脚乱的截住,才颤抖着手把那瓶子递给了金无痛。
看着从金无痛手中接过那空瓶子,稍稍摩挲了一下,脸上不经意的漏出一丝柔和的主子,别说金无痛金无伤神色不变,就是金无乱也是一样的见怪不怪。是的见怪不怪,他家大爷啊,哎!只是金无乱这小子一想起自己刚刚差点儿把大爷的宝贝给扔了,就有些后怕。
金铮却是没管这些,小心翼翼的把那空瓷瓶子放进怀里,贴身收场着。然后,刚才还柔和的脸,一下子就板正了,开口道:“继续赶路!”
他们刺探到了些情报,需要快些送回去,他还打听到,安南属国的国王,竟然亲自到阵前了,怕是享受些御驾亲征的刺激。他需要回去跟大帅好好琢磨一下。哼,那个国王不是一喜欢御驾吗,那自己就满足他,并且要让他更舒服点儿,还御驾什么,直接驾鹤就好。
☆、正文 378多多有喜
“大爷,荣国府今儿个又来人了。”碧草递上茶盏,皱着眉说到。
林靖接过,轻啜一口,嗯,是南边新送上来的雨前龙井,吃口清淡,倒是很适合现在她脑袋子发胀的情形。放松力道,很没形象地往身后椅背上倚靠着,劳碌了一天,只想放纵一下子。升官什么的是不错,只是这个疲劳指数也上去了。劳累的,还不只是公务!
碧草马上体贴的给她揉着太阳穴,林靖舒服得哼哼了两声,才接话问到:“姑娘说了什么?”
荣国府来人了,林靖才一回来,门房上就禀报了。来的是荣国府的三姑娘,这位姑娘,自从上回在史侯府里,黛玉稍微跟她多说了两句后,这段时间,外头看着才太平了些,就时常来林府拜见,林靖都听说了好几回了。这些,都并不需要碧草这会儿特地再提。
碧草手里顿了顿,然后继续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这回,荣府三姑娘是请姑娘过府的。”
林靖嗤了一声,也不急着要自己刚才问话的答案,而是笑道:“这位三姑娘终于说了?可真是好耐性。”
要说,探春道也是乖巧,来了几回,都只是跟黛玉闲话解闷,其他的一概不提。林靖就看着她能憋多久。
铁网山之事,还有京里那晚的动荡,总是让京里人心惊的,虽然皇帝回来后,并没有大肆清洗,但是前些日子,外头的气氛,只一个词:噤若寒蝉。只有一条消息,却是没有受那些气氛的影响,那就是,南安老太妃要收个义女。
这事情,早在铁网山之前就有些影子。只是这回,这个影子凝实了些。
荣国府跟史家连着亲呢,早就知道坐了这个事情,想来,早就在南安老太妃跟前使过力了,只是看那样子,没成!
而今,林靖是兵部郎中,领武库司,直接管着南边的俸粮。因是救驾功臣,连户部钱粮尚书都要给她几分薄面。所以,这是又要从她这儿下手了?
碧草点点头,只是马上想起大爷看不见,才忙忙应了声,然后回答着才刚林靖的问话,道:“我听说,姑娘点头了。”而后,又有些迟疑地道:“太太的忌辰快到了。”
是哦。碧草不说,林靖倒是差点儿忘了这个茬了。先前,她连清明祭祀都差点儿忙忘了,亏得府里有这些个老到的管家。林靖不用费这些心思。现在,贾敏的忌辰,想来林来康也不会让林靖出错的。
不过,荣国府捉着这个。倒是跟林府撕撸不开的关系。
只是,就算这样,也轮不到荣国府祭奠一位出了嫁的姑太太吧?林靖想着。就觉得好笑。
林靖并没有什么情绪起伏,顺嘴说道,“姑娘让你来当说客?”
现在,林靖跟黛玉相处很好,确实也有“兄妹之情”,只除了一件事,两人都避而不谈,那就是贾敏。贾敏对林靖如何,黛玉那时年纪虽小,但也是有些明白的。这么些年,三节几祭,林靖面上都是做全了的。可有些感情,还是绕不过去的。
碧草叹了口气,“我当个什么说客,大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是提那么一句。只是,大爷如今是升官了,却不能让那些说轻狂,连嫡母娘家都不来往吧?可那荣国府,又实在是,哎。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呢。”
林靖拍了拍碧草的手,道:“好了,你操哪门子心啊。”想了想,就道:“回头跟妹妹说,等我休沐,就陪她去一次荣国府。”
“大爷?”碧草才吃惊呢,都顾不得受上的按摩了,转到林靖跟前,看着林靖的脸,想仔细辨辨,大爷是不是在说笑。
“嗯。你说的都有理。”林靖表示自己并不是说笑,当然,心血来潮是有一点儿。
正像碧草说的那样,林靖不想跟荣国府走动,确实会招人非议。以前,林靖名声不显,搬出荣国府,人家要赞她一声有志气。如今她升了官,荣国府却是名声有些落败了,她不跟荣国府来往,现在还好说一点儿。只是有些所谓德礼大家,就要站着不腰疼得非议了。
林靖这人吧,虽然不在乎这些,可她现在在外头的名声光亮,没得为了荣国府折损了。再说了,她其实是憋着去看荣国府笑话的分呢,顺带着,她也不放心黛玉独自过去。
就这么着,几日后,林靖休沐,才到辰时,荣国府那边就有人来接了。林靖哪里会这么早过去?只让下人招呼人歇脚,自己又陪了睿哥儿好好玩了会儿,看看已经隅中,才让人给黛玉传话,收拾好了可以出府了。
林靖去荣国府,从来不走什么角门。只是往常只是中门半开,今儿个可是开全了,贾琏宝玉还在门口亲迎着。
林靖在这两人脸上看了一回,奇了!贾琏脸色不错,容光焕发,宝玉也是白里透红,神采奕奕。这个,自己有没有搞错什么?
袭人的事情闹出来后,贾政让皇上给赐了闭门思过后,不久,林靖就听到了那府里的消息:
二房搬出了荣禧堂。
老太太请人帮着给太上皇跟前递了消息,说是贾赦贾政两人兄弟手足情深,贾赦因想着一样是先父之子,因他占着年长已经占了爵位,已经是优厚了,怎么能让弟弟什么都没有,这才主动退让,让弟弟居于正堂的。贾政感念兄长爱护,原想住一阵子,圆了兄长的爱护在搬出来的。可没想到贾赦原配嫡妻过身,贾赦伤心,偏安于花园那处松散,而家中庶务拜托弟媳,又方便于弟媳照顾老母,这居所之事就又拖了下。
只是再议搬居时,贾氏贤德妃娘娘进了妃位,二太太王氏乃娘娘生母,为了表示对皇家的敬崇,这才让二房居于正堂。
如今,贾政感念皇上赐责,深悔往日鲁钝,已经搬出荣府正堂,还请上皇、皇上恕罪云云。
这话传到林靖耳朵里,林靖不由对老太太这个说话的本事感到惊叹。竟然拉扯上皇家,把事情给圆了回来。所以,如今那荣禧堂,空着!
贾赦闹了这样一通,还是没有捞到居住在荣禧堂,自然是不气顺的。可林靖还在疑惑他怎么就松了口,就听说他把鸳鸯给收了房了,就明白了过来。
大房虽然没住到荣禧堂,但还是把二房给赶了出来,而纳了鸳鸯,表明了老太太的退让,白花花的银子到手,贾赦心情自然是不错的。
连带着贾琏,因为宝玉的名声大碍,贾琏日后风险小了许多,也是心情好。至于要休弃凤姐儿的话,也不过是嚷嚷着让老太太舒服点儿。凤姐儿可是生了一儿一女,怎么休得?再说,也要看这王家吧?
可二房就憋屈多了,这个宝玉,怎么还这样白白嫩嫩的呢?
林靖下了马,贾琏宝玉就迎上来,两下里问好,这宝玉还要上来拉林靖的手,林靖不动声色的让了过去。这宝玉也没觉得什么,那两只眼睛又直直盯着林靖身后,黛玉坐着的那轿子,人就要过去。
林靖眉毛一轩,也不需她使眼色,身后小厮就错身挡了。身后那几个小厮长随跟着就像两位二爷请安。错乱之际,荣国府的那几个粗壮的婆子就抬了黛玉的轿子去了二门。
林靖这才转眼在看向这两位二爷,宝玉脸上是怅然若失,而贾琏却有点儿看好戏的样子。
林靖冷笑了一下,存心刺刺宝玉,对着宝玉道:“听说你添了个儿子,我今儿个可是带了见面礼了。”
宝玉稍觉尴尬,皱着眉道:“提那干什么,不过是个哭闹不停的娃娃。”只是不知怎么,忽然笑着对林靖道:“倒是袭人,这些年未见,我这些年没见她,原以为她是,”说着顿了下才道:“我还难受了好一阵子,可见老天怜我,终又让她回来了。”说着,就开心的笑了。只是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收声看着林靖,带着点儿小心翼翼。
林靖终于明白了宝玉为什么这样白白嫩嫩的了,感情是因为找到了袭人。林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宝玉,这娃,真是太“质朴”了。
而他那些小心翼翼,林靖也明白,无非是担心林靖不舒服,当初可是因为得罪了林靖,袭人才被赶出府的。现在袭人回来了,宝玉担心林靖不待见袭人呢。
林靖只觉得腻味,跟宝玉说话,真是太伤神了,让宝玉不舒服的方法,就是不理他。转头看向了贾琏,可见贾琏这样看着好戏,林靖也小气了,对着贾琏一拱手,“如此,要恭喜琏二爷了。”
贾琏是个机灵人,一听这话就明白了,脸上尴尬着,“这话可怎么说的。”
林靖可不会这样放过他,呵呵一笑,道:“先恭喜二爷多了个庶母,这个,回头我还要去给赦老爷恭喜一下呢,二来,恭喜二爷娶得贤妻,三来啊,”林靖故意瞄了宝玉,不待林靖继续,贾琏脸上就有些汗津津的,忙说到:“啊呀林兄弟,快快里头请。老爷他们还等着呢……”
(先补一下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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