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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盘传-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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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倔强令她深为心动。

——幼年时候,文凤与如君的意外相遇,如君因吴天才强夺李家兄妹的鸟儿而显出路见不平的侠义、淳朴与倔强不屈似生命的灵魄般一天天深入文凤骨髓而不可磨灭了。仿佛于冥冥之中,自己与如君便已注定的,一切的磨难与挫折都只是经过,这种“注定”是有一种她理想的结果的。正是因为有这“注定”,才使得文凤对眼前的重重困苦都不放在心上,在别人看来异想天开的事情于文凤看来却是天经地义的,早已注定的,经过之后就是注定的结果了。

第十五章、出关——15

 马儿在雪地里行得慢了许多,积雪没过了马蹄子,马的鼻口喷出白白的浓浓的热气,马车轮子换做了两块长长的雪橇,不然,在这雪地里是不能行的。另外大捆的木柴、酒食、还有铜锅、还有牛皮小帐篷,这都是铁水的见识,都显得铁水是熟知关外生活的。

吴天才望着无际雪域苦着脸道:“师傅,这路有尽头吗?天都快黑了,咱们就在这雪地里过夜吗?”

铁水道:“多了辆马车,赶得迟了些,夜里还得加紧赶一程,前面有个大土坡,赶到那里下帐子才好避风雪。”听他这话,李笑意外受伤是在他计划之外的,若不是多了马车,现在众人早在他说的什么大土坡下了帐篷歇脚了。

多赶一截路对文凤也无所谓,只要与如君在一起就安心了。管你是走到天涯海角、地老天荒!

吴天才听还得加紧赶一程才可下帐休息,狠狠扬鞭抽了两下,马儿吃痛,狠命的扬蹄踏出几步,随即又缓了下来。没办法,只得凭着四条马腿赶路,急也是急不来的。“师傅,咱们明天就能赶到地头吧?”吴天才话才出口就想起铁水叫自己备下的许多干粮,自己实在是问得愚蠢可笑。

如君同铁水是一样的不焦不燥。铁水是心中有数,心安;如君却是无心无我,真正到了铁水所说的“自然”无碍了。

又行了近个时辰,天色也不再怎么黑了,大概这茫茫雪域的天色是黑不尽的。遥遥的,吴天才便欢然叫道:“师傅,可就是那前面?”他用马鞭朝前面远处遥遥指着,下细看雪地间唯有那里不是尽白的,黑黑的一小点,想必是铁水所说的可以避风雪下帐篷的大土坡了。

吴天才知道无论如何打马也是跑不快的,但还是不经意的抽了两鞭,马儿仰首嘶鸣,响在这空旷的雪域间显得有了几分生气。眼前的大土坡又走了好一会儿才算走到了。比起无所依靠的雪地里,这里无疑算是个小客栈了。土坡高有七八丈,方圆不过十来丈,十分的陡直,正是个避风雪的好地方。只往那背风处一躲,便觉得热乎多了。恰好两块大岩石似专门从天上掉在这里为来往行人避风雪一样立在背风处。岩石下露出几段未被烧尽的木炭来,铁水说得没错,那都曾在这里过夜的行人留下的。

把马匹、帐篷、铜锅……所有的一切都往那两块岩石当中一挤,通红的火焰便打破了茫茫雪地里死一样的沉寂。铁水要吴天才动手把积雪在锅里烧了一锅沸水,再加了许多肉松与生姜、辣椒,煮得好了,先给李笑喂了一些吃。李笑的伤势看来没有再加重,铁水又给他服了丹药,又助他行了气血。李笑苍白的脸上不知是火光的映照、还是因肉汤、丹药行了气血的功效,显得有些红润了。

加了生姜与辣椒的肉松汤是很能暖身去寒的,只是这汤不管怎么烧,也不如平常所谓的“沸”了,大概是天太冷太冷了。不过再加上柴火、帐篷,这里已经是天堂了。

如君把文凤备下的烈酒喝了许多,似乎是很喜欢喝这种烧刀子酒。这次如君没再打拳了,只静静的盘膝坐在那里,像老僧入定一样,也像一些习武之人打坐练功一样。大家都觉得如君疯了之后还能打拳倒也罢了,倘若说还能打坐练功,这是谁也难以相信的。打坐练功是练气功、内力,是铁水所谓修习武功的上乘之道,疯子会练什么气功?

过不多时,吴天才就指了如君头顶上一团聚着不散开的白气惊叫道:“师傅,快看!他还在发热!”

铁水与文凤很是惊讶,都知道这是内功练到极高深时才会有的情形,大概传说中的“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便是有些如此,只是传说而没有谁真正见到过。大家谁都不相信如君便是练功到了如此神奇境界,别说他疯了,便是他没疯也一样不可能。大家都知道如君是在少林寺混了几年,除了跟无尘学了一身医道外,便只会一些杂而不精的乱七八糟的武功了。就算如君真的学会了什么内功心法,就算他是天底下绝顶的练武奇才且是一点没有疯的,那也是不可能练到如此境界的!

铁水一向自恃武功绝顶,却也没练到如君这般头上冒白气的地步,心中也有些捉摸不透了,道:“敢莫他是真的在发热?或是病了?”铁水口中说着,便要伸手去摸如君的额头,看是不是在发烧。

文凤叫闪身一晃,挺身挡在如君同铁水之间,叱道:“你别动他!”喝声中,一双短剑已握在手,生怕铁水对如君会有什么危险举动。

铁水缩回手微微笑道:“我也说他是着了风寒,想摸摸他额头是不是发烫。姑娘莫不真以为他这样是在练什么高深内功吧?也罢!姑娘是怕贫道加害于他,贫道又岂是真如此小人?边少侠是贫道邀请出关的客人,在这期间,贫道是要保管他无恙的。姑娘既对贫有防范之心,贫道便也不好多事了,不过要有用得着贫道的地方,只管开口叫一声就成!”他这说着,心中对如君的情形更加疑心了。

如君头上的白气散尽了,却还是盘坐不动。只苦了文凤呆呆的守护在一旁丝毫不敢大意。待到天都快亮了,如君才睁眼醒了过来。看他模样并无不适之处,文凤这才歪着身子合眼睡了过去。

第十五章、出关——16

 次日,天居然放晴了,这是没料到的。阳光把雪照得耀眼生辉,不过仍是冷得彻骨。

文凤策马紧紧挨着如君走在一起,想起如君昨晚奇异情形,心道:“如君哥一定是在练什么了不起的武功。我还当他是疯癫了才不觉得寒冷,看来他与铁水老道一样是内功极深了,寒暑不侵了。”又想:“他内功这么了不起了,却疯了……”她一想到如君疯了就自责,同时又想到自己与如君之间说不清的恩怨,不禁惊道:“他原来练这高明的武功是要给他父亲报仇的,父债子还,他这仇是该寻着我与哥头上了……”文凤原本不太注重这回事情的,只当自己兄妹不与如君为难就行了,凭如君是不可能对自己兄妹有什么厉害关系的。文凤想:“要是他现在没疯,又把我视作恶毒的妖女,他……武功这么高了……”文凤感到有些发慌与束手无策了。

文凤偷眼看如君,只见如君仍然是那样呆呆痴痴的,却不大像以前一个人那样胡言乱语的疯癫模样了。“难道他在想什么……”文凤觉得自己实在好笑,痴呆的人会想什么呢?“这样也好……”文凤不自禁又这样想到了,随既又是同样的自责道:“我真是太自私了!为我自己一点私心,竟希望他这样疯傻一辈子!我真是一个恶毒的女子!”可是心中又不自禁问道:“我真的是个恶毒女子么?”她不愿再想下去,她觉得自己也实在有些可怜:“若我也同他一样疯了就好了,我们两个都是疯子,疯子与疯子之间是不会再有那些烦人事情的。这才真的很好!”她望着如君,不禁露出羡慕的神色来!

行到近午时,又听吴天才的声音欢呼道:“树!前边有树林。”

文凤抬眼望去,果然是一大片延伸得很远很广的葱绿色,大概是松柏之类的长青树。有不有树,对文凤并无多大关心,文凤的心思不在那儿。

铁水与如君同样不动声色,他们仍是一个“心安”、一个“自然”,只随了马儿的蹄子一步一步的坐着走着。

晚上不用再为下帐篷的宿地发愁了,密密的松林全是参天的古木,遮风避雪是再好不过了。最令人高兴的是烧不尽的树枝,有火,寒气就没那么重了。林中也是有野猪、獐子什么的,只要愿意,凭铁水与文凤的武功要捕来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时常也有老虎、雪豹之类大的凶猛的野兽出没,一个重伤者、一个疯癫者、还有一个全不会武功,一行人是不敢分散得太开太远的。

晚上一切都是照例。下帐篷、生火煮肉沫汤,再是铁水运功给李笑行气活血、喂丹药,接下来便是如君打坐头上冒白气的情形,文凤依旧紧紧守护在如君身边,只是手中没再握着短剑了。

铁水这才真的明白如君是在练一门高深的内功,而且已经是练得很深了。这在文凤看来是很好的,心上人的武功高强自然是很好的。铁水心中就不一样了,他想:“这小子年纪这么青,就已经这样了得,到了他日岂不是天下无人能敌?幸亏他是个疯子……”铁水自此便十分在意如君了。

一行人拖拖拉拉徐徐东行,沿途都有下帐篷的宿地,除了冷以外,一切都是过得去的。特别是李笑的伤势一天比一天见好,渐渐的,能下车来坐坐、走走了,吃东西是可以自己动手了,这是给吴天才松了负担。

李笑为吴天才每日这般尽心服侍自己而十分感激。对文凤,李笑不再似以前那样讨好卖乘了。这对文凤来说是很好的,只要李笑不去烦她,她便不经常去想李笑的厌恶。李笑看到如君每天晚上练功打坐的情形感到十分心惊,他想:“这小子如何就这么了得了!难道以前没疯的时候都在装猪?难怪那一拳差点要了我的命!”想到自己的命,李笑又对铁水充满了感激之情,以前自己不喜欢铁水的一切都忘记了。

文凤见李笑渐渐伤愈了,也对他多了一份戒备,如君疯傻无知,哪能防得了这么多的不怀好意?

渐渐的,途中也能见到些三五成群的猎户了。这些人都剃光了额头上面的头发,露出发青的头皮来,把头发都结成一条大辫子拖在脑袋后面。猎户穿的都是兽皮缝制的衣裤,没什么样式也没什么区别,看上去却比中原人物威猛许多。猎户都说些“叽哩咕噜”听不懂的番话,铁水却能和他们说上一通。铁水说这些番人都是男子打猎捕鱼为生,女人则结网放牧,这些人不种地,也不盖房,带着帐篷游来游去的,哪儿有水草,他们就往哪儿赶。

铁水拿些银子与番人换些猎物、草料之类的,这些天来,原本备下的东西都快用完了。看来这一切又都在铁水计算之内的,没等用绝就有续接的。这些番人对中原来的人物也是一样好奇的,特别是对李笑的俊雅说了一大堆赞美的话,这都是铁水转意的。

李笑道:“这些番人不是自立为国了么?怎么还这样游荡过活?”

铁水嘿嘿笑道:“李公子对这些人还真了解。”

第十六章、风雷观——1

 又行了数日,入了山岭,猎户也看不到了,到处都是林木,看不出什么地方有路。铁水领着众人边行边看,似在辨别该往什么地方走,若非身后留下的脚印,谁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经过的。文凤总是走在最后面,趁着没人注意时时在一路经过的树上划下树皮做下记号,她想:“若不认得归路,再别想回得去了。铁水老道在玩什么花样?”

李笑也注意到了,这月走下来,少说也是千里路程了,如今又往这深山密林里钻,连那些游猎为生的番人也不见一个了,心中着实有些发慌,不禁问铁水道:“不知道长这次出关是去哪儿?”

铁水道:“实不相瞒,贫道远年就在这关外修行,后为亲王访得,请入中原。这次乃是专程重返故里。只是一路上冰天雪地,山高路远,叫李公子一行受了这许多苦寒,甚是不安。好在只这山岭翻过去便到地头了,常言说得好:苦尽则甘来。李公子陪贫道吃了许多苦,贫道也是有所相报的。”

李笑听铁水说翻过山岭就到了,心中便也放心了大半,笑道:“能来道长仙乡一行,在下已是十分有幸了,怎敢再奢望道长厚赐?”

文凤见铁水说得轻松,心中更增警惕,一路上不停做记号留着归路。

众人跟了铁水这一这翻山越岭就是四五天,地势越走越高,只走得众人晕头转向不知身在何处。到第六天傍晚又开始向下势走,想是翻过岭脊,已是从山岭的另一边下去了。这一下岭行得要比上岭时快了许多,却反比上岭时还多花了一天时间才到山脚下,按众人脚程与时日算来这下山的路程远比上岭时多了许多。

到得山下,是一深谷,四面皆是山岭,抬头仰望高不见顶。这山谷长不过十里,宽不过四五里,被这四面群山环抱,就如同一座深入地底的天坑一样,若想要出去或是进来,都必须经这四面高入云天的山岭上翻过才行。到此,众人才明白何以这下山路程反比上山时多了许多,原来这山谷是很深很深的,且这谷不大,翻岭过来时若是稍一偏差了,便也寻不到的。

铁水遥指着山谷深处露出的一座道观,对众人道:“那便是了。”

还没到谷底,众人便早觉出一股阴寒之气直往身上袭来,远比这一月受过的寒冷更甚。除了铁水与如君外,文凤、李笑、吴天才早是一个又一个接连打着寒颤。特别是吴天才没学过什么武功,毫无半点内力抵抗,只被这阴寒之气冻得头脸发青,全身哆嗦不停。亏得铁水摸了几粒丹药与众人服下后才勉强经受得住。

铁水领了众人往谷底道观去,一路上不见半根草木,更无一丝虫兽出没的迹象,像到了一片死地里,什么生气也没有。铁水道:“这谷叫作‘地绝谷’地底阴寒之气所钟,万物不生……”

李笑惊声道:“地绝谷!原来这世间真有这地方?”

铁水也露出惊异之色,道:“李公子可是听说过?”

李笑摇了摇头,道:“我是在一本闲书上看到的,那书记载的都是些神奇虚无的故事。我是无聊翻着解闷儿,看了本也忘记了,只是‘地绝谷’这名字有些怪异,便一直记在心里了,今日听道长一说,就记起来了。那书上并没说什么地底阴寒之气所钟,只说是这谷底有一种什么冰蟾。说这冰蟾是天地间至阴至寒的神物,只因这冰蟾在呼吸吐纳间把一身寒气都散出来了,这谷才变得阴寒刺骨的。”

铁水笑道:“李公子博览群书,想不到连这‘地绝谷’也知道。你说那书上记的都是神奇虚无的东西也没错,那什么‘冰蟾’便是从来没有过,只是这谷里的阴寒之气倒不假。地气所钟,万物绝生!”

文凤道:“‘万物绝生’不过是说得好听罢了,真是‘万物不生’,那道观中想必是住着活仙神了!”

第十六章、风雷观——2

 铁水笑道:“难怪姑娘是不信这话了,原来姑娘指的是这个。是不是‘地气所钟,万物绝生’,贫道也没去探究过。不过咱们一行人也只有贫道才……”他忽地住了口,发觉并非只有自己一人才能抵御这阴寒之气,他把如君忘记了。若说只有自己一人才能抵挡这阴寒之气,实在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不禁对如君看了一眼,心道:“既是到了这里,也不怕你小子再能飞上天!”

文凤道:“不知我们一行人当中,也只有道长才怎么样?”

铁水嘿嘿干笑两声道:“贫道却是忘记了边少侠也是不畏这谷底阴寒之气的。看来果然如姑娘之言,说得太过了,那观里住的自也不会是什么神仙了。”

吴天才服了铁水的丹药仍是冷得受不了,哆嗦道:“管……管它万物生不生,快……快些走吧!这再说下去,我是决计不生了……”他想到那道观里面总是要暖和一些的,虽只这几里路,走来也是冷得要命的。

只听铁水扬声朝那道观叫道:“风雷观的铁肩、铁镜,还不快快出来迎接贵客——”他这声音不大,却震得整个山谷回音四响。

李笑叹道:“道长内力高绝,只怕少林寺的无色禅师、丐帮的度老帮主也不过如此。”

铁水笑道:“令尊李老局主的武功只怕也是当世少有的。”

李笑道:“家父武功虽高,但也比不得像无色禅师与度老帮主这样的绝世高手!”

铁水只是笑而不语。正行间,只见那观里出来了三条人影,直往这边飞奔过来。

文凤瞧得心中大惊,心道:“这三人来得好快!中原的一流高手也不过如此!听铁水老道叫的什么‘铁肩、铁镜’,只怕都是他的师兄弟!看情形,这观里道人的武功不在中原少林寺之下!只是从来没听人提起过,连那什么‘地绝谷’也是姓李的在一些闲书上看来的……”她越想越是心惊,心道:“纵然教里兄弟一路寻来了,只怕也难对付这干武功高强的神秘道人!”

眨眼间,三名身着灰色道袍须发飘飘的道人已到眼前。只见这三名道人都是须发花白,五十开外年纪,三双眼睛盯了众人打量了一番,停在铁水身上露出惊喜神色。

其中一名身量矮胖的道人欢喜道:“是掌教师弟回来了!”这道人生得小眼、小鼻、小嘴的,脸盘却很宽大。

另一独臂的阔嘴道人道:“六师兄,你可回来啦!”脸上神色又是欢喜又是激动,声音都有些哽咽了,似有许多话想说,一时又不知如何说出口。

铁水翻身从马上下来,把手抓住独臂道人的肩膀,惊道:“七师弟,你这手臂……”

一直没作声的瘦高道人道:“二师兄和三师兄要夺掌教之位……”他停住口把文凤一众望了望,又再看着铁水。

文凤心道:“原来这伙人都是中原人物,却千里迢迢的跑来这关外做道士。听这道人话,想必是他观里为争夺掌教之位,这独臂道人一条手臂便是被他两个师兄砍断的。这倒是个好机会!若是教里兄弟来了,倒可趁他这内哄之际发难,搞他个‘观破道士亡’!”但心中又担心道:“就只怕铁水这一回来,平了这场内哄就难寻到机会了。”

那断臂道人恨声道:“铁肩、铁镜两个狗贼说你在中原投靠了朝廷,还做了什么和亲王的爪牙,忘了观里的教例。又说你是风雷观的叛徒,要把你逐出风雷观自立掌教。还说这次中原朝廷有什么武林大会,他两个狗贼还要领了观里弟子去大显神威,叫那些龟儿子都知道风雷观的厉害。老子不信他们的,不许他们自立掌教,说他是忌妒师弟做了掌教他两个师兄没面子,他二人趁了你不在,便想夺这掌教的位置。他两个狗贼就同我动手,铁肩下毒手砍了我一条膀子,亏得五师哥、四师哥赶来救了条命。刚才他二人就疑心是你回来了,不敢出来相见。”

矮胖道人道:“六师弟,观里现下分了两派,二师兄、三师兄领了弟子占了正殿,还称了二师兄作掌教,我们三个师弟住在偏殿里。看看你回来的期限就到了,他二人也有些心慌,怕你赶回来,这几天都叫了弟子来请我们回去。我们也没回去,要等你回来了评个公道!”

第十六章、风雷观——3

 铁水默然听三个师兄弟说了一阵,良久,才开口道:“这几位都是我从中原邀来客人,既是如此情况,便先去偏殿落脚再说吧!”说着又把文凤众人与三个道人介绍了一番。那矮胖者是四师兄铁翼道人,瘦高者是五师兄铁心道人,独臂者是七师弟铁石道人,铁水排在第六,上面还有两个师兄,铁肩与铁镜道人。

文凤心道:“原来他一共是七个师兄弟,却不知他大师兄在哪里,没听他提到。听他师兄弟口气,像是与中原朝廷、武林有仇一样,从来都是不相往来的。难怪这伙道人武功高强却是从来都没听说过,就是连铁水的底细也是没人知道。不过铁水投奔朝廷给和亲王当爪牙是不假的,铁水排名第六,却坐了掌教位置,想必武功最是了得。他那两个师兄只当他离开了十年不再回来了,便是无人能敌自立了掌教。那铁石道人给两个师兄砍断了手膀子,心中定是想要报仇的,只要拿话去煸他一下,他这一闹,铁水也就不能对他两个师兄善罢甘休的。”文凤心中有了计较,遂对铁水道:“你师弟舍了一条手膀子为来护你的掌教之位,真是少有的义气!想那铁肩、铁镜二人如此可恶,道长何不重返中原去朝廷领来千军万马,那时,任他是谁也不敢再有反叛之心了!”

铁水三个师兄弟一听文凤这话,都不禁惊道:“掌教果真是去投靠了中原朝廷?”

铁水道:“本掌教这十年在中原颇多曲折,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只待拿了那两个作乱的祸首为七师弟讨回公道再如实相告,到时,只怕大家欢喜还来不及。”

铁翼三人半信半疑,正要再开口问个明白,却见观里涌出一群道士,正是铁肩与铁镜领了众弟子出来!

文凤看两道人年纪都在六旬开外,显得要老一些。一个左脸颊上一条刀疤,从眼角直划腮边,虽是早已愈合,却皮肉翻转、猩红刺目,长长的刀疤把一张脸都扭曲了。另一人生得十分粗壮,满脸横肉叫人见了没半分出家人模样,倒似绿林盗匪一样。

刀疤脸道人向铁水稽首道:“铁肩、铁镜,恭迎掌教回观。”他身后弟子同那粗壮道人都跟着稽首道:“恭迎掌教回观。”

铁水心道:“姓颜的丫头巴不得我风雷观里闹得鸡犬不宁,得先稳住七师弟忿恨再作道理。看他二人已是去了作乱之心,不若趁此机会擒住他二人,再好言安抚七师弟,这大事才能干成!”遂向两个师兄道:“铁肩、铁镜两位师兄过来说话。”

铁肩与铁镜相互一望,仿佛都在心中里拿不定主意,不知该不该听铁水的话过去。

铁水面色一沉,喝道:“既还称我为掌教,何以不听法旨?”

铁肩二人似被铁水气势慑住了,脚下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铁水趁他二人心怯之机,猛地欺近身去,双掌一挥,已然把铁肩罩在掌下。那铁肩本就心中惊惧,又是铁水猝然出手、全力施为,连半分反抗的念头也没有便被铁水连点身上几处大穴。铁镜见势不对,反身就跑,才跨出两步,顿觉背后劲气袭来,来不及转身,反手一掌拍出只望能挡上一挡,谁知铁水击向他背后的劲气不过是作势而已,待铁镜反手拍出时,早已伸出的五指恰好扣住他的腕脉,内劲轻轻一吐,已是震得铁镜全身发麻,胸口气血为之一涌,直差点晕了过去。

一同出来的五名弟子见铁水举手抬足间便制住了铁肩、铁镜二人,早是惊惶失措、目瞪口呆,也不知是谁先惊醒过来,带头如同捣蒜一样给铁水不停的磕头求饶道:“掌教饶命!掌教饶命……”

铁翼三人见铁水如此身手,也不禁惊叹铁水这十年来武功精进神速,这一身武功也远非自己几个师兄弟所能比及的。

铁石惊问道:“掌教师兄可是找到了大师兄,寻回秘笈了?”

吴天才见铁水一得手,连忙催马往道观里去,口中叫道:“进去,都进去!再不进去,冷也冷死了!”

李笑对铁水道:“恭喜道长清理门户!”

铁水苦笑道:“贫道离观十年,以至观里无人掌管、众弟子不和,这‘恭喜’二字还是不说的好。都进去吧!”说着当先而入,身后几名弟子七手八脚的抬了铁肩、铁镜二人进来。

第十六章、风雷观——4

 文凤一行人进得道观,见观内梁栋壁柱皆以巨石雕琢而成,又高又大,气势不凡!更奇特者:桌椅、床榻……一切一切全都是石头雕成,这里一切东西都让人想到死人的墓穴。吴天才本欲想进观里暖和、暖和,到了观里才发觉这除了能避风雪外,一切皆是又冷又硬,比之外面实在没多大分别。想坐一坐,屁才落下,石凳上那阴寒之气立即沁过了厚厚衣衫直透体内。床与凳是一样的,躺上去死得更快!想找炉灶烧些饮食吃了暖和一下,可观里大大小小房舍都找遍了也找不出与吃有关的东西来——没锅、没灶、没碗,连根儿柴禾也没有!

李笑与文凤亦瞧出风雷观的怪异之处,只不动色耐着没作声。

不多时,见一年轻道士托了口大铜锅进来。那锅方圆三尺左右,半人来高,里面装了半锅积雪和大块骨肉,少说也有二百来斤,看那年轻道士随便托在手里并不显吃气。

吴天才欢喜道:“原来你们也是要吃东西的!这就好了!”他又问道:“你们的柴火呢?在什么地方煮?我也来帮衬、帮衬。”心中却是想借烧火来暖和一下身子。

铁翼向铁水道:“今年饮食都吃完了还没见送来,若往年,早送来了。前几日我们出去猎了一回,太远了去不了,这附近太冷,也没什么可猎的。”

铁水道:“可差人去催了?”

铁翼道:“没有,他若不愿送,催了也没用。下次辛苦些,走远一点,总是能猎些回来的。”

李笑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道:“这等阴寒之地如何能住得人?道长何不率众把这风雷观迁了,也免得受这苦罪!”

吴天才直嚷道道:“开火吧!咱们边煮边吃边说话多痛快……”他正说着,突地惊声道:“啊!这是什么肉?这……这……”

李笑跟着也往那锅里看去,大声惊叫道:“马肉!你杀了我们的马!”在这上千里的冰天雪地,没有马匹那还了得?这直如杀了他亲生爹妈一样的大仇!李笑猛地朝那托着大铜锅的年轻道士扑去,人未到,右手中指食指并出已往那道士双眼插去。不料那道士手中托着大铜锅微微一移,便已挡隔住李笑扑近的身形。李笑招式虽狠却递不过去,眼见铜锅当胸撞来,自己若不收势撤招非给撞得胸骨折断不可!他急中生智,左手出掌往那铜锅上一托一推,右脚一式撩阴腿直往那道士下身踹过去,右手同时撤回屈肘跟着往铜锅上一撞。他这几下撤招、变招、架挡、出招一气呵成,十分的快捷迅疾。脚底下啪一声响,踢出的撩阴腿与那道人暗下里踢来的一脚正好接在一起,跟着撞出的一肘在大铜锅上发出咚——一声大响,整个人借势已退开丈许。

再看那道士托着口二百来斤的大铜锅却是吃了大亏。李笑踢出的一脚已让他立步不稳了,紧跟着撞在铜锅上的一肘更不下数百斤的力道,这股大力再加上铜锅本身的重量,直撞得那道士脚下一软,仰身便朝身后倒去。亏得身旁站着两个同门,一人托他腰背,一人从他手上捧过了大锅。饶是如此,那道士已是血红着一张脸,一口逼在胸口的气息没出得来,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这才大口喘出几下粗气,反倒是轻松多了。

李笑对铁水叫道:“道长杀了我们马匹作何解释?”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铁心道人道:“李公子且莫冤枉好人,你们骑来的马匹哪能经得住这‘地绝谷’寒气?拿这马肉来奉请各位,正是借花献佛、物尽所用,大家都不吃亏的。”

铁水亦笑道:“李公子确是太心急了!这次公子来风雷观作客,贫道是想留各位多住些时日的,马匹活不了,杀来吃肉也不是坏事。五匹马,够我们吃得过两个月了。”

李笑又惊又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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