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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盘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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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乱——22

 吴义道:“那血字是方冲故意嫁祸给边如君的。他说他们公主这么喜欢边如君,既然是公主杀的家父,让边如君来背个名也是一样,这样反还显得他二人情深不分彼此。”

和亲王重重一掌拍在机案上,大声喝道:“混帐!简直是混帐!本王就不信这群贼人这般无法无天了!”

吴义磕头道:“王爷,您对小的吴家仁至义尽、恩重如山,小人便有天胆也不敢在您面前胡言乱语的。小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若是有半句欺骗王爷,就让小人兄弟二人都死在颜文凤那妖女手上!”他说得神情激愤,全然不是先前那副猥琐样子了。

吴德一听兄弟发出这等毒誓来,心中不禁想道:“既是说了这许多不实的话,又何苦再发这等毒誓?明明是你一个人说的,却还拉上我来垫背!要发什么毒誓你自己一个发了也是了,却要说成‘我兄弟二人’。我连话也没说,难道也要陪你去死在妖女之手?”想到此,连声在心中念道:“老天爷,睁睁眼,谎话都是我兄弟吴义一个人说的,我吴德可是连声也没吭一声的,到时显灵可得记清楚了,不关我的事啊!”

吴义担心自己身上中的毒只有如君才有解药,自是在言语中大大为如君开脱了许多,把一切能推的罪过都往方冲身上推了个干净,再不就隐瞒了不说出来,生怕有朝一日如君不幸落入了和亲王手中若是活不出来,那自己身上的毒药便无人可解了。他把事情七分真三分假的说了一大堆,非是知道根底的人又如何能分辨得出真假来?饶是和亲王精明,问了又问却也听得深信不疑,哪里想得到他心中打的如意算盘?

和亲王沉吟道:“依你这般说来,你同边如君都是被冤枉了?”

吴义磕头道:“王爷明鉴!”

和亲王点了点头,又道:“那你说,后来又是如何从贼人手中脱身的?”

吴义听出和亲王口气已然松动了,心中便有了七分欢喜加三分底气,开口道:“小的兄弟二人要凭自身本事从那两个魔头手中脱身,那是想也不敢想的!”

和亲王“哦”了一声,道:“难不成是贼人自愿放了你二人?”

吴义道:“那两个魔头早已把小的二人视作了王爷的心腹中人,想他贼教中人怨恨王爷,小的二人在他手中自也落不到好下场。小的兄弟只当自己二人是为王爷、为朝庭尽忠而遭他二贼毒手,便也说不上后悔、不值得了!”

和亲王颔首道:“难为你二人患难之中还有这等想法,若是真遭了贼人毒手,却还背个万世骂名,本王心中倒觉得不安了。”

吴义连忙磕头道:“有王爷这句话,便是叫小的再死十次、百次,也决不犹豫半点!”

和亲王语气终于变得缓和了,道:“你二人起来说话吧,亏得是宋大人来说情,换了别人……换了别人怕你二人再难有诉说冤屈了。给老夫磕头倒是不用了,宋大人的救命之恩你二人却不可不谢。说来若不是宋大人,老夫也差点犯下错杀无辜之过!”

宋长安一直不动声色,此刻听和亲王一番话,见吴家兄弟向自己叩头谢恩,忙谦逊道:“如此总算是把这人情说到家了。你二人不必多理,还有什么言无不尽的地方,我在这里一道听个明白,也叫我这人情说得心安。”

吴家兄弟叩了头起身来,一双腿不住打颤,早已是在地上跪得麻木了。

和亲王指了指下首的椅子,道:“去坐了再说吧。”

二人躬身谢了坐,知道自己性命算是捡回来了。这当真是生死轮回又一遭,恍如隔世再为人呵!

吴义续道:“想是家父的亡灵有知,可怜我兄弟二人遭此大难!小的二人被那两个魔头一路掳到离庄上十多里的山神庙里歇息。不久便听到有大群人马朝庙里过来。那两个魔头拉了我兄弟二人往后殿的神幔后面藏了身,不久便听得有几个进了庙里面,外面一片人马声音。

“听几人言语,是什么步云寨的人马。进来的是两男一女,都不过二十多岁年纪。其中一个男的姓周,叫周天云,女的同另一个少年人是兄妹,周天云叫那少年的作少寨主,叫那少女作月儿妹子。

“又听了一阵才听出个大概,原来这伙人马是来庄上抢亲的。”吴义说道。

和亲王惊道:“抢亲的!抢什么亲?”

第十四章、乱——23

 吴义道:“原来那被称作少寨主的少年是领了人马来抢家妹吴霞的!”

和亲王惊问道:“什么?抢你妹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吴义摇了摇头,道:“怎么回事情,小的也没听得十分明白,像是说那少寨主同……同……”

和亲王道:“同什么?你只把听来说明白。”

吴义续道:“像那少寨主同家妹早有了关系,还是家妹报的信儿到步云寨叫那一伙来的。”

和亲王又是一掌拍得机案啪一声响,怒道:“难怪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延婚事,再不就是就以死来相威胁,原来是早有了相好的野男人。岂有此理!简理是岂有此理!也不知你那老鬼父亲怎生养出这样一个贱人?气煞老夫也!”

吴义垂首道:“小人当时大是羞愧,也为家妹有此行径而不齿。堂堂世子娶她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她却自甘下贱,坏了我吴氏家门的清名,辜负了王爷的一番美意!”

和亲王挥手道:“罢了!这门亲事没办成倒是幸事,若真过了门,再后悔也莫及了。也别说了,你只说后来又是如何?”

吴义道:“那牟海、方冲二人听那少寨主一众也是来与家父同王府作对的,便是茅坑里的苍蝇遇在一块儿——臭气相同了。他二人封了小人兄弟的穴道,出去同那一干贼人相见,那方冲还同那少寨主拜了兄弟。待那少寨主报了姓氏,小人更是大吃一惊,原来他便是先前传言刺杀了李德尚李老局主的李丹阳!而那女的就是他妹子李丹月!”

和亲王也惊道:“什么?竟会是他兄妹二人!”

吴义道:“当时小人从神幔后面着得清楚,那李丹阳二十岁上下,同他妹子生得一样俊俏得很,一看就知道是龙凤胎兄妹。另外一个关公一样的红脸大汉就是周天云,他三人都步云的首脑人物。”

和亲王道:“当年他兄妹父亲李德福也是因为私通贼教,在其五十大寿时得了贼人送的一本刀谱,被查得实在了当场抓获。当时他兄妹二人被管家向东掳了去。李老局主念在同他二人父亲兄弟的情意上,四下寻访他兄妹二人下落皆不得音信,想必是遭了向东的毒手。

“后来,那李德福罪该论斩,不料在其行刑之时又被天残教贼人劫去了,至此十年来也是了无音信。前不久,李老局主为了暗下寻觅九龙冠的下落,找了个与自己相貌一般的人来掩人耳目,不料被他兄妹刺死在局里。还留了血字说是为父报仇。为此,武林中还引起了轩然大波,连老夫当时也以为李老局主真的遭了毒手!

“听李老局主推想,那李氏兄妹自被向东掳去后,定是那向东贼性不死,对他兄妹造谣哄骗,把当年他兄妹父亲之事添油加醋的推到了李老局主身上,以至他兄妹二人不分是非,成了向东手中作恶的工具。李老局主宅心仁厚,也并不为此责怪二人,只盼能寻回他兄妹加以教化,若能好好为人,也算是尽了同他二人父亲的兄弟之情了。不想他兄妹竟是不可救药之徒,不知悔改不说,反还同天残教贼人称兄道弟,同流合污。只怕李老局主的一片苦心也是白费了!”

吴义道:“小的看那李老局主的公子被魔教妖女迷得神魂颠倒,只怕李老局主也顾不得那李丹阳兄妹了,弄不好他一世清名也要坏在他宝贝儿子身上也不一定!老王爷,这次在孟尝庄上,那李笑同……同……”

和亲王道:“你中想说吴天才吧?”

吴义忙点头道:“他二人买通那万事通在天下英雄面前造谣,把什么罪过都往小的兄弟身上推,为的便是要置小的兄弟于死地,只有小的兄弟开不了口,李笑他去天牢救妖女的事情就不会有人说出来了。”

和亲王点了点头,道:“此事你二人不要对人提及,本王自会寻李老局主说个明白。”

吴家兄弟同声道:“谨遵王爷吩咐。

吴义又道:“庄上因家父被害,派出了众多武林同道四下寻查可疑之人。正好一队人马寻到了那山神庙,与这伙贼遇上了。当时来的几人除了庄上的护院还有总管胡才厚,其中有个铁和尚竟被那李丹阳一招就打死了。胡才厚同几个护院不识得他兄妹二人,却认出了身着玄衣的方冲,便把李家兄妹当成了魔教教主兄妹。大惊之下报信聚来了庄上的武林朋友,与这伙人大打了一架。

“谁胜谁负、死了多少人也没看见,待到小的兄弟穴道解开出来时,天都快亮了。地上除了些折断的刀剑外便只有许多血迹,伤者、死者大概都抬走了。我兄弟二人当时侥幸脱了魔爪,生怕给那两个魔头想起来还有我兄弟二人在破庙里,若是再回来寻,可是不得了的。于是小的兄弟二人只往无人之处躲藏,后来想到天残教贼人也是见不得光的,我兄弟若往僻静处躲藏多半会给撞上,小的二人又往人多的热闹地方走,只盼不要再遇到天残教的贼人了。

“一时保住了生命,又想起了妖女从小的二人手中脱逃之罪,小的二人又不觉愁苦起来。在江湖上,贼人要同小的二人过不去,在朝庭,却又是犯了纵脱妖女的重罪,后来见还贴出了告示,把小的二人视为贼人一党缉拿,小的兄弟就更加惊慌了。”

和亲王道:“也真难为你二人了!”

吴义道:“当时只是害怕,在人丛中怕被人认出来抓去报官,在僻静处又怕遇到贼人要害我二人性命。这样在外东躲西藏的过了几日,身上又没钱,便是有钱也不敢买食宿。看看实在过不下去了,想来想去不如回家中再想办法,心中虽担心那……那吴天才不容我兄弟二人,但终是同父的兄弟,也不能见死不救吧?”说到此,吴义不由得长长一叹,道:“唉——却不料他恨我兄弟却是恨得要我兄弟的命!还没到庄上,便早已听庄上传出话来,说我兄弟二人伙同贼人刺杀了老父,这简直是把我兄弟往死里推啊!比贼教中人的手段还毒啊!只凭这弑父之罪,任何人也可以为了道义取我兄弟二人的性命的!想来,他是怕我兄弟二人同他争夺庄上的财产,才出此狠毒之计的。他却不知道我二人连饭都吃不上一口,命都保不住了,哪还想过什么财产?

“小的兄弟二人见实在是无路可走了,天地之大也寻不到个容身之处,一狠心,还不如去那湖里淹死了好。这样活着实在是生不如死!这当时,镇上又传说那万事通在福云楼上给众人袒露了在庄上李笑同吴天才如何拿了银子买他说谎造谣的事情。我兄弟听这一说,便把那寻死的念头收了回来,想那万事通既然能拆穿他二人造谣说谎的事情,他日我兄弟二人也定是有翻身昭雪的时候,只要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

“第二天,又听说庄上来的钦差大人十分的清明,不同与别的官臣。说这宋大人不仅深得群雄称道,而且更是老王爷赏识的人。我兄弟二人心中便生了求宋大人与王爷说情的念头,只望能为我兄弟二人平冤昭雪。宋大人难见,见到宋大人就把小的兄弟二人的经历细细说了一遍。宋大人便也许了小的二人向王爷陈冤的请求。要不然……”吴义不再说了,对着宋长安再次叩头,再次拜谢救命之恩。吴德也跟着叩头拜谢。

宋长安道:“我不过是给你二人有个与王爷诉说事情的机会,真正明辨是非的是老王爷。再说,你二人也没做亏心之事,这也叫作因果有报,那些做了恶事之人终是逃脱不了报应的。你二人也不必多礼了。”

吴家兄弟听得心中一凛,都想:“真会有因果相报么?做过恶事的人真的会有报应么?”

第十章、乱——24

 宋长安起身向和亲王告辞道:“好了,这人情没白说。耽搁王爷这大夜,实在是叫长安心中不安了。好在他二人言语属实,叫长安这人情也说得踏实。长安这就告辞了!”

和亲王道:“长安且慢,今晚之事老夫是该向你道谢才是,若不然就差点错杀无辜了。你不仅救了吴家兄弟,也是救了本王。杀人偿命是国法,老夫若是错杀了他二人,自己这一条命是不够偿的!你老弟这一救便是三条人命,要谢是谢不过来的。依老夫看,这夜深了,你也不必回去了,老夫命人治一桌酒菜,咱们几个性命相关的生死之交一起吃上几杯如何?”说罢哈哈大笑,以为自己这“性命相关”、“生死之交”两个词用得实在是大有妙趣。

吴家吴弟早已拍手叫好,吴义道:“是啊,是啊,宋大人、老王爷都我们的救命恩人。今晚能借老王爷的美酒敬谢二位恩人,也不知是小的兄弟几世修来的福气!”他这话也是大实话,能同和亲王、宋长安同桌共饮,这身位可谓是扶摇直上了,这是平时梦都梦不到的。更何况和亲王竟还把他己兄弟二人也算在了这“性命相关”的“生死之交”里面,就算这是场梦,那也是得想法叫这美梦继续做下去才是。“宋大人,咱们朝庭里上有王爷这等贤王,中有您这样的忠臣,像小的兄弟在下面也更加一定尽心尽力。这上、中、下都有了,整个朝庭便如铁桶一样滴水不漏、牢不可破,又何惧那些一时间碍路的妖魔小丑?又何惧那些个心怀不诡的奸邪之徒?”吴义趁机表露着自己心迹。

和亲王把宋长安按在椅子上坐下,听了吴义之言,哈哈大笑道:“好,说得好!单凭这句话也该畅饮一番!”向着门外侍者道:“来啊,快些备菜!再把窖中那坛一百二十年陈的女儿红取出来!今晚本王要与宋大人吃个畅快!”

不见得什么大鱼大肉,上桌的尽是些精致的少有见过的菜品。和亲王再次唤道:“本王的陈年美酒呢?怎么还没上来?”

宋长安道:“这酒是越陈的越珍少,五十年的女儿红便是少有的珍品了,一百二十年的听也没有听说过。看来今晚不醉也是不得了。”

吴义陪笑道:“一百二十年的仙酒,小的兄弟能闻上一闻便是福份了,若是再喝上一喝,说不定……”

吴义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厅外有人边跑边叫道:“王爷,不好了!王爷……”

和亲王面色一沉,见一名侍者急急跑进厅来,脚都没站住便朝和亲王叫道:“王爷,不好了!去取酒的小六子躺在酒窖里不动了。您说那坛女儿红被人喝光了……”

“什么?”和亲王惊道:“褚总管呢?”

正说着,只见一面色惨白的青年侍者进来,望着和亲王一跪,却没跪得稳当,整个人扑通一下趴在了地上,正是先前去取酒的小六子。小六子哆哆嗦嗦叫道:“王爷,鬼!鬼!酒都被那鬼喝光了。”

和亲王喝道:“胡说!朗朗圪坤何来鬼怪?你倒底看见了什么?给本王说清楚!”

小六子道:“小的就是被那……那人指了一下,倒在地上不能动了,那人会妖法!”

和亲王看他是受了惊吓,说话也夹缠不清的,问道:“你既中了妖法不能动,又如何自己走回来的?”

小六子道:“是褚总管救的小人,他叫小人来给王爷禀报,他去捉……捉……捉那会妖法的人去了。”

和亲王猜了个大概,知道多半是王府中来了什么武林高人,这小六子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只当是别人会妖法。对小六子道:“你好生说来,你在酒窖里看到了什么?”

小六子定了定神,点头道:“小的去酒窖里取酒,要摸钥匙开门,见门是开着的,锁门的大铁锁被扭断了挂在一边。小的心惊,不知是哪来的贼人,这么大胆,敢来王府偷酒喝。小的壮着胆子进去看,听到里边有人在打呼噜,见一个白头发的叫化子正躺在里面睡大觉。他身边倒着一个空坛子,正是王爷叫小人去取的女儿红。小的闻得满屋子酒香,想一定是这叫化子把王爷的女儿红喝光了,醉了走不得路在里面睡觉的。小的见是个喝醉了的叫化子便不怕了,要去揪他起来,那叫化子不知怎么一下就醒了,口中还在说‘好酒、好酒’。小的见他满头白发,脸色绯红,背上还背了个黑沉沉的大酒葫芦,一看便知道是个酒鬼,是专门来偷酒喝的。”

“他见了小的,问我是谁,干什么的。小的说他偷了王爷的酒喝,要拿他去见总管,再把他关入大牢。他却说是王爷请他来的。我见他是吃多了酒说胡话了,便去揪他,不料还没挨着,他手指把小人指了指,小的便中了他的妖法,倒在地上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了。他使法指住小的也不逃走,又把那坛八十年的竹叶青全倒进了大葫芦里,还摸了半边烧鸡吃了一阵才摇摇晃晃走了。

“他走了没会儿,四毛就来叫我了。见小的中了妖法,又去叫了总管来。褚总管来了,在小的身上揉捏了一阵,小的就没事了。小的对总管说有个偷酒喝的叫化子把小的使了妖法,偷了王爷的酒去了。褚总管就叫小的来向王爷禀报,他领了人去捉那酒鬼去了。”

小六子虽是害怕,却说得明白,和亲王惊道:“真是那叫化子的老祖宗来了!”

过不多久,褚天良回来了。一进门竟是满身酒气。

和亲王道:“可是追上了?”褚天良垂首道:“是度老化子,他要属下回口信给王爷,说……”脸上一副为难之色。

和亲王道:“他要你说什么话?直说吧!”

褚天良道:“他说要谢谢王爷请他的徒子徒孙来王府大吃大喝了一顿,还说谢谢王爷的美酒。”

和亲王摆手道:“罢了!罢了!”

褚天良恨声道:“王爷,不如给那群叫化子尝点苦头……”

和亲王拿眼瞅着褚天良,道:“你是吃了他的亏吧?”随即淡然道:“算了吧!既然没伤筋动骨,何必再去招惹他?偌大个王府让人家来去自如,真要做你点什么,还躲得了?明日让那些叫化子吃喝够了,早早的放出去。”

第十五章、出关——1

 次日一早,和亲王亲自来地牢与众乞丐说了话,把丐帮的英雄侠义大大赞赏了一番。回到书房闲坐,连自己也觉得好笑,居然堂堂亲王去给一群叫化子陪笑脸。想到昨夜偷酒吃的丐帮帮主,不由得心生寒意,被别人当大街闹市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王府里当真是养了一群酒囊饭袋,竟没有一个是管用的人!心中不禁叹息道:“要是铁水还在王府,又岂能叫这些人如放肆?”

和亲王正想着铁水,突听吴义进来报道:“老王爷,褚总管说铁水道长回来了,正在花厅候着……”

“什么?”和亲王倏的立身起来,道:“你说铁水道长回来了?”也不等再回答,径直往厅上来。

铁水一如往昔模样,宝蓝道袍,玉柄金丝拂尘,道髻高挽,青须飘飘,还是一派仙风道骨。

立在铁水后面的吴天才早已上前朝和亲王拜倒在地:“义父。”一双眼睛止不住往和亲王身后的吴义身上瞟。

和亲王松了一口气,对铁水道:“道长原来与天才一道的,却叫本王好生挂念。”

铁水微微笑道:“贫道收了天才做徒儿,若不先传他几日本领,他还不来王爷面前告我这师傅的状?”

和亲王这才点头对吴天才道:“你两个兄长都回来了,你三兄弟好生聚一聚,叙叙兄弟之情。”

待吴天才同吴义走开,和亲王又对铁水道:“道长这些日不在,京城的情形想必还不知道。”

铁水道:“途中略有耳闻,不过依贫道看,都是做不得准的。九龙冠既已被贼人盗了回去,想必贼人也不会再兴风作浪了,就只待明年的武林大会了。”

和亲王道:“但如道长之言便好。只等武林大会上招集天下英雄,全部都纳入奉天神教,道长这教主之位就实在了。江湖武林中的事情都由道长一人主持。”

铁水稽首道:“全仗王爷护持,贫道敢不尽心力?”顿了顿又道:“趁这时期风平浪静,贫道欲向朝庭告假半年,一乃贫道入中原已有十年之久,欲回故里交待一下观里的事务。二乃新收了天才为徒,欲带他同回观里拜了祖师爷才好把一身本事尽传于他。天才身为王爷义子,若兼得贫道一身本事,他日贫道不在时,当保王爷千秋安康无事。还望王爷答允。”

和亲王沉吟道:“只怕道长离去后,群贼不安,到时难以收伏,昨夜便有丐帮帮主在府内闹一了场。”

铁水道:“那丐帮帮主可是背了个大酒葫芦,一头白发?”

和亲王道:“道长见过?”

铁水微笑道:“原来却是他,难怪武功不凡。若是遇见此人,王府里的人倒是应付不了,不过只要王爷放了他的徒子徒孙,便也相安无事了。魔教势头虽盛,但凭那几个毛头小娃儿的功夫也闹不出什么局面来,只要府内几个好手时时护在王爷身边,他也奈何不了。王爷大可放心便是。”

和亲王见不可留,便道:“道长这去,便要等来年再见了,关外苦寒,今日请欢饮一宴,权当本王与道长饯行。”

吴天才见到自己两个兄长,心中就着了慌,待和亲王叫自己去与两个兄长叙叙兄弟之情时,便知道自己所谋的一切都落空了。天幸自己反沾了铁水的光,现在才明白和亲王最离不开的竟是铁水道人。自己给铁水做徒弟实在是做得不冤枉。自己原本以为同和亲王之间的牢不可破的父子之名在现在看来全都是靠不住的。除了自己外,和亲王还可以收一百个、一千个干儿子。只要喜欢,就算他收全天下的年轻人当干儿子也没有谁会反对的,自己原来想得太幼稚了。

同两个兄长之间,吴天才只得装笑脸,问长问短扮亲热。吴天才把一切罪过都推在李笑同万事通头上,自己是一点都不知情的。看着两个兄长既不相疑也不点头相信,仿佛陪着自己说笑一样。吴天才看得出来,自己两个兄长变得精明多了,自己在二人面前无论怎么装模作样都是枉费心机。幸喜江湖中人都知道,孟尝庄的庄主是自己、和亲王的干儿子是自己,名义这东西有时是很特别的,至少比没有要强得多。

第十五章、出关——2

 代步的是高头骏马,御寒的是锦袍貂裘,花费用的是五百两一张张的大银票,另外加上一枚铸有“护国真人、奉天教主”的御赐金牌,本来还有两个鞍前马后的侍者,铁水坚持不肯再受了。铁水说出家人本是了然一身四海皆安的,自己带了这许多本不该出家人有的东西,完全是为了体量和亲王的一片心意。

吴天才微微把缰绳带着,让铁水领先半个马身,这样才能显出自己对师傅的尊崇。自在王府中吴天才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自己同铁水牢牢的靠在一起。自己看得出,若非是靠着铁水,只怕早被两个兄长拿去升冤去了。既然两个兄长已重得和亲王信任,自己在和亲王眼中就反成了个卑鄙狡猾的小人了。铁水在和亲王面前把自己这个徒第挂在嘴上,和亲王不能不顾及到铁水的面子而夹带着也给点这个做徒弟的面子。吴天才也明白,自己同和亲王之间的父子之名还是少提为妙。不过和亲王是个极体面的人,他不会决断自己同他这父子之名的,他不会让世人都认为他收了个不该收的卑鄙小人做义子,那样会让他在世人面前十分的不体面的。吴天才认为这样也好,如若自己做“义子”的不体面了,那他这“义父”也就跟着一起不体面了,所以“义父”是不会与自己这“义子”为难的。这与和亲王之间的父子之名再加上与铁水之间一层牢靠的不一般的关系,那么自己还是个非同一般的人物。在名义上同以前还是没有什么区别不同的,只要自己能把握得好,一切都是没有问题的。

“师傅,想不到关外那样苦寒之地竟能出你这样的绝世高人!”吴天才奉承道:“这次出关,整个关外都沾师傅你的光彩了!”他接着说道:“不像中原,说得什么人杰地灵,却哪又有比得上你老人家的人?”

铁水微微笑道:“中原是有高手的,不过没遇着罢了。像昨夜那老叫化子武功就高得很,还有些功夫很高的人,不过你以为他武功不高罢了。”

吴天才道:“那是师傅你抬举他们。他们畏惧师傅,你老人家在王府时,他们屁都不敢放一个,师傅你一不在京城,京城就闹翻天了。连一群臭叫化子就把义父他老人家闹得焦头烂额的,wωw奇書网放出去时又是说好话又是赏酒食。嘿嘿,就只怕别地的叫化子都往京城涌,也想来王府过两天酒足饭饱的好日子。这等美事,怕要成为人家丐帮的千古美谈了。”吴天才不无讽刺的说着,倒想看看和亲王在铁水心目中到底是个啥地位。

铁水道:“你小娃儿见识能看出个啥?这才是王爷的高明之处,丐帮弟子遍布天下,单是京城就这么多,全天下的叫化子加起来还有谁惹得起?这数千万的叫化子不造朝庭的反,朝庭便烧高香了。老王爷清楚得很,就算那九龙冠真落在丐帮手中,也不值得与丐帮大动干戈的。若不以社稷为重,迟早都是要亡国的。这道理,连为师这方外之人都懂,堂堂亲王岂有不明白之理?”

吴天才道:“师傅,你这么高的见识,武功又天下第一,唉!可惜你老人家却是个方外之人!”

铁水笑道:“方外之人又如何了?方外之人自有超然之心、妙悟之法,你们世俗之人是不明白的。”

吴天才道:“徒儿似乎也懂了一些儿,师傅若非方外之人,便无这超然之心、妙悟之法了,若无这超然之心、妙悟之法便也就没这般高人一等的见识和绝世的武功了。”他见铁水勒马望着自己,似不认识一样,忙道:“可是徒儿说错了?师傅请教诲,徒儿不过随口之言罢了。”

铁水摇了摇头道:“可惜你无心习武,若凭你的资质,本是少有的练武之才!”说着又是一阵摇头,一副可惜的样子。

吴天才道:“师傅错怪徒儿了,徒儿不习武,那是以前没遇到高明的师傅。若是师傅不高明,徒儿就是聪明绝世也是枉然,再是苦学苦练也是白费力气!”

铁水点头道:“你这话也不无道理。取上得中、取中得下、取下就无所得,师傅不行,做徒弟也就自然不行了。”

吴天才应道:“可不是?弟子练了也是白练,便也没有习武之心。可天幸又遇到了师傅你老人家,弟子又生起了这习武之心,可是师傅武功绝世,弟子又怕自己愚钝,学不得师傅的十之一二反丢了人,这……这习武之心有倒是有了,却又不强……”

铁水道:“为师若是要教你,自会把你教成天下少有的武林奇才,管他少林、丐帮、中原各派,都比不上我调教出的好徒儿!”

吴天才道:“师傅说弟子能行,弟子便也就有信心了,便是吃尽世间极苦也再所不惜的!弟子求师傅传弟绝世武功!”

铁水傲然道:“你以为习武之人个个都像蠢牛一样使蛮劲练出来的?”

吴天才道:“望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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