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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你,时光倾城-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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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我自己都没喝水呢,要倒,你给他倒吧。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小孩子,吃啥零食?”我就不明白了,我妈为什么就那么喜欢顾倾城?
  顾倾城则笑得一脸无害的从护工手中接过轮椅,把我妈推到床边,弯腰用力把她挪到了病床上,还细心的拉过被子帮她盖好。
  啧啧啧,我妈那吨位,也幸好顾倾城力气大。
  我妈看顾倾城这般体贴,越发开心了,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连声夸赞道:“看看,关键时刻还是女婿中用,老话儿说得对,一个女婿半个儿。有本事,你也过来抱我一个试试啊?”
  我嗔道:“妈,你就别贫嘴了,就你那近两百斤的体重,一个都快赶上我俩了,我累死也抱不动啊,逗我玩你很开心吗?”
  我妈裂嘴哈哈大笑,瞧瞧,这家伙永远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顾倾城微微笑了笑,对我妈说了几句让她好好养病就离开了。
  我走到老程身边,帮她揉揉胳膊,捏捏腿,老程被我按得咯咯直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小希,你快住手,痒死我了,你这哪是按摩啊,明明就是挠痒痒嘛。”
  我立马松手,嗔道:“我给顾倾城都没按过呢,想好好孝顺你一下,你都不给我机会。”
  停手后,拉了椅子坐在床边陪她说闲话,聊了一会儿,我妈打着呼噜睡着了。
  我拿了本书,去窗边看,看了没几页,电话突然响了,我摸出手机一看是程一尘打来的。
  怕吵醒我妈,就推开门到走廊里去接。
  找了个窗台趴在上面,闲闲的笑着问:“程总,有什么指示?”
  程一尘的声音听起来却无比凝重,一字一顿的说:“赵文江死了。”
  “什么死了?”我的手一松,手机一下子掉到了窗台上。
  愣了一会儿,才把手机捡起来,继续问:“一尘,你刚才说谁死了?”
  程一尘说:“我说赵文江死了。我在监狱里上班的朋友打来电话告诉我,他今天凌晨在牢房里自杀了,等被发现时早就没有了呼吸,尸体也已经硬了。”
  我疑惑的问:“他自杀了?”
  程一尘说:“是的,头撞到墙上而死,一头一身的血。这种人早就该死了,害了你,也害了林薇,无期徒刑太便宜他了!只有死才是他最好的惩罚”
  “是啊。”我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的回道。
  这个人渣终于死了,可是我的心情却很平静,出奇的平静,既没有畅快的感觉,也没有幸灾乐祸的感觉,好奇怪。
  我不应该大笑三声,再出门买挂鞭炮放一放的吗?
  可能因为他在我心中已经死过千百遍了吧,现在真的死了,反而没有什么感觉了。
  李苏死了,赵文江也死了,如果人死了有灵魂的话,这两人在地下又可以重逢了,估计李苏也应该会嫌弃赵文江的吧?
  和程一尘结束通话后,我给顾倾城拨了个电话问:“倾城,听说赵文江死了,你知道吗?”围讽投亡。
  顾倾城说:“我知道。”
  我问道:“据我所知,这人惜命得很,怎么突然就无缘无故的自杀了呢?是不是你……”
  “是我又怎么样?不是我又怎么样?”顾倾城竟然有闲心卖起了关子。
  “真的是你?”听他这样说,我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顾倾城声音淡淡的传来:“怎么?你心疼了?”
  “顾倾城,你别乱说话,我怎么会心疼?全天下最恨他的人就是我,他害了那么多人,死有余辜。我只是担心你,早就跟你说过许多次,没必要为了那种烂人,脏了自己的手。你有没有留下什么把柄?别再被人发现了。”我急忙回道。
  顾倾城说:“程助理安排动手的人本就是一个即将行刑的死囚犯,死人是永远不会把秘密泄露出去的。他这件事情做得干脆利落,我也会如约好好照顾他的家人。你放心,我做事向来不留任何蛛丝马迹。赵文江活着,以后还有可能会兴风作浪,死了,正好一了百了。”
  挂了电话后,我面无表情的看向窗外,心情依旧平静如初。
  ……
  几个月多后,金城集团重新进行董事会选举,身为股东之一,我也被通知去参加。
  与会当天,竞选人员名单里没有顾正城,这是预料之中,因为他现在已经半身不遂,头脑也不清醒,说话磕磕巴巴,自然不能再胜任这一职位。
  但没有顾立城,我就很纳闷啊,这么好的机会,他为什么不出现?再说了这个时机,他应该已经等了很多年了吧?或许是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次翻身机会了。
  竞选名单上有十多个人,顾倾城、顾天煦、顾天宇、忠叔,还有几个不太熟的人名,与我都只是点头之交。
  看这情形,压根都不用兴师动众的进行选举了。
  顾天煦先前一直玩世不恭,刚要开始要做点实事时,父亲出了这种事,虽然有岳父扶持,但毕竟不如顾倾城的综合能力强。
  顾天宇虽然行事稳重,但年纪太轻,进入集团时间也短,尚未做出成绩。
  忠叔资历倒是老,持股率在9虽说比顾家几人低,但比其他股东都高一些,经验也丰富,可年龄太大,无论精力和体力都不能好好为集团尽职尽责了。
  其他几人呢,要么股份持有率太低,上位后不足以服众,要么空有野心和抱负,实战经验不足。
  最后,顾倾城的得票率远高于其他竞选人员,重新夺得董事长之位。
  顾倾城即位后,第一件事就是对集团上下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
  先是把公司内部工作人员大换血。把那些占着位子不做实事,没有真才实学,靠逢迎巴结上位,投机取巧,固步自封,做事拖沓,效率低下,还有靠各种关系进入集团领着薪金却不做事的人,统统裁掉。
  重用提拔那些有能力,有抱负,有创新,德才兼备的有用人才,工资翻倍。又从外面引进了大批专业对口的新型管理人才和技术人才,采用公司激励制度,赏罚分明。集团所有的工作人员,无论职位大小,一时干劲十足,群情激昂。
  集团旗下众多子公司中,把那些入不敷出,勉强支撑的关闭掉,只留那些效益好,节能环保,有发展前景的子公司。
  表面看来,虽然集团规模比先前稍微小了一些,但因为轻装前进,工作人员效率高等原因,年中结算时,效益竟然比过去几个月有过之而无不及。
  股东们刚开始对顾倾城的大规模改革,颇有微词,尤其是至亲子侄在内部只拿钱不做事被辞退的那些股东,更是纷纷出面指责顾倾城做事太不近情面,可当看到年中分红比先前翻了数倍时,又乖乖的闭了口。
  这次集团从内到外,从上到下的彻底改革,我猜顾倾城四年前其实就想做,但那时碍于刚上任,根基未稳,而顾正城和顾立城又对他的位置虎视眈眈,恨不得他出半点差错,好借机弹劾他,由此把他拉下马。
  那时的顾倾城在人际关系复杂的集团内部,如履薄冰,只好保守行事,可现在放眼金城,已经无人能与他抗衡。
  真正做到了他先前所说的不破不立,置之死地而后生。
  虽然以后顾天宇和顾天煦都会慢慢成长起来,但到时顾倾城根基已稳,又深得人心,顾天宇和顾天煦自然也构不成太大的威胁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
  至于董事会选举当天,顾立城是何原因没参加竞选,事后我才得知。
  问题就出现在被顾天煦禁锢,之后又借机逃跑的那个人身上。
  那男人姓杜名全,其实就是顾立城的人私下联系好的,许以重金诱使他做出那般举动,借机把顾正城负责的西城拆迁事件搞大,好拉他下台。
  虽然顾正城在股东会上对大家解释了,这种动作应该是竞争对手所为,但私下里却交待顾天煦的,马上把杜全扣下,既找了医生来给他治伤,又派了人严加看管他,且日日逼问唆使他的人到底是谁?
  那个杜全先是闭口不言,审到最后,被逼急了,终于开口说话了,却抵死不承认是被人诱使,只说当日是因为回旧房取东西,父亲出事纯属意外,他只要集团按惯例赔偿父亲一条人命钱,就息事宁人。
  杜全的话虽然寥寥几句,但仔细一推敲,漏洞太多。
  一是拆迁现场已经全部围挡了起来,他既然回先前住处取东西,那么只要经过大门处的保安允许,大大方方的进去就可以了,可门卫却毫不知情。那他肯定是带着父亲不知从什么地方偷偷溜进去的,为什么要放着大门不走,而要偷偷进去呢?目的自然不纯。
  二是回旧房取东西,只要杜全去取就可以,为什么还要带上老父亲?行动不便不说,还浪费时间。
  三是明知道机器已经动工,现场声音那么吵,父亲年迈听不见,他能听不见吗?为什么还要躲在旧房里面不出来?
  四是父亲死亡,杜全也受伤,依着他先前索要拆迁赔偿时,贪得无厌的心性,趁机不大捞一笔,却只要集团按惯例赔偿,这实在说不过去。
  顾正城住院后,顾立城接手处理西城拆迁事件,按说应该继续审问杜全,可顾立城却借口说要按众股东的意思,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想赔一笔钱息事宁人。
  顾天煦自然想把问题查个水落石出,所以拒不放人。
  两人立场都特别坚定,一时僵持不下。
  后来顾正城出事,顾天煦和顾立城去医院看望顾正城,而看守杜全的人被人故意引开,杜全借机逃跑。
  顾天煦的人随之追赶上去,但马上有人接应杜全,把他弄上了一辆黑色无牌照的车,车子一溜烟消失不见了。
  之后杜全就好像失踪了一样,顾天煦派人到处寻找都找不到,是死是活也未知。
  本以为西城拆迁事件就这样不了了之的时候,顾倾城的人却提前在异地找到了杜全的儿子。
  原来,生性多疑的杜全,早就猜到了这笔钱不会那么好拿,就提前录了一份视频交给了他儿子杜金。
  叮嘱杜金如果他十日内未回家,或者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就把这份视频交给媒体,假若媒体不管用,就交给警方处理。
  顾倾城的人找到杜金的时候,他正拿了视频要去当地的电视台揭露金城旗下开发商强行拆除房子,闹出人命后,不仅不妥善处理,还强行关押人。
  顾倾城派去的人,得了顾倾城的命令,许诺杜金,只要把视频交给他们,就会好好处理这一事件,把杜全找回,且双倍赔偿他们家人。
  杜金怕顾倾城的人会骗他,同意让顾倾城的人复制一份拿走,如果五日内,不把杜全找回来,且不妥善处理,就再交给媒体或者警方。
  顾倾城的人没办法只好答应。
  杜全在视频里详细诉说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原来唆使他带老父亲偷偷溜进西城拆迁片区的人姓张,叫张一飞,当时张一飞先付了一半定金,答应事成之后再付另外一半。
  顾倾城立马派人找到了这个张一飞,许以重金诱使他,顺藤摸瓜的找到了他的上家赵栋,而这个赵栋,正是顾立城手下办事的人。
  顾倾城的人劝降这几人时,偷偷的录了音,之后顾倾城把录音材料交给了顾立城。
  顾立城听到几人的口供后,知道事情已经败露,没办法,只好把私藏的杜全交了出去。
  顾倾城妥善处理了这一切事件,但也从此握住了顾立城的把柄。
  顾立城答应顾倾城只要不将此事声张,并且在集团内部不要打压顾天宇,就从此退居幕后,不再插手公司的任何事。
  顾家三兄弟之争,最后以一病一退告终,独留顾倾城一人执掌公司大权。
  那么问题来了,顾立城一向冷静,善于忍让,为什么这次却不想再忍了呢?
  一是因为他看到顾老大轻而易举的夺得了董事长之位,就有些蠢蠢欲动,想效仿顾正城冒险试一试。毕竟自己已经等了这么久,人也即将步入花甲之年,再等下去估计命都没了,也等不到自己上位的那一天。二是顾立城虽然表面不说,但其实对老爷子一向只疼爱老大和老三,心里也积怨已久,这些年来,他私下里一直在招兵买马,就等着有朝一日能够上任。三是因为顾立城这人,有些愚孝。
  为什么说他愚孝呢,这要从他母亲李氏说起。李氏是顾老爷子的二夫人,顾老爷子当时娶她只不过是为了给顾家增加子嗣而已,并无多少爱意。李氏既没有大夫人郑氏的显赫家世,也没有三夫人陆氏的姿色,一辈子夹在中间,极为不得宠。
  顾老爷子以前和大夫人没闹崩时,每次得了什么奇珍异宝,通常只会想到大夫人和三夫人,每每都会略过二夫人。家产和集团股份等等也是二房这边分得最少。
  老爷子生前,李氏一直吃斋念佛,百般隐忍。老爷子死后,李氏搬去顾立城家与之同住,在自己儿子面前无需再忍。每每忆起从前,便经常会唉声叹气的提到心里的憋屈,希望顾立城能为她争口气。顾立城这人极为孝顺,看到母亲胸中积郁这么深,自然心疼。
  诸多原因加在一起,顾立城就有些急功近利,人一急,就会出乱子,布防方面难免会露出些马脚来。
  不过顾立城也不是个庸才,倘若对手是一般人,自然也就糊弄过去了。以后在股东会上,顾立城的人再趁机造造势,说不定就能像顾正城当初对付顾倾城那样,轻而易举的夺得董事长之位。即使一局达不到效果,还有后招,几次三番之后,顾正城估计也就根基不稳了。
  恰巧,顾正城在此时又因病住院了,还是脑袋上的病,即使病好后,也不能太过操劳。
  顾立城理所当然的被推举为代董事长,表面看起来,好像一切都顺风顺水,局势对他也越来越有利了。
  顾立城压抑了这么久,突然一朝得势,就有些飘飘然,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顾立城以为他最大的敌人是顾正城和顾天煦,却没想到已经被闲置起来的顾倾城,其实一直在扮猪吃虎,悄悄的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第199章 大结局(中)

  顾倾城重新上位后,又恢复了先前忙忙碌碌的样子,每夜通常很晚才回家,自然也没有了节假日。
  但我能感觉出他的心情是愉悦的,累并快乐着,脸上也不再是前段时间刻意装出来的那种故作轻松的表情。
  也罢。事情总是不能两全,只要他开心便好。
  他的事情处理好了,我也有闲心思写我的第四本长篇小说了,两个月后,《刹那芳华》终于写完并出版。
  去燕城签名售书回来没多久,就收到了程一尘的喜帖。新娘自然是闵洁。真好,他和闵小姐终于喜结良缘了。
  只是这婚宴酒店,额,竟然选择在恒景举行。
  婚礼当天,我和顾倾城如约而至,从车上下来后,抬眼看向酒店楼宇牌匾上面金光闪闪的“恒景大酒店”五个字,我们两人相视一笑,笑里有回忆又略带尴尬。
  自从当年和顾倾城在这儿发生了那起荒唐事后。我们就都很小心的避开这里,没想到程一尘的一张喜帖又把我们带到了此处。
  不知道当年的那个包间还在吗?
  顾倾城似乎读懂了我的心思,牵着我的手进入正门,穿过曲径通幽的园林小路,又穿过了小桥流水,假山花园,走到了当年我们相遇的滕王。
  推开房门后,我看着中间那个依旧硕大的圆桌,时隔四年了,虽然里面的装修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可我还是一下子就想起了初见顾倾城时的模样。
  那时的他,年轻儒雅,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清俊无双。气质清冷孤傲,西装笔挺的端坐在一群大腹便便的中老年男人中。犹如鹤立鸡群般的夺人眼球。
  那双异常黝黑的眸眼无声的直盯着我看了许久。看得我窘迫得想钻到桌子底下去。
  那时的我,看到他眉间微皱,立马就猜到他是喝了酒胃难受,便不再劝他喝酒,而改喝热牛奶。现在想来我应该是打心眼里在心疼他吧,可当时却不自知。
  顾倾城见我站在那儿久久不动,笑着说:“要不要再去六楼回忆一下?”
  “六楼?”我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故意板起脸,伸出手在他腰上狠狠的捏着,直捏得他眉间微皱,但唇角却依然含笑。
  顾倾城拉下我的手轻轻握住,说:“好了,别闹了,不去也罢,反正当年在六楼发生的事,我与你现在夜夜都在做,没什么好回忆的。”
  我白了他一眼,急忙从他手中抽出我的手,转身径直向电梯间走去,顾倾城迈开长腿随之走了上来,和我一起乘坐观光电梯去顶楼。
  抬头看了看站在身边高大颀长的他,见他也低下头来正目光如水的望着我,四目相对,我们俩人又都笑了起来。
  现在的他五官依旧俊如雕刻,气质也比初见时越发成熟儒雅了,但变化最大的还是性格,由以前的寡言高冷,孤傲卓绝,变得越来越温和体贴,对我也是百依百顺,万分包容,满满的宠溺。
  不过,这温柔仅仅只对我一人,外面的他依旧清冷卓绝。
  很快就到了顶楼宴会厅,厅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程家也是个大家族,闵家也差不到哪儿去,所以今天来的宾客就非常多。
  闵夫人远远的见到我后,笑着上来打招呼,闵行长则和顾倾城去一边说话。
  聊了几句后,两人又忙着去招呼新的客人了,我和顾倾城则找了个地方坐下,目光落在那对新人身上。
  程一尘今天尤其帅气,穿了一身端庄无比的黑色西装,里面穿了白衬衫,系着喜庆的红色领带。头发上抹了发腊,向上梳得一丝不苟,印堂好似发亮一般,那张英俊敦厚的国字脸上,浓眉大眼里露出满满的笑意,微厚的唇从头到尾就没闭上过,笑得都快流出蜜了。
  他终于从白雪的阴影里走出来了。
  而文静秀气的闵小姐,今天也尤其美丽动人。原本就清秀的一张脸上化了精致漂亮的新娘妆,眼镜换成了隐形眼镜,头发高高盘起,脖佩戴着贵重的宝石项链,穿着长长的洁白婚纱,显得整个人亭亭玉立,聪慧可人。
  两人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我侧脸看了看顾倾城,笑着问:“后悔吗?与闵小姐失之交臂了。”
  顾倾城知道我在开玩笑,反问道:“你呢?后悔与程先生失之交臂吗?”
  说完后,我们俩人又是相视一笑,答案自然是:不后悔。
  中途,顾倾城接了个电话,说公司有重要事要先离开,我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他先去忙。
  婚礼结束后,闵洁回酒店房间去换礼服,程一尘向我走来,伸出右手向我握手,边握边衷心的说:“谢谢你,艾希。”
  我笑着抽回手说:“不用客气,小菜一碟,对我来说是举手之劳。再说了,你也帮了我很多,当初如果不是你百般拦着林薇,我和顾倾城婚的也不会结得那样顺利。后来我们俩闹离婚时,也是你一直在默默的帮助我,我才走出困境的。算起来,好像你帮我更多。”
  程一尘说:“我们俩人就别再客气来客气去了。”
  “好。”我向四周扫了一眼,问道:“对了,今天是你大婚,为什么林薇和你姑父、姑母一家三口一个都没来?这不应该啊。”
  程一尘脸色一凛,眼睛垂了下来,低声说道:“林薇出事了。她从疗养院出来后,就沉迷于泡吧和混夜店,不知道从哪里交了一群狐朋狗友,后来被那些人带着,慢慢沾染上了那种有毒的药粉。我姑父和姑母知道了,管了许多次,她都听不进去。后来没办法就把她锁在屋里,可她却能想办法逃出去,继续和那群不三不四的人鬼混在一起。最终被警察逮捕进去了,后来又被强行送进了戒毒所,我姑父和姑母的脸都被她丢尽了。今天亲戚朋友都在,姑父和姑母可能觉得丢人吧,只派人把红包送来了,他们没来。”
  “哦,林薇原本那么精明的一个女人,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好可惜。如果当初不是赵文江弄那一出,估计林薇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了。”我好言安慰程一尘。
  程一尘接话说:“是啊,所以说赵文江死有余辜!”
  我问:“对了,你姑父从金城撤资后,又有新的投资吗?”
  程一尘苦笑了声说道:“别提了,我姑父最近时运一直都很背,年轻时赚下的家业短短几年都快亏空了。因为以前的公司不太景气最后就变卖了,变卖后,得到的钱一分为二。最大的一份投到了金城,结果金城股价下跌,他投进去的钱缩水了。另外一份钱用来投资原油生意,起先是大赚了一笔,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赔得血本无归。没办法,只好把金城的股份变卖了去填补亏空。剩下的钱,他拿了去投资房地产,可与人合伙开发的那个楼盘,因为工地现场事故砸死了六个人,楼盘就被传风水不好,卖得很慢,退房率还高,近十个亿的工程慢慢变成了烂尾楼。”
  “你说的是新华书城旁边的那个华通大厦对吗?我听说过,那位置挺好的啊。可死了人后,坊间就传言那地方阴气重,风水差。我平时经过那儿,都飞快的略过,生怕沾染了邪气。没想到你姑父也投资了啊,心疼与你姑父合伙的那几个人,本来好好的楼盘,让你姑父一搀和就变成了烂尾楼。”
  程一尘哭笑不得的说:“艾希,你又贫嘴了,怎么是我姑父的原因呢?”
  “一尘,你别不承认,你仔细想想看,你姑父好像投资哪个公司,哪个公司就出事。先是金城集团,接着是炼油厂,还有那个华通大厦。对了,你姑父以后还打算投资哪个公司或者什么行业?你一定要提前跟我说说啊,但凡有他投资的地方,我就让顾倾城尽量避开,不信邪不行。”
  程一尘无奈的笑了笑说:“他就是想投资,现在也没有钱去投资了。一家三口全指望着我姑母的那个江南女子会所吃饭呢。林薇又出了那种事,我姑母现在也无心经营了,生意一日不如一日,唉……”
  说话间,闵小姐换了一身正红色的修身旗袍,窈窈窕窕的走了出来。
  我把红包交给闵洁后,笑着对她说:“你们两夫妻快忙着去敬酒吧。”
  这两人笑着点头离开,程一尘的父母看到我后,向我走来。
  两人笑得无比慈祥,程母拉着我的手亲热的说道:“顾太太,先前是我们误会你了。谢谢你能撮合一尘和闵洁,等会儿,一定要让一尘和闵洁好好敬敬你这个红娘。”
  我回笑道:“哪里哪里,我和一尘一直是好朋友,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我们好像把以前发生的不快都淡忘了。
  ……
  我亲妈在那个高鼻子蓝眼睛的洋医生的双重治疗下,终于可以出院了。虽说不能恢复到和常人一模一样,但只要不受太大的刺激,医生说一般就不会有问题。
  先前的往事,她也慢慢的记起了一些。我小心翼翼的提了提小姨,她只是很生气,但不会再像先前那样激动得发疯,需要打镇静剂才能舒缓。
  陆婉青同我一起去温泉疗养院接我亲妈出院。
  我原本想让亲妈跟我回花间墅住,可陆婉青非说山庄里的环境好,有利于她们这个年龄的人养生,山庄里的空房间也多,闲着也是闲着,非要让我妈妈和她一起住。还说,她对我妈妈一见如故,还是老乡,年纪也相仿,性格也接近,相互做个伴也是极好的。又说,她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山庄,有些孤单了,虽说有佣人,但毕竟不能说体己话。
  我见陆婉青难得这么热情,自然不好拒绝,反正离得又不远,以后多去山庄看望我妈妈便是。
  妈妈在顾家山庄安顿好后,慢慢的告诉了我一些事情。
  原来,那个小姨柳清和我亲妈柳冰其实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两人虽然外貌有点儿像,但性情却大相径庭,一个沉静文雅、知书达理,一个市侩虚荣、急功近利。
  妈妈继续告诉我,当年她母亲在生她时难产大出血,那个年代的医疗条件不比现在,她母亲在生下她后救治无效去世了。
  她父亲在她五岁时继娶了柳清的母亲杜氏,杜氏三年后生了女儿柳冰。
  杜氏是个有些心机的市俗女人,表面上对丈夫说会一碗水端平,其实私下里很偏心她自己的亲生女儿柳清,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先满足柳清。柳清吃剩的用剩的,才会给我亲妈柳冰。
  亲妈性格温和,从小就聪慧懂事,知道父亲也不容易,对杜氏的这些做法也就能忍就忍,很少生事。
  亲妈不仅性格好,学习成绩也优异,长大考上了岛城海洋大学。
  在偶然的情况下,文静清秀的柳冰遇到了高大帅气的学长白陆原,两人一来二去,互生情愫,感情日渐加深,最后暗许终生。
  在我亲妈毕业后,两人结了婚,夫妻恩爱非常,并于次年生下了我,取名白若兮。
  听起来,多么幸福的一家三口啊。
  我妈妈说到这里时,突然停了下来,脸上笑得无比温柔的说:“小兮,你小时候白白嫩嫩的,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像会说话一样,又漂亮又可爱,我每天抱着你怎么亲都亲不够。”说话间,眉眼里洋溢着满满的笑。
  我会心的笑了笑,把头歪在她老人家的肩膀上,让她继续说下去。
  妈妈说,后来爸爸白陆原在他父亲就是我爷爷的资助下开办了一家小的海产公司。
  在夫妻两人齐心协力的共同打拼下,公司效益还算不错,慢慢发展了起来。
  小姨柳清由于高中时就喜好打扮不爱学习,成绩一般,最后只考了个三流大学。毕业后工作不太好找,加上挑三拣四,高不成低不就的,找来找去都没有合适的,最后就进了我亲爸白陆原的海产公司做了个文职,晚上住在“我”家里。
  那时爸爸的公司已经发展得很好了,规模也扩大了许多,手里也有了些钱,虽算不上大富之家,但在当地也算有些名气了。
  柳清白天在爸爸的公司里上班,晚上又与爸爸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时间久了,就对高大帅气且身家尚算丰厚的我亲爸白陆原产生了某种不道德的爱慕之情。当然这些是我亲妈从一些细枝末节中猜到的。
  亲妈私下里警告柳清,不要对姐夫有非分之想,想让她搬出去住。可柳清却不想搬出去独住,坚决不承认对姐夫有异样的感情,还信誓旦旦的说以后也不会产生那种感情的。
  亲妈性子和善,人也好说话,自然就信了,张罗着好友给柳清介绍相亲对像,想把她早点嫁出去,省得留在家里时间久了会出事。
  可介绍了许多个,柳清都看不上眼,要么嫌男方家里穷,要么嫌男方长得不好,要么嫌脾气不好,反正各种挑剔,最后我妈妈那么好的脾气也被折腾得有些不耐烦了,相亲这事就此搁置了下来。
  “对了,你四岁还是五岁的时候,遇到了城儿。”妈妈本来眉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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