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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作不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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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旻剜了邵远光一眼,丢下句,“不用你管!”
…
邵远光将该论文的活揽下,陶旻便真的无事可做了。一上午窝在办公室,翻了几页文献便再难集中精力,满脑子都是早上和楚恒的那番对话。
他果真是喜欢短发女生,除此之外,估计更喜欢皮肤白的,性子冷的!
半个月前,陶旻刻意忘怀的事情,这一闲下来,又被勾勒出来,在心头徘徊,久久不能消散,扰得她又烦又恼,索性扔了文献,打开电脑在网上闲逛。
网页还没翻多久,手机响了起来。
陶旻拿过手机一看,是早上那男人打来的电话。她心里有气,本不该理他,手指却不听使唤,轻巧一滑,电话便被接通了。
陶旻怏怏地“喂”了一声,电话那边的男人兴致却高涨得多,甜甜地喊了声,“老婆。”
她听了那声“老婆”,没好气地应了声:“干嘛?”
“中午有空吗?陪我吃饭吧。”
吃饭?气都气饱了!陶旻果断回绝:“没空!”
楚恒似是早料到她会这么说,不急不恼地劝道:“那也得吃午饭吧,我中午去接你,好不好?”
“不去。”
楚恒笑笑:“生气了?早上是和你开玩笑的,你什么样我都喜欢。真的!”
陶旻左手握着手机,右手晃着鼠标在频幕上乱点,听了楚恒的话,手上动作停了下来,虽觉得这男人真是油嘴滑舌,可心里又自欺欺人地舒展了些。
她内心里理智和情感斗争了一番,最后还是嗔了一句:“那你快点!我早上没吃东西,饿死了!”
楚恒会心笑笑,女人就是要哄,这女人也不例外。他挂了电话,拿起办公桌上的车钥匙就要离开,还没走到大客户部的门口,就被助理小许堵了回来。
小许身后跟了两个表情严肃的中年男人,楚恒看了暗觉不对劲,停住了脚步,手也不由从裤兜里伸了出来,垂在身侧。
小许见了楚恒,面露愁容,道:“哥,这两位警官说要见你。”
警官?楚恒又打量了一下来的两人。两人虽然都是便衣,但小许说是警官,应该是检查过两人的警官证了。
楚恒扬了扬眉,这多半又是棘手事。他自觉地伸手问好,“两位有什么指示?”
其中年纪稍长的一人也伸出手和楚恒握了握,“楚经理,吃饭的时间过来打扰,实在不好意思。”
楚恒笑笑,“那我们就速战速决。”他说着,又向年长警官身边的小伙子伸出手。
那小伙子昂着头,不去理会楚恒伸出的手,一本正经地直接切入话题:“我们是公安部经侦大队的。请问你认识区资源处的刘东海处长吗?”
小伙子态度不怎么好,但如此开门见山,倒是楚恒所乐衷的。他收回了手,心里念了几遍“刘东海”这三个字,点头道:“认识啊。”
“刘东海涉嫌受贿,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协助我们调查。”年轻警官说罢,也不问他有没有空,便侧身给楚恒让出了一条道。
楚恒皱皱眉,站在原地没动。
年长那人见了,反倒是和气地说:“楚经理麻烦你了,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
楚恒看着年长那人,点了点头,挑着大拇指指了指屋里,说:“我中午有约,先打个电话。”
楚恒回到办公室,拨通了陶旻的手机。
陶旻刚刚把手机放到了包里,听到铃声,又探手进去摸了一阵,才接通电话,“快到了?”
听陶旻这么一说,楚恒倒觉得有些难以开口了。他想了想,才说:“旻旻,突然有点急事,走不开。你中午自己吃饭好吗?我晚上陪你。”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一阵,淡淡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你忙吧。”
楚恒无奈地挂了电话,推门出到外边,小许正在门口等他,看见楚恒出来,便迎了上来:“哥,那两人在电梯口等你呢。”
楚恒点点头,“我知道了。”他朝着电梯口走去,小许不放心,紧跟在他身后。冷不丁楚恒脚步一顿,小许便撞到楚恒身上。
楚恒也没说他,只是低声叮嘱:“去找趟楚诚,把这事儿告诉他。”
见小许应声去了,楚恒这才往电梯间走去。那两位来自经侦大队的警官果真在电梯间处等着他。
楚恒清了清嗓子,问道:“二位吃饭了吗?现在食堂用个便饭吧。”
年长的警官还没开口,话头便被年轻人抢走了:“我们吃过了,直接去局里。”
你们吃过饭了就来扰我清净,搅合我的约会?楚恒看着年轻人趾高气昂的样子,满心不爽,干脆扭过头去,盯着电梯顶上跳转的数字,“我和刘东海接触的次数有限,因为新工厂项目的事接触过两次。你们要不说,我都快忘了这个人了。”
年轻人笑了笑,“我们要问的就是新工厂的项目……”
年轻人话音未落,年长的警官便咳了几声,恰逢电梯到了,他便伸手拉住电梯门,对楚恒道:“楚经理请吧。”
楚恒瞧了眼年长那人,点头道了声谢,怀揣着不安,进了电梯。
作者有话要说:渣作者法盲……经侦大队……咳,觉得好山寨……求拍醒……
☆、第47章 情非得已(二)
楚恒跟着两人上了警车。
他平生还是第一次坐警车;从前混酒吧,嬉笑怒骂都没招惹到警察;现在一心想好好做点成绩出来;却被警察请去喝茶。楚恒怎么都觉得,这事儿太讽刺。
年轻人开着车;年长的警官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只留他一个人坐在后排座位上。
后座还算宽敞;楚恒往座椅中间挪了挪;摆了个舒适的姿势;透过后视镜看着开车的年轻人,“你们刚才说想了解新工厂的项目?这事儿你们可找错人了,我这儿的信息有限,项目前期都不是我负责的。”
年轻人还没答话,先嗤笑了一声。
楚恒从后视镜里看见了他轻蔑的笑容,眉头一皱,心里更加忐忑了,事态的严峻性宛然被勾勒了出来。
正在他惴惴不安的时候,年长那人清了清嗓子,接茬道:“楚经理不用担心,我们是来咨询的,你尽量告诉我们你知道的,其它的事情我们也会分别了解的。”
到了警局,楚恒被带到了一间会客室。说是会客室,但却和审问室相差无几,除了灯光还算正常外,四壁白墙,中间横了张桌子,没有装饰,更不用说茶水了。
楚恒坐在屋里等了将近半小时,刚才那年轻的警官才推门进屋,将手里做记录的本子摊开在桌上,开始问询。
“驰众新工厂项目的负责人是谁?”小伙子语气相当冰冷,不带丝毫感□彩。
楚恒低着眉眼,道:“是我。”
小伙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楚恒做出回答,等他答完,低头在本子上记录了几个字,又问:“在项目确认之前,你是否对刘东海行使过贿赂?”
楚恒抬眼看他,“刚才在车上我已经说过了,项目前期的事情我不清楚。”
小伙子笑笑,“你是项目的负责人,你说你不清楚?”
“我接触项目不过两个月,我到驰众也不过三个月的时间,”楚恒耸耸肩,“项目从年初就开始谈了,那之前的事情,我当然不知道。”
“你不知道?”小伙子反问了一声,点点头,“好,就算你之前没有接手项目,但你是楚家的长子啊,你不可能对这项目一无所知吧?”
长子?楚恒歪着脖子,抬头看他。长子又能怎样?就一定会参与公司的事吗?在家都没什么地位,更何况在公司里。
楚恒叹了口气,不去看他,低头道:“我对这个项目的了解仅限于我接手以来,其它的问题你们可以找我弟弟,他是这个项目之前的负责人,你们问他更容易得到有用的信息。”
小伙子听了楚恒的话,“咔哒”一下扣上签字笔的笔帽,“我说过我们会分开了解的,你现在不用推脱责任。”
“责任?”楚恒本没看他,这会儿却冷眼盯着那年轻警官,他忽地拍了桌子直接站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把我找来是协助调查还是审问?”
那小伙子也是血气方刚的性子,当即把桌子拍得更响,“你怎么理解都行。实话跟你说,纪检委在查刘东海的时候,发现他曾经收过驰众的巨额贿赂。刘东海的受贿罪已经坐实,你最好现在就坦白,省得他最后把你供出来!”
楚恒听了他的话,反倒是笑了:“你们怀疑我行贿?有证据吗?没证据就是污蔑!”
楚恒一说这话,两人不由僵持住了。
对方显然是没有真凭实据的,此时只拿眼神盯着楚恒,不再开口争辩。
会客室里的气氛冰冷,几近凝固。小伙子手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眼屏幕,拿着手机走出去接电话了。
楚恒看他走开,自己便坐了下来。
这事儿真他妈荒唐!他到驰众以来,老头子只给他活儿干,资金大权从来压在楚诚手里不给他分毫。行贿?他倒是想!
小伙子出去接了几分钟电话,回到屋里,将笔录资料递给楚恒,“看看没问题,就签个字吧。”
楚恒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只是抬头盯着他。
小伙子轻蔑一笑,把笔扔到楚恒面前,“签完字就可以走了。”
楚恒签了字,出了屋子。那小伙子也跟着他到了门外,临走之时,还在他耳边冷冷地说了一句:“今天算你走运,有人保你。证据,迟早都会有的。”
…
从警局出来,屋外热气逼人,正好又到了一天里最热的时候,蝉鸣声不断,一股恹恹的气息直逼楚恒。
他在路边找了个小餐厅,糊弄着填饱了肚子,拿起电话给小许拨了过去。
小许见到是楚恒的电话,接通得倒是挺快。还没等楚恒开口,他便先问道:“哥,怎么回事儿?他们问你什么了?没把你怎么样吧?”
楚恒没理他,只是问他:“跟楚诚说了吗?”
“说了。”
“他怎么说?”
小许“嗨”了一声,“楚总说,八成是竞争对手栽赃。”
楚恒听了没说话,这种推托之词也就糊弄糊弄小许这样的人。刘东海这会儿都被抓起来了,按经侦大队那人的说法,证据多半也收集得差不多了,只不过还没有定论罢了。栽赃陷害?纯属扯淡!
小许听不到楚恒的声音,又追问了一声:“哥,到底什么事儿啊?”
楚恒也懒得和他废话,何况这件事也不宜被太多人知道,含糊了两声,便挂了电话。电话刚刚挂断,又有人打了进来。
打来电话的人是楚广源的司机老张。楚恒接起电话,老张说:“楚经理,您现在在哪儿?楚总让我过去接您。”
楚恒听到是楚广源遣人来接自己,“哼”了一声,没什么好脾气。他早就料到,这事儿多半跟老头子有干系。想到这儿,楚恒也懒得废话,扔下了句,“警察局。”便将电话挂断。
老张的车十多分钟后出现在警局门外,楚恒上了车,被直接送回了楚家大宅。
楚广源最近血压不怎么稳定,已经有好些天没有去公司了。按说在家他也该好好休息,不能动气,可却怎么也逃脱不了烦心事,这会儿正气鼓鼓地在客厅踱步。
楚恒进了门,往沙发上一坐,自顾自地倒了杯凉水,喝下去大半杯,才问:“你找我什么事?”
楚恒这脾气让楚广源更加动怒,“你问我有什么事?我还没问你新工厂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项目停摆了,连警方都惊动了!这事儿要是见报,股价又要要大跌!”
楚恒抬起头,看着楚广源,多年前那桩令他心灰意冷的事情再次映上心头。
老头总是这样,在外人和媒体面前总摆出一副谦和的样子,对待自己却毫无风度可言。楚恒看着自己老爹面红耳赤的模样,不由笑了笑:“楚总,别演了,戏演过了,就失真了。”
楚广源盯着楚恒看,不可思议他竟说出这样忤逆他的话。“臭小子,你说什么!”楚广源反应过来,挥手就要去打楚恒。
楚恒却轻巧躲开,站了起来,比楚广源还高出近一个脑袋。“警察找我为的什么你清楚得很,何必还来问我。”
楚广源一巴掌打空,又气又恼,弯腰扶着茶几一个劲地喘气。
赵海丽听见了客厅的动静,从楼上跑了下来,急忙扶着楚广源坐了下来,帮着他顺气。“楚恒,你爸最近血压高,你就不能少说两句!这是你爸,你说话得要有点分寸!”
楚恒白了赵海丽一眼,懒得和她计较,便不再说话。
楚广源坐到了沙发上,顺了顺气,恨铁不成钢地道:“新工厂的项目我还是劝了很久,楚诚才肯退出的,交到你手上的,你怎么就不能让我省省心?”
“我不省心?”楚恒“哼”了一声,瞥了眼楚广源,心里气不过,明知话说出来会再度激怒老头,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道,“那我是不是背了行贿的罪名,你和楚诚就都省心了?”
“混账!”楚广源听了儿子的话,气得直发抖,指着楚恒的鼻子,一口气憋在胸口,涨得满脸通红。
赵海丽在一旁也在帮腔骂楚恒:“简直是没教养!”
楚恒听到这话,突然乐了,“丽姨,我从小没妈,教我养我的也就是您了,您说我没教养,是在自责?”
“你……”赵海丽被楚恒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伸手指了指楚恒,咬咬牙,又把手缩了回来,干脆去顾楚广源,不再搭理楚恒。
楚恒看着赵海丽,心头舒坦了些,长舒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走到楼梯处,正巧碰见黄萍。楚恒看着她,叫了声“奶奶”。
黄萍望了眼客厅那边,又看了看楚恒,道:“楚恒啊,你也不小了,做事不能那么随性了,要有分寸,更要计后果。”
在这个家里,楚广源动辄便是对着他摔东西骂人,楚诚看到他就像没看到,赵海丽更不用说了,句句都是含沙射影,唯独黄萍还会跟他讲些道理。
这会儿黄萍说话,楚恒也只是低头听着,却没有回话。
黄萍又说:“刚才的事儿,你还真是错怪你爸了。要不是他找了人,你这会儿还得在警局呆着呢。”
楚恒还是没说话。这事儿前前后后的,别人弄不清楚也就算了,楚广源这样精明的商人,心里怎么会没数?这事儿是谁干的,他能不知道?
这种事情已经不是头一次了,知道还这样对他,当他好欺负,还是当他傻?
“进去给你爸道个歉。”黄萍劝他。
楚恒望了眼客厅的方向,这会儿楚广源已经吃了药,闭着眼靠在沙发上休息。楚恒心里发闷,便跟黄萍说:“奶奶,改天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糟心的家啊……
☆、第48章 情非得已(三)
从楚家出来;楚恒浑浑噩噩地边抽着烟边沿着大路走着,走出去很远才打到一辆车;坐上车直接回到了家里。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楚恒打开门,陶旻正窝在阳台的躺椅上看书;不时伸手挠一挠脚边被蚊子咬红的地方。
楚恒走了过去,把阳台的灯关上;陶旻这才发现有人回来了;急忙把书合上;放在一边。
黑暗中,楚恒把她拉回到屋里,说:“屋里好好的不待着,跑到阳台上干什么?喂蚊子?”
陶旻看了他一眼,心里没什么好气。是谁说了晚上回来陪她,结果都过了吃饭的点了,人也不见,害得她白白做了两人的饭。
她恹恹地往沙发上一倒,伸手摸过遥控器,边换台边说:“你这屋里,最好的地方就是阳台,有人暴殄天物,放着不用,真是可惜。”
“什么叫‘你这屋里’?这不也是你家?”楚恒笑笑,坐到她身边,歪着脸看陶旻的侧影。
人说来真是奇怪,他原先一个人的时候,真是百般自在,无牵无挂,简直不敢想象两个人怎么可能生活得和睦。可现在,一想起家里还有个人,心里竟有种暖意。
他本以为早上这女人生气跑了,中午自己又爽约了,今晚多半回宿舍住去了。他怀揣着失落打开门,却没想到她就在屋里,不声不响地坐在那儿等着自己。
楚恒想到这里,伸手把陶旻环在怀里,蹭了蹭她的耳朵,问:“吃饭了吗?我去给你做。”
陶旻反倒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还没吃饭?”她顿了顿,又说,“锅里有炒饭,我晚上做的,你要不嫌难吃,热热就行。”
这女人还会做饭?他倒是第一次听说。
他跑去厨房,揭开锅,锅里确实还剩着一人份的炒饭。米饭是昨晚剩下的,陶旻往里边打了两个鸡蛋,切了些白菜丝,炒成了一锅。
卖相一般,难度系数略低,不过楚恒吃得倒是舒心,险些没有热泪盈眶。他实在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吃到自己老婆给自己做的炒饭,这简直是人生一大乐事。
吃完饭,洗漱完,陶旻已经睡下了。
楚恒在她身边躺下,借着灯光瞧着她的安睡模样,忍不住探头过去吻了吻她。
陶旻被他弄醒,迎着灯光眯着眼嗔道:“别闹,我困死了。”
楚恒笑笑,在她对面躺下,伸手拨弄着她越长越长的刘海,柔声道:“旻旻,我们要个孩子吧。”
陶旻睡意正浓,听他的这话,心里嘀咕了一遍,像是忽然被惊醒了一样,睁大了眼睛看他。
楚恒看着她惊讶的表情,又揉了揉她的头发,释然般地笑了笑:“没关系,你没想好,我们再缓缓。两个人也挺好,不急。”他说着,反手关掉了台灯,拥着她入睡。
陶旻被他搂着睡觉,浑身僵硬,连动都不敢动。
他怎么就知道她不愿意?确实,她乍听到他的提议,第一反应的确是排斥。自己还在校不说,明年就要出站了,到现在一篇文章还没有发出来,来年的任务肯定会加剧的,要是现在要孩子,怎么都说不过去。更何况,她有些搞不清楚,这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可就在楚恒宽慰了她之后,她转念又是一想,要是生孩子,最好能生个男孩儿,一来男孩儿好养,不用烦心,二来生个男孩儿,说不准还能缓解缓解楚恒和楚广源的父子关系。
陶旻头脑一热,脸颊也跟着发烫。她什么时候竟有了给男人生孩子的想法?孩子、男人和科学研究根本是相互矛盾的事物,怎么就轻易着了他的道?
楚恒熟睡时发出的鼻息声不失时机地在她耳边响起,这声音又让她胡思乱想起来。或许找个学校的教职,多花些时间陪陪家里人,回归家庭生活,也不失为一种人生追求……
…
隔天早上,照例是楚恒先醒了。他早起做了两人份的早饭,独自吃完,又去屋里看了眼那女人。
陶旻这些日子心事重重,半夜里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到了早上却怎么也睡不醒。
楚恒这会儿坐在床边看她,她隐约感受到了,微微睁开眼,说了句,“小心开车。”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楚恒倒是不在意,嘴上说着“好”,笑着吻了她便出门上班去了。
开车到了驰众,楚恒停好车,坐上电梯,刚从地库上到一层,便遇到了楚诚。
正是上班的钟点,楚诚身后围了不少员工,电梯打开后,兄弟两人相视看了一眼,均是微微一愣。
见楚诚不上电梯,那些员工自然按兵不动。眼看着电梯门就要合上了,也不知是谁按住了电梯钮,门半拢不拢的时候,又再度打开。
楚恒这时侧身让了让,眼睛仍盯着楚诚看。楚诚扬了扬脑袋,手揣在裤兜里,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电梯,背对着楚恒,一夫当关的模样把着门口。
公司里早有传言,楚总的两个公子之间气场不合。早些年楚恒曾在驰众干过一阵子,那时候楚诚还在国外读研究生。可二公子学成一回国,进了驰众没多久,大公子便在公司销声匿迹了,传闻被逐出门,自立门户去了,颇有流落江湖的感觉。而时隔多年,楚恒重回驰众,便很容易被联想成,是要夺回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如不是为此,楚恒刚到驰众怎么就从二公子那边抢来了新工厂的肥差?如果不是对楚诚构成了威胁,手握财务大权的二公子怎么会处处刁难他,什么部门的经费都不卡,偏偏对最需要经费的大客户部严防死守?
这些茶余饭后的谈资,自从楚恒回到了驰众,便已经被员工嚼得稀烂,这会儿看见了兄弟两人共坐一辆电梯,虽是好奇,但也没人愿意趟这浑水,眼巴巴看着电梯门合上,也没有人再上电梯了。
电梯合拢后,两人间陷入沉默。
他们兄弟俩的关系极其微妙,在家里,楚恒是哥哥,但在公司里,楚诚又是上级,谁先开口,变成了横在两人中间的坎。
楚恒心里对他这个弟弟不怎么待见,原本也不想理他,可一想到昨天的事,又不得不张口。他喊了声:“楚诚。”
楚诚头也没回,背对着他,及其不屑地问了句:“有事?”
楚恒懒得计较他的态度,直接说道:“新工厂的计划之前是你在盯,我没多过问。你和刘东海什么关系我管不着,事情起了,你处理好。”
楚诚听了这话,扭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身抬头盯着电梯门上方跳动的数字,笑了一声, “大哥,你的意思是,但凡新工厂的项目出了问题,就一定是前期的问题,有了功劳,就是你后期管理有方?”他活动了一下脖子,顿了顿又说,“别忘了,你现在是负责人,出了问题你得站出来抗,不是躲在幕后指望别人帮你解决。”
这话不中听,楚恒听在耳朵里自然不高兴。“楚诚,你别逼我。你没把我当过哥,我也不是老头子,我不会像他那样包庇你,你也不用指望我会像上次那样随你们摆布。”
楚诚听了这话,饶有兴趣地回过头,目光掠过肩膀,扫在他的身上。“哦,是吗?”他勾了勾嘴角,正回身子时,电梯在餐厅那层停稳打开。楚诚走出去,又挑衅般地回头看了楚恒一眼,“那我们就试试?楚经理。”
楚恒被他最后那句话气得不轻,到了办公室,越想越来气,按了内线,叫来了小许。
“你昨天怎么跟楚诚说的?”
小许纳闷,昨天不是问过了这样的问题,怎么今天又问一遍?他看楚恒神色不善,也不敢造次,便老实回答:“我跟楚总说,有两个警官来找您,询问刘东海的事。”
“他怎么回答的?”楚恒问。
“楚总问我,干嘛要跟他说这件事,他说他现在只管财务那边的事情,这事儿不归他管。”
不归他管?楚恒忍不住骂出了声音:“操!项目前期就丫跟刘东海接触最多,不找他找谁!”
小许见楚恒动怒,急忙附和道:“我也是这么说的,我说‘楚总,项目前期主要是您在牵头负责,现在刘处长的事情牵扯到项目进度,需要您帮个忙,把这事儿说清楚,这样项目才能继续。’”
“结果楚总把我臭骂了一顿。”小许摆出了委屈脸,“他说我没见过世面,这都是竞争对手的栽赃嫁祸,要是什么事儿都得项目负责人去解释,那这项目就没法进行了……”
“扯淡!”楚恒骂了一句,但碍于小许在场,他又不好牵扯到这事背后的隐情。他挥了挥手,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小许点头往屋外走,走了一半,又被楚恒叫住:“这事儿别出去瞎说。”
小许频频点头答应,这才退了出去。
这件事儿至此为止简直是再明白不过了,要是真有贿赂一事,楚诚绝对逃不了干系。这小子从来不走正道,尽想些歪门邪道的主意,这次多半是为了让刘东海批地,塞了不少好处给他。这会儿出了事,又想把烂摊子推给他。
可这件事,楚恒就算心里明白也说不出口,尤其是不能跟警方说。一方面是顾及项目的进展和驰众的面子,另一方面,他要是真把这事儿告诉给了警方,老头子估计第一个不答应。
楚恒心里正烦着,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他不耐烦地接了起来,便听见小许慌张的声音:“哥,哥,昨天那两人又来了……”小许话音还没落,楚恒便从电话听筒里听见了昨天审问他的那个小伙子的嚷嚷声:“你们这是阻碍警方办事!”
楚恒撂下电话出到外边,便看见小许和大客户部的几个男同事围着那两个警官不让他们往里走,而那两人也与昨日不同,脱下了便服,换上的警服。
年轻的警察透过玻璃门瞧见了楚恒,推开小许,直接窜到楚恒面前亮出一张纸:“楚先生,你涉嫌一起行贿案,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楚恒把目光从小伙子得意洋洋的嘴脸上移开,看到了他手里的那张白纸,纸上赫然写了三个黑黑的字“逮捕证”。
☆、第49章 情非得已(四)
楚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来的镇定;他冲着小伙子点点头,说:“我先打个电话。”说罢回到屋里给陶旻拨了个电话。
早上;楚恒刚走没多久;陶旻便被邵远光的一通电话吵醒,被召唤到了学校商讨他连夜改好的论文。两人憋在办公室里说了好长时间;最后因为意见不合吵得面红耳赤。
陶旻觉得烦躁,干脆跑到楼下抽烟透气;还没走到楼门口;便接到了楚恒的电话。
陶旻接起电话时;楚恒听到了背景里鞋子发出的踢踢踏踏声音,便问了句:“到学校了?”
陶旻握着手机,两三步跑到了心理系的楼外,以便更好地接收信号。“早就到了。”她笑笑,问楚恒,“打电话找我吃饭吗?”
楚恒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忙,没时间过去了。”
陶旻听罢,有些扫兴地“哦”了一声,手从裤兜里摸出枚打火机,“咔哒咔哒”地玩着。不过是顿午饭,和谁吃不是一样?
“我这几天要出差,”楚恒接着说,“你一个人在家,要是闷了,就回你爸妈家住几天。”
“急事吗?”陶旻停下手里的动作,昨晚怎么没听他说要出差?“要不要准备行李?”
“不用了,也没什么可准备的。”
陶旻想了想,嘱咐道:“那你也小心。”
楚恒笑笑,应了下来,刚要挂电话时,却又开口道:“旻旻,你好好照顾自己,过两天就要立秋了,晚上天凉,就别开空调了。”
“我知道。”陶旻笑着回道,“又不是孩子。”
那男人犹豫着,心里憋着三个字,想说又没说,却又不愿挂电话。
陶旻像是感觉到了电话那边他的踟蹰,明明那边早就没了声音,可依旧举着手机,竖着耳朵听着。
良久之后,楚恒那边轻叹了一口气,“好了,我要去忙了。”
陶旻这会儿嗅出了些不一样的气息,怎么琢磨怎么觉得他这通电话有些蹊跷,欲言又止,吞吞吐吐,这男人何时这样说过话?
陶旻想要再追问一句,可还没开口,电话那边已经转成了忙音,“嘟嘟”响了几声,便挂断了。
盛夏中午的太阳光异常强烈,丝毫没有楚恒所说的“早晚凉”迹象。陶旻站在心理系门口,抬头看着刺眼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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