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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作不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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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至亲至疏(六)
“我之前没告诉过你;你一直是我见过最不一样的女孩儿,就算是在美国;我也没有遇见过像你这样的。”
你是最独特的。
这原本是句百听不厌的情话;可此时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没有半点吸引力。
听了这话,陶旻反而笑了:“Chris;我不是小姑娘了,你说这样的话;我听了没有感觉。”
如果她是最独特的;为什么他还要丢下她去美国?如果他忘不了她;为什么长久以来又疏于联系?
邵远光却说:“陶,我明白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但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小姑娘。”
哦?原来她在他心里永远都是那个无知的小姑娘,永远都在仰望他,只要是他说的,她都深信不疑。所以他才能有足够的自信,就算离开数载,疏于联络,她也会一直等他,一旦他回来,只要招招手,她便会乖顺地回到他身边?
陶旻想到这里,莫名地觉得悲愤。这人是个混蛋!让她痛苦,让她难受,却又把她的心读得一清二楚。
邵远光从陶旻眼中得到了些许信息,验证了他的想法。他伸手将陶旻鬓角的头发理到耳后,手还要顺着她的下巴滑落时,却被陶旻硬生生拉住了。
“Chris,一切都变了!”陶旻看着邵远光,左手扯住邵远光的胳膊,那颗无名指上的钻石便膈在了两人之间,“你知不知道,你走之后,我病了一场,高烧三十九度烧了好几天。可你不在,没人带我去医院,没人帮我做饭,连喝水都要自己爬起来去接……那时候我就知道,你走了,可能就不回来了……”
那段时间实在是不堪回首。从学校的图书馆到宿舍,无处不是他的影子,走到哪里,她都能想到两人在一起的日子。即便并没有特别惊艳的回忆,一切都平淡得如同白水,但却都已经刻到她心里,每温习一遍,便入木三分,那感觉无异于凌迟。
“我想去美国找你,去美国读博,可我又不敢……”陶旻的声音有些哽咽,她不敢去美国,深怕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可是她又想去,想得发疯。硕士的时候,别人都是玩过来的,而她日日夜夜泡在实验室做项目、写论文,希望能够跟着导师多发些文章,得到美国学校的青睐。
陶旻咬了咬嘴唇,最终没忍住,滴了滴眼泪,落在自己的手背上。
“我拼命读书、做实验,好不容易联系到了美国学校的老师,有人愿意接收我,可是英国的导师不放我走,不给我推荐信……”陶旻飞快地抹掉眼泪,沉了口气,又说,“好在二导人好,可怜我,背着一导给我写了推荐信,可是错过了最好的申请时间,美国的学校不能给奖学金……我到最后,也没有去成……”
说到这里,她含着泪笑了笑,“亏好是没有去成,要是去了才知道你转了专业,我一定会殴死的……”
邵远光听到这里,有些动容,他眉头跳了两下,喊了她一声:“陶陶……”
他极少这样亲昵地称呼她,初始都是不近人情地喊她的全名,而熟悉之后,多数时间他也简称她的姓氏,正如同他们讨论学术问题时对作者的称呼。而这样情人之间的昵称,邵远光喊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陶旻此时听到,不禁鼻头发酸,颇感讽刺。“这些事情你一定都不知道,也不会想知道……Chris,我承认我爱你,特别爱你,可是你不在乎,也不关心,当然什么也不会知道……”
她爱了他快要有十年,甚至为了他改变了人生的轨迹,而在他心里,她的份量始终轻于鸿毛。即便十年后的重逢,也没有将她的份量增添分毫。这种爱情,深入骨髓,痛彻心扉,她实在受不了。
邵远光抽出手,拂去陶旻脸上挂着的泪珠,捧着她的脸,柔声道:“陶陶,是我忽视了你的感受,我不对,可现在不一样,我不会再走了。”
陶旻听着不由苦笑,抽搐着道:“没错,现在不一样了。”
这话在邵远光耳里是另一番意思,他摘掉眼镜,往陶旻跟前坐了坐,又去帮她擦掉眼底新流出的眼泪,俯□,低头要去吻她。
陶旻眼见着邵远光的脸渐渐放大,急忙伸手挡住他。
邵远光睁开眼时,才发现陶旻已经将手捂在了嘴上,细白的无名指上还套了一枚戒指。
“Chris,我已经结婚了,不管是不是一样,我们都不可能了。”
邵远光挑了挑眉,最终还是落下了眉梢,将眉头皱在了一起。他抽动着嘴角,不可思议地笑了笑,“骗我的?”
陶旻看着他,翻过了手掌,将那颗硕大的钻石展露给邵远光看。
邵远光盯着她的手掌发愣,终究还是相信了,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在你回国前一周。”
邵远光坐直身体,良久,镇定地点头道:“恭喜。”
陶旻垂下手,握着拳头感受着指尖的束缚,礼貌地回应了一句,“谢谢。”
邵远光呆坐了片刻,站起身,接过她手里的水杯,说:“我再帮你倒点水。”说罢转身便去了吧台。
他按下了烧水的按钮,抬头盯着吧台搁架镜子中的自己怔怔发呆。水烧开了多时,邵远光才缓过神来,慌慌张张地倒水,被溅出的水花烫到了手,手一带又不小心打翻了杯子。
他扭头去看陶旻的反应,她却闭着眼,歪在床头一动不动。
邵远光松了口气,弯腰去捡滚到地毯上的水杯。水杯刚捡起来,床上的手机便发出了震动声。
他站在原地没动,手机却一直在震动,陶旻已经睡熟,对手机的动静不理不问。
那“嗡嗡”的声音搅得邵远光心烦,他轻手轻脚走过去,本想挂断电话,却无意中瞥见了手机频幕上的来电显示,“楚公子”三个字勾起了他的好奇。
邵远光犹豫片刻,按下了接听键。电话接通后,他“喂”了一声。
楚恒从自家老婆的手机里听到了个男人的声音,颇感意外,不由沉默了下来。邵远光听不到电话对面的反应,便坦然道:“我是陶旻的同事。”
楚恒心里升起了一种不好的感觉,这三更半夜的,会早就散了,还在忙什么?
他清了清嗓子,“我是她老公,麻烦让她接电话。”
邵远光看了眼歪在床头已经睡熟的陶旻,对着电话说了句:“她睡着了。”
睡着了?楚恒听了这话,不知怎地火气腾地一下蹿了上来,他心里隐隐猜出了电话那边的男人是谁,可又不愿相信。他下了电梯,走到陶旻的屋外,盯着门牌号沉声道:“开门,我在门口。”
他说完这话,陶旻的门没有打开,他身后的门反而开了。
楚恒听见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正好看见邵远光站在门口。
两人算不上是第一次打交道,楚恒心里设想着这事儿的前因后果,怒气不由挂在了脸上。他挂断了手机,咬着牙,脸上不由露出狠劲,眼神直直盯着面前的人。而邵远光丝毫不慌乱,迎着楚恒的目光,让开一条路请他进屋。
他的那股狠劲遇见了邵远光,顷刻被化于无形。楚恒无处发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经过他身边时,肩膀一撞,将邵远光撞到了墙上。
楚恒进了屋,只见陶旻沉着眉眼,半卧半靠在床头,像是已经睡熟。他看着她无所顾忌的那副模样,心中怒气满满,这女人何曾当自己已婚?这大半夜的,怎么能在别的男人的床上睡得如此安然!
趁着这会儿功夫,邵远光已从门口走了进来,立在床边低头看着陶旻。
楚恒捏了捏拳头,伸手将陶旻抱了起来,经过邵远光身边时,又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警告他:离我老婆远点!
邵远光扬了扬头,等楚恒从他身边经过后,又叫住了他,将陶旻的手机递到楚恒面前:“手机,别忘了。”
楚恒接过手机,又看了他一眼,抱着陶旻转身离开。
…
第二天早上,陶旻转醒时,发现有人在她身后吻着她的脖颈。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入眼的是千篇一律的酒店装潢。她在脑海里迅速搜寻着昨晚的记忆,想着想着,不由全身僵直。
她记起来,昨晚去了邵远光的屋里,跟他说清楚了两人的关系,他还跟她道了恭喜。她昨晚本就很困了,加上澄清了关系一身轻松,不知不觉就在他屋里睡着了,怎么现在……
这么一想,陶旻睡意全无,全身顿时僵硬得不敢动弹。
可身后的男人还在吻她,撩她,手还扣在她的腰间不住揉捏。
陶旻沉了口气,鼓起勇气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看到楚恒熟悉的面孔时,她才松了口气,说了句:“是你呀……怎么在这儿?”
楚恒听了她的话,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冷哼了一声,“不是他,失望了?”
他这话里包含了太多的含义,除了醋意之外,更多的是对她的讽刺。陶旻不知从何说起,想要解释,又怕欲盖弥彰。她看着楚恒戏谑的眼神,不知怎地竟有些恼。她动了动嘴唇,只嗔了句,“神经病。”说罢便要起身下床。
她刚刚坐起来,又被楚恒拉了回来。他扣住她,手肘支在她身侧,冷言冷语:“昨天晚上的事,不和我解释一下?”
陶旻不习惯他的这种态度,更加厌烦他质问的语气。她挣了挣,又无法挣脱男人的钳制,便不耐烦道:“解释什么?我的事,你别管。”
楚恒咬咬牙,青筋直蹦,狠狠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陶旻,你没有良心。”
这男人一向对她和颜悦色,陶旻从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这时看着不由有些发怔。就在她发愣的间隙,楚恒手上用力,把她一带,栖身压到她身上,直接吻住她的嘴唇。
陶旻的双唇被他吮住,长驱直入,连牙关这最后一道防线也不堪一击。她从未被人用过强,一时惊慌,毫无章法地反抗着。她奋力将手腕挣脱,但楚恒指上带了些力气,攒住她让她无法动弹。她伸脚踢他,却也一次次蹬空。
陶旻这时才知道,这男人从来都是让着她,以往的不过是小打小闹,要真的使上蛮力,她绝对招架不住。
陶旻有些沮丧,挣扎了片刻便渐渐不再抵抗。楚恒见她收了势,便也松开了手,转而掌住她的脑后,再次用力地吻了下去。
他的吻霸道异常。陶旻有些气滞难耐,伸手推他,却使不上力气,慌忙之中,便冲着楚恒的嘴唇就咬了下去。楚恒吃痛,放开了陶旻,可那女人却还想要反击,胡乱挥舞着手捶在他的身上。
楚恒一气之下,伸手捉住了陶旻的手,无意中触到了她戴在无名指上的那枚钻戒。楚恒心里一软,她收下了戒指,总还算心里装着自己。他本想就此罢休,可拉过她的手时,却看到那枚戒指被她戴反,原本值得炫耀的闪亮钻石被藏在了掌心,好像见不得人一般。
楚恒看着她掌中的那枚钻石,微微皱了皱眉头,又转而看着陶旻,一字字沉声道:“你喜欢藏,千万藏好,以后别再让我发现。”
陶旻知道他说的是戒指的事,可又觉得他的话不像那么简单。她确实背着他藏了许多事情,也瞒了他很多心思,可现在她已经决心改变了,就算要她坦白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她分明已经不想藏了,怎么刚才又不解释呢?怎么他却说要她继续藏好?
陶旻动了动嘴唇,刚想开口,楚恒却已松开了手,起身下床了。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大别扭……嗯,不对,是三个……求轻拍QAQ
☆、第42章 至亲至疏(七)
一上午;楚恒都没有再搭理陶旻,直到临近中午退房时;才问了句:“怎么走?”
陶旻刚问了前台;过来开会的学者早已退了房,被带着去了景点参观。她正握着手机准备给邵远光打电话;听到了楚恒的话,急忙收起手机说:“他们都走了;我一个人回不去。”
楚恒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自顾自地往门口走去。
见他已走出去两步,陶旻晃了晃神,急忙跟了过去。她心里有些恼,刚才她分明想好言好语让他送她回去,怎么话说出口又变了一番滋味。
两人出了宾馆,候在门口的是一辆黑色商务车,楚广源的司机老张立在车边等着楚恒上车。他看见陶旻,微微一愣,但随即又恢复了常态,为楚恒拉开车门。
楚恒看了老张一眼,直接绕到车的另一侧,自己开门钻了进去。陶旻知道他虽没有说话,还是为自己让了位置,她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对老张道了谢,也钻进了车厢。
车驶入了主干道,却往城外的方向驶去。
楚恒看着窗外的景色,皱眉道:“这不是进城的路。”
老张开车的间隙回答:“楚总希望您去看看新工厂的施工情况。”
看新工厂?恐怕不尽其然。
近些日子老头尽打着公务的幌子给他介绍各种女人,这架势分明是想要逼着他来点婚外情。楚恒想到这里,看了眼身边的女人,沉声说:“周末过去不合适,先送我们回家吧。”
老张听罢,没踩刹车,反而轰了一脚油门。“您要是不去,楚总那边我不好交代。”
陶旻不知原委,便说:“我没关系,公事要紧。”
楚恒瞥了眼陶旻,不再说话。这女人还真是,使劲儿把他往外推,深怕他没有市场?
到了工地,果然不出楚恒意料,接待他的并非总工,也不是项目负责人员,而是一个不相干的二世女。那女人与他前几日遇到的二世女倒是不同,一身轻便的休闲装,长长的马尾束在脑后,说话做事也相当得体。
她看见楚恒,举止大方,主动伸出手,道:“楚经理,你好。我是赵总的侄女,大伯今早去了上海,特别让我过来陪同你……们。”女人瞥了眼楚恒身后的陶旻,神情一滞,但不多时又恢复了笑容,“楚经理叫我赵曦就可以。”
楚恒和她握手道好,寒暄了两句后,看了眼身后的女人,问道:“你在这儿等我?”
陶旻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和面前的女人谈笑自若,转念想到那司机老张多半又是楚广源的眼线,指不定回头又要在楚广源面前怎么汇报呢。想到这里,陶旻不由有些头皮发麻,不愿和老张独处,便道:“我跟你一起。”
楚恒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和赵曦走在前边,任陶旻跟在他身后。
去往工地的路有些坎坷,陶旻昨天开会时穿的是一条一步连衣裙,脚上踩了一双细高跟,奈何前边两人都是轻便打扮,便渐渐跟不上两人的步速。外加六月晌午的太阳已经变得毒辣,陶旻被大太阳暴晒着,早已满头大汗,体力也渐渐跟不上趟了。
好在楚恒对工地参观得仔细,时不时停下步子询问赵曦一些工程细节。赵曦不是设计出身,只好拿着图纸和楚恒一起研究。
这样一停顿,陶旻便有功夫赶上两人,只不过走近时,看着两人一人拿着图纸一边,埋头研究的默契样子,她又不由放慢了脚步,踟蹰不前,心里渐渐体会出了一些别样的滋味。
就在陶旻发愣的时候,楚恒已经抬起头,往身后瞧了一眼,催促道:“快点。”
陶旻应了一声,赶了两步,追上了两人。
楚恒见她走了过来,便又转身和赵曦走在了前边。
这样走走停停,没多久也到了工地。工地已经开始施工,几台挖土机不停歇地工作着,又有三三两两的建筑工人抬着钢管走过,纵使是大中午,整个工地也显得忙忙碌碌,尘土飞扬。
赵曦掩着口鼻对楚恒说:“楚总对这项工程很重视,舅舅一点都不敢怠慢。设计图纸一通过,这边立马就开始施工了。”
楚恒手插在裤兜里,神情闲散地看着工地,应道:“最近代工厂那边出了些质量问题,媒体都来闹了好几次,驰众声誉受到不小的损失。建自己的工厂,把控制量,这是驰众近年来最大的项目,赵总和驰众合作多年了,交给他,我们自然放心。”
赵曦听了,盯着楚恒,眨了眨眼睛,忽地笑了出来。
楚恒不解地扭头看她,她才道:“我来之前,舅舅说楚经理是个纨绔子弟,让我千万不要跟你聊项目之外的话题。我现在跟你接触下来,发现舅舅完全是多虑了,你根本就是工作狂。”
楚恒看着赵曦,无奈的笑了笑:“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你们跟客户说话都这么不委婉?”
赵曦颔首一笑,“楚经理看着像是容易亲近的人,有话直说,肯定不会介意的吧?”
陶旻跟在两人身后,看着他俩有说有笑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人真是奇怪,以往楚恒对着她嬉皮笑脸,她丝毫不觉得稀罕,可一旦这男人和别人说笑起来,不搭理她,她心里便有些失落。不仅失落,更有些嫉妒……
陶旻站住脚,对着楚恒的背影开口道:“前边的路不好走,我在这儿等你。”
楚恒闻声,回头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往前走去。赵曦也回头看了陶旻一眼,微微笑了一下,便跟了过去,陪在楚恒左右。
陶旻目送着两人的身影,心里更恼了。这人怎么说不理她就不理她了?真的生气了?可今天早上不都发过火了吗?气性也太大了吧!
陶旻有些泄气,大热天的,头上顶了个安全帽,闷得直流汗,高跟鞋又挤得脚趾生疼,工地上也没个地方休息。她摘下帽子透气,一边扇着风,一边从兜里摸出手机打发时间,双脚交替着站着休息。
楚恒那边走出了几十米,便对赵曦说:“工地看来看去就这样,等过些日子施工有了进展我再过来。”
赵曦明白楚恒的意思,两人便折回头,边走边说:“楚经理来一趟,舅舅说一定要我招待好,那就一起吃个便饭吧?”
楚恒刚要拒绝,赵曦似乎已看出来,先开口道:“已经是饭点了,这里进城要开很久才能找到饭店,楚经理不嫌弃就在这里吃了饭再走吧,也算体查一下我们的伙食。”赵曦看着楚恒,笑了笑,又说,“跟您过来的那位小姐看上去也挺累了,正好休息休息。”
楚恒看着前边不远处站立着的陶旻,心中默默叹了口气,道:“那麻烦你了。”
两人嘴上客气着往回走,正巧有一个建筑工人扛着钢管从楚恒斜对面走过来,看眼着就要在陶旻身边拐弯。钢管偏长,这一拐弯便会打到那女人身上,偏偏这女人还不长眼,站在交通要道上也就算了,更可气的是低头看着手机,还不带安全帽。
楚恒眉心一皱,嘴上喊着“小心”,飞奔上去把陶旻拽了开来。
陶旻听见楚恒的声音时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便失了重心,她闷哼了一声,一个没站稳,便倒在了楚恒怀里。
陶旻刚刚被楚恒拉到一边,那工人便扛着钢管拐了弯,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楚恒被吓出一身冷汗,要不是他赶回来及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他心里又急又气,拉着陶旻的胳膊厉声道:“怎么不长眼!施工的地方为什么不带安全帽!”
陶旻被他吼得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他声色俱厉的样子,心里不由有些怕,她看着他,什么也没顾上,嗫嚅道:“我没看见……”
赵曦这时也赶了上来,跟楚恒道歉:“楚经理,真不好意思,这是安全问题,我一会儿会好好提醒他们的。”
“算了,怪她站得不是地方。”楚恒对赵曦摆了摆手,又扭头问陶旻,“没事吧?”
陶旻扶着楚恒站了起来,刚刚站稳,右脚便一阵钻心的疼。她皱皱眉,低头看了看,说:“没事,还能走。”
楚恒顺着她的眼神往下看,倒是没发现任何异样,便说:“那就先去吃饭吧。”他本想再晾一晾陶旻,但此刻发现她扶着自己不放手,心里一软,便随她去了。
三人在土坡上没走两步,楚恒便发现身边女人的行动有些异样,走路一瘸一拐不说,扶着她胳膊的那只手也越抓越紧。他看了眼那女人,问:“到底有事没事?”
陶旻看了眼楚恒,又看了眼他身边的赵曦,咬牙摇头道:“没事。”
楚恒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看了看她的脚踝。这还没走两步路,这女人的脚腕已经开始变得红肿了。
楚恒叹了口气,转头对赵曦说:“下次再去看你们食堂,我先送她去医院。”他话音刚落,还没等身边的女人反应过来,便将她打横抱起,往工地门口的停车场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泥煤,腐国的秋天好冷啊……早起就3度QAQ……渣作者好想念帝都啊!想回帝都当个勇猛的吸尘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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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至亲至疏(八)
老张在工地门外的车边抽着烟;看见楚恒抱着陶旻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他还没缓过神来,便听到楚恒嚷嚷着:“愣着干什么;帮我把车门打开。”
楚恒把陶旻塞进了车里;自己从另一边上车,刚一坐稳便吩咐道:“找个最近的医院。”
老张从后视镜中看着楚恒;犹豫道:“楚总吩咐,您去了工地就直接回家见他。”
“少废话!去医院!”
见楚恒态度坚定;老张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发动车;一路边开边找医院。
陶旻这会儿脚踝已经开始发热,看着也比刚才肿胀了不少。她此时倒是不担心脚上的扭伤,只是想到楚恒刚才焦急的模样,心里透着一股暖意,便偷偷扭头看了眼身边的男人。那男人正望着窗外寻着医院,不时还骂一句:“操,这都什么地方,连个人都没有!”
工地那边确实荒凉,老张沿着大路开了二十多分钟,进了远郊的城区才在路边找到了一个不大的医院。
陶旻开了车门本想自己走过去,楚恒却已先一步下了车,把她抱了出来。
陶旻配合地伸出手搂住楚恒的脖子,把头歪在他肩上。她其实心里有数,脚踝上不过是寻常的扭伤,要是以往,咬咬牙也就过去了,回家冰敷一下,贴几片膏药也就罢了。只是现在这男人这样紧张,倒真的让她有些陶醉了,不装一下可怜似乎都有些对不起他。
进了医院,拍了片子,不过是普通的扭伤,不用上石膏,但也需要上药消炎。趁着护士去取药的间隙,陶旻坐在诊疗床边低头看着自己垂在床边的脚,脚踝已肿得像个包子,脚趾也被高跟鞋挤出了水泡,看上去十分狼狈。
她看了眼楚恒,那男人站在一边,揣着兜,也在盯着她的脚看。
陶旻不知怎地有些害羞,把脚往床下藏了藏,道:“你别看。”
楚恒嗤地笑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看她,嘴里却说:“早知道随你去了,看你准备端到什么时候。”
“你忘了我原来做过医生?”陶旻手支在床边,低头看脚,“我有分寸。”
楚恒听了这话,看着她,良久嘴里吐出几个字:“最好是。”
陶旻愣了愣,她原先在医院工作过一段时间,这点伤大概是什么程度,她心里自然有分寸。可楚恒说的却并非一件事儿,他说的那事儿,她确实没什么经验,也就不好把握分寸了。
“昨天晚上……”陶旻的声音略显扭捏,话一出口,她自己都觉得矫情了。反正是解释,她索性就清了清嗓子,抬头看他,“我找他是想说清楚。你想的那些事情,全都没有发生过。”
楚恒斜眼看着她,问道:“我想的什么事儿?”
“不就是和他那个吗……”她原先都是有一说一的,现下忽地觉得这话有些难以启齿。她顿了顿,“反正什么都没发生。”
楚恒“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再看那女人,盯住门口,可护士取药还没回来,治疗室里一时又沉默了下来。
陶旻想的和楚恒心里想的说是一回事,却又远不止是一回事。他要她的一心一意,而非局限于身体。
“我反悔了。”他姿势未变,站在离着她一米远的地方,也没看她,只是淡淡说着,“陶旻,你要的那种各玩各的关系我给不了你。”
楚恒顿住,不再往下说了,陶旻睁大眼睛看他,左手拇指暗自拨弄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等意识到这个动作时,她戛然而止。之前,她听过邵远光的课,他说拨弄婚戒代表对婚姻的不安。
婚姻如果不是建立在彼此信赖、彼此相爱的基础上,如何能令人心安?他反悔了,所以呢?
陶旻沉下眉,等着他的后话,心里却隐隐盼望他不要说出那个字眼。
楚恒这边,心里也在想着措辞,思来想去,干脆说道:“你是爽快人,我也不喜欢拖泥带水。要不要继续,你说句明白话。”
继续就是踏实安心的过日子,不然就是离婚,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去了。
陶旻心里早就掂量清楚了,不假思索便道:“我不想离婚。”
“那就是继续?”楚恒转过身看她。
陶旻点头,“以前的事情到昨天,都已经结束了。以后……我会掂量着来,会注意分寸的。”
听了陶旻的话,楚恒还没来得及答应,护士便拿来冷敷热服的药物进屋,对着陶旻的脚踝处理了一阵,又嘱咐了注意事项和换药的时间。楚恒站在一边看着,将注意事项一一记下,又问了些饮食上的忌禁,便扶着陶旻出了医院。
这样一折腾,楚恒也没有去见楚广源,老张不便劝说,只得将两人直接送回了楚恒家。
虽然楚恒的态度已有所缓和,可陶旻仍是有些难安。她多少还是懂一些世态人情,楚广源之前对她的态度,加上大周末的非要楚恒去参观工地,又安排了这样赵曦这样的美女陪同左右,是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
她先前曾经疑惑过,楚恒为何这样好说话,想来想去猜测多半是新鲜感作祟。她本以为婚后过些日子,他厌倦了也就不会对她这么好了,可至今还未等到那一天。不管自己如何冷淡他,他倒是对自己越来越好了。
十年留学生活,她早已没有了依靠别人的习惯。她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下去,就算是夫妻,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不说各过各的,精神上也该是独立的。可现在,她倒是有些在乎那男人的想法了,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是因为喜欢自己?他喜欢自己哪一点?他对自己好,对别的女人是否也如此?在楚广源的威逼利诱下,他到底会不会动摇?
这样的问题,陶旻想到了很多很多,但却都没有去求证。
那晚的事就好像已经从那男人的记忆力抹去了,几天下来,对她依旧是无微不至,不说烧菜煮饭,连早晚换药都是亲力亲为。
陶旻一时觉得,这事儿不问也罢,现在这样就挺好,不是说难得糊涂吗?
陶旻在家休息了两天,楚恒便请了假在家陪她。她虽是感动,但心里也有些不安,楚恒在公司里好不容易有些影响,这一歇下来,难免会遭到楚广源的责难。
眼看着她的脚也渐渐转好了,缠上绷带就可以慢慢走路。她把回学校的想法对楚恒说了,楚恒想了想,便答应第二天送她去学校,自己也销了假,准备回公司上班。
…
第二天早上,楚恒开车把陶旻送到了心理系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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