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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在天涯-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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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皆落在两人身上。

在场的都是行家高手,谁也不想忽略两个绝顶高手的拼搏。

看一场高手相决,比苦练一年的经验还要丰富些。

远处传来陶哨声,最先出现的八表狂生纵跃如飞,浑身大汗,总算能及时赶到了。

均势立即打破,骚动骤发,不知是谁发出动手的叫吼,所有的人不约而同向前一涌,刀光剑影飞腾中,互不兼顾,各自为战,斗场大乱。

如果让八表狂生七个人赶到,加入,鹰扬会便取得绝对优势,这次冲突的胜负,已经决定了,任何人也休想染指禹秋田这位半死的财神爷。

聪明人必须看破好机,制造可以挥水摸鱼的情势。

“不可妄动……”狄会主大叫。

就算鹰扬会的弟兄,忠诚地听从他的指挥,却无法避免怒吼而至的刀山剑海,没有人愿意站着等死,大乱的情势无可遏止。

肩上扛着禹秋田的神将,刚来得及后退丈外,人影来势如流光,异香扑鼻。

女道姑到了,不愧称缥缈仙子,身剑合一,划空而至,几乎难辨形影。

大洪山的神将,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反应极为迅速,把禹秋田向地下一丢,一脚踢向禹秋田的太阳穴,要一脚踢破禹秋田的脑袋,大家不要。

鼻中刚分辨出异香不对,已慢了一步,浑身一震,踢出的劲道锐减。

呃了一声,长剑入体。

缥缈仙子的双脚,也随剑端在神将的腰背上,向前一蹬,长剑脱体,身形快速疾落,左手向下急伸,一把抓住了禹秋田的腰带。

糟了,叱声传到;

“是我的十万两银子……”叱声似天雷狂震,是可怕的,可震昏神智的以声制人绝学,与佛门狮子吼,玄门的夺魄神音具有相同的成力。

她骇然一震,丢了禹秋田招摇欲倒,仓促间居然能再次洒出袖底的缥缈异香,同时慌乱地踉跄舞剑自卫,并没被叱声完全制住。

残剑孤星一闪即至,屏住呼吸一脚贴地扫出,把缥缈仙子扫跌出丈外。

#奇#他抓住禹秋田夹在胁下,贴草飞掠一跃两丈,再起跳便冲入一丛矮树,一闪不见。

#书#随后扑上抢夺的人,从四面八方狂冲而至,乱成一切,暴乱中彼此互相纠缠、碰撞、攻击、自卫……

#网#等发觉禹秋田已经失踪,众人又立即一哄而散。

“带定人的是残剑孤星戚大川。”有人高叫。

已在交手的人,也虚晃一招撤出,人群像被捣破窝的马蜂,追赶残剑孤星不甘人后。

斗场人去草残,留下了五具尸体等人善后。

又是一场十分累人的遍野穷搜,人也再次分散,分头搜寻残剑孤星的下落,人人皆志在必得。

一个时辰后,江边的一座小丘。

丘西是绵密的芦苇,经常有走私的船只在内隐藏。

残剑孤星五个人,围住了昏迷不醒的禹秋田。

对面,是八表狂生、擒龙客、外堂三大堂主之一的九天魔鹰陶天英、缥缈仙子、星主五毒殃神公孙浩。

这五个人了都是鹰扬会轻功超尘拔俗的高手,也是能紧蹑在残剑孤星身后的人。

其他的人,包括会主五岳狂鹰,都不知道追往何处去了,也可能被某些人缠住无法分身。

“戚兄,十万两银子,包在兄弟身上追回。”八表狂生不敢冲上硬抢,来软的:“兄弟保证问口供时,让戚兄在场,如何?”

“哈哈!没有人能相信贵会的保证。”残剑孤星怪笑:“祝堡主就是相信你们,成了可笑的笨驴大白痴,你的保证免了吧!”

“威兄,讲讲理分析利害好不好?”八表狂生心中怒极,但神色却从容不迫:“禹小狗如无两种独门解救,死人一个,不但你的十万两贡银泡汤,百万珍宝也永远失踪无处可追了。”

“哈哈哈!我打算把他带往京都,去找隐身在京都的千面容闻前辈。千面容不但是一代空前绝后的化装容易宗师,使用的毒药更比毒王高明。”

“那是枉费心机,任何一位用毒宗师,也会老老实实告诉你,毒物千奇百怪,性质各异,没有任何人能完全了解其他名家所使用的毒药性质。毒王不能,千面客不能,你在用十万两银子冒险,冒人财两空的大风险。”

“戚某愿意冒风险。”

“是吗?你能平安离开这里吗?”

“能,一定能。”残剑孤星肯定地保证。

“高估了你们五个人……”

“是吗!你们五个人,一比一绝对禁不起咱们全力一击,何况你们不敢置禹小辈的死活于不顾。”

“兄弟只要缠住你……”

“在下的朋友,即将从江上来,片刻问轻舟扬帆随风而逝,你能缠得住吗?哈哈哈哈……”

狂笑声中,丘下的芦苇丛,传出一声大笑,芦叶簌簌而动,钻出七个男女。

“认得这位丰源栈的东主,四海苍龙武元魁武东主吗?”一名中年人站在芦苇前大声说:“他的船与朋友,都在这附近出没。你在湖广钦差府做税丁,应该知道这条水路上,江上朋友是谁的天下吧!你的朋友不来便罢,来了保证靠不了岸。”

“戚兄,何必大家伤了和气?”八表狂生继续用软工夫:“千面客爱财如命,多行不义,他决不会看了百万珍宝而不动容;他是黑吃黑的专家。而且,他决不可能解禹小狗所中的毒。

此至京师需时月余,你知道中毒过久,会有什么变化。消息一传出,谁也不敢保证,沿途会发生些什么意外。”

“我说过,我愿意冒人财两空的风险。”残剑孤星口气依然强硬,其实心中早虚。

从江上走的希望,显然微乎其微。

迢迢数千里远赴京都,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

解药如果不对症,十万两银子真的泡汤了。

目下人数是五比十二,再逃走的机会消失了。

八表狂生当然知道自己的优势,如非情势紧急,不敢迫狗跳墙,更不愿两败俱伤。

“戚兄如果不放心。”八表狂生鼓如簧之舌,以优厚的条件相诱:“不但问口供时,成兄可以在场目击,本会也为了表示诚意,先齐具南京宝泉局的十万两官票,给戚兄收执,戚兄何时兑现,悉从尊便,戚兄意下如何?”

宝泉局的十万两银子官票,即期兑现,末免夸大得离了谱,只有南京的亿万富家,才有这份实力。

鹰扬会只是一些乌合之众的组合,用尽卑劣手段敛财,本身开支庞大,哪来的十万两银子存在南京宝泉局?

该会在扬州山门所在地,存在地方钱庄的钱,决不会多于一万两银子。

那时,不论是官营的宝泉局;或者私营的钱庄,都是先必须缴交银子,再加上一成的所谓火耗厘金,局与庄才开具凭票即付的官票或庄票,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随便找张纸,自己开票的。

火耗厘金一成,是相当惊人的,因为银子需要改铸,就有杂质残渣消耗。即使缴的是官银不需改铸,火耗厘金照收不误。

因此,当时的大商户或地方官向朝廷教交的库银,通常请保镖或官差解送,以免两面耗损。

十万两银子官票,须先缴十一万两银子,鹰扬会决难张罗,可知八表狂生在信口开河。

残剑孤星在钦差府做税丁兼保镖,经手的金银多得数不清。但钦差府从不与宝泉局打交道,搜刮的金银全由保镖们押送上京,不知道宝泉局作业的程序规矩,被八表狂生给唬住了。

事实上,残剑孤星已别无抉择。

“你要戚某相信他吗?”残剑孤星意动,但口气仍然强硬。

“兄弟可以指天誓日,取信于戚兄。”八表狂生心中狂喜,有转机了。

“好,戚某姑且相信你一次;”

“呵呵!戚兄,我保证你不会后悔的。”八表狂生快要乐疯了。

“但愿如此。”

“能否将人交与兄弟?戚兄可一同前往与敝会主一叙交情。”

“好吧!人交给你了。”

八表狂生喜极欲狂,故作从容独自上前,装模作样查验禹秋田的真伪,觉得有点与在天长堡的禹秋田有异,但整个轮廓确凿无误。

“真是这狗杂种。”八表狂生恨恨地踢了禹秋田一脚,咬牙切齿咒骂。

“你不给他服解药?”残剑孤星关切地问。

只要服下解药,事情还没了呢!

八表狂生工于心计,当然了解对方的心意。

“解药在护法黄山邪怪与龙虎大师处。”八表狂生抓住禹秋田的背领,将人抛起往同伴脚下一丢:“本会处置仇家,有一定的程序,成兄跟兄弟前往江宁镇,便知这狗杂种的下场了,走吧'”

残剑孤星向同伴一打手式,跟了便定。

  ※

   ※

 ※

在双方打交道时,不远处丘顶的茂草中大穿墨绿劲装的女郎,与戴了雨笠的仆从,一直潜伏不动。

东行两里余,便是南北大道,北至江宁不足十里,南面两里地便是芦湾村。

十二个人,加上残剑孤星五个笨驴,扛着禹秋田兴高采烈,走上了南北官道,向江宁镇扬长而去。

经过一天一夜奔波,迄今水米末沾,所有的人,皆感到精疲力尽,不可能在路上飞步攒赶了。

人造喜事精神爽,八表狂生是最兴奋的一个。

  ※

   ※

 ※

穿墨绿劲装女即,奋余力越野狂奔,浑身香汗淋漓,脚下却已有点踉跄了。

“小霍,你再这样死赶,真的会虚脱而死的。”扮仆从的北人屠跟在后面,焦灼地劝告她。

“虚脱死了再……再说……”女郎喘息着含糊地说,她是千幻夜叉。

她和北人屠两个人,怎能对付八表狂生和残剑孤星十七个高手?

救人不成,白饶上两条命,这种纵井救人的愚蠢举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所以她不敢妄动,离开现场不要命地飞赶。

“就算你赶到了,栖霞幽园的人,不一定会答应帮助你,那些正道人士是十分固执的。”

“我一定要碰运气,一定……”

“好吧!咱们已没有第二条可走。”

“我……一定……”

“小霍,张大嘴行急促呼吸,不要说话。”

“我……支撑……得……住……”

“天保佑你,小霍。”北人屠惨然低呼。

  ※

   ※

 ※

梅姨夫妻与少女夏冰,站在农舍前向西南角眺望;惊疑莫名,紧盯着渐来渐近的两个人。

千幻夜叉快要崩溃了,血液沸腾体力即将消耗净尽,她依然拼余力奔跑,跌倒了又爬起来。

她不能停下来,不能被疲劳所击挎了。

北人屠比她好不了多少,脚下仍然举步维艰,但还得不时将跌倒的千幻夜叉拉起,倍感吃力。

两人浑身汗泥,沾满草屑,任何人也认不出她俩先前的外貌,风华绝代的千幻夜叉已不再存在。

“快到了,小……霍……”北人屠气喘如牛,架住她的手臂鼓励她:“你……要……文撑下……去……”

大树下奔出两个佩剑中年人,远出百步外扶住了他们,帮助他们抢入农舍,分别进行急救,给水擦汗十分热心,他们得救了。

 (云中岳)24

栖霞幽园在这里共有八个人,只有梅姨和夏冰是女的。

所有的人,皆对千幻夜叉和北人屠不算陌生,破晓时分他俩曾经从这里经过,目下虽然肮脏狼狈,但由衣着与脸型依然可以分辨。

“你们遭遇了些什么变故?”梅姨给千幻夜叉吞下一颗调和气血的丹丸,关切地问:“如果你们的内功没散,片刻便可正常地呼吸调息了。”

“夫人……”千幻夜叉瘫软在椅内,抓住梅姨的手:“请……请帮助我……”

“你们有了困难,但不知你要的是何种帮助。姑娘,你说说看。”

“去救……去救人……”

“救人?你先冷静些,救什么人?”

“禹……禹秋田……”

“咦!我听说过这件事。”梅姨颇感意外:“姑娘,我不认识他,也不了解他的为人……”

“你认识他的。”千幻夜叉元气渐复,说的话已有力量。

“咦!这……”

“夫人,你们欠……欠我一份情。”

“你在说什么?”

“我两人就是蚌埠集和庐州的两个老人。”

“哎呀!你……”

“我就是千幻夜叉霍红姑,他是北人屑褚安平。”

梅姨八个人吃了一惊,每个人的脸都沉下来了。

“霍姑娘,我的确欠你一份情。”梅姨不安地说:“可是,你们的口碑太差……”

“我知道,我是走投无路,才来向你们栖霞由园的侠义名门子弟求助。”千幻夜叉挣扎着坐正:“你可以不理会欠我的一份情,但你必须重视另一份情谊,一定要去救禹秋田,一定……”

“你先不要激动……”

“他已经到了生死关头,生死迫在眉睫,不然我也不会来求你。道不同不相为谋,自给我就不想沾惹你们栖霞幽园的人,那次偶然示警之前,我和北人屠并不知道你们的来历,我绝对没有施思要挟的念头……”’

“霍大姐,你少讽刺我们几句好不好?”少女夏冰一点没有冰冷的味道,亲切地上前握住千幻夜叉的手:“我要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十万火急你依然滔滔不绝罗嗦,我不喜欢。”

“他已经落在八表狂生手中了,左从芦湾村押往江宁镇。”

“禹秋田?”

“是的。”

“他是……”

“他就是庐州的京都贵公子秋五岳。在逸园,他为了救。你们,堵住了地窟的出入口,让八表狂生乖机溜掉了,现在该让八表狂生杀他……”

“天啊!是多久的事?”少女夏冰跳起来,凤目中冷电路湛:“我们在这里守株待兔,本来就错了。我要把江宁镇闹个血流成河,我要……”

“小冰,冷静些!”姨爹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一切交给我,淮备走。”

“哈哈哈哈……”另一位中年人大笑:“这才像是我的妹夫霸剑罗涛,一个敢作敢为恩怨分明的汉于。事事小心,任何事也怕贻人口实,躲在这里等他们送上门,这种作法我实在受不了你。霍姑娘,我带你走。”

“谢谢你,大叔……”

“我叫梅一元,南京是我的地盘,听说过我这号人物吧?小冰是我的甥女。那是舍妹贞姑,她的姐姆是小冰的母亲,明白我们的身份了吧?”

“九州游龙?”北人屠惊得几乎要跳起来:“好汉子,我……”

“你也是条汉子,只是杀孽太重。哈哈!救人如救火,准备走。”

另四个中年人,是南京梅家的子侄,兴高采烈准备动身,大概他们在这里,憋得太久了,按奈不住,一听要出击,自然兴高采烈。

  ※

   ※

 ※

成功的信号传出,八表狂生这群人,已聚集了卅二个人,一个个兴高采烈,兴奋欲狂。

三里外,江宁镇在望。

残剑孤星五个人,却忧心仲仲,脚下沉重。

自从将禹秋田交出之后,八表狂生就不再与他敷衍,爱理不理要他们五个人跟在后面,似乎完全忘了他们的存在。

鹰扬会的人,甚至不屑和他们交谈。

他心中雪亮,十万两银子泡汤了。

更严重的是,八表狂生的人愈聚愈多,如果一言不合藉机反脸,他们五人岂不有如砧上肉?

“我真是天字第一号的大笨驴!”他心中暗叫。

一位同伴似已看穿他的悔意,走近用肘碰碰他的手。

“如果他们的会主赶来,会有什么结果?”同件低声问:“我们没有任何要挟的价码?”

“不要往坏处想。”他硬着头皮安慰同伴。

“是吗?”

“不要烦我。”他心乱如麻,不想多说。

“我可以杀死那个禹秋田,大家落空。”同伴呶呶嘴,表示前面扛着禹秋田的人不难对付:“猛然出其不意冲进两丈,我的三棱镖一定可以射入他的背心。”

“那就得要咱们五个人垫棺材背。”

“可是……”

“咱们还有机会。”

“什么机会?”

“祝堡主那些人,必定会赶来。”

“你的意思……”

“将有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咱们可以乘机脱身,甚至可以乘机把禹小辈夺回,不要灰心。”

“好吧!那就等机会吧!”

  ※

   ※

 ※

八表狂生志得意满,走起路来挺胸凸肚不可一世。

陆续赶来会合的人中,没有地位比他高的,目前他是地位最高的领队,夺回禹秋田的大功臣。

今后,他在鹰扬会的地位将提高,他担任暗的副会主,已有点不甘寂寞,今后应该升任明的中枢人物了。

他领先而行,并不急于赶路,人人疲倦,他却精神抖擞。

前面百十步,路旁的竹林踱出一个翠绿身影,老远地就可以看清,那令他梦寐难忘的美丽面庞,他似乎已嗅到了少女身上散发的动人芳香。

他第一次看到小美人穿劲装,那不能增减、恰到好处、充满青春气息的诱人曲线,令他百脉贲张。

“她在这里!”他狂喜地大叫。

“栖霞幽园的小美女。”擒龙客却没有他那么兴奋,反而深感不安:“咱们全会的精英,皆在尽力搜寻她的下落去向,她却单人独剑,出现在这里拦路示威。江副会主,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

一看少女夏冰的神态,便知是有意拦路示威的。

披风已经除去,曲线玲珑的穿着劲装刚健形象,再加上堵在路中,双手叉腰冷然相候的神情。

任何人也不会误解她的挑衅举动是出于无意,而是有备而来。

卅二个人脚下加快,蜂拥而上。

孤剑残星五个人,落再后面等候机会。

  ※

   ※

 ※

九州游龙七位男士,分别潜伏在路两旁的修竹内。

梅贞姑与千幻夜叉在一起,随时准备冲出。

“这时救了他,没有解药岂不反而害了他?”梅贞姑不安地低声说:“不是好办法,霍姑娘。”

“已经证实了,他中了两种毒,黄山邪怪的大崩阎王散,和龙虎大法师的羽化膏。”千幻夜叉虽然也感到焦急,但她必须冒险:“大崩阎王散的解药,我留有几颗。看到那位道姑吗?”

“她是……”

“缥缈仙子,武林七仙女之一,也是龙虎大法师的姘妇,她有羽化膏的解药。”

“我来对付她。”

“我不得不冒险,梅姨。”千幻夜叉咬牙说:“一到江宁镇,这些丧心病狂的人,一定先毁他,再施解药逼迫他,我”

“我知道,那是一定的,至少会割断他的手脚大筋,这些残暴人渣会做出这种绝事的。”

“所以我必须冒险,我会设法把龙虎大法师弄到手,妖道不可能天天提防,我会弄到他的,一定。”

“我先把这个仙女弄到手再说。”梅贞姑身形乍隐乍现,现身时已站在夏冰的左侧。

已冲近至十步外的人群,突然发现夏冰身边多了一个人,大吃一惊,哗然止住冲势。

“两个都在,妙极了。”八表狂生不知趣,更为兴奋地大叫。

人左右一分,随即合围。

梅贞姑与夏冰屹立原地,脸上有莫测高深的笑意,任由对方包抄、合围,丝纹不动,不加理睬。

似乎这些人并不存在,并非杀人不眨眼的歹徒,而是一群无害的虫蚁,或者是一群牛羊。

一声剑吟,夏冰从容不迫拔出背系的长剑。

“小冰,下手不要慈悲。”梅贞姑也拔剑,语气阴森充满凶兆:“我们有一千个理由,为柱死的无辜报仇;为朋友雪恨,我不再阻止你开杀戒。”

“谢谢你,姨。”夏冰冷冷一笑,剑徐徐指向八表狂生:“你,时辰到了。”

八表狂生怎敢和她一比一拼搏?远在丈五六,便感到她剑上的光华,令人心寒,已感到剑气压体,本能的反应是打一冷战,不由自主退了两步。

“今日是本会双喜临门的大日子。”缥缈仙子拔剑高呼:“天赐其便,让本会能控制栖霞幽园,大家准备上,我先秤秤她们的斤两。”

一声娇叱,缥缈仙子挥剑闪电似的扑上了,表现得比八表狂生勇敢,剑招极为迅疾猛烈。

她不愧称当代的武林新秀,敢斗敢挤,比高手名宿表现得更佳。

梅贞姑冷哼一声,身法更快,剑化虹射出,以快打快,剑气排山倒海似的陡然涌发。

缥缈仙子对自己的轻功造诣极为自负,突然发现对方比她更快,吃了一惊,攻击的剑招,浊浪排空半途而废,稳下身形,招变云封雾锁,不得不硬接射来的炫目可怖电虹,已来不及躲闪了。

躲闪将遭受到更为猛烈的追袭,必须争回错失了的先机。

左袖底,已洒出了缥缈异香,这也是她先上,要同伴准备的原因所在,以免反而制住了同伴,同伴事先没施用解药,同时出手必定遭殃。

她却不知,梅贞姑已从千幻夜叉处,知道她的底细,她已输了第一步棋。

铮铮两声暴震,剑气进发似龙吟,她连人带剑被震飞丈五六,叭一声摔倒在地。

假使梅贞姑志不在活擒她,这两剑她决难侥幸。

剑光划空而至,指向她的右腿弯。

她心胆俱裂,奋身急滚,爬起一窜三丈,回头撤腿狂奔,冲过同伴合困的空隙,剑已丢掉了,性命要紧。

连一招也接不下的强敌,不逃岂不九死一生?

她听到身后传出两声惨叫,知道至少也有两个同伴遭了殃,人急智生,不再寄望同伴策应,折向往路旁的竹林一钻,三两闪形影俱消,缥缈两字名不虚传,逃走的速度骇人听闻。

八表狂生是表现最差的一个,他没有和小美人放手一拼的决心和勇气,尽管他看到小美人便心痒难熬,欲火窜升,根不得一招将人抱住亲热一番。但他有自知之明,放手一拼不啻白白枉送性命。

他用的是游斗术,左一剑右一剑八方游走,夏冰真奈何不了他,附近激斗的人太多了。

“你逃避的功夫真不错。”夏冰已看出他的心意,攻势反而放慢了,尽防不出招,仅用快速的身法,从四面八方逐步逼近。

“你栖霞幽园的武功,也不过如此而已。”他不得不厚颜无耻地反讽,闪避的身法依然灵活:“我早晚会把你弄到手的,那时……”

夏冰的剑突然吐出,像是电光破空。

他大吃一惊,仰面便倒,剑气掠胸而过,把他惊出一身冷汗。

老天爷保佑,一名同伴恰好斜冲而至,泼风刀不假思索地劈向夏冰的小蛮腰。

他抓住机会奋身急滚,一跃而起。

糟了,电光到了眼前。

这瞬间,他看到了死亡。用拨风刀枪救他的同伴,正一手掩住胸口,摇摇晃晃向前栽。

同伴用性命救了他,死在小美人的剑下,就是这么一回事,而他却丝毫没感到内疚。

他重新仆倒急滚,爬起如飞而遁。

梅贞姑被合围的爪牙挡了一挡,叫了一声糟!追入竹林,便知大事不妙,追之不及,羽化膏的解药泡汤啦!后悔已来不及了。

转身回望,斗场乱成一团。

潜伏的男士们都出来了,正展开风扫残云似的大扫荡,地上已躺了七八具死尸,有如虎入羊群。

“你们出来得太早了。”梅贞姑焦急地大叫:“妖女逃掉了,你们争出误了大事。”

留神察看暴乱的斗场,没有看到地上有禹秋田的身影。夏冰也失了踪,千幻夜叉似乎也踪迹不见。

“真糟!”她跺脚尖叫。

  ※

   ※

 ※

残剑孤星并不是真的笨驴,将禹秋田交出是出于形势所迫,沿途他在向老天爷祷告,希望出现奇迹,让他有机会夺回禹秋田远走高飞。

机会果然来了,栖霞幽园的人替他创造了奇迹。

他和四位同伴已有默契,阵势一动,他便悄然向前急抢。到了背着禹秋田的大汉身后。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他一掌拍破大汉的天灵盖,抢过禹秋田扛上肩,往路旁一钻,溜之大吉,他的四个同伴也跟来了。

一口气奔出三里外,远离江宁镇,全力飞赶,尽可能远走高飞。

肩上有一个沉重的人,一口气奔出三里外,精力透支过距,脚下已呈现不稳。

“老大,已脱离险境。”一名同伴说:“你快支持不住了,我来背这大牯牛似的小辈。”

“也好。”他止步缓过一口气,将禹秋田放下:“老天爷真的站在咱们一边,凶险算是过去了。”

后面不远处一株大树后,踱出粉脸带煞的千幻夜叉。

“凶险不会过去的,除非能将招引凶险的原因消除掉。”千幻夜叉一面接近一面说:“老天爷也不会站在你们的一边,会惩罚你们这种歹徒恶棍。”’

“咦!又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残剑孤星心中暗惊:“你也是栖霞幽园的人?”

“不是。”

“哦!你话中有话,语中带刺。”残剑孤星提高警觉,准备应变:“说你的来意,亮你名号。”

“我的来意很简单,要你带来的这个人。”千幻夜叉面对一比五的劣势,勇气反而大增:“如果你拒绝,那就杀死你。至于我是何人物,你不需知道。”

“女人,你也是来夺人的。”残剑孤星冷笑:“凭你也敢说这种大话,未免太不知自量了,简直不知死活,你知道我是谁?”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当然知道你的无坚不摧残剑和百发百中的孤星镖,以及比蛤蟆功更厉害的春雷气功火候惊人。”千幻夜叉毫不退缩,自信的神情写在脸上:“我也不弱。或许武功修为比不上你精博,内功的火候也没有你精纯,但我有决死的勇气和信心,我一定可以杀死你,因为我不是为争名利而决死。”

“戚某……”

“你残剑孤星戚大川,只是为了根本不存在的十万两银子,而盲目地用生命作赌注,而且明明知道这十万两银子并不一定在禹秋田手中,所以你没有决死的勇气和信心,八表狂生因此得意洋洋摆布你。”

“胡说八道!女人,你……你有决死的勇气和信心?为什么?””我不是什么大丈夫,我只是一个练了几天武,颇为自负的平凡女人,但同样具有恩怨分明的大丈夫气概。所以,我……”

“你是谁?”

“千幻夜叉霍红姑。”

“咦!你……”

“天长堡毁灭,我千幻夜叉是当事人之一。禹秋田救了破岁星,只是凑巧碰上,顺手牵羊从八表狂生手中救了他而己。禹秋田是真正的大丈夫,不会挟恩要胁,将人救出,便任由破岁星两人自由活动,根本不提十万项银子的事,以后各奔前程,谁也不知道谁的下落何方了。

禹秋田已获得祝堡主价值百万珍宝,哪在乎十万两银子而断送大丈夫的声誉?

他从天长堡的死牢里将我救出阳世,此恩此情没齿难忘,那怕是粉身碎骨,我也要救他,义无反顾。现在,看你的了。”

“你以为……”

“我不是以为,而是必须这样做。阁下,你知道我的无影冲针,是暗器一绝。你的春雷气功威力仅及两丈左右,我相信在一丈之内,我的天玄神罡一定可以保护得了自己,你我将只有一个人活在这世间。”

“霍姑娘,勇气和信心是不足恃的。”残剑孤星口气一软,真没有勇气面对一个存心决死的人:“我敢向高手如云的鹰扬会在虎口令食,你怎么认为我没有决死的勇气和信心呢?”

“那是不同的,戚前辈。”千幻夜叉的口气也有所改变:“湖广是你的地盘,你只要带着人往湖广一走,鹰扬会无奈你何,你根本不在乎他们找你算帐。我不同,粉身碎骨我毫不介意。”

“天长堡毁灭时,破岁星两人真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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