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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在天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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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庄主受谁所托?”

“那是太爷的事。”

“本会愿加倍……”

“给我一万倍也是枉然,一万倍也买不回本庄的声誉,你不走是不是?”

“许庄主,禹小狗中了两种奇毒。”

“我知道。”

“如无对症的独门解药,他只能算死人一个。”

“那不关太爷的事,太爷只负责把人弄到手,交出,死活与太爷无关。”

“本会愿以一万两银子……”

“放屁!”青狮许永泰怒叱:“你侮辱了本庄的尚义二字,你要付出代价。”

“你也将付出代价。”擒龙客态度转硬;“本会已查出人是你们夺走的,敝会主已召集所有的弟兄,正加快赶来找你们讨公道,天罗地阅已经布妥,你们是走不了的。许庄主,识时务者为俊杰。”

“雷神,打发这个混蛋。”青狮愤怒大叫。

“我砍下他的驴脑袋。”雷神操刀直上。

擒龙客的擒龙爪功非常了得,但却不敢用爪应付雷神的宝刀,拔剑出鞘开始移位,不想用剑与宝刀正面硬拼。

一声暴叱,剑抢制机先。切入点出,有如电光一闪,剑上的造诣极为浑厚,一剑急袭极见功力。

雷神哼了一声,刀光疾闪,无畏地硬接射来的剑虹,镇定地身随刀进,要崩开剑切入反击,豪勇地发挥挤命单刀的威力。

擒龙客怎敢硬挤?而且也志在争取时间,等候大援赶来。

剑走轻灵,一沾即走,展开飘忽不定的游斗技巧,应付狂野如雷霆万钧的宝刀强攻急袭。

搭上手,就各展所学周旋,刀光剑影飞腾,草木遭了殃,被刀风剑气摧折得八方飞扬。

“速战速决。”青狮许永泰看出对方的心意,声如沉雷大喝:“毙了他!”

要毙了武功相差不远,而又存心游斗自的人,谈何容易?至少在闪动或进攻的速度上,要快上一倍或两倍才能办得到。

雷神的刀法勇悍有余,灵巧不足,无法主宰全局,堵不住擒龙客的游斗方向。

“他一定死!“雷神也大叫。

左手一抬,蓝影破空飞射。

擒龙客早对五雷梭怀有强烈的戒心,对方手一动,他已同时向前一仆,剑虚攻雷神的下盘,着地立即奋身急滚,再斜飞而起,远出三丈外去。

砰然一声爆炸,梭裂成五瓣,向五方呼啸散射,笼罩了三丈方圆地带。

只有一瓣梭尖,贴擒龙客的左肩上方格过,衣裂肌伤,划了一道寸宽的创口,鲜血染衣。

擒龙客惊出一身冷汗,飞掠而走。

三名同伴也大惊失色,被五雷梭的威力吓了一大跳,回头狂奔重返矮林,如飞而遁。

啸声震天,警讯发出了。

“快走!”青狮急急下令,被擒龙客逃掉,显然大感意外,也心中暗懔:“必须加快赶往芦湾村,人交出就没有咱们的事了……咦!”

侧方卅步外,两女一男正来势如电,速度惊世骇俗,一眨眼人已到了近旁。

自发现人影至人到切近,像是刹那间的事,只能从正面可以看清模糊的形影,想走已来不及了。

“什么人?”二庄主身材高大的白象杨林,拔出护手大钩沉叱。

两名神将左右齐出,两把钢刀蓄劲待发。

三人在两丈外屹立如山,目光同时落在摆放在草丛中的禹秋田身上。

是栖霞幽园的人,小美女夏冰,和她的姨夫与梅姨,她们认不出是禹秋田。

“栖霞幽园的人。”少女夏冰冷冷地说:“你们不像是鹰扬会的人。”

鹰扬会计算栖霞幽园的事故,早巳江湖轰传了。

“鹰扬会的人刚走。”白象傲然说:“咱们赶走的,主事的人是擒龙客黄世超,被他们四人逃掉了,你们追不上啦!”

“这个人……”梅姨指指不远处的禹秋田。

禹秋田被摆放在及膝的草丛中,面貌难辨。

即使走近,也看不出他的本来面目了,脸色灰中泛青,肌肉扭曲,即使最熟悉的人,也不可能认出他就是庐州现身,丰神绝世的京都秋公子。

“杀人一万,自拔三千。”白象的话杀味甚重:“任何事都需要付出代价的,好运不会从天上掉到怀里来。这点代价,咱们付得起。”

“诸位知道他们的会主,五岳狂鹰在何处?他已经来了,曾经有人看到他。”梅姨不再管禹秋田的事,还真以为是这些好汉们的人呢!

敢与鹰扬会作对的人,没有进一步盘问的必要。

“不知道,我们怕他。”白象说起谎来神情自然,是说谎的专家:“他如果亲自出动,身边必定高手如云。人多人强,咱们怕他并不表示胆怯怕死,诸位只有三个人,还是回避为妙。”

“见了面就知道,人多是否真的强了。”梅姨不再多说,一打手式,向西如飞而去。

青狮目送三人的身影消失,摇头苦笑。

“兄弟,你应付得很好,她们毫不起疑。”青狮向白象说,

“这种人是十分容易应付的。”白象洋洋自得:“所以咱们这种人活得十分如意。”

“快走,可能那头鹰真的赶来了。”三庄主黑麒麟大声催促动身。

  ※

   ※

 ※

芦湾村在望,一栋栋茅舍星罗棋布。

他们是从村东北接近的,老远便被外围的警哨所发现。

由于他们分为三组,速度甚快,警哨发出来人行动可疑的第二次警号时,先头的三个人已到了卅步以内,速度再次加快。

只要迅速进入村中,便可获得祝堡主父子的接应,人手增加数倍,就不怕鹰扬会倚多为胜了。

如果能及时将禹秋田交给祝堡主,也就表示已顺利完成这笔交易,不但保持双方朋友的交情,也算是尽了江湖道义。

警哨终于看出是大洪山的人,一面发出第三次来了自己人的信号,一面现身相迎。

卅余步,一冲即至。

两个警哨从矮树下站起,戒意金消。

“是尚义山庄的朋友吗?辛苦了。”一名警哨欣然叫:“敝堡主在村里……哎呀!小心……”

长笑震天,人影暴起。

发起袭击的人数甚多,先发出一丛丛暗器,再长笑而起,潮水似的冲出、扑深刻,势如电耀霆击。

后面什余步,三位庄主与两名神将,背着禹秋田,受到更多的人袭击。

先涌出一阵不可思议的淡雾,接着风起八步,立即暗器群聚,最后人影涌到,刀光剑影,风雷骤起,浪潮似的淹没了五个人。

两个警哨也受到无情的袭击,来不及发出警号。

等村内祝堡主父子追出,斗场只留下九具尸体。

尚义山庄三位庄主,只留下黑麒麟三庄主的尸体。其他八具尸体,是鹰扬会的人,走得匆忙,来不及招尸体带走善后。

尚义山庄有六个人逃走了,包括了大二两位庄主。鹰扬会的人岂肯放弃灭口的行动?追人要紧,无暇把死亡的弟兄遗骸带走。

祝堡主的人不断赶来芦湾村聚会,这时人数已超过四十大夫,实力极为雄厚,已可和鹰扬会分庭抗礼了,怎肯甘心?立即奋起狂追。

已是黄昏时光,如何追?

  ※

   ※

 ※

天一黑,人都追散了。

禹秋田落在谁手中,成了难解的谜切,谁也不愿放弃追寻的行动。

在这方圆什里内,人影飘忽追逐不休,不时爆发出搏斗的声浪,附近的村落,犬吠声彻夜不绝。

  ※

   ※

 ※

八表狂生带了六个人,其中有擒龙客。

已经搜了三个更次,一个个累得浑身大汗,沿途看不到可疑的人影,逐渐远离搜索区了。

斗转星移,四更天,夜黑如墨。

在一处果林前,八表狂生不得不下令歇息,包括擒龙客在内的六个手下,一个个怨天恨地快要累垮啦!

下身沾满了泥水,快靴里甚至有蚂蝗爬入吮血,这都是跋涉田野池塘留下来的遗患。

有些人被蚊虫叮得脸部颈部全是肿包,叫苦连天英风豪气全没了。

坐下来休息,牢骚更多了。

“谁知道咱们置身何地?”八表狂生倚在一株树干上假寐,信口向不住埋怨的同伴问道。

“谁知道呢?”擒龙客在旁苦笑:“鬼撞墙似的转来转去,风吹草动也得辛苦老半天,连方向也无法分辨了。歇息后,到前面小村问问看,我看到前面有灯光。”

“灯光?”八表狂生一怔,仔细向前察看。

前面黑茫茫,草木挡住了视线,视界有限。

能看到灯光,村落应该在前面不远。

他看不到灯光,农村生活单纯,日出而作,日没而息,早睡早起,如无必要,决不浪费灯油。

如果有灯光,就表示有不寻常的事故发生了。

“的确有灯光,明灭不定。”擒龙客说。

“没听到前面有犬吠声,没有村落。也许,你把萤火误看成灯火了。”

“也许。”擒龙客不敢肯定是灯光:“江副会主,你把你的女人留在江宁镇,不要她跟来助你,你以为她不知道你的打算吗?”

“胡说八道,我有什么打算?”八表狂生不悦地说:“大家都在全力夺回禹小狗,我的打算并不例外。”

“那可不一定哦!”擒龙客语气流露出讽刺味:“你所热衷的事,是无论如何也要把小美人弄到手。如果你的女人在旁,她当然不愿意,很可能不管三七二十一,见面就给小美人一枚电核,一劳永逸公私两便。”

“岂有此理!你!”

“江副会主,算了吧!”擒龙客阴笑:“本来嘛!就算把禹小狗夺回,能否将百万珍宝追出,谁也不敢保证。追出了,也对你没有多少好处,你有的是金银,而小美女却是百万全银也买不到的。何况小美女的家属,可以帮助你获得更高的权势声望……”

“你愈说愈离谱了,闭上你的嘴!”八表狂生恼羞成怒:“你把我看成因私废公的奸雄,存心侮辱我是不是?我警告你,少说这种涉嫌挑拨攻讦的废话,别让妒嫉心冲昏了头,你撼动不了我副会主的地位。”

换龙客触及他的心病,所以恼羞成怒。在大胜关,他就表现出对禹秋田的事毫不热衷,不希望丢下搜寻小美女的事,反客为主去全力对付禹秋田。

擒龙客说得不错,把珍宝追出,对他并无多少好处,犯得着全力以赴?

而小美女如果到手,铁定成为他胁迫栖霞幽园的人质,一旦攀上了这门亲,必定一登龙门身价百倍。

人不自私,天诛地灭;所以,他带了六个同伴,尽量远离搜索区,希望在区外找到小美女的下落。

“你年轻有为,我不会忌妒你的成就与地位。”擒龙客冷冷地说:“毕竟我是你的心腹,任何事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的。但是,我不希望你把我拖入险境。”

“你说什么?”他厉声问。

“你心里明白,你对付不了小美女。”擒龙客提高声音:“如果真被你找到线索,你最好不要妄动,你我七个人,妄动不啻白送死。天亮后,你最好派人把你的女人叫来,有她的电棱,至少可增加制胜的机会。”

“我会考虑你的建议。”他悻悻地说。

“那就好,我不想白送死。”擒龙客冷笑。

  ※

   ※

 ※

前面两里地,的确有一家农舍,四更天也的确有灯光泄此的确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情。

这种远离村落的单独农舍,通常是家财相当富有的农户,为了照顾方便,而建在田地中间的房屋。

久而久之,由于人口增加,日后很可能发展成一个村。

有人敲开了农舍的大门,软硬兼施作为歇息落脚处。

一盏小灯笼,悬挂在晒谷场旁的大树。是那种夜间走路时,作为照路的普通气死风小灯。

农宅主人不敢抗议,弄不清为何要挂灯。灯引来不少飞娥,大树下可以看到不少飞蛾盘舞。

辛苦了大半夜,饥渴交加的人,在这种人地生疏的地方搜索,看到了灯,必定像飞蛾一样,向灯光接近。

灯不但吸引飞蛾,也吸引人。

五个青衣人,就是被这盏灯引来的。

首先由两个剑隐肘后的大汉,到了树下仔细观察灯笼片刺,眼中有困惑的神情,然后打出手式。

另三人立即快步通过晒谷场,疾趋虚掩的院门,脚下悄然无声,行动快如捷豹。

大汉的手伸出,要取下架在技校上的灯笼。

不远处,另一袜大树后,突然传出低沉的语音。

“不要动那盏灯。”随声踱出神色冷森的中年人,少女夏冰的姨爹:“进屋子里去,你们需要歇息以恢复精力,奔波了大半夜,精力耗尽,武技发挥不了三成威力,是相当危险的事。”

“咦!你是谁?”两大汉吃了一惊,一跳丈外,拉开马步,剑伸出立下门户。

三个到了院门外的人,也急掠而出。

晒谷场夯,出现另一个神情威猛的人,腰间也佩了剑,堵住了五大汉的后路。

“诸位,先表示身份好不好?”姨爹背着手,面对五个杀气腾腾骤悍狞猛的大汉,毫不介意五把锋利的剑:“冤有头,债有主;老夫不希望找错人。请教,诸位声势汹汹有何贵干?”

“你是鹰扬会的人?”大汉沉着地反问:“亮你的身份,看值不值得咱们向你动剑。”

“你们与鹰扬会有何过节?”

“为朋友的事,两肋插刀。看阁下的气概,必定是贵会的有身份人物,必定知道禹秋田被夺走的内情,是不是骗人的诡计?说!”

“你们走吧!”姨爹挥手赶人,态度相当托大。

不是鹰扬会的人,不是栖霞幽园要我的目标。

双方各说各话,大汉当然不满意,挺剑逼进。

剑上传出隐隐虎啸龙吟。

“在下已经打听出正确的消息,悦来客栈禹秋田被夺的事,是贵会安排好了的骗局,以表示人不在贵会手中。”大汉凶狠地说:“然后是芦湾村大举搜索,把咱们这些前来替朋友助拳的人,骗得团团转。消息全在你们两位身上,擒下你们不怕你们不招。拔剑!”

五个人两面一分,三个面对姨爹,两个逼向堵住后路的另一位像貌威猛的人。

“好,你倒有几分英雄气概。”姨爹缓缓拔剑,神色不再阴森:“你们不是老夫要等的人,早些打发你们离开,以免碍事,你进招吧!”

大汉实在受不了这种托大的态度,一声冷此,招发狠招,射星逸虹,走中宫长驱直入,剑上的风雷骤发。

行家一看便知用的是以力胜的正面强攻,封架的力道不够,休想逃过后续的连绵不断攻势。

姨爹冷冷一笑,剑信手挥出,有如电光一闪,铮一声狂震,双剑行猝然接触,火星飞溅。

人影乍分,大汉被斜震出丈外。

硬接硬封,大汉剑上的劲道相差太远了!

第二名大汉扑上了,剑刚要发出,剑光已电射而至,直射大汉的咽喉。

“铮!”

大汉惊骇莫名,总算封住了这一剑,也被震出丈外,虎口开裂鲜血如泉,几乎失手丢剑。

第三名大汉打一冷战,骇然刹住冲势。

“你们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啦!”姨爹收剑入鞘,挥手赶人:“凭你们几个人的剑上造诣,想和鹰扬会大批高手玩命,愚不可及,枉送性命,何苦来哉?走!别在这里碍事了!”

五大汉终于醒悟,五个人联手恐怕也禁不起一击,不再逞强自讨没趣,乖乖的溜之大吉。

“这真可吸引一些人来吗2”神情威猛的中年人说:“希望能把那头鹰引来。”

“但愿如此。奇怪,那个叫禹秋田的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了这个人,鹰扬会居然把全力相图我们的大事,撇开暂且不管,这个人值得他们本本倒置大起干戈吗?”

“捉几个人间口供,岂不明白了?”

“咱们不能这样做……”

“霸道?难怪你们一事无成。”神情威猛的中年人摇头苦笑:“妹夫,你再这样瞎马乱搞,永远成不了事,何不全权交给我们梅家的人处理?”

“让你们乱搞,保证天下大乱。”

“算了,我也上了年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让你们规规矩矩搞吧!我乐得清闲。”

 (云中岳)23

共有三批人经过了农舍,都曾经试图进入歇息或觅食,三批人都不是鹰扬会的人,皆被少女夏冰的人逐走了。

每一批人都逞强发生冲突,也都被三下两下打得铩羽而走。栖霞幽园的武功,让这些参予争利的人灰头土险。

破晓时分,小灯笼熄了。

少女夏冰与梅姨两人,穿了劲装外加薄绸披风,站在农舍的晒谷场上,取代了小灯笼,以吸引鹰扬会的注意。

那翠蓝色与紫红色的身影,可让三里外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她们不再暗中跟踪调查,公然现身让仇敌自己找上头来,已表明她们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化被动为主动,要以坚强的实力,与鹰扬会大批高手公然了断。

一条小径从农舍分向南北伸延,是农舍主人的私有道路,横贯自己的田地,是农舍一家老小,与外界往来接触的路径,平时没有陌生人通过。

夜间经过的四批人,都是从南面循小径接近。

南面两里外的果林,八表狂生七个人,正在林中歇息,破晓时分仍然不想动身,昨晚太累了,睡下去就不想起来。

往南或是往北走,决定权在八表狂生。

穿越北面的竹林,便可看到前面唯一的农舍,也就可以看到翠蓝与紫红的窈窕身影,足以吸引任何人的好奇心前往察看。

找食物,农舍是唯一可以供应的地方。

栖霞幽园的人,目标是八表狂生。

双方仅相距两里地,碰头的机会有十之八九。

她们并不知道南面两里外的情景,反正知道南面必定不断有人接近,除非鹰扬会昨晚已经成功地,搜获了被夺的目标禹秋田,从另一方向走掉了。

果然吸引好奇的人接近了,但却是从北面来的。

少女夏冰明亮锐利的目光,首先落在缓步接近的墨绿色婀娜身影上。

墨绿色的劲装,墨绿色的薄绸披风,掩盖住玲珑的身段,剑系在背上,剑靶云头垂下伪穗也是墨绿色的。

刚健婀娜中,却流露出傲视尘寰的绝世女性风华。

“好美的女人!”梅姨不胜羡慕地低呼:“不像是虹剑电梭姓樊的贱妇,她美丽的面庞上上杀气好浓好浓,小冰,小心她!”

女郎的凤目中,的确透露出无边的杀气,远在百步外,已可感觉出那股凌厉的杀气极为强烈。

但接近至五十步内,双方已可分辨面貌,女郎眼中的无穷杀气,突然地徐徐消退。

女郎后面,紧跟着另一个高大的壮汉,头戴草笠,对面只能看到长了泛黄短胡的下颚。穿了仆人的两截青袄,挟着一个青布长卷,一看便知是兵刃,非刀即剑。

两人在小径止步,颇感兴趣地打量晒谷场的梅姨两人。

“不进来找食物吗?”梅姨冷然问。

相距十余步,双方戒备的气氛浓厚。

“已经饱餐了。”女郎的嗓音十分悦耳:“鹰扬会的重要人物,都不曾离开南面一带郊野。”

“咦!你怎么知道?”。

“昨晚我追错了目标,从东面绕过来的。”女郎说:“宰了几个小人物,知道他们仍在发疯似的八方追逐,我一定要回去。”

“回去干什么?”

“帮助朋友。”

“哦!你是……”

“是朋友。”女郎居然嫣然一笑:“再见。”

梅姨两人愣在当地,心中疑云大起。

“她像是完全了解我们的底细。”梅姨盯着逐渐远去的背影说:“可能吗?她那善意的微笑,真像朋友,认识的朋友。”

“我也感到迷惑呀!”少女夏冰秀眉深锁:“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我确定不认识她。”

  ※

   ※

 ※

啸声从西南天际隐隐传来,惊醒了八表狂生七个人,匆匆向啸声传来的方向,撒腿飞奔,忘了昨晚的疲倦。

八表狂生虽然毫不起劲,但不得不强提精神动身。

绿衣女郎两人也听到了啸声,脚下一紧。经过果林,八表狂生七个人早就走了个无影无踪。

鬼使神差错过了,不知是谁的幸运,免去一场血腥杀搏。

  ※

   ※

 ※

这是一处土丘陵的北坡,野草丛生,疏林散落。

西面,是、望无际的一线芦苇。

明眼人一眼便可看出,芦苇的外面,必定是滚滚浊流的大江,因为可以看到高耸的巨大帆影移动。

双方主要的人物,终于在这里碰头。

朝霞满天,将是晴朗的一天。

祝堡主父子,身边共有十一个人。

鹰扬会有十四个人,势均力敌。为首的人,正是会主五岳狂鹰狄飞扬,身后是护法黄山邪怪,以及穿道装法服,身红袍的龙虎大法师。妖道身侧,是扮成道姑的缥缈仙子。

狄会主一群人的后面,是青狮许永泰、白象杨林,和剩余的两神将,其中一神将把昏迷不醒的禹秋田扛在肩上,手握剑准备搏斗。

大洪山尚义庄的人,如果想把禹秋田交给祝堡主,必须将隔在中间的鹰扬会阵势冲溃,不然免谈。

昨晚,鹰扬会发动埋伏突袭,三位庄主死了一个黑麒麟,八神将牺牲了六个。

为了一万两银子,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侧方,散布着十余名江湖好汉,三两成群似乎各不相关,表现得像是旁观者,也流露出乘机择肥而噬的贪婪者神情。

其中一人,正是在江宁镇暗算了眼线问出口供,又杀了眼线灭口的残剑孤星戚大川,丢掉十万两皇贡的湖广钦差府,逃亡了的保镖。

双方都有人不断发出特殊的啸声,紧急召集散布在各地的爪牙赶来,因此都不想操之过急,等人数差不多了再发动袭击。

祝堡主父子的十一个人,怒形于色,恨意明显。

但大概有自知之明,这时发动混战,胜算有限,不得不暂时隐忍,等后续赶来的人再作打算。

“祝堡主,你并不糊涂。”狄会主发话的神情轻松悠闲,镇定的修养可圈可点:“就算把人交给你,半死人一个,对你毫无帮助,一切成空。

“等本会主问完了口供,本会主以信誉保证,将禹小辈完整无缺地交给你,如何处治他,是你们的事,这点要求不算过份吧?”

“岂仅是过份?简直是欺人太甚,违反道义的卑劣行为,江湖朋友痛恨的无义勾当。”祝堡主咬牙切齿,怒火如焚:“订协议仅有几天,你们就食言背信,不讲道义,硬要禹小狗交给你,你还有脸说这种话?

“祝某出动所有的朋友,替你搜寻栖霞幽园的人,你答应办完你们的事,立即出动全会弟兄,彻查禹小狗的下落,忠实地完成双方订的协议,言犹在耳,墨渍未干,你们……”

“阁下,该是你食言背信。”狄会主冷笑:“大洪山尚义山庄这一群混蛋,不是你派到悦来客栈,乘机浑水模鱼夺走的?同盟之间你能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因此,最先破坏协议的人是你。”

“祝某再次郑重告诉你,许庄主决不是祝某的人,他们是自成一格的江湖猎食者,不接受任何人的调派差遣。他们的所作所为,主人是他们自己。你们在江宁镇发生事故之前,祝某根本不知道禹小狗已经来了。”

“你这是一面之词,哼!”

“是吗?你同样是一面之词……”

“好了好了,祝堡主,就算你说得天花乱坠,理由一箩筐,也挽回不了劣势。”狄会主不愿再理论不休:“你没有必要反脸成仇,一个废人对你毫无用处,把人交给我,问完口供,再把他交给你。”

“阁下……”’

“你给我听清了。”狄会主声色俱厉,一字一吐:“你要报的是毁堡之仇,我会让你有零刀碎剐他的机会。禹小狗在天长堡公然侮辱本会的副会主,大大伤害了本会的威信,所以,本会有权拷问他,问出侮辱本会的用意,是否答应由不了你,希望你不要做蠢事。”

“你不要威胁我,我玄天绝剑是不受任何人恐吓的。你已经逼得祝某无路可走,看来,除了双方放手一拼,已无路好走了。你是英雄吗?”

“天下的江湖朋友,都尊我五岳狂鹰是英雄中的英雄。”狄会主傲慢地拍拍胸膛:“不像你,你出卖受庇者的可耻行径,已经受到江湖朋友的唾弃鄙视,你玄天绝剑的声誉已经彻底扫地了,你能否认本会主是英雄吗?谁肯听你的?”

“你如果不敢接受祝某决斗的要求;你的英雄形象大概会成为明日黄花了。”祝堡主拔剑出鞘,脚下沉重,一步步向前迈进:“祝某是当代七大剑窖之一,你五岳狂鹰算老几?这年头,谁都知道道义价值有一定标准,所以你敢冒大,不短,食言背信。同时谁都知道理字看法不同,强者有理,却为大众所公认。”

“你我的事巳经没有道理好进,那就采用强者有理的方式解决吧!你有胆量面对玄天绝剑吗?有种你就拔剑上吧!”

龙虎大法师拔出七星宝剑,冷然迎出。

“你一个丧家之犬,哪配与本会的会主妄言决斗?我可怜你。”龙虎大法师狞笑着说:“当代天下七大剑客,全是些无聊人士,茶余饭后选出来消遣的,全是一些钓名沽誉的下三滥,哪配称真正的剑客?”

“祝施主,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嘿嘿嘿……你知道贫道是谁吧?你只配和我这种善于驱神役鬼的人玩玩,我陪你。”

“他是龙虎大法师。”远处的青狮许永泰高叫:“小心他的妖术,本庄的人有一半栽在他手中的。”

黄山邪怪哼了一声,一闪即至。

“你上,本神将就毙了这姓禹的,大家不要。”扛着禹秋田的高大神将厉声说:“你最好不要忽视本神将的警告,禹小辈生死与本神毫不相干。”

禹秋田身上有百万珍宝,有十万两贡银。这次你争我夺,名义上是祝堡主报毁堡之仇,而鹰扬会声称雪侮该会威信之耻,说得冠冕堂皇,其实说穿了简单之至:都为了那笔巨大的财宝。

人如果死了,不但报仇雪恨无望,巨额财宝也将随死而逝,大家落空了,谁也得不到好处。

黄山邪怪果然不敢妄动,咬牙切齿退出两丈外,虎视眈眈,随时皆有可能扑上撒野。

投鼠忌器,青狮四个人实力单薄,却是无人敢动的大方,最为安全。

鹰扬会不但耍防止他们有所行动,还得防备侧方十余名意图不明、作壁上观坐山观虎斗,可能乘机浑水摸鱼的江湖好汉。

那位残剑孤星,就跃然欲动,四个朋友分开在树方,随时皆可发动猛烈的袭击。

祝堡主心中暗惊,但并不害怕。

一个剑术通玄,内功火候到家的高手,心神全寄托在剑上,无形中增加定力,对妖术有克制的作用,所谓以神御剑,身外的变化现象难以撼动这种剑术高手。

他暗惊的是,这个妖道咸镇江湖,道行甚高,他没有克制妖道的把握。

心神不宁,大事不妙。,

但他已别无抉择,必须作破釜沉舟一击,狄会主人多势众,一会之主,当然不会亲自与劲敌决斗,自有那些弟兄分忧,他不可能激狄会主冒险和他生死一博。

剑一升,龙吟乍起。

龙虎大法师冷冷一笑,七星剑也发出炫目的光华,剑上的七颗星像是妖魅的眼睛,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奇光,足以扰乱对方的心神,似乎每一颗星都是活物。

双方凝神御剑,逐寸接近,在丈二左右开始移位制造进手的好机,双方都慎重地避免正面强攻;正面强攻不可能发挥神奥剑术的威力,更不可能一击致命。

四周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皆落在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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