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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胎十月之鬼夫缠上身-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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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一见我们就变得兴冲冲的,肥胖的身子落在了桌面上,“你们知道吗?南宫池墨那个白发小子也来了,正在用墨斗在房子前面立阵,发誓要捉到狗煞之首。”
    墨斗始于鲁班,一般是用来做木工的吧。听说是也算是一种含了正气的法器,不过宋晴爷爷好像不用这玩意,我只是略有耳闻,却从来没有见到过。
    也不知道,南宫池墨会怎么拿墨斗立阵。
    我听太白大人说的“狗煞之首”,有些不明就里,抬头看了凌翊,“狗煞之首?那是什么?”
    凌翊只是冲我微微摇了一下头,好像是示意我别插话。
    我立刻会意,用手掩住了口不说话。
    那只肥鸡似乎是发觉了什么,却只是眼中闪过一丝怪异的光芒,回答道:“就是这群狗煞的头头啊,苏马桶你不会蠢成这样吧?连字面意思都听不懂。”
    要不是凌翊让我暂时不要插话,把我惹火大了,我也能骂死这只肥鸡。
    凌翊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威严和严肃,好像很重视南宫池墨的看法,“那南宫池墨,有没有说明这群狗煞的来历?他觉得这群狗煞还有首领?”
    “来历?”太白大人也是一时懵了,茫然的看着凌翊,“这……这狗煞祸害连宅的事端,难道不是出自你们幽都的手笔吗?还需要什么来历?你是幽都的大人物,应当知道底细才对。”
    这件事,我和凌翊都很清楚,不是幽都里的存在做的。
    而是和鬼域有关,那些保安被带去了鬼域,很难再从鬼域里出来。听凌翊说,活人在鬼域三魂七魄是会被慢慢吞噬的,所以那些保安现下可能早就没了灵魂了。
    没想到太白大人如此见多识广,居然没看出来这件事情和鬼域有关系。
    凌翊也不说破,只是笑了笑,把事情隐瞒下过去,“太白大人真知灼见,君耀佩服。不知道太白大人还探听到了什么?我听苏芒说,你在连君宸卧室门口听墙根了。”
    我听到凌翊居然不告诉太白大人真实的情况,反倒是顺着太白大人的话,赞同这件事是幽都里的存在做的。
    这有些奇怪,他为什么要瞒着太白大人呢?
    但是我却知道凌翊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想法。
    听到凌翊提到听墙根的事情,太白大人像是遇到了百年难遇的知己一样。鸟眼便是眯起来,露出了猥琐的目光,“他们在房里说的故事可精彩了,都能给《知音》投稿了。”
    知音,这本杂志我买过。
    都是家长里短的狗血剧情,我妈妈以前特爱看,我也就跟着翻过几页。
    接下来,就听太白大人的鸟嘴喋喋不休的说着连家的八卦,我实在没兴趣听,只是被迫知道了些许内容。
    整个故事是这样的:好像是连君宸工作太忙,所以好久没宠幸简思了。简思春闺寂寞,就和连家某个保镖发生了不同寻常的关系。不过,现在连家的保镖都死的差不多了,再查也查不出是谁了。简思肚子里的宝宝大概还没出生,就该没有爸爸了。
    一想到这里,就让人觉得有些心酸。
    凌翊自己引得太白大人喋喋不休的说着,这会子又觉着太白大人罗嗦,大概也受不了了,缓缓的皱起了眉头,“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不行,我还没讲完呢,我还没说他们在车里是怎么……”太白大人真的是不去说相声可惜了,光凭一张鸟嘴就能绘声绘色的把完整的故事画面感呈现在大家面前。
    它刚准备跟我们说男保镖和简思在车里的故事,凌翊就一扬眉毛,一巴掌拍在旁边的床头柜上,“少在这里聒噪,让你出去就出去。难道你不需要帮着南宫池墨一起看看宅子里的情况吗?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
    “我就不出去,我气死你,气死你。”太白大人耍无赖可是一绝,肥母鸡一样的身躯往床上一赖,就是不肯起来。
    正常人大概都会被太白大人气个半死,凌翊原先也是轻蹙眉头有些不耐烦。
    稍微沉默了一会儿,似乎脑子里又有主意了,他缓缓扬起唇,笑道:“娘子,我突然想到一个办法,能把狗煞从连夫人的肚子里弄出来,只是要委屈太白大人了。”
    “什么办法?”我眼前一亮,立刻问道。
    我看着凌翊亮晶晶的眼眸,总觉得似乎能听到凌翊在内心深处打的“啪啪”响的如意算盘。凌翊算计起他讨厌的人可是从不手软,肚子里也不知道是装了多少坏水,每每都能把人给气疯了。
    凌翊眼中带着淡淡的邪气,单手抓住太白大人尾巴上的毛,让它暂时没有办法到处乱飞,“我这个办法,叫做垂钓法,不知道太白大人,你听过吗?”
    太白大人还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倒霉了,思索了一下,“恩?没听过,快说来听听。整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老夫没有听过的办法……那群秃驴,还说要活生生将人家超度呢,这超度完还是活人么?”
    肥母鸡对楼下那群高僧显得十分不屑一顾,张嘴就喊人家秃驴,这张鸟嘴可算是缺了大德了。
    凌翊眼波狡黠一闪,用磁性而又有些邪异的嗓音说道:“古书有云:将活禽抹上香油香灰,悬于钓竿上,待申时一过。狗煞受其诱惑,必定会从母体腹中出来,贪而食之。”
    
    第85章 是人是鬼
    
    我相公这话我是听明白了,就是在家禽身上涂上香油和香灰,这种招阴的东西。将家禽绑在钓竿之上,然后吸引狗煞来吃,最后就能把狗煞给一举抓住了。
    自古活禽祭祀,也有用活禽来对付阴晦之物。
    我不知道狗爱不爱吃鸡,但是我知道这个狗煞属阴,鸡鸭这种活禽。对于狗煞这种东西,有一种致命的诱惑力。
    想想凌翊刚才说的要委屈太白大人,太白大人不就是活禽吗?
    啧啧,把太白大人抓去诱捕狗煞,既能达到诱捕狗煞的作用,也给这个扁毛畜生一点教训。让它成天无所事事,不是泡小妞,就是看幸灾乐祸的热闹。
    我真觉得自己和凌翊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心里头有些洋洋得意,于是就一副为难的样子皱眉说道:“可是连家现在没有活鸡活鸭这种东西啊,这可怎么救我简思姐姐呢?”
    说着,我故意将贪婪的目光扫向了太白大人。
    太白大人似乎也感觉到不妥,在凌翊的手里拼命挣扎着。
    它慌了神了的大叫:“我怎么能跟普通的活禽比,我是太白大人。我是博古通今的太白大人,而且吸引这种畜生,要用黄鸡比较好用……苏马桶!苏马桶,你他妈别这么看着我。你再这么看着我,我可要喊非礼了!”
    这傻鸟还想着自己的身份呢,方才在房间里叨逼叨了一个下午,也不知道收敛。
    眼下不给它点教训,让这只肥母鸡长长心,实在是说不过去。
    凌翊食指和拇指轻轻捻着太白大人的羽毛,脸上依旧是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活禽就是活禽还能有什么分别吗?我就觉得,太白大人和黄鸡没什么分别,是不是啊娘子?”
    “恩!”我轻轻嗯了一声。
    太白大人大概是吓坏了,扑腾着翅膀,毛都掉了一地,疯狂的在凌翊的手中挣扎,“你……你是幽都的那个大人物,你只要脱离了肉身,就会变得无比强大。想要把狗煞从那个女人肚子里拿出来,为什么非要用活人才会用的拙劣的办法呢?这样一来,你的身份尊贵无比,何必要做这种掉身份的事……”
    “太白,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竟让我以灵体的形式出现在此间。这所房子里请了维摩诘镇宅,能容的下任何灵体呆在里面?”凌翊的目光一冷,沁出了一丝冰寒的杀机。
    太白大人肥肥的身子气的直哆嗦,也不喊凌翊连君耀了,直接愤怒的问道:“芈凌翊,那你就是非要老子去送死不可,对吗?”
    “不是送死,是诱捕。”凌翊温和的纠正太白大人,脸上是狐狸一样的笑容,给人感觉就好像是恶魔的微笑一样。
    太白大人的胆儿说小也不小,出入酒吧跟进自己家一样,可这要说大还真不大。
    这会子居然是眼白一番,晕过去了。
    我一听太白大人说让凌翊灵魂出窍,就会恢复原本的实力。
    猛然就想起那天我不小心听到凌翊的心声,知道他灵魂所归的肉身连君耀可能会死。
    我抓住了凌翊的衣袖,“你……你吸收了那些天魂之后,灵体怎么样了?恢复了吗?你恢复了以后,是不是就可以自如的离开这具肉身,不需要再肉身稳住魂魄,不让魂魄魂飞魄散?”
    我心里头清楚,凌翊找一个肉身寄宿,最重要的一点原因,是因为他之前三魂七魄并不稳定。
    如果三魂七魄稳定下来了,估计就能离开这具肉身了。
    太白大人说的没错,凌翊只要脱离了肉身,就会变得比眼下强大许多。就好像阴阳代理人司马倩一样,但是自从他拿到收集天魂的瓶子以后,我却没见过他灵体离开过肉身。
    凌翊的指尖轻轻的勾起我的下巴,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有些迷离的看着我,“我已经恢复了,你把心放下就对了。不过……小丫头,你希望和你在一起的,是一个鬼魂吗?”
    “我……”我语塞了一下,但是立马反应过来,回答他的话,“我不管你是人是鬼,只要是你就行。”
    “如果我说这个肉身支撑不了多久了,我的灵体只要离开片刻,他就会完全死亡。你……还希望我变回以前的鬼魂吗?”他凝视着我,与我四目相对。
    那种和深爱的人对视的感觉和奇怪,大家不妨试试看。
    对视要不了十秒钟,就有种控制不住泪腺的错觉。眼眶湿润之下,泪水滚滚的从眼眶滑落,我紧紧的搂住凌翊的身体。
    我当然希望他活着,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希望自己最爱的人死亡。如果不是太白大人提醒我,我都忘了他曾经只是一只鬼。
    可他好不容易有了肉身,却又把心脏给了我。
    而我能给他什么呢?
    “小丫头,我又惹你哭了,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他搂住了我的后脑勺,语气低沉而又充满了让人无法抗拒的磁性,“我给你心,是让你快乐的活着,明白吗?你要是不开心,肚子里的孩子也会不开心。”
    我皱了眉,赶紧收了眼泪,努力把心里的愧疚和悲伤都深埋在心底深处。
    摸了摸小腹,声音里还有鼻音,“他现在能感觉到吗?他进了连家以后,就受到些许佛法的影响,不会主动苏醒过来,一直都在沉睡。”
    他吻了我的额头,笑意淡淡如同清风明月般的干净柔和,“当然能,你要是怀着他不开心,他出生以后性格会很忧郁的。有可能还会变成一个哭泣包,娘娘腔,到时候就没有姑娘喜欢他了。况且,我的心是鸷月设计好了要夺走的,不是因为你才没有的,明白吗?”
    听了凌翊这一番旷世言论,我整个人都有点错愕了。
    我……
    我还是第一次怀孕啊,没听说医学上有哪个母亲爱哭,孩子就会变成太监一样的娘娘腔啊。
    虽然错愕,我还是机械的点点头,“明白。”
    凌翊笑了,“这就乖了,小丫头,能帮我找根绳子吗?”
    “绳子?你要绳子干什么?”我一开始有些迷茫,但是泪水模糊的视线中多了太白大人肥胖的身躯,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太白大人可不是一般的鸟,它脑子可聪明着呢。
    万一它只是装晕,或者说一会儿醒过来,跑了可怎么好。
    我在房中的抽屉里找了根红色的绳子交给凌翊,凌翊刚拿到手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太白大人给捆了个结实。捆了太白大人之后,我们两个就开始分头做准备工作了。
    诱捕狗煞肯定是不能让狗煞提前知道,而狗煞就躲在简思腹中的胎儿里不肯出来。所以整个诱捕计划,只能在瞒着简思的情况下做,但是也最好能在距离简思房间比较近的位置。
    否则狗煞出来的时间长了,就被房间里的佛法伤害了,它就会受惊跑回去的。
    这样一来,诱捕行动就失败了。
    狗煞的警惕性很高,生性多疑狡诈,被诱捕出来一次失败了。第二次再想用同样的方式再把它引诱出来,几乎是难如登天。
    所我和凌翊只有一次机会,如果失败了,那简思面临的恐怕就是另外两种比较严酷的办法了。
    我找了家里的佣人,拿了简思隔壁书房的钥匙,将抹了香油和香灰的太白大人绑在一根鱼竿的鱼线上。以前我没怎么接触过专业的钓鱼,只在电视上看见过老式的钓鱼竿。
    连家的钓竿听说买了好几万,就跟镶了金子似的死贵死贵的。
    用起来也是各种智能,琢磨了半天才弄清楚基本的用法,只能说他们城里人真会玩。
    然后。我又将碗里的香灰慢慢的倒在地上,形成一个比较圆的圈,圈中是打算放太白大人当做诱饵。
    凌翊在圈外割开自己的手指,沿着香灰画的圈,凌空画了几个古怪的符咒。空气中就现了红色的微微发着亮光一样的咒文,他纤细的手指头轻轻的往下一推。符文就沿着圆圈外围落在地上,老老实实的形成一个古怪的红色阵型。
    这样一来,进入到圆圈里的邪祟之物只能进不能出。
    只要狗煞进来,就不能出去,安排在圆圈上方的袈裟就会落下来,将进入圆圈之内的狗煞盖在袈裟之内。这种办法有点像是我们小时候捉麻雀的方法,用树枝撑起篮子的一边,并在篮子下面放好粮食。
    只要有家雀这样的鸟类来啄食,一拉系树枝上的绳子。
    篮子就会落下来,将吃粮食的家雀给抓住了。
    我和凌翊将一切准备妥当的时候,大概已经是晚上六七点。
    外头的天色全黑下来,警方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两个守在连家的客厅里保护现场,并且做进一步的调查。要不是连家在江城是有头有脸的家族,发生了这么大的案件,家里的相关人员大概都要去派出所做笔录。
    狗煞是夜间出没的,算起来,这个时间点,应该出来觅食了。
    我和凌翊躲在书房里的一间隐藏的小房间里,书房里的门窗为了方便诱捕,全都是洞开着。晚风还能顺着气流的流通,凉爽的吹进来,使得气氛不是那么的沉闷燥热。
    凌翊负责手持钓竿,我就负责一会儿狗煞进入圈套的时候,拉动绳子,让准备在圆圈上方的袈裟掉落下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很害怕抓不到狡猾的狗煞,全程都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在注意着。
    可狗煞好像知道有人在抓它一样,我越是集中注意,它就越是不肯从简思的肚子里出来。
    时间过了有一个多小时了,我都困了,更有些不耐烦。
    那小柯基不会不出来了吧?
    凌翊倒是淡定的很,慵懒的靠着墙,目光从墙缝中漫不经心的看出去。不知不觉之间冰凉指腹却是摸到了我的脊背上,轻轻的上下摩挲着。
    我感觉身上过了一股电流,差点跳起来。
    谁知道,他却变本加厉,手指更不安份起来。居然是顺着我衣摆的位置,缓缓的抚摸着我衣下的肌肤。这乘人之危也太不会选时候了,抓狗煞可不是普通的儿戏。
    我心里头有点埋怨凌翊在不恰当的时间毛手毛脚,刚想摆脱他的魔爪,就听空气中传来了一声微弱的狗叫声:“汪汪汪……”
    这个声音一开始还比较微弱,但逐渐的就在我们的耳边变得大声,应该是那只柯基死后变的狗煞靠近了。我好容易全神贯注的去听外头的动静,凌翊的手指已经侵犯到了我的胸口。
    我被他折磨的浑身发软,差点就乱动发出了声音,只能隔着衣服压住他那只胡乱游走的手。
    眼下任何一点动静,都会让这只逐渐走近陷阱的柯基受惊逃跑,我只要咬牙先忍着。他却是更加趁虚而入,将我揽到怀中,浅吻我的额角。
    眼看着一只黑影一样的东西,迈着小短腿就靠近了圈子里的太白大人。
    那太白大人也不知道是真的昏迷,还是只是躺在地上装睡,那只柯基要靠近它的时候。虽然没有立刻爬起来,却整个肥嘟嘟的身子都在狂颤不已。
    不过太白大人还算敬业,都吓成那样的了,硬是躺在地上没有挣扎的爬起来。
    想那只黑色的狗煞也是个近视眼,太白大人抖的那么厉害,也不觉得有什么。迈着小短腿就靠近了,毫无防范意识的就踏过了地上那个圈,走到了太白大人的身边。
    它一开始到没有直接要啃太白大人的意思,而是用爪子先拨弄几下,看看情况。看来这个东西真的是智商不低,警惕性也很强,即变成了煞,也改不了多疑的性格。
    随着那黑色的影子拨弄了几下太白大人,觉得没什么问题的时候。它终于是张开了那张看似很小,却是唇角一直咧到腹部的血盆大口,想把太白大人给一口吞下去。
    眼见的太白大人就要被生吞了,我急忙撤出凌翊的怀抱,想要把鱼竿从凌翊手中夺过,帮他将太白大人拉回来。我们拿太白大人当诱饵,不是真的想让太白大人死,只不过想给它个教训,吓唬吓唬。
    有凌翊在旁边看着,也不会让它真的有事。
    可这时候凌翊温柔暧昧的目光,在一瞬间转换为冰冷的杀机,冷冷的看着太白大人。
    他好像是在等待什么,却让人更加看不明白,他难道还希望太白大人这只肥母鸡突然变成老鹰反咬一口狗煞吗?
    太白大人还是一动不动的,身子抖的就跟筛糠一样,屁股上的鸟屎直接吓的崩出来。狗的牙都要接近太白大人的羽毛了,被太白大人屁股里的鸟屎给吓了一大跳,猛然就要退后逃走。
    我真是浑身都出汗了,“凌翊,你犹豫什么呢?”
    “我怀疑太白的身份和鬼域有关,也担心它是鬼域的卧底,所以想试试它。没想到,它那么沉得住气,到死都没有动用身上的力量。”
    在话音落下的时候,凌翊的手出奇的快,瞬间就把钓线的抽回来了。
    原来是钓竿上有一个快捷的按钮,只要一摁,鱼线就会自动收回,太白大人也就跟着回来了。
    要是再晚了半步,太白大人就成了这只狗煞肚子里果腹的美餐。
    我跟在凌翊的身边,有时候智商真的完全没法和他同步。一开始以为凌翊让太白大人做诱饵,只是想要吓唬吓唬太白大人,让它长点教训。
    没想到,他真实的目的,是要试探太白大人的来历是否和鬼域有关。
    这会子太白大人跟着收回的鱼线一起,跌落在暗房的羊毛地毯上。它已经是吓得发软,解开了绳子都站不起身来。
    一副要立刻口吐白沫,活活抽搐而死的样子。
    就它这个怂样子,还能跟神秘莫测的鬼域有关?
    不对。
    我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件事,刚才在说起狗煞来历的时候,凌翊特地避开了鬼域。顺着太白大人的话说,这件事情和幽都有关。
    从那个时候,凌翊对太白大人应该就有了戒心。凌翊在幽都里的地位不低,见多识广,他一心太白大人肯定是有自己的道理。
    难道太白大人这只鸟,还真和鬼域有关?
    外头的柯基已经是反应过来自己是上套了,小小的身体受惊之后,立刻往圈外跑。奈何小短腿刚刚接触到香灰画的圈子,就立刻被弹了回去。
    这黑色的影子大概是吃了教训,一下子就缩在圈子里,不敢尝试再去靠近有香灰的地方。可这东西也是狡猾的很,血红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鬼主意。
    我突然就发现,这个世界上,有些蠢的人可能真的都没狗聪明。尤其是像我这样的,脑子不太灵光,在生活中也不太机智的人。
    这个圆圈设计的比较死板,只能进不能出。
    它正面是出不去了,居然是屁股对着圆圈的边缘,小后腿拼命的在香灰中往后刨。将那层轻轻的灰扬起,弄到外面。
    要是持续这么干,不出五分钟,这圈就能让它刨出一个口子。
    我见情况不妙,将手里紧握的绳子一扯,上面准备好的高僧一直不离身的袈裟就落在了这只黑色的狗煞身上。
    狗煞刚被袈裟罩住的时候,反应还是很灵活的。小小的身子在袈裟下面蹿来蹿去,就跟个灵猴似的,弄得袈裟上一会儿这一块凸起,一会儿哪儿一块凸起。
    奈何却被香灰画的圆圈控制了,这是上天不行,入地无门,急的这个小东西是团团转。好在袈裟带有佛法正气,正能削弱这种阴晦之物身上的力量,暂时让它挣脱不出。
    我推开暗室的门,出去看的时候袈裟下面已经没有动静了。
    等我走到了圆圈的附近,袈裟下面的东西似乎感觉到有人靠近了,陡然间就在袈裟下面冒出一个凸起的东西。
    那个样子,就好像袈裟下有无数的小老鼠在乱窜。
    我有些汗颜,不敢轻易去触碰,在我的脑子里,还是对狗煞有很深的阴影。昨天晚上,血流成河的场面,实在是让人难以忘怀。
    好在凌翊在我身后,搂着我的身子蹲在了圆圈的旁边,他的手巧妙的从后面握住我的手腕,将我的手放在袈裟上,“小丫头,有我在那只畜生不敢伤你。”
    “恩。”我应了一声,闭上眼睛默默的开始念诵佛经。
    白色的佛光在之间缠绕着,如同水银一般神奇的流泻出去,将整个破旧的袈裟都包裹住。里面的东西暂时是看不见的,只能看到有一丝又一丝的黑雾,从袈裟的飘起。
    最后黑雾被窗外的微风轻轻的一吹,便四散开去,看样子那只狗煞似乎是被佛光超度了。我全程下来都是捏了一把汗,触摸着袈裟的手还是冰冷冷的。
    狗煞真的是一种极阴极寒的存在,明明已经是魂魄类的存在了。却还能吞吃活禽,或者是活人的内脏,也不知道是靠的什么消化的这些肉食。
    这已经是超出了,我对煞的理解。
    “施主……施主真的是阴派传人吗?”门口传来了个老迈的声音,原来是那个被我们借去袈裟高僧。
    那高僧据说是一身袈裟穿了有一二十年没有洗,拿在手上却不觉得臭,反而是有股佛门清静之地才有的檀香味。
    礼佛之人爱用檀香,说是礼佛的人,时常吃素,焚香祷告。
    即便是不洗澡,身上不会散发臭味,反倒是会发出阵阵的檀香味。
    眼下这高僧穿着一身连君宸那里借来的一身阿玛尼长袖款的T恤,还真有种特殊的时尚感。
    衣服穿在他精瘦的身躯上,整个人依旧显得很精神,活力丝毫不比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差。
    他脚上已经换了双黑色的夹脚拖鞋,掌中还是那串檀木念珠。
    我想他大概是看到了念佛经,将那只袈裟下的狗煞超度,所以怀疑我阴阳先生流派中的身份。
    所谓佛道两家,各不相关。
    没人能既当道士,又当和尚的。
    我突然有些后悔,这房里明明有高僧坐镇,我却自己费心巴拉的去给狗煞做超度。现在反而变得惹眼,引起了高僧的注意。
    我低头将袈裟捡起,掸了掸上面的灰,“大师,我是阴派中的人。虽为虔诚礼佛,却得蒙眷顾,有了些许念诵佛经的能力,让大师见笑了。”
    “不不不……怎么会见笑!”那高僧愣了愣,才收回自己的袈裟披上,然后才喃喃的说道,“这可不是些许力量,我们师兄弟联合起来,都不会产生这样强大的佛法。”
    但他也不执着,兀自自言自语一番,便感谢我和凌翊想出了这个法子。说是,他们原先定好的法子,是直接超度狗煞。
    这个法子虽然连君宸同意了,可是太伤人身体了。
    眼下狗煞出来了,他们也不会担心,直接超度会伤人性命了。
    我心头一揪,不怎觉的说道:“连君宸同意……让你们直接给简思超度,那是他的夫人啊,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
    “贫僧等也正是担忧这些,所以迟迟没有动手。”高僧眼中闪过一丝释然,行了佛门中的礼仪,便自己转身离去了。
    书房暗室中的太白大人,依旧是躺在地毯上,样子好不可怜。
    我见状,赶紧进去,捧起太白大人冰冷而又抽搐的身子。感受到它发自内心的恐惧,也有些觉着它可怜,忍不住问道:“太白大人,你没事吧?”
    “芈凌翊,你真想要老夫的命吗?苏马桶,你怎么嫁给了这样一个鬼渣,我劝你赶紧和他离婚。”太白大人尖叫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凌翊脸上的表情丝毫也不觉得惭愧,反倒是流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淡扫了一眼太白大人,“你这不是没死吗?太白大人,救了连夫人,那连君宸以后肯定是对你感恩戴德。你还怕亏待了你不成?”
    他倒是对鬼域的事情一直保持着不懂声色的态度,丝毫不主动透露此事。反倒是不留痕迹的给太白大人拍个马屁,也不知道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太白大人巧舌如簧,可偏是说不过凌翊,只能哼唧了一声,说道:“嗯?希望连君宸那个小子不要忘恩负义。苏马桶都知道准备好的孝敬我,连家财大气粗,现在都没见有什么表示。”
    我当然记得上次从太白大人嘴里问出问题的答案,还是我自己掏钱自费买了两包黄鹤楼。不然,就太白大人这张鸟嘴,也未必肯吐出东西。
    我就问太白大人:“您想要来点什么?”
    “至少得给我整二箱五粮液。”太白大人豪气干云的说。
    我去,太白大人的只是一只鸟儿,能喝个二两五粮液就不错了。居然要二箱五粮液,它也不怕活活喝死。看来太白大人,绝对是一只彻彻底底的酒鬼鸟。
    不过这钱不是我出的,就算太白大人想腐败一把,我也没意见,“这个连君宸肯定能满足你。”
    “这些还不够,还得给我整两条黄鹤楼。”太白大人一提到烟酒,眼睛都是亮的,干脆就忘了刚才还被我和凌翊绑着送进狗煞嘴里。
    这忘性可真够快的。
    敢情当初找我要两包软中华,还不是宰我,这会子要两条黄鹤楼才是太白大人真正的价码。不过比起连君宸抽的外国烟,黄鹤楼的价格也不算特别高。
    收拾了狗煞,我还是有点不放心简思,特地躲在她房间门口隔着门缝看了一眼。她躺在床上睡着了,脸色特别的憔悴。但是遮住了阳火去看她小腹的位置,黑气已经散去了。
    连君宸站在床边,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我稍微看了一眼,求了个心安,正想鸟悄的哪里来回哪里去。凌翊和太白大人还在书房等我,没想到连君宸就跟背上长了眼睛似的,回头看着我,“苏芒,你等等。”
    我一下就如同被点了穴一样定在原地,半步也没有挪动,他一直都是喊我弟媳的。
    这会子叫我苏芒,我感觉浑身都不对劲。
    连君宸从简思的床边走出来,轻轻掩上门,“你也来看她吗?她没有什么大碍了,刚才喝了点水睡下了。思思体内的狗煞,是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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