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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胎十月之鬼夫缠上身-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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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扶着胸口的时候,眼中露出了鄙视的表情,“照顾谈不上,他出生便是个死胎。若不是和小七有承诺在先,也不会领个死孩子东奔西走。”
    这样的话说的心肝儿脾肺肾都在颤抖不已,宝宝是我十月怀胎而来,对我来说堪比性命一般的重要。
    就连子婴都说他死了,说明宝宝可能真的活不成了。
    而且……
    而且我刚才在他身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到了尸瘢,这是活人所不可能出现的。只有我们解剖的尸体上,超过了四小时,才会逐渐的出现这样的瘢痕。
    随着死亡时间的加大,尸体还会逐渐呈现更大范围的腐坏。
    “若是死胎,为何紫幽要派人不断的追杀?”凌翊温笑着对着子婴似乎一点都不担忧宝宝的性命,他轻轻的握了握我的手。
    好像是安定我不安的内心,的确他数次告诉我过,宝宝定会没事。
    眼下,我……
    我也只能选择相信他!
    子婴面色幽冷,“这孩子是阴胎,死后灵体强大,自然不会赶着去投胎。假以时日,说不定实力比鸷月那个废物要强上许多……”
    “子婴,要不要我们打个赌?”凌翊也不知道从哪儿就翻出了一支烟,塞进了嘴里。
    眯着眼睛看着子婴,笑得笑得像一只狐狸一样。
    子婴也不是傻子,好像是察觉到自己要被算计了,问道:“你不着急去看看自己儿子的死尸,居然有心情跟我打赌,芈凌翊。你脑子瓦特是吧?”
    “我脑子坏没坏,是我自己的事。”凌翊长长的睫毛一垂,看向了地面,有些心不在焉的抽着烟。
    少顷,才抬头问他,“你到底赌不赌?”
    “赌什么?”子婴蹙眉,好像是马上要掉进了凌翊设的陷阱里了。
    凌翊指尖掐灭了烟火,“赌麟儿是个正正经经的人,并非鬼物,也非阴胎。你敢吗?”
    “你在开玩笑吗?人和鬼能生出人来?这孩子灵体会出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当我好骗吗?”子婴行事向来稳重,可是眼下居然是一副又要被激将法,激的跳进凌翊挖好的洞里面。
    凌翊抿唇一笑,“要是你赢了,你想怎么样都行。”
    “就连我想要幽都都行?咳咳……”子婴咳嗽了两声,身子微微有些佝偻的走到屋内简陋的桌旁坐下。
    他从茶壶中倒出了一杯蓝星草的汁液,喝了一口,脸色才逐渐恢复了正常。不过整个灵体依旧十分虚弱,要是在遇到一轮袭击,必死无疑。
    凌翊的指尖扼住他的手腕,似乎是在诊脉,“当然,只要幽都在我手上,你若开口我必然给你。”
    幽都……
    幽都现在早就不在我和凌翊的控制中,眼下翡翠戒指在白浅手里。按照南宫池墨的卦象,日后这幽都落到一个紫头发的家伙手里,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忽然,我脑子里就闪过了瑾瑜那张清秀傲娇的脸蛋。
    紫幽现在已经嘎嘣脆了,那这个幽都之主,会不会是这个小鬼头的?
    可……
    可他和紫幽同出一脉,并且不能在人间久待。
    让他掌握幽都,并不可行吧!
    子婴觊觎幽都早就有些时日了,立刻就说道:“芈凌翊,你诡计多端,又十分善变。你说的话我不相信,除非你愿意跟我立下血咒之盟!”
    又是血咒!
    这俩人不是关系好转了吗?
    怎么又开始争锋相对,按照道理说,观用和子婴分离这件事上。凌翊功不可没,我只是稍微代劳了一下,子婴最该感谢的,就是凌翊了。
    凌翊瞟了一眼子婴,眼中狡黠的光芒颇为的明显,“先别那么急立下血咒之盟!我还没说,你要是输了,该付出什么代价。”
    “这个赌你必输无疑。”子婴颇为自信。
    凌翊笑意浓烈,“输了也请子婴大人喊我一声老板,以后唯我马首是瞻,可以吗?”
    “芈凌翊,你不会是挖坑让我往里面跳吧?”子婴被凌翊脸上古怪的笑意,笑得有点发毛了。
    他急急忙忙的从凌翊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腕。
    凌翊轻盈一跃,坐上了子婴面前的桌子,“对,我挖了坑,就看你跳不跳。你要是不跳,我也没办法。”
    就连我都不知道凌翊在搞什么名堂,我的宝宝的确是阴胎啊。作为母亲,我怀了那么久,心里头非常清楚这一点。
    为什么要拿这个一看就会输的赌局,去跟子婴打呢?
    “芈凌翊,幽都对我来说没兴趣!你说随我怎么样都好,那我只要她。”子婴一副要豁出去的表情,抬手便指着我的脸。
    我被他冷冰一指,惊的退后了半步。
    不是吧,把我当做筹码?
    我可不是东西,或者物件……
    刚想要说话替自己整一些权利,子婴的手掌心便在玉箫之上轻轻一摸,鲜血便顺着玉箫之身缓缓流淌下来,“天父地母在上。”
    “皇天后土在下。”凌翊袖中飞出了那把他常用的飞刀,飞刀轻盈敏捷,飞过之时已经将他的手掌心划破。
    两个家伙都是手掌上开了一条口子,举到了平行的高度。
    然后,瞬间五指相对,合并上齐齐说道:“以吾之血盟约,今日在此盟约,不破不立。”
    你一言,我一语。
    把赌约的内容,以及输了以后的下场说的清楚。
    血液滴在地面上,瞬间就成为了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法阵。这个阵法发着红色光芒,将这俩人都圈在了一起。
    血液的味道,顺着法阵当中的强风,在这间屋子里吹得到处都是。
    同时,两个人的手腕上,都出现了一道血色的血咒印记。
    我在旁边都看傻了,等到凌翊和子婴完成了血咒盟约之后,才拉住了他的手腕,“凌翊,你真的那么有把握,麟儿一定是人吗?”
    “当然,宝宝是我还是连君耀的时候,和你一同生下来的。怎么会不是普通人呢?”凌翊反手将我的手握住,和我十指紧扣,却是对子婴异常的冷厉威严,“子婴,从今往后你都要听从我跟随我,不可忤逆。”
    子婴的脸色狠狠一沉,似乎发现了自己上了大当,低头才发现自己手腕上的血咒已经变了形状。
    他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你还是那么攻于算计。”
    “不,应该说是,子婴。你还是那么的蠢,无头没脑子,都比你聪明……”凌翊嘴角是一丝揶揄的笑意,领着我走进了刚才瑾瑜走进的房间。
    我微微有些不确定的回头看了一眼子婴,子婴眼中尽是深沉之意,看不出是否能够接受这样的算计。
    或者说,他不得不接受。
    手上的血咒,将他严格控制住了,他不能说任何埋怨的话。虽然这对子婴来说有些不公平,但凌翊应该有自己的考量才对。
    他曾经处心积虑,一心只为了让子婴消除恶业,和观用兄妹灵体分离。
    不至于真的去陷害子婴……
    那间房间没有开灯,但是有一个没有窗户框的窗子,也没有玻璃。
    就是一个水泥胚子里在那里,天上清冷的月光照射下来,落在了窗前的地上。瑾瑜正对着窗口,怀里似乎还搂着一个婴孩。
    一只手的手腕似乎正在滴着鲜血,鲜血从伤口的位置流了下来。
    正在往那个婴孩的眉心处一滴一滴的低下去,古怪的事情发生了。月光之下,那个皮肤都变成了绛紫色的孩子,血液滴在他头上的时候,竟然是完全的渗透下去。
    血液渗透下去之后,在皮肤上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就见到瑾瑜用那双冰凉的紫瞳,心疼难忍的凝视着怀中的婴孩,凝望了许久才紧了紧那幼小的身子,“麟儿,麟儿……我不会让你死的……麟儿!”
    一丝沁着月光的液体,从他的眼角滑落。
    我看着我的宝宝被别人抱在怀中,也很想过去抱抱他,他从生下来开始。我就从来没有抱过他,他现在变成这个样子。
    作为母亲,我更是心痛如同刀割。
    我一步步走过去,低声的问道:“瑾瑜,能……不能不能让我抱抱我的宝宝?”
    “抱……抱麟儿吗?你怎么现在才来,麟儿最需要保护的时候,你在哪里?”他瞥了一眼我,双目又关切的看着怀中的宝宝。
    我站在瑾瑜身边,咽了口口水,“我当时在生死边缘,没法……没法救他。你在对他做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血液依旧在他的手腕上流淌,但很快就从瑾瑜的手腕中要流干了。
    瑾瑜才将那只手腕递到我的面前,皱着眉头,好似在承受着痛苦一样,“女人,把我把伤口割的再深点,我要救麟儿。”
    看到他手腕上深深割开的伤痕,我只能想到易凌轩手腕上的伤口。
    对,他们都是这样的放血!
    都是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救人……
    “不可以,你这样会流干你的血的。”我退后了半步,用力的摇头。
    瑾瑜的脸上只有固执和倔强,他走上前一步,好似步步紧逼一样,“他才是你的儿子,你管我的血会不会流干。我可以救他的,废弃医院里的易医生说我的身体适合做灵医,我的血可以拯救万物。”
    这只细细的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割的很深了,如果是人类切下去的就是手筋了。
    只是不知道灵体在这个位置,到底是何种的经脉,但我一清二楚。灵体上的伤比肉体上严重多了,若非世界上有蓝星草的存在,很可能是永久不能愈合的伤。
    我没能力劝瑾瑜,只能回头请求一般的看着凌翊,“凌翊,你帮我跟他说说,让他不要伤害自己。”
    凌翊冷傲的立在原地,银色如同银鱼一般的小刀,正围绕着他的周身飞舞旋转。
    此时此刻,他仿佛遗世独立的天神一般,一双威严的目光睥睨着瑾瑜,“小东西,你在搞什么鬼?”
    “你……你是他的父亲吗?用你的银刃重新割开我的伤口好不好,你让我救麟儿好不好?”他说着着急之下,透明的液体接二连三的从眼中滑落下来。
    凌翊走到了他的面前,眸光犀利而又阴冷,“跪下。”
    我心想这个倔强的孩子,脾气古古怪怪的,想想应该会宁死都不跪。刚想劝凌翊,不要对瑾瑜那么凶,他只是个孩子。
    谁知道瑾瑜小小的身子跪在了凌翊面前,虔诚的举起了那只手,递到了凌翊的面前。
    凌翊却是毫不留情的狠狠的捏住瑾瑜的侧脸脸蛋,“告诉我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
    “我……我曾经给麟儿递过庚帖,当然要真心对他!难道你没有见过庚帖吗?”他缓缓的抬头,紫瞳茫然的看着凌翊。
    “庚帖?”
    凌翊咀嚼着这两个字,眉头深深一蹙,“难道你刚打我儿的主意?”
    “不可以吗?”瑾瑜不卑不亢的和凌翊对视,他身上的气势明显要弱上许多,搂着宝宝的手紧了又紧。
    我看到他倔强的眼中,除了傲然无畏之外,还有一丝害怕失去的目光。
    凌翊突然嘴角一咧,古怪的笑了,白皙的手指头轻轻的擦去这少年脸上的泪水,“可是我不喜欢你的紫头发,紫眼睛,还有紫色手指甲。”
    “我都可以改,只要你能容我和麟儿……和麟儿在一起。”他对我宝宝的那种在乎,似乎已经到了偏激的地步了。
    伸手就剜进了自己的双眼,看样子是要把自己的眼珠子给挖出来。但是动作又忽然一滞,双手都搂住了麟儿,眼中是又惊又喜的表情。
    凌翊挑眉,“怎么?后悔了?”
    “不……不是的!他有温度了,麟儿活了,我的麟儿活了。”他泪如泉涌而下,稚嫩的脸上充满了真挚的欣喜。
    宝宝在这时候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伸出了小手轻轻的擦了一下瑾瑜的眼泪,好奇的看着他,“瑾瑜哥哥,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哭?”
    “谁说我哭了,麟儿,你终于醒了。”瑾瑜看到宝宝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变得柔软下来了。
    宝宝始终都是那种浑然不知情的样子,都不知道自己历经生死,涅槃重生了一回,“瑾瑜哥哥,你流血了。你受伤的伤,疼不疼?”
    瑾瑜微微蹙眉,“不疼。”
    “当然疼了,瑾瑜哥哥是为了救你的性命,才会受伤的。”凌翊一开始还表现出不是很喜欢瑾瑜的样子,可眼下却蹲下身子轻轻的抚摸着瑾瑜的头颅。
    瑾瑜的身子微微一颤,似乎被凌翊说的话震撼到了。
    他僵硬了脖子,缓缓的侧头去看凌翊,眼中带着惊愕莫名的表情,似乎没想到凌翊会帮着自己说话。凌翊却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种眼神中透露了古怪,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重新看到凌翊的时候,宝宝有些萎靡的眼神,忽然就如同天上的星辰一样闪闪发亮,“爸爸,爸爸!宝宝有见到爸爸了,爸爸抱抱我。”
    “恩。”凌翊嘴角是一丝淡笑,没有狂热的欣喜,只是带着父爱那种沉稳如山一般的气息轻轻的将他从瑾瑜的手中接过。
    瑾瑜失了宝宝,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却没有上前抢夺。
    宝宝开心的亲了亲凌翊的侧脸,“爸爸,我……终于出生,妈妈呢?宝宝想妈妈了……宝宝……想香香妈妈……”
    “我在这里。”我站在一边淡淡的看着宝宝,嘴角不自觉的溢出笑,但是这个相逢的场景和想象中那种天旋地转的热烈完全不同。
    是那种安静的守护者,那种只要远远看着他,就能心满意足的感觉。
    忽然觉得所有的拼搏和努力,都是值得的,哪怕是在手术台上生死一线的求生也变得那样的有意义。
    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脸蛋,温和的问他,“你都忘了吗?妈妈生你的时候,是最危险的时候,你差点就被坏蛋害死了。是……是瑾瑜哥哥救你的……”
    瑾瑜的脸上微微一红,低声说道:“这……这都不算什么的。”
    “谢谢瑾瑜哥哥,我……我以后长大了,也会保护瑾瑜哥哥的。”宝宝说话奶声奶气的,嘴里还没长牙,一字一句都是漏着风的。
    寻常人家的孩子,起码要三四个月才能牙牙学语。
    凌翊说宝宝只是普通的孩子,我还真是一丁点也看不出来,只是觉得他三魂七魄都十分的虚弱。
    虽然靠着瑾瑜的血苏醒过来了,但是依旧是先天不足。
    瑾瑜的脸更加的红了,“麟儿,你少说两句话,身子还很虚,等……等以后再说这么多话。现在应该好好休息……”
    “咳咳……”宝宝似乎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身体的衰弱,用力的咳嗽了几声。
    瑾瑜连忙抱住了凌翊大腿,“让我……让我继续给他血吧,我会好好照顾麟儿的,好不好?叔叔……”
    倒是挺会求人的,要是我,我都心软了。
    “小东西,挺有意思的么。”凌翊将宝宝送回瑾瑜的手里,勾住了瑾瑜的肩膀笑道,“既然你这么喜欢他,那以后就做他的跟班好了,否则我可不留你。”
    瑾瑜眉头微微一紧,但是还是说道:“好。”
    这个好字中隐藏了多少的倔强和隐忍,淡紫色的眸子深邃无边,根本不像是他这个年纪会有的神态。
    他缓缓的伸出自己的手臂,好像又想让凌翊动手加深伤口。
    似乎觉得,只有我们动手,才是最神圣的。
    凌翊抓住他的那只手,神情变得威严,“你这样是会死的,麟儿自有自己的造化。而且,他的情况是先天不足,如果再用你的血,恐怕会依赖很长时间。”
    瑾瑜嘴巴一撇,“我就是血多,愿意当血牛。”
    “可我不愿意,我要他自己挺过去。”凌翊的表情是一种不可忤逆的表情,他肃冷的扫了一眼瑾瑜,指尖便轻轻的点在宝宝的额头上。
    宝宝本来还在脸色苍白的轻咳着,经过这么一点,便闭上了眼睛沉睡过去。
    身上的尸瘢虽然已经淡化,绛紫色的皮肤也微微有些饱满了,只是气色那是那样的差。凌翊却没有多管宝宝,只是牵着瑾瑜的手走出去,“以后要乖乖听我的话。”
    “哦。”瑾瑜似乎有点心不甘情不愿。
    凌翊又道:“不可以打我儿子主意。”
    “这个不可以,她……她都答应了……”瑾瑜倔强的看了我一眼。
    我不想撒谎骗人,连忙点头,“对,我答应了。”
    凌翊从来都是很重视我的意愿的,听到我说答应了这件事,脸上表情微微变得有些凝重,“既然我妻都答应了,那便由着你吧,你把庚帖再给我一次。我要好好看看……”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着当初也是凡事从全。
    眼下真的要认认真真看庚帖了?
    走出房间以后,便见到子婴斜靠在简陋的水泥墙上,闭着眼睛等着凌翊。凌翊出来以后,眼睛里就是一丝的冰冷和敌视。
    毕竟他这个属下的身份,是被凌翊用赌局诓骗来的。
    现在还有血咒加身,换了谁都不会开心。
    “你竟把他救活了,这样逆天改命的术法用多了,可是会有天谴的。”子婴现在也知道天谴了,当初自己弄种花的园子的时候,可真没想这么多。
    凌翊斜了一眼身边的瑾瑜,“他救的,要天谴也是他,不是我。子婴,我有事吩咐你,跪下。”
    “是,老板。”
    这一跪,就跟条件反射一样,心里哪怕再不情愿也要跪了。
    凌翊微微颔首,指尖挑起子婴的下巴,“这就乖了,立刻去把张灵川给我找来。如果落到那帮人手里,就宰了他。”
    “是。”子婴眼眸微微有些颤抖的和凌翊对视,唇瓣轻轻的碰了一下,“你是想借张府的力量觉醒吧?你的野心和胃口真不小啊……”
    “我野心有多大轮不到你评判,做好你的事。”凌翊随手就把子婴的下巴甩开了,一手拉着瑾瑜,一手拉着我说道,“送到我家去。”
    他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给子婴留了个冷漠的背影。子婴辛苦救我们,没拿到一声谢谢,反倒是陷进坑里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心头有些于心不忍。
    子婴……
    可是于我们有恩啊!
    “小丫头,不要回头,以后他就会感激我的。”凌翊对着我温温一笑。
    我轻轻的回头,不再看子婴那个跪地无言的样子,然后认真的看着他,“凌翊,你……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第177章 芽婆婆
    
    “记得紫幽临死前说过的话吗?”凌翊领着我们穿过了安静的街道,外头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环卫工人在打扫着公路的地面,地面还是湿漉漉的。
    晨光拨开了淡淡的如同水墨画一般的阴云,照在了龙城的大地上。
    这样好的阳光,仿佛是隔了好几个世纪才看到的一样,我竟然想伸手接住这样美好的晨光,“记得,他说他死了,还会有更厉害的他出现。”
    “那个人就是紫幽背后的人,极少主动出现。大部分时候都是让紫幽代劳,只有紫幽死了,才能逼出他来。”凌翊的步伐实在迅速,穿梭在早晨越来越多的人群中,让人都无法捉摸到我们的身影。
    我看着不断变换的人影,眼睛都有些花了。
    脑子里就更是混沌不清起来,紫幽背后的那个人被逼出来了,和子婴去找张灵川有什么关系?
    难道凌翊真的像子婴说的一样,想要利用张灵川传承的血脉,用于给自己的魂魄觉醒。从而拥有强大的力量,和时间尽头的那个神秘的怪物对抗。
    可是以我对凌翊的了解,他对力量并没有这样的热衷啊。
    脑中无数个念头闪过之后,才发现眼前的景物变幻的无比的快速,但是逐渐逐渐的就变得熟悉起来了。
    这里的建筑还有商铺,好像是在哪儿见过一样。
    我抬头看了凌翊一眼,“贵城?来贵城做什么?”
    “当然是找你的生父和生母,子婴来这里一定是想要得到他们的庇护。留在龙城应该是没有找到他们,才被追杀到了那里。”凌翊的脚步缓了下来,我得以跟着他看清楚周围所有的店铺和行人。
    我确信我和唐俊两个人,一定是来过这附近,只是时间过去的有些久。我脑子里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才有隐约觉得有些模糊。
    我左顾右盼了一下,“子婴都没有搬到,那你能找到他们吗?”
    “总要碰碰运气的么,轻易认输并不是好习惯。”凌翊的脚步在一家米行的门前停下了,双眼在这间店门前瞄了几眼。
    店里面的伙计热情的出来,问我道:“小姐,想买那种米?”
    “我只想投米问路。”凌翊之间点了一下伙计的额头,让这个伙计能够看到自己。
    伙计看到凌翊之后,整个人的表情都有些蒙圈了,“投米问路?你……你是看不见的那种存在,小店已经很久不经营这个了。”
    凌翊米店门口的缸里抓了一把米,然后将从自己的拳头中一点点的漏回米缸,“怎么,这门手艺没有人传承下吗?”
    “芽婆婆还在给人看,不过,她最近眼睛出了毛病,看不清楚东西。”伙计看起来是个新手看到一旁紫头发的瑾瑜,吓得浑身都在哆嗦。
    但是又不敢太过表露害怕之意,只能强装镇定,没有立刻夺路而逃。
    芽婆婆?
    我从来没听过这个大名,我来到店门口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来到了米婆经营的贵云米行呢。
    只是安北和米婆都已经不在了,贵云米行大概也坚持不下去了。
    凌翊眼中带着温和,“别怕,我们只是想问她点问题,并没有别的是。你让她出来见我,她能看的见的……”
    “那我去喊她试试。”伙计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样凌翊,才转身跑进了米行的里屋。
    少顷,耳边便传来了几声咳嗽声。
    一个一米三左右的矮胖的侏儒就从里间走出来,她出来的时候,眯着小小的眼睛看了一眼凌翊,“是……是幽都来的大老板吗?你们这些人,怎么扎堆的跑来我这边,知不知道贵城这边出大事了吗?”
    “是冥泉流入水脉的事情吗?”凌翊的手依旧是在无聊的拨弄那些米,米粒本来是白白胖胖的接触到凌翊的手,逐渐的就开始有些发黑了。
    芽婆婆低头沉默了一下,“这事都怪阴派的那些老祖宗,也怪幽都看不好自己的冥泉,让人偷去修墓了。”
    冥泉怨念极大,混入水中,人喝了可能会出现尸化。
    不过,这都不算严重的,遇到这种情况只要不喝受到污染的水体,尸化的症状是会慢慢的逐渐减轻。
    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水体中的生物。
    这东西水里的鱼儿还有水草浮游,长年累月的浸泡其中,那是会生出变故的。还有淹死的水鬼,遇到冥泉定会变得更加厉害。
    也不知道贵城现在,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凌翊瞄了一眼米行上的时钟,说道:“那时候幽都大乱,冥泉自然无鬼看管。唐大师是什么时候来找您问冥泉的事情?”
    “哎哟,他都来过好几个月了。”这老妇人看着倒是精明的很,回答了几句话,就开始急喘气,半死不活的样子。
    喘着气她也不消停,还要在各种不同的米的米缸旁去摸那些米,“您来这里,是想问那一条路。”
    “我有三问,每一问都关乎阴阳两界的前程。”凌翊眸光看似温煦,可是却有着说不出来的寒意。
    就好像冬天里的太阳似的,在室内觉着明亮通透。
    真正走到外面,站在阳光下的时候,偏生觉得冰寒刺骨,无一丝的温暖可言。
    老妇人笑了笑,松开了手中的一撮稻谷,“老妪不过是个普通你,您主宰幽都千万载,难道想知道事情还要问我吗?”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你们养蛊人出身,虽不入神秘玄妙的佛宗,却同根同源。我只是想借一借佛宗的光。”凌翊轻轻一笑,丝毫不介意承认自己没法揣测出好些事情的答案。
    他轻轻的松开瑾瑜的肩膀,单手将她推到老妇人的面前,“我想知道,他是不是下一任的幽都之主。”
    这个问题,不仅是那个被问到的老太婆。
    就连我和搂着宝宝的紫瑾瑜都被吓了一大跳,我心头“咚咚”乱跳,之前总想着紫发的幽都之主是紫幽。
    居然没想过,还有瑾瑜可以成为幽都之主。
    老妇人眉心皱成了一团,“您这问的什么问题?您是幽都之主必定是千秋万代,基业宏伟,没人能撼动你。”
    “你刚才还不是说我,管不好幽都,让冥泉被人盗走么?也许换个幽都之主,会更有趣些呢。”凌翊笑意荣列的看着这老妇人。
    芽婆婆眸光复杂的看了一会儿凌翊,叹了一口气,“既然您都这么说了,老身也只好恭敬不如聪明了。这位紫发的少年,打开你的掌心。”
    紫瑾瑜板着一张脸,十分不情愿的打开手掌。
    老妇人亲自在米店里面穿梭着,在瑾瑜小小的掌心,先放入稻谷,其次是黄豆,最后是糯米,还有枣子之类的东西。
    看样子,是要凑成一锅八宝粥了。
    她低声说:“把手合上。”
    这么多的东西在瑾瑜的小手里,还真难握紧,但是还是勉强握住了。
    “老太婆,你让我握这个干嘛?”瑾瑜显然是有些许的不高兴,冷飕飕的盯着芽婆婆,恨不能将她活吃了一样。
    老妇人也不跟他客气,“混小子,打开手,让我看看。”
    那些杂乱的五谷,在瑾瑜手中一握之下,也被染上了一丝的黑气。
    这老妇人只是看了一眼,又用肥大的酒糟鼻闻了闻,便用力的一摇头,“不对味儿,他做不了幽都之主,有庆啊,来把这些东西拿去煮了。一会儿这些客人要吃……”
    “好嘞!”那个店里的伙计,看起来也就是十七八岁。
    他过来就接过了那些带着黑气的五谷接住了,然后带到了里面的那间房间里,用放在小灶台上的砂锅水煮着。
    老妇人嘴角这才溢出一丝笑意,幸灾乐祸的看着凌翊,“那么老板,您剩下的两个问题,还需要问吗?”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原来米婆的米字,源自用米来占卜。
    而开米行的真正作用,根本就不是买卖粮食,而是借此掩人耳目。行的是大米之类的占卜和推算,有的可能还可以用米驱邪。
    “不需要了。”凌翊的眸光沉了下来,冷声说道,“这孩子要是成不了幽都之主,下面这两问问了也没用。”
    “老身还以为,老板您是想问唐大师的下落。这个女娃儿和唐大师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想必就是唐大师的女儿吧啊?”芽婆婆在我的面前打量了几下,眸光微微一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却一句话都不说。
    我微微一低头,礼貌的说道:“你好,我是唐颖小,家里人都叫我小七。”
    “小七……比起唐珏玺,你还差远了。”她手中拿着破木头当成的拐杖,在地上狠狠敲了好几下。
    唐珏玺是唐家的老大,绝对的大姐大,只是很多年前就失踪了。
    这个名字好像很男性化,而且不好念,似乎也不适合一个女孩子。
    其实她本名叫做唐鸢,后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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