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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胎十月之鬼夫缠上身-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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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挑了挑眉,凌翊淡然的看着鸷月,“你要是老实在幽都呆着,你觉得我会管你的闲事吗?”
    “凭什么你上来玩,我要呆在幽都里面和那个女人交手,这不公平……我!不干了!”鸷月现在是大罢工,横眉就坐在凌翊对面,朝着凌翊低吼。
    我这边刚好给高天风完全拔除了脖子上的阴气,高天风小声的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嫂子?”
    “我……”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和高天风解释。
    “天风。”凌翊喊了一声高天风。
    高天风笑了笑,“我在呢,大哥。”
    “我现在有些事,没法和你聊了。”凌翊冲高天风微微一笑,笑容清澈似流水。
    高天风似乎有些伤心自己被凌翊下了逐客令,顿了顿,才说道:“那我先出去了。”
    “恩,等我对付了这只活王八,我就去找你聊。她在米缸你,你靠近的时候,不要吓着她。”凌翊和高天风说话是温柔客气循循善诱,那好像才是对弟弟的态度。
    可是转眼对着鸷月,就是一副漠不关心吊儿郎当的样子,“活王八,你要是在幽都玩不下去,可以去任何地方。你跑来我面前碍眼什么?”
    “你……你喊我活王八?”鸷月也是被气的晕了,指着凌翊的鼻子就破口大骂,“你才是活王八,我来看我……看我老婆不行啊。你以为我愿意看见你啊?”
    凌翊笑而不语,目光充满笑意的看着鸷月,随身的那把银色小刀,已经好久不出现了。
    这时候突然就从他的袖子里飞出来,小刀如同一只在深海里飞快游泳的银鱼一样的,瞬间刀剑就抵在鸷月的喉咙上。
    鸷月脸色变得青紫,冷冷的看着凌翊。
    “小丫头,坐到我怀中来,让这只活王八看看到底你是谁老婆。”凌翊气死人不偿命的让我坐进他怀中。
    我很少在外人面前不给他面子,现在也是老老实实的蜷缩在他怀中。
    他搂着我,脸上笑意浓烈,“鸷月,怎么每次见面都要我教你,要好好懂礼貌,做个好孩子呢?叫嫂子!”
    最后是哪个字“叫嫂子”,凌翊是冷了面色,如同邪神一般冰冷的说出口。
    鸷月这个家伙时不时就要傲娇一下,他低眉阴鸷的看着脖子上那把匕首,冷声说道:“我不要,我不要叫她嫂子。”
    “反正你也不是第一回叫了,是不是啊?”凌翊就好像在哄幼稚园的小朋友一样,邪气森森的哄着鸷月,一方面又温柔的威胁鸷月,“哥哥知道,你喜欢活人的皮囊。你放心,你要是不叫。哥哥这一刀不会偏的,你从此以后,可能又要变成鬼魂了。”
    “芈凌翊,你威胁我。”鸷月的脖子已经被银色的小刀切开,血液顺着他白皙的脖颈流下来。
    小刀已经没入他脖子一半了,知道横向一刀,气管和食道就会被切开。
    凌翊的手指尖在我的小腹上轻轻打着圈,他低眉含笑着看着我的肚腹,好似发现了很有趣的东西一样,连头都不抬,“是,我威胁你。”
    “不要……不要,我不想死!芈凌翊算你狠……我喊,我喊,嫂子。嫂子……”鸷月眼看着自己就要死于非命了,不断的喊我嫂子。
    我看着他那样在乎自己的肉身,甚至不惜脸面求饶,低声说道:“算了吧,凌翊。别……别真的弄死了……”
    “看在你嫂子的面子上饶了你一回。”凌翊朝那把银色的小刀勾勾手,它好似有生命一样又回来,围绕着凌翊转个不停。
    鸷月脖子上的伤不轻,血液不停的从伤口流出来。
    他虽然能力非同小可,可现在也只是肉体凡胎,脊背一弓居然是跪在地上。
    红色的液体滴在红木地上,慢慢的形成了一滩血泊。
    他的手指头撑在地上,用力的咳嗽着,嘴里竟然是咳出血来了。
    “凌翊,要不要……要不要给他处理一下伤口?”我是真的担心鸷月脖子上被割出那么深的一道伤,会流血过多。
    到时候,哪怕没有伤到致命的位置,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我……
    我心里头感觉凌翊这一次,下手有些太重了,鸷月只是有些逆反心理,没事总是要傲娇一下。
    随便教训一下,也就算了。
    凌翊抬起我的下巴,冰柔的问我:“你怪我下手重了?”
    “我也是不希望伤了你们兄弟和气,幽都有那个女人兴风作浪,你们在这种时候总要同仇敌忾么?”我被他猜中心事,别过头去,没有直接和他对视。
    他揉了揉我的发丝,低语道:“我自有分寸,去拿药箱吧。”
    我从他大腿上跳下去,在房间里找起了药箱。
    就见到凌翊从沙发上站起来,弯下腰把鸷月给扶起来,笑容依旧温缱,没有一丝怒意,“知道错了吗?弟弟。”
    “你就知道用武力解决问题,咳咳……我哪怕……现在迫于你的淫威,喊她嫂子。她……她也是我的合法妻子,咳咳……”鸷月咳嗽的厉害,身躯沉重的倒在凌翊的肩头。
    凌翊皱了眉头,“怎么了?不过是伤了脖子,有那样严重吗?”
    “哥,我……我中蛊了。”鸷月的一只手攀上了凌翊的肩头,轻轻搀扶着保持自己的身体的平衡,“是那个女人干的。”
    “为什么不早说?”凌翊搂着鸷月的身体,放在床上,眉头紧紧蹙着。
    他身上的一袭冰冷,早已越过了月光上的苍凉。
    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感,但我却能从中看到一丝隐藏着极深的冷怒。
    鸷月这时候却妖娆的笑了,“想让你和嫂子多心疼我一点,不行吗?”
    凌翊坐在床前都石化了,目光里的复杂更加的加重了,他低垂着头颅。发丝越过脸颊遮住了他半张脸,连我都看不清楚凌翊脸上的表情。
    床褥早就被鸷月的血给浸湿了,看着有些叫人觉得揪心。
    “你就作吧。”凌翊语气从一开始的玩味,终于是冷冰下来,充满了做兄长的对晚辈的一种责备。
    当然,似乎还有一丝的心疼。
    我手中的纱布已经送到鸷月的脖艮边,先将他的伤口包裹起来止血,也是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可真让人不省心。”
    “嫂子,我曾经对着奶奶发誓,永远尊敬你叫嫂子。但是改变不了,我心里头把你当做我自己的女人。”他都伤成这样了,还牢牢的握住我的手,“当年……当年,真的对不起……”
    我当然明白鸷月在说什么,他说的是当年陷害我和凌翊的事。
    那件事,他也参与了,还跟那个女人一条裤子。
    因为这件事,他脑袋还被断头奶奶用骷髅权杖砸过。
    我抽回手,有些不适应,“鸷月,你还是做个狂傲不羁,傲娇妩媚的鸷月吧。我……我是真不习惯……你跟我说对不起。”
    “你这个女人你……”鸷月被我气得咬牙切齿。
    凌翊却眼睛一眯,打断了鸷月的话,“鸷月,是断头叫你来的吧?说吧,为什么那个女人要对你下蛊?为兄洗耳恭听。”
    “你让我在幽都跟她作对,争权夺势,她能不恨我吗?然后,就给我下蛊。巴不得我死……咳咳……”鸷月脸色惨白,眼中却跟妖孽一样,眼波流转勾人摄魄。
    凌翊眉头微微一皱,冷笑道:“编,继续编。”
    “芈凌翊,你不信我说的?”鸷月的黛眉一拧,又生出好些娇柔来,他越是生气,无形之中流露出的柔媚越是入木三分。
    此番躺在床上,更是有一种任君采撷的娇柔之感。
    凌翊轻蔑的眯了眼睛,有些无聊的走到咖啡机面前,煮起了咖啡,“鸷月,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撒谎,还想瞒着我?”
    “好了,不瞒了你了。”鸷月吹了一声口哨,有说道:“其实我是探听到那个女人的一个秘密,她才要杀我灭口的。”
    “那个女人也不傻,她杀了你,你没了肉身只会更厉害。鸷月,你知道我最讨厌把时间浪费在扯皮上,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从这里扔出去……”凌翊眼中闪过一丝冷怒,他似乎心情有些不好。
    但是并没有说出来是为什么,只是默默的往嘴中塞了一根烟。
    他没点上,似乎是为了我们那个约定。
    我看他心烦,就帮他点上,没想到被凌翊一把抱住了。
    看来,他是真的有心事,而且还不打算告诉我。既然他不告诉我,我问了也没用,他一切都是为我好。
    可一旦下定决心瞒着我,哪怕是撒谎,他也不会告诉我真相。
    我何必有多此举,自讨没趣呢?
    他搂着我抱了一会儿,我才小声的说道:“鸷月的伤还没包扎好,现在必须用止血带先止血,不然就要打120送去就医了。”
    “他皮厚的很,用不着打120。”凌翊平时就宠这个弟弟,可是这时候说话倒是挺狠的,他松开了我。
    然后,将我往床边推了几步,好像是要我帮鸷月把伤口的止血工作做好。
    看来啊,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
    他可比我关心鸷月多得多,那可是他自己的亲弟弟。
    “其实凌翊说的对,鸷月,你在乎自己的肉身。可是……你还是变成灵体的时候比较厉害,那个女的也不傻,不会自找麻烦,你是不是别的地方招惹她了。”我慢慢的给鸷月包扎伤口,看他嘴角缓缓流出血液的样子,又忍不住心疼。
    找了湿毛巾,帮他将嘴角擦干净。
    鸷月眯了眯眼睛,眼中是妖雾纵横似乎又想了什么阴谋诡计一样,“她觉得我这个皮囊好看,妒忌我不行啊。哥,你就是不信任我。”
    我不太会切脉,但是还是给他诊脉试试。
    脉象倒是平和,就是出现滑脉。
    有可能是体虚气躁,也有可能是邪风入体,难道这都是鸷月体内的那个蛊虫造成的?这时候我就忍不住怨自己小时候不学无术,宋晴跟老爷子学中医的时候,我就喜欢在旁边看热闹。
    现在连摸脉,也摸不准了。
    我凝视了鸷月的眼睛许久,随即指尖扣在自己的脉搏上摸了一会儿,一字一顿的问道:“鸷月,你……你不会怀孕了吧?”
    凌翊的远山眉戏虐的一扬,不由分说的扣住鸷月的手腕,摸他手腕上的脉搏。
    摸的越久,脸上越坏,就跟幸灾乐祸一样,“有趣,鸷月,你要是不说实话。到时候你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我可不管。”
    “就知道那个女人心狠手辣,我不过……不过……”鸷月皱着眉头,眼睛里面都是阴毒,嘴角却在尴尬的抽搐。
    凌翊邪笑,“不过什么?”
    “不过是看了她没穿衣服的样子。”鸷月别过头去,妖孽一样脸上居然生出了些许腮红。
    不仅是我愣住了,凌翊也愣住了。
    我先问的:“你是怎么看到人家裸体的?鬼魂不吃不喝不睡,还不拉,好像没什么脱衣服的时机。而且你管你的地盘,她在她的地盘,怎么会遇到她脱衣服?”
    “我就是去她地盘玩玩,谁知道这个女人她喜欢在冥河里游泳洗澡呢。”鸷月的指节分明的手指头狠狠的抓了一把床褥,显然是有几分的气愤,“就她那个火柴妞,要胸没胸,要脸没脸,还没苏芒好看,居然说我偷窥她洗澡……”
    我在心里都要笑疯了,鸷月是偷看人洗澡,才被人下了蛊。还跟我们说,是什么因为我们,真是个好笑的家伙。
    现在,凌翊的脸上就只剩下戏虐了。
    鸷月被凌翊笑毛了,脸上涨红,有些恼羞成怒了,“你!你不许笑了。”
    “我笑是我的自由。”凌翊眯了眯眼睛,俯下了身子,好似十分认真地观察鸷月,“我认识你这么久,还是头一次知道你对女人的身体感兴趣,你一直都挺自恋的。”
    “我现在还是一样自恋,我对她身体没兴趣。我就是不小心……看了都长针眼了。哥,你看……你看我我眼睛上是不是长针眼了。”鸷月一只手抬起来,将自己的眼皮拉起来。
    深深的眼睑被扒开之后,里头的确有一颗麦粒肿。
    还……
    还真长针眼了。
    “相公,要不咱帮帮鸷月吧。”我看鸷月也挺可怜的,因为不小心偷看了那个女人洗澡,不仅被下了蛊,还长了针眼。
    凌翊嘴角一扬,笑得越发古怪,“他中的蛊,是虫胎蛊。日子久了,肚子会越来越大,怀胎十月以后,就会把虫胎生出来。”
    “我不要生孩子!”鸷月冷着脸,斩钉截铁的说道。
    “其实生下来也无妨,就是你是男子,没有能生孩子的部位,恩……孩子可能要剖腹取出来。”凌翊好像要继续逗鸷月的样子。
    鸷月终于是忍无可忍,手指头往小腹的地方狠狠戳去,“我……我现在就把它弄出来,我是男人,怎么能怀孕生孩子……”
    凌翊握住他的手腕,没让他真的在这里把自己开膛破肚,“你哪怕现在取出来,也是没用的,因为明天就会珠胎暗结两个。你拿的越多,长出来的就越多。”
    鸷月的手软了下来,眸光有些复杂的看着凌翊。
    脸上的那个表情一点都不嚣张狂傲了,反倒有些像受惊的小兔子。
    凌翊转头看向了我,目光温缱如月光,“小丫头,你先去煮个鸡蛋。”
    “鸡蛋能解虫胎蛊?”鸷月有些不相信。
    凌翊依旧是面带微笑,淡淡道:“不能,只能暂时压制一部分蛊毒发作。这蛊除了让人怀孕,还会让人每日两个时辰腹中绞痛无比。”
    “好,那我去。”我转身推门出去,本来想直接下楼。
    可耳边不小心就偷听到里面两个人在说话,我可真的不是故意要听的。可是心里头好奇心起来,我就觉得凌翊是故意把我支开,和鸷月在里面聊悄悄话。
    “说吧,你说你发现那个女人的阴谋,到底是什么?你就是为了这个来找我的吧?”凌翊的声音冷的就跟结了一层霜一样。
    鸷月的声音也沉冷下来了,“我还不是担心你保护不好她,那女人想……想利用她腹中的孩子,把古墓里自己的孩子换出来。奶奶……奶奶也十分的担心……”
    “这事不用你操心,你好好养伤就好了。”凌翊的话那是丝毫不容许任何忤逆的,哪怕是鸷月这个任性妄为,胆大包天的个性。
    听完以后,也不敢反驳。
    我听完以后全身上下都是虚汗,整个人就好像脑袋被人揍了一圈,耳朵被鼓蒙上了。而且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幻听一样。
    那个女人的阴谋居然是要利用我腹中的宝宝,把自己的孩子从北斗七星棺中弄出来。她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我要怎么保护我的宝宝呢?
    我失魂落魄的下楼去,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鸡蛋放进锅里的。
    耳边却传来一个小姑娘嘤嘤的哭声,“天风哥哥,你不要缠着我好不好。你再缠着我,我……我可就走了,再也不理你了。”
    “阿卿,你让我抱抱你,好不好。”高天风的声音心疼而又颤抖。
    那小姑娘好像炸毛了似的,尖叫道:“不要我好脏,我配不上你。”
    “是高天湛那个人渣欺负你了,对不对?”高天风的语气很生气的样子,他忽然又将语气柔软下来了,“阿卿,我可以把自己弄的和你一样脏,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怎么都愿意做的。”
    “可我不值得……”那姑娘哭的更厉害了。
    “阿卿,我不能没有你,别怪我冒失!”突然,耳边就传出了一声大米从米缸里倾倒出来的声音。
    我心想着,估计是高天风鼓足勇气,把卿筱从米缸里倒出来了。
    姑娘似乎感到害怕了,“天风哥哥,我求求你放开我,我太脏了。求你了……不要碰我……”
    就听高天风十分欣喜的说,“太好了阿卿,我抱住你了。我算死也不会松开,求你别走……”
    那个画面我虽然没看见,却脑子里已经能脑补十分唯美的一幕。
    可偏偏这时候,煮锅里传出了焦糊的味道。
    我急忙关火,心想着自己还真是破坏大王,这么美好的一刻,居然被我给破坏了。
    高天风已经抱着柔弱的像一根羽毛一样的卿筱,闻着那烧焦的味道来到厨房。卿筱这时候真的很美,眼睫毛上还挂着一滴水珠。
    我急忙摆手,“我……我刚才没注意,才会把鸡蛋煮糊了。”
    你们别管我,继续啊……
    
    ——
    卿筱在高天风怀里有些紧张,将脸埋进了高天风的胸口。
    她在米缸里埋的太久,身上是有红色的一粒一粒的灼伤的印子。但是这样的灼伤,依旧难掩她身上漂亮清婉的气质。
    这个姑娘看她从土里冲刷出来的骨骼的时候,就能感觉到她骨架特别的娇小。而且腰肢上也很细,但没想到胸前也是这样的波涛汹涌。
    身上穿着宽大的牛仔色的背带裙,被高天风这么搂着,将身材勾勒的让人喷鼻血。
    “是不是饿了?怎么会想到半夜煮鸡蛋?”高天风嗅到焦糊的味道,也是有点受不了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我怕冒犯到他,连忙去开窗通风,“是啊……有点饿了。”
    “柜子里还有泡面,你要是饿了,可以吃点泡面。”高天风目光扫视了一眼厨房里的玻璃橱柜。
    我又不是真的饿了,总不能凌翊让我下来煮个鸡蛋,我连夜宵都做好了吧。
    我有些尴尬,心里头就想着怎么支开他,“高先生,您和……和卿筱重逢,就早点去休息吧。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这边自己就能收拾好……”
    “春宵一刻值千金?”高天风虽然以前偶尔会扮演纨绔子弟的角色,听到这些还是禁不住脸红,“苏大师,不,嫂子,我和卿筱还没冥婚呢。”
    “你敢说你以前,就没有提前吃过她?”我看着高天风这么青涩的样子,忍不住想逗逗他。
    我的手里面,已经把煮坏的五个鸡蛋全都倒进垃圾桶。
    又将锅子重新洗好,鸡蛋放进去的时候特地多放了点水。这次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可不想再浪费这么多的鸡蛋了。
    冰箱里的那些鸡蛋,可不够我这么来回折腾的。
    鸡蛋放进煮锅里慢慢的沉浮着,我居然是看着这只鸡蛋发起了呆。
    就听身后的高天风说道:“嫂子一会儿吃完夜宵,也早点休息。你和君耀哥两个人,也别浪费了今天晚上良辰美景……我和卿筱先去睡了。”
    这高天风还真是牙尖嘴利的,我回头看他,他已经搂着卿筱走远了。
    我看着鸡蛋煮好,装了盘子上去。
    开门进入卧室的时候,鸷月躺在床上已经将双目闭上,静静的睡着了。他的胸膛轻轻的起伏着,浅浅呼吸的样子中,也带着些许的妩媚动人。
    他的魅惑真的是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没有丝毫的做作。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外面的明月照进来。凌翊正坐在沙发上打着电话,一只手还在便签纸上写字。
    看便签纸上记录的,好似是一个药方吧,上面出现了很多药物的名字。当然也有很多奇怪的东西,比如什么牛粪啊,蜘蛛这种恶心巴拉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都很难想象,这些东西煮成一锅,会是什么鸟德行。
    “米婆,这次多谢你,对了。鬼虫的余毒要想清理,不知道您有没有什么独到的见解。是,我朋友中有人中了鬼虫,我用鸡蛋先暂时缓解了。”凌翊和那个叫米婆的人说话,语气够温柔的,眼中也是温煦的笑意淡淡。
    也不知道米婆说了些什么,凌翊松开了手中的笔。
    笔尖自己个儿立在执业上,然后就这么笔走龙蛇的写下一副药方。这副药方看着要正常一点,却还是有什么蜈蚣,蚯蚓之类的怪东西。
    苗蛊被人们传的神乎其神,可我却一点接触都没有。
    就连老爷子也很少提和这个有关的事情,他听我问起,只是说湘西湘南一代的民风太过彪悍。他年轻的时候只去了一次,就再也不敢去第二次。
    而且那一次,是他一生当中唯一吃瘪的一次,似乎对那边的人印象还不好。
    说什么穷山恶水里养的都是彪悍的民风,种不出庄稼,要饿死的时候。也不会眼巴巴的等死,白天做杀人越过的勾当,晚上也做挖坟掘墓的勾当。
    可我想,人么都是有好有坏。
    哪怕变坏了,很多都是环境逼的。
    我想苗域那一带对我来说,都只是神秘而已,没有太多的厌恶在里面。
    “米婆,你太客气了。这么晚打扰你,是晚辈唐突了,有时间我会去看您的。”凌翊淡笑着挂断了电话,他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我看了一下电话号码薄的现实,是什么贵云米行。
    好似是一家在贵城卖米的店的送货电话,难怪凌翊要叫她米婆。
    “米婆也是你朋友?”我低声问道。
    他笑了笑,“以前还是连君耀的时候,有些在贵城的生意,所以就和她认识了。米婆很乐于助人,这么晚了打过去,还是愿意接我的电话。”
    我放下盘子,坐到了凌翊对面,拿起了那两张药方,“这么多奇怪的药材,要去哪里找啊?我看等到鸷月那家伙毒发了,也不一定能找全吧。”
    “找这种东西,当然要让运城当地的地头蛇来,在这附近,就没有它找不到的东西。”凌翊突然就将我单手搂起。
    我身子悬空,突然心跳就漏了半拍一样,“你做什么呢?找地头蛇突然抱我做什么,房间里还有鸷月呢。”
    “他睡着了,不会看见的。”凌翊的额头和我的额头捧在一起,眼中尽是温柔和宠溺。
    我勾住凌翊的脖子,有些疲惫的靠着他,“他伤的不轻,应该多休息的。”
    “谁说我睡着了,你们秀恩爱,可是死的快。到时候,苏芒就是我的了!”躺在床上的鸷月一下就鲤鱼打挺的跳起来,“你们还没给我用鸡蛋解毒,我……我可是病人。”
    “你自己没手没脚?”凌翊蹙着眉头,冷冰的看了一眼鸷月。
    鸷月现在就是个孩子,赖在床上耍无赖,“我就要你们帮我,嫂子都说我伤的不轻,需要多休息。”
    凌翊眼中眸光闪动,满眼皆是冷漠,可嘴角还带着笑意,“活王八,你别做春秋大梦了,不想死就自己给自己解毒。我和你嫂子,是不会伺候你的。”
    说完凌翊就搂着我下楼去了,我以为他要带我去酒吧之类的地方,认识什么运城小混混。其实不然,他只是走进了祖宅的厨房,在灶台上轻轻的敲了三下。
    原来是来找这里的保家仙的,高家的保家仙就是一只老黄皮子。
    它好似刚睡醒,从墙壁里飘出来,还睡眼惺忪的揉眼睛,“大人……大人,您这半夜的找我做什么呢?”
    “这里有两副药方,你熬好,放在厨房就好了。”凌翊将我手里的药方拿走,放在了灶台上。
    保家仙看着药方上的字,似乎是有些看不清楚,哆哆嗦嗦的点了根蜡烛举着,还是有些迷茫。
    “哎呦,年纪大了,有些看不清楚。”那老黄鼠狼想了一下,才钻进墙里从里面拿出来一只眼镜。
    戴上了眼镜儿,它才看清楚药方上面的字,“这么多药呢。”
    对着药方又瞧上了一会儿,它用自己那只毛茸茸的爪子拖着下巴,忍不住惊叹出声,“这药方好生的厉害,是我生平所见,最是相生相克,相互制衡,又能治病解毒的方子。”
    “这是苗疆制蛊后人开的药方。”凌翊说道。
    “原来是这样,难怪这么厉害。”保家仙赞叹了一声,看着药方若有所思的说道,“第一张药方,我现在就能配出来,第二天一早,就能给病人喝了。可是第二张药方,好生的特殊啊。”
    它说的第二张的药方,就是给鸷月解虫胎蛊的药。
    “要黑鼠的尾巴,还有一种叫做蟠龙草的草药,这个小的可找不到。”黄鼠狼能给人做保家仙,那肯定都成精了,认识的药材还真挺多。
    我听它说蟠龙草,眼珠子在眼窝里转了一圈,问道:“你说的蟠龙草,是不是长在死尸骨头上的绿色的嫩芽啊。”
    “是啊,就是那个。”保家仙说道。
    我说:“那咱院子里,不是有个瓮吗?瓮里头,就有具尸骨,尸骨上好似就有蟠龙草呢。”
    我觉得自己这话说道真够损的,竟然还想从高家老太爷身上,挖出蟠龙草。这老头也真够可怜的,活着的时候估计就已经够折腾了。
    死了以后,还有高天湛时不时就给他老人家找点乐子。
    一把年纪了,还弄个十五六岁的丫头当老婆。
    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鸷月身上的蛊毒不能治疗吧?
    保家仙若有所思,“如果有蟠龙草的话,那就只剩下一样东西了,就是黑鼠尾巴。这可是传说中喝尸水长大,吃死人肉的耗子。哎呦,我老人家可打不过这种耗子。它们太凶残了……”
    说起黑老鼠,保家仙捂着脸,脸色煞白,一点都不想是演戏。
    “我能弄来黑老鼠尾巴,你在这里把其他要弄出来就行了。”凌翊眼中带着一丝冰凉,让人心里头也跟着觉着有些心头发凉。
    我握住凌翊的手,低声问道:“药方上的……不会……不会是从老太爷棺材里跑出来的那些黑老鼠吧?”
    “是。”凌翊微微蹙眉。
    我心跳一下加速了,紧紧的将他的胳膊搂进怀里,“凌翊,我……我怎么总感觉那么害怕呢?解蛊的两个药材,都是……都是那个女人帮忙准备好的,我怕鸷月中蛊,是她早就提前设下的圈套!”
    “哪怕是圈套我也要去,小丫头,我不能看着鸷月死。你明白吗?”凌翊摸了摸我的侧脸,眼中的冰凉,都好像要将附近周围的一切都冷冻住。
    我心头当然知道鸷月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哪怕是龙潭虎穴,凌翊也会去闯的。
    我自知是拦不住,点头,“恩,那好,你小心点儿。我……我在家里等你。”
    他回头轻轻搂了一下我,灵体就在漆黑一片的厨房里消失了。
    我的视线和那个保家仙撞到一起,保家仙冲我笑了笑,“那小的就去准备了,您……您早点休息啊……”
    “恩,辛苦你了。”我忍着心里的难受,和保家仙说了一句客套话。
    那保家仙好像也不是实体,总是能在墙内钻进钻出的。
    对着灶台前的墙面发了一会儿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像男人们一样。能找口烟抽抽,看看烟是不是就和我看见的一样,能解决很多内心中的想法。
    不然为什么,他们心里只要有压抑不住的事情,就会选择抽烟呢?
    我回到卧室的时候,鸷月睡的正香。
    他果然是脾气执拗又傲娇,说了不肯自己用鸡蛋解蛊毒,他就没用。盘子里的五个鸡蛋都好好的摆在那里,一动都没有动一下。
    躺在床上的鸷月体内的疼痛好像已经慢慢的开始发作,在睡梦中紧蹙着眉头。他变得越发消瘦的身体痛的蜷缩着,甚至不断痉挛抽搐着。
    睡梦之中,好似还在说着梦话,“奶奶……奶奶别走,好疼,我好疼。”
    樱瓣一般的唇轻轻触碰着,那道狰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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