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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起帝国-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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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太后哭了好一会儿,方止住泪,定一定神,回头对着俞仲凡交代道:"你先回去准备一下,关於珞儿退位之事,哀家还要跟丞相、国舅仔细商议,你过几日再来接她罢。"
"是。"俞仲凡神色黯沉,低低的叩首。
*
几天後,崔太后对外宣布龙安珞女王病重,不能起。
那一天,天气晴朗,白云如絮,天空一片蔚蓝。俞仲凡驾着马车沉着的等在皇宫的西门外。未久,便见章思予领着几个丫头簇拥着一名怀抱着枕子,身穿素衣,披着斗篷,容颜绝丽的女子出现。
章思予令宫女们等在城门,独自将安珞送过来马车旁,对着俞仲凡低声道:"崔太后嘱咐,你好生照料着。"
俞仲凡点点头,随即扶着她上马车,安珞却迟疑了一下,转过头,对着自己左下方的衣摆道:"琯儿,娘要抱弟弟,你抓好,别跟丢了。"她朝着左下方微微笑了一下,这时方肯上了马车。
坐进马车後,立刻朝里挪进,让旁边空出个小位置出来,空出一个大约六七岁孩童大小的位置。
见她已坐稳,俞仲凡随即放下车帘,却听得里面低低的传来:"龙儿,我们要去那里啊?"
他迅速掀开帘子,却见她面无表情,好似没有开口说过话般平静无波。
俞仲凡再度放下帘子,回眸却见到章思予奇怪的神情,他略带尴尬,苦涩的说:"她会对着空气说话,你别放心上。"
"知道了!"俞仲凡点头示意,即刻抬手抱拳,"大哥,保重!"
"保重!"章思予显得离情依依,抱拳道:"仲凡啊,今在此一别,千万珍重啊。"
已经是四个孩子的爹了,章思予向来懂得明哲保身之道,将来後会有期。
"大哥,你也珍重。"俞仲凡挥别章思予,随即驾着马车离去。一路上心里不停的盘算着:我会医好你的,一定会的……
马车驾到了郊区,远远便瞧见一名少年及一名女子待在一颗大树下,远眺着他这个方向,引颈企盼,看似急躁不安,似乎是在等着某人。。。。。。。。
冬尽 三
马车驾到了郊区,远远便瞧见一名少年及一名女子待在一颗大树下,远眺着他这个方向,引颈企盼,看似急躁不安,似乎是在等着某人。。。。。。。。
及近前才发现,原来竟是安瑄与月池。
他立刻拉紧缰绳,停下马车,跳了下来,月池早已等不及了,直接绕过他,冲进马车里,片刻传来低泣声,"小姐,月池来侍候您了!"
同时间,安瑄已徐步到他跟前,腼腆的说:"打从安瑄有记忆以来,月池便跟在姐姐身边,她是姐姐最贴心的丫头,所以安瑄自做主张把她给带来了……,你不会嫌多一个人麻烦吧?"
俞仲凡微微一笑,抱拳道:"多谢。"
安瑄红着眼眶瞅着他看,片刻後,却又垂下头来,不发一语。
"怎麽了吗?"俞仲凡轻声问道。
"我……,我要登基的事,你知道吧?"他吱吱唔唔的说,眼神局促不安。
"知道。"他简短的答。
"可……,我不想登基啊,我不想当帝王,我讨厌那个位置……,我喜欢陵州,在那里当郡王很快乐……还有,我喜欢一个小丫头,我想回陵州去,母后却不肯,当时安珞姐姐还跟她吵了一架……"
俞仲凡听了脸色骤变,沉声道:"你姐姐,她?"
安瑄瞥了马车内的人影儿一眼,突然流下泪来,那张尚属青涩的脸,竟说出了惊人之语。"安珞姐姐是被我母后毒害的。"
俞仲凡大感惊讶,连退几步,内心却是震惊不已。虎毒不食子啊,皇太后怎下得了毒手啊?
安瑄流着泪,娓娓道来:"亲王姐夫死後,安珞姐姐不吃不喝,常常独自坐在床头落泪,我怕她哭瞎了,心里不放心,便经常偷偷的跑去看她,有一次,我听见她跟母后激烈争吵,母后要她下诏立我为太子,姐姐不肯,她说我不适合,她已经有适合的人选了。母后听了大闹,我忍不住冲了出去,表明我不要当太子,要回陵州去,母后当场狠狠掴了我……,过没多久姐姐却病了,姐姐的病其实是心病,是因为过度伤心引起的,忧伤悒郁而生疾,可她仍佯装作没事,每日正常上朝议政,直
到各州郡王退兵之後,她才倒了下来,由明太医负责诊治……"
"明太医?"
据说龙王子殿下崩逝之後,姜太医跑到太上皇的墓前哭了好久,之後,便告老还乡了。
安瑄又继续说道:"在明太医的诊治之下,姐姐的精神状况却愈来愈差,到後来居然连人都快认不得了,月池感到很奇怪便偷偷把药给换了,我母后知道後不但不追察此事,反而把她跟莲儿给逐出宫去。我好害怕……,怕是我母后毒害了姐姐,她是作贼心虚,於是故意在她面前喝下姐姐的药……"他颤抖着,流着泪,惨白着一张脸道:"母后,她、她把我手上的药碗给打碎了,在药碗碎掉的那一刻,我好恨她……,恨她为了权势不惜骨肉相残。以前我有点儿惧怕亲王姐夫,他脾气不太好,我怕惹到他,可我对自己的母亲却是发自心内的恐惧……,甚至怨恨……"
俞仲凡深深的凝视着这个十七岁少年眼底的怨恨、恐惧甚至悲愤,以及即将强加诸在他身上的皇位,那个令各大郡王觊觎、垂涎不已的位置。
无论如何,他俞仲凡已无能为力了,孤臣无力可回天,就让上苍来安排吧。他的眸光缓缓地越过婆娑的枝叶,在徐风的吹拂之下,光影流转。他略感萧瑟之意,低声的叹息着,"秋天,就快来临了!"
"秋天吗?"安瑄仰着头喃喃道。
穹苍幽蓝,白云苍狗,世间事,变幻无常。
今日一别,或许他们不会再见面了。安瑄转过身子,大步跑到马车旁,对着车里的人儿,哽咽的低低唤道:"安珞姐姐啊,我是瑄儿……"
"瑄儿吗?"安珞眸光飘渺,似乎是认得他,又似乎不认得。
"我是瑄儿啊。"他用力的点点头,落泪道:"我得走了。"
亲姐姐怔怔的呆望着他,没有任何回应。
安瑄失望的垂下头,转过身子,沉重的挪动脚步,背後突然传来幽幽的叹息声,"瑄儿,记得要吃饭啊,别顾着玩鞠……"
他突然放声大哭,倏地加快脚步,朝着自己的座骑奔去。
俞仲凡怅然的望着这个才刚满十七岁的少年哭着跳上马,"驾"的一声,扬鞭离去。
空气里,彷佛还留下他的悲泣声,低声廻荡着。
思及过往,在他入宫後一年,他俞仲凡已十三岁了,小小瑄儿才刚出生。满周岁抓周的时候,他跟着太子安玦,公主安珞,小爵爷乐冰,一起去看他。
当时的皇后打算在他跟乐冰之间,挑一个人来当女婿,便促狭的对着小安瑄笑道:"你挑一个男人给你姐姐当姐夫啊!"
小安瑄却依呀依呀的爬到亲哥哥安玦前面,把口水沾到他腿上,引得哄堂大笑。
时光流逝,当时的小婴儿如今已成长为一名清秀孺雅的少年了,成长的代价,却是不得不去承受身为龙金氏的命运。
或许他扛不住那个该属於龙氏的王朝,或许……
"瑄儿啊,俞哥哥希望你能够安然的渡过此生,长命百岁啊。"他无声的叹息着。
***
隐山。
古树参天,郁郁葱葱,底下枝干盘根错结,一名瘦小的身影朝四周探了一探後,方拨开枝叶,钻了进去。
原来里面竟是一个隐秘的小洞穴,深穴的幽暗处端坐着一名披着黑色斗篷的佝偻老人,老人旁边的地上横躺着一把带有红色锈渍的长剑。
那人道:"啓禀帮主,外面传闻崔太后谕令陛下回复本姓金氏,丞相平白上书表示大力反对,却三度遭到驳回,据说平白气到辞官不干了!"
阴影下的黑衣老人徐徐说道:"过继的龙氏不会甘愿永远被压制在别人的姓氏底下,哼哼,她那高傲的性格岂能忍受,这事我早料到了,崔太后果真是个愚蠢的
女人啊,改回了本姓,等於是不承认自己是龙氏了,不是龙氏怎能继承龙氏江山?江山无主了啊,无主的天下,便是天下人的天下,人人可夺,她可是给野心勃勃的各大郡王落了口实了,龙国即将进入群雄割据的时代,乱世即将开始了。"
那人听了,不禁双眼发亮,道:"那麽帮主,现在我们该怎麽做呢?"
这可是青云帮的大好机会啊。
"那个年轻的帝王呢?现今如何了?"
"听宫里的人说,他登基後不久,便派人特地前往陵州带回一名小丫头,据说是初恋情人来着,欢欢喜喜的册封为妃子,崔太后却不满该丫头出身卑贱、不配侍帝,当场将她杖责至死,年轻的帝王为此大病了一场,病癒後竟开始纵情酒色、不理政事,朝政的事居然全然不管了。"
"哼哼,龙国朝政早已落入崔太后与崔国舅手中,那个年青帝王他想管也管不了,所谓的帝尊不过是个傀儡……"他停了片刻後,问道:"天冥剑,找到了吗?"
那人摇摇头道:"听说俞仲凡带着天冥剑跟两个女人消失在群山里,避世隐居起来了,消失了踪迹……"
俞仲凡隐匿了,可惜啊。
崔太后若想稳坐高堂,什麽事都不必做就可以了。朝内有女王,朝外有俞仲凡,龙国必然安稳无恙。
她却认定俞仲凡会藉机扩张权势,奪走一切。
龙国失去了龙王子、没了女王,又逼走了俞仲凡,气走了平白……,目光短浅的崔太后支撑得起龙国的万里江山吗?她那个位置坐不了多久了……
"我们现在还有多少人啊?"老人声音低沉黯哑。
那人面有难色,吱唔的说:"几乎都被朝廷给灭了,前帮主原欢率众兄弟在南阳与朝廷大军一搏,寡不敌众,几乎全军覆没,就算侥幸没战死的,也逃走了,不敢再回到青云帮,如今……帮众只剩下百来名……"他吞了吞口水,很不确定的说:"我们……东山再起罢……"
百来人?还怕是多估了,如今谁敢再加入青云帮啊?
"东山再起吗?谈何容易啊……"老人突然凄厉的笑着,笑声竟尖锐得可怕,"哈哈哈,你看看我!"说着,扯掉斗篷,随着黑色抖篷飘然落地,那人居然吓得腿软,眸光惊骇,浑身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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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再起吗?谈何容易啊……"老人突然凄厉的笑着,笑声竟尖锐得可怕,"哈哈哈,你看看我"说着,扯掉斗篷,随着黑色抖篷飘然落地,那人居然吓得腿软,眸光惊骇,浑身战栗。
他惊惧不已的支撑着吓软的身子往外挪移了好几寸。
幽暗中,佝偻老人全身皮肉溃烂,骨瘦如材,如骷髅般的形体包覆着腐烂的皮囊,白色的蛆虫在皮肉内蠕动、噬咬,有几处地方竟是深可见骨。他的左眼已溃烂,掉落下来,却仍被神经连着,半吊在脸上,空洞的眼窝处有几只蛆虫正在蠕动,景况甚是恐怖骇人。没想到他居然还能活着?
老人凄惨的笑着,"我就像个腐烂中的尸体般活着,想自杀却又没有勇气,只能苟延残喘的勉强呼吸着……,那小子,可真毒啊,留我一条命,却是要让我活着比死还要痛苦千倍啊。"
那人早已被这可怕的景像吓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勉强挤出几句,"这、这是怎么回事?"
"以前,他逼我吃过毒药,那一次我自己偷偷给解了。再次回到他身边,他却给我下了毒,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定期给我解药延缓毒性,我却茫然不知……,他武功奇高,我只担心他杀了我,却忽略了他的师母可是使毒的高手啊,天赋异禀的他,小小年纪早已青出于蓝。他活着,我才能平安无事,他若死了,我便会成为人不人,鬼不鬼的半腐尸。当皮肉开始溃烂时,我才发现,急着遍求名医,却无人可治……,
真是讽刺啊,我待在他身边步步算计,自认为老谋深算,那不食人间烟火的龙小子绝对斗不过我宗轩啊,没料到……。最后还是栽在他手里了,连青云帮也覆灭了,般龙国却依然建在……,你说,他从小流离在外,还是很像龙氏的开国先祖吧。"
那人终于明白,为何他旁边的地上会有一把带有红色锈渍的剑,他想自绝却又没有勇气下手,在见血后却丢开了剑,如今剑上的血渍早已生了锈渍。
“帮主啊,掁作点,我想,我们还是有希望的……。"虽这么说,那人却很不确定的嗫嚅着。
"青云帮已经覆灭了,以后不再会有青云帮了……"宗轩从身后拖出一个用金色锦锻包裹的方型物,扔给那人,"拿去吧"
"这是什么?"
"送给你,喜欢就留着,不喜欢就扔了吧"
那人仔细瞧着布包,金色锦锻上绣龙绣鳯的煞是精致,上头还用红色锦带仔细的系着,里头的东西必不是普通东西。
"你走吧……"他披回黑色斗篷,坐回黑暗中,命令他离开。
"可……。"那名小匪却迟疑不决。
"青云帮已经不存在了,你留下来也没用啊。"宗轩斥道。
"可是帮主……"
"东山再起是吧,你没看到我已经这付德性了吗?人不人,鬼不鬼,只能躲在黑暗中苟延残喘的活着,就算自立为帮主也不济事了。"宗轩黯然说着。
他说的俱是事实,小匪只得走出洞外,在烈日阳光的照映之下,好奇的打开包裹一看,却猛地吓了一大跳,惊呼一声道,"这……,这不是前朝玉玺吗?欸,怎么会是破的?"
宗轩听到门口的惊呼声后,哼嗤一声,自嘲冷笑道:"那小子说的真没错啊,我比他还可悲,凭着一块破掉的玉玺就妄想重建前朝吗?哼,哈哈哈哈哈"
笑声凄厉,无尽悲惨,笑着笑着竟流下泪来。
两百多年了,他的先祖乃至于他,一代接着一代,没有过过一天安生像样的日子,活着的目的就只为了推翻龙氏而存在,所谓的前朝遗族原来不过是一群终日幻想着能推翻龙氏而存在的可怜虫。龙氏在般龙国如飞龙般光彩耀眼,而他们则活得像地鼠般猥琐,躲躲藏藏……,如今龙氏没了,青云帮没了,总有一天龙金氏也会消失……,这块土地上起起落落,还会有新的势力崛起,还会有新的英雄豪杰们出来互相争夺,历史一再重复演出,到最后,天下,终究还是天下人的天下啊……
***
隆冬又再度降临,天空蓦地飘起了一阵雪。
"今年的冬天怎特别的寒冷啊……"金世英伫立在聂府的厅门倚门而望,转过头,对着坐在暖炉旁的儿子微微一笑,"你说,你爹怎么还没回来啊?"
"爹跟爷爷最近特别的忙,都没空理人了。"金琛儿蹲坐在暖炉前,正烘着他的小手。
"王城真不是个好地方,你爷爷也不知道在眷恋什么,劝他辞官回到封地去享福,他都不肯。"金世英不禁抱怨着,朝堂上,明争暗斗有什么好的?
崔太后独揽大权,聂尚书在朝为官,聂毓竹放心不下,她也跟着胆战心惊。
她仔细盯着儿子,心想,琛儿愈大反而愈像亲爹了,神情几乎快一模一样了,阿竹瞧得出来吗?她可不能让丈夫知道,琛儿不是他亲生的。
巍峨江山跟权利名位,对她而言,都没有一家和乐来得重要。
可……琛儿可是龙氏唯一的种啊,她能暪到何时?
这时,门前突然传来一阵吵杂声,金世英回头对着儿子笑道:"定是你爹回来了"
才欲出门迎过去,聂毓竹却已冲了进来,只见他匆匆忙忙的跑进房内,神色慌张的抓起儿子的手道:"快我们快离开这里"
"怎么了吗?"金世英又惊又惧。
最近朝堂上波诡云谲,朝中大臣竟是换血了一大半。连太上皇敇封的崔浩大将军也被换掉了,由崔太后的哥哥崔国舅被敇封为大将军,统率廿万王军。
"崔太后独揽大权,正在铲除异己呢,我们得快点离开王城啊。"聂毓竹慌忙道:"马车已经停在门口了,我们快上车快"
金世英听了,骤然变色,果然,大祸临头了吗?来不及细想她已奔回房内,对着房外的丈夫扬声道:"等等有一样重要的东西一定得带走。"
片刻,她的手里已紧握着一卷金色卷轴跑了出来。
"快快上马车,迟了就来不及了啊"聂毓竹带着妻小,赶至后门,快速的跳上马车。马车的两侧约有几十名壮汉家丁,持刀守护着,可见情况不妙,十分的危急。
"快走"聂毓竹话方落下,一大队人马便启程,急急的往西方行驶而去。
"爹呢?"一家三口坐在晃动的马车里,金世英将小儿子紧紧搂进怀中,心慌意乱的问。
"爹不肯离开,在院子里破口大骂,大哥情急之下把他打晕了,扔进车子里,带走了。"聂毓竹撩开车帘,回望着逐渐远去的聂府高大红墙,深深叹口气,"分
开走比较安全,大哥跟爹回到封地去,我们带着琛儿回去益州。回到封地就安全了……,崔太后的势力到达不了那里,她只能关起门来在王城里作威作福。"
"聂氏是大贵族,势力不小,崔太后此举风险太大,到底是为了什么啊?"金世英满怀忧愁的抬眼对向丈夫。
崔太后逼杀王城内的聂氏,尤其聂尚书可是聂氏之宗主啊,与五大贵族之一的聂氏决裂,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处。
难道她不担心聂氏联合起他氏族起来反对她?
"女王在病重退位之前,曾经私底下召见爹……,龙氏已经没人了,我表弟最近的血亲就属我们聂氏这一脉。"聂毓竹将眸光落在儿子那张稚气俊逸的脸上,缓缓开口道:"她要我们聂氏的一个儿子,过继给她跟她丈夫这一房,纳入族谱,晋升为龙氏,继承帝位。"
金世英听了,恼道:"龙安瑄是过继的,我们聂家若过继一个给龙王子,血缘上较龙安瑄近,崔太后紧张是自然,但毕竟这件事没有成,崔太后未免做得太过头了,敢惹火了我们聂、金两氏,回到封地以后,让你爹跟我爹联手起来,绝不会让她好过。"
聂毓竹听了,脸色却变了一变,金世英察觉有异,忙问道:"阿竹,怎么了吗?"
聂毓竹认为不便再暪,又怕妻子生气,便嗫嚅道:"其实……,已经过继了,女王跟爹商量后便过继了,事实上已经纳到龙氏族谱里了,本来等政局平稳之后,女王便要带入宫里亲自教养,可当时正值动乱,所以,这件事情一直搁着没对外公开……,可崔太后不知怎么地突然知道了这件事……"
金世英听了,叹道:"已经纳入了族谱,自然暪不过,爹有十几名孙子,是过继那一个啊?"
聂毓竹低声的说:"势力最大的那个孙子,还有,最聪明的那一个……"
金世英抬眸道:"势力最大的那个?长子嫡孙将来可袭爵,是大哥的儿子吗?,不过……年纪已经廿了,年龄已经太大了,怎么会选他咧?"
聂毓竹低下头,搓着双手,踌躇了半饷,方低低的说:"其实……,我们的琛儿,已经……改姓龙了……"
金世英听了,顿时怔住,脸色倏地惨白。(未完待续。
最新章节 龙氏血脉
聂毓竹低下头,搓着双手,踌躇了半饷,方低低的说:"其实……,我们的琛儿,已经……改姓龙了……"
金世英听了,顿时怔住,脸色倏地惨白。
聂毓竹见了,急急着握住妻子的手,急忙解释道:"你别生气,这件事儿事先我并不知情啊,我也是这几天才知晓的,爹一直暪着我们……,我不明白为什麽他一定要选我们琛儿,我问他,他只说小琛儿生气时,嘴角会往上扬,所以选他,可琛儿他……"聂毓竹顿了顿,不再说下去。
金世英失神了片刻,茫茫的说着:"生气时,嘴角会往上扬一个弧度,还会颤动,好像在微笑,又好像在掩饰怒气……是这样的吗?"琛儿的神韵像极了亲爹,那个般龙国血统最高贵的男人。
"呃,你是怎麽了?"聂毓竹见妻子神色有异,忙问道。
话还没说完,窗外突然传来家丁急促的声音:"公子,後方几公里处似乎来了一队追兵。"
"快停"聂毓竹立刻喊停,马车剧烈的震动了一下,蓦地停了下来。
他迅速跳下马车,快步至马车前方,居然解下了一匹马。
金世英急忙撩开车帘,吓得忙问道:"阿竹,你要做什麽?"
"我去帮你们断後,你带着琛儿赶快逃"聂毓竹慎重的说。
"不不可以"听他如此决定,金世英吓得落下泪来。"你不可以这麽做啊,你不可以丢下我们母子啊"
"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你跟琛儿,我带着家丁护院去後方拦住追兵,可以拖上一段时间,你们驾着马车,一路上不要停,往西走……"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绣袋,迅速塞入她的手里,吩咐道:"里面是今州的郡王印信跟兵符,这是女王收了琛儿为子的礼物,一直放在爹那里,你们先到今州去,等安全了再返回益州。今州距离王城太近,你们又没人照顾,我不放心,妳一定要带着琛儿返回益州,益州有你爹在,金氏他最有力量,在那里没人敢动你们母子一根毫发。"
金世英颤抖的手,打开小绣袋,里面果真是今州的印信跟兵符。听说,他最爱今州项城……,她把她丈夫生前最爱的地方送给了琛儿了?
她知道了?她知道琛儿是他的血脉了?
今州是个非同小可的州郡啊,物资丰盈,兵肥马壮,离王城又近。琛儿除了益州还成为今州的郡王了,加上改回了龙氏……
难怪崔太后会派人来追杀他们一家人,她要的是琛儿的命啊。琛儿姓龙,崔太后必然如芒刺在背。
金世英心里猛地惊慌,不自觉的握紧卷轴,她手上握的正是太上皇遗诏,诏曰:若龙氏嫡子发生变故,龙子玥与金世英所生之子龙承琛得以继承大统,即帝位。
这是足以让琛儿名正言顺继位的诏书,不是以过继之子的身份,而是以龙氏之子。
她的琛儿是个货真价实的龙子啊,龙氏江山真正的主人,得已號召各大郡王臣伏。
尚发怔,聂毓竹已替她将车帘放下,并对着车夫喝道:"快走"
马车才行走两步,金世英却将卷轴塞给儿子,突然跳下车来,哎哟一声摔倒在地上,马车又立刻停了下来。聂毓竹立刻一个大步向前扶起她,恼道:"你在做什麽?"
她却紧抓着他精实的臂膀不放,摇摇头,哭着说:"不不可以,你没有必要为了守护我们母子而死啊。"
聂毓竹沉着脸道:"你跟琛儿是我聂毓竹的妻儿,我不保护你们,还算是个男人吗?"他抓着她肩,打算把她推入马车里,她却转过头,急着嘶吼道:"琛儿不是你的亲儿子"
"琛儿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啊"她咬著牙,流著淚說出實情,"聽見了嗎?琛兒不是你的兒子,你不必為了我們母子去送命啊?"
聂毓竹愣了一愣,突然轻轻笑道:"我知道。"
"你知道?"金世英哑然失色。
"我知道琛儿不是早产。"他语气缓了一缓,看着妻子,緩緩开口道:"因为……我不能生育。"
在她讶异的神情中,他面有赧色,徐徐道来,"我在廿岁那年,跟龍安珞公主定了亲,在家族秋猎时却不慎受了伤,我爹遍请了名医來醫治,他们都说我不能生育了……,不能生育了?那麼我還是個男人嗎?从那一天开始,我睡了屋里的丫头,我好害怕自己不是个男人了,虽然已经有个公主未婚妻,却仍不顾皇室体面,在外面到处追求女孩子,廣纳侍妾……,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还是个男人,妳說,我很傻吧?"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为什麽不告诉我呢?"她用袖子抹泪,别过脸去,低聲道:"你让我很难堪……"
他将她搂进怀里,安慰道:"你以为我会在意琛儿的亲爹吗?我在意的是你跟琛儿啊,毕竟这是你嫁给我之前的事了,我聂毓竹不是个无量的男人,无论如何,我还是琛儿的爹,我聂毓竹永远是他的爹,不管他是不是俞家的种……"
"俞家的种?"金世英一脸的迷惑。
"我跟踪俞仲凡到客栈的那一天,看到他半夜从你的房间里跑出来。"
金世英回想起当日的情况,没想到竟被他给误会了,难怪他总认为俞仲凡是个伪君子,她摇摇头道:"你误会了,那天我给俞仲凡下了药,只是为了测试他到底是不是个正人君子,我跟他从来都是清白的……。琛儿,其实……,琛儿的爹……"她有些难以啓齿,吞吞吐吐的说:"琛儿确实是龙氏子孙,是真真切切的龙种,只是当时我还不知道……"当时,她以为龙子玥是假龙子。
琛儿竟是龙氏的种?
聂毓竹听了脸色陡变,大感惊骇,惊道:"什麽你跟太上皇?"
他看着她的脸色倏地变白又变青,嘴角微微抽蓄着,似是对他又恼又气,他忙摆摆手道:"你别误会,我不是在说太上皇不好……,只不过他年纪有点儿大,你金世英又有点儿自恋……,怎会突然看上他咧,至少也要像我聂毓竹这种,或者更上乘的姿色……"聂毓竹突然想到什麽似的,猛然惊道:"是龙儿你、你怎麽会跟龙儿?"
万万也想不到她居然会跟龙儿?两次订亲,两次退婚,居然还生了个儿子?(未完待续。
最新章节 江山的正主(大结局上)
万万也想不到她居然会跟龙儿?两次订亲,两次退婚,居然还生了个儿子?
琛儿居然是龙子玥的儿子,龙氏的後嗣。
"这是真的吗?"他始终不敢置信。
金世英一双美眸,婉转流转,想了一会儿方缓缓的抬眼对向他,缓缓开口道:"有一年,崔太后寿宴,她想替龙安瑄找门有势力的妻子,於是广邀各大郡王携女入宫觐见,我爹便带着我入宫,酒席间,我偷偷潜进崇华殿,一是为了取得龙纹戒,二是为了好奇那个曾经跟我订过亲的男人是什麽样子。听说他杀人不眨眼、听说他残忍毒辣、听说他聪明过人又武功高强、听说他倾世的容颜连神仙都嫉妒……,传说很多,我却从未见过他,当时我对他一时感到迷惑,意乱情迷,就在那一夜,怀上了琛儿……"
聂毓竹听了过程,愣了好半饷,最後终於叹了口气道:"天命啊难怪,你非要将儿子命名为琛儿不可,琛儿?龙承琛?原来你是以龙氏的宗谱来为琛儿命名。天意啊,苍天要你替龙氏留下个种,龙氏并未绝嗣啊琛儿的身世,我爹早就看出来了吧,他对琛儿很不一般。"他顿了一下,半眯着眼,"太上皇也知道吧?他作主把琯儿许配给琛儿,隔天你就带着琛儿入宫了,不但顺利的退了婚,还带回了一道神秘的圣旨……"
那道金色锦轴被她窝得神秘得很,她死也不肯让他瞧上一眼,原来是担心他发现儿子的身世,得知琛儿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她抬眸对着他,咬着牙,认真的说:"阿竹,你生我的气吗?没有告诉你关於琛儿的身世,让你以为他是你亲儿子。"
聂毓竹摇摇头,豪爽地轻笑一声道:"不……,你只是害怕失去我,傻瓜……,琛儿永远是我的儿子啊。"
这时,远方已扬起了一片烟尘,聂毓竹的神色陡变,大步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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