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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起帝国-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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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了,莫不倒抽一口凉气。
这个女人未免太过毒辣了。
略过众人奇怪的表情,龙子玥又继续说:"我的师母认为我天赋惊人,才八岁大,使毒的功力以及武艺已经堪比一般成年人了,她说我不是普通人,既然已经颇俱本领,她要我跟她比赛,不择手段使毒动武,设法杀掉对方便是嬴家。。。。。。。,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便互相给对方下毒,互相袭击对方,一直到我十岁那年才把她给杀了。。。。。。。,当下我没有流泪,她却说,她嬴了。。。。。。。"他茫茫然然的说:"分明是我嬴了啊,她怎会说,她嬴了?"
太上皇听了,登时心一沉,脚一软,差点儿没站稳,俞仲凡赶紧上前一扶。
师徒互相自相残杀,这不是绝了人世间的天伦吗?违逆了人伦,其心态残忍无比。怎麽会如此去教导一个才八岁大的孩子啊?
眼角早已不知不觉的落下泪来,太上皇无力的呻吟道:"本皇累了。。。。。。。"
"卑职扶您回去休息吧。"俞仲凡道。
太上皇闭目点点头,这才让俞仲凡搀着,一步一步,沉重的走回武德殿。
龙子玥怔怔的望着太上皇落寞离去的背影,惶惶道:"我,说错什麽了吗?"
安珞流着泪,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没说错什麽。"
龙子玥一脸错愕的望着她,道:"可,你也哭了?你们在哭什麽?"
安珞拭去眼泪,含糊道:"没什麽……"却是再度问道:"你杀掉师母後,没有什麽感觉吗?"
龙子玥回首过往,双眼迷蒙,好像在对着空气说话般飘渺,"她说,只有嬴过她,她才会承认我是她的儿子,我才可以叫她娘……,当时,我嬴了,所以,我唤了她一声『娘』!"他喃喃重覆说道:"我叫了她『娘』了!"
他只不过是个极想要母亲疼爱的孩子。这麽平常的事,对从小流离失所的他而言却是那麽的遥不可及。
她禁不住再度落泪,拨弄着他的黑发,又再度看到了额边的那道疤。
在栗县时,他提过这个疤。
他羡慕有娘的孩子,主动跑去拉着师母的手撒娇,却被她无情的推开,从此留下了这道永久挥之不去的浅疤。
当时他几岁?五岁?六岁?
良久後,她低声道:"既然醒来了,让我帮你洗洗身子吧,會舒服一些。"
龙子玥点点头,吩咐道:"最好放点桂花到浴池里,那个味道我喜欢,琥珀知道花乾摆在那里,你让她去取了来罢。"
*
太上皇回到了武德殿之後,立刻支开了所有人,独自走进寝殿。俞仲凡心里放心不下,并没有依吩咐离去,反而守在门外。
未久,寝殿里忽地传来低沉压抑的哭声,幽幽远远、断断续续,似在空气中悲鸣着,又好像在呼唤着某人。
成琖啊……
成琖……
"成琖"。这个一代帝王的名字在空气中四处飘荡着,
龙成瑁的悲泣声在武德殿的寝殿里弥漫开来。彷佛过了很久以後,低泣声才停下来。
冷寂 三
晚膳时间已过良久,俞仲凡在寝殿外踌躇了半饷才鼓起勇气,将御膳端了进去。
大胆的迈入寝殿,发现太上皇孤单的坐在床上,此刻的身形却是无比落寞,苍老。
"乾爹,用膳了。"俞仲凡低声的说。
太上皇这才发现有人进来了,愕然的抬起头,见来人是俞仲凡後舒了一口气。
"是啊,你不说,本皇都没发觉竟已饿了许久了。"
他从床上爬起,走到桌边,吩咐道:"仲凡哪,你也饿了吧?一起用膳吧。"
"是。"俞仲凡不推辞。
两个人安静的用起膳食。太上皇勉强吃了几口,却放下碗筷,不甘心的怒道:"我龙氏,巍峨的龙氏怎麽会让一个阴狠的女人给毁了啊!原来这世间上最残忍的报复不是杀掉对方,而是毁掉他的子孙,有什麽事比这种手段还要残忍啊?"
俞仲凡忙温言劝道:"乾爹,您别伤心了。我爹生前常说,树如果长歪了,那麽得在旁边架上架子,很快就可以矫正回来,更何况殿下本质并不坏啊。"
"矫正?"他凄凉一笑,"有这麽容易吗?如果那个孩子能像你一般温厚就好了,本皇也不至於会这麽烦恼啊。"
俞仲凡寛言安慰道:"乾爹可知仲凡是个养子?我娘生下儿子後,那孩子便夭折了,在上香途中的路边发现仲凡,便将仲凡收养,仲凡何其幸运,从小有爹有娘在身边爱护,有良好家世。殿下贵为皇子,却四处流浪,师父经年远行,被一个充满恨意的女人给教养长大。。。。。。。,命运何其坎坷,这不能怪他啊!"
"仲凡哪,你倒是良善啊,也不枉本皇疼你一场了。"他低叹道,突然抬眼对向他,话锋一转,突兀的开口问道:"你觉得安珞这个丫头如何?"
俞仲凡听了微怔,良久,缓缓问道:"太上皇何意?"
太上皇啜了口茶,幽幽的叹口气,"原本要他们尽快生子,巩固王权,经过这麽多事情後。。。。。。。,本皇的想法改变了。这一对,爱恨交杂,感情实在是生硬得很哪。子玥毕竟是我龙氏子孙,就算不惜剥夺他的大权,交由顾命大臣,本皇也会让他登基,以龙子的身份登基,继承祖业,理所当然,天下回归龙氏,般龙国大定啊。至於安珞那个丫头。。。。。。。,本皇想放她自由了,癈掉她的帝位,让她出宫去,但,这事也不好张扬,你,带着她远走高飞罢!"
太上皇的安排令俞仲凡霎时间深感讶异不已,低头深思後却是心里千廻百转,一时之间竟说不上主意。他何嚐不想携着她的手朝朝暮暮,可……命运的捉弄,两人竟是怅然无缘。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方才退下,稍晚。太上皇却将安珞找了来,开门见山便说道:"本皇打算癈掉你的帝位,扶我龙子登基。"
安珞欣然以对,微微笑道:"天下回归龙氏,自当如此,老皇爷自当召告天下,承认亲王的龙子身份,以利他登基。"
太上皇捋须笑道:"理当如此行事,你倒是挺大方啊。"
安珞缓缓下拜道:"帝位本不是安珞所愿,江山该回归正统才是。"
太上皇笑道:"是啊,把江山回归给正统龙氏。"说着,摆摆袖,令旁人退下。这才低声问道:"丫头啊,本皇问你,子玥跟仲凡,你比较喜欢谁?"
见太上皇如此直接,安珞心里一震,抬眸缓缓问道:"皇爷这是何意啊?"
"丫头啊,本皇正在决定你的大事,你可得老实说,但说无妨,千万别让本皇误了你啊。"太上皇殷殷切切的说。
安珞静静的呆了好一会儿,恍了会神。
太上皇笑道:"理不清吧?"
安珞眸光流转,竟是说不出的迷离,哑然道:"仲凡是安珞的初恋,安珞一向引为知心人;子玥是安珞的丈夫,安珞何尝未曾想与他渡过一生,一路走来与丈夫的纠葛太深太复杂,情感如何,现在连安珞自己也搞不清楚了,皇室夫妻不得仳离,安珞定当服侍丈夫一生,太上皇为何还要如此一问呢?"
"仲凡那个孩子对你有心哪,虽然一直忍隐着,本皇再明白不过了;可你的心,本皇却始终一直看不透啊。"太上皇深深的看着她一眼,坦言道:"其实,本皇想打破祖制了,让你跟子玥仳离,本皇会安排子玥另娶,让你跟着俞仲凡离开王城。。。。。。。,本皇是这麽打算的。"
安珞听了,若有所悟,心里突然明白了,恍然一笑。
无论情感深浅,她跟俞仲凡总是少了一样,那样东西叫做缘份。
缘悭分浅啊。
姻缘路上跟龙儿却始终纠缠不休。几度分合,她倒也认命了。
安珞突然领悟了三个人之间的情缘,释然说道:"不暪老皇爷。。。。。。。"说着,拉掉斗篷上的系带,任由滑落,露出显胎的大腹便便。
"你怀孕了?"太上皇惊喜道。
***
三个月後,春暖花开,桃李争妍,花儿鲜艶美丽,柳影摇曳生姿。春风无限,十里长亭,却有道不尽的离愁。
安珞离情依依的送走眼前的男人,怅然说道:"俞哥哥,你真的要去戎守边城吗?"
满眼的不舍,俞仲凡勉强挤出一挘θ荩⑻匣式掖蟾缯偃氤形伲奈恢谜兆拍兀弥俜踩埔正好。"
若不是他坚持,太上皇岂会舍得他离开?
安珞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老皇爷担心俞夫人因为丧夫而悲痛过度,才将你大哥给调回王城,俞府现在多了你大哥、大嫂还有三个孩子,正在热闹,在这当下,你却自愿请调去遥远的边城,多少人舍不得你离开啊!"
俞仲凡歉然一笑,"仲凡答应过乾爹,二年内必定返回王城,二年。。。。。。。其实并不太长。"
自从她有孕之後,龙王子的态度突然转变,对她呵护有加,夫妻之間已然打破冰點。这些日子以来,因为怀胎的关系,她的美眸神韵飞扬,气色红润,似乎长胖了一些。他替她感到开心,同时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感到痛楚、苦涩。他需要时间来喘息。
二年,很快就到了。
一曲阳关,此去山重水遥,一望无垠。
"二年吗?"安珞遥望着天际,明月依稀,在落日的余辉下几乎看不见,喃喃说道:"人有悲欢离合,以後,只能千里共婵娟了。。。。。。。"
离别依依,无限伤感。
一阵微风徐徐吹来,衣袂翻飞。俞仲凡抬起手,长长作个揖,以君臣之礼,正色道:"仲凡该上路了,陛下,保重。"
安珞报以微微一笑,"俞将军,珍重。"
不由分说,俞仲凡利落的跃上马背,"驾──"的一声,马嘶响起,尘土飞扬,黑发飘逸,挺拔伟岸的背影伴随着日落逐渐消逝。
他的沉稳,总能带给她强大的安全感,如今,他离开了,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挖走了大块般失落。
这时,有人温柔地替她披上斗篷,一阵暖意袭来,"春寒料峭,别着凉了。"那张绝世俊美的脸庞如此说着。
她回过神来,抬眼望着他,轻声的说:"走吧,也该回去了。"
龙子玥凝望着那已消失不见的身影,徒留漫天尘沙,不禁怅然。
俞仲凡啊,我是嬴你的!
在滨死之际,见到了亲爹,他很肯定自己是誰了,太上皇已召告天下,确认了自己的身份,他身上流着可是龙国最至高无上的血统。他是君,他只能是臣;他站着,他只能跪着……无论站着、坐着,他永远比他还高。
可,他真的嬴了他了吗?
他回过头,定定的望着她,轻揉的替她拭去脸上无意中落下的泪珠,低声的叹息,"平安的替我生下孩子。。。。。。。,以後,定会成全。。。。。。。,我会成全。。。。。。。"
他不再说话,却用无限冷寂的沉默来替代千言万语。
殒落 一
他回过头,定定的望着她,轻揉的替她拭去脸上无意中落下的泪珠,低声的叹息,"平安的替我生下孩子。。。。。。。,以後,定会成全。。。。。。。,我会成全。。。。。。。"他不再说话,却用无限冷寂的沉默来替代千言万语。
安珞笑道:"我的夫婿,你在胡说些什麽呢?你可是我安珞的丈夫,孩子的爹啊!"
"是啊,是啊!"龙子玥含糊应着,搀着她往回走。心里却惆怅不已,自从她怀孕之後,他放心不下,夜夜留宿於文仁殿,等她睡着了再离开,表面上看似恩爱无比,因此俞仲凡受不了吧?所以才会请调到遥远的边城去,选择潇洒的离去。
他何嚐受得了,自从在栗县,她在梦中呼喊着他的名字之後,他就无法再与她共寝了。。。。。。。,他害怕在深夜里听见她叫唤着别的男人的名字,他害怕她心里梦里的男人不是他,那种痛,撕心裂肺,痛不欲生,一次就够了!他没有勇气再面对第二次。
夫妻一場,其实只是表面恩爱。
残阳下,两人互相扶持着,行走了一段路。一抬眼,前方桃林树下,立了一道颀长清影,却穿着一身戎装。
那个男人,他这一生总见过几次。
他年轻时,一身军装,衬托出他的威风无比;他年老了,倒是比较适合一袭素色长袍,来搭配他淡雅出世的容颜。
他转头对着妻子说道:"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见见他。"说着,随即走向那道清影。
"殿下!"崔浩见他来了,立刻抱拳作揖。
"师叔,望着桃树发呆,你在看些什麽?"
他叫他"师叔"。
他的肩头明显放松,将手负在背後,仰着头看着桃枝笑道:"这颗桃树跟章州那颗长得好像哪。"
原来是在想念师父来着。
他在章州深山住的那橦小屋子後面也有像这样一座桃花林。
"我与师兄在桃树下比试的日子好像才在昨日发生过,如今,一回首,他却已经不在了……"崔浩唏嘘不已。
一阵风吹来,桃花办随风扬起,在天地间轻轻飞舞着。
他屏息着,武痴的他彷佛又悟出了一道剑法,徐徐说道:"剑随心动就是这般轻盈吧。"
龙子玥却是摇摇头,道:"徒儿果真是个孽徒,师父经常说『剑随心动』,我却偏说『身随物动』。"
崔浩听了愣了一下,道:"剑随心动乃人剑合一,将剑术变化自如,收放有致,这可是武学的最高境界啊!"
龙子玥道:"『剑随心动』不过是让手中的剑听自己的话罢了,练久了自然就是这般境界,『身随物动』却是将自己与天地万物结合在一起,随着万物而变化无穷这才是真正的高深莫测。"
崔浩点点头,若有所悟道:"这就是移形换影的境界吗?难怪老夫一直没练成……"
可惜了,那本秘笈已经化为灰尽了。
如心有灵犀般,他轻笑,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大方的递交给他,"喏。"
崔浩见了大惊,连翻了几页,失声道:"这、这是,移形换影!"
"这本秘笈子玥看过一遍之後便记在脑海里了,为了教伟程这门武艺才又默写下来。"
"你教他移形换影?"他颇为吃惊。
这门功夫可以独步天下啊,他居然不藏私?
龙子玥笑道:"我娘把他给了我之後,我见他武功极高,便跟他比试比试。他对移形换影这门奇妙的武艺颇感兴趣,於是我便教了他,才一年多便学会了七成;不只他,还有另一个人……"他的眸光微动,闪过一挘耍钺岢こぬ玖丝谄⒍嗣簦业亩嗣簟蚕胙ВЩ嶂岽蛩阕肮硐湃耍词贾昭Р黄鹄矗蛐硌湔娴氖切枰坏慊鄹桑浚
崔浩爱不释手的翻着那本绝世秘笈,恨不得将它完全刻在脑海里,"那麽,你是打算把这本书给我?"
"是的,听说师叔这几日会回宫覆命,子玥便随时带在身上,好方便交给你。"
"原以为……"崔浩抬眼望着他,突感恍然大悟,失声笑道:"原以为你是不想让别人练会才将它烧毁。"
龙子玥脸上泛着红晕,哑着声音,道:"当时,我在生师父的气,如果他肯低下头来安抚我的话,我定会马上默出来,还给他一本。"
崔浩愣愣的望着他,若有所思……,原来这个般龙国的天之骄子最渴求的竟是别人的眷爱与关怀。
在冷峻狠毒的表像之下,无疑是一颗脆弱求爱的心。
他徐徐叹口气,"我崔浩本无意再踏入仕途,太上皇却严令我接掌王军,只因为我姓崔,跟你姓龙一样,都有属於自己的位置,也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姓龙,是啊,子玥姓龙……"所以他的一生才会诸逢劫难吗?
"俞仲凡很可靠,太上皇很信任他,却要他交出兵权,让给崔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俞仲凡忠於般龙国,却不一定忠於龙氏,只有崔氏才会彻底的忠於龙氏,所以太上皇非要崔氏接掌王军不可,他所做的一切,费尽心血其实都在为你铺路啊。"
"子玥明白,子玥不会再犯错了,师叔放心罢。"
***
韶华如驶,岁月匆匆,在繁花盛开的午後。。。。。。。
安珞凝视着眼前的男人,那张熟悉的面容,二年不见却俊美依旧,双鬓凭添了风霜,更见风骨;一身戎装,愈显英俊挺拔。
"你终於回来了,俞将军。"她的嘴角扬起笑容,连眼神也带着真切的笑意。
"是啊,仲凡回来了!"俞仲凡长长的作个揖,眸光带笑。
"见过太上皇了吗?"
"见过了,才刚从武德殿出来便来您这里了。"
"很纳闷,朕还是陛下吧?"她促狭道。
他轻笑一声。
"太上皇已经召告天下,追认了亲王龙子的身份,他却不肯登基,他说啊,般龙国所有的一切都是属於承琯的。他的脾气不好,怕守不住,让当娘的替女儿好好的守着,其实王权还掌握在太上皇手里呢,朕只不过是个名号,能帮她守什麽?倒是太上皇有孙万事足,老当益壮了呢。"
提起独生女儿龙承琯,她的脸上溢满温情。
"微臣,尚未见过承琯公主呢,爹娘不凡,小公主定是个聪慧美人。"他笑道,心里却想着公主必定像母亲一样美丽聪明。
安珞笑道:"错了,承琯像爹呢。"
这时,月池送来茶点,同时轻声提醒,道:"陛下,向太上皇请安的时间快到了,亲王说你今天可以早一点过去。"
安珞听了,竟喜形於色,伸手绾发,忙说:"你在这里陪着俞将军,千万别怠慢了,朕去去就回来。"
说着,立即罢驾前往武德殿。
俞仲凡看了此番情景,讶然不已,张着嘴道:"这是……怎麽回事啊?陛下,她怎麽了?"
月池登时沉下脸来,低声道:"向太上皇问安的时间,是陛下一天之中唯一可以见到女儿的机会,运气够好的话,还可以抱上一抱。"
俞仲凡听了首先是吃惊,片刻後却是转为愤怒,愠道:"岂有此理!这世上那有不让母亲可以随时见到女儿的道理?仲凡马上去找太上皇理论!"
"俞将军别急,你想……可能是太上皇吗?"月池低声道。
"是……亲王?!"俞仲凡恍然大悟,回头一想也只有他才会这麽干!他不由得铁青着一张脸,忿忿不平的说:"他为什麽要这麽做?"
殒落 二
"俞将军别急,你想……可能是太上皇吗?"月池低声道。
"是……亲王?!"俞仲凡恍然大悟,回头一想也只有他才会这麽干!他不由得铁青着一张脸,忿忿不平的说:"他为什麽要这麽做?"
月池忍不住叹气道:"原本还好好的,陛下怀胎其间,亲王对她无微不至,可……就在公主出生的那一天,他见到了出生之後的公主,发现跟他长得极为相似,脸色骤变,当场就把公主给抱回崇华殿了,还另找了奶娘,不让陛下亲自哺喂。无论陛下如何求他,软硬兼施都没用。亲王,他……一直有个奇怪的想法,好像陛下会谋害自己的女儿一样,对公主小心翼翼,保护过度。"
"岂有此理!"俞仲凡怒道:"那麽太上皇呢?他没说话吗?"
月池皱着眉,"亲王殿下那个脾气,俞将军见识过了吧?你不也吃过不少闷亏了?连太上皇也拿他没办法啊。"
俞仲凡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亲王如此性情,他若擅自出面,去找他理论,只会愈弄愈糟,只怕她永远见不到女儿一面了。
无能为力的失落感,令他郁闷不已。只能低沉的问:"除此之外,他。。。。。。。待她可好?"
"亲王待陛下。。。。。。。"月池瞅着他,低吟片刻後咬着下唇,"亲王对待陛下,很有礼貌。理论来说,应该算好吧。"
礼貌?
夫妻之间很有礼貌?言下之意是比冷漠、疏离,还要好上一些吗?
那麽,她真的幸福吗?
俞仲凡又是生气又是惋惜,正发愣之际,却是膝上微动,抬眼一看,竟是个约莫四岁大的娃儿笑嘻嘻的趴在他的腿上。
月池十分欢喜的在桌上抓了把糖递给小娃儿,盈盈笑道:"小郡王来了?你娘呢?"
小娃儿笑道:"药儿跑快了,娘在後面追着呢,等等就来了!"
药儿?
章思予曾经告诉过他,乐冰有个私生子,在他家里养着,四年前他特地去见过一次,後来还给乐家了,时光匆匆,如今这孩子这麽大了?
"你是谁?本郡王怎从没见过你?"药儿张着天真圆润的双眼,对着俞仲凡问道。
"药儿,不得无礼,那可是你爹的好朋友啊。"回话的是郡王妃晨星,她正款款的走过来。
药儿见母亲来了,立即"咚咚"的跑过去一把扑进她的怀里。晨星笑盈盈的携着他的小手步到俞仲凡跟前,弯身道:"这是你的俞叔叔,快叫人。"
"俞叔叔。"稚嫩的童音登時传来。
乐药,才多久时间,已经长这麽大了……,现在倒有点像爹了。
他忍不住将他抱上膝,呻吟道:"药儿啊,你像你爹了,俞叔叔想他啊!"
"药儿也想爹。"药儿低声的回。
俞仲凡却是微愣,药儿知道他的爹是谁?
晨星查觉到他的疑虑,便缓缓开口道:"乐绍老爷子,去年病死在流放地,这孩子才刚替他服完丧。药儿现在还小呢,什麽都不懂,等大了再告诉他。"
俞仲凡凝着神,哑着声音道:"你的大恩大德,乐冰欠你的,无以为报,仲凡定会替他偿还。"
好好一个姑娘家,一入候门深以海,才多少年纪便守着活寡带大别人的孩子。一生得孤衾独枕,她有多苦啊。
晨星明白他的意思,却盈盈笑道:"晨星并不觉得乐少爷欠了晨星什麽,话说药儿还是晨星自家郡主生下来的呢,怎忍弃他於不顾,现在反倒觉得,是药儿给了晨星莫大的安慰。"
"可,在端敬娘娘过逝之後,你本有机会出宫嫁人的,若不是为了孩子,你也不会如此犠牲啊。"他皱着眉道。始终对她不忍。
晨星柔声道:"不暪将军,晨星心里一直有一个人,就算不为药儿,晨星也是不会嫁人的。"
"那麽,你那位心上人呢?"
提起那个男人,晨星终於露出满足的笑容道:"最後,晨星终於得到他啦。我自私了一次,把他安葬在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只有我能去祭拜,我还在他的墓旁留了块空地,将来让药儿把我也葬在那里跟他作伴呢,生不能在一处,死了能同穴,晨星足矣。"
望着她灿烂的笑靥,俞仲凡不禁惘然,低沉道:"原来,你竟也是个痴儿女。"突然间眸光一转,开口提议道:"明日,仲凡带着妹妹去乐府拜访一趟,如何?"
"咦?"晨星满脸诧异。
俞仲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来:"仲凡家也有个傻丫头。半年前家母写了封信告诉仲凡,罗陵不见了,仲凡立刻告了长假前去寻她,原来是被原欢给带去青锋山了,原欢想迫她嫁给他……"
"那麽俞小姐?!"晨星惊道。
俞仲凡轻笑一声,"原本仲凡也担心来着,一到青锋山才发现,罗陵在青锋山过得挺好,备受礼遇。原欢一日三问,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罗陵始终摇头,就这麽一耗,居然耗上个大半年。"
晨星听了,抿着嘴儿笑道:"真是个傻小子啊,追求女子居然用耗的?想耗一辈子吗?"
"仲凡把妹妹带回来,原欢也跟着到了俞府,他对罗陵一片真心,我娘挺中意他,仲凡也想凑合他们两个来着。唯一的方式就是让罗陵对乐冰死心啊。妹妹始终并不知晓乐冰跟端敬娘娘的私情……,虽然残忍,不过,也该让她知道了。"俞仲凡将眸光落在天真的药儿脸上。
他的双颊红扑扑的,早已从俞仲凡的身上爬了下来,正坐在矮凳上认真的吃菓子,天真的双眸回望了他们一眼,吃吃笑着。
月池笑道:"可惜了,小郡王没有兄弟姐妹,孩子多才热闹啊!"
晨星道:"阿莫经常带着她那两个小子过来乐府呢,你没瞧见他们三个抢成一团的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月池道:"孩子有手足多好啊,太上皇担心龙氏血脉过於簿弱,经常逼迫亲王生子,可自从有了小公主之後,亲王有女万事足,不想再有孩子了,还说什麽,他可能同时保护不了两个孩子之类的傻话,说什麽也不肯到陛下这里来呢。光陛下一个人在着急,如何生得下孩子啊?"
"喔,有这等事?"晨星听了此事,眉头一扬道:"这事容易。"
*
龙子玥才刚踏入崇华殿,便听闻里屋传来几个孩子的嘻笑声,他心里纳闷,不由得加快了步伐,掀开帘子一看──琯儿正坐在地上双手紧抓着阿莫大儿子的手臂啃咬,该小子被啃的痒得呵呵大笑,小儿子趴在地上拉着琯儿的脚,想救下哥哥,药儿则伸手扯着小儿子,想救琯儿,几个孩子缠在一起的景况霎是有趣,晨星跟阿莫及琥珀在一旁袖手旁观抿着嘴儿偷笑。琯儿的两位奶娘则立在旁边猛擦汗。
众人见亲王进来了,赶紧问安。
"今天,怎麽有空过来呢?"龙子玥微微笑道。
晨星立刻回话:"难为老皇爷今日想见小郡王,晨星带着药儿入宫之便,向老皇爷问安後,一时贪玩,特地去请求老皇爷下召也让阿莫也带着小子们入宫来玩儿,顺便跟姐妹们聚聚,难得入宫一趟,於是来到崇华殿找琥珀说说话儿,以前咱们姐妺几个经常在一处呢,思念之情甚,望亲王见谅。"
龙子玥笑道:"你们姐妹一前一後离宫,倒是很难相聚了啊,你是郡王妃,章思予是禁衞军大统领,你与阿莫皆为诰命夫人,出入宫廷容易,以後就经常入宫吧。"
"谢,亲王殿下。"晨星与阿莫同时福了一福。
这时,琯儿突然大哭起来,原来竟是章家大儿子被啃得手痒,突然将手缩回去,琯儿落个空立即鸣哇嚎哭,两个奶妈吓得急忙前去安抚,却被龙子玥阻止了,药儿见琯儿哭了居然有模有样的学起大人来上前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章家大儿子见她哭了,也将手臂伸回去给琯儿,琯儿方止住哭泣抓起他的手臂再度啃了起来,章家小儿子见状,再度爬向前去想抢救回哥哥的手,几个孩子转眼间又纠缠在一起。。。。。。。不久,崇华殿传来孩童的咯咯笑声。
"咱们坐下来,喝喝茶,聊聊天吧!"龙子玥笑道。
*
是夜,文仁殿。
安珞坐在妆台镜子前,由月池一一替她卸下珠饰,准备就寝。
"琯儿睡下了吗?"她问。
月池笑道:"稍早崇华殿的内侍过来回报,说小公主今天玩累了,比较早就寝,早早便睡了,说不准正在打呼了呢。"
安珞听了,轻笑道:"死丫头,你怎麽知道朕的女儿会打呼啊?"
连她都不知道呢,女儿睡着了究意是何等模样,她曾经在脑海里想过很多次。
一定是沉静又安详,细长的睫毛会随着呼吸声轻颤,那张漂亮的小脸蛋一定会扑扑的,可爱极了…。。
这时,双语突然匆匆跑进来,禀道:"亲王殿下来了!"
他来了?
安珞不免詑异,忙不迭问道:"已经许久没来,怎麽会突然来了?脸色怎样?好看吗?"
双言笑回:"满面春风,笑盈盈的踏进文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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