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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起帝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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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珞惊叫一声,没命的逃,盗匪们跟在后头紧追着不放。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林子里的打斗声却离她愈来愈远,她明白再跑下去,自己会离开同伴太远,可能会失散,可后面的盗匪正死死追着,她又无法回头,只能咬著牙,拚了命的往前逃命…。。
林子里的树枝刮得她身上伤痕累累,跌倒了,又赶紧爬起,只能咬著牙,死命的往前逃,被盗匪抓到了她会有什么下场?她没有时间想,也无法想像,风声渐渐止息,视线也逐渐清晰,后面吆喝声仍不断的传来,吓得她直哆嗦…。。
"快,快抓住那个丫头!"
"別让她给逃了。"
后有匪盗,前有断崖,她愣了一愣,毫不犹豫的往下一纵…。。
"哎哟───"
没有坠落万丈深崖,没有粉身碎骨,底下却传来一声鸣咽,安珞猛一回神,这才惊觉到自己正跌坐在一名少年身上。
很尴尬的场景,她居然双膝分开,跨坐在他的腰上。
原来断崖底下是一块突出的泥地,莫约有十个人长的寛度。
死里逃生,眼珠子荡悠悠的转回来,两人眼神交接,被她压在下面的少年双眸正直勾勾地冒出火来,很不悅的瞪着她,她的双颊忽地一红,又羞又急赶紧起身,这一急,脚跟儿没站稳,反而又一头地栽进少年怀里,两个人登时又抱个满怀…。。
她抬眸,歉然的与他对望。
不料,少年却粗鲁的一把推开她,怒骂"臭丫头!"同时从地上跳起来。
安珞被他推倒在地,一面爬起,一面低低的说,"对不起…。。"
她满怀羞赧。
不理会她的道歉,少年横眉竖目,上下打量一会儿,瞅著她,怒道:"臭丫头,如此轻簿,是谁允许妳乱抱本大爷?"
"欸?"她有些愕然,哑口无言。
她轻簿他?
她怎么会知道他正在断崖下,一切只是意外啊。
少年理理身上的衣服,口气狂妄命令道:"没有本大爷的允许,不许乱碰!"
本大爷?这小子…。。
安珞抬眸仔细打量著眼前的少年,年龄与她一般大,长得万分好看、身材颀长,一身粗布青衫仅用腰带随意歪歪斜斜系著,腰间挂着一把长剑,发鬓略显凌乱,看似自己随意扎起,一大半青丝随风飘荡,不知为何却带着几分苍凉美感。
少年看起来有些脏乱,如瀑黑发及身上各沾了几片杂草枯叶,一张俊脸被泥遮去了大半,看情况似乎才刚和別人打过架的样子。
而且好像还打输了,脾气不太好。
"你的头发没髻好,没有丫头侍候吗?"她的玦哥哥绝不会让自己这般凌乱,他会马上更衣,时时保持身子整洁,由贵族组成的卫侍们也差不多是这般。安珞脱口而出,话方出口,才突然惊觉自己失言,忙道:"你娘呢?"
"娘?"他锐利的眸光扫过她,仰著头,冷哼一声,最后淡淡的说:"本大爷没有娘。"后又补了一句,"有娘很了不起吗?"
安珞愣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话。
便在此时,却传来山匪粗暴的声音。
"那个丫头呢?你她妈跑到那里去了?会飞了不成?","一个丫头能逃多远?荒郊野外,跑不远的,快!仔细找找。"紧接着上方的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声音近得只在他们的正上方而已。
如果他们跳下这个小断崖便会轻易的发现她了。
安珞吓得脸色发白,拔腿便跑,却被少年一把拽住。
"蠢丫头。"少年低喃,将她扯进怀里,身子一侧,顺势闪入断崖下的一颗大树洞中躲藏。
"嘘!"他作个手势,要她安静,她点点头,憋住气,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崖上的盗匪遍搜不到她,啐骂了几句,隐隐约约啐骂的声音愈来愈小…。。
她正紧紧的贴着他,睁著眼,眸光所及,看着他随着呼吸高低起伏的结实胸膛,不来由的脸上一热,心跳得飞快。
奇怪的少年3
她正紧紧的贴着他,睁着眼,眸光所及,看着他随着呼吸高低起伏的结实胸膛,不来由的脸上一热,心跳得飞快。
她从未与任何男性如此贴近过。
这个奇怪的少年不许她碰他,却允许自己毫不客气的揽她入怀。
"他们走远了"少年这才放开她,漫不经心的说着。
"嗯,谢谢你。"她的双颊早已通红,尴尬的低着头,心里带着微微的异样往回走,偷偷窥了他一眼后,回过头去,一心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奇怪的少年。
"欸,你要去那里?"后面传来他的低笑声。
"我的同伴在这座山里,我要去寻找他们。"她停下脚步,心里纳闷,这有什么好笑?
"真是个笨蛋。"少年手叉着胸,摇摇头,睨着她浅浅笑着。
她回过头来,呆呆的迎向他轻蔑的眼神。
"现在满山的土匪,你真的能找到自己人吗?笨丫头,一离开这里马上就会被山贼给抓走了,怎么会这么没脑咧?想不透啊?"少年放肆的伸出手,捧着她的头,左摇右晃,"没道理啊,这颗头是圆的,里面肯定有脑的啊。"
"住手!"身为公主从小到大里那里曾被这般羞辱过,对方的态度又是如此轻蔑,她狠狠一把推开少年,连退几步,抬眸瞪着他,怒骂:"大胆刁民!"
"刁民?"少年倨傲的望着她,挑着眉问:"你说什么来着?竟敢对本大爷无礼!你找死吗?不怕本大爷修理你?"
她毫不示弱的回击。"臭刁民,你胆大包天,快点道歉,本公。。。。。。主可以饶你性命!"
"臭丫头!你真不要命了吗?敢跟本大爷这般说话,本大爷可会狠狠揍你一顿啊,你不信吗?"少年手环着胸,邪邪笑着,一付痞样。
她堂堂一朝公主,才不会怕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刁民!本公。。。。。。也很想揍你。"不晓得那里来的勇气,她杏眼圆瞪,不甘示弱的回瞪着他,咬着牙,双手握得紧紧的。"快点道歉!"
两人僵持之际,他突然恶狠狠地朝她扑了过来,她猛地一惊,惊慌之余,下意识地往地上滚去,少年似乎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招,扑个空,居然一个踉跄,跌入了一旁的烂泥坑,趴在污泥里,然后……一动也不动。
该不会是摔死了吧?
少年的腿在烂泥堆里抽蓄了一下,证明了他还没有死。
上方突然传来一阵暴笑声。
"臭小子,瞧你摔个狗吃屎,哈哈哈!"
是粗汉子的声音?那几名盗匪又折回来了?
安珞心惊肉跳的拉紧裙摆,往断崖下的大树旁,缩了一缩。这是个视觉死角,断崖上的盗匪们视线看不到这里,除非他们跳下来,不然无法得知她躲在这里。
少年从烂泥里抬起头来,紧接着坐起,眨了眨眼。
泥滩里的小泥人,满身污泥,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愤怒的瞪着众人,又引起了一阵暴笑。
"**,没瞧见老子摔倒了吗?还不快下来扶扶?"少年对着上方那群讪笑的汉子斥道。
安珞听了,心里一紧,整个人蜷缩在树下,瑟瑟发抖。她很后悔一时冲动,得罪了这个小子。
"干!去你的臭小子,你可嬴了老子不少钱呢,摔个几次烂泥也应该!"一名汉子骂道。
"是啊!是啊!老子才不会跳下去扶你呢,你别作梦了……,啧,可惜没摔死。"另一名附和。"活该狗吃屎,下次也该换你输钱了。"
这群盗匪看足了热闹,"呸"了一声后,三三两两的离去。
直到声音远去后,少年这才从烂泥坑里不慌不忙地爬起来。
安珞立即起身,跑过去,友善的伸出手,想拉他一把。
少年并不领情,反而瞪了她一眼,迳自起身。
"对不起。"她垂下头,低低的说,原来少年是瞥见这群恶汉又回头了,才会情急之下朝着她扑过来,她却不明就理,死命的闪了去,害他摔进泥坑里。
"你滚吧!"少年余怒未消,冷硬的说。
她迟疑了半饷。他说过,这里满山的山贼,她很容易就会被抓走了。
"你…。。。。,认识他们?"
"本大爷住在这座深山里,多多少少跟这票土匪照过面,赌过几次小钱,不是很熟。"他抖抖身上的泥,又湿又黏的贴在身上,抖也抖不下,看着满身的污泥,心里登时升起一顿恼火,愈瞧她愈不顺眼,骂骂咧咧道:"哼,可恶的臭丫头,丑八怪,你还是让山匪给抓走好了,就算没被抓走也被狼给吃掉。。。。。。。这山啊,山贼跟山狼最多了,你最适合他们了,祝你幸运。。。。。。"
少年居然抛下她掉头便走。
安珞进也不是,退也不成,想了一下,便跟在少年后面。
他住在这里,对这山区应该很熟,知道如何躲避危险。
在满是山贼的状况之下,她无法冒然跑去找人,人还没找到,她自己会先遇险,得先存活下来,才能再做打算。
天色渐渐暗下来,远方不时传来野狼的嚎叫声,安珞加快脚步紧跟着少年。
走上弯弯曲曲的好一段路,经过了几座小坡,绕过池塘,越往深山里去,前方出现一大片紫竹林,斜阳下,随着风,影影绰绰。
少年突然回过头瞪着她。"喂,丑八怪,你没事一直跟着本大爷做什么?"
安珞低头不语。
虽然这臭小子很讨厌,现在她有求於人,得忍耐。
少年又从重头将她打量了一遍,见她脸蛋灵秀美丽,简单挽个髻只插了枝双鳯银簪,穿着碎花布裙,腰间用浅绿色腰带仔细的缠着,身段玲珑……,少年眼珠子转了一下,突然态度一改,不怀好意的笑道:"臭丫头要跟着本大爷也可以,不过呢。。。。。。得按规矩来。"
"规矩?什么规矩啊?"安珞抬眸,表情懵懂,十分不解他的意思。
他凑过来,用满是污泥的那张脸,仔细的瞅着她,然后冲着她阴沉沉的笑着,"长相不差,让你跟着,本大爷也不嫌没面子。"
"你……打算做什么?"她咽了咽口水。她很不喜欢他现在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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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少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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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要付出什么?"意识到了危险,她拉紧衣襟向后退了几步,一颗心七上八下,惴惴不安了起来。她紧张的四下张望,却发现在这座深山密林里,除了茏葱一片,杳无人烟,简值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若他强要了她,该怎么办啊?
此时已欲哭无泪。
"当然是当本大爷的丫头啊!"少年瞥着他,手插着腰,理所当然的说着,
"呃,丫头。"一阵冷风吹过,她干噎了几声。
"供大爷使唤,任我差遣的奴婢。"少年嘻嘻笑着。"你得帮爷做牛做马,服侍爷舒舒服服,像城里大户人家的小丫头那样。"
原来是要她付出劳力,害她紧张了半天。
这个臭小子。。。。。,安珞暗自骂道。
"洗衣,烧饭,打扫,你都会吧?"他很机灵的问着,彷似她什么都不会,对他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安珞赶紧点点头。
他总算对她有点满意了,他带着笑意,转过身子,向前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她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龙,呃。。。。。。"她话说了一半,马上顿了一下。
龙氏开国帝王,在创建了般龙国之后,设置了一套严谨的封建体系,为了维持自家的尊贵,严令其它龙氏改姓,无论士豪贵族,贩夫走卒全都避开了龙姓改了姓氏,只有帝王家族才得已延续龙姓。
龙姓是王族,两百年来皆如此。
说出姓氏等于是泄漏身份了。
"安珞。我叫安珞。"她说。
他迟疑了片刻,挠了挠自个儿的泥头,"安珞?没姓吗?你姓什么咧?"
"啊,我没姓。"此话一出,便感后悔万分,这么拙劣的谎言有谁会相信?随意揑造出一个姓氏远比扯出没姓氏强。
"喔,原来你没姓氏啊!"眼前的泥人会意的点点头。
"耶?"
"话说回来,我也没姓呢……"泥人咧嘴一笑,露出了白亮亮的一排牙,"我叫龙儿。"
"龙儿?!"她大感吃惊,在般龙国,虽然不能姓龙,为了避讳,为了怕惹上麻烦,却无人敢用"龙"字来命名。
"我不姓龙,我叫龙儿。"他挑挑眉,得意的笑着,"怎样?听起来是不是很威风啊?般龙国没人敢叫龙儿吧?"
她的嘴角微微抽蓄着,不禁强烈的怀疑,"龙儿"这名字是他给自己取的吧?
繁茂的竹林后面,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巅崖峻谷之中一道瀑布飞流而下,啪上岩石,雪花四溅,晶莹剔透,雾气如烟。
龙儿走到瀑布底下,靠着水力,冲净了一身的泥污后,便脱掉上衣,优雅的纵身跳入瀑布下面的溪池,像水中的鱼儿般,舒服的徜徉在水里。过了一时半刻方从水里爬出来,立在岩石上,身子已洗净,水顺着他如墨的黑发滴了下来,他剑眉星目,挺鼻簿唇,身材均匀结实,腹部明显的六块肌,在夕阳下呈现浅浅的金色,熠熠生辉。
洗净一身,容颜初露,安珞从未看过这么好看的男人,几乎挪不开眼。俞仲凡、乐冰皆属英俊的男人,这个男人却比他们加起来还要美上几分,真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天上仙人,倾世姿容这类了。
龙儿洗净身子后,将湿衣随意的披在身上,领着她穿过一片竹林,在一个极隐密的地方出现了一幢小别苑,不是她想像中的小茅草屋,反而是以斑竹编建造成的一橦房屋,屋外环绕着翠竹青松,环境雅致。
屋里一厅,两房,屋后设有炉灶,便是厨房,后院里耕出一块地种植着青菜,旁边空地用栅栏拦起来,里面养着几只鸡鸭。
屋里相当的整洁、干净。
他见她满身的脏污,便命她先去烧水洗澡,一个时辰后发现她连升火都不会,这才气极败坏的发现自己好像上了大当,嘴里叨叨念念吃了大亏,弄个一无是处的丫头回来。
忍着想赶她出去喂狼的心情,鄙夷的替她烧水,她却连桶水都抬不动,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替她打点好一切,安顿她在屋里洗澡后,便换套干净的衣服,自顾的出门。
安珞坐在浴桶里,呆滞的替自己洗净身子,玦哥哥生死未卜,俞哥哥还有其它人不知道安全与否,她的一颗心七上八下,悬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山里有盗匪,她对这座山又不熟悉,光凭着自己的力量又不知该如何寻去,就算运气好没有遇到山贼,在深山里迷路情况也不会好到那里去,不是跌落万丈深渊,也会被野兽给吃了……,那个奇怪的小子对这里熟,得靠他帮忙,可他会肯帮他找人吗?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若有酬劳会肯吧?
一路上都是侍卫头头章思予在打点一切,她身无分文,除了一身掩去身份的粗布衣裳及一枝值不了多少钱的银簪,她什么都拿不出来。
他会相信她,她将会给予重酬吗?
凝神之际,冷风灌入,裸露在水面上的肌肤顿觉得透骨寒冷,这才发现房间的门被打开了,她吓了好大一跳,急忙往木桶里缩去。但见龙儿带着两套干净的衣服及一捆结实的绳索慢悠悠地走进来。
掩上门,他将衣物放在床上,绳索往屋里角落一丢,却在椅子上坐下来,替自己倒杯茶,一付不打算出门的样子。
"你要待在这里?"她怯生生的露出半个头来,双手紧抓着木桶边沿,一双美眸眨巴眨巴的望着他。
他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说,"这是本大爷的房间,不待这里,要待那里?"
奇怪的少年5
"我正在洗澡……,你可不可以先出去,让我起身穿衣服?"她红著脸,低声的提出要求。
不料他却摇摇头,起身从柜子里翻出一罐金创药来,冲著她说:"妳背后一大片淤青,我先帮妳上药,妳再穿衣。"
他要帮她上药?
她吓得更往桶子里面缩了一缩。在浴桶里咕哝了几句,"男女授受不亲。"
他反而走过来,好奇的呆望着她,沉思了片刻,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她的尖叫声把他惊醒。
"你……走开,走开!"她身无寸缕,一身赤裸,双手护著胸部,在浴桶中没命的叫嚷著,都快哭出来了!
他愣愣的看着她,愣愣的走回桌边,好像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似的,挠著头,自顾自的说:"帮妳上药不对吗?"
"登徒子!色狼!"凄厉的吼叫声从木桶里传来,震得他快耳膜破裂,他缩了几步,皱皱眉头,纳闷道,"城里的女人们总喜欢脱衣服给我看,妳怎会这么奇怪咧?"
他想了老半天,想不出所以然来,又愣愣的回过头看着浴桶。
她好奇的钻出半个头来,发现他往这边看,又赶紧缩回去,窝在浴桶里面低声问道:"你才奇怪咧?你怎么会让女人们有机会脱衣服给你瞧?"
"城里的女人大方了,那像妳这么扭扭捏捏?我在山里当猎户,每当拿着猎物进城换取粮食时,她们一见到我总是会眉开眼笑的给我一些好东西。"
他打开一个抽屉,搬出几样东西,金簪银钗,项鍊手镯,绣帕荷包,甚至连绵纙腰带都有,他摇摇头,继续说:"有些女人会给我这些没用的东西,有些会给我一些包子点心跟腊肉,还会邀请我进入屋子里面喝酒,有些大娘很热情,在屋里会坦胸露背,甚至脱衣解带表示对我的亲匿与喜爱。。。。。。"
安珞终于忍不住从浴桶里探出头来,愣怔怔的望着眼前的异类还有他拿出来的那一堆女人的物品。
她久居深宫里,虽然从未到过民间,但也多多少少听过宫里的大丫环与嬤嬤们讲些民间的事。那些举止放荡的女人分明在勾搭他,他却来者不拒;行为端庄的姑娘献上定情物传递感情,这家伙居然也照收不误,还无知无觉?
"她们脱衣服。。。。。。,然后呢?你做什么?"知已知彼,百战百胜。虽然很尴尬,一个姑娘家也不应该问这种问题,传出去会丟尽脸面,可现在是非常时期,她非得知道不可。
这家伙到底是不是一匹色狼?
他皱了皱眉,手指在桌上叩叩的拍打着,沉默了半天后才缓缓开口,"本大爷不喜欢她们在我身上乱摸。。。。。。,还乱。。。。。。"他顿了顿,脸色似乎有点潮红了,"还乱抓。。。。。。,非常不喜欢。。。。。。,只好逃了。。。。。。"
她纳闷,这个远居在深山里的小子是不食人间烟火吗?对于男女之事居然完全不懂?
他长相绝美又单纯,大概被女人吃了不少豆腐。难怪当她跳下断崖,压在他身上时,他会怒不可遏的推开她。
她飞快的掠过他一眼,却发现他正瞪着她看,尴尬的四目交接后,她立刻干咳几声,然后很不自然的收回视线,含糊道:"你。。。。。。一直住在深山里吗?"
他点点头,娓娓道来,"我师父不喜欢在人潮群聚的地方待太久,我跟著他住过荒漠,待过草原,只要是荒山野岭,他便十分满意的带着我住下。"
她偷偷的打量著他那张绝世的容颜,这家伙若是个女人,脸上线条会柔和些,不像男人那般刚硬,便会是个倾国祸水,也该藏起来不见世人,可他分明是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啊,就算长得比別人好一些,委实也没有必要躲躲藏藏,这小子年纪虽与她一般大,却独居深山,咸少与人接触,明显还不懂人事。
莫非。。。。。。他师父是个通缉犯?江洋大盗?或许是在躲避仇家追杀吧?
除此,她想不到其它理由了。
这栋小屋有两个房间,另一间房定是他口中师父的吧?
若得知有个陌生人待在房子里,会不会杀她灭口啊?
"你师父在那里?"她发颤的问著。
"去远行了,要好久才会回来。"他凝眸远朓,看着窗外繁星点点,幽幽的叹口气。
她松了一口气。
天很快便完全暗下来,他点了烛火,去后面弄点吃食,还吩咐,他带回来的那两套服饰是用粮食跟山腰上的其它猎户换来的,让她更换。
言下之意,这山腰上有女人的衣服,可能是有住户,她听了不禁暗自惊喜。
待他走出房门后,便迅速的从早已变冷的浴桶里爬出来,打个冷颤,用汗巾擦干身子后,换上他带回来的干净衣服。
衣服不新不旧,倒也很合身。
晚饭吃得很简单,山里的鲜蔬意料外的可口。饭后,回到房间,他已在房里的角落正忙着铺上席子被辱。
这家伙空有绝美皮相,尚不懂人事,与他同房倒不那么可怕,不用担心他会半夜爬过来伸出狠爪。她脱掉鞋子正準备爬上房里唯一的一张床,不料,他却回眸怒瞪着她,骂道:"是谁允许妳可以睡本大爷的床了?"
她愣怔了半饷。
他指著替她打理好的地铺,咳了几声,慢调斯理的说:"我师父告诫过,不许女人睡我的床,妳別想跟本大爷同寝,这里才是妳的位置,別忘了,妳是丫环,我才是个爷。"
睡在那里无所谓,只要能安全就好,她默默爬下床,穿回鞋子,走到角落的地铺,躺下去,他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蹦回自己床上,拉起被子,翻身便睡。
整夜,她却辗转难眠。
山里的夜晚带来些许寒意,她拉紧被子,屋外传来阵阵虫鸣跟狼嚎声……,鸟鸦夜啼声声凄厉,听得她很不安,山里猛兽多,哥哥他们平安了吗?
随行侍卫们,百里挑一,各个武功高强,一般的山匪绝不是他们的对手,可她还是感到惶恐不安,心事重重,睡也睡不着,山里狼群此起彼落的鸣咽声,更是让她心惊肉跳。
萦萦的烛光,在屋里忽明忽暗的舞动着,竹编的窗子用一根细竹轻轻的撑起来,几道黑影忽地闪过,屋外似乎有走动声,她如惊弓之鸟,吓得慌忙爬起来,提著胆子,悄悄走近窗前一看,只见屋外黑漆漆的一大片,黯淡的月光下,几双绿眼睛,正阴森森的紧盯着屋内,像在等待机会冲进来般,虎视眈眈。
她害怕得几乎腿软,赶紧放下窗子,将房门从内仔细栓上,这样还不能让她安心,她悄悄的把地铺拖到床塌边,打算跟屋里的另一个人类睡近一些,只希望正在床上打呼的那小子,不要半夜爬起来上厕所而踩到她。
睡在床上的他像熊猫抱树一样,四只手脚抱着被子打呼,像个孩子似的,一脸的天真无邪,那张好看的脸蛋在枕上磨蹭了几下,居然还流出口水来。
"来……別跑……,別跑……,让爷香一个……"怎么说起梦话来,像在调戏妇女似的,她忍不住抿嘴轻笑。
"唔……,好香,好香……烤鸭……快来,別跑……,让爷香……"
烤鸭?原来居然是梦见食物了!
正想躺下安寝,他突然翻个身,怀中被子滚了下来,坠落在床下,她顺手替他拾起被子,正想替他盖上,却见他双手捂著脖子,脸色涨红,喉中发出痛苦的鸣咽声,凑过去仔细一听,只听得在他梦呓中口里喃喃喊着,"师母……,不要……,不要啊……"
她愣了一愣,他却在此时惊醒,突然跳起来,窥见她在床边,愣了一下,须臾,眼神立刻充满警戒,低沉的问:"臭丫头,妳在这里做什么?鬼鬼祟祟的?想趁机干掉本大爷吗?"
安珞又羞又恼,将被子丟还给他,骂道:"笨蛋,杀掉你,我离得开这座深山吗?马上就被屋外的狼给吞了。"
"也对吼!"他想了一下,还是很不放心,狐疑的瞪着她,"那么,妳。。。。。。妳。。。。。。该不会是想趁本大爷不备时,想偷偷的爬上这张舒服的床睡觉吧?这张床爷可是不给女人睡的,妳死心吧,臭丫头!"
这小子。。。。。。大脑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男女岂可同睡一张床?隐居深山,没吃过人间烟火的小子偏偏没有男女有別这方面的概念。
她摇摇头,盘算著是不是该把地铺给拖回去,她突然不想跟这个异类靠太近了。
"我警告妳喔,这张床是本大爷的,妳是丫环只能睡在地板上,不要趁本大爷睡着了就给我偷偷挤上床来睡!"龙儿霎有其事的郑重宣布他的所有权。
安珞哭笑不得,只好实说,"我没打算挤你的床。其实是你的被子掉了,我不过只是想替你盖上被子而已。"
"妳刚刚说什么?"龙儿直勾勾的望着她,一脸的迷惘。
"呃,我是说我在帮你盖被子啊,不过是顺手而为,你別放心上。"她万分不解。
他的眸光变得很奇怪,好像是股清澈的泉水般透亮,瞬间又似深潭般幽深,令她捉摸不透,那如灼闪烁变化迅速的眸光,让她好不自在。
沉默了良久后,他看着她道:"妳。。。。。。是在帮我盖被子吗?怕我著凉?"他的声音异常的轻柔,不若以往的粗野无礼,凝视著她的眸光转为深邃而明亮。
"是。。。。。。是的。"安珞咽一下口水,避开他热切的眸光;含糊的回着,心里却在暗忖,她是否做错了什么了吗?可举手之劳,任谁都会做啊!这小子怎会这般的怪异啊?
奇怪的少年6
接下来几日,山上起了大雾,淡蒙蒙,雾锁重山,天地间是白茫茫的一片,烟霭缭绕,云气直上青天,打开窗子,竟是伸手不见五指,走出去乱闯大概会跌入山谷吧。
安珞深感运气实在太背,她急着想去寻找同伴,却因为天气得被困在这座深山僻静的小屋子里,跟那奇怪的小子待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
两人对视了三日之后,那小子终于受不了了,趁着云雾散去一些,便带着她走到附近的竹林里去采竹笋,泥土的芳香味扑鼻而来,拿着小铲子一寸寸往下挖,收获一个个鲜嫩的笋子……。这是个全新的经验,对生长在深宫中的安珞而言着实有趣,虽然收获不多,她却忙得不亦乐乎,忙了一早后她抱着辛苦获得的作物,心里意外的感到快乐满足,与他相视而笑,两人友好关系好不容易进了一步,所有的一切却让一条小蛇给毁了。
一条蠕动的东西在她的绣鞋上滑来滑去,她惨叫一声,吓得拔腿就跑,才几步路便勾到树根,扭伤了脚。
这一受伤,让他更不悦了。他很鄙视的背着她,右提着一篮嫩笋往小屋子方向迈进。
在险峻的山崖边,迷雾朦胧中,龙儿背着她边走边嘀咕:"我总觉得事情不太对。"
"鞋掉了。。。。。。"安珞红着脸,提着胆子说。她实在是很害怕他会直接把她扔进山谷里。
龙儿吼了一声,跺了一脚,气急败坏地背着她往回走,拾回绣鞋后很不甘愿的替她套上。
"你是我的奴婢没错吧?"
"你是这么说的。"
"想想这几天的日子,让你去作饭,你差点儿把厨房给烧了;要你打扫还弄破几个碗;让你洗衣,衣服被流水漂走。。。。。。,结果饭是我烧,屋是我扫,衣是我洗…。。为什么总觉得变成是本大爷在伺候你这个丑八怪咧?"
她低下头,不敢多作解释。
她这一生何尝干过粗活了?
"带你来采笋,心想丑八怪你总算有点儿用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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