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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起帝国-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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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听了哭道:"陛下,身子要紧啊,现在还担心这些事做什么呢?"

皇上惨白着一张脸,喘着气说:"朕一直断断续续病着,原以为还有好多年可布局,可近日这一病竟比往日还凶,只怕是不行了,朕一直瞒着所有人,就是为了争取时间啊,愈是如此,朕的身子却愈不行,逼不得已。。。。。。。,只好让金南道冒然出兵了,因为朕没有时间了,瑄儿,朕仅存的儿子……他,他得登上皇位啊!"

皇后闻言哭哭啼啼的说:"陛下别说这些,您得撑下去啊,臣不能没有您啊!"

皇上喘着气,瞪着她道:"妇人见识,朕已经快没时间了。。。。。。。,珞儿肚子里的小孽种却还在,这些日子,妳究竟在干些什么啊?"

皇后挘粧{泪,辩解道:"珞儿非常的聪明,她一直在防着呢,自从有孕后,所有的吃食,补汤都让月池跟灵珠在膳房里,一步不离的紧盯着,她自己也非常的小心,根本没有机会下手,现在孩子都已经七个月大了,陛下没瞧见女儿挺的大肚子吗?比一般胎儿还大啊,那龙胎是个建壮的小子,打胎会危及珞儿的性命,臣妾总不能不顾女儿的命吧,如今只能让他生下来了。"

皇上听了怒不可遏,忽地,暴吼一声,登时气血上升,急喘着气,更是猛咳不止,皇后见了大惊,忙替他拍背,急忙说道:"臣妾立刻去请明太医过来!"

"滚开!"未料丈夫却是一把推开她,大骂:"愚蠢!妳是想让朕绝后吗?女儿生下来的孩子终究是别人家的,儿子才是自己的,只有儿子才能传承大统,若朕还能再多撑几年倒还好,现在不行了,一定要不择手段……,那个孩子不能让他生下来,还有……龙子不能让他回宫,一定要战死沙场……听见了吗?要不择手段!"

皇后见丈夫怒极攻心,怕他病势加重,立刻连声喏喏道:"臣妾明白,臣妾照办就是,陛下莫心急,好生养病罢。"

"江山是我儿的,是我儿子的!"皇上喘着气,咬牙道:"小龙种绝不能让他出世!"

丈夫病得很重,又忧又急,喘得厉害,皇后那里敢反驳,只得连连顺从。

待缓和了些,他再度吩咐道:"朕病重的消息千万不能传出去!"他指着搁在案上的汤药道:"现在把那碗汤药端过来罢!"

皇后听了,摇摇头道:"陛下啊,明太医说药性太猛烈,长期服用,您的身子撑不住啊,还是少喝一些吧!"

"只有喝了那味猛药,朕才能若无其事的从床上爬起来啊,瑄儿的皇位尚未到手前,朕可不能躺在床上等死啊!朕绝不能让别人发现朕已倒下!"他咬紧牙,令她将药端过来。

那是致命的猛药,风险极大,却可以让他暂时维持精神,令人瞧不出病容。

这时,内侍在门外低声道:"崔国舅求见陛下!"

"让他进来!"皇上道。

话才刚落,便见崔国舅行色匆匆的进入寝殿,金色帘帐后,一脸的怆惶。

皇上心里瞬间有底了,脸色微变,沉着脸,指责道:"怎么,他还活着?"

崔国舅见皇上恼怒,赶忙作揖道:"乐大将军身经百战,虽然将西征军引进去空城了,可邳城却反而攻不下来啊,唯今之计只能将他们困死在城里……。"

话犹未落,但见皇上拍床怒道:"混账!十几万大军居然还无法攻下邳城?"

崔国舅神色慌乱道:"虽然暂时还攻不下来,不过,他们也无法突围出城啊,城内无粮,估计撑不了多久了!"

"战场上瞬息万变,万事没有绝对!"皇上横眉一瞪,怒道。"金澧凌呢,他还是按兵不动吗?"

"陛下息怒啊,原本计划是今州的兵马支持金南道,金澧凌则负责突击援兵,微臣前去传达圣意,要求他先去支持金南道,他老却是不肯动身,人家可是位郡王啊,他说空口无凭,臣着实拿他没办法啊!"

"哼,那个老狐狸分明还在观望!"皇上恨得直咬牙,"根据协议,朕若成功了,他便可分得龙子的庞大州郡,朕若败了,他还想明哲保身啊,这老家伙可恨得紧吶。"

他从床板底下拿出一道密函,恨恨的递给崔国舅,道:"拿去吧,他收到了密函,便肯起兵了!"

"遵旨。"崔国舅弯着腰,接下密函,紧接着退出寝殿。

皇后抬眸看着丈夫,忧心忡仲的说:"陛下啊,你给金澧凌密函,将来……若是兵败,他为了自保,会让你的名声毁于一旦啊!"

血路迢迢 五

皇后抬眸看着丈夫,忧心忡仲的说:"陛下啊,你给金澧凌密函,将来……若是兵败,他为了自保,会让你的名声毁于一旦啊!"

皇上"哼"了一声,道:"这一次的计划,朕策划了好几年了,十分的周密,这次绝对要顺利的除掉了龙子,除掉了丽妃,如此一来,我儿安瑄便能威风的登上帝位,拥有万里江山。"

"可,皇上………"皇后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低声道:"若有个万一。。。。。。。如果事情不是那么顺利,那么皇上这一生的贤名……。。"

身为帝王却兴兵夺权,造成国家动乱,何止身败名裂。

"身败名裂啊!为了替子孙夺得万里的江山,朕或许会身败名裂,受到万世唾弃啊!身败名裂啊……"一旦兵败,他便得遗臭万年,龙子玧老泪纵横,却是眼露凶光,咬着牙,道:"哼!成大事业者,便要有所牺牲,若朕成功了,后代将成为真正掌权之帝王,我龙子玧。。。。。。。,不!瑄儿若登基之后便让他回复本姓,般龙国将是金氏之天下,而我金子玧将是金氏开国之帝王,受到金氏历代帝王之恭拜,朕将成为名留千史之人物啊!"提起万世之名,他的声音更显凄厉,"朕有预感,朕将成为金氏立国之祖啊!"

***

皇宫后苑,梅花盛开,内苑宫墙里积着厚厚白雪,正是白雪红梅互相衬映,红色小花散出淡淡清香,景致美不胜收。

西征军在前线连连告捷,眼见即将班师回朝,皇太后心情大好,特地在鳯停阁举办私家小宴,召见贵族妇女共享美丽雪景。

皇后,公主皆在席上,甚至丽妃也赏脸来了,玦太子妃称病在和安殿养着,端敬因为调皮被父亲叫回去管教,其它宫里闲着没事的老太妃则来凑趣。

俞夫人自然被召入宫里,她特定携女前来,拜谒太后。

鳯停阁里,一时之间衣香宾影,珠环翠绕,一派的富贵祥和。

太后拉着俞罗陵的手,仔细的打量她几眼,笑道:"许久没见,这丫头真是愈来愈标致了,许了人家了没啊?"

提起婚事,俞罗陵羞红着脸,低头不语。

俞夫人快速瞥了正在一旁逍遥折梅跟一名老太妃调笑的乐冰一眼,笑道:"正等着太后下旨赐婚呢!"

太后与俞夫人向来默契好,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朝着一脸悠哉的乐冰招招手,把他叫到跟前,呵呵笑道:"冰儿啊,你爹怎一直没为你找名媳妇啊?瞧瞧,多大年纪了,早该生几个孩子了。"她指着坐在亭里喝茶的安珞笑道:"我这媳妇都快生了呢,你呢,也快成亲罢。"

乐冰听了,立刻作揖道:"我爹说儿子不才,怕害了人家姑娘,因故担误至今。"

太后瞥了瞥嘴道:"别理那糟老头,他热爱打打杀杀逞英雄,便要儿子也像他一般,谁说得上战场才能当英雄呢?话说治国之能人可都是文人啊,人家干的国家大事可一点也不输给他在战场上打仗啊!"

乐冰嘿嘿笑道:"太后慧眼啊!"

太后继续接着说道:"哀家看罗陵这丫头不错,等你爹凯旋归来,便让你们成婚罢。"

乐冰眼神迅速闪过一挘嬉欤饴湓诼蘖杲壳蔚目∪萆希Φ溃海⒂崦妹貌豢系模。

太后嗔道:"谁说她不肯的?"说着转身拉着俞罗陵的手,笑问:"哀家让妳嫁乐冰那小子,妳可愿意?"

俞罗陵羞红着脸,正想回话,忽地,心头却没来由的一阵刺痛,便眉头一皱,捧着胸,一脸的痛苦。

乐冰笑道:"看吧,她不乐意!她若肯的话,早些年我就娶她了。"

太后见这姑娘提及婚事,便神色难看,明摆着不情愿,倒也不想勉强了,这椿婚事,只是俞夫人一厢情愿,只得作罢,便朝着众人笑道:"酒热了,大伙儿喝喝酒,暖暖身子罢。"

众人纷纷饮酒作乐起来。

俞夫人却是皱着眉,将女儿拉到旁边,悄声问道:"妳这是怎么了?"

俞罗陵看着母亲,摇摇头道:"突然没来由的一阵心痛,女儿也不知是何故。"

俞夫人面露担忧道:"怎会突然如此?"却忽地想起了与罗陵同为双生的儿子,不禁脸色一沉,一颗心忐忑不安起来。

鳯停阁里,欢笑声不断,酒过三巡,太后突然问道:"对了,皇上最近是不是病了?"

安珞闻言,放下手中的茶盏,转头看着母亲。最近父王怪得很,向来勤政的他居然将早朝后的暖阁议事给取消了,每日下朝便急着回到寝殿。她很不放心,前去坤宁宫问安,父王也是草草将她打发。她曾私下找过明太医寻问父王的病情,明太医却是轻描淡写带过。

太后突然问起皇上病情,皇后心里陡然一惊,手上的茶盏差点儿打翻,表面上却仍故作镇定,笑道:"明太医说是风寒呢,天寒地冻的,出门不甚吹了冷风导致身子不适,陛下吃了药,昏昏沉沉的总能睡上一天,等天气回暖了,说不定就好了。"

太后道:"让姜太医去瞧瞧吧,多个大夫医治,没有坏处。"

皇后道:"长久以来,陛下让明太医主治习惯了,突然更换太医,两位太医开的方子不同,对陛下来说并非好事啊,更何况明太医的医术并不亚于姜太医啊。"

见皇后说得有理,太后点点头道:"这倒是。"

正想交代皇后多加留意皇上的身子,这时,却见章思予匆匆忙忙的大步过来,脸色沉重。

"章骑尉,发生什么事了吗?"太后问道。

章思予立刻大步上前,作揖道:"太后,伟程回来了!"

"什么?伟程回来了!"一直在亭榭旁闲情喝酒的丽妃忽地脸色一沉。

伟程不可能突然回到王城,丽妃心知出了大事,脸色瞬间变了,迅速起身,神色凝重的对着章思予,道:"他人在那里?能到偏殿吗?"

章思予沉着脸,正欲发话,这时,伟程却已经等不及冲了进来!

众人一阵惊愕。

血路迢迢 六

但见般龙国第一剑客此时衣衫破败,身上沾满血污,一头黑色墨发杂乱的垂下来,他身受重伤,连步伐都踩不隐,踉跄地向前几步,至丽妃跟前,单膝下跪,"娘娘!出事了,大军被困在邳城已经好几日了,请快发兵,解西征军之危啊!"

太后听闻此事,满脸的惊骇,思及皇儿的安危,急着问:"龙子呢?发生什么事了?前线不是捷报连连吗?我们的龙儿怎么了?"

"殿下被困在邳城内!"伟程身负重伤,咬牙道:"几日前大军中了陷阱,被围困在邳城,目前尚有余力抵抗敌方攻城,可城中无粮,得尽快发兵救援啊,迟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听到无粮,俞夫人吓得慌忙问道:"怎会无粮呢?俞叔岑没去接应吗?是否接应不上?"

伟程眉头深锁,抬眼望着俞夫人,想起自己领军三百精兵拚死突围,杀戮战场,居然无一生还,损兵折将甚剧,眼底迅速闪过一抹伤痛,缓了一会儿才沉重的说:"在回来的路上,未将经过粮军据点,发现现场焦黑一片,粮军……已全军覆没……"

那一天,天空映满红霞,般龙国的土地上,血统成河,他负着伤,策马行经粮军据点,在那惨烈厮杀过的战场上,悲痛的寻找一线希望,居然无一活口。

"未将找到了俞校尉……,他壮烈牺牲了。"

"叔岑啊~~~"俞夫人听到爱子阵忙的消息,登时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声,当场晕了过去。

"娘!"俞罗陵挘叛劾幔鲎潘蜕ㄆ

丽妃维持一惯的沉着,脸色阴沉,即刻对着身边侍女应儿命道:"快!妳去通知聂尚书,要他火速召集众大臣至偏殿召开紧急会议。"

语罢,便丢下听闻战乱便一脸慌乱,不知所措的众女眷,移步前往偏殿。

安珞随即跟上,才刚过了明池,丽妃却倏地停下脚步,低声道:"妳不必跟来!"

安珞明白丽妃担心她动了胎气,不让她与会,于是说道:"安珞乃皇太女,般龙国之大事岂能不参与?"

丽妃听了,冷笑一声,随即回过身子,"般龙国之大事?何谓国之大事?"

安珞正色道:"西线战乱,平叛为要!"

丽妃却是神色凝重的摇摇头,"不!不是!何为般龙国第一之要事?征伐平叛吗?喔!不是的,若为般龙国着想的话,国之百年大计就在妳的肚子里,几十年以来朝政不稳,贵族多有争乱,皆因陛下不是正统龙氏,妳腹中胎儿是龙氏与龙金氏的结合,也只有小龙子出世,才能结束这场多年来的纷乱,妳得明白自己肩负的可是比出征打仗更重要的大任啊!"她锐利的双眸紧盯着她,第一次对她流露出期望,肃然道:"为了般龙国,为了江山社稷的安定,妳就算拚死也要把孩子给生下来,这是我丽妃对妳这个从来没喜欢过的儿媳……唯一的托付了。"

说罢,便留下安珞径自前去。

安珞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忧心忡忡的抚着腹内骨肉,丽妃说的没错,于私于公,她肚子里的孩子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小龙子可是般龙国的未来啊!

般龙国内战,兵马倥偬,万里江山烽烟四起,受苦的更是百姓,只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出世,登上帝位,以他龙氏之血统,才能令郡王们臣服,从此,不再争战。



前线危急,丽妃紧急召开偏殿会议与众臣商议,决定亲自挂帅出征,皇后听闻这桩消息后,立刻前往坤宁宫。

皇上咳了几声,从床上爬起来,那张掩不住的蜡黄病容,却仍冷笑道:"朕早就料到了,这事还是得丽妃亲自出马,她可是般龙国的女中豪杰啊,龙国战乱,她怎能还待在王城里,现在丽妃人呢?"

皇后道:"忙很很呢,正在王城里整军集粮,听说邳城断粮,情况相当紧急,丽妃应该很快就会率军出发了。王城怎也不能没有防护吧?只得勉强凑了三万军,听说她还紧急下诏了,快马通知各州郡王们,广召他们支持,奇怪的是,为何没有大臣前来拜见陛下您啊,怎不由您来下召,征招兵马啊?"

皇上登时沉下脸道:"这就是朕的悲哀啊,贵族们何曾真心的承认过朕是龙氏?丽妃跟随先帝征战多年,战功彪炳,守住般龙国一片天,偏又让她生下龙子,这个女人的地位比朕还高啊,若不是当年弄丢了龙子,天下早就是她的了。她振臂一挥,各诸郡王向应,召来百万大军都没问题……,不过,邳城可是等不及啊,丽妃一定会先行出发,一路上再与其他郡王们会合。"他递给皇后一封密函,悄声说道:"金澧凌跟金季安那里,快马送达!"

皇后不敢搁误大事,随即收下,这时却又猛然想起俞叔岑阵亡,俞夫人痛失爱子那伤心欲绝的模样,俞叔岑那个俊俏孩子坦直率真很是让人喜爱,正当青春年华却因而没了,很是惋惜,因而犹豫万分的说:"陛下啊,要夺权,臣妾是支持您的,可身为皇室却私下派军支持叛军,扩大战争,造成龙国动乱,臣妾害怕百姓们因战争而流离失所,生灵涂炭,那么我们的罪过岂不……"

皇上听了勃然大怒,喝道:"妳这个蠢妇,一昧的妇人之仁要如何成就大事啊?自古以来征战天下那次不是打打杀杀?当初先帝病重,丽妃不也政变了,妳怎就没她半点魄力啊?"

可宫里贵族争权打杀,范围极小,不涉及百姓福址,他们这次可是直接挑起战端了啊,造成战争内乱,不仅大批贵族卷入其中,直接受害的更是百姓,政变跟造反这两件事情怎能相比呢?见丈夫气自己又不敢言语了。

"妳这愚蠢的女人,听朕的就对了……"皇上又怒又气,引发气喘,咳得十分厉害,忽地"哇"了一声,吐出一大口血在绢子上,口中血腥味四溢,体内一虚;他知是不好了,忙叫,"快!快来不及了……,快叫安珞过来!"

皇后见皇上病重,早已吓得大哭起来,慌忙的谴银屏去将女儿找来。

不消多少时候,安珞已匆匆忙忙的跑进来,见父王病沉,口里咳血,几乎起不了身,登时脸色骤变,颤唇道:"这是怎么回事啊?不说是风寒吗,父王怎么会病得这么重啊?"

皇上惨白着一张脸,气吁吁的拉着她的手道:"女儿啊,妳聪慧能干,珞儿要是个儿子那该有多好啊……,可惜终究是个女儿,不是儿子啊,朕仅存的儿子瑄儿还小啊,让朕怎么放得下心啊!"

唯一的子嗣尚幼,令他又忧又愁,忍不住老泪纵横。

安珞忙安慰道:"父王啊,您安心养病吧,切莫担心,好好调养身子,必能亲自教养瑄儿长大成人。"

皇上拍拍女儿的手,落泪道:"珞儿啊,不瞒妳说,朕快不行了!"

安珞听了,眼泪登时落下来,无法置信的摇摇头道:"不会的,父王您必能长命百岁,女儿去替父王延揽天下名医,找遍天下,必有能人可为父王治病啊。"

"天下名医难道还不在宫里了吗……,生死有命,神仙也难回春,朕心里有数,朕不行了,可朕放心不下啊。。。。。。"他叹了一口气,对着女儿落泪道:"珞儿啊,为父有一事必需嘱咐妳了!"

"父王啊!"安珞见父王垂垂病态,早已悲伤不能自持,对着父亲垂泪道:"珞儿谨遵父命。"

皇上眸光紧盯着女儿,叹了口气道:"天下是我们的……不能让……,如果可以的话,朕有多么想立安瑄为太子啊,……可惜,龙子还在,妳腹中尚怀有龙种……朕若下遗诏,也不会被承认,龙氏才是般龙国的天啊,这是朕身为帝王多年来的悲哀……"

皇上说着又咳了几声,抖着手,从床内侧拿出已经预先写好的遗诏,颤巍巍的将滚动条递给女儿。

安珞忍着悲伤,缓缓的摊开父亲的遗命,这一看,却倒抽一口气,吓得连连倒退几步……,眼露惊慌。

血路迢迢 七

皇上说着又咳了几声,抖着手,从床内侧拿出已经预先写好的遗诏,颤巍巍的将滚动条递给女儿。

安珞忍着悲伤,缓缓的摊开父亲的遗命,这一看,却倒抽一口气,吓得连连倒退几步……,眼露惊慌。

皇上神色凝重道:"这是为父的遗命,珞儿需照办。"

她摇摇头,眼泪潄潄的滑下,"父王,这是不可能的啊。朝臣也不会同意这么做,您这是在为难女儿啊!"

那并不是遗诏,而是要她将来无论如何,得想法子册立安瑄为太子,扶助他当上帝王的立誓书。

闻言,皇上气的浑身发抖,怒道:"好哇,养妳这么大,有了丈夫就忘了父母了……人说养女儿最没用,真该死这句话可说对了……妳忘记安玦是怎么死的?就是为了成全该死的妳啊……,在章州死的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不是妳啊?"

安珞听了父亲这般无情的指责,悲伤不能自持,拉着皇上的手连唤几声父王啊,龙子玧无情的甩开她,继续说道:"妳连杀害哥哥的凶手是谁都忘了……嫁给龙子,攀上丽妃这个权贵婆婆,连父母都可以甩开了吗?"

安珞连忙摇头,哭道:"安珞没有啊……,安珞岂会忘记父母的养育之恩……"

"还说没有!"皇上怒吼一声,却因用力过急反而又吐了一大口鲜血出来,脸色惨白,拚死喘着老气,一付苟延残喘的狼狈模样,皇后惊吓之余赶紧拍背照料,忍不住转头对着女儿怒道:"还不快起誓!妳想害妳父王死不瞑目吗?"

这时,龙子玧再度呕出血来,转眼间,手上的帕子已沾满腥红鲜血,他瞪着女儿,咬牙道:"妳的父亲已经快不行了,难道连他最后的愿望,妳都想弃之不顾吗?朕顾念着父女之情,让妳留下孩子,妳却不愿意替自己的亲弟弟做一点事?妳、妳这个不孝女……"语未罢,又开始咳血了。

皇后见状又惊又急,哭道:"陛下啊,您得撑下去啊!"

眼见父亲病危,安珞无奈只得流着泪,依照誓书上所言,颤颤巍巍道:"我龙安珞对天发誓,将来必立龙安瑄为太子,将来辅助他成王……"话说了一半,却是哽咽无法言语了。

龙子玧紧咬着牙,又咳又气的瞪着她,斥道:"照着誓书念完!"

安珞摇摇头,哭道:"那是毒誓啊!"

龙子玧气的脸色发青,气都快上不来了,皇后瞧见丈夫似乎快不行了,心里着急,赶着催促女儿,"快!念完它,好让妳父王安心上路啊。"

父亲病重,安珞只得抽抽噎噎的说:"若有违此誓……龙子玥之子……,我儿子,……儿子……,父王啊,您这会这般残忍,那可是珞儿的孩子啊!"说着早已泣不成声。

见她停顿下来,皇后只得硬逼着,恼道:"快!丫头,别让妳父王死不瞑目啊。"

龙子玧急喘着气,瞪着她,脸色却苍白得吓人。

眼见父王已快断气,安珞只得咬着牙,深吸一口气,继续照着宣誓书,颤唇道:"若有违誓言,龙子玥与我安珞之子会……会……"字句说到儿子上又再度停顿下来,悲伤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光流泪又不言语了。

皇后又急又气,怒道:"臭丫头,快起誓啊!妳得念完誓言,让你父王安心的走啊!"

安珞摇摇头,眼泪哗啦的掉个不停,最后终于"扑通"的跪在父亲面前,婉拒道:"请恕女儿不孝,女儿万不能诅咒自己的孩子啊!"

"臭丫头!"

皇后见女儿死活不肯立誓,只得狠狠抓住她的手腕,往皇上吐出的血绢上用力往下压。

安珞细白的手掌上顿时沾满父亲的鲜血,一股血腥味袭来,她吓得魂都快飞了,皇后却紧紧抓着她的手,紧接着往誓书上用力压下……

转眼间,誓书上头,已赫然的盖上了她的血手印。

安珞惊得脸色苍白。

完事后,皇后将誓书递给丈夫观看,对着女儿神色一正,肃然道:"记住,这誓书上面留下来的印记,是妳父王的鲜血,妳的掌印,若有违誓言,妳儿子将无法长大成人!"

龙子玧见立誓仪式已成,满意的点点头,紧接着虚脱的闭上双目,往后倒去。

"陛下啊!"皇后惊叫一声,朝外大喊,"太医!快请太医进来!"

在外间候命的明太医迅速赶了过来,替皇上施针。

"陛下因过度激动而昏迷,需安静调养。"一番急救后,明太医作揖道。皇后这才松了口气,带着女儿走出寝殿。

安珞被迫立下毒誓,一颗心沉甸甸的走在前方,身旁母后彷佛对她说了些安慰的话,她也没听进去。

"人说父母亲恩大过天,妳千万别怪父王、母后狠心啊,母后辛辛苦苦把妳拉拔长大成人,从小到大让妳养尊处优,舍不得妳吃苦,怎会不心疼妳?怪只怪妳不该怀上小龙子,天下可是咱们一家子的,怎能轻易拱手让出啊?"皇后在一旁说道。

安珞却是抚着腹中骨肉,悲伤落泪。

"公主,可找到妳了!"

这时,但见灵珠匆匆忙忙的跑过来,朝她们福了一福,递给公主一封信,道:"是丽娘娘交代给公主的信件!"

安珞立刻打开信件一看,原来丽妃是要她将漕运的卒兵们分派到战场上,支援前线。

丽妃伧促成行,手上必定兵源不足。

她急忙问道:"丽妃呢?"

灵珠道:"丽妃亲上前线,刚刚开了西宫门,说不定现在已经出发了。"

"糟了!"安珞从袖内暗袋取出今州兵符,攥在手上,慌忙道:"快!我得去见丽妃,兵符得交到她手上啊。"

她回太子殿取了兵符,原先打算交给丽妃,银屏却突然跑来告知皇上病重,就这么巧,竟错过她了。

安珞加快脚步,往西门移步。

皇后一脸讶然的看着女儿……。。今州的兵符居然会在安珞手上?

原来,她早就拿到兵符了,却闷不吭声的私藏起来。

瞧她那心急模样,她若在此刻交出兵符,岂不坏了大事?

自己的女儿竟胳臂往外弯,枉费她多年来的辛苦养育,令她痛心不已,

皇后呆立一旁,脑海中不停的盘旋着小儿子安瑄的身影以及他龙袍加身,众臣朝拜的威风模样,而那个反骨姐姐现正捧着七个月大肚子急呼呼的拾阶而下,想把属于他的江山拱手送人。

皇后突然间心念一动,遂咬紧下唇,狠下心来,疾步向前,伸手用力一推……

"哎哟~~~"

只听得一声惨叫在坤宁宫前惊骇地响起,转眼间,安珞已滚下阶梯。

坤宁宫的阶梯又高又陡,她接连滚着下去,尚未回过神来,已躺在冰冷的石阶上,张开眼,怔怔的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一对灵气美眸尽处是万分惊骇与不可置信的伤痛。

那是她的亲生母亲啊,从小对她呵护疼爱的亲娘,怎会如此狠心啊?

她的肚子好痛,好痛啊……。下身一片湿黏,彷佛又闻到了血腥味儿,鲜血瞬间渗红了罗裙。。

灵珠目赌皇后亲手将公主推下台阶,立即吓得魂飞魄散,当场惊声尖叫起来。

血路迢迢 八

坤宁宫的阶梯又高又陡,她接连滚着下去,尚未回过神来,已躺在冰冷的石阶上,张开眼,怔怔的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一对灵气美眸尽处是万分惊骇与不可置信的伤痛。

那是她的亲生母亲啊,从小对她呵护疼爱的亲娘,怎会如此狠心啊?

她的肚子好痛,好痛啊……。下身一片湿黏,彷佛又闻到了血腥味儿,鲜血瞬间渗红了罗裙。。

灵珠目赌皇后亲手将公主推下台阶,立即吓得魂飞魄散,当场惊声尖叫起来。

皇后转头,恶狠狠骂道:"闭嘴!死丫头,这件事若传出去,本宫会立刻要了妳的小命,还不快去请姜太医过来!"

灵珠惊吓之余,早已没了主意,但见她心慌意乱,连忙点点头便往前跑去。

灵珠离去后,皇后急忙走下台阶,挨进女儿身边,抚着她苍白的脸庞,落泪道:"珞儿啊,妳不能怪母后狠心啊……,这一切都是为了瑄儿啊!妳怎能。。。。。。怎能想抢走属于妳弟弟的一切,将江山拱手让人啊!鸣鸣……全都是那个该死的龙子害的,若不是他的出现,我们一家人怎会落得如斯境地啊?"

皇后鸣鸣咽咽流着眼泪,却从她的手中抢手兵符,紧紧捏在手上,咬着牙道:"既然连女儿的血都染上了,我的瑄儿一定要坐上那个位置,当上帝王啊。"

***

崇华殿内一片冷寂。

烛影摇曳,伟程恍恍惚惚的苏醒,睁开眼,却惊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他心一急,赶忙爬起来,一旁侍候的晨星急忙过来,道:"别乱动,伤还没好呢。"

伟程抬眸掠过四周,发现自己竟在崇华殿,惊愕的问:"我昏迷多久啦?"

"才二天的光景。"晨星徐徐道道来,"前天伟大人匆匆回宫,向丽妃禀完前线的事后便不醒人事了,丽娘娘交代让你在殿内休养,姜太医替大人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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