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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起帝国-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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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子玥低声笑道:"这么说来,我也不是啊,成婚前我也睡过女人。"

风雨欲来 八

龙子玥低声笑道:"这么说来,我也不是啊,成婚前我也睡过女人。"

他与公主表姐的事,她曾耳闻,当时众贵族们议论纷纷。

为什么男人睡了女人之后,被批判的都是女人啊?

还有,他长得这般好看,世上无人能及,当时为什么要睡了公主,然后再被迫娶她呢?

端敏红着脸,一颗心思复杂无比。

龙子玥朗朗笑道:"伟程豪迈,晨星端庄,我看着就挺好,如果不成,咱们再让他们仳离吧。"

端敏推了推他,笑道:"不成就仳离,那能像你这么干的?"

龙子玥笑道:"就得这么干!"他转头对着伟程说道:"你跟晨星丫头的亲事就这么定啦。"

"是,卑职遵命。"伟程抱拳作揖。

亲事已定,端敏对这太过随意的过程却十分的不满意,娇嗔道:"好哇,我崔王府家最知书达礼的丫头如今许给你了,至少也该表示一下吧,我乐冰表哥有个要给媳妇的传家之宝,你可有没有那种东西呢?"

伟程笑道:"乐公子乃大贵族子弟,伟程别说孤身一人,认真说起来还是半个江湖中人,在下要如何与他相比呢?"

说起来似乎很有道理,端敏挠挠头,抬眸道:"唔,那么至少也该给个订亲信物之类的吧?"

伟程想了一下,便解下身上所佩载的九龙玉,说道:"伟程第一次在疆场立功时,为了给自己娎氐芈蚶吹模两衽逶囟嗄辏鸵源宋拘虐伞#⑺底牛淼莞啃牵啃切吆熳帕趁κ樟讼吕础

端敏接着又是拍手叫好,弄得晨星好不尴尬,她垂着眼,低低的说:"玦太子妃需要晨星的陪伴,一旦嫁人,晨星得出宫去了,无法常伴左右,太子妃势必会感到孤单无依,这婚事可否缓个一年?"

伟程听了心里突然感到一阵欢喜,不由得对她另眼相看,笑道:"原来姑娘竟是有情有义之人,就依姑娘罢。"

"谢,伟大人。"晨星福了一福。

"时候不早了,我得去跟我娘跟母后问安了。"龙子玥在一旁笑道。"明儿,妳们再过来玩儿。"

端敏也觉得天色稍晚,便带着丫鬟们返回和安殿。



与端敏分开后,龙子玥跟伟程便前往文萃宫。

时已日落西头,暮色苍茫,一路上,两人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老长。

"殿下,为何想让伟程娶妻?"一边走着,伟程徐徐问道。

龙子玥脚步顿了一顿,却是深沉笑道;"那么,你为什么不开口拒绝呢?"

"伟程不会跟青云帮的女人有任何瓜葛,无论过去如何纠葛,一切已经过去了,是你多心了。"他说。

"如果已经是过去,如果不是为了想斩断旧情,你怎会这么快便同意了跟和安殿晨星那丫头的婚事呢?"龙子玥瞥了他一眼,浅浅笑道。

"人世间,煞是有情却是无情,情这一事,可有可无……"伟程沉默了很久,终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殿下该担心的是自己啊,莫把这世间上的男女之情看得太重了,自古多情空余恨,尤其是你,最不该谈情。"

"我看得太重了吗?"龙子玥微怔,沉吟了半饷,最后黯然说道:"难道渴求情感也不对吗?"

他一生孤寂。在孤烟直上的荒漠里、在渺无人烟的深山里,他永远都是孤身一人,每当仰望着天空,每当看着自己形只影单的身影时,最渴望的,莫过于『情』这一字。

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他像个饿坏的孩子般,看见食物之后,便什么都想要了。

"你的身份不同。"伟程一语中的。"殿下是龙子,江山的主人,『情』这一字,之于你倒是多余了。"

龙子玥却是幽幽叹道:"这种事上,你跟我娘倒是意见一致啊。"

正说着,已步至文萃宫。

宫内,西苑偏殿院里,俞仲凡在树下舞剑,丽妃及聂允忠则坐卧席上,在一旁饮酒,一付悠闲的景致。

黄槐树下,俞仲凡一身青衫,使剑轻舞,剑身轻扬,黄色花瓣纷飞,青色身影与黄色花朵美丽的融合在一起,展现出力与美的极致。丽妃在一旁喝采,脸上笑盈盈,神情很是欣赏,聂允忠笑道:"这小子进步很多啊!"

龙子玥呆立在拱门旁,见到此情景,脸色陡变。

聂允忠抬眼瞥见他来了,忙笑道:"龙一号来了,孩子快过来喝些酒吧,刚热好的,温温身子。"

丽妃笑道:"你来得正好,聂素纯派人送来一些好酒,为娘替你留了一些,正要谴人送至崇华殿,你倒是来了。"说着,挪一挪身子,空出一个位置来,拍拍席子,道:"过来坐罢。"

龙子玥走过去,挨着母亲落座,侍婢应儿立刻送上酒盏。

"你最近很少出门?"丽妃亲自替他倒了一盏酒,问道:"有认真读书吗?去了项城一趟回来,课业得补回来才行啊。"。

龙子玥没有喝酒,将酒盏挪开却弯下身子伏在丽妃的膝上,闷声道:"娘,我真是妳的儿子吗?"

聂允忠哼哈几声,咯咯笑道:"这小子……都几岁的人了,居然还在跟母亲撒娇啊?就算这样,也是要读书的啊,课业不能间断。"

丽妃抬抬手,对着众人道:"尔等,都退下罢。"

俞仲凡听见了便停止舞剑,跟着其他侍者一齐退下。

丽妃将儿子额上的一撮乱发绾至耳后,低头凝视着他俊美的脸庞,轻轻笑道:"怎么,在吃醋了?"

"我不喜欢娘对别人好。"龙子玥闷声道。

想必是在吃俞仲凡的醋,她刚刚确实表现出了对他颇为欣赏之意,儿子在吃他的醋啊,丽妃心里为之一动,体内沉寂已久的母性微微触动着,她抬袖抿嘴,失声笑道:"俞仲凡是个可造之才,此人仁义磊落,将可大用,为娘要他为我所用。你是先帝的儿子啊,龙氏唯一的血脉,你跟他的位置不一样,你不能有常人的感情,不能任性,不能孩子气,一定要站在高处,放远天下……那才是真正属于你的位置啊!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在铺路,龙子,你能明白吗?"

受到了极大的重视,龙子玥顿感万分的欣喜,先前的阴霾尽扫,窝进母亲的怀里,满足的笑道:"娘说的没错,我是龙子,我的位置在高处。"

"你能明白就好,也不枉为娘的一番苦心了。"丽妃眉头轻扬,浅浅笑道:"本宫不能宠溺于你,只能要求你,就是因为你的身份跟别人不一样啊,龙氏如今仅存你这支独脉了,你的思想作为将影响整个般龙国,只有你才是天下之主啊。"

"是啊,只有我才是般龙国的正主,我一定要把霸占住帝位不放的龙子玧那家伙给赶走,他只是个过继的,血统不纯正,不配坐在那个位置上。"龙子玥愤愤然道。

"孩儿有这想法,为娘很开心……"丽妃大加赞许。

得到母亲的赞赏,龙子玥在丽妃的怀里万分开心。"娘,快说说,我小时候是什么模样,龙儿想听。"

丽妃轻抚他倾世的脸庞,回首过往,不禁红了眼眶。她唯一的孩子不过才三个月大,便离开了身边,他几岁长牙的?几岁学语?几岁开始跄踉学步?她这个亲生母亲竟一无所知,他珍贵的成长过程,她却无从参与。

"娘?"龙子玥轻唤道。

丽妃回过神来,略带哽咽道:"你生下来时很漂亮,眉宇间带着一挘⑵竦窒衲铮愕牧ζ艽螅奚芎辶粒装着峙值氖歉鼋】档男”ΡΓ憔司吮夏愣蓟峋醯贸粤δ亍#

龙子玥抬眸道:"娘,那么当初我是怎么走失的?我师父为什么要抢走我呢?宫里的老嬷嬷胡言乱语被我听见了,她挺可笑,说是亲爹不要我了,说他不但不承认我的存在,连名字都不肯取,我不是就叫做龙子玥吗?妳说她好不好笑啊,简值是个老糊涂,我是父王唯一的子嗣,岂会有不要我的道理?"

丽妃听了怒火中烧,怒道:"是那个该死的老婆子啊,你听见这种话便该立刻把那个老浑虫给杀了,龙氏岂能由她来胡说八道,拿来说嘴的?"

"娘说的是,下次再让我听到这种浑话,我便把他给杀了!"龙子玥想起这事,也跟着恼火。

"你果然像娘啊!"丽妃很是满意。

龙子玥感到万分的满足,嘴角微微扬起,"因为我是您的儿子啊。"

槐树下,清风徐徐,母子俩在席上相谈甚欢,喝了些酒。

是夜,龙子玥留在文萃宫用膳,夜间方回到崇华殿歇下,不再后话。

血疮 一

安珞协同平白在国家书库里没日没夜的钻研,花费了很多的心血,将般龙国几十年来发生的弊案,治国方式做了全面性的研究,费尽心血整出个大网,再根据现成的治要,融合成最符合实际,也最容易推行的治国方略。

辛苦有所成之后,她欢欢喜喜的亲自上呈给父王。

她双眸闪烁着期望,结果却出乎她意料之外,皇上只漫不经心的说句:"先搁着,有空再看。"从此便无下文了。

她耐着心,左等右盼,等了七天都得不到推行新政的消息,于是利用下了早朝,皇上与股肱大臣议政的时间,趁机在暖阁议事时提出来。

"父王,女儿与平白所上呈之治国方略您看了吗?"她得了空档,开口便问。

皇上听了,却是揉着额头,略显不悦道:"朝庭政务繁忙,有空闲时,朕自然会仔细看过,皇太女切莫心急。"

父王那模样明摆是在敷衍,显然他并无心推行新政,安珞眼底炽热的火花瞬间熄了大半。

"喔,平白的治国方略?"在一旁正准备离席的佐相丽妃听见了平白,倒是显得兴致勃勃,回过身,摆袖道:"呈一份上来,本宫瞧瞧!"

隐居在深山里的平白被安珞公主找了回来,重新出仕,如今却只当个小小的侍郎,对于平白所想力行的新政,丽妃倒是很有兴趣。

安珞心想,丽妃才是般龙国实际上最大的掌权者,只要丽妃同意了,皇上必不会反对新政,机不可失,于是忙命人呈给丽妃。

丽妃重新回座,对于新政倒是看得颇仔细,阅毕后轻轻的合上卷宗,笑问:"公主,妳自认为如何呢?"

丽妃喜怒不显于色,一脸的波澜不兴,安珞猜测不出她的想法,于是娓娓道来:"这次的新政策主要是在娎睦嗣窨鸦牡兀傩账训幕牡匚渌涤校延泄ψ挪唤隹梢悦夥训玫酵恋兀箍梢悦獬救说睦鸵郏恢旆矫妫杂诓疾空呖梢悦馄涓乘埃桓挥械陌傩赵敢庠谄都怪鼐檀比僬撸铀锟梢云聘癯鍪恕谡庖涣恼咧拢竟骰瓜肜┐箐钤嗽怂臀镒什拍苷嬲锏椒笔ⅲ绱丝梢匀昧锏礁还勘О #

丽妃瞥了她一眼,扬着眉,低声笑道:"公主的德政将被百姓所传颂啊,看来公主是得到能人了。"

意思是丽妃同意推行新政了?

安珞大为振奋,紧接着不疾不徐说道:"平白侍郎费了不少心思,钻研现今朝廷治国情况,计算利益得失之后,主张除弊兴利,勇于为治,推行新政。"

她并不想居功。

她好不容易得来的能人却只能安插个侍郎,职权不高,将来在施政上必然会受限,若利用推行新政之便,或许可以要求父王加封个尚书之职,好方便平白大展鸿图。

丽妃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含笑,却是迅速的做出了裁决,"娎焐梢韵钅恐葱校溆嗟脑倏词导适敌谐尚г偎怠#

一句话,几乎将新政全部推翻了,只同意执行一小部份。

安珞大感挫折,沉下脸来,肃然道:"请问丽妃,为何独独娎焐溆嘈抡缓寐穑堪茬笙肱雒靼祝。

她的态度决然。

丽妃却是浅浅笑着,一语轻轻带过:"目前不适宜实施。"

就这样?

安珞听了怒火中烧,沉着脸道:"何为不适宜实施?新政切合实际需要,只要有利于百姓福趾,随时都可实施,安珞倒不觉得不适宜,丽妃难道不想龙国有所发展吗?"她索性给她安个不爱护百姓的罪名,想逼她同意。

面对皇太女的挑衅,丽妃却是眉眼一挑,稳若泰山的转向皇上,一付闲然自得的模样,开口道:"陛下,你觉得呢?"

皇上毫不加思索便抬抬手,道:"就依佐相之言罢。"

安珞愣怔怔的凝视着父王,沉默了很久,突然明白了一切。

她的心情低落致极,一颗心沉重无比,退出了暖阁,不料,平白却是等在暖阁外,见到她时先是一愣,紧接着脸色一沉,然后,递上了辞呈。

她苦笑一声,反而直视着他,诚恳说道:"平大人,再给本公主多些时间罢,只要说服了众位大臣,新政还是能推行的。"

受到了打击,在她意料之内,她仍旧没有放弃,对于推行新政方面仍很坚持。

平白却是皱着眉,叹了口气道:"平白在暖阁外听清楚了,公主没瞧出来吗?陛下并不打算让妳有机会掌权,丽妃则是给了妳一个很微簿的机会,但是推行的时间会拖得太长,反而使新政失去了时效性。"平白很同情的看了她一眼,直言道:"总合以上,平白敢说,新政是无法实施的。"

失败的原因竟是政治因素,而不是新政不好。事关权力的倾轧,丽妃肯支持她的机率本就微乎其微。

父王防她防的甚紧,最是让她感到心灰意冷。

若是玦哥哥所为,父王会立刻加以赞赏,并派遣重量级大臣辅助,以加强太子的地位,进而巩固势力。

而她,好不容易请来个能人,再三坚持之下,好不容易才从父王那里得来个吏部侍郎的敷衍职位。这个职位,连聂毓竹都能轻松得到,着实讽刺得很。

所谓的皇太女,只是个虚职,她的父王并不打算让她掌权,将来决不会让她登基,她对帝位也没兴趣,册封为皇太女只不过是拿来绊住龙子的权宜之策罢了,情势所趋,不得不这么做,她能明白,可她无法明白的是,为何还要处处防着她呢?

她不是亲生女儿吗?

难道她真的这么不可信赖吗?他怕她利用利用龙子之妻以及皇太女的身份逐步争权,抢夺帝位吗?

父王的态度令安珞深受挫折,她仍故作镇定,心平气和的好言安慰挽留平白,并将他请至议事厅里与他商议对策,拟定了一连串的计划之后,便领着侍婢,心事重重的踱回宫掖。

时已入秋,秋风萧瑟,落霞残照,照映着宫苑里的枫红一片片火红,天上候鸟南迁,低空掠过,发出几声低鸣,地上寒蝉凄切,长风亭外,却是冷风潄潄,显得格外的清冷。

她忽地停下脚步,略抬头,凝视着亭里长椅上的人儿发怔。

月池抬眸望去,瞧出是谁了,立刻抿着嘴儿笑道:"龙殿下居然在长倚上睡着了?"

她的丈夫,龙子玥正躺卧在长风亭里的长椅上,双目紧闭,似乎是睡死了。

"入秋了,天色见凉,居然让他躺在这里,侍候的人都到那里去了?"她微微嗔怒,同时拾阶而上,进入长亭后,脱下身上的斗篷轻轻的覆盖在他身上。

沉睡中的他,浓密的睫毛微微颤着。

"公主,不把殿下唤醒吗?让他回崇华殿睡去,日照下山后,天气会愈来愈冷,在这里睡只怕会着了凉啊。"跟着进人凉亭的月池道。

她低头凝视着这阵子刻意淡漠疏离的丈夫,内心复杂无比,他与她的关系很微妙,连她自己都说不上来那是属于一种什么样的复杂情感。

她不愿他突然醒过来,他若突然睁开眼,与她四目交接时,她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解释她跟俞仲凡之间没什么吗?

太过刻意、矫情而且没必要,她心里有愧,她爱的是另一个男人,而不是自己的丈夫,她只有身子是清白的。

毕竟夫妻一场,现下却又放心不下他在这里睡觉,躺在长椅上,四周无屏障,真受了寒可不好。

她是否该将他唤醒?

她犹豫不决。

转瞬间,心绪却已是千回百转。

这时,长亭下却传来一声诧异声。

"上面的可是龙子,在这里做什么?"

是丽妃,面色微愠的正抬头往上瞧。

月池不敢怠慢,赶紧朝着丽妃,福了一福身子,忙不迭回话,"是龙殿下在长椅上睡着了,我们不敢打扰,正等着他醒来呢!"

"睡着了?"

丽妃的声音突然抬高了八度,她的脸色蓦地一沉,露出厉色,怒气冲冲的走上凉亭,忽地一甩手,狠狠的赏了正在凉亭上的安珞一巴掌。

血疮 二

丽妃的声音突然抬高了八度,她的脸色蓦地一沉,露出厉色,怒气冲冲的走上凉亭,忽地一甩手,狠狠的赏了正在凉亭上的安珞一巴掌。

突然的一巴掌,让安珞一时承受不住,踉跄的跌到旁边的长椅上,她将手扶在椅上,抬起头,满脸惊讶的看着丽妃。

丽妃向来沉稳,不会轻易动手。

月池见丽妃没来由的大怒,吓坏了,忙"扑通"跪下,提醒道:"娘娘息怒,这位可是皇太女啊!"

丽妃疾言厉色道:"皇太女又如何?有这等劣媳,当婆婆的人还教训不得吗?哼,我倒要找皇上算账,看看他是如何的教女有方啊!"一番嘲讽之后,她怒不可遏的对着安珞道:"别忘了当初妳是如何的使手段强逼他娶妳的,这段妳强求得来的婚姻,妳摸着良心想,除了利用以外,妳尽过妻子的义务吗?妳连自己丈夫的习性都搞不清楚,龙子岂会在白天睡觉?"

安珞这才意识到,经过亭上的这一喧闹,龙儿居然没被吵醒,他十分的不正常,仔细一瞧方察觉他的唇色略白,面无血色,似乎是病了。

回想从前,龙儿似乎从来没有在白天睡觉的情形,他精力旺盛,睡眠的时间很少,通常也不会熟睡。

正迟疑间,丽妃已凑近儿子身边,捋起袖子,伸手往他的额上一抚,突然面色一凛,惊道:"啊,好烫!"

接着,迅速的转头道:"快!传姜太医。"

***

般龙国最尊贵的男人龙子病了,在龙国是一件惊天的大事,太医院的太医们急急被召进崇华殿,寝殿至外院由禁卫军统领聂毓清率军重重包围得滴水不漏、水泄不通,连一条狗都无法趁隙钻进崇华殿,防范得甚为严密。

皇太后听闻消息后,慌慌张张的从慈宁宫拄着拐杖来了!

崇华殿,寝殿内白色帏幔轻轻飘动,龙子玥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药味儿弥漫在空气中,宫人皆退避到外间候命,龙子的身子是由太医院的院首姜太医负责主治,乐冰跟着他来了,安珞坐在床头照顾丈夫,丽妃与聂允忠面色凝重的在一旁落座,皇后则在屋里的另一侧。

寝殿里的气氛相当的沉闷。

儿子病重,皇太后很是心急,忧心忡忡接连问了好几次,"姜太医,哀家的儿子无恙吧?这位可是先帝的龙儿啊,你可得仔细一些,万不可疏忽了。"

皇太后早年丧子,对于晚年得到龙子可说是十分的欢喜,因此相当的宠爱,此刻的她心急如焚。

姜太医给予寛慰的笑了一笑,道:"皇太后尽管放寛心,老臣仔细号过脉,殿下实则是受到了内伤,经脉紊乱,应是自行调理又过于急燥,导致气息大乱又加上不慎受到了风寒,才会昏迷不醒。老臣已经开了几付治内伤的药,连着风寒一起医治,约莫几日便会痊愈了。"

聂允忠听到了,并没有放下心来,反而皱着眉头,道:"若是内伤又怎会陷入昏迷,为什么龙一号会昏睡呢?就算是内伤加上风寒也不该是这样啊,我的小儿子聂十八号去年在大街上跟别人干架,回来时吹了冷风,也没有像龙子这般昏迷不醒啊,真是急死人了……舅舅我的命都快被你吓掉一半了,龙一号哪你快点醒来啊……"

皇太后愈听愈忧心,忙不迭道:"会不会是血疮发作啊?龙氏就是有这么该死的……"话说了一半却突然哽咽起来,红着眼眶,哀哀道:"我的亲儿子……子瑾啊,他也是高烧了好几天,最后还是没能挨过,就这么过去了……,难道现在这病也轮到弟弟子玥的身上了吗?我的儿啊……,你为什么会这么苦命啊,鸣鸣……"

姜太医忙不迭安慰道:"皇太后别心急,不是血疮。"

据说龙氏因为罹患血疮,导致几乎灭绝,这与生俱来的遗传疾病是龙氏家族的沉痛,在宫内引为忌讳,很少会有人敢提及,既然皇太后主动提起了,也不怕犯忌,皇后见机不可失,忙假意问道:"据说血疮这病通常幼年发病,龙子已经十九岁了,会是血疮吗?"

龙子身上并没有红疹,他没有发过病,这是证明他是仿冒的绝佳机会,皇后

那里肯错过。

乐冰对血疮一事一知半解,他不禁问道:"血疮,究竟是什么疾病啊?"

姜太医放下手中的金针,抬眸道:"血疮是一种非常可怕的遗传疾病,一般都在十四岁以前第一次发病,连续发烧几天后,身上便会长出红疹。第一次发作通常在幼年,过程非常的痛苦,龙氏没挨过第一次发病因而病故的人很多,有幸挨过了,高烧会退却,一生却得为不时而发作的疾病所苦,因为患过病的人身体会长出红色疹子,所以才叫做血疮。"

"那么,快替龙子看看身上有没有红疹啊!"皇后故意紧张兮兮地说道。

乐冰不明究理,一方面也对血疮感到好奇,因此主动向前,在病榻上拉开了龙子玥的衣襟,探了又探,最后摸着下巴道;"没长红疹啊?"

姜太医也凑过去,见龙子身子干净便感到一阵欣慰,却瞧见脖子上,那道浅浅的勒痕,眼底瞬间闪过一挘酰聊税脞茫詈笊钌畹奶玖丝谄

当初这孩子差点儿被掐死啊,果然还是留下印记了……,如果龙子如果得知亲爹差点儿勒死他,不知会怎么想呢?

"这孩子身上没红疹呢?"皇后瞥了好几眼,故意问道。"龙子没血疮吧?"

姜太医道:"不!所有的龙氏都有血疮,血疮是源自于父母的天生疾病,龙氏的孩子只要生下来就会带有这种疾病。"

皇后听了,不禁暗自窃笑,这不就自打嘴巴了吗?龙氏没血疮就不是龙氏了,这小子超过十四岁了却没有发作过,不正是在说明他是假的吗?此事得宣扬出去才行啊,得让贵族们知道住在皇宫里尊贵无比的龙子是假冒的。

"咦,哀家的龙子从没犯过病啊?"皇太后颇为意外。

"是啊,这孩子没犯过病啊!"

姜太医心中却是感概万千,先帝做了最沉痛的决定让安代山带走儿子就是怕龙子会如同大多数的龙氏般幼年犯病夭折,江山无主,从此会被异姓所争夺,造成战乱,千算万算却算不到,他仅存的子嗣居然没发过病。

先帝走错一步棋了……

皇太后得知龙儿身上没红疹,更是满心欢喜,双手合掌,朝天拜了拜,念了声佛,"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我的儿啊,你没犯过病哪,可真是个奇迹呢。"

谢过天恩后,不忘转头吩咐安珞,道:"媳妇儿,快!快!替子玥盖好被子别让风给吹着了。"

安珞仔细的帮丈夫整好衣襟,拉上被子。

乐冰深感不解,歪着脑袋道:"听说龙氏先祖大王在攻下前朝王城时曾经承诺过,若前朝贵族肯自己打开城门便会饶他们一命,龙氏顺利入城后却爽约了,龙氏因而受到了阻咒,世世代代都得为疾病所苦……"

话还没说完,即被姜太医给低声喝断,"住口!小子,再口无遮拦就不让你跟着老夫学医了,那些胡言乱语不过是中伤先祖大王的谣传。血疮是遗传疾病,龙氏先祖有,后代自然就会有,能扯上什么诅咒?"

乐冰沉吟片刻,道:"龙子没有发病,意思是龙氏天生就带有血疮的病因,但是不一定人人都会犯病发作?"

姜太医道:"是这样没错,龙氏帝王中有好几个终生未曾犯过病呢,龙氏家族中没犯过病的人屈指可数,因此被认为是上苍的恩泽,奇迹偶尔也会在龙氏诞生,这个孩子就是个奇迹。上苍不愿灭绝龙氏啊,他可是龙氏最后的一线希望了啊!"

皇太后点点头,附和道:"是啊,是龙氏的希望,龙氏先祖在天有灵啊!先帝啊……"提起亡夫登时又红了眼眶,她双手合十,仰头朝天说道:"先帝啊,您仅存的儿子没发病啊,您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龙氏的血脉长长久久的传承下去啊。"

皇后心里颇感不甘心,这小子没犯过病说不定不是真龙氏,那有那么巧,偏他没犯病?气得是为何皇太后跟姜太医一付肯定他就是龙氏的模样,正欲开口,安珞却拉着她的衣襟悄悄地说:"母后,妳消消停罢。"

皇后瞥了女儿一眼,不再说话,神色却颇不悦。

乐冰接着问道:"我乐氏祖上的姑奶奶是龙氏的公主,可我家三代却从没有人犯过血疮这病,血疮既然是遗传疾病不是龙氏独有的吧?为何没听说过那家贵族也患了血疮咧?"

他这一问,皇太后跟姜太医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皆面有难色,沉默不言,似乎很难启口。

他们在隐暪些什么?

血疮 三

他这一问,皇太后跟姜太医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皆面有难色,沉默不言,似乎很难启口。

他们在隐暪些什么?

在一旁的聂允忠却接口道:"臭小子,你话太多了吧?龙氏血统何其尊贵,是不得随意拿来说嘴讨论的,这可是规矩啊,你问了太多癈话了,皮在痒,回头我跟你爹说,让你老子打你一顿去。"

乐冰闷声道:"按血缘,我也是龙氏先帝的外孙啊,为何我们没有血疮?这事难道不奇怪吗?"

皇太后凝视着乐家的独子,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冰儿啊,你没有龙氏血缘,五大贵族里是没有龙氏的血脉,你的姑奶奶并没有生育,她嫁入乐家不过三年余便过逝了,没有留下任何子嗣,你爹乐绰是后来你爷爷再娶时所生下的,因为是长子才把他过继给膝下无子的龙氏公主啊。"

乐冰听见了,略怔忡,这件事为何没听爹提起过?他迟疑片刻,缓缓问道:"那么其它贵族呢?金氏跟崔氏都娶过龙氏公主,为何生下来的孩子都没犯过病?血疮这病从我有记忆以来,就听人提起过,都说是龙氏独有,岂有这种怪事?龙氏嫁出去的女儿难道不会生下患有血疮的孩子吗?"

乐冰所言符合逻辑。

皇太后却是面有难色,似乎有难言之隐,

姜太医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别再问了,这是龙氏帝王之家的血泪史啊,不足为外人道,大贵族里确实是没有龙氏的血脉,如今龙氏仅存龙王子这么一个独脉了。"

乐冰知趣,不再往下问。

皇太后拉着安珞的手,拍拍手背,殷殷切切交代道:"媳妇啊,妳能明白龙氏子嗣的重要性吗?妳一定要尽快怀上孩子啊,等子玥病好了,哀家再替他纳几个妾室,愿我龙氏早日枝繁叶茂,子孙昌盛啊!"。

安珞回眸凝视着病榻上的丈夫发愣,白色的帘帐的映照下,他的病容略显苍白。

这时,丽妃突然开口说道:"弟弟,咱们走吧,别打扰龙子休息了。"

"呃,是,姐姐。"聂允忠愣了一下才跟着丽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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