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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起帝国-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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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儿在宫里,什么东西都应有尽有,不缺什么。"她婉拒道,心里却盘算着该怎么把兵符给弄到手。

"总会有想要的东西吧?"他的心情很好,嘴角一直保持着笑容,"母后那里有一块古玉壁,晶莹透亮,是块无价之宝,我去要来给妳好不好?"

"珞儿其实什么都不缺……"她顿了一顿,沉吟了片刻,才又接着说:"只有一样,珞儿没有。"

"快说,妳要什么我都给妳!"龙子玥忙不迭道。

"珞儿已被册立为皇太女,却连个封邑都没有……"

未及她说完,龙子玥便抢着说道:"妳丈夫我有五个州郡呢,珞儿是五大州郡的郡王妃,怎么会说自己没有封邑?要不,我把州郡的岁收一半给妳吧?"

她飞快地瞥了他殷切的脸一眼,想到他对自己百般的好,不禁心下一沉,却又想起了父亲的交代,于是迟疑了片刻,方缓缓开口:"珞儿没有兵权。"

"兵权?妳要兵权做什么?"他微微讶异。

她又继续说:"珞儿是皇太女,无兵也无权,今州离王城距离较近,如果能掌握今州兵马,可以增加皇太女的实力。"

"妳想要今州的兵符?"他的眼底瞬间闪过一挘丛樱裆婕戴龅吕础#⒈刹皇瞧胀ǖ亩靼 #

他并不胡涂,很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可她既已嫁他为妻了,应该为他着想才是啊。世人不是常说夫妻是一体的吗?

他的母亲丽妃是个慎谋能断的女人,虽然狠狠鞭了他一顿,在亲自替他擦药时,却说这步棋,不得不走。

他龙子玥无法证实自己是先帝唯一的血脉,才会造成这么多的问题。

光凭丽妃的一句话,是无法说服所有的贵族的。

与金氏的族长益州郡王联姻,再加上乐氏的帮助,是可以靠着优势兵力夺回帝位,怕只怕龙子玧若是心有不甘,硬是巴着帝位不放,顽强抵抗的话,龙子玧很有可能会采取玉石俱焚的策略,届时般龙国将陷入兵马倥偬,造成兵荒马乱的情况,他得踩着鲜血才能登上九五之尊。

与龙金氏公主联姻,表面上看起来是吃了大亏,实际上还是可以轻易的逆转形势,更何况安珞还是他龙子玥想娶的女人。

帝位需要传承,才能永久,没有子嗣的话,一切都是空谈。

他与龙金氏公主结合,一旦生下儿子,有了正式合理的继承人,他龙子玥便能在众多贵族的支持下,靠着儿子的血统,稳稳的登上帝位。

娘说,那一顿鞭子只不过是演给龙子玧看的,不出二日那家伙果然兴高彩烈的当众宣布了婚事。

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有了兵符便可调动今州的大军,珞儿是要把兵符拿来玩吗?"他低低笑着。

"是珞儿太过头了。"她垂下头,心里万分的挣扎。要了兵符,对不起丈夫;不要兵符,对不起父王。

她两边不是人,两边为难。可是,她却始终忘不了心爱的玦哥哥死在章州凄冷的街道上,那可怕的一夜,她永难挘稹

为了死去的哥哥,她得帮助父王。兵符太重要了,若太急着要,他便会起疑心。

见她的神色不是很坚持,龙子玥颇感欣慰,于是浅浅笑道:"这样吧,等我们有了孩子之后,我再把兵符交给妳。"

"孩子,是吗?"她略显不安。

他们是不会有孩子的,她心里有数。

一旦有了孩子,他的父王就得被迫退位了。众多贵族不愿支持他,要了兵符也没用。

"珞儿也知道册立为皇太女不过是个晃子,真正的目的是要将帝位传给我们的孩子啊,只有龙氏跟龙金氏所结合生下来的孩子,登上帝座,才会平息所有的纷争。"他侃侃而谈,眸光落在她的脸庞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们得快点生下子嗣才行哪,我娘说,这是为了般龙国的安定;母后说,是为了龙氏的传承,我说,子玥想跟珞儿生孩子。"

她的脸微微泛着红晕,不再言语。

马车持续晃动着,直到了日头西斜时,突然停了下来。

他撩起车帘,朝外探了一眼,然后回身,朝着她笑道:"到了!"

到了?

她愣了一愣。

这么快?

马车也不过跑了一日,已经到今州了?

他带着笑容,将她扶下马车,放眼望去,却是漫山遍野的梅花,馨香之气迎着风阵阵袭来,红色、白色的小小花瓣在空中飘扬,落英纷纷,彷似人间仙境,美不胜收。

"啊!"她惊叹一声,倾刻间已撩起裙摆,跑向野生的梅花园里,让自己隐入花海之中,闭上眼,深深的呼吸,享受大自然的灵气。

龙子玥疾步跟过去,顺手折了一枝红梅,插在她的发髻上,对着她款款笑道:"其实,我们是来洗澡的。"

"洗澡?"她微怔。

陷阱 三

还没反应过来,他已将她打横抱起,纵上树稍,点过山岩,风声在她耳边吹过,不一会儿来到了一座山谷之中,山谷中央正弥漫着白气,淡蒙蒙的雾锁重山,朦朦胧胧中烟雾缭绕,仔细一看,原来谷里有一座池子,正散发出阵阵热气。

"这里有一处温泉,水质滑润,泡起来很舒服。"他将她放下来,笑着说:"所以才特地带妳过来。"

"温泉地处山谷之中,非常的隐密,你怎会知道这一处?"她抬眸望着他。

"伟程说的。"他低着头,一边解开外袍,一边说。

"伟程?"她略感惊讶,"他来了?"

"他一直跟着我们啊!"

"我怎么一直没瞧见他呢?"她四处张望,这座山谷里却是杳无人踪。

龙子玥盈盈笑道;"能让妳瞧见,他便不是高手了。"他伸手指向身后一颗茁壮的老树,笑道;"伟程刚刚还在那颗树头上呢,见我脱掉外袍,已经识相的跑掉了。"

他挨近前,替她解开衣衫,她却将手压在他的手上,轻轻的说:"珞儿自己来吧。"

他点点头,"嗯,那么我先入池等妳。"

说着,已脱掉最后一件衣衫,全身赤、裸,转身,正准备走入温泉池。

她猛地瞥见他的后背,怔了一下。他三个月前挨了丽妃一顿狠打,上头还残留着一些淡淡的浅红色痕迹。

因为她,让他几乎丢掉了江山,丽妃当时气极了,下手也狠了。

她忍不住伸手抚触,轻声问道:"还疼吗?"

他摇摇头,毫不在意的笑道:"其实一点都不疼,妳放心,姜太医说只需几个月便瞧不见痕迹了。"

她轻叹了一口气,"丽妃下手真狠。"

"不!不是这样的,我娘虽然在气头上,还是很心疼我的,她的鞭子只是造成皮肉伤,未伤及筋骨,珞儿,妳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狠吗?"他顿了一下,眼神略显迷茫:"骗我吃下有毒的果子,将我推下山崖,在我病痛时置我于不顾,百般置我于死地,让我自生自灭……"他突然有些哽咽,不再说下去了。

安珞怔怔的看着丈夫,此刻才发觉,她对他的过去几乎一无所知,只知道他在认识她之前几乎与尘世隔绝,不食人间烟火。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诉说过去。

"来吧!"他突然回过身,拉着她的手笑道:"水底石头滑,让我扶着妳下池。"

她含笑望着自己的丈夫

温泉水滑洗凝脂,山谷里郁翠青葱,缭绕的白雾替这人烟罕至的地方点缀上一挘衩厣省

在温池里,他烈热的吻着她,将她抵在石壁上,用膝盖分开她的双腿,使劲顶了进去,缠绵缱绻之际,粗喘声中她似乎听见了他的呢喃低吟:"一定……一定要怀上儿子……妳是我的皇后……"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待洗浴后,回到马车处,车夫已经升好火等着他们了。除了漫山遍野的梅花及温泉,安珞最大的意外是丈夫居然打算露宿。

山脚下,野地里,远方的猿鸣声阵阵传来,听得她心惊胆跳。

龙子玥却不以为意的在营火旁铺起毯子来,她十分害怕的挨近他的身边,扯住他的衣袖,颤唇道:"我们睡在这里不怕被野兽给吞了吗?"

他摸摸她的头,轻轻笑道;"我们在山脚下,野兽都在山上呢,就算来了几匹狼,还有我呢。"

说话的同时,在睡铺旁放上一把长剑。

"可,如果你睡着了呢?"她听了还是十分的害怕。

他却将她搂进怀里,躺下,拉起毯子,覆在两人身上,瞅着她不安的眼神,浅浅笑道:"子玥从小便经常独立在外生活,露宿在外时一向浅睡,一旦身边有了动静,便会醒过来,便何况除了我,这里还有龙国第一剑客在,珞儿,妳实不必太过担忧啊。"

安珞听了,四处张望,除了飒飒风声,树影摇拽,根本没见到伟程,他真的一路跟着他们吗?

"躺在这里,看着满天星晨入睡,空气中散发出阵阵梅花的香味,耳边不时传来夜鶑的啼叫声,珞儿,这是人生的一大享受啊,在宫里绝对无法感受到大自然有多么的美丽。"他的嘴角泛出满足的笑容。

她抬眸定定的望着他,营火的光源映着他绝美的容颜,他的美,彷似人间不该有,可他身上却有一股始终让她感到不安的邪气。

他又接着继续说,眼神却飘渺,"有人陪在身边的感觉真好,真的很好,不再孤单,不再寂寞,心里有了寄托,整颗心都沉甸甸的,踏实的感觉真好。"

她听了,窝进他温暖的怀里,心里却无法如他那般踏实。

他是真的把她当成自己的结发妻子了,她却感到隐隐约约的压力。



她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直到某种毛绒绒的东西在她的脸庞上刷来刷去,她蓦地睁开双眼,却对上一双红色的眼睛,朝她眨一眨眼,她吓得尖叫一声,猛地坐起。

那双红色的眼睛,有一身澎松的白毛,及地的长耳朵,被她的举动吓得拔腿狂奔,转瞬间已攒入一旁的树丛里。

这时,耳旁却传来龙子玥的低笑声,"妳把我送的礼物给吓跑了!"

"咦?"她道:"礼物?"

"一只小兔子啊。"他拉起她,欢快说道:"走吧,咱们去把那小家伙给抓回来。"

未及她反应,他已经把她带到一片灌木丛外,很仔细的交代道;"妳在这里等着,看到白色的东西跑出来,就立刻扑上去,抓住牠,明白吗?"

"嗯",她愣愣的点点头,然后看着丈夫利落的跳进树丛里,片刻,树丛里枝叶乱颤,沙沙作响,突然一白色身影冲了出来,她急忙扑上去,却扑个空,她下意识的起身爬起,紧追着那白色小动物而去,整个过程踉踉跄跄,花了一点时间,好不容易才抓到了小兔子,自己反而跌了一跤,可是却一点儿也不感觉到疼痛,反而新鲜有趣,好玩得紧。

安珞将好不容易得来的小兔子揽进怀里,咯咯笑个不停。

"抓兔子好玩吗?"龙子玥笑着从她身后走过来。

她用力的点点头。

她从来没这般玩过,对她而言是新鲜又有趣。

吃过简单的干粮后,又上了马车继续朝西前进,她将小兔子抱在怀里呵护,用手轻轻抚着那柔细的白色毛发。

路上,农作丰富,风光旖旎,小小坡上一群肥肥的羊儿在吃草,龙子玥挨在她身旁殷勤的介绍今州的美丽风光,她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隐隐透出愉悦的光泽。

陷阱 四

白雪渐渐融去,早春的风徐徐吹来。

约有七、八名彪形大汉骑着马,探头探脑,又问了路人,过了二条街道,最后停在俞家大门口,下了马,指名要找俞仲凡。

正在前院的俞罗陵听见二哥有访客,于是兴冲冲的前往大门,近前一看,却吓得转身跑去找嫂子。

聂亦静正在房里做绣活,小姑俞罗陵匆匆忙忙掀开帘子跑进去,慌忙说道:"嫂子啊,前面来了七八个像强盗的凶神恶煞指名指姓要来寻二哥,怕是要寻仇来的吧?爹娘跟哥哥适巧都不在家,这该怎么办啊?"

亦静听了,放下手中针线,抿嘴笑道:"妳二哥那性子能跟人结什么仇啊?再说要寻仇也不会直奔将军府来自寻死路,定是朋友来访。"

罗陵皱眉道:"那是妳还没见到那群人的模样,个个带煞,脸上还有疤呢,那疤还跟虫子一样的粗,活像土匪,我二哥怎会交上这些朋友呢?"

亦静却笑道;"亦静亲爹的脸上也带疤啊,比虫子还粗呢,他的那些部属个个长相吓人,却勇猛无比,为了龙国流血流汗,深受百姓敬爱,亦静可是叔叔长,叔叔短的叫到大呢。"

正说着,已起身前往正厅,吩咐下人开门,迎客。

聂亦静将一行大汉迎入厅里,问了详细姓名,所为何事后,更是备齐了好酒款待,同时遣人入宫通知丈夫俞仲凡,另再派人回她娘家,悄悄地告知舅舅聂允忠此事。

约莫半个时辰,俞仲凡匆匆返回将军府,见原来是张汉一干人等,忙作揖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二哥、三哥偕各位兄弟来了!"

"四弟啊,俺老子想你来着!"张汉声如洪钟,拍着他的肩哈哈大笑。

"来来!请坐。"俞仲凡将众兄弟迎回位置上,很热络替他们倒酒。

"四弟别客气,兄弟们自己来便是。"李文程笑道。

众人边喝边闲聊,酒过三旬,张汉突然敛起笑容,正经起来,对着俞仲凡肃然道:"四弟啊,你所托之事,二哥已经帮你探得消息了,传国玉玺的下落已经查出来了,它被藏在今州栗县,这件事二哥很谨慎的确认过,确定无误,因为关系到青云帮,比较不好办,你呢,入宫去把俺嫣儿给带出来,让她帮你个忙,以她青云帮的关系,想办法探出玉玺的确切位置。"

俞仲凡听了大喜,忙不迭抱拳道:"谢,二哥。"

张汉抬手捥拒了他的谢意,眉头一皱,斥道:"别!俺自家兄弟还道什么谢咧?传到江湖上,俺会被笑死滴。"他大笑了几声,然后滔滔不绝地说:"还有一事,你上次给了一本名册,说公主要俺们帮忙寻找名士,俺让各路兄弟们去找,倒是找到了好几个,其中有一名叫做平白的家伙,刚巧就在栗县的隐山上,你们去找玉玺时可以顺便去拜访,若那家伙太嚣张不肯出来帮助你家公主,你来跟俺老子说一声便罢,俺亲自抄刀去砍死他!"

不及俞仲凡道谢,李文程大声笑道:"你个大老粗,还是喝你的酒去罢,咱们已经是婊子嫁人,从良啦,当起了曹运官卒,别再动不动要砍要杀了。"

"这倒是!这倒是!"张汉端起一大碗酒,笑道:"来!喝酒。"

喝了一下午的酒,张汉一行人尽兴告辞后,俞仲凡再度回到宫里,在太子殿找不到乐冰,便知道他又不敬业了,于是前往太医院。



"不在太子殿当差,你小子果然又在这里厮混了。"俞仲凡撩起衣袂,踏进门坎,一抬眼便瞧见乐冰。

他搞了一个大炉子,正蹲在院子里拿着蒲扇烧药材。

乐冰擦一擦额上的汗,瞥了俞仲凡一眼道:"可别出卖兄弟,跑去告诉我爹啊!"

"又在试新药了?"俞仲凡负着手走近他身边,瞧了炉内奇怪的东西一眼,接着缓缓道:"传国玉玺有消息了!"

乐冰听了,只淡淡的搧着炉火,冷然道:"人家都成婚了,一块破玉玺还有什么用?"话才刚落却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顿了一下,抬眸道:"龙氏与龙金氏的结合尚没有子嗣之前,那小子是无法登基的吧?"

所以,现在还有机会,可以扳回一成。

乐冰神色一亮,立刻接着说道:"你什么时候出发,我跟你去!"

"仲凡刚刚去跟丽妃告了一个月的假,预计明日出发前去项城找公主,跟她禀报此事。"俞仲凡道。

乐冰兴致勃勃的起身,嘿嘿笑道:"那么我也去告假,顺便把章大哥也找去,我乐冰倒想看看龙国最富庶的今州是如何的繁荣啊,不知道那里养的马匹跟我们镶州比起来又是如何。"他将手上的蒲扇塞给俞仲凡,不忘交代道:"帮着看新药,千万别让火给熄了,我去去就回。"

话才刚落,脚还没来得及迈开,皇后的贴身婢女银屏倒是来了。她手里攥着一只小锦盒,进了门,先是福一福身子,紧接着冲着俞仲凡笑道:"听说俞骑尉告了一个月的假,皇后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请吩咐。"俞仲凡道。

银屏朝四处瞥了几眼,一付神神秘秘的模样,见此处除了乐家少爷,四下无人便把手上的小锦盒,悄悄的递给俞仲凡道:"皇后让你去今州走一趟,请将这锦盒亲自交给公主。"

不仅要他亲自送到,锦盒还用蜡给封起来,看起来十分的慎重。

"这是……"俞仲凡看着锦盒疑惑问道。

银屏慧黠一笑,"奴婢只是奉命行事,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望俞骑尉依照皇后所吩咐行事便是,奴婢告退。"

"明白了。"俞仲凡抬抬手让银屏退下。

待银屏走出大门后,乐冰转头盯着俞仲凡手上的锦盒笑道:"哇靠,真他妈的神秘啊,来!让我乐冰爵爷来瞧瞧,到底锦盒里面是什么鬼东西咧?"

俞仲凡立刻扳起脸,捥拒道:"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怎能偷看受托之物?如此不光明磊落,非君子所为。"

"俞仲凡果真是个二楞子啊!死脑筋……"乐冰啧啧几声,上下瞥了他几言,浅浅笑道:"难怪皇后要找你俞仲凡去办事了,简值是万无一失,使命必达了嘛。"这时,乐冰突然抬头望着天空,大惊失色道:"天啊,居然有一只火红色的大鹰飞过来了,你看过红色的老鹰吗?靠,真他妈的怪异啊!"

"在那里?"俞仲凡立刻朝着他的视线望去,不料却被乐冰钻了空隙,趁他不备,一把将锦盒给抢去,等他意会到自己上当时,已经来不及了。

乐冰已迅速的用指甲刮开封蜡,打开了锦盒。

"臭小子,你骗了我!"俞仲凡惊觉上了兄弟的当,怒不可遏,又见受托之物被他给破坏了,登时揪住了他的衣襟,怒道:"你可恶!你想陷仲凡于不义,你不是兄弟!"

"别急!别急!"乐冰被他扯得差点透不过气来,赶紧说:"这锦盒里是药……是药啊!"

陷阱 五

"药?"俞仲凡听了,愣了一愣,忙不迭问道:"皇后给公主什么药?"

乐冰肃然的将锦盒里的草药粉仔细的看了又看,闻了又闻,口里自言自语道:"麝香,红花还有几味打胎强药……"

"是打胎药?!"俞仲凡听见是打胎药,脸色陡变,气得紧握双拳,不敢置信道:"皇后居然给公主打胎药?"

乐冰摸着下巴道:"也不一定是打胎用的药,孕妇吃了便是打胎,若不是孕妇,女子吃了一段时间后,便会造成终身不孕……"他抬眸看着他,"你想,这种东西公主吃多久了?"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父母!?"俞仲凡怒不可遏,愤然道:"让一个女人终身不能成孕,刴夺了她成为母亲的权利,怎会如此狠毒啊?"

乐冰见他气得脸色铁青,忙不迭安慰道:"太子死得有多惨,他们便有多么痛恨丽妃母子,有谁能接受自己的儿子横死在街头呢?让女儿怀上敌人的孩子更是无法接受,这世间最深的仇恨莫过于此啊。"

"为了仇恨便得伤害骨肉至亲?"俞仲凡不屑的冷哼一声,"恕我俞仲凡愚钝,无法体悟。"

说着,便带着怒意将锦盒给扔进火炉里。

倾刻间,锦盒已被大火给吞噬。

乐冰凝视着在火中即将成灰的锦盒,嘿嘿笑道:"真是个傻小子啊,事情不是这样干的,把锦盒内的打胎药悄悄换成补药不就成了,你小子舍不得公主受苦,给她补一补身子总可以吧?一来对皇后交代了,二来护住了公主的身子,二全其美,何苦得罪人呢?"

"我俞仲凡行得正,问心无愧,若看不过去,冲着我俞某人来便是。"俞仲凡一脸的正气。

乐冰摇摇头叹道:"迂腐啊,真他妈的蓿。∧越钔耆换嶙洌娌焕⑹怯岽蠼蟮亩樱δ咳臼敲痪鹊亍⑺蝗恢迤鹈纪罚纸幼潘担海⒉还馐侣铮娴氖腔屎蟮闹饕饴穑浚

俞仲凡略征,半饷后缓缓问道:"你的意思是?"

乐冰敛起嘻笑,摸着下巴,一脸的思索,"皇后一向溺爱自己生下来的孩子,怎会让公主吃下这种会伤害身体的药,莫非这事是皇上的主意?"

"虎毒尚且不食子,皇上贤德,怎会如此恶毒呢?"俞仲凡着实不敢相信。"莫是你搞错了?"

乐冰抬眼看着他,神色一正,徐徐开口道:"本来我也认为皇上贤明,可嫡长子遇害,还是最不堪的死法,死于盗贼之手,陛下的反应居然异于常人,照常作息,神色冷淡,完全看不出正经历丧子之痛,陛下是否太过深沉了?"

皇上对于太子之死的表现未免太过冷静了,他莫不是无情,便是在掩饰仇恨。

一个人压抑着痛苦,神色不动的为复仇铺路。日等夜盼着机会来临,这样的仇恨心十分的可怕,杀伤力极强,恐怕将来造成般龙国动荡不安。

俞仲凡低吟片刻,突然抬头问道:"陛下跟丽妃斗争已久,你帮谁?"

乐冰顿了好一会儿,沉下脸道:"谁都不想帮,我爹毕竟是挺丽娘娘的,虽然乐冰身为我爹的孽子,我也不好跟丽妃作对,可……我与太子穿着同一条裤子长大,如亲兄弟般的情感绝对不是假的,我可不能让太子白死啊,在不危害亲爹的状况之下,我乐冰始终不能让太子死得不明不白,得找出杀害他的凶手,才算是兄弟一场啊。"他顿了一顿,仔细的瞧着俞仲凡道:"要为太子伸冤,得抑制丽妃的势力扩张,决不能让那小子登基。"

俞仲凡却拍拍他的肩道:"无论如何,还是以般龙国的最大利益为主吧,我们该效忠的对象便是国家,任何私人恩怨万不能伤害到般龙国啊。"

"去你娘的!"乐冰哼嗤一声,颇不以为然道:"圣人就该出家传道去,你怎么会在皇宫里当差咧?你显然混错地方了?小子。"

***

春风徐徐吹来,桃子吐露新枝,百花盛开,万紫千红互相争妍,蝶儿在花间追逐飞舞。

绮窗旁,早晨的露珠滴落池塘,泛起一阵阵涟漪。

今州项城巍峨雄壮,占地广阔,大殿内雕梁画栋,富丽堂皇竟不比皇宫还差。俞仲凡、乐冰、章思予落座后,便有几名白衣侍女殷勤的替来客送上茶水瓜菓。

带领众侍女的女官是一名绾着整齐的髻,穿着青衫,长相美丽的女子。她朝着他们款款笑道:"请差爷们稍候,现在郡王跟郡王妃都还在寝殿里呢,奴婢已经派人去请了。"

郡王便是龙子玥王子,在封地自然被称为郡王,郡王妃自是皇太女安珞。

乐冰瞥了俞仲凡好几眼,然后故意睁大双眼,惊道:"你说咱们是不是跑错地方了?这安珞公主会赖床吗?现在已经日上三竿了耶,太阳转眼都快下山了,天都快黑了,眼见马上就该掌灯了,一天都要过了……,他们该不是还没起床吧?"

"去你妈的,现在离午时还很久呢,一个时辰前我们才用过早膳,你别那么夸张好不好?"章思予双手抱肩,瞪了乐冰一眼道:"初来乍道,别让人家姑娘误会了,以为王城来的官爷个个全都是疯子。"

乐冰飞快的瞄了容颜美丽的青衫侍女一眼,嘻嘻笑道;"是,是,章大哥说的便是,是我乐冰眼拙了。"

青衫侍女抿着嘴,笑道:"郡王妃每日早起,天还没大亮便要梳洗,可郡王会赖床,奴婢们按时辰进房侍候梳洗时,郡王却经常跑下来将郡王妃拉回床上,非得要玩闹一番才肯罢休。郡王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呢,每天都有新花样……,今早突然心血来潮硬要亲自帮王妃梳头,嫌我们碍眼,索性将奴婢们全都给赶出来了,爷们稍安勿燥,应该快好了……"

乐冰歪着脑袋问道:"这些几日以来都这样子吗?"

"是的。"青衫侍女应道。

乐冰贼眉贼眼,悄悄瞥了俞仲凡一眼,接着伸个懒腰,慵懒的低低笑道:"这项城的主人还真是混咧,日子过得可真是悠闲啊,完全跟皇宫生活相反嘛,真他妈的令人羡慕的懒散啊,不知道公主有没有被带坏呢?"

这两人分明是新婚燕尔。

俞仲凡假装没听到他的弦外之音,仍正禁危坐。

忽地,一条白色的影子从椅子下面快速的窜出来,众人大吃一惊,纷纷从椅子上跳起来……

"爷们,别动!"青衫侍女急急叫道。

那侍女又惊又慌,众人见了,深怕是有什么事情,因此不敢移动,保持着从椅子上跳起来的奇形怪势。

陷阱 六

"官爷们,别动啊。"青衫侍女似乎很紧张,再次吩咐,然后弯下腰,爬到椅子下面。倾刻间又传来她的声音,"别动啊,千万别踩着了……"

话才刚落,便见一只白色小兔子从椅子底下跑了出来,朝着他们眨了眨红色的眼睛,紧接着又钻进另一边的桌子底下。

青衫侍女只得跟着兔子钻来钻去,跑来跑去,满屋子乱窜。

她似乎很担心伤到兔子,因此动作始终小心奕奕的,同时又想抓到他,投鼠禁器的下场只好满屋子追着跑……

这时,,章思予终于按奈不住了,他利落的抽起桌巾,一个敏捷的动作用桌巾迅速包住逃跑中的兔子,一把抓起,接着,疾步到青衫侍女面前,粗里粗气的"喏。

"了一声,兔子连同巾子一同递交出去。

青衫侍女愣了一下,方接回兔子,轻声道谢,"谢,大爷。"

章思予不疾不徐说道:"以后如果怕抓伤兔子,就先用一块布覆着,兔子不会受伤,姑娘妳也比较好抓。"

青衫侍女笑道:"阿莫感激不尽。"

"阿莫啊……。,原来姑娘名唤阿莫啊,",章思予咧嘴笑道:"名字真好听。"

乐冰嘻嘻哈哈的走过来,故意挤眉弄眼,学着章思予粗矿的声音,"阿莫,阿莫啊,"唤个不停……神色暧昧。

章思予顿时又羞又恼,一把扯住他的衣襟,怒道:"乐冰!你这小子,想死吗?"

"我也觉得阿莫这名字好听啊,莫非只许你叫不可?"乐冰嘻皮笑脸的说。

"你……"章思予红着脸,一方面又觉得若自己太过计较反而会让阿莫姑娘难堪,于是便松手,哼了一声,"哼,回去再找你算账!"

乐冰却促狭笑道:"我说大哥啊,你不是著名的不动郎吗?瞧见姑娘家绝对没兴趣,绝对不主动……美女崩于前而色不动,年纪一大把了,至今居然还光棍一个。唷唷,今天真稀罕啊,居然会见义勇为帮阿莫姑娘抓起兔子来了,莫非……是因为人家的名字好听吗?嘿嘿嘿嘿……"

"去你娘的!你小子在胡说什么?你没瞧见人家姑娘抓的那个劲吗?这只兔子肯定很重要!"章思予粗着脖子怒斥乐冰,在脸上的大片黑胎明显对比下,让他的脸色看起来更红了。

"是吗?"乐冰故意装着一脸的肃穆,轻咳了几声,转过头,对着阿莫说道:"敢问姐姐,这只兔子可是今天的晚餐吗?八成是从厨房里逃生而来的吧?没了牠,今晚便断炊了,所以事情万分的严重?"

阿莫"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爷,别开玩笑了,小兔子名唤『小宝贝』,是郡王妃的宝贝呢。"

"宝贝?公主有这号宠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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